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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章見V群。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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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輕快,出門被涼涼的晨風一吹,才發覺臉上熱熱的,有些臉紅了。

唯一的那個人麽,其實要她這麽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也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腦子裏從剛才起,兜兜繞繞的就都是同一張傾城無雙的容顏,讓她根本靜不下心來…小丫頭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唇,嗯,這就回家吧,回家!~

清晨的甜品店裏,小美女走了,大帥哥還留著,一人一份的冰淇淋上來,小服務員前一秒還在糾結呢,下一秒就又來了一個大美女,明眸皓齒的,往帥哥對面一坐,毫不客氣的就把小美女的冰淇淋吃了一口,小服務員看著直楞,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帥哥還有下家呀!

兩人相對無言吃了一會兒冰淇淋,米優舔了舔嘴唇,戳著手裏的冰:“怎麽,借著老爺子打掩護為了讓丫頭露臉的計策,被識破了?”

“嗯。”

“然後人家看出來你對她有意思了?”

“嗯。”

“接著就被幹脆利落的甩了?”

“嗯。”

米優嗤之以鼻:“你這都是什麽計策啊,為了讓老爺子能看上人姑娘,騙人姑娘出來打一場?要是我看出來你是幕後策劃,一樣跟你翻臉。”

米傲終於不嗯了:“人丫頭之前沒那麽聰明,你不要把我當腦殘似的。”

呵呵,小弟一句話逗笑了米家公主,米優瞇著眼睛笑起來,看著像貓:“不是我說你啊,你表白,這就是你的表白?——我想來想去,在所有後宮裏還是你最好,特批你出列來當正宮,不要太感謝我~”米優故意學著米傲的聲音,誇張的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麽半吊子的表白啊,要是我也給你發好人卡好麽!”

米傲被奚落得一無是處,終於擡眼對上了自家姐姐那笑容明艷的臉,看了片刻,忽然微微垂頭,勾唇笑起來。

是啊,說的都沒錯呢,被逼成這樣了,都還是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沒戲的確也很正常,不是麽;

自己給不了全心全意的感情,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相待,人家身邊有能做到的人,憑什麽選你?說到底,也許也只是他喜歡了,卻喜歡的不夠深,在意了,卻在意的不夠多,按照丫頭的話來說,也許就是那句,他們並不是彼此唯一的人…

“姐,丫頭跟我說等那個唯一的人呢,唯一什麽的,你信麽?”

“唔?”米優挖著剛上來的起司蛋糕,嘟囔了一聲,眸光微不可查的淡淡掃過手腕上那串晶瑩透亮的珠子,看那澄凈的碧藍色在陽光下透出瑩潤光澤,下一刻,仰頭笑得明媚:“唯一麽?不信呢。”

------題外話------

這一章,算是給阿喵太子寫了個結局。米傲米優姐弟是白比較喜歡的一對人物,兩人都很聰明,卻也太冷情,之前說到過,米傲覺得他們家的人都不懂得愛和被愛,其實這就是他們的悲哀。米傲是喜歡阿零的,卻是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米優其實也是對夙埕有感覺的,卻是最終理智的推開了他,結束了他十世的苦苦糾纏。望著那串和某人眼眸如此相像的碧藍色珠子,米優會想到誰,心裏又會難過麽,米傲這樣隨性,將來又會不會覺得孤獨?在白心裏,無論現實如何,小說裏,一份感情,也許都是要愛到萬劫不覆才能成全吧,那麽那一句唯一的人等等就會來,你信麽?

☆、086 亡者歸來 比我愛你更美好

這一日,阿零回家特別早,早到殺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門鈴響起的時候,佘青很happy的跑去開門,結果一眼看見自家小主子站在門口,臉上笑容微不可查的一僵:“誒主子你今天不是出去見朋友了麽,怎麽這麽早就回來啦…”

阿零趕路趕得臉紅彤彤的,沒註意到佘青的異樣:“嗯啊,見完了就回來了,殿下呢,出去了嗎?”

阿零一句話點醒佘青,她一下笑得無比燦爛:“沒呢,在三樓,主子你過來看,今天夜福嘗試了新的點心!~”佘青說著不由分說把剛剛換了鞋的自家小主子往廚房扯,趁人不註意的時候扭頭低聲吩咐夜福:“你去跟殿下說一聲,我一會兒騙主子上三樓,讓他務必把主子留住。”

“呃…”夜福有些為難。

佘青瞪眼:“快去啊!一會兒策劃師都來了主子看見絕對要穿幫,快去快去!”

老婆大人威逼下,夜福只能無奈厚著臉皮一瞬瞬移到了三樓,結果正好撞見自家一身西裝人模人樣的殿下從書房出來,夜福一個箭步沖上去攔住:“殿下阿零回來了!”

“嗯?…”晝焰行正在想事情,被打斷頓了一頓,皺了皺眉,“知道了,我去趟公司。”說完某殿下舉步就走,夜福心在哭泣,尼瑪攔住冰山主子不是那麽容易的好麽重活累活都交給他來做嗚嗚嗚!

“啟稟殿下,策劃師馬上就要來了絕對不能讓阿零看見啊如果看見的話不是穿幫了麽所以一會兒務必請主子一定留住阿零在三樓絕對不能讓她下來就是這樣!”夜福硬著頭皮采取連珠炮攻擊模式一下把所有話倒出來,只期務必快到讓他家殿下一下反應不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了也來不及開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於默許了的效果,一句話吼完,夜福以壯士出征一般的壯烈情懷一下沖到窗邊一個瞬移就從窗口跳了出去,飛在半空中的時候朦朧聽見他家殿下在身後接了一句說他要開董事會…夜福當作沒聽見,頭也不回的遁了!

原地,第一次被屬下如此忤逆的某殿下有些微楞的看著敞開的窗戶飄忽的窗簾:“…要留多久?”他下意識問出口,下一刻身後的大門一下打開:“殿下,青青說你找我呀?”

晝焰行聽著聲音回頭,一瞬對上一張微微帶著笑意的明艷小臉,阿零本就是想要見面才跑回來的,這時候看見想見的人有些高興也有些激動,那樣的心情,透過那雙不常看得出情緒的墨瞳直白的表達了出來,望上那雙一貫幽深的眼眸裏帶出的點點光亮,下一刻晝焰行微微彎了彎嘴角:“嗯,阿零,你過來。”

另一邊,夜福從窗口躍下,有些無奈的擡頭張望了一眼,回去找老婆大人覆命,這時門鈴也正好響了,他們原本等的人到了,佘青收拾了一下手邊雜物,笑瞇瞇的起來去開門:“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殿下去辦,直到明天早上為止小主子都不會再下來了~”

佘青笑得明媚,微微拖長了尾音,一句話湊到夜福耳邊說,溫熱的吐息更是帶著暧昧,夜福耳尖無可避免的紅了紅,偏頭望上自家老婆大人施施然離去的背影笑得很無奈,什麽都算得準準的又貪玩的青青,真是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三樓書房,敞開的窗戶悄無聲息的關上了,一室靜謐,乖乖的跑到自家殿下懷裏窩著的丫頭此刻小臉上還帶著好看的紅暈,小模樣嬌俏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緊張,晝焰行沒有多想,伸手抽了張紙給丫頭擦擦臉:“怎麽出汗了?不舒服?”

阿零搖搖頭,一雙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著近處她最愛的容顏,微微抿唇:“沒有,身體好著呢完全沒有不舒服…我是熱的,剛剛急著趕回來。”

“哦,這麽急幹嘛?”晝焰行隨口一問。

阿零一時語塞,急著回來見你?這樣的話太直白她不太好意思…丫頭這邊正猶豫著怎麽回答,另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某殿下已是把話題直接順了過去:“我下午公司有事,你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會兒?就在我這裏休息,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阿零微楞了一下,無奈了:“其實我不太累…”

“是麽?”晝焰行想到那務必留住的死命令,心裏嘆氣:“那…要不要看會兒書?”丫頭好像一看書就犯困…

阿零神色一僵,墨瞳裏帶出一絲狐疑:“我也不是太想看…”她怎麽總覺得殿下一副著急哄了她睡覺然後好離開的樣子?她等下還要睡那麽久這時候睡什麽睡啊!她才不是為了睡覺這種事跑回來的…

阿零很無奈,也有些洩氣,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大眼睛輕輕垂了垂,再是睜開來,定定望上近處那張青雋無雙的容顏,她發覺她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殿下這個樣子了,短發墨瞳,鼻梁挺毅,偏薄的唇形帶出一抹微冷的弧,殿下的這個樣子不如金瞳的時候那麽妖艷,卻也很好看,甚至這樣黑發黑瞳的樣子更加襯他周身的那股淡漠的氣氛,使得整個人感覺愈發難以親近,卻是自然,叫人愈發想要親近。

阿零這才發覺,今日她家殿下穿了一身正裝,黑色的西服修身剪裁,配上白色的襯衣墨色的領帶,阿零的目光順著領帶上的暗紋一路往上,望上那扣得緊緊的領扣,看那修長的頸部曲線在這樣一絲不茍的穿衣風格下透出濃濃的禁欲色彩,阿零忽然發覺自己如今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居然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以前在某本小說上看到過的一句話——像這樣越是不給人看的地方,就越是讓人想要窺探,像這樣越是不給人碰的人,就越是讓人想要撕了所有屏障碰個夠…!

真是夠了!下一刻阿零抓狂一下垂眼咽了咽口水,小臉抑制不住一片飄紅…兩人隔得近,晝焰行很快察覺出了丫頭的異樣,伸手輕輕搭上她的額頭:“怎麽了?不舒服?”

阿零很無語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這樣看著自家殿下越看越喜歡的狀況,同時也很無奈她一有什麽異常殿下就覺得她是不是不舒服這樣的擔心,兩人的相處模式也不能總是停留在修生養息這一點上啊,虧得她今天在外面說了那一通唯一的人的言論,突然很想他就這樣跑了回來,結果見面了兩人卻總是不在一個頻率上,她真是又急又氣還說不出口…

只是,再這樣欲言又止下去,指不定殿下還要怎麽誤會然後扼令她去休息然後就走了…阿零想著,心裏嘆了口氣,微微偏了偏頭:“才不是不舒服呢…”

“什麽?”晝焰行沒聽清。

“我說才不是不舒服呢!”小丫頭有些惱了,又著急,轉過頭來兇兇的吼了一聲,那張緋紅的小臉上,難得少了一分沈靜帶上三分羞赧,那雙始終清冷的墨瞳裏亦是因為激動微微瞪著,帶上了幾分怒氣,說實話,自從阿零神格合一了之後他已是很少看見“小面癱”露出這樣的神情了,看著那張生動小臉晝焰行微微一頓,下一刻只聽阿零低著頭,很別扭的來了一句:“哼都是你不好,制,制服誘惑…”

她一句話垂眼說來,聲音很輕,因著過於害羞還帶著一絲憤然,這一次他倒是聽清了,墨瞳微微一頓,下一刻,那抹幽暗卻是更深了一些。

…誘惑?他誘惑她?

晝焰行神色淡淡的看著懷裏不再看他的小丫頭。

今天丫頭打扮得很漂亮,和她平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一頭烏黑的長發全部挽了上去,盤成了一個松松的丸子頭,劉海梳高,露出整個白皙秀氣的額頭,額角上半月形的傷口並未遮掩,看著卻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反倒像是輪小小的彎月,襯得一張如月清冷的小臉愈發沈靜秀麗。阿零不化妝,細長的峨眉不描自黑,一雙大眼睛不似原來那麽圓潤,帶出的是少女特有的纖長弧度,盈盈望來一眼,澄凈中隱隱誘人。多日靜養,使得丫頭看著異常白皙,小小的嘴唇並沒有特別紅艷,淡淡的一抹粉色,卻愈發讓人心生憐愛。

乖巧的丫頭如今正是在最美好的年華,全身帶著一股子介於少女的青澀和女人的嫵媚之間的蠱惑氣息,叫人移不開眼睛。幽深墨瞳淡淡望下,看那一身貼身的寶藍色薄毛衣勾勒出姣好的曲線弧度,配著的黑色高腰小裙子腰線收緊,修飾得水蛇一般的小腰盈盈一握,那裙擺卻是蓬蓬的,帶著一絲俏皮,裙擺下方,兩條筆直的長腿裹在齊大腿的黑色絲襪中,看著纖長又勻稱,隱隱從裙擺下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肌膚,更是誘惑。晝焰行覺得,阿零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就是腿,明明個子並不高,一雙腿卻又細又長,膚質白皙細膩便是連膝蓋和腳踝處都沒有一點暗沈,那一刻,腦海之中浮現而過的畫面叫人有些口幹舌燥,嚴密包裹之下卻又是露出一點點小誘惑叫人心生漣漪麽,心頭不禁泛起一絲苦笑,她這樣個樣子窩在他懷裏,到底是誰在誘惑誰?

墨瞳輕輕望上,四目相對,下一刻他終是忍不住伸手攬過丫頭把她輕輕往下壓了點,仰首,一個輕吻,卻只是印上了她的額頭。

這段時間裏,他們一直很親近,卻沒有過於親密,原因是什麽,自然不必多說。於是,便是親吻也很少,進一步的事更是再也沒有做過,忍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卻是感受著丫頭這一刻微微紊亂有些虛浮的心跳,他有些無奈加憐惜的伸手輕輕繞上她的一簇發絲別到她耳後,指尖輕輕滑過那小小的耳廓,他看著那裏泛起的淺淺粉色微微揚起嘴角來,他對她的感情疼惜超過*,沒有什麽事是必須要做才能滿足的。

只是他這麽想,阿零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近處,那薄唇勾出的淺淺弧度很輕柔,那靜靜凝視著她的墨瞳裏亦是帶著溫和的光亮,仿似能看入人的心裏去。這樣的神情,這樣的情緒,這段時日裏,兩人相處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很溫暖很喜歡,卻也覺得會悲傷會難過,會有些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不想要他這樣小心翼翼的來對她,心裏總是牽掛著放不下,他明明就已經為她設想到了所有,卻總還是一直擔心做得不夠。這樣心情,讓他每次對著她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只是全心全意的看待著她一個人,他總是擔心著她的身體,也總是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這樣的遷就和呵護,並不是她想要的。

其實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體內的靈魄穩定了下來,濁氣對元神的侵蝕也得到了控制,她雖然比以前更加嗜睡了,清醒的時候卻一直都是好好的,完全沒有一點問題!所以,便是這樣的她,也是想要為他做一些事情的啊,她也想要守護他,想要回應他的感情,想要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能更加心無旁騖一些,更加更加的,親密一些…她是那樣的,喜歡著他,喜歡到,便是用所有的一切去傾訴這樣的心意都覺得不夠,他對她,也是懷著同樣的這樣的感情,對不對?

望上近處那雙永遠清冷,卻只有對著她的時候才會帶起淺淺溫柔的眼,下一刻,阿零微微彎起嘴角來,輕輕笑了。笑著,她伸手環上他的頸項,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溫柔的一個吻,唇瓣相觸的時候,兩人都不禁微微屏息。她輕輕觸碰,慢慢描繪著那淡薄微涼的弧度,帶著羞澀,然後她輕輕探出了舌尖,試探著抵入,心頭在那一刻跳漏一拍微微輕窒,下一刻扣在丫頭腰間的掌心微微用了力,他張嘴,放她進去,氣息,淺淺交融。

這一刻,兩人的心跳都微微亂了,特別是當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上他的掌心,羞澀卻執著的牽引著他覆上那微微起伏的搏動的那一刻,墨瞳一瞬睜開,帶起覆雜的神采,他的手心就這樣覆在她的心口,感受著那鼓動緩緩加快,那觸感,輕微,卻堅定。四目相對,當那含著淡淡暖意的墨瞳終是入眼,她看著他,微微抿唇笑起來,開口,聲音輕輕的,她說今天,我們不忍了好不好?還有幾個小時,我想要,我們在一起。

——

激烈了一下午的書房,在這一刻終於恢覆沈寂,這樣的時候大頭和無顏都很乖,早就本著非禮勿聽的好習慣躲回了阿零的房間,寂靜無人的三樓走廊上,這一刻卻是有一人沈默靜立,今日一整日,嵐山大宅都很熱鬧,沒有人註意的時候,夜雪一個人悄悄上了三樓,來到了這處終於沒有侍靈把手的書房門口,她已是像這樣,站了兩個多小時了…

書房隔音很好,卻是沒有好到能隔絕妖怪絕佳的聽力,更何況空氣中那絲絲傳遞的靈氣,波動異常,隱隱帶著*,夜雪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這樣的靈氣波動,她自是知道,那代表了什麽…

只是,在今日之前,她從來都不曾想過,那她熟悉了千萬年亦是惦念了千萬年永遠淡漠清冷的靈氣,有一天,會帶上這樣沖動而迷亂的色彩;

感受到這樣異常的波動之後,她心驚之下終於忍不住追到了這書房門外,在聽見裏頭隱隱傳來的那些異樣聲響之後,她呆楞,失神,驚惶無措直至麻木冰冷,她終於可笑的發覺,之前她一直勉強歪曲用來安慰自己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她的殿下,他真的要了晝零,她是他的女人,而她,只是一個笑話…

卻是為什麽,為什麽那人不能是她?為什麽,為什麽那人會是晝零?她根本想不明白!身側,寂靜的走廊上終是傳來輕微腳步聲,送走了客人,佘青循著白狐的氣息找到三樓,看著站在書房門前發呆的小白狐貍精,神色淡淡:“夜雪,三樓一般不得殿下傳喚是不能上來的,你快點隨我下去。”

清淡一聲,少有的沒有帶上任何鄙夷或者諷刺的語氣,夜雪聞言回頭,望上佘青那雙妖嬈中卻是永遠帶著冷意的墨瞳,她知道她的淡定是因為現實已經殘酷的擺在了她面前無需她再來刺激她了,想到這裏,夜雪勾唇冷笑,笑意中,卻難掩苦澀:“不就是晝零手下的蛇妖麽,你憑什麽命令我?!”

艷麗的容顏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今日佘青對著夜雪難得的有耐心,聽見這樣一句沒什麽威脅的叫囂,她絲毫不惱,平心靜氣:“我的確只是一個屬下,我家主子卻是這晝家的主人,這一點,我想今日你也應該很明白了吧。殿下是怎麽待我家主子的,他最近又在籌備什麽,你不傻,應該已經看出了端倪,那一句王妃你竟然叫出口了,就好好掂量一下裏頭的含義,便是違心的侍奉也至少做足好好侍奉的樣子,否則將來第一個容不下你的是誰,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這是佘青最後一次費口舌提點夜雪,若不是顧念著自家夜福最重視的清衡殿下,她根本沒有閑心再多和她廢話。對面,夜雪靜靜聽完這番話,感受著那高高在上的氣勢,看著那春光明艷的容顏,今日一日,佘青都在為了某個秘密儀式忙上忙下,而夜福亦是緊緊跟隨鞍前馬後,她看在眼裏,心中冷笑,她從不羨慕,卻十分嫉恨,她嫉恨殿下身邊的晝零,也嫉恨和夜福結成了夫妻的佘青,這個嵐山大宅,所有人都凝成一團只有她一個人被孤立在外,便是連以前她不屑的夜福,也已經不再正眼看她一眼!

那一刻,翻滾的怒意湧上心頭,下一刻,夜雪快步朝著佘青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狠狠在她耳邊唾棄:“無非是撿了我不要的東西當個寶的女人,有什麽好神氣!”惡毒一句憤憤罵完,夜雪扭頭跑下樓去,原處,佘青偏頭神色平靜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眸光清淡,毫無波瀾。

是夜,大宅一樓,永遠暖氣開得足足的臥室內,青女王大人笑靨如花的跨坐在自家老公身上,伸手惡劣的掐在人腰上:“你說,什麽叫撿了她不要東西?你從實招來,小樣原來還是那小狐貍精的東西過?!”

夜福的腰是軟肋,他怕癢,這個時候臉上帶著忍不住的笑其實卻是憋得快要內傷,偏偏這種時候還不能反抗不然女王大人一定真生氣,他忍著去扯開那小手的沖動,面色微微猙獰:“沒有,從來沒有過…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部是她發神經自己臆想的…”

“哦?”青女王笑得幽冷,“真的?但是有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哇,她為什麽不臆想別人偏偏臆想你?”

“…因為我長得好看…誒呦等等,等等我重新說!”夜福被那狠狠按在第三個肋骨下方的大拇指掐得直叫喚,倒吸一口冷氣都出汗了…

“老婆大人,你聽我說,我真的和她沒什麽,她就是只蒼蠅我也不是個蛋啊,絕對沒有奸情!你還不信我?”夜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老婆你想啊,我的審美怎麽可能這麽差,這種段位的白蓮花怎麽可能入得了我的眼?我喜歡的可是你這樣的啊,一對比,怎麽可能喜歡她那樣的?你說是不是?”

夜福忍著疼忍著癢,好不容易說到這裏,青女王終於有點滿意了,微微勾唇笑得嬌媚:“哦?那你具體說說我是怎麽樣的,她又是怎麽樣的?”

夜福就等著老婆大人問呢,連忙張口就來:“我們青青當然是最好的啊,長得漂亮胸也大,人又聰明性格還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心地善良各種出色能找到這樣的老婆簡直是十輩子打著燈籠找來的晚上睡著了都笑出聲來呵呵呵,至於夜雪就是你的完全相對面木有一點交集!”夜福一氣呵成。

佘青終於被他忍著癢還這麽努力的樣子逗笑了:“呵呵,算你有眼光~”

夜福笑:“一直都很有的,老婆咱們能不掐了不?”

佘青笑:“不能~”

夜福猙獰的笑:“為什麽不能不是不生氣了麽?”

佘青燦爛的笑:“是不生氣了但是不生氣就不能掐著了呀?~”

夜福咬牙笑:“…能!”

佘青摸摸臉:“乖~”

夜福繼續咬牙:“能不能計時掐…”

哈哈,佘青終於笑出聲來:“不能!~”

她笑,整一張明艷的臉上都是生動的神采,墨瞳如洗唇紅齒白,嫵媚妖嬈中帶著三分風情四分嬌憨五分傲然讓人喜歡讓人疼愛讓人根本忍不住,下一刻夜福翻身一把摟上佘青的腰把人壓到身下,低頭親了親,反客為主:“算了生氣就不生了,我們抓緊時間生個娃…哎呦咳咳咳!老婆行了…再掐出人命了!”

呵呵,佘青笑出聲,手心不再用力,摟上了夜福的腰輕輕摸了摸他的背順毛,兩人玩累了,安安靜靜摟著甜蜜了一會兒,佘青輕聲開口:“我始終覺得留著夜雪是個禍害,有讓清衡殿下離開夜雪的辦法麽?”

嗯,夜福輕應一聲,閉著眼:“有,辦法還不少,唯一的問題就是,清衡殿下的靈魄如果要重新再移出一次,則必須回到本體,否則風險太大。如今只能先穩住夜雪,暗地裏尋找清衡殿下身體的下落,這一次為了阿零去鬼域,殿下似乎也有查找清衡殿下身體的意圖。”

“哦?也就是清衡殿下的身體可能在鬼域?”佘青有些好奇。

“有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早在萬年前就被毀了。”夜福睜眼看著佘青,伸手摸摸她的臉,“到時候我會再想辦法怎麽約束夜雪,你不用擔心。”

“嗯,”佘青點點頭,然後又想到什麽,微微彎了彎嘴角,“睡了吧,等到明天主子醒了一切就真的提上議程了呵呵,到時候可有的忙~”

佘青笑得好看,溫溫柔柔的樣子讓夜福也跟著微微彎了嘴角輕聲應下,兩人相擁而眠,手心交疊著手心,無名指上一雙對戒輕輕相扣在一起,永恒的生命,相愛相依,沒有什麽比如今的一切,更加美好的了。

——

六個小時之後,天邊終於透下第一縷晨曦,魚肚白一般的蒼穹籠罩在城市上空,還未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的城市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嵐山大宅,三樓主臥,床前晝焰行微微俯身,靜靜守候,室內沒有點燈,從幽深的黑夜,等到黎明時分,再是從天際灰白,等到晨光滲透,終是等到時針悄然滑過六點,青雋容顏上終是帶起一抹柔和笑意,他忽然記起丫頭曾經問過他的那個問題,昨夜,他當真便是這樣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她,直至此刻來臨。

熹微晨光靜靜從窗外灑下,淺淺金色彌漫在臥室之內,繪上床幃輕紗,觸上那雪膚黑發,然後,在那片淡淡暖意的召喚之下,他的小公主終是在這一刻輕輕翻了個身,蘇醒了過來。

長發披肩,裙擺輕柔,她醒來的第一刻,看見的便是那雙青黑如玉的眼,若是每一日入睡之前,都能看著最愛之人的容顏,每一日,醒來之後,都能望上心愛之人的眉眼,這樣的幸福是有多好,微小,卻似能讓人滿足到別無他求。阿零這麽想著,微微笑著坐起身來,一動,長發輕輕滑落肩頭,那一刻墨瞳輕輕望下卻是不期然間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停住了動作,微楞三秒,擡眼望上那雙清亮的眼,看那墨色之中柔和的光亮一點一點匯聚,凝成她心頭,悸動到滿溢的情緒。

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在這一刻之前,她原以為,那曾經他用著無比溫柔的聲線說出的那一句,我愛你,是她在這世上聽過的最最美好的話;

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在這一刻之後,她卻發覺,她錯了。

金色的晨光淡淡灑下,柔和了黑發墨瞳讓那青雋的容顏少了一分冷漠,多了十分溫柔,輕擡眼間,墨瞳帶著點點琉璃色,他攤開掌心,輕輕打開那昨日拿回的黑絲絨小盒子,遞到她眼前。

一身正裝,清貴無雙,他單膝跪地,柔柔看著那瑩潤戒圈上鉆石晶亮的光澤映入她微楞的眉眼,然後他笑了,唇邊一抹清淺的弧,笑著,他說,阿零,我們結婚吧。

------題外話------

今天字數超預期了,晚了大家抱歉!殿下終於求婚了求婚啦~(≧▽≦)/~啦啦啦!哈哈~另,此章節福利,完整版見V群,截圖全本訂閱給管理員蘋果,櫻子,雪雪,歡子,湯圓或者白都可以,索要福利密碼!



周六問題補上:阿零的媽媽叫什麽名字?╭(╯3╰)╮

☆、087 亡者歸來 世界充滿愛

那是四月末,晝焰行同王海萍一起,去了國家公證處公證了一份領養解除協議,至此王海萍作為阿零的生母獲得了孩子的撫養權,晝焰行同晝零正式解除了養父女關系。

然後,五月的日子,草長鶯飛,那一天天高雲淡,正是嵐山最好的季節,她輕紗半攏如斯清麗,他西服革履俊逸無雙,那一日清晨,一場婚禮,她嫁予他,為妻。

大宅後院,乳白色的鋼結構搭建成透明的會場,尖頂,寬敞,澄凈得如同一座充滿陽光的玻璃宮殿,柔和的日光淡淡灑落,給會場裏淺綠色的百合花籠上一層淡淡的金,綠葉襯著嬌艷花瓣,隱隱散著清新純凈的味道,會場裏幾方桌椅上白色的絲絨罩子點綴上香水蠟燭純白色的花,看著異常美好。

婚禮淩晨七點開始,小小的一場儀式,只邀請了最親近的人。淩晨時分,賓客已經入場,林放一家坐在後院的樟樹下,兒子林然今年七歲,性格生得不像沈夢謹也不像林放,話很少,沈穩得像小大人一般,前年剛剛出生的女兒林煙今年還不到三歲,是個活潑的個性,只是今天起早了,這時候正蜷在沈夢謹懷裏睡得香。

林放一家便是晝焰行請來的唯一賓客,其餘的都是阿零的好友,嚴景和辛朵已經到了,米傲缺席,楚天騏遲到,李怡然發了視頻過來祝賀,還是當年那個大大咧咧話很多的性子,短短一段視頻只準她講十分鐘,她一半都用來表達了惋惜。

阿零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不能領證,這場婚禮只是一場儀式,親友們都知道阿零最近身體似乎不好,在這樣的年紀,急著辦一場這樣的婚禮,大家心裏都有猜測卻是誰也沒有明說,今日的氣氛中,喜悅又帶著淡淡憂愁。

嚴景是阿零的伴郎,這是當初阿零就承諾下的位置,所以她沒有伴娘~辛朵知道後有些哭笑不得,隨後欣然讓了位,開開心心的婚禮都是祝福,伴郎還是伴娘都一樣,不過到時候她結婚伴娘一定是阿零,這可跑不了。~另一邊,佘青將現場監督交給了夜福,獨自一人上了二樓,此時時間已經快到六點,自家小主子就快醒了,屆時換衣服盤頭發,還有不少事情忙。

這場婚禮,阿零知曉是在四月,真正開始籌備卻是早在婚期的兩個月之前。巴黎定制的婚紗已經送來了,大膽的純黑長裙,綢緞裹著輕紗,抹胸設計,後背分叉到腰線以下,裙擺流線型,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緞面層層墜下,輕紗曼攏,突破傳統,異常美艷。

阿零坐在梳妝鏡前,靜靜看著佘青幫她挽起長發,時隔一個月,她體內的濁氣似乎又蔓延了一些,靈力的壓制勉強可以淡化臉上的紋路,身上的痕跡卻已是不能完全消下去。佘青輕輕攏起那黑絲一般的長發,看那婚紗後背裸露的白皙肌膚上露出一小片糾纏紋路,那樣的黑色,原本看著觸目驚心,卻是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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