第 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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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碧波蕩漾
作者：葉子瀟灑
01
這裏是哪裏？
藍浛看著周圍的布景，似乎是雲深不知處，自己的住處。
她摸摸自己的頭，好疼。
看看自己房裏，倒是孤寂得很。
她不是已經……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不夜天的時候，被亂劍刺死的。
她看看身邊，只見一柄劍乖乖地掛在床頭，一把琵琶放在桌子邊，桌子上幹凈整潔。
一個女修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盆水和幹凈的布，看見她清醒了，一盆水就這樣倒在地板上。
藍浛嚇了一小跳，看了那名女修一眼，是生面孔，溫柔問道，“沒事吧？”
語氣裏帶著擔憂。
女修嚇得連雲深不知處的規矩都不顧了，“仙子……仙子醒了！”
藍浛看著女修，本想以雲深不知處不可喧嘩勸阻，卻見那女修高興壞了，往自己的芳室外跑，不禁失笑。
想來自己真的昏睡許久，才會讓她如此驚訝吧？
只是不知這許久，是多久？
藍浛起身來，看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的疤痕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她不禁擔心地摸摸自己的臉。
沒破相吧？要是破相了，說不定還真進不了雲深不知處了。
皮膚光滑潔凈，似乎沒有破相的樣子。
身子倒是有幾處酸疼，想來是因為躺太久的關系吧。
躺多少個月了？三個月？六個月？
只見三個熟悉的身影走入自己的房間。
藍浛站起來，對自己的叔父和兄長行了大禮，“藍浛見過叔父，見過兄長。”
藍啟仁扶起她，眼眶微紅，“起來了。好好好……”
語氣激動。
這可不符合藍家家訓。
自己是躺多久了，自家叔父才會那麽激動？
藍渙看著她，也揚起嘴角，“好久不見了，阿浛。”
“大哥，二哥。”藍浛看著三位長輩無礙，這才放心地笑，“好久不見啊。”
藍湛一如往常，‘嗯’了一聲。
可是，藍浛感覺自己的這位兄長與往日已經不一樣了。
似乎，有一種……很空虛的感覺，魂不附體吧。
連臉色都比平時要冰冷一些。
想想，也是，都搞得和魏無羨對立的地步，她尚且難過，更何況是對魏無羨一往情深的藍忘機呢？
對了，還沒問。
藍浛小心翼翼地問，“魏嬰……如何？”
藍湛沒有說話，臉色閃過一絲痛苦；藍浛看向藍渙和藍啟仁。
藍啟仁狠狠甩了甩袖子，哼了一聲。藍渙看著藍浛，嘆了口氣。
藍浛睜大眼睛，心裏湧出不祥的預感，“阿離姐姐呢？”
藍渙搖搖頭，“死了。正是如此，魏公子才……”
藍浛難得失態地坐在床上，看著地板。
那他呢……
藍渙看著妹妹，他看著兩位弟妹長大，自然也清楚他們心裏所想。藍啟仁更是如此，正因為如此，藍啟仁這下子不僅甩袖子，還順便轉頭走了。
“江宗主痛失姐姐，現在在蓮花塢，照顧金小公子。”藍渙說，然後嘆氣，摸摸自己妹妹的頭，“不怪叔父生氣，我和忘機也很生氣。”
藍浛苦笑，“對不起，兄長。”
藍渙嘆氣，“要是你覺得你無錯，便無需道歉。當年……”
當年？
藍浛睜眼，“我……昏迷多久了？”
藍湛開口，“三年。”
藍浛心裏一驚。
“這……”
藍渙和藍湛看著自家妹妹，不忍心告訴她，這三年來，江澄……江澄並沒有來過雲深不知處。
藍浛看著兄長神色，也心有領會，苦笑，“我知道他怪我，怪我沒有顧好阿離姐姐。”
藍家人從小便對自己的職責異常執著，既然許下承諾，便是拼死也要做到，加上人命關天；藍渙和藍湛也能理解藍浛為何為難。
藍浛說完，不禁看向一邊，淚水也順著光滑的臉頰往下流。
“要是，要是我能顧好阿離姐姐，……”
藍浛原本清脆的聲音因為剛剛清醒而帶著暗啞，加上語氣低沈；更讓人能感受她的心情沈重。
她要接下去的字，在場的人清楚。
無非是魏嬰不會失控，更不會因此受到陰虎符反噬，被咬得粉碎。
至今連靈魂都沒有找到。
“那不關你的事。”藍渙抓著妹妹的肩膀。
眼下，不能讓妹妹陷入責怪自己的深淵當中，要是妹妹轉牛角尖，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她受的苦，已經夠了。
藍浛想到江厭離當時是如何從金家護衛裏逃出來，打算自己孤身逃到亂葬崗，心裏一疼。
她以為……她以為自己既然遇到江厭離，便能護她周全，結果……
藍浛把臉埋到雙手裏，眼淚源源不絕地從指縫滲透，滴在地板上。
她錯了……她應該以死相逼，逼著江厭離回去金家，而不是在不夜天護她周全,護她個屁周全！明明沒有那個能力，為什麽要逞強？！
為什麽？！
“阿浛！阿浛！”藍渙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不要自責，當年，當年你身負重傷，你能做什麽？你做不了，江姑娘之死，和你沒有關系！你已經盡力了！”
藍浛睜著眼睛，“是我不好！我……我明明知道能力不足，我不應該上戰場！我應該……我應該帶著阿離姐姐走，我不應該……！”
藍渙搖著她的肩膀，“阿浛，你冷靜一點！當年你毀了江澄的約，上了戰場，可是要不是為了保護江姑娘，你也不會身受重傷，你不要那麽自責！”
為什麽要答應江厭離到戰場上？！為什麽不把江厭離拖回金家？還跟著她到不夜天胡鬧？
她真是個智障！笨蛋！
她眼淚不停地流。
“阿兄，我錯了……我應該聽你們的話，留在金家……”
說完，藍浛抹抹淚，“我身為姑蘇藍氏子弟，沒有遵守諾言，請兄長責罰。”
藍渙嘆了口氣。
“等你傷好再說吧。”
游龍仙子已經清醒的消息傳到全仙界，名門子弟各個前來道賀，卻只見一個挺得筆直的背影跪在規訓石前，姑蘇藍氏裏的含光君也已經四處游獵，鮮少歸來。
“游龍仙子為何跪在此處？”
不少經過的名門子弟不禁問道。
藍啟仁回，“藍浛不守承諾，在不夜天一戰，並未守諾留在金家，反而到亂葬崗搗亂，犯了家規，昨日被罰了戒鞭三記，今日自罰跪在規訓石前受教。”
這自罰的方式倒是與其兄長一摸一樣，這裏說的自然不是藍渙，而是藍湛。
“想著輕漾上戰場以一人之力，重傷之軀對敵數百走屍，已然是大義之舉；卻因未守承諾而自發規訓石前，可見姑蘇藍氏家教之嚴格。”聶明玦坐在清談會的椅子上感嘆。
今日是雲夢江氏舉辦的清談會，位於蓮花塢，眾人舉杯盛舉，誇誇而談，難免談到了因傷重昏迷三年的藍輕漾。
“是啊。”金光瑤搖頭，“輕漾為人善良高潔，此舉倒是不負姑蘇藍氏教誨。”
江澄坐在主位上，倒是沒有說話。
只見三歲的金淩坐在江澄的腿上，把玩著三毒劍柄上的流蘇，嘴裏咀嚼著江澄從手下手中拿來的桂花糕。
“舅舅！”
“幹嘛？”江澄看著大腿上與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小屁孩，不耐煩道。
“要高高！”金淩張開雙手。他記得自己家的小叔叔每次看到他都會舉高高。
他可能忘了，江澄可不是什麽有求必應的長輩。
“不行！”
“舅舅！”
……
江澄無奈地把他抱起來，舉到自己的頭頂上，然後放下來，十分地敷衍，一點也沒有誠意。金淩直呼不過癮。
而餘下的三尊正談天談得正歡。
金光瑤看小金淩所舉高高不成生悶氣，不禁一笑，走到江澄面前，張開雙手，“來，小叔叔抱。”
小金淩嘟嘴，“舅舅抱！”
“我可不要。”江澄嫌棄，可眼底下卻藏著那份溫柔。
金淩委屈地看著小叔叔，“小叔叔！”
金光瑤哭笑不得，把小金淩抱起來。
藍曦臣微微一笑，“金小公子被養的極好。”
江澄‘哼’了一聲，“脾氣嬌矜，大小姐脾氣。”
可語氣卻比平日裏的陰冷要有幾份溫度。
“她如何了？”江澄問。
雖然並未提及名字，可是藍曦臣還是心有領會。
“她很好，只是跪了三天三夜，膝蓋疼，不方便來。”
江澄點點頭。
藍渙嘆氣，搖頭。
聶明玦看著藍渙似乎頗有困擾，面有不悅，但卻並未顯現出來。看著金淩在金光瑤手上歡呼，哼了一聲。
“小叔叔，誰是游龍仙子啊？”奶奶軟軟的聲音傳來，讓在場的不少仙子夫人萌得心肝顫。
金光瑤笑，“游龍仙子啊，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仙子嘍，是你藍叔叔的妹妹，為人溫柔可愛，如果她知道阿淩，一定會很疼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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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子瀟灑
01
這裏是哪裏？
藍浛看著周圍的布景，似乎是雲深不知處，自己的住處。
她摸摸自己的頭，好疼。
看看自己房裏，倒是孤寂得很。
她不是已經……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不夜天的時候，被亂劍刺死的。
她看看身邊，只見一柄劍乖乖地掛在床頭，一把琵琶放在桌子邊，桌子上幹凈整潔。
一個女修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盆水和幹凈的布，看見她清醒了，一盆水就這樣倒在地板上。
藍浛嚇了一小跳，看了那名女修一眼，是生面孔，溫柔問道，“沒事吧？”
語氣裏帶著擔憂。
女修嚇得連雲深不知處的規矩都不顧了，“仙子……仙子醒了！”
藍浛看著女修，本想以雲深不知處不可喧嘩勸阻，卻見那女修高興壞了，往自己的芳室外跑，不禁失笑。
想來自己真的昏睡許久，才會讓她如此驚訝吧？
只是不知這許久，是多久？
藍浛起身來，看自己的身體，上上下下的疤痕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她不禁擔心地摸摸自己的臉。
沒破相吧？要是破相了，說不定還真進不了雲深不知處了。
皮膚光滑潔凈，似乎沒有破相的樣子。
身子倒是有幾處酸疼，想來是因為躺太久的關系吧。
躺多少個月了？三個月？六個月？
只見三個熟悉的身影走入自己的房間。
藍浛站起來，對自己的叔父和兄長行了大禮，“藍浛見過叔父，見過兄長。”
藍啟仁扶起她，眼眶微紅，“起來了。好好好……”
語氣激動。
這可不符合藍家家訓。
自己是躺多久了，自家叔父才會那麽激動？
藍渙看著她，也揚起嘴角，“好久不見了，阿浛。”
“大哥，二哥。”藍浛看著三位長輩無礙，這才放心地笑，“好久不見啊。”
藍湛一如往常，‘嗯’了一聲。
可是，藍浛感覺自己的這位兄長與往日已經不一樣了。
似乎，有一種……很空虛的感覺，魂不附體吧。
連臉色都比平時要冰冷一些。
想想，也是，都搞得和魏無羨對立的地步，她尚且難過，更何況是對魏無羨一往情深的藍忘機呢？
對了，還沒問。
藍浛小心翼翼地問，“魏嬰……如何？”
藍湛沒有說話，臉色閃過一絲痛苦；藍浛看向藍渙和藍啟仁。
藍啟仁狠狠甩了甩袖子，哼了一聲。藍渙看著藍浛，嘆了口氣。
藍浛睜大眼睛，心裏湧出不祥的預感，“阿離姐姐呢？”
藍渙搖搖頭，“死了。正是如此，魏公子才……”
藍浛難得失態地坐在床上，看著地板。
那他呢……
藍渙看著妹妹，他看著兩位弟妹長大，自然也清楚他們心裏所想。藍啟仁更是如此，正因為如此，藍啟仁這下子不僅甩袖子，還順便轉頭走了。
“江宗主痛失姐姐，現在在蓮花塢，照顧金小公子。”藍渙說，然後嘆氣，摸摸自己妹妹的頭，“不怪叔父生氣，我和忘機也很生氣。”
藍浛苦笑，“對不起，兄長。”
藍渙嘆氣，“要是你覺得你無錯，便無需道歉。當年……”
當年？
藍浛睜眼，“我……昏迷多久了？”
藍湛開口，“三年。”
藍浛心裏一驚。
“這……”
藍渙和藍湛看著自家妹妹，不忍心告訴她，這三年來，江澄……江澄並沒有來過雲深不知處。
藍浛看著兄長神色，也心有領會，苦笑，“我知道他怪我，怪我沒有顧好阿離姐姐。”
藍家人從小便對自己的職責異常執著，既然許下承諾，便是拼死也要做到，加上人命關天；藍渙和藍湛也能理解藍浛為何為難。
藍浛說完，不禁看向一邊，淚水也順著光滑的臉頰往下流。
“要是，要是我能顧好阿離姐姐，……”
藍浛原本清脆的聲音因為剛剛清醒而帶著暗啞，加上語氣低沈；更讓人能感受她的心情沈重。
她要接下去的字，在場的人清楚。
無非是魏嬰不會失控，更不會因此受到陰虎符反噬，被咬得粉碎。
至今連靈魂都沒有找到。
“那不關你的事。”藍渙抓著妹妹的肩膀。
眼下，不能讓妹妹陷入責怪自己的深淵當中，要是妹妹轉牛角尖，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她受的苦，已經夠了。
藍浛想到江厭離當時是如何從金家護衛裏逃出來，打算自己孤身逃到亂葬崗，心裏一疼。
她以為……她以為自己既然遇到江厭離，便能護她周全，結果……
藍浛把臉埋到雙手裏，眼淚源源不絕地從指縫滲透，滴在地板上。
她錯了……她應該以死相逼，逼著江厭離回去金家，而不是在不夜天護她周全,護她個屁周全！明明沒有那個能力，為什麽要逞強？！
為什麽？！
“阿浛！阿浛！”藍渙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不要自責，當年，當年你身負重傷，你能做什麽？你做不了，江姑娘之死，和你沒有關系！你已經盡力了！”
藍浛睜著眼睛，“是我不好！我……我明明知道能力不足，我不應該上戰場！我應該……我應該帶著阿離姐姐走，我不應該……！”
藍渙搖著她的肩膀，“阿浛，你冷靜一點！當年你毀了江澄的約，上了戰場，可是要不是為了保護江姑娘，你也不會身受重傷，你不要那麽自責！”
為什麽要答應江厭離到戰場上？！為什麽不把江厭離拖回金家？還跟著她到不夜天胡鬧？
她真是個智障！笨蛋！
她眼淚不停地流。
“阿兄，我錯了……我應該聽你們的話，留在金家……”
說完，藍浛抹抹淚，“我身為姑蘇藍氏子弟，沒有遵守諾言，請兄長責罰。”
藍渙嘆了口氣。
“等你傷好再說吧。”
游龍仙子已經清醒的消息傳到全仙界，名門子弟各個前來道賀，卻只見一個挺得筆直的背影跪在規訓石前，姑蘇藍氏裏的含光君也已經四處游獵，鮮少歸來。
“游龍仙子為何跪在此處？”
不少經過的名門子弟不禁問道。
藍啟仁回，“藍浛不守承諾，在不夜天一戰，並未守諾留在金家，反而到亂葬崗搗亂，犯了家規，昨日被罰了戒鞭三記，今日自罰跪在規訓石前受教。”
這自罰的方式倒是與其兄長一摸一樣，這裏說的自然不是藍渙，而是藍湛。
“想著輕漾上戰場以一人之力，重傷之軀對敵數百走屍，已然是大義之舉；卻因未守承諾而自發規訓石前，可見姑蘇藍氏家教之嚴格。”聶明玦坐在清談會的椅子上感嘆。
今日是雲夢江氏舉辦的清談會，位於蓮花塢，眾人舉杯盛舉，誇誇而談，難免談到了因傷重昏迷三年的藍輕漾。
“是啊。”金光瑤搖頭，“輕漾為人善良高潔，此舉倒是不負姑蘇藍氏教誨。”
江澄坐在主位上，倒是沒有說話。
只見三歲的金淩坐在江澄的腿上，把玩著三毒劍柄上的流蘇，嘴裏咀嚼著江澄從手下手中拿來的桂花糕。
“舅舅！”
“幹嘛？”江澄看著大腿上與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小屁孩，不耐煩道。
“要高高！”金淩張開雙手。他記得自己家的小叔叔每次看到他都會舉高高。
他可能忘了，江澄可不是什麽有求必應的長輩。
“不行！”
“舅舅！”
……
江澄無奈地把他抱起來，舉到自己的頭頂上，然後放下來，十分地敷衍，一點也沒有誠意。金淩直呼不過癮。
而餘下的三尊正談天談得正歡。
金光瑤看小金淩所舉高高不成生悶氣，不禁一笑，走到江澄面前，張開雙手，“來，小叔叔抱。”
小金淩嘟嘴，“舅舅抱！”
“我可不要。”江澄嫌棄，可眼底下卻藏著那份溫柔。
金淩委屈地看著小叔叔，“小叔叔！”
金光瑤哭笑不得，把小金淩抱起來。
藍曦臣微微一笑，“金小公子被養的極好。”
江澄‘哼’了一聲，“脾氣嬌矜，大小姐脾氣。”
可語氣卻比平日裏的陰冷要有幾份溫度。
“她如何了？”江澄問。
雖然並未提及名字，可是藍曦臣還是心有領會。
“她很好，只是跪了三天三夜，膝蓋疼，不方便來。”
江澄點點頭。
藍渙嘆氣，搖頭。
聶明玦看著藍渙似乎頗有困擾，面有不悅，但卻並未顯現出來。看著金淩在金光瑤手上歡呼，哼了一聲。
“小叔叔，誰是游龍仙子啊？”奶奶軟軟的聲音傳來，讓在場的不少仙子夫人萌得心肝顫。
金光瑤笑，“游龍仙子啊，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仙子嘍，是你藍叔叔的妹妹，為人溫柔可愛，如果她知道阿淩，一定會很疼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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