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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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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穿著肯基基制服被帶走的,臉上還帶著偽裝,場面一度有點滑稽。

臨上車前,葉永言擔憂的站在車邊對景離說道:“我會聯系牛姐的。”

景離點點頭,被請進車裏,現在最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就是牛無邪。

因為他是在節目組被帶走的,幾百號人的組,他不相信消息能夠瞞下去,肯定會傳的滿世界都是,牛無邪必須第一時間知道,好做準備。

這還是景離長這麽大第一次做警/車。電視上演的警/車,頂上都有個一閃一閃還會滴滴叭叭叫的燈,現實中他和鄂驕坐的這輛,和街邊隨便一個拉貨的面包車沒什麽差別。

景離和鄂驕面對面,鄂驕貼的假胡子剛剛拉扯中已經掉了一塊,一半聳拉在嘴邊,隨著呼吸一飄一蕩的,他實在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一個便/衣在開車,剩下一個在後座盯著他兩。

景離一笑,便/衣頓時有點緊張,下意識敲了一下他,鄂驕見景離被打,火直往上竄。景離趕忙擠眉弄眼的安撫他,最終有驚無險的到了警局。

一進警局,兩人就分別被帶進兩個緊挨著的房間。

鄂驕臨進房前回頭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大約是讓他別太擔心。景離其實心情沒什麽波動,因為他確實什麽都沒做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被抓過來,但只要能證明清白,他應該很快就能放出去。

他現在擔心的反而是牛無邪,不知道外界知道這個消息後,又要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他即將被關的房子很陰暗,明明是大白天,房間裏唯一的光源只有高高的天窗漏下來的幾縷光。

便/衣從背後一推,將他推進房間之後,立刻從外面鎖上門。景離摘了自己的眼鏡,老老實實找了個椅子坐下。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門開了,進來了一位年輕警官,比剛剛拘捕他們的兩個便衣看上去要年輕許多,剃著平頭,五官剛毅,一身嚴絲合縫的制服。

年輕警官手裏捏著一沓文件,進來之後轉身關上門,將手中文件隨手擲在桌上,松了松袖扣,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翹,頗有點氣派的說道:

“我姓程,你可以叫我程警官。這件案子由我直接負責,現在兩個當初指證你劈腿騙炮的少女,都在晚上路過巷子的時候被殺了,雖然案發現場做成了劫殺的樣子,但不排除是仇殺。”

景離怔楞片刻,問道:“兩個?我可以問一下是哪兩個麽?”

他之前從葉永言那兒看到的是只有一個女子受害,之後他也沒特意去看相關的新聞,所以壓根不知道有第二個受害者。

程警官微微一笑:“演技不錯啊,不過流程上也要告訴你。”

說著,他打開手裏的文件夾。景離一看,微微皺起了眉,圖裏毫不遮掩,都是兩個女子死時的慘狀,還有一些法醫拍的照片,他雖然喜歡看一些恐怖電影,但不代表他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殺的場面不會不舒服。

他知道程警官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情,但他自覺問心無愧,沒必要裝作什麽樣子。

所以他只是皺著眉頭,將照片從頭到尾看完後,認真的回答道:“我只在直播的時候見過這兩個女生。至於之前網上的流言,你們可以調查。我和這幾個女孩子之前沒有任何交集。”

程警官點點頭,合上文件夾,雙手合攏扣著桌面道:“背景調查我們肯定會做,你不用指導工作。這兩個女生遇襲的時間段,我需要你提供不在場證明。但這也不能完全洗刷你的嫌疑,畢竟還存在著買兇的可能性,又或者......”他將尾音拖得長長的,好整以暇的說道:“又或者你知道是誰做的,積極向警方舉報,我們通力合作,我個人對你的懷疑是有限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當然懂,這程警官的意思不就是讓他把鄂驕供出來麽。如果他沒猜錯,鄂驕那邊,肯定正在聽著大同小異的話,而實際上,警方這邊估計是懷疑他兩合謀,典型的囚徒困境審問方式。

但他們錯估了一條,那就是人確實不是他和鄂驕殺的。

這邊方向錯誤的警官還在揪著景離和鄂驕不放手,那邊牛無邪也接到了葉永言的電話。掛了電話牛無邪先是和律師溝通了一下,然後立刻給雷俊打過去。

兩人在警局門口碰面,一見面,看到對方風塵仆仆的樣子,兩人眼帶同情的互相看了一眼,為彼此都有這樣的主子而心生憐憫,如果身邊有酒,只怕兩人要喝上一杯。

事不宜遲,兩人一邊並肩往裏走一邊互通消息,兩人身後跟著的是洛安城最好的兩個律師。

兩個律師對簿公堂的日子比較多,像現在這樣統一戰線的時候反而感覺很新鮮。

律師會心一笑,同時找他們兩個一起辯護的,要麽是錢多的燒的慌,要麽就是官司難度太大,換句話說,真的有罪。

事情也確實不容易。

牛無邪在來的路上已經看了兩個女生被殺的新聞,兩次案件發生的時候,景離都有不在場證明,理所當然的,她以為很簡單就能將景離保釋出來,結果剛到警局就碰了個釘子。

程警官全名程宥廷,大院出來的,本來來基層長輩,想的是鍍個金,但是他本人沒當這是個應付的差事,到手碰到的第一個大案子就是手頭這個。就沖著他這背景,他就沒想過屈服於錢財什麽的,就是死杠到底,直到查出真相為止。

於是決定死杠到底的程警官,在牛無邪提供了景離的不在場證明之後,依舊以懷疑景離可以□□為由,拒絕保釋,強行扣留24小時。

牛無邪恨的牙癢癢,但咨詢過律師之後,這符合規章制度。她只能恨恨的說句:“看我回頭投訴你”,一洩心頭之恨,但對程宥廷只能是不痛不癢,連個眼神都欠奉。

雷俊那邊的情況要更糟糕一點,雷厲傳媒的事情實際多半都是他在處理,只要不是和景離在一起,鄂驕大部分時間都會回到魔界。

自從發現景離體內的魂釘消失不見之後,他一直在尋找原因,還有找回魂釘的辦法,所以景離能提供不在場證明,雷俊卻沒辦法幫鄂驕找出不在場證明。

鑒於疑點歸於被告,疑罪從無的原則,只要沒有證據證明是鄂驕幹的,警察這邊最後都沒辦法定罪。但現實情況是,要毀了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法律上的定罪,反而要被告的自證清白,如果做不到,光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他。

鄂驕一個魔尊,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去繼續當他的大魔頭,自然是不在意這些,但是景離不行,他還得在娛樂圈生存下去,特別是現在處在風口浪尖上,多少雙眼睛都盯著。

雷俊和律師商量好,先穩住警局這邊,24小時到了,立刻將鄂驕保釋出來。接著又去看了看景離那邊的情況,然後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四下無人,施展術法,身子軟踏踏的順著樹幹滑下躺在地上,魂魄則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關著鄂驕的審問室飄過去。

審問室裏,鄂驕一個人逡巡著,他對面原本應該坐著看著他的警官,已經癱倒,昏睡著。

雷俊:“......”

鄂驕:“你怎麽到這兒來了?景離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雷俊脖子一縮:“警官不讓保釋,我這麽飄著去找景離仙尊也不太合適啊.....”

鄂驕想了下,確實不怎麽合適,但依舊對雷俊的效率有點不滿:“那你飄進來找我幹嘛?區區一個凡人警察能將我怎麽樣嗎?有這功夫不如直接將外面那些人放倒。”

雷俊有時候真的覺得要不是他家魔尊武力值過高,可能是活不了這麽久的:“人類社會是不能這麽操作的,這樣景離仙尊肯定會被很多人罵,尊主應當記得,人類是?”

鄂驕:“很脆弱的。”

雷俊鼓掌:“沒錯。”

鄂驕沒有被繞進去:“所以現在你們有什麽法子?”

雷俊:“按流程來,您和景離仙尊被捕24小時就能被保釋了,他們手裏現在也沒有什麽證據,而且景離仙尊在案發的時候有證人證明他根本不在現場,但小的有個問題。”

鄂驕:“你問。”

雷俊:“您這原身,鄂驕,是不是得罪過那個姓程的警官?景離仙尊都有不在場證明,他還死咬著不放,不像公事公辦,倒更像尋私仇了。”

於是最後,調查程警官的事情又落回了雷俊頭上。別問,問就是雷俊也想穿越回去堵上自己劈裏啪啦說個不停的嘴。

魔尊大大鄂驕,在人間也體會了一把束手無策的感覺,老老實實的蹲了24小時,時間一到,兩個一小時上萬的律師喜極而泣的證明自己確實是有點用的,將兩人趕緊保釋了出來。

鄂驕一出來,看到景離熬了一夜,通紅的眼眶,差點沒忍住又要發飆,最後只能狠狠的瞪了程宥廷一眼。

程宥廷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設想,這個案子八成是景離和鄂驕合謀,兩人一定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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