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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化身為人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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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她擊出。

晃晃悠悠的藍色光圈漸漸變化為四個,又隱約間變化為數十個,漸漸逐漸增多。不到近他身,她只得先自防。仙草揮舞著手中劍。阻擋著藍色光圈的多次襲擊。

“反應太慢,如要為父出絕招,你早死在我的手上了。”

仙草眼神閃爍。這紫袍男子為什麽這麽強。明明她都得到了師父過給的力量了,可是他手中的武器,速度快的,讓她還是識別不出武器的真身。到底哪一個是真身。

“啊。”在她發呆時,被其中之一的藍色光圈擊中了右側臂膀。她痛呼出聲。心道,這下鐵定是骨折了。

“太嫩了。”

“就這樣的力量,真是不配做魔宮少主。哼。”雲文閻冷哼出聲。

“還是讓為父幫你一把吧!”

“你要做什麽?”看著他,仙草後退了一步。拿著劍的手,再次橫在胸前準備迎戰。而她左側的手臂輕輕一擡,她便皺起眉。好痛。她只好再次放下,就那麽低垂著。

“看來是傷了啊!”

“算了,這次便饒了你。”不知他到底在自言自語些什麽,仙草提劍朝他刺了過去。“叮。”這次他出掌擊中她左臂。雖沒骨折受傷,但受震動,她手臂一麻劍落地。

雲文閻迅速移動到她面前:“精力旺盛固然好,但不應該用來敵對你的父親。”

“你……不是……”不等她說完,他手運氣閃出朦朧小小光球,朝她額上一點,她感覺意識逐漸剝離,漸漸陷入混沌黑暗。

他接住她倒下的嬌軀,橫抱起她:“你還是如此安靜的好,待為父找到你的真身在醒來。”

殿中人怔怔地看著門主大人橫抱少女遠離的身影。九鳳嘴角勾笑。收斂回視線看向冷澈。兩人視線相交。冷澈怔了怔。這是什麽感覺,這種被此人凝視的感覺是什麽?

“門主大人如此便說離開就離開,我們還是各回各的吧。”殿中卷發女子如此說了一句,眾人紛紛散去。當九鳳化為的鄗鳥要轉身離去時,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呵呵,如何你會如此認為呢?”他嘴角雖勾笑,但心裏卻恨不得搖醒面前的少女,他想知道她到底曾經是誰,而他真的錯愛了嗎,他的心裏有多壓抑,只有他自己知曉。

“你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呵呵。也許。”他忽然與她擦肩而過。她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發怔。真的很熟悉,那種眼神。他到底是誰?

天庭,神氏藥王宮中,兩位男子正面對面棋盤對弈。“你真的決定了,要帶小卿回蓬萊仙山。”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半響落子的聲音響起。

“你不該放棄她。”

“我從沒說過要放棄。”清冷的聲音在宮內響起。

“可你現在如此的對待她,這不是放棄是什麽?”神氏的聲音難得的有了一絲激動。

他靜默不語。正在這時,忽然一襲墨衣戴著黑色面具的人現身。

神氏一驚。傾玉淡淡瞥向墨衣之人。一言不發。

“快,救她,她被閻那個男人帶走了。”

“你說什麽,那個喚閻的男子不是早就……還有你是誰?”神氏聽到久違的名字驚呼道。

一襲白袍氣質清冷出塵的傾玉雙指仿似捏花般,半響,他一甩廣袖,站起身,身影逐漸走遠。

“你去哪?小卿怎麽辦?”

“等我處理好後在回來接他。”清冷的聲音仿若從雲天外傳來。神氏放下手中的棋子。嘆息了一聲。心道,為什麽這些人都不肯放過你呢。

墨衣男子朝傾玉方向追去。當他追上傾玉時,“你從不好奇,我是誰嗎?”

半響,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已知道。”墨衣男子怔了怔。“你……”

“先救小草要緊,一定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沒錯,她一定不能受到傷害。”墨衣男子道。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傾玉一言不發。

“你不願我欺騙了你麽?”

“不願。”

墨衣男子勾起嘴角。“當我死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暗帝,而且從我出生就註定要保護你,那是我父親欠那個人的。”

“因為丹叁,我知道。”

“沒錯,是那個如精靈般的女子,可是最後三人隨都沒有得到她。”

“其實,我忽然覺得小草有些像她。”

人間東王朝百姓們都在議論幾天前發生的一件離奇的事。似乎那間客棧闖入了妖魔。殺了人後變消失了蹤跡。官兵調查不出頭緒也只有草草結案。人人都道那間客棧的老板瘋了,是嚇瘋的,那間客棧也關了門。

還聽說這件事情傳入了皇上那,皇上命東朝武王去請寺廟高人。聽說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一真大師。

客棧斜對面就有另一間客棧。二樓右側房間。宛君沈思。那一真大師算算時間可能也快到了。

當初她三天後,魚尾變恢覆了人的雙腿。雖不知是什麽原因,可好歹她不用在用尾巴走路了。

直到現在她都難以消化突來的一切。不過她真的很感謝風澈三天裏細心的照顧著她。

雖三天,但在這三天裏她學會了依賴一個人的感覺。當初風澈把她抱到這間客棧,看著她的大魚尾都以為那是特殊的服飾,有的人還想上前來買呢。

門“吱呀”一聲開了。風澈走了進來。宛君笑道:“打聽到什麽消息沒有?”

“那個人不知把小草帶到了哪裏,看來早已不再這裏了。”

“小草,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她喃喃著。

“我送你回西朝。”

“我不要,不看到小草平安,我心不安。況且我還是小草的小跟班呢。”

風澈搖了搖頭。“你跟著我,我還要分心來照顧你。”

“我又沒要你照顧。”

“我離開,你的魚尾會再現。”他嘆息一聲。本來不想招惹麻煩可偏偏麻煩人物不斷出現。

“什麽,原來是你幫的我?”她驚訝道。

“嗯。”

“那我更要跟在你身邊,陪你一起找到小草了。”她認真的看著他。

“在那個一真來前,我們必須離開這裏。”想起外面百姓的議論,他開口道。

“嗯,反正小草也不會在這,我們現在就離開。”宛君同意連連點頭。

☆、和尚梧桐

作者有話要說: 你敢大膽的出現不,師父o(^▽^)o

魔宮中少主寢宮內,一位少女緊閉雙目躺在寬大的床上。床頭兩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兩只暗黑雙龍。雙龍一左一右,兩對紅色雙瞳相對。在床榻邊的一角。一襲身著紫華服的男子嘴角勾起放肆,邪魅的笑容。

他視線在少女周身盤旋。“這麽看,你還真有丹叁的影子。”他伸手輕觸她散在床榻上的發絲。拾起一縷秀發輕嗅著。

躲在角落中的小不點瞪著圓溜溜亮晶晶的黑瞳安靜的看著。它是隨後跟過來的。它是憑借仙草特有的四葉草清新味道一路追過來的。

忽然紫袍男子傾身在她的額上印下淺淺唇痕。他起身後,走離寢宮。小不點見男子離開,立刻速度沖向床榻,它身軀一躍而起,當站穩時,只見它小爪推了一下床上的紫紗少女。

她安靜的仿若熟睡的嬰兒。正在小不點還在費力推她時,它忽然察覺到一股力量,它從床榻上跳下,直直奔出寢宮。與此同時,朦朧白光閃爍,只見一襲白衣仿似謫仙的男子輕緩飄落而下。穩穩站立在床榻旁邊。

他清冷淡漠如水的眼眸看著床榻的她,他伸出白玉般纖細的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頰。他也只能在她沈睡時,才敢出手碰觸她。

“還好,一切來得及,卿卿,我現在就帶你走。”他傾身彎腰抱起她。她仿若是弱風拂柳,安靜的依偎在他懷中。他身形一轉,帶著她身影立刻消失在了魔宮。

“唰。”當再次現身,他橫抱著她來到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遠處一襲墨衣的男子遙望著他。墨衣男子勾起唇角。“沒事,就好。”

“嗯,還沒有舉行神祭。卿卿還是半神之身。”

墨衣男子怔了怔。風輕拂,他高束的秀發隨風而舞。“小草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要做。”傾玉一言不發。他輕輕把她倚靠在一塊石碑上,剛站起身,望著眼前的湖泊,只聽一聲嚶嚀聲響起。“嗯。”他廣袖一揮,身形一閃,瞬刻身影隱藏。

她伸出雙臂,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真好。她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景色,她怔了怔。這是哪裏?她不是被擄走了嗎,怎麽又會在這裏?

她手撐著地,站起身。雖不知是如何來這的,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擡頭仰望遼闊的湛藍天空,她俏皮的一笑。

“管他什麽魔宮,讓他們都見鬼去吧。”她面對湖面大聲嚷嚷了一聲。

她擡起衣袖,見還是在魔宮的裝扮,有些不滿。想了想,她捏訣換了一套衣裳,河中映照著身著素裙的自己,她笑了笑,這樣才順眼嘛!她邁步走遠。當身影仿若快要消失在日光下,一道朦朧白光閃現。

他眼神看著她的方向只怔楞片刻,便隨身朝她追去。他輕蓮移步,腳下的祥雲很慢的運行著。

走著走著,仙草拔出絕情劍。她仔細端詳著,心道,如何才能禦劍飛行呢,會不會也需要口訣呢?

這時魚兒躍出水面的聲音響起。她加快腳步,她順著聲音看向前方左側。忽然她看到一位長相清俊但看上去有些呆傻的光頭少年,他正一手摸著亮光光的腦袋,一手抓住紅色的小魚。

她身輕如燕快速沖他飛去。“哦。你殺生?佛家不是講究莫要殺生嗎?”

他五官清秀,小臉一皺。“這位施主休要亂言,貧僧只是看它受傷,想要救治一番。”

“噗。”仙草笑出聲。小和尚眉頭皺的更緊。

“小和尚,你怎麽會在這裏?”

“施主,請喚作貧僧法號,勿通。”

“噗。”仙草再次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好,好,梧桐。”

“是勿通。”

“哎呦不是都一樣麽,梧桐。”她看著小和尚死板逗趣,想逗逗他。小和尚靜默不語。

“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麽會在這?”

“弟子要去東朝為一真師父送法古鐘。”

仙草疑惑的看著他。“那是什麽?”小和尚不再繼續回答她的話。只見他動作靈活的給手中紅魚尾處纏上布條。撲通一聲響,魚兒被他送回水中放了生。然後好似念咒的聲音從他口中說出:“善哉,善哉,阿彌陀佛。”他鞠了一躬。仙草好奇的看著他。

“那如此,我也正要去東王朝,正好一起做個伴。”

“阿彌陀佛。”

“能不老念咒不?”仙草眨著清澈如水的眸子看著小和尚。他抹了一下光滑的腦袋。點了點頭。仙草松口氣。“還有你老貧僧,貧僧,我頭疼,你可以直接用我來代替。”

他猛力搖頭。“施主使不得。”

仙草笑瞇瞇道:“使得地,使得地。”遠遠的傾玉看著少女一勁點頭,小和尚一個勁的搖頭。他眼神閃現出片刻溫柔。沒有他在身邊,她一樣還是會笑,一樣會給自己找樂子。

傾玉伸手捏訣,片刻手中指聚氣凝結出如星辰般的小光圈,他彈指一揮,一道光束直奔仙草擊去。原本在和小和尚對話,忽然好似被什麽打中,她好奇的四處瞅了瞅不見異樣,喃喃道:“奇怪。是我錯覺?”

上空中騰雲一襲白袍身姿出塵的傾玉看了她最後一眼,轉身騰雲離去。他已布過結界,魔宮的人不會那麽容易便尋訪她的蹤跡,如無意外她便是安全的。

“天大地大,我們要去哪裏找小草啊?”這時忽然傳來聲音,離著她越來越近。仙草顰眉。不會吧?君君?她心情有點激動,難道說君君沒死?

她對著聲源處大喊:“宛君,宛君,是你嗎?”

只聽傳來:“是我,是我,小草,是你嗎?”

仙草激動的喊:“是我,是我。”她話音剛落,一身影飛撲而來。“啊,可算見到你了,小草。”

仙草輕聲安撫著:“見到你真好,君君,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她眼角閃著激動的淚花。喜極而泣。

宛君站直身軀。眼神閃了閃。“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說給你聽……”

風澈緩緩邁步走了過來,他感覺現在面前的人好不真實,他該叫什麽,叫小草,還是宮主?”

仙草招了招手:“風澈。”他露出笑容。“真高興你沒事。”

她傻笑:“是呀,我也覺得挺奇怪,也許她們認錯人把我又放回來了。對了,你們要去哪?”

“小草,我們本來是要找你的,可是我們現在找到你了,小草陪我回一次龍宮吧,我要繼承母親的責任。那是我欠她的。”

仙草怔了怔。疑惑的看著宛君。宛君悠悠講訴起,這些天發生的事,也包括躲一真大師的事,正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和尚越聽越吃驚,他驚道:“你們不是人類?”

仙草擺了擺手。眼神仿若再說,怎麽才反應過來。果然是呆和尚。

“小草是天君的徒弟,我是海族聖女,我們雖都不是人類,但我們可不是妖,我們都是仙。”

“哈哈,我可頭一次聽說有尾巴的人是仙。妖孽,胡言亂語本就是你們這群妖孽逞口舌之快。”

“師父。”

伴隨著話音剛落,只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現身,肚子好似懷胎十月。仙草再次笑出聲。“哈哈,你肚子這麽大,走路不累麽!”

“妖孽看招。”忽然一串佛珠朝仙草飛來。她側身躲過。“你偷襲?這就是佛家所謂的善麽?”

“哼,與妖孽不講究善,對妖孽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滅。”

仙草眉頭深鎖。佛珠再次回轉身朝她襲來。她雙臂一震,身躍丈高,當她沖下墜落時,淩厲出劍,只片刻,老和尚的袈裟仿似破爛布條一般。

他口中喊著妖孽,雙手阻擋身軀暴露的部位。

“原來你也是會害羞的嘛!”

宛君笑出聲。“小草,你是我崇拜的對象。”

“宮主,小教訓他一下便行了。”風澈忽然開口道,仙草一怔。風澈有沒有叫錯?為什麽改叫公主了?“你確定是叫我而不是叫君君?”

風澈一怔,眼神微微閃了閃,不再說話。此她非她。

靜默看著的小和尚正猶豫著要不要掏出懷中的法古鐘,但是他掏出來師父一定不會放過眼前的這些人。他糾結著。

“勿通,把師父的法器給為師,法器在你身上吧。”小和尚身軀一僵,動作慢吞吞的由懷中拿出法器。

“師父,不要傷害他們。他們都不是壞妖。”

“妖孽沒有好壞之分,是妖孽總有作孽的一天,你忘了你就是深受其害的了麽?”

“師父,我還是認為,有好妖的。”

老和尚怒喝了一聲:“法器扔給我。”小和尚把法器朝老和尚拋去。“叮鈴鈴。”老和尚搖晃著法古鐘。

“剛才小和尚念經,這又來了個老和尚搖鈴!”仙草感嘆道,她笑出聲。

老和尚用力搖著法古鐘。見面前沒有人受影響,皺眉心道,不應該啊,莫不是他們道行比他深?

“老和尚,你那是對付妖孽的,我們都是仙體,對我們起作用才怪。”仙草翻了個白眼。

“我很好奇,你修煉多久,連妖孽與仙都分辨不出?”仙草搖了搖頭。

“休要強辯,一定是你們使用了妖法,讓我的法器失去了作用。”

“小和尚,你真可憐,跟這樣的師父混,我看你離開你師父得了,看你有著善根,姐姐覺得你跟如此師父修煉,真是白瞎你這跟小苗了。”

仙草笑出聲。“君君,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選擇,只要他選擇了就沒有後悔的路可走。這是他的選擇,他是按照他自己的意願去走的,我們的想法不該加註在他的身上。”

“真是可惜!”

小和尚怔怔地看著仙草。

☆、琴斷骨滅

作者有話要說: 不愛變瘋魔,好可怕。不過這種人作者君是不會給她什麽好下場的~

“小草,小不點呢,沒跟在你身邊嗎?”宛君這麽一問,仙草才想起:“對哦,我兒子呢?”

想起什麽,她眉頭深鎖,“不好,我把小不點落下了。”可是她不知魔宮在哪,更不知如何才能回去,這又怎麽辦吶!最重要的是才逃脫魔掌,她可不想在自投羅網。

“其實小草,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那小家夥挺精的,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人拐了。”

老和尚氣憤的看著完全無視他的兩位少女。他最後晃了一下手中搖鈴,氣憤的吼了一聲:“勿通,隨為師回寺廟。”

“是,師父。”當腳步聲走遠,仙草輕聲道:“就這麽走了?”

“看他那表情就猜的出來,他認為今天是他最恥辱的一天,如要還不走,臉色不是會更臭。”宛君邊說邊皺起鼻子。

魔宮大殿中,四方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頃刻間化為煙塵。一襲身著華麗紫袍的男子,墨黑長發托垂於地。“夠有膽,悄無聲息的劫走人。”

“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有人闖入,絲毫察覺不出來麽?”

“門主息怒。這未必不是好事,少主也許會帶領我們找到她的真身所在地也說不定。我相信,少主的真身一定會呼喚她。”卷發女子恭敬應答。

紫袍男子瞇起雙眸,一揮衣袖,優雅霸氣的坐在華貴座椅上。“說的不無道理,但很明顯有人不想本座找到她。她的氣息本座絲毫感受不到。”

“門主還記得少主喜歡的兒子麽,時候到了,那只畜牲一定會派上用場,到時找到少主不會難。做些事情,她自會現身。”

“哈哈哈,好,那本座就在等等。”不遠處英華優雅的笑著。跟在他身邊的冰琉璃眼神覆雜的看著英華。這個把他帶來的男子,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冰琉璃,我要你出手去往瀛洲,交給他們一個帖子,讓他們知道那個少女真實的身份。”

“沒問題,這是難得的機會,當她被所有人追殺,我看她如何?”她的眼中射出一道冷光。

“你對她的恨似乎越來越深了。”英華笑。

“哼,我恨不得她永遠消失。但是絕對不再是我親自出手,而是假借他人之手。”

冰琉璃與英華說完話,兩人轉身越走越遠,這時,從角落走出的九鳳嘴角勾笑。小寵物,不是本宮不幫你,而是眼下本宮必須先解決冷澈的事,必須查明真相。

他轉身身影逐漸走遠。在大殿內的冷澈怔怔地看著那抹身影。直到紫色華服男子擡起手:“都退下。”她起身朝他追去。

一路走著,九鳳穿過長廊來到一片黑池。渾濁暗黑的池子中,看到不底。

“這河下便是通往忘川河的路。不過這裏早就被門主封印了。”透過黑池水面的映照九鳳看到冷澈朝他走來。

“我知道。”其實九鳳不知道,他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不想暴露身份。

“呵呵,我只是試試你而已,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鄗鳥。這河下並不是通往忘川河的路,而是南邊那泉井才通。”

剎那耀目光華閃現,一襲紅艷艷著裝的男子現身。“你……”

“我乃為凰,九鳳。”

冷澈眼神閃了閃。她喃喃著:“九鳳,九鳳。”腦海好似閃過什麽,來不及抓起,瞬間又消失了蹤跡。

“還想不起來嗎,當初未到水門宮以前,我是上古鳳族帝凰的第九子,人喚,九殿。”

“不,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忽然只聽其聲不見其人,伴隨著聲音,一道光束襲向冷澈。頓時她痛苦的大喊出聲:“啊!”一圈藍色光束仿若有意識般盤踞在她的頭頂以及她的周身,仿似一條寒冰蛇。

“我,我想起來了,我是冷澈,宮主的婢女,你是我最愛的男人,你是阿鳳。我是你的澈兒。”

“阿鳳,你終於找到我了,阿鳳,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她忽然飛撲到了他的身上。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我與你何時初識?”九鳳沒有攬過她,而是輕聲問著她話,聲音輕柔仿似情人般的呢喃。

“阿鳳,我們才見面,你怎麽說這些,你不想我麽?”她嘴角甜甜的笑著。她真的沒想到可以再次見到最心愛的男人。

九鳳撥開她環抱住他腰的手。“有人告訴我,我愛錯了人。你告訴我真相,我要你一五一十告訴我全部真相,澈兒。”

冷澈慌了,心道,是誰說了什麽嗎?“阿鳳,你千萬不要聽別人胡說,你多愛我,我是知道的呀,而且我有多愛你,你也是知道的呀,我們說過不離不棄的呀。”

“那你說實話,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冷澈腦海閃過片段,她哪裏知道,那段時間她還生病,是雲若溪傻傻的替她瞞過她的母親。

“你以前從沒說過這麽奇怪的話,當然是我對你告白的時候了,但那時候我故作冷傲,其實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呵呵,原來真的是我眼瞎,是我愛錯了人。”九鳳輕聲道。他忽然眼神淩厲的掃向冷澈。“錯,第一次見你,是曼陀羅花開……不,那不是你。”

冷澈心驚,著急的說道:“哦,那是我記錯了,你也知道,我那時身體不好,而且……”

“夠了,你還要繼續欺騙下去麽?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好騙?很容易上鉤?”他雖在魅笑,但看在冷澈眼裏,他眼神中仿若在朝她射冷刀子。

“阿鳳,不要這樣,你不要聽別人的讒言好不好,阿鳳……”她抓住他的袖擺,搖晃道。

他振臂甩開。“澈兒,你可知你讓我錯失了什麽,得知你的死訊,我又造了多少孽,我墮落為了妖凰,你又可知以為你死後,我把你的骨化為我的神器中,你的肉我煉化為骨鞭。”

她眼神閃了閃。心道,她還沒有輸,九鳳還是最愛她的。

“阿鳳,真的麽,阿鳳,你如此愛我,我也很愛你,這你是知道的呀,無論我的阿鳳是什麽,我都願跟隨。”

“呵呵,呵呵,當我愛上你,當我反抗所有人只認準你的那一刻,你一定很爽吧。”九鳳魅惑的笑出聲。豐姿絕色。

“不,阿鳳,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阿鳳?”她心驚,攥拳,手上滲出汗液。

“我問你,當日離開水門的前一天,你給宮主的臨別酒中下了滅情?”

“那不是酒,是玉露。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話裏說錯了,所以我是在糾正你,沒別的意思。阿鳳,我沒有下過滅情,我怎麽可能讓她忘記你,在愛上其他男人呢,不對,看我都亂說了什麽,阿鳳,你相信我。”

“你都說的真話,呵呵,真的沒有麽,你還想要繼續騙我,風澈沒有理由如此欺騙我,如要未發生,他絕對不會如此亂說。”

“你寧願相信你的兄弟,也不肯相信我麽,阿鳳。”她眼角閃出淚花,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呵呵,如要你說的是真的,你肯隨我回鳳族一趟麽,只要帝凰拿出真言鏡,你自會恢覆清白。”

冷澈忽然笑出聲。“哈哈哈哈,事到如今,我知道就算我繼續說沒有,你也總會找到真相,不錯,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給她下了滅情。我為什麽不能找個完美的男人來愛我,她都有那麽多的備選也不缺你一個。”

“可是阿鳳,你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如果有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殺我麽,你怎麽回答的?”

九鳳一言不發。忽然紅光閃現,他手中現出一把鳳兮琴。“唰。”九節骨鞭由他袖口滑出。這時他魅惑的聲音響起:“是時候為這場荒唐的鬧劇做個結尾了。”

“砰。”他高拋起鳳兮琴與骨鞭,運化周身的氣,雙手攤開,瞬刻聚集凝成兩個紅色的火球,輕輕一執,鳳熙琴炸裂。骨鞭盡毀。這一聲驚動了魔宮中的眾人,紛紛都趕往此處。

“琴斷骨滅,本宮與你之間只是一場緣錯,本宮與你之間,從此再無任何瓜葛。”九鳳一旋身,消失在了此地。冷澈跌坐在地上。喃喃著:“沒了,情沒了,愛沒了,什麽都沒了。”

她忽然怒吼:“阿鳳,為什麽不殺了我,你殺了我啊!”隱約間仿若傳來:“本宮不殺你,你不配本宮出手。”

“啊。”冷澈抱過殘肢的鳳兮琴,撕心裂肺的痛哭,“我恨你,九鳳,我恨你!”有時一個人由愛生恨只在剎那。

這時眾人的腳步聲傳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冷澈手捧著殘肢鳳兮琴,眼中閃著濃濃地恨意。“是你逼我的,你不愛我,那就恨到底吧。”

“有人闖入魔宮,被我重傷。沒事了。”冷澈冷聲道。

☆、洞內乾坤

作者有話要說: 五素是什麽呢?小草又將會有怎樣的爆發力呢o(^▽^)o

“嘖,有人闖入魔宮,你真當魔宮是來去自如的地方?你當大家都是三歲小孩麽?去大殿和門主解釋吧。”

“都聚集在這裏,怎麽回事?”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

“爾等見過門主。”

雲文閻邪肆眼神打量著狼狽跌坐在地的冷澈。“說,發生了什麽?”

“我把闖入者打傷了。”她輕聲道。

“砰。”雲文閻手中聚氣,手上聚起閃動著白氣的小流球,毫不留情的朝冷澈的胸口擊去。

一旁靜看的眾人心道,欺騙門主,真是找作死。受到襲擊:“啊!”冷澈身軀歪倒在地,她噴出一口鮮血。殘肢鳳兮琴的棱角劃傷了她的手心,現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她暗自嘲笑自己,如今她在受傷,沒有人會以心疼的眼神為她包紮傷口了,再也不會有了。

雲文閻放肆的笑道:“這是警告。下次本座會直接取了你的命。”

胸口傳來的震動,讓她顰眉。她嘴角順延出的血液滴落在地。她緩緩爬起身,跪地:“門主,屬下錯了,門主,那個人是來找我斬斷情緣的。”

“哼。”雲文閻冷哼一聲。接著道:“本座問你,那個人是誰?”

冷澈眼神閃了閃。她眼底閃著深深的恨意:“是火鳳一族的九殿下。”

雲文閻作出一副深思狀,半響:“都散了吧。本座累了,回寢宮。”

“是。”當一群人的腳步聲走遠,留下來的小正太,蘿蔔彎身看著冷澈狼狽的樣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凡女,雖然不知鄗鳥用了什麽辦法不讓你凡根外洩……這是在魔宮,除了照看門主大人的起居,你這凡女,最好給我老實點。”蘿蔔譏笑了一聲,扭身離開。

“前世我就受制於人,為什麽今生我還是受制於人看人的臉色,為什麽,是凡女就該如此的卑微麽,對你們這些魔來說,我依舊只是一個卑微的伺候人的侍女嗎?啊!”

伴隨著她的仰天長嘯,她聽到了胸口處仿似肋骨震斷的聲音。再次口噴鮮血,她昏了過去。只是在她意識逐漸失去時,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凡女不卑微,錯的是和魔勾搭在一起的你。是你讓你自己變的如此卑微,為了你的一己私欲不顧一切傷害所有對你好的人,從頭到尾錯的都是你。”

“你是誰?你憑什麽教訓我?”然而這句話,她沒有問出口,意識便昏了過去。

夜晚的天幕仿若遮住一層薄薄的面紗,皎潔的圓月閃爍著淡淡的光輝。萬籟俱寂。

她坐在山洞出口處望著圓月靜思。“師父,現在的你在做什麽?沒有徒兒在你身邊,你真的能好好照顧自己麽?”

“小草,你怎麽還不睡?”宛君倚靠在洞內的墻壁上,她前方有著篝火。她繞過篝火來到仙草身邊。

“睡不著,明天還要繼續趕路,你早點睡君君!”夜晚如此安靜,所有記憶在腦中不斷回放,她如何閉上雙眼。越是壓抑思念,思念便如浪潮侵襲。

“小草,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師父沒和你在一起麽?”

“嗯!”她輕聲道。

“進展怎麽樣和,你和你的師父?”宛君好奇的看著她。

仙草沈默不語。看著仙草如此安靜的樣子,宛君搖了搖頭。“那好我不逼你說了,我睡覺去了,好困。”

“嗯!”她淡聲道。

風澈倚靠著洞壁閉眼假寐,兩位少女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一路小草雖在歡笑,但在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都在偷偷抹眼淚。那讓他看的很心疼。她自以為很堅強,可是他知道,那是她強顏歡笑,只有她獨處時,才會卸下快樂的偽裝。不知她在傷感什麽,可是看的出來,她的內心很苦。

想起宮主從以前,她的一顰一笑就牽動著他們每個人的心。風澈幽深的雙瞳黯淡下來。

翌日清晨,明媚的陽光照耀到洞口,宛君睜開眼,她好奇的瞅了瞅仙草,咦,怎麽不見小草?正在這時,仙草捧著黃澄澄的果子。她笑道:“我在東邊樹林裏摘的,不知這是什麽果子,我剛吃了一個,酸酸甜甜的。君君你嘗嘗看?”

看著仙草露出的笑容,宛君也甜甜的笑了。“好。”她扒開黃澄澄的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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