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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化身為人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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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聲驚呼,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魔尊流淚了,但為什麽是血淚!”

追風視線順著瞥去,頓時身軀僵住。主人?

傾玉手輕撫心臟的位置,這裏為什麽會是這麽痛,為什麽,他擡起白皙如玉的手輕觸臉頰,這是什麽?

“師父,小草會永遠陪著你,不離不棄……”

玲瓏一襲藍衣隨風而飄。她站起身,轉身拔出劍,眼神犀利的看著鬥篷影子男。那時禦劍,雖不是太近,但她看得到,那道青光是出自此男子之手,娘親才沒有閃避及時。

看著藍衣女子冷冷的目光,青獸哈哈大笑。漠視藍衣女子的視線,青獸視線瞥向墨衣男子。他暗自凝氣,用最後的全部力量,凝聚於指尖上。

這時,響起一聲輕不可聞的嗯聲,轉瞬,青獸視線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只是眸子眼神中是一片淡然,沒有那他以為的,恨的眼神。

她居然還有氣,沒死,還醒了過來。腦海中想著這最後一擊是給神女,還是為魔殿報仇殺了墨衣男子,良久,他閉上眼,當在睜開眼,眼神中是滿滿的殺意。

神女不可留,絕對不可留!魔界大業,她是威脅,她必須死!

“嗖!”最後一擊,一道光束周身仿若縈繞更多劍芒之氣朝雲若溪的方向擊去。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

玲瓏回過神,一劍毫無留情刺穿青獸的身軀。轉瞬,青獸化為灰,燃盡,隨風而散。

“嗖!”疾馳的攻擊,如離弦的劍般兇猛。在眾人怔住之間,一道快如電光的身影擋在白衣女子身前。

來人為她用自己身軀抵擋住了這一擊。“你……”她驚愕。轉瞬,驚恐。

“啊,不,不要!”

“卿卿,我記得你了,徒兒,對不起,為師親手傷害了你!”話音剛落,他噴出一口鮮血。

“啊!師父!”雲若溪驚呼,身軀向前爬,雲層上托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師父,師父,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

“師父,傻瓜,笨蛋,幹嘛要為我擋……啊!”

男子精致的臉上露出如溫柔的笑意。“因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了你,得到了永生又有何意義!”

雲若溪眼角的淚花如斷了線的珍珠,掉落不停。男子身軀倒在雲層之上,身軀側身爬了幾步,他與她手指交握。

傾玉看著她手上的戒指,“這是什麽?”雲若溪顫抖著手拿下其中的戒指,她親自為他戴上。這一次沒有任何的阻礙,很容易戒指就套上了銀發男子的無名指。

“戴,戴上了?”

銀發男子勾唇淺淺一笑。突然,他閉上雙眼。她大喊:“不!”追風驚喊:“主人!”

“不!”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聲呼喚出自藍衣女子。這次朦朦細雨,雨點漸漸大了起來。

“不,不可以師父,你醒過來,不要睡,求你,不要睡,不要把我丟下!”她伸出手向著師父的方向吶喊。

半晌,雲若溪支撐起無力的身軀,幾次摔倒後又跪著起身,她爬向師父的位置,支撐起他的腦袋放在她的腿上,一手輕撫著師父精致完美的臉頰,一手抱著他。良久,她身軀微傾,她的臉頰與他的臉頰輕觸著,如溫暖的手輕輕的撫摸。

看到眼前一幕的眾天將,眼中溢滿眼淚。看著傾玉的追風傻傻地怔住。仿若散了三魂七魄般的模樣。四周一片靜默,誰都不好意思上前去安慰白衣女子。良久,腳步聲響起,墨衣男子緩緩朝雲若溪走來。

“我沒有想到會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更不想原來魔尊愛你如此至深!”

雲若溪仿若沒聽到般,依舊用自己的臉頰摩擦著銀發男子的臉頰。嘴中喃喃著:“徒兒,知道的,知道的,師父只是困了,所以睡著了,等師父睡醒了,師父就會起來了!”

墨衣男子心中微微一痛,他緩緩的蹲下身軀仿若下了什麽決心一樣。黑瞳微微閃爍轉眼溢滿堅毅:“乖,把他給我,我來救他!”

墨衣男子仿若在哄著孩子。雲若溪置若罔聞,不但沒松手,那環著銀發男子的手抱的死死的。

墨衣男子嘆息一聲。“如要在不救治,魔尊真的會死!”

這時,一聲黃鶯般的聲音響起:“你能救?”墨衣男子一言不發。看來這就是他生來的意義,罷了罷了,只要哥與她是幸福的,那他就沒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墨衣男子漠視眾天將,太上老君,玲瓏的視線,他暗自運行起自身真氣,良久,一陣轟鳴聲響起,但見四周射出道道如擎天柱般耀眼的光芒。

半晌,柱子上的光芒四射而飛,結成極大法陣,法陣中心點,墨衣男子身軀騰空,伴隨著墨衣男子默念口訣,法陣啟動,法陣中光芒射出數道朝雲若溪與傾玉襲去。

入目是耀眼的光芒,這陣光芒溫暖人心般熾熱,雲若溪緩緩擡眸。“啪!”一瞬間墨衣男子周身光華大放,但見遮顏面具碎裂!

雲若溪瞪大雙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時,她懷中的師父仿若受到一種牽引朝法陣中飛去。

她看著那抹熟悉的微笑,如沐浴在春風中,溫潤的聲音響起:“小師叔會還給你一個如初的師父,你只要睡一覺,所有一切的,都會雨過天晴。”

“還有……我永遠不會說出口的話,現在我想對你說了,我愛你,小草,要和哥哥帶著我那份一起幸福的活下去!”

“小……師……叔?”雲若溪顫抖著唇。

墨止擡起衣袖沖她的方向,一道飛光射出擊中她的眉心。她永遠不會知道,他為了她的幸福,犧牲了他自己。

“娘親!”玲瓏飛身接住陷入深度沈睡的雲若溪。她視線探究的看著眼前的墨衣男子,沒想到此男子如此的俊美。

法陣中,順著風向,傾玉盤膝而坐,漂浮在半空上,墨止調動周身真氣來為銀發男子療傷。良久,在眾目睽睽之下,但見,銀發男子如瀑的發絲正以緩慢的速度化為墨黑,但見墨發男子秀發正以緩慢的速度漸變為銀白。

“孩子!”這時,一道白光一閃,但見太古牽著白鹿現身。

當墨止睜開眼時,深邃的黑瞳化為了如血般艷麗的紅瞳。“本座。本就來自黑暗,本座只是再次在黑暗中長眠!”

話音剛落,但見極大法陣消散,墨止露出一絕美到極致的笑容,他轉身飛身仿若化為一道光墜入凡間。

自古情關難過,仙神也不例外。太古深深嘆了一口氣。轉瞬,但見太古掐訣,面色微笑的點了點頭。“總算是平安度過了劫難,傾玉天君恭喜,雖然還有餘下的某些劫難,但未來夫妻間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算什麽了吧!”

“呵呵,乖,走,回白鷺居,這次回去,我可就真的不打算在出來了!”

“太老,稟告玉帝,我將就此隱居,至於玉帝的錦囊,不解就不解吧,呵呵!你只消告訴玉帝,一切危機已過,讓他做個好玉帝便可!哈哈哈!”一陣大笑過後,白鹿上的老人身影越來越遠。

太上老君視線瞥向傾玉。那銀白色的天君印痕再度在他額上若隱若現,天君能恢覆如初真好!

這時,太上老君一揮拂塵,開口道:“人生若只如初見……”隨著太上老君的聲音,眾天兵跟著如白雲飄走。

層層白雲之上,但見只有玲瓏自己。她露出笑容。雨停了,風停了,她該帶著父母回家了,小卿,就差你沒有醒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泉芙蓉水,傾玉何泠泠。

仙情夙已高,詩味今更馨。

☆、大結局終

六月,春風暖。

暖煦的風透過窗的縫隙,柔柔吹拂進月華殿。

風輕輕如摯愛人的手輕撫過她的面頰,她緩緩的睜開雙眼。

她怎麽感覺睡了好久,她勾唇淺淺的一笑,翻身下榻。

這裏是蓬萊仙山,師父的房間,順著熟悉的記憶,雲若溪走出月華殿。

低垂著頭,心不在焉的思緒著,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陣陣清香迎面撲鼻。半晌,歡聲笑語傳入耳中。

“小主人,小心點,你才學會跑啊!”

雲若溪心中一震,她擡眸。

入目所及,紅肚兜男童追著一小小身影,轉著圈的跑著,追風不停的喃喃道:“小主人!”

視線右移,但見前方開心果樹上,一藍衣女子站在樹枝上小心翼翼的擺弄著樹上仿若用樹枝紮成的鳥巢,那窩中,是七只毛沒長全的小小比翼鳥。

視線下移,她再也移不開視線。雲若溪視線最後定在開心果樹下,那抹白衣翩翩的俊逸身影上。

璀璨的陽光傾灑在那抹白影的身上仿若鍍了一層金芒,朦朧中,她仿若看到了初見的師父。

她微微一笑輕喃:“我這不是在做夢了吧?”

仿若那白衣身影心有靈犀一般,他視線瞥向她的方向,眼神現出柔情。他淺笑,緩緩的擡起手,“醒了!”

她驚喜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腦海中想起過往的種種,良久,她仿若終於找回了聲音。

“師父!”伴隨著話音剛落,轉瞬,宛如閃電有如風的速度她撲向那久違的俊逸身影。

她撲進他的懷裏,再也不想放手。“我知道,這幸福是犧牲了多少人,我們才能在一起!”

他淡淡應聲。“我會陪你,去六界的盡頭,去世間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會讓你忘記悲傷,只做六界間最幸福的女人!”

“我真的還可以幸福嗎!”

“娘親!”順著聲音,雲若溪視線瞥向白皙小手緊拽她裙裾的精致小男娃。

“小卿!”

“娘親,醒了,醒了,小卿要騎高高?”小男娃歡快的蹦跳拍手,眼神是孩子般天真,純真。

雲若溪視線瞥向傾玉。

傾玉在她額上印上一吻:“那日,我醒來後,小卿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娘親也不是爹爹,是我要騎高高!”

雲若溪笑出聲:“那你給孩子騎高高了?”

“怎麽可能,主人對小主人說,等你娘親醒了,爹爹就給小卿騎高高!”追風開口道。

雲若溪漾出充滿甜甜幸福的笑容。但見,精致小男娃似乎繼承了娘親那執著的精神:“小卿,要騎高高!”

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聲響起,但緊接著就在下一瞬,便聽到小卿愉悅的笑聲,“爹爹好高!”

傾玉一手環抱著雲若溪的腰,一手把兒子扶上脖頸,小卿踢著小短腿,甜甜的笑著,精致無瑕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唰!”這時,樹上的玲瓏躍下樹,露出歡喜的笑。“娘親!”

雲若溪怔了一下,但下一秒,她攤開一手臂,玲瓏走來過來,母女抱在了一起。

追風看著這一家幸福的人,心道,主人一家實在遭受了太多的劫難,不過,總算結局是好的。

這時,“唰!”由上空降落一道黑影。轉瞬,黑影落地化身為小女童,只是身穿一襲黑衣。

“追風,你答應過我什麽,你答應過娶我做娘子的!”追風回頭一看,是她,轉瞬二話不說遁逃,化為一陣風逃走。小女孩緊接著化為一陣風朝追風遁逃路線追去。“你,跑不掉的!”

玲瓏呼吸著屬於娘親的味道,半年前,是追風陀著爹爹與娘親回來了這裏,而她想起小卿,去天界神氏宮接回小卿。

那日,當她回到神氏宮,發現小卿居然從冰棺中出來了,而且,不知何時月老來到了神氏宮,月老正陪著小卿玩騎馬的游戲。

月老那時的滑稽模樣,她記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次露出甜甜的笑,久等的弟弟終於醒來了,也許真是那個身著粉衣的男子做了什麽,小卿才會醒。

她跑過去抱起小卿,月老仿若看到了救星。抱著小卿,留了信函給師父,她便回了蓬萊。

那時爹爹已經醒來了,等在月華殿門口,仿若知道她什麽時候到一樣,她想說什麽,爹爹告訴她,一起生活吧,你娘一定會很高興,她點頭答應了。

還記得那日小卿看到爹爹,笑得很歡的模樣。她開口:“我是姐姐,這位是我們的爹爹,小卿叫爹爹!”

但小卿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騎高高!”

這時,隱約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玲瓏的思緒。

“神女!我是奉東海龍王之命特來送給你一份薄禮。”雲若溪視線瞥向緩步走來的人。

“你是龍太子?”少年微微一笑。但見龍太子手平攤,轉瞬掌心處騰起一圓球,裏面似乎有著游動的清水。

“這是……”

“神女,告辭!”話音剛落,龍太子轉身離去。

“娘親,這是什麽?”

雲若溪輕觸圓球體。球體中的那流動的水如歡快的魚兒,良久,雲若溪仿若聽到了久違的聲音:“宮主,寶寶回來了!”

當雲若溪睜開眼後,無聲的暗道:“龍王,謝謝!謝謝你!”

東海龍宮,龍王看著鏡中龍太子把禮物交給了雲若溪,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日,在他魂魄回體後,他便拼盡剩下的力量用十大奇寶中其中一寶,搶奪回水龍的最後一魄。

由於是水神獸,所以只要搶回中心之水,哪怕是其中那一滴神水魄,水神獸都是可再覆生的。

只是現在,自己由於過度使用自身為數不多的力量,導致哪怕是千年後,他都別想長大了。

“龍王,這聖女之劍,你就留給下任有緣的人吧!”話音剛落,宛君交出聖女之劍。

“這是你娘親給你留下的,你肯交出?”

“嗯,娘親在我心中,物件只是個念想罷了!”宛君微微一笑。

“那你打算去哪裏?”龍王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宛君眼神微微閃了閃,現在六界都太平了!但她心中還有牽掛。

那日她救了大家把眾百姓們集合在一山洞中避難,當一切雨過天晴,她卻到處等不到想等之人,後來她想起小草曾經找尋師父的經歷,她來到了東海。不想得到的卻是風澈犧牲不再的消息。

千求萬求,她利用自身力量啟動尋蹤鏡,探查往事,看到了風澈那最後的一面。宛君收回思緒微微開口道:

“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我愛的人!”

“如要他不在了?”龍王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宛君搖了搖頭:“沒愛過我不懂愛,既然愛了,我就愛到底,找得到我就不再放開,找不到,我寧願孤獨一輩子等待,然後下輩子再和他在一起!”

“臨要走,那你不和神女那告個別嗎?”

“呵,我怕見到小草,我就走不了了!就這樣吧!這輩子小草都是我最珍惜的人,我會常想念她的,如要有天你看到小草,也可以轉告她。”

“君君雖不再是你的小跟班,但君君永遠是你的朋友。君君看到你的幸福,已經很開心了。不用擔心君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雖路不一樣,但終有會抵達終點的一天。”

“或許,有緣真的會再次相見呢,就算無緣也不要惋惜,我們永遠是朋友,你永遠在我心裏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三日後,雲若溪躺在傾玉的懷中。“君君!”她透過月老的乾坤鏡看到了君君三日前在龍宮與龍王告別時所談論的話。當然,她還看到了追風與小傲月的故事。

小傲月就是踏月,九鳳臨走時打暈踏月在石洞中,當踏月醒來,已經找不見主人了,那夜踏月正思念主人站在河邊,追風路過,看到了以為她要輕生。

人之所以沒有生的念頭是受到打擊或失去想要守護的人,追風開口只要她不輕生,他就做她想要守護的人。踏月深思半晌,她沒有輕生的念頭,但眼前的人似乎誤會了什麽,她玩心大起。

讓他娶她。追風考慮半晌,他速度比風快,說了也不怕,大不了等救了她的命,他跑唄。他答應了娶她。

“卿卿,明日你想去哪?”一聲呼喚,雲若溪回神。

“我想去六界的盡頭看看!”

“好,為師陪你去!”

“可是六界盡頭在哪,我不知道!”雲若溪眼神微微一閃。

“無論在哪,我們總會找到!”傾玉輕撫她的秀發。

雲若溪盯著鏡子邊緣,腦海想道:“緋衣,謝謝你救醒了小卿!”她真的很感謝緋衣。

這幾日,她也看到了那日緋衣救了小卿的過程,以及救了小卿後,緋飛入了輪回鏡的那抹身影。

看到那一幕,她希望緋衣是也可以幸福,找到真正愛他的人。她還透過鏡子看到了冰芒宮中沈睡的小師叔。師父是和她一起看的一切,師父說,小師叔在等待著真命天女來吻醒他。

傾玉輕捧起她的手,雲若溪回神。想起什麽,雲若溪開口道:“玉郎,我近幾日很嗜睡!”

“嗯,我知道!”

“我們有了小若兮!”

雲若溪驚呼。“什麽?”傾玉微微一笑。

蓬萊仙山上空,戰羅看著雲若溪與傾玉有愛互動的一對,“嘖”了一聲。她是放棄一切,現在的她如此幸福是不會再回羅剎門了。

如今的羅剎門,只有他孤獨的一人了。

還說要做他的姐姐呢,現在幸福的都忘記他的存在了。不過,看到她幸福的笑容,戰羅微微一笑。

近期發生的一切戰羅都知道,他不露面是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已經解決了所有叛徒。背叛者的下場都是不得好死。

至於現如今剩餘沒有參戰的魔界餘黨,重要人物都覆滅,他們也興不起大浪。

轉瞬,光芒一閃,戰羅身影消失在上空,你再也不用擔憂任何人破壞你的幸福,小蘿蔔也會變強守護著你,不為別的,只為你曾真心當我是弟弟。

“唰!”戰羅剛走,月老便現身。看著雲若溪手中的乾坤鏡,視線微微一閃。“鏡子不還我,那我也討要你的一樣寶貝!”月老視線緊盯著雲若溪的肚子,良久,月老掐訣後,嘴角一彎,笑道:“我給你未來的小若兮安排一對氣死你的姻緣!”想著想著,月老發笑,轉瞬身影消失。

“玉郎,我怎麽聽到了月老的笑聲了?”她在他懷中蹭了蹭,如撒嬌的孩子。傾玉安慰道:“月老在月宮,他不會有時間來蓬萊!”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月老是沒有時間來,不過那小子折磨他的心,月老很喜歡小卿,那日小卿醒來也不怕他和他自來熟。雖淘氣些,但畢竟是孩子,月老是刀子嘴豆腐心。

(完)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要寫番外,看反響啦,終於是結局啦。轉圈圈。

☆、後續交待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十年。

“小月月,你還在生氣啊,你不要喜歡諦聽,他沒有我帥,你不覺得嗎?”

“哼!”一位長相頗為水靈的少女扭頭轉向一邊。小帥哥追風撓了撓秀發。“怎樣,你才可以不生我的氣?”

“當年,你追我一年,可你讓我卻整整追了你九年!”

長相頗為水靈的少女傲嬌的擺了擺手:“要是不想追了,你就別纏著我!你可以去找你的主人去!”

“主人,我哪裏知道去哪了!”

小傲月眼神犀利的一瞥。追風回神:“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追風嘆息一聲,當年主人走也沒有說帶上它。好歹,它跟了主人那麽久,主人只說蓬萊沒人守候不行,這不,自己就在此守護,當然還公開收了徒弟。

追風現在是上千人的師父。今日在殿上一女徒開口說要保護她,喜歡他這個師父,小傲月除卻一開始的一年追,其餘九年對他都是愛搭不喜理的,偶爾兩人在一起,還和自己鬧脾氣。只不過就是更為猛的冷戰,直接拿他當空氣。

習慣最是很害人,當她追著他跑時,他不在乎缺根弦,當情敵出現了,他就在乎了。反倒她不在乎了,你說急人不急人。習慣都習慣了,沒了她追著跑,他不習慣了。總會想念她了。

“師父,師父,隔壁山的仙尊來了,師父!”這時,想起小弟子的呼喚。追風抖了抖衣袖,學著曾經主人的模樣,開口道:“知道了!”

“我去看看!你別氣壞了身子!”話音剛落,追風轉身。

邊走邊回憶在腦海。

主人與小草走那天,它趴地耳聞天下事的時候,知道主人與小草先去往了人間。一開始,追風還有他們的行蹤,知道他們每個王朝各呆了一年之久。直到六年前,仿若消失在世間,六界再也找不到人了。

追風心道,也許主人與小草真的找到了六界的盡頭吧。

追風幻想過多次,也許那是個美麗的地方,謎一樣的地方。

邊走邊思緒,追風來到月華殿前,周圍站滿了弟子。弟子們在議論什麽,追風微微顰眉。

“十年前,在東王朝聽說自從秦皇昏迷了四年,依舊不醒,武王忍痛只好割愛火化秦皇的肉身。後來武王正式公告天下,認回了自己的女兒,那女兒還是瀛洲的弟子呢,聽說!”

“嗯,這個我也聽說了,武王太上皇親自掌政做主把女兒嫁給了異域皇子。”

“這個我們都知道,六年前,武郡主與異域皇子聯姻,誕下一子,送回了東王朝,那時還轟動了一時呢?”

“東王朝的陳年往事有什麽稀奇的,西王朝的才有意思呢!”這時,一弟子興致更勝開口道。

“怎麽說?”

“西王朝,十年前,皇子童少君繼承了皇位,他當皇上的第一天就處死了他弟弟,雖然,他弟弟已經如死人一樣了!”

“你知道麽,原來西王朝的皇上,發現了一件東西,那裏記載了他弟弟為了覆仇是如何的裝瘋賣傻。所以,那時的西王朝皇上一氣之下處死了自己的弟弟!”

“這自相殘殺有什麽的,你聽我給你說一個!”一位青年的弟子撇了撇嘴。

“四年前,南王朝,二弟串謀殺了昏迷不醒的哥哥,轟動了東西南北四王朝!那個叫葉高玄的。對!現如今是皇上了。”

“切!”眾弟子轟他。“這不也是一樣的戲碼!”你弟子沈默。

“知道江湖有個厲害的殺手堂,司徒門吧,聽說前不久昏迷的門主,被其他殺手堂的人殺了,真是慘啊!”

這時議論的人看到追風犀利的眼神開口道:“師父!”

“說夠了?”追風視線掃向眾弟子。

“有些事本不像是表面看起來的簡單,你們懂什麽!”眾弟子噤聲。

這時,從月華殿中走出來一行人。“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為首的慕白感嘆了一聲,其中跟在慕白身後的則是輕狂,夢奕行等各仙尊。

“如今的蓬萊仙,總算是熱鬧了些,雖舊人不再,但新人依舊!”

追風擡頭仰望著上空,主人,追風會好好守護好此仙山,但願終有一天,能和主人有相見之日。這時,隨後走出來的小傲月看了看追風,嘴角勾起笑。

主人,小月如今找到了共度永生的伴侶,主人,祝福小月吧!

天宮,月老宮中,他喃喃地喝著酒水:“我也不是故意的,用的著這樣嗎,躲我都沒影了!死神氏也是,多不知道回來看看我這老友!自從上次一別,人間都過十年半了。”

如今天界六界館中又多記載了一些故事。慕白等上仙自是看了六界館中的記載得知了一切的真相,那也是雲若溪臨走時,在六界館留下的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要把坑填完全!發現還有的沒有交待,那就再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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