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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化身為人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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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讓他體內都不自覺洶湧澎拜想要與她一戰的力量了?

“餵,小娃,你聽得到我的話麽?”忽然雲若溪耳邊響起這樣的聲音,有如千裏傳音。

“嗯。我聽得到!”她很自然就這麽回答了。

“聽著,兇獸最怕的便是正義之光,你要召喚出光明的力量驅散兇獸心裏的邪惡。”

“我要如何去做?”

“笨吶,這還用我教啊,當然是使用五元素的力量了,此兇獸雖有裂天的力量,但它創造不出第七界,怎麽能和你比,我當初可就是看中你的善才選你的。”

“丹參,為什麽五元素還存在我的體內,我已經……”

“五元素認主,只要不回歸六界,那就世世找的到原本的宿主,所以嘛,你不用擔心的。”

“那你當初還說怕被奪!”

“那個,那個,那你就不要計較了嘛!”

“我要提醒你哦,你靈魂中還有一種邪惡的能量,正能量與邪惡的能量是不能共存的,你要記得啊!當你被邪惡支配,我會暫時封印你的能量,但我還是不希望你輸給邪惡,知道麽?”

雲若溪沈默。這時兇獸看著發呆的眼前人怒道:“我拍死你!”帶著勁風,兇獸朝雲若溪發起攻擊。她及時回神,躲閃過襲擊。

她輕聲呵斥道:“不要搞偷襲!”兇獸一聲怒吼。目光變得兇狠無比。它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了,想當年也是哪個不是把它供著捧著。

☆、對峙兇獸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文啦。神仙打架必須風雲變幻,嘿嘿!

結界中,兇獸忽然從上空向下墜,腳掌帶著迅猛的風速,“嘭!”受到震動,只見大地都為之顫抖了一下,良久後,忽然地陷了,地裂了,地裂成數道條紋,縱橫交錯,數道巖漿如水流般洶湧竄了出來。如數道擎天柱。

結界外面的人看的是心驚膽戰。然而結界內,雲若溪雙臂一震飛躍丈高,身形輕巧的躲閃著流柱的攻擊,就如大雁層層突破前方阻礙向南飛一樣。雲若溪一襲輕薄藍紗衣袂飄飛,漂浮在上空,清澈如水的雙眸眼含笑意。她那自信的神情,讓兇獸看了更加氣憤,狂吼。

“吼破天,你也只能如此!”她忽然平攤開雙手,掌心聚氣。“如要使用五色元素珠的力量,你必須是自信的,自信你可以辦得到,只憑著一腔熱血與自信,你定會收服此兇獸。”這時,丹叁的聲音再度響起。

雲若溪笑容如花般燦爛,自信麽?那很好辦啊!她本身就有這種自信,她一定會成功收服此兇獸的自信。

海洋般亮藍的光芒凝聚在她的手掌心中,微微有些發熱,但不至於燙傷皮膚,漸漸雙手掌心處凝聚的力量極強極盛,藍色如皓月般大的圓球凝聚而起,球的外圍發散著幽幽寒光與白氣。

她對準下方兇獸的方向,出擊。兩顆圓球脫離手掌心朝裂天母獸攻擊而去。兇獸看著迎來的襲擊正要騰空躲過,只見雲若溪念起土的口訣,下方塵土化為土著的爪子,抓住兇獸的四肢。限制住它的靈活,活動。

“嘭!”兇獸被束縛住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眼瞅著掙紮無力,它結實的承受下兩顆如皓月般巨大球形的攻擊。只聽伴隨著炸響,它哀嚎的聲音響徹天際。

結界外的人怔怔地看著。“雖然少主制服住了兇獸,可她的力量也未免太可怕了!”不知誰說了一句話,雲文閻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來。她越強,對他來說越好。

雲若溪淡淡地看著四周圍竄出來的流漿。只見她手在半空比劃著結印手勢,嘴中淡淡念著口訣:“冰凍!”瞬刻四周圍寒氣乍起,而數柱巖漿水流從下由上而被冰凍住。

看著四周圍的慘態,她眼神微微閃了閃。“如何恢覆呢?”只聽神氏的聲音響起:“宮主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不知何時,神氏踏雲進入結界中來。她笑了笑:“小神氏!交給你了!”

神氏溫和的笑著行了一禮:“久違的稱呼了,宮主!”

雲若溪一閃身影,飄飛出結界,留下神氏善後,只見神氏單手執起葫蘆,拔出塞子。轉瞬,兇獸被收入葫蘆之中。接著按上塞子,神氏收回木劍,只見木劍在他手中縮小,神氏把木劍掛在葫蘆上,他聲音傳來:“此兇獸受到重創已昏迷。”

雲若溪很自然的來到傾玉身旁,聽到聲音,心道,如此重創只是昏迷麽?

“徒兒,做得好!”她對上師父的視線,心道,這可是第一次師父誇她呢,她笑了起來。

“師父,我雖制服了兇獸,可如何把眼下恢覆原樣!”

“交給為師!”只見眾目睽睽之下,傾玉啟動方圓。流動的竹簡發散著藍色的光芒,他白皙如玉的手,在竹簡上寫著發散著白光的字,半響,他周身如光芒萬丈的太陽,發散四方耀眼的光芒,下方被光芒掃到,只見冰凍住巖漿的冰碎裂,巖漿流柱緩緩褪去,慢慢大地閉合,塌陷的大地再度伏起,大地又恢覆如初。傾玉廣袖沖上空一揮,頓時萬裏無雲散去,湛藍的天空美好呈現。

雲若溪與眾人怔怔地看著。傾玉閉目,收回真氣,方圓消失。“好強!”這聲驚呼便是來自翎音。

翎音看著傾玉發呆。半響開口詢問:“您是上仙吧?”傾玉一言不發。上仙也好,天君也罷,如今他早已不在乎。無論什麽身份,他想守護蒼生,守護她,照樣。他本就不是為了天界,為了玉帝才守護蒼生的。蒼生一直在他心中。

雲文閻瞥了英華一眼:“先回羅剎!”英華說了一句話:“好!”轉瞬,三道身影消失。雲若溪笑道:“算他識相。”她哪裏知道雲文閻心中所想,他會再來找她,下次再見,也就是他恢覆全所有功力之時。

九鳳魅惑的笑著看著她。想起什麽,雲若溪問出口:“你的傷?”他側頭笑出聲:“擔心我啊!”雲若溪垂眸沈默。半響擡眸開口道:“畢竟你是為了我,你才受傷的!”

“無礙了,宮主,我要回家鄉了,再次見不知是何時了,你保重吧!”九鳳難得的嚴肅。雲若溪微微點了點頭。“嗯,你也保重。”雲若溪對九鳳的記憶都是小草那時的記憶,要說其他關於水門的記憶,也只有九鳳是她的部下,曾是她郎君中的一個,但她也早和他們劃清界限了。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叫他保重。

九鳳有些不舍,看了她最後一眼,像是要深刻把她刻印在骨頭上一樣。良久露出魅惑的笑容,一閃身影,飛身離去。

神氏看著她。“宮主,我要把兇獸封印回大荒幻境之中,我先行一步!”雲若溪點頭:“小神氏,辛苦你了!”神氏露出溫和的笑容,看著傾玉:“照顧好,宮主!”說完騎著葫蘆離去,身影漸遠。

雲若溪看了看,沈思不知在想什麽的,逍遙山那兩位弟子笑出聲。“你們在想什麽?”這時,兩人回神。蘇袂看著她:“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她俏皮的一笑:“你這是搭訕?”這時清冷的聲音響起:“徒兒!”她笑出聲。“我要回神界水門,需要去一趟你們的逍遙山!”雲若溪忽然正色道。

“什麽?”翎音驚呼出聲。蘇袂也一頭霧水。雲若溪只是淡笑不語。這時,寬大的廣袖包裹住她的身軀:“別想甩開為師!”她倚靠在他懷中,甜甜的笑了。

以前都是她追師父,偶爾也該讓師父嘗嘗追她的滋味了。其實在她心中還是害怕會失控傷害師父,所以她只有盡量控制情緒,讓她自己高興,只要自己是快樂的,控制住發怒,她被操縱的機會還是很渺茫的。她如此樂觀的想著。

三日後,師徒一行人禦劍飛行終於來到了逍遙山。看著入目熟悉的景色,她微微一笑。當初離開那口井,也沒來得及與蘇袂告辭。當她蘇醒,她便知道了神界水門那唯一的通道就是逍遙山中當初她被害而入的那口井。這裏是直通水門最快的地方。

“此刻的弟子們是不是在上課?”雲若溪愉快的問出聲。但是回答她的是死寂一般寂靜。良久,翎音眼中閃爍著恨意:“前不久此地遭遇一場大屠殺,只餘留下為數不多的幾人。”

雲若溪驚訝。心道,怎麽會這樣,難道是當初害她的女子做的?要這麽說也有可能。雲若溪正思緒著,忽然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音兒,袂兒,你們可是查到兇獸的源頭了?”

一襲道服的老者,鬢角發白,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當老者看到傾玉額上的印記驚呼:“莫不是蓬萊仙山的傾玉天君?”

“老朽拜見君上!”傾玉眉頭微皺,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用如此多禮,我現下只是一位在普通不過的修行之人。”

“不,不,您是玉帝親封的,玉帝一天沒有撤封您的封號,您便還是天君!”傾玉嘎然而止。玉帝是沒有撤封他的封號,可是為什麽,他都已經說清楚了不是麽?

“君上,快請,我們去內堂!”雲若溪看著老者把師父領向右側方向,師父也沒有拒絕,心中有些不快。這時翎音開口道:“我帶你參觀逍遙山吧!”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對逍遙山還算熟悉。

“你和我說說,這裏怎麽會遭到大屠殺,誰幹的?”她問出口。

翎音恨恨娓娓道來,雲若溪邊聽邊點頭。

“根據我多方調查,那兩個來我逍遙山的少女很有問題。”

“你才有問題呢!”雲若溪自然反駁道。

“我也沒說你,你和我急什麽!”

“哼!”雲若溪心道,你就是說我了,我才和你急。

“你繼續說!”

“莫名其妙,我呀,沒興趣說了!”雲若溪翻了個白眼。“那我還沒興趣聽了!”

“虧你長的這麽美,性格這麽壞!”

雲若溪轉身。不理睬他。忽然翎音笑出聲。跟在她身後:“好吧,好男不跟女鬥,我讓你!”

“你還聽不聽了!”

雲若溪漠視他。翎音嘆口氣:“你不知道我是多想給師兄弟們報仇,我恨死魔族了!”雲若溪轉回身,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手輕撫翎音的秀發:“那你也不能隨便冤枉人!”

翎音視線與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對上,忽然大叫一聲:“啊,你該不會是她的易容吧!你們的眼睛一樣!”

雲若溪搖了搖頭。翎音繼續說他的,漠視雲若溪搖頭的動作:“所以你才生氣,說我冤枉你,原來你是蓬萊仙山傾玉天君的徒兒,怪不得,我真笨才明白過來!”

雲若溪點頭,心裏附和道:“你是夠笨的!”

☆、萬淵魔宮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新尊是誰,親們一定想不到!嘿嘿~謝謝支持!

蝕骨淵。是開天辟地後天地間唯一無法愈合的一個地窟。下面地窟中到處都是骨骸,一直沿上百米處便是萬淵魔宮,那曾是魔界至高無上統治者,傲視魔尊所統禦的地界。傲視魔尊統治那時,他的部下只奉行一條法則,那便是無休止的殺戮。

殺戮能給魔族帶來享受,看著人類與仙都懼怕他們,能讓他們心情舒暢,他們是人類,仙,神最憎恨的存在。只因他們無惡不歡。

“魑魅魍魎是時候迎接我們偉大的新尊了!”

“是!”

“唰唰”只見萬淵魔宮中臺階上一閃身影四位身影,他們身著墨衣,紛紛恭敬的朝座位旁的身影躬身行禮。

魑魅魍魎本也是傲視魔尊的下屬,後來傲視魔尊不知所蹤,但有傳言是魔尊愛上了仙族一女子後被她毀滅了真身,至於真相誰也不知,魔尊的部下後來只能輔助新主,原魔尊的血脈,緋衣。然而緋衣魔尊大敗太古天君被收服後,此後他們魔族部下各自四處尋覓其他主子,但他們都等待著新尊上誕生的這一天。

魑魅魍魎後來尋覓到了黑暗統治者,墨帝,就如此留下為他效力,但他們的心始終向著魔界,魔族有令,隨叫隨到。他們到底是魔族人,過河彩橋是他們的拿手戲,他們就如養不熟的狗。隨時都可反咬主人一口。

佇立在臺階上那華美精致的空座位上,擺放著一只高腳杯盞,杯中盛滿鮮紅色的液體。只見身著黑白色相間袍服戴著兜帽的人拾起杯盞一飲而盡。

戴著兜帽之人把杯子摔在青石鋪就的地上,碎裂的杯子碎片微微閃著白光。“出發,目標地……!”兜帽人剛手指向上空,尖細的嗓音剛出聲。不等說完,這時從左側帷帳後走出來一人。那人正是給緋衣下過跪的男子。只見他淡定的開口道:“不要沖動,在等等!新尊會誕生,但不是現在!還有些時間,為了迎接新尊的到來,你們先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可別讓新尊失望!”

逍遙山居閣室內,雲若溪手拄著下頜,看著師父在內室閉眼靜坐。她眉頭深鎖,也不知那老者對師父說了什麽,師父回來後便打坐一直到現在。想著該如何帶著師父回水門,她嘆氣出聲。“唉!”傾玉雖在打坐,但她的一舉一動,他也有所覺。

他睜開眼,清冷的眼神對上她張開的小嘴:“師父,你打坐完了?”映入他眼簾的她,美麗的不可方物,可他卻感覺她還是她,性格未變,在他面前的她才是最真實的。

“嗯。為師看你總是嘆氣,徒兒在想什麽?”她眼珠轉了轉。“我在想啊,徒兒是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好呢,我本人喜歡白,可是當小草時我習慣了素衣,這不回覆了真身後,是藍衣!”

“徒兒可以換著穿!”她一拍手:“對呀,我可以換著穿麽!多謝師父解惑!”她甜甜的笑著,仿若又回到了初見師父的時候。

“對了,師父,那個清塵道長和你都談了什麽?”

“一些有關逍遙山一代掌門的事情,沒什麽!”想起清塵道長的談話內容,傾玉淡聲回道。

“哦!”

“師父,我打算回水門……”你會跟著徒兒來麽?她話只說一半,後半句用想的,卻沒說出口。

傾玉微微皺眉,“為師說過,別想甩開為師。”清冷的聲音響起。

她笑道:“嗯,和翎音一路的談話中,我就想好,不離開師父了!”她心道,借用翎音的話,讓什麽恐懼都見鬼去吧。想著和翎音的談話,雲若溪笑出聲。

反倒傾玉好奇了,她與那小子都談論了些什麽?

“徒兒,告訴為師,你們談論了什麽?”

雲若溪俏皮的一笑:“就是對師父不放手啊,就是這樣!”傾玉嘴角勾起弧度,不在言語。只聽雲若溪驚訝道:“師父笑起來真好看!”躲在門後的翎音悄悄的離開。他腦海中回憶著傾玉未回到房間時,他與她的對話。

“翎音,你有喜歡的人麽?”翎音搖了搖頭。“那你怎麽會懂我!”

“你不說我如何懂!”

“如果喜歡一個人,但由於脾氣無法控制,總是傷害那個人,當理智恢覆時,已經造成傷害了,你說怎麽辦!”

沈默良久,翎音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開口道:“如此是夠糾結的,但是如要真要喜歡那個人,肯定舍不得放開,既然放不開,那就再試試唄,為的什麽脾氣控制不住啊,哪弱修哪,哪不好改哪,但脾氣不好是挺要命的!我深有體會!”

“呵呵。”雲若溪笑出聲。談過後,感覺不錯。果然是該找個人傾聽,她現在知道了為什麽緋衣想找個人傾聽了。想起緋衣,她心道,他還在井裏的回廊那麽?

“我說你發什麽呆,我還沒說完呢,如要是我喜歡的人,離開她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吧,不到無可返回的地步,我想守在她身邊,還是可以在試試的,也許有奇跡,如要最後真的沒奇跡,那也不吃虧,那時我也知道了什麽是最適合我的。所以,你要問我怎麽辦,那我的答案就是先讓糾結,恐懼都見鬼去吧,抓住眼前人,那才最實在。”

雲若溪笑了笑。看起來心情不錯。“就是說,我傷害了那個人,不該不面對他,逃避他,更應該彌補他,你是這意思?”

“嗯,差不多吧!”

“可是傷害已造成,他恨我呢!”

“那他恨你麽?”

“為止到現在還沒有!”

“那不就得了!抓住眼前人,別等到時等你想抓,他不在了,那時你才悲催呢!”

“呵呵呵。翎音,我突然覺得,你不笨,是可愛!喜歡上你的女孩會很幸福,你懂的抓住眼前人,定會好好疼愛她的,對吧!”雲若溪眨了一下右眼,翎音吃驚的驚呼。“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吶!”

雲若溪笑著朝前走:“帶我回房間,我不逛了!”

居閣室內響起她好聽令人舒暢的聲音:“師父,你聽說過八角井嗎?”雲若溪眨著清澈如水的雙眸笑瞇瞇在他身旁的床榻上坐下。傾玉淡聲回應道:“嗯。”

那就好辦啦,她也省下解釋了。“師父和清塵道長辭別了麽,是不是可以和徒兒一起回去了呢,徒兒有件事情想做,而且必須做。”

“徒兒做什麽?”傾玉清冷的眸子瞥向她。

“走啊,跟我來,跟我來師父就知道了!”雲若溪笑著挽起他的左臂。他白皙的手輕柔了一下她的腦袋,“做什麽,這麽神秘!”說是這麽說,他的動作很溫柔,眼神更加溫柔。她擡眸正好對上師父的視線:“我喜歡這樣的師父,曾經我是多麽多麽想讓師父以這樣柔和的眼神看著我呢!”

“走吧,我們去八角井,八角井的秘密我誰都沒有告訴哦!”傾玉眼神淡淡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被她牽著走出房間。

走出房間後,她笑瞇瞇地倚靠在他的廣袖上,他清冷的聲音響徹天際。“徒兒只要在為師面前保持這樣便好!”一路上,她帶著師父,循著記憶來到井口旁邊。“就是這裏!”

雲若溪左右張望見沒人,她笑道:“師父,我們下去吧!”傾玉伸手攬過她的腰,轉瞬,她與他身影翩翩跳入井中。在急速下落中,她閉上雙目,臉蛋埋入他的懷中,盡情的攝取他身上的清蓮味道。

“徒兒!”伴隨著傾玉的呼喚,下落的感覺頓止,她左眼緊閉,右眼露出一條縫隙,“果然和那時一樣!”她離開他的懷抱盡情奔跑。如脫韁的小馬。她邊跑邊大聲呼喚一人的名字:“緋衣,緋衣,你在哪?我來看你來了?”叫很久都沒有回應,她眉微顰。莫不是在哪睡覺?搖了搖頭,她繼續歡笑著,轉回身,她看向師父:“這裏很漂亮吧,師父!”

傾玉清冷的眸子微微閃了閃,仿若剛回神。“嗯。”剛才他在想她口中喚的緋衣,分了神。

“師父,上次徒兒就來過這,那時路遇過一個姑娘,一起來到逍遙山,可卻被她害,徒兒便墜了進來。”想起不快的回憶,雲若溪淡淡開口道。

傾玉一言不發,但卻很安靜的在聽著。“不過我已經不氣了,如要不是她,我也發現不了這麽好的地方,更不會認識緋衣。”

“徒兒!”傾玉朝雲若溪走去,良久,牽起她的手,同她一起欣賞落花繽紛的景象。她掀起他的胳膊,鉆入他懷中,像是如此還是不滿,只見雲若溪又牽起他的手,牢牢環住她的腰。她的手覆蓋住他的大手上,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倚靠在他的懷中欣賞面前的景色。

漫天花瓣洋洋灑灑紛落而下,她托起他的手接住下落的花瓣,接了一捧,她甜甜的笑著。

☆、墨筆題字

作者有話要說: ~先賭為快~還有後話,白天繼續上菜~

“師父,我們就待在這裏,不出去了,你說好不好?”

傾玉清冷的眼神看著上方灑落下的紫與粉色花瓣,傾玉靜默,不言不語。她忽然仰脖看著他的下頜:“徒兒說笑的!我們還有小卿,等小卿醒來以後,我們一家人在找個好地方隱居好了!”話音剛落,她沖出他的環抱,牽著他的手朝前走。師徒兩人步上長形回廊。

她時不時看著緊緊相握的手,這是不一樣的感覺,她與玉郎都有著前世今生的記憶,這才是完美,如要她那可怕的戾氣不發作,就真的是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師徒兩人走過長長的回廊,忽然她朝右側走去,他只好隨著她朝右側走。半響,她停住腳步閉上眼,空地上,她忽然身軀騰空微浮,三千如墨發絲飛揚。只見她牽著他的手一直沒有松開,嘴中嘟囔著口訣,良久,她的腳下現出一法陣,陣中漂浮著晶瑩剔透的菱形晶石。她緩緩下落,伸出手碰觸,剛一接觸,一陣光華大放,如太陽般耀眼。傾玉微閉上眼。

當光華消失,師徒兩人所到之處正是懸飛瀑布的對面。只見地上坐著一少年。一襲綠衫袖擺微蕩。

“你……你是宮主?”他看著熟悉的容顏有著不敢確定。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宮主不是已經……”他喃喃的話,一字不差入雲若溪的耳中。

“已經怎樣,沈入忘川河底了麽,呵……”她探身笑問。忽然雲若溪想起什麽,開口問道。

“青瑾,你的傷都好了麽?”青瑾仿若被雷劈中,他下意識開口:“傷沒大礙!”她愉快的笑出聲:“那就好了!”想了想青瑾回神:“宮主怎麽知道,我受傷了!”雲若溪神秘的笑了笑。她可不打算現在和他攤牌。

“青瑾,還記得那棵樹麽,可以化身的樹!”

“嗯!”

“那我們過去吧,等我給你個驚喜!”青瑾這才瞥向宮主身旁有著驚艷容顏的傾玉。“你……和宮主……”雲若溪笑道:“我和玉郎和好了!”她對傾玉眨了眨眼。他清冷的眼神與青瑾對上淡應一聲:“嗯。”

不知怎麽,青瑾腦海忽然想起那個身著素羅裙的少女。宮主回來了,她註定會失戀了!

“我回來了,可惜寶寶沒在,如果寶寶在就更好了!”雲若溪環顧四周,看著熟悉的景,感嘆出聲。青瑾知道宮主指的是奇寶。“宮主,你回來了,奇寶終於可以解開封印了!”

“呵呵!”她輕笑出聲。師徒兩人手牽著手,青瑾在前領路,他帶著師徒兩來到翡翠樹林中,只見他輕觸其中一翡翠樹,其餘幾株翡翠樹跟著移了位,半響,現出一條小道。

“陣法沒變呢!”雲若溪微笑道。腦海中回憶著與青瑾第一次一起發現這裏那棵化身樹時的情景。

“玉郎,讓我帶你領略,水門是什麽樣的地方,如何神奇吧!”她俏皮的沖他眨了一下眼睛。傾玉攥著她的手稍稍緊了緊,她拍了拍他的手背,意在讓他放心。

青瑾看著這膩味的一對,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她的心結解開了麽?也只有眼前這男子能辦的到!讓她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

當她牽著他的手,走過小道,映入他面前的仿若是天界銀河,波蕩著粼粼的光,清澈如明鏡。銀河對面是一株樹,上面掛著黃色的小果子,樹上還掛著紅色的錦繡長形布條。

“咦,還在呀!”

“玉郎,知道嗎,這裏是我初遇到奇寶的地方,那時候,它盤在樹上,我把它當成水蛇!哈哈!不過那時它真的很小!”想起以前的回憶,她歡快的笑道。半響,令人舒暢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裏的水比天界銀河清澈,但實際上,下方封印著六界之水,這裏可以直接連通到我的寢宮呢!”

“玉郎,你知道,水門的由來麽,這裏為什麽叫水門宮,宮當然就是宮殿的意思,母後告訴了我水門的由來,她是六界中最後存在的一位神,母後是水神,但是母後卻與洛河中的水神不同,母後掌管六界之水,只要一個不高興,六界都可以毀在母後的手中,這種力量只是想就很可怕吧!”

“我呀,也算是統禦六界水神的後代吧!對了,按凡間人類來講水門也有閘門的意思呢,神傾聽六界人的願望,為萬物造福,同理也就很像看守閘門的人。都是無私的奉獻者呢!”

“我以前雖高高在上,誰都不敢得罪我,但我的心是孤寂的,還好我找到了你。由你陪我一起奉獻。你我牽手在這裏,我雖為神,你雖為仙,但我們目標一樣,都是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

傾玉靜靜地聽著,觸動很大。他瞥向青瑾。“筆墨!”青瑾疑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從懷中掏出卷軸。半響,手中一晃,閃現出筆墨。

傾玉接過:“拿好!”青瑾橫著展開卷軸,只見傾玉運筆,豐姿瀟灑寫下蒼勁有力運勁十足的三個大字。“水門千。”

雲若溪傻眼的看著:“這是!”

“徒兒陪伴西王母千年,千年後修得人形得遇為師,為師與徒兒千年後牽手在水門,保有同樣的立場,是命運的安排或是註定都好,為師會珍惜這段緣!”

“所以這是師父的題字了,我要好好保存起來,等小卿醒來,代代的傳下去,然後在代代傳下去我與師父的愛情!當我們當祖爺爺,祖奶奶了,就告訴下輩的孫兒,這是我們的故事!”

“嘿嘿,師父,徒兒也會珍惜這段緣,未來無論發生什麽,徒兒會永記師父寫下的這三個字!記住我們在這裏彼此心意真正的相通。”

青瑾面現疑惑的看著這師徒兩人,她與他何時稱呼換成了師父與徒兒?他們是如何和好的?他頗感好奇。如此熾熱的視線,雲若溪笑出聲:“有很多疑惑是不是,一會你就知道了!”

“師父,我們飛過去!”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向對面的那棵化身樹。她回頭瞥了一眼青瑾:“小瑾,待在這裏!”話音剛落,師徒兩人飛身而起如天外飛仙,師徒兩人踏過銀河,只見河面上蕩著一圈圈漣漪,柔和仿若朵朵浪花,滌蕩開來。廣闊的河面上兩人身影驚鴻翩翩,如夢似幻。

青瑾怔在原地,在怎樣不想承認,果然最配的上宮主的還是此男子。

來到樹下,她招手:“師父,等我一下!”只見她飛身,飛躍上樹,小心翼翼的采摘樹上果實。邊摘邊往懷中揣幾個。樹下傾玉搖了搖頭。良久,摘得差不多了,她飛身而下輕飄的落在師父身旁。

當著師父的面,啟口咬著果實,忽然整個都吞吃下腹。傾玉一怔,她惡作劇般笑道:“嘿嘿,沒核。”半響,視線瞥向青瑾,她神秘的沖對岸的青瑾一笑,帶著一絲俏皮。只見她向右轉身,一道光芒一閃,她嘴中念中口訣:“啪!”轉瞬她幻化成另一個人。傾玉眼神帶著寵溺般的看著她。對面的人怔住,心裏不淡定了。

她招手:“小瑾。”青瑾忽然飛躍起身,踏過銀河,來到她的身邊。“宮主,你這是……”

“我熟悉吧!當初教訓的我,是不是很爽呀!”她笑道。青瑾後退兩步喃喃道:“怎麽可能是……”

“怎麽就不可能是?”她眨了眨眼,傾玉看著化身成小草身著一襲素色衣裙少女,心裏說不出的更加柔軟。他攬過她抱入懷裏。

“師父比起美麗的不可方物的我,是不是更喜歡我這個模樣呢?”

傾玉清冷的聲音響起:“哪個你不都是你,只要是你便好!”她愉快的笑聲響起。

“宮主……我沒想到?”

“青瑾我沒有怪你,其實我自己又何嘗想的到呢,不過青瑾,當初我已放了你們自由,你怎麽還回來了呢?”

“宮主,我無處可去!”

沈默半響,她開口道:“青瑾謝謝你,有了你的守護,水門才能保持原樣!青瑾,我幸福了,我也想你也能幸福,你一個人不是很寂寞嗎,這次回來我就是解放你來了,你可以去找你的真命天女了!”

“宮主……”

雲若溪甜甜的笑著:“師父,走,徒兒帶你去我的寢宮,這待遇只有師父有呢!”傾玉一言不發,但見清冷的眼神中溢滿笑意。

他橫抱起她,雲若溪美美的笑著,他抱著她忽然身軀騰空而起,飄飛到河面上,緩緩的入河。兩人周身閃爍著朦朧的白光,良久,只見她右手結印,嘴中念著口訣,半響,河中水顯現出仿若地窟一般的大洞。師徒兩人緩緩下落……

當看不到師徒兩人身影時,河面已恢覆如初。青瑾瞥了一眼化身樹,果斷的轉身步出這裏。心道,就算要走,也要親眼證實過,看到她真正幸福了再走!

☆、風起雲湧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文啦~

“嗯,師父別動,在動我就沒有辦法畫好你的骨骼啦!”寢殿內方案桌上,她左手拄著下巴,右手舉起毛筆在半空中唰唰比劃著。傾玉淡淡的應道:“徒兒已畫了盡千幅,足夠多了,為師還要修習術法!”

她甜甜地笑道:“千幅哪夠,萬幅,我都畫不夠!我要把師父掛滿整間寢宮。”這可是她的寶藏。傾玉擡起廣袖,白皙的手輕撫額頭。“徒兒!”頗顯無奈。她笑,露出自信的微笑:“放心,徒兒會把師父畫的美美的!”

她與師父待在水門一晃已經一個月有餘,她與師父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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