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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章見V群。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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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無措,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打了雞血…此時此刻,看著一下被自己刺激過度了的夜福,佘青腦海之中一瞬閃過數個大字,每一個都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小阿福此刻的狀態哇~佘青有些好笑,又因為夜福這樣青澀的反應有些無奈,先前她還擔心殿下沒有經驗今天能不能hold住全場呢,現在看看夜福這個樣子,她到覺得是她該擔心自己的多一些才對…

輕輕笑開來,佘青不再言語,微微偏頭閉上了眼睛,其實今晚她很累了,擔心主子也怕夜福擔心,才強撐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看著情況應該都已經步入正軌了吧…想著,倒是倦意緩緩而來,為了避免夜福繼續尷尬下去,她索性就這樣合著困意,慢慢睡了過去。

靜謐一夜,片刻之後,房間裏已是僅剩下了綿長的呼吸聲。微微偏頭,望上那略帶著疲憊卻已經紅潤如常的臉,夜福有些心疼,也有些安心,上前去輕輕幫佘青理了理長發,伸手似準備幫她掖緊被角,下一刻卻是動作微頓,輕輕掀開一隅,看了一眼。

那聲稱會讓他幻滅的畫面,入眼卻是只帶起了那幽深墨瞳之中更深的疼惜,輕輕再次蓋好被子,夜福在床頭坐下,伸手到了被子裏,握上了佘青放在身側的掌心。

緩緩的靈氣傳遞,這一夜有他守護,她至少能安心入睡,明日也能省些靈氣修覆傷口。淡淡的,墨瞳中帶起一抹溫柔,凝視上前方恬靜的睡顏,其實今夜,有一瞬,他甚至差點以為就要永遠失去她了,那一瞬的驚痛,便像是現在都還隱隱盤踞在心頭,此時此刻,能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睡顏,聽她笑聽她鬧聽著她打趣,一切的真實便仿佛都像是不真實,讓他無比珍惜,也微微不安。

兩情相悅,關系再進一步麽?下一刻,墨瞳之中帶起一抹柔亮的光,他想,這一次回去之後,找個好的機會,他就跟她,求婚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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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亡者歸來 理智盡失?

一夜昏昏沈沈,隔日清晨時分,晝家的小阿零是絕對起不來的,此刻正抱著酒店的枕頭在套房的單間裏睡得昏天暗地,九點多的時候,另一頭雲家大宅,嚴景倒是睡不著起來了,昨晚是他第一晚在雲家留宿,有一點睡不習慣,過於安靜的環境讓他心裏有些空蕩蕩的,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嚴景翻身給阿零發了一條短信,問她一會兒出不出去玩。

發完短信之後嚴景下床洗漱,盤算著自己一會兒是先一個人出去逛逛,還是要留在雲家吃飯。昨晚他那小舅舅好像說今天一早要出門現在應該已經不在家了,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出門去。

偌大的雲家,就像是一個人都沒有,雲相思平時一直閉門不出,小舅媽似乎也是整日裏躺在床上養胎,病人孕婦加上一個怪小姐,這個家似乎他小舅不在就沒什麽正常的人了…嚴景輕輕打開房門,甚至因為四周的過於安靜而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緩緩走到樓梯口,輕手輕腳做賊一樣往下溜,結果才走了不到兩步,身側走廊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嚇了他一大跳。

嚴景猛一回頭,走廊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他猶豫了幾秒,轉身回去,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試探著敲了敲門,忽聽裏頭隱隱傳來了一陣極輕的嗚咽聲。

他記得雲相思的房間不是這個,而家裏只有兩個女人:“…小舅媽?”嚴景試探著叫了一聲,門裏卻已是沒了回應,嚴景一皺眉伸手擰上門把,門是鎖住的。

他不知道一個家要大到怎樣的程度要人少到怎樣的程度,才會下樓跑了一圈連一個傭人都找不到。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再耽誤了,嚴景想著咬咬牙沖回去,到了自己房間,一把打開窗戶朝著那鎖住房間的方向望去。

結果他看到的,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過的驚得他一瞬瞪圓了眼的驚恐一幕!

蓬頭垢面,一身臟兮兮的白衣,身材枯瘦甚至全身散發著一股酸腐之氣,一個看著如同鬼魅一般的恐怖女人,正如同一只大蜘蛛一般巴在別墅的外圍墻上,雙腳踩著窗框,雙手扣著墻壁的縫隙,一點一點挪動,聽見動靜,她緩緩,回過了頭來!

枯長的頭發幾乎擋住了整張臉,只能看見那從長大的嘴巴裏冒出的一團團熱氣,還有那隱匿在頭發下的半只眼,瞪著,眼白森森,那個樣子像極了《午夜兇鈴》裏的貞子,看得嚴景腦袋一發麻差點叫出來,下一刻鬼女卻仿佛受到了更大的驚嚇一般,一個哆嗦,竟是失手沒有扣住墻壁,哇的一身慘叫掉了下去!

這裏是二樓,樓層不高下面是草坪和樹木,鬼女一下掉入到一叢厚密的樹冠之中,竟是埋入再也看不見,嚴景站在窗邊呆楞了幾秒,一下反應過來,那墻上的女人正是從方才那傳來響動的房間裏爬出來的!

嚴景開窗其實也是想到了從窗口進入這個方法,現在那房間的窗戶已經打開,不管裏頭有沒有人,他都決定過去看一眼。已無暇顧及那墜樓的女人,嚴景一下撐著窗臺躍上去,轉身,一步跨到了旁邊的窗臺上。

他以前經常爬樹翻墻,這樣一點小難度還難不倒他,小心翼翼的經過了一個房間,嚴景伸手終於拉住了那敞開的窗戶上的把手,再是用力一拉身體一帶,借著慣性他整個人一躍,跳到了目的地的窗臺上,一眼,便看見了前方那倒在地上的女人!

那是白舒喬,他的舅媽,頭朝著門的方向,已是沒了動靜,嚴景心裏一慌,跳進房間幾步沖到門口,把人抱起來。

“舅媽?小舅媽?”他抱著白舒喬的腦袋叫了一聲,發覺人已經昏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血腥氣,嚴景這才低頭發覺,白舒喬的身下居然正往外淌血,大腿內側已是一片鮮紅,血液沁入暗紅色的地毯,隱隱能看出來已經有很大一灘!

這是,這是…流產?!嚴景嚇著了,伸手把人抱起來的時候他甚至摸到了一片溫熱的膩滑,他知道那是什麽,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下一刻身前的房門外忽然傳來悉索響動,傭人端著吃食一下開鎖進來,毫無預兆的對上眼前這一幕,呆楞三秒,東西一摔,發出了一聲慘叫!

——

恒生事端,一夜無眠,只是,並不是所有人在第二日都能安心補眠的,市中心高層酒店之內,奢華套房,門窗緊閉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外頭的陽光,一襲黑衣容色清冷的男子坐在書桌之前,一雙淡漠金瞳冷冷望來,望上前方屬下微皺的眉眼,聽他沈聲開口:“昨夜攻擊佘青的巨蠕蟲,屬下能肯定,那便是殿下昔日的部下——魔蟲熹姝!巨蠕蟲這樣的上古魔族本就不多見,而且熹姝的頭頂有一根紅色的長線,這是她的標記,屬下以為,這個時候魔族的舊部出現在C市,還密謀對阿零不力,裏頭一定有問題!”

魔蟲,獄鼠,魔怪,甚至可能還有其他他們不知道的魔族參與,殿下昔日的舊部尋來,這樣的姿態已經表明是敵非友!而這樣的攻擊,明顯就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夜福懷疑,熹姝獄鼠他們如今都聽令於一個統治者,殿下當年樹敵不少,如今,有人暗中齊集了一批能人回來覆仇,動用殿下昔日的舊部,更是挑釁!

“殿下,夜福覺得那懸海地宮也一定是一個陷阱,選擇在朔月期動手,還偷襲阿零,對方一定是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屬下懇請殿下下令即刻離開,返回A市。”夜福俯身低頭,沈重請求。

如今的殿下,早已不是昔日叱咤風雲所向披靡的狀態了,沒有得力的屬下,個人靈氣便是再強大也缺少了左膀右臂,雙拳不敵四手,何況敵暗我明,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此外,殿下身邊還跟著阿零,如今阿零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在任何的攻擊中保護好自己,而殿下關心則亂,過於在意阿零反而會因為理性不夠而被敵人找到可乘之機!

沒有助力,卻是有一個軟肋,選擇殿下靈力最薄弱的時刻,同時把阿零也騙到身邊,夜福發覺這是一個設計周密的局,而如今他們已經身在局中,此刻逃離,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只是,按著殿下一貫的性子,逃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便是夜福最擔心的事情,而下一刻,他的擔心便得到了證實:“走麽?難道走了,對方就不會再動手了?夜福,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在暗地裏做了這樣一堆上不得臺面的事的那雜碎,是誰?”

清淡男聲,緩緩而起,帶著化不去的冷意,夜福蹙眉擡眼,對上那雙冰涼瀲灩的豎瞳,室內的燈光下,那片淺淺的金色裏彌漫著一絲血紅的薄霧,眸色漸深,這是殿下暴怒的證明,附和著那周身暗潮洶湧的殺虐之氣。薄唇輕勾,淡淡揚起一抹清淺笑意,殿下在他面前很少笑,愈是笑得舒暢,往往心底的殘暴殺戮便是愈盛。

是啊,殿下如何能不生氣?在對方對阿零出手之後,不把對手趕盡殺絕,依著殿下的性子,他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而這就是敵人想要的,步步為營,步步設下陷阱,對方做的這一切,都是早已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能耐操縱上古魔族,到底是誰,萬年之後為了殿下而來,對他們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夜福心中有太多的不安,在他看來,血月沖日這般的兇兆之下,殿下勉力對抗上古魔族,勝算不到三成。可是,他卻仍舊固執的訂下了今晚再探懸海的計劃,下了死令讓他對今日的談話不得洩露半句,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了麽,為了覆仇,還是為了那可能的第三靈格,夜福只覺殿下如今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做出理性判斷了,而這一切,絕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再三懇求,卻是終是無果,夜福終於無奈噤聲,諾下一切,俯身,退出。殿下心意已決,他便只能咬牙追隨,今晚一戰,恐怕,便是生死之爭!

套房裏再次恢覆一片寧靜,半晌,才聽衣袂輕響,晝焰行起身到了房門口,輕輕推門而入,臥室裏沒有點燈,一室的靜謐,空氣中幽幽漂浮著一股冷香,那是阿零身上的味道。

花毒祛除之後,丫頭身上便開始有了這樣一股淡淡的香味,這個味道他挺喜歡,去不掉了也無所謂。小丫頭還在沈睡,蜷曲著抱著枕頭的模樣看著有些孩子氣,就像是顆含苞待放等待發芽的小種子,青澀而誘人。

晝焰行過去,在床邊坐下,指尖輕輕觸上丫頭肉呼呼的小臉,他喜歡用手戳她,這樣的舉動其實有些幼稚他卻是樂此不疲,玩了一會兒,心情好了不少,他微微勾起唇角俯身下去,在丫頭臉上親了親,聽她有些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小小的眉頭一皺,翻身給他留了一個毫不客氣的背影。

金瞳微閃,他在身後無聲笑起來,伸手幫丫頭扯了扯毯子,笑過,那眸色卻是點點化為沈寂,一抹隱隱冰涼的艷色,悄然攀上眼角眉梢。

環環相扣,步步為陷…麽?所以今晚,他若是不去那海底地宮探上一探,又怎麽對得起,對方這般傾盡所有的熱情款待?~

------題外話------

親們抱歉,今天又趕在最後一刻,最近太忙碌,家事工作的事都太瑣碎啦,抱一個大家,麽麽噠!

☆、052 亡者歸來 難產

白舒喬是難產,情況有些危急。

另一頭,呼嘯的救護車開到C市中心醫院,嚴景手忙腳亂的從急癥室一路跟到手術間,等到快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有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出來,通知了他這個情況。

以三十五歲懷孕八個月產前大出血這樣的情況被送到醫院急癥室,著急趕來的外科大夫看著流血不止的產婦和擔架前手足無措渾身是血的男孩兒,簡直是無法想象產婦是怎麽摔的居然會弄成這個樣子!醫生很兇的斥責了家屬,詢問嚴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腦子暈暈的連耳朵都還在耳鳴的嚴景根本就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家裏出現了女鬼一樣的瘋子,趁著無人偷偷從窗口潛入了他舅媽的房間,借機施加暴力使得小舅媽差點流產,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事情,至於那個瘋子是誰,摔下樓之後是死了還是逃了,他小舅舅又多久能趕過來,他一概不知…

護士看了眼神情有些呆的孩子,也知道問不出哥什麽所以然來,嘆了口氣,看了眼孩子的一身血衣,擺了擺手:“手術時間還長,你先去洗一洗,最好回去換件衣服,產婦的情況雖然比較危險,但是好在孩子已經足月了,我們會盡力而為,不用太擔心。”

嚴景對醫院這一套還是比較熟悉的,如果不是病人真的沒有太大問題一般是不會勸家屬放心的,而且也沒什麽免責協議拿出來給他簽,至少說明舅媽的情況沒有太危險。想到之前進去的XX專家XX權威一大堆,雲家的事情想來醫院也不敢怠慢,嚴景想著稍微安心了一些,道了謝,護士轉身回了手術室。

嚴景沒去換衣服,有些疲憊的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坐了下來,方才出來的時候太慌亂了他的手機好像落在了家裏,這個時候誰也聯系不上,一起趕出來的傭人方才一同聽了護士的話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氣,這時候跑到一邊,連著撥了兩通電話出去匯報三少奶奶的最新情況,聽著她一連說了好幾個醫生說絕對會母子平安,嚴景微微擡頭皺眉瞥了一眼,心知不妥,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片刻之後,傭人打完電話回來,嚴景擡眼看她:“之前我從窗口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白衣的女人,那個人是誰?是家裏的人對不對,為什麽從來沒有聽你們提起過?”

嗯…小女傭的表情有一絲猶豫,支吾了一下,還是坦白道:“那個女人,應該是大太太,據說…好像是精神有點異常,一直是鎖在房間裏不給出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會偷偷跑出來,還攻擊了我們小姐…”小女傭說到這裏頓了一頓,擡眼,聲音有些急切:“我是白家跟來的傭人,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但是小姐似乎是很早開始就覺得家裏有人會對她不利了,連飯菜都是白家叫來的廚師做著吃的,所以,會不會這個大太太早就已經盯上我們小姐了?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確定了是雲家自己的瘋子幹的,那我就不會被追究了,是不是?”

小女傭顯然一直都在考慮著責任的問題,已經快擔心死了,眼巴巴的盯著他看。這個問題嚴景不好回答,也許真的只有母子平安才能得到雲家人的原諒了吧,不過這之後,她很有可能也會被白家辭退了。嚴景想著,沒有做聲,把話裏的細節再次想了一遍——原來那個瘋子居然是雲相思的媽媽?事發偏偏是在小舅舅不在家的這麽一點點時間裏,平時嚴加看管的瘋子突然跑了出來,還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小舅媽的房間?嚴景不動聲色想著,沒有再打聽下去。

手術室的燈明晃晃的亮著,時間緩緩推移…

——

另一頭,地底聖壇,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在圓盤一般的圖騰四周站成了一圈,昏黃的火光印著崎嶇的地底峭壁,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在燈火中形如鬼魅,圖騰的中央,一個巨大的黑色王座高高聳立在萬人枯骨的頂端,威嚴而可怖,這個像極了晝家地下王座的寶座之上,一人靜靜而坐,黑衣黑帽,陰影擋去了半張臉,只能隱約看見一抹蒼白如雪的肌膚,和一抹艷麗如凝的紅唇。

紅唇輕啟,王座上的人緩緩開口,聲音微啞,帶著一抹奇異的冰冷,雌雄莫辯:“熹姝何在?”

話落,人群之中即刻有兩人押著一個女人上前,毫不客氣把人摁到了地上。後方的人群中甚至傳來了毫不客氣的嗤笑,女人跪地,風情萬種的臉上帶著一抹慌張,張口求饒:“主上饒命,屬下知錯,屬下不是有心破壞主上的計劃,只因不知魔君殿下會突然趕來…”

結果話還沒說完,誰都沒有看清,不知從何方飛來的一根粗壯藤蔓一下抽上熹姝的臉把她整個人打得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側的峭壁上,落地之後,她慌忙擡頭,臉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還在,卻是完全不在意一般飛快跪著爬回了先前的位置,高位之上聲音再次響起,聽不出喜怒:“本座不喜歡找借口的人。”

熹姝低頭諾諾,纖細的身姿禁不住顫抖:“屬下知罪,主上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將功補過,屬下手中還有一張牌,今日必有異動,屆時一定能夠引誘神女出來,和主上的計劃裏應外合,懇請主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嘻嘻,是不是呀熹姝姐姐,你可不要說大話哦,要是到時候達不到主上的要求,可不是跪一下哭一哭就能解決的事了呢~”人群中傳來嬌嬌的笑聲,聽聲音還是個年紀很小的姑娘,隱在黑衣裏的外形看著也的確是那樣,只是這裏的一群黑衣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上古魔族僅存的遺脈,幾乎全聚集在這裏了。

高位上的黑衣男子並不言語,緩緩的,卻是有隱隱的奇異香味從他身上透出來,開始引得下方的屬下們如癡如醉,紛紛擡頭露出了渴求的目光。片刻之後,待到觀賞夠了這樣的視線,黑衣男子輕笑一聲,揚手將一個錦袋丟到了空地中央。

所有人蜂擁而上,搶奪著錦袋裏滾落的碧綠色種子,高壓加強權,男人做的便是同當年的魔君如出一轍的事,只是除了這一點之外,他似乎還極擅長蠱惑和藥物操縱,下方的種子並不是人手都能有一顆,受了傷的熹姝歪在一旁,目光死死盯著得到打賞的同伴,心知自己這次沒有獲得種子的資格,垂眸掩去眸中的貪念,再次俯身:“主上再信熹姝一次,為了主上熹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一次即便拼上性命,也一定助主上達成心願!”

是麽,呵呵呵,柔柔的笑聲從高處傳來,嫵媚,卻陰冷,笑著,黑衣男人起身走下高臺,一步一步朝著身後幽深的地宮通道而去。“那本座,就等你的好消息~”輕柔一聲,從黑暗之中傳來,聲到,人已是走遠。

昨夜,人明明已經到了海底了,就差一步,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得到了,最後卻是眼睜睜的失去,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開,呵呵呵,唾手可得卻是失之交臂,這樣的感覺,哪怕千萬年來蟄伏等待的每一天所承受的心焦和難熬的總和,都不及此刻心情的萬分之一呢~

他已經,等不了了;

殿下他今晚,一定會來,一定,會來見他的!~

哈,哈哈哈,那他就好好等著,好好的,在那個他為了這次萬年之後的重逢精心準備了近千年的聖壇裏,等待著他最敬最愛的魔君大人,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驚世的容顏,無雙的金瞳,一想到今晚便可以再一次看到那雙眼,一想到那雙永遠清冷的鎏金豎瞳裏今夜會透出冷冷的如同看著雜碎和螻蟻一般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他就,他就已經忍不住要顫抖了,已經,已經完全受不了呢!~

我的殿下呀,我終於,回來了;

這一次,我想要…您,可以嗎?

——

C市中心醫院,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難產手術最終結束的時候,手術室外已經聚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雲家和白家人,手術結果最終母女平安,兩家喜得5斤8兩小小姐一只,終於一掃先前的陰霾和劍拔弩張,冰釋前嫌起來。

嚴景偏頭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小舅舅雲末,看他呆楞的看著周圍的人露出笑顏,開始過來跟他道喜,然後雲末站起來往裏走,那個樣子看著根本不像是聽明白了發生了什麽,只是大家都笑了,他直覺可以去看看白舒喬了,就行動了。

從到達,到等待,到知曉結果,整個過程,雲末至始至終都是同一張臉,無論是之前因為雲家的過失被白家的人百般指責,還是現在塵埃落定岳父母過來跟他緩和關系說事發原因容後再說,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露出過一個笑容。

這樣的反應也許放在尋常人身上大家都能理解,但是聯姻家族,無論在什麽場合下都要滴水不漏的維持和諧是必備的公關技巧,這一點雲末做得很不好,白家也有不少人頗有微詞,只是看在嚴景眼中,卻覺得今天這件事至少讓他看到了雲家有人情味的一面,至少,他的這個小舅舅是真心喜歡他的小舅媽,否則他大可以在大家心痛的時候弄紅眼眶,在大家喜悅的時候順便道歉,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松下一口氣來,但是他都沒有,因為這些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對面那扇門裏,躺在手術臺上的他的女人。

嚴景有些感動,之後的繁瑣事宜,他作為為數不多跟來的幾個雲家人之一,忙前忙後跑了不少地方,直到安頓好了一切,忙碌到晚飯前,病房終於傳來產婦已經蘇醒可以探視的消息,護士出來傳話,說病人要求現在一定要見兩個人。

“我?是…是要見我?”嚴景在聽到指名的那一刻有一瞬的忪楞,跟著雲末一起進入那特護病房的時候,他還什麽都沒想什麽都沒考慮,並不知道,接下去他將聽到的那番話,即將,改變他的一生。

------題外話------

這幾天字數起不來,因為太忙了,忙過這幾天白休整一下就多寫哈,最近身體不太好不能熬夜了╭(╯3╰)╮



今天問題:佘青受傷,夜福陪了一整夜,那一晚,他想到兩人的關系,做了一個決定,是什麽吶?嘿嘿,甜蜜一把~

☆、053 王者歸來 身世之謎

潔白整潔的特護病房內,病床四周的簾子拉著,安安靜靜,沒有過多的擺設。護士已經全部出去了,病房裏只餘下儀器偶爾發出的輕響,其餘什麽聲音都沒有。剛出生的小寶寶因為是早產送去了護理監控室,如今白家和雲家的人大多都過去看孩子了,特護病房內外都靜悄悄的,只留下了被傳喚的雲末和嚴景兩人。

嚴景進屋之後往沙發那裏靠了靠,壓低了聲音要雲末先過去看看白舒喬,他等他們說完了再過去。剛剛經歷了生死一刻,現在兩個人一定有很多話想聊,小舅媽找他無非也是為了道歉加上讓他指證兇手吧,嚴景這麽想著,慢慢走到了病房的窗前,從十八樓的高層窗口望出去,看見的是不同於A市的天空和街景。

他來到C市也半個月了,只是卻是在前幾天阿零也來了之後,他才真正放松了下來,開始享受這裏的生活。在雲家,他的手機和電腦都被設了限制,但是他可以瀏覽網頁,看到關於S市的很多新聞,最近嚴氏的上報率很高,小舅做事一直很有效率,他的身份曝光,便是在他已經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

其實他也並沒有聯系小舅的打算,他想,讓雲家人帶走他,遠離嚴老太婆和嚴家的控制,包括身份確認之後得到的更多保護,其實都是在小舅的算計之中。而小舅仍舊是他的監護人,雲家有他大舅雲晟在,只要他自己不願意,只要大舅不松口,那麽他過戶雲家幾乎是不可能的,飛速發展的嚴氏,奪取了嚴家當家權的小舅,他想,他的下一步,應該就是和雲家相爭,把他弄回去。

想到這裏,嚴景有些無奈,為的是自己像是一個物品一般做什麽都是在別人的設計和安排之內,但是同時他卻也有些感慨,特別是知道了阿零的事,再看了今天雲末舅舅和舅媽兩人的感情之後,他突然有些懷念以前,也有些期待,等到他真的回去了,他和小舅,又會過成什麽樣子。

身後傳來輕聲的對話,聽不清內容,卻能感覺言語溫柔,嚴景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多愁善感了,每次看著別人的感情都會聯想到自己,一副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的月老樣子,雲末和白舒喬說了幾句話,拉開隔著的簾子,叫了嚴景過去。

白舒喬的樣子看著很虛弱,因為產前大出血,整個人都沒有血色,雲末立在床頭,神色看著很擔憂,嚴景倒是覺得白舒喬現在的樣子看著比起之前的模樣好太多,要是之前那渾身是血的樣子被雲末舅舅看見了,還不知道會把他嚇成什麽樣子…白舒喬偏頭,虛弱的望了嚴景一眼,那個眼神看著竟是透出一抹覆雜,便是這樣靜靜相望了一刻,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沈默中,白舒喬輕輕的嘆了口氣。其實嚴景長得,是很像雲瞳的,本人比起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的樣子更加的像,這一點白舒喬在嚴景到雲家的第一天就發覺了,此後她對孩子一直挺冷淡,借著安胎的名義再也沒有見過他,其實,便是因為他這一張臉。

當年,雲瞳,嚴歡,還有她,三個人年紀相仿,雖然算不上最好的朋友,但是因為C市同齡的小姐圈子就那麽大,幾個家族有意交好,也就平時無事的時候常常玩在一起,每次出游,雲瞳負責美美的吸引各種狂蜂浪蝶,嚴歡負責和顏悅色平衡三人關系,而她主要負責諷刺雲瞳,還有嫌棄嚴歡軟柿子太好捏,總之就這樣三人打打鬧鬧一路到了大學,發小的情誼,說不珍惜那是假的,曾幾何時,她也曾幻想過,幾人的關系會一直這樣下去,各自婚嫁,生老病死,至始至終都留在這個城市,等到她們都變成了皺巴巴的老太太的時候,雲瞳也許還是那樣臭美,整天這裏動一刀,那裏動一刀,然後她就會可了勁兒的嘲笑她,嘲笑她的鼻子歪了,肉毒桿菌打得臉跟塊板似的,都沒幾根頭發了還天天妖嬈的搞大波浪,然後她這麽說的時候,嚴歡就一定會在一邊說好啦好啦,都不要鬧了,但是說著這樣的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定是會笑得彎彎的,帶著靈動又有點點小狡黠的光。

…這就是她的原以為,她原以為,她們的以後一定會是這樣的,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從來不會背著雲瞳來找她的嚴歡第一次約她私下見面,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兩人約在了常去的小店,她仍記得當天嚴歡穿著一條白裙子,但是臉色卻是比裙子還要白,當時她坐下來,欲言又止,最後才猶豫著告訴她,說她發覺雲瞳,似乎喜歡她們家嚴銘。

那一年,雲瞳十九歲,大二,嚴銘十三,初一,那是一個暑假,流火的七月,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坐在老城街拐角處的一家冰淇淋店外,戳著手裏的冰沙,聽到這樣的話輕輕笑了一下說那也挺好啊,怎麽,擔心他們雲家會嫌棄你們嚴家家境不好呀,放心啦,雲瞳那丫頭對誰認真過?頂多這一個暑假,等她回學校了,準把你家嚴銘給甩了~

當時的她,真是沒心沒肺啊,其實她根本就不相信好麽,那可是校花雲瞳啊,那可是小屁孩兒嚴銘哇,要說,不該是嚴銘小朋友情竇初開喜歡上雲大美人了才更加符合邏輯麽?所以她一貫毒舌的回了過去,鳳眼輕瞄著嚴歡咬唇微微低下了頭,過了很久,她才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不是那樣的喜歡…那是怎樣的喜歡?那一天,天氣太熱蟬鳴太吵了,這樣一句話她根本懶得深究,權當沒聽見,糊弄了過去。

如果那一天,她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她一定一定會問的,如果當年的她,已經如同現在這樣會察言觀色懂得關心別人,她一定會看出來嚴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多麽的憔悴,她這樣的個性會來找她商量這樣的事情,又需要多大的勇氣,但是當年的她卻是那樣的傻,抱著自以為是的灑脫把朋友的最後一根稻草死死的踩在了腳下,那一日直到最後嚴歡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等她吃完了冰沙,她就回去了。

那件事,就發生在這次談話的一周之後。

她永遠都記得那一天,那個暗無天日的酒店房間,那張淩亂不堪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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