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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人:哦呵呵~<( ̄ˇ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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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藍色的眸子,目光再是飛瞟過大床之上一床臟兮兮的餅幹屑,不太懂得拒絕的孩子最終縮手縮腳爬上那張大床的時候,直覺的這個情節展開的實在太神速,她都有點想不起來她最開始敲門是為了幹嘛的了…

——

這一頭,當阿零小呆誤打誤撞深入“敵營”與“狼”共舞的時候,另一頭,打著加班的名號做“壞事”的某魔王已是再次乘風到了Z市,來到了那隱於杏花深處的裴家莊園。

一樣的夜涼如水,一樣的流雲撫月,漫天淡粉色的花瓣雪絨一般映襯著泛起幽藍光澤的天空,這一夜那花海深處卻是有了輕微的不同,隱隱,帶上了靈力的浮動。

跟隨著靈力的牽引,晝焰行緩緩在花葉之間穿行,花瓣隨風飄落在墨色的衣袂周圍螺旋般輕轉,再是被靈力淡淡拂開,片葉都沒有沾染上那子夜般的長發,和玉質般的肌膚。

一路行至那花影盡頭,終於那幻境與現實交匯一般的地界出現了一棵異常美麗的花樹。花樹之下,銀發白衣的人兒輕轉過身,眉間一朵盛放的繁花映著碧水般清淡的眸子望來一眼,只是那一瞬的相觸,那如同清泉拂面般溫潤的氣息便是四散開來,花香滿溢之間,金瞳微瞇凝視上花妖如畫般的眉眼,下一刻薄唇輕勾終是忍不住彎出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沒想到,居然…是個女人?”

------題外話------

今天只有這麽多了,因為太忙碌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出來了一章更新,來不及寫到預告部分了,大家抱歉!白還在努力調整節奏希望能存上一些稿,這一周太忙了沒有實現,希望下一周可以。只是事情再多白也會保證至少不斷更,後面有了存稿也能應對突發情況,感謝大家這麽長時間以來的支持和鼓勵,在這裏群麽一個!年底了,天氣冷了學業工作也都辛苦,大家也要註意身體哈,╭(╯3╰)╮

☆、37 雨夜求愛人 花妖(2)(二更)

“而且還是個修為不夠的小妖,看來這個裴家,還真沒什麽人把本座放在眼裏啊…”

帶著淡淡慵懶的聲線在花樹下幽幽響起,拖長的尾音帶出一抹涼涼的寒意,花樹之下神色清冷的花妖微微向前一步,白色的裙擺上一點一點綻放出花樣的紋路,她輕聲開口,聲音有些含糊竟像還不太習慣說話一般。

“如果您要找的人是煦,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聞言,對面的金色豎瞳之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情緒,一如既往清冷的容顏落在花妖眼中,她猶豫了一下,淡淡補充一句:“…否則,他又怎會這樣都不出現?我們花妖雖是靈力薄弱的小妖,也是有骨氣的…”

淡淡一番話落,便是一陣裹著花香的涼風迎面而來,香風之中面前的景象一瞬模糊似紛飛掠過,待到周圍的景物重新靜止,花妖已是施法來到裴薇小姐的閨房之中,一地的杏花花瓣從打開的窗戶外吹進來飄落在雪白的床幃之間,花妖乘著秋風移步到了床邊,淺碧色的眼眸淡淡望下,神情流露出了一抹淡淡哀傷。

人族的女子究竟有什麽好的呢?美麽,再美,能美過妖麽?溫柔如水,纖弱純凈?這樣的姑娘到處都有,卻是偏偏為何非她不可?十年的時間裏,她每日都在默默關註著這位裴家大小姐,看著她哭泣,看著她自憐,看著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之後,悲傷之後心生的怨念…如果當年煦犧牲了自己都要救回的女人之後卻是過著這樣的人生,那麽他的犧牲,哪裏還有一點價值?

人妖相戀是禁忌,但凡是禁忌的東西,總有它成為禁忌的道理。十年之前她不懂煦的感情,十年之中她也絲毫沒有弄懂這份執著到底有何意義,而十年之後,竟是又有一個懷著同煦一樣心情的妖怪出現在了她面前,所做的一切無非是重蹈覆轍,根本,不可能得到美好的結局…

千年花妖,木身石心,被譽為世間最不易動情的妖怪的心臟,要求得一顆戀心,萬年難遇。而早在十年之前,這樣一顆心就代替著那裴家小姐的心臟留在了她的體內,都說花妖之心入藥能延年益壽,看著那早該在十年之前就香消玉殞的裴家小姐,想來這個傳說竟是真的。

揚手之間,香風攪動著花瓣一瞬在床幃之中形成了一股粉色的氣流,今夜裴薇小姐終於不再徹夜無眠的盯著那窗外的花海,闔著眼,她安靜的沈睡在大床中央,粉色的氣流將她籠罩緩緩在她心口處聚集起了一道光,花妖轉身對上不遠處那雙清淡的金瞳,淡淡開口。

“煦的心,便是這裴薇小姐的心,您若要,便去取來吧…當年煦離開的時候,曾讓我答應替他守護這位小姐,看來今日,我要食言了…不同的生命,不同的世界,本不該在一起的人從最開始一切便都是錯誤,勉強下去,最後只能傷己傷人,任是哪一方最後被留下,留下的亦只是傷痛而已…”

只是,她說的再多,對方也未必聽得進去吧,看似淡漠無情之人,卻是肯白白耽誤這三個月的時間,其實一切早已不言而喻。

裴薇小姐身上隱隱環繞的花妖之靈,他真的看不出來麽?所以也許,他等待這麽久,等的並不是煦,而是一個可以證明人妖相伴也能善終的結局…只是他想要的這裏並沒有,有的,只是又一個悲傷的故事而已…淡淡話落的那一刻,金瞳之中閃過的冷意她想她是看懂了,那是為情所困,被情所制,當妖物生出人心的那一刻,便是註定了,亦或永世孤寂,亦或犧牲成全,唯二選擇,再也,無路可逃。

待到那幽幽花香散去,清冷的臥室裏已是只剩下了兩人。花妖施的法術還在繼續,一點一點稀釋出了裴薇體內的花妖靈力,大床之側,淡漠金瞳默默註視著那靈力消散之間如同光影回放一般的記憶片段,有些微微失神。

並不是什麽轟轟烈烈的戀情,所有的相處,一點一滴的記憶均是稀松平常,甚至還帶著些淡淡的感傷。早已知曉彼此身份的戀情,也許從一開始便是看透了結局,只是,當那總以為會先走的人卻是最終被留了下來,模糊的畫面最後銀發白衣的花妖有些落寞的牽扯起嘴角,在最後的靈力擴散之中無聲說出的那句話,那一句話,他竟是,看懂了…

請原諒,我的自私…那個花妖的最後一句話竟是,請原諒,我的自私…

為了心愛的女人,如同殉情一般放棄了自己永恒的生命,只為了換回愛人短短幾十年的壽命麽?這樣的做法,這樣在旁人看來完全就是毫不值得的犧牲,他卻說,那是,他的自私…

是啊,將失去的痛苦留給了對方,將永世的孤寂扼殺在了萌芽,這樣的做法的確是很自私呢,簡直自私到了無可救藥!所以即是知道這一點,當初又為何要做?做了,又為何要擺出這樣一副表情?!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無可奈何,便像是在說無論如何選擇都不對,從頭到尾,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錯的,一樣…

沈默,咬牙,無聲,松手,直到最後那一刻,那游離在半空之中的幽藍花心,他終是,沒能去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金瞳之中泛起的情緒帶出了一抹極深的苦澀,也許,便是早在那花妖點出花心所在之處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他今夜必定取不走,他想要的東西。

——

那一夜,Z市花海深處那淡淡的哀傷似乎就像是裹在了那夜惆悵的秋風之中,一路翻越重山萬壑來到了A市,淡淡吹散了那縈繞在皎潔月色之上的一縷清嵐。那一晚,嵐山頂上新月當空,淡淡的霧氣在林間彌漫,屋內的暖意在冰涼的窗玻璃上結成了薄薄的霧氣,映上了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不住搖晃的阿花的身影。

裴依留住阿零,拿出姐姐的相冊同她分享那麽私密的童年經歷的意圖,阿零已是慢慢明白了過來。裴依的姐姐並不想要這段婚姻,就像她家殿下也並不是真心想要這場聯姻一樣,裴依說了這麽多,無非只是想告訴她,她有一個好姐姐,為了守護好姐姐她必須破壞這場婚約,而她們兩人的立場是一樣的,應該站在同一陣營才對。

對於裴依的想法,阿零沈默不語,雖然她主觀上承認裴依的話全都說到了她心裏,但是她考慮問題從來不是自己為先而是殿下為先,她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就去選擇破壞殿下的計劃,即便那是她毫不知情的計劃,她想她首先該做的也是無條件的支持。

兩個女孩兒並肩躺在床上,氣氛已經不似最初那般尷尬。裴依在國外念寄宿中學,阿零是家中獨女,均是少有同齡人陪伴的姑娘,在這一夜的臥談之中倒是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說到最後裴依終於困了,緩緩闔上了眼:“所以說阿零,你可以體會這樣的感情麽?姐姐她明明其實很早以前腿傷就已經痊愈了,卻是裝成自己一直是殘廢的樣子,就是為了降低自己的身價,為了能留在那個家裏繼續等她要等的那個人,這樣的感情,你不覺得很傻麽?”

身邊,阿零側身躺在大床一側,清淡的呼吸已經帶上了睡意,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裴依卻是閉著眼睛沒看到,再是翻了個身,最終就這麽睡了過去。

不惜一切代價,想盡一切辦法都要等待那個要等的人,這樣的感情…很傻麽?也許,在本來就很傻的阿零看來,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那等待的悲傷,孤寂的痛苦,仿佛所有希望都已不在卻仍舊是苦苦守候的堅持,阿零想,這所有的一切也許她都不會經歷,只因她最在意的她家殿下,絕對不會離開她拋下她,給她帶來這樣的傷痛…那麽,她呢?

早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什麽都不懂的年紀,其實身份的不同,種族的差異,在這五年的成長之中,丫頭已是自己慢慢體會了出來。

不老不死的她家殿下,會長大,會衰老,最終會死的…她,他們曾經約定過要永遠在一起,這一句永遠,等到她不得不食言的那一天,殿下會不會露出同五年前的那一夜,騙她說出“她不會死”時,那樣悲傷神情?…

有些真相永遠不能觸碰,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心口便是疼得厲害。微微吸了吸鼻子,床上的小姑娘做了這五年來做過很多次的動作,她安撫著緩緩摸了摸心口,一個翻身將睫毛上的濕意在枕頭上蹭去,迫使著自己漸漸進入了夢鄉。

——

心情不好的夜晚總是不會睡得太安穩,只是第二日照例會是一個美好的早晨,早起,鍛煉,下樓吃過早餐之後阿零如同平日一樣準備出門,卻是正巧撞上了徹夜未歸的她家殿下回了家。

阿零坐在餐桌邊笑瞇瞇的晃腿,只覺得自己還是難得在這樣的時間和殿下一同坐在客廳裏聊天,真是好運氣!~室外,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淡淡灑下柔和了那青黑眼底的一片微微冷意,晝焰行擡眼望了一邊笑得傻乎乎的小丫頭一眼,伸手招了丫頭過去,抱到腿上摟進了懷裏。

雙臂摟緊了掌心下散發著綿軟香氣的身體,晝焰行微微偏頭,把下巴擱在了阿零肩上。他有些累了,第一次覺得身心俱疲,所以還好他回來了,竟是運氣這麽好遇上丫頭還在家,那句有些矯情的話是怎麽說的來著?對了,XX不足…所以他是阿零不足了,補充一下,補充一下就好了…

唔——,一大清早的在公共場所這麽親近貌似還是第一次啊…阿零想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在佘青掩面笑著遁走的目光中微微抿唇,羞澀的垂下了眼。

輕柔的呼吸之間,軟軟小手輕輕環上晝焰行的腰身,阿零猶豫了一下,輕輕的安撫性的在她家殿下後背拍了拍。殿下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呢,嗯,不過有她在,安慰一個,安慰一個…就沒事了。

------題外話------

二更奉上,花妖這個故事寫完了。其實花妖的這個故事白很早就在構思了,放在雨夜求愛人這一篇感覺有點番外,目的一方面是為了介紹阿零在開始修行,同小夥伴們一起遇到靈異事件的同時殿下在做的事,另一反面也是為了剖析一下兩只現在的感情紋路。

人妖之戀這樣的事,其實自古都是不會有什麽好結局的,只是從花妖和裴小姐的結局對比可以看出,其實殿下的態度是很積極的,至少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放棄,所有的壓力都是自己承擔,還能正視阿零生命短暫的現實,其實對於殿下來說真的很不容易;而同時,原來阿零對於現實也是了解的,只是她從來都是笑臉示人,還能成為安撫殿下的動力,也許從某種意義上說,阿零才是全文中內心最強大的人物。

明天回歸正篇。

☆、38 雨夜求愛人 真身(1)

隆冬的季節,街道上的行道樹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裝,這一年的冬天,有很多事情都悄然發生了變化。阿零上了新的學校,交上了新的朋友,卻也似乎失去了一個老朋友…每一日午休,每當阿零望向楚天騏一瘸一拐卻在人群之中走得飛快的背影時都會覺得傷感,只是她道歉,示好,做過很多事情都沒有用,她想楚天騏也許是真的不想再搭理她了…

年底的時候,殿下變得異常忙碌,公司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處理,處理好了才會有個長假可以帶著她出去。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阿零表現的都會很乖,特別是今年,似乎自裴依留宿嵐山大宅那一晚之後殿下就有了些細微的變化,之後同裴家的婚約雖然取消了,殿下卻是經常獨自一個人待在書房望著窗外發呆,阿零直覺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慢慢淡化,所以她什麽都沒有說。

而最近幾天,嚴景心情似乎格外的不好,那只“鯽魚”似乎最近真的行動了呢,小舅舅居然連續兩周都和“鯽魚”見面了,這樣的狀況讓嚴景很不爽,直言這周末要阿零跟他一起去破壞現場…阿零雖然覺得這樣做不太好,卻也覺得小舅舅有些太不顧及嚴景的情緒,既然嚴景不喜歡,就不能不見面麽…

“調息的時候不要想亂七八糟的東西,註意力集中。”

正是這麽想著,對面突然傳來了清冷男聲,打斷了阿零天馬行空的腦內活動。阿零被這麽說了一句氣息反而亂了,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對面百裏容笙微皺的眉眼。

要說到阿零生活中最大的變化,還要數如今坐在她對面的這個白衣黑發的男孩,勉強算是她“師傅”的百裏容笙了。如今每一周至少四天,阿零晚上都要到這處冰湖邊的木屋來跟著他修行,有的時候是實戰,有的時候是調息,每次都是辛苦得不得了…而相比實戰時候的各種被完爆,阿零更加不喜歡的是這個冥想式的調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她坐著是在幹什麽,每次來都是在發呆…

“那你說我該想什麽?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要做什麽啊…”阿零望著對面那雙清淡如一的墨瞳,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大半個月的時間,她和百裏容笙按理說應該是算熟人了,至少她現在已經可以很自然的同他說話,有什麽問題都敢開口問,有什麽不滿也會直接提,但是阿零還是覺得百裏容笙顯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說什麽做什麽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而且說是教她卻是從來不主動教,經常讓她急得有力沒處使,總覺得有些事倍功半。

這個時候也是一樣,聞言,對面那清冷的墨瞳只是淡淡望來了一眼,平鋪直敘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調息主要是凈氣,這樣的時候什麽都不要想。”

呵呵,阿零只能無聲苦笑了一下,什麽都不要想?你去什麽都不要想試試?單單是想著嗯我什麽都不要想哦腦子裏放空就好,這樣不就是在想事情了嗎…

阿零想著,然後百裏容笙似也發覺這個要求有些太勉強,微微沈思了一下:“或者你就先集中註意力在自己的靈魄上,腦中盡量去描繪靈魄的形狀,努力感受體內靈力的波動。”

“哦,”阿零點點頭,低頭往身上瞧,“那那個靈魄在什麽地方?”

“這裏。”百裏容笙微微傾身,很自然的在阿零的胸口按了一下。對面,坐在木屋角落守護的侍靈邢悠臉色僵了一僵,嘆了口氣別開了視線。

阿零的註意力還在靈魄上,百裏容笙又是個沒什麽雜念的個性,兩個人做了這麽授受不親的事情卻是單純得都沒有介意,阿零閉上眼嚴肅的屏了屏氣用她自己方法找了下靈魄,半晌卻是打了個寒顫。

“冷?”百裏容笙頓了頓,面無表情的伸手拿起地上的火鉗在身前的煤爐裏捅了捅。木屋一切設施都很簡陋,能有個基本的取暖設備已經不錯了,阿零倒是挺喜歡這個有點覆古又暖和的爐子的,點了點頭往爐子邊又擠了擠。

“你會覺得冷就是因為沒能好好運用靈魄,不然的話身體感覺冷的時候靈魄就會自動取暖,待在很冷的地方也不要緊了。”百裏容笙淡淡解釋。

嗯,原來這麽有用,這麽神奇!阿零點了點頭,看著百裏容笙有些笨拙加生疏的捅著爐子裏的煤餅。百裏容笙似乎有一個和阿零很相像的地方,就是兩個人都不是很靈巧的人,阿零有時候甚至會覺得百裏容笙之所以個性這麽冷淡就是因為他反應慢,所以用拒人千裏掩飾了過去。

便是這麽想著,百裏容笙左捅捅右捅捅終於把爐子裏的火捅旺了一些,放下火鉗,伸手擦了下臉,結果一下在臉上抹了一道黑色的煤印子。

噗!阿零眨了眨眼,一下笑噴了!特別是那搞笑的一道印子居然是出現在那麽一張不茍言笑的臉上,滑稽感真是大大爆棚~阿零有些笑痛了肚子歪到了一邊,邢悠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下一刻對面那雙清幽墨瞳竟是一瞬望了過來對上了阿零的眼,隨後百裏容笙伸手準確無誤的擦上了那道印子,一下就把黑印抹掉了…

阿零樂呵呵的笑聲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她一下瞪大了眼睛僵住了表情,半晌…:“…你怎麽知道那個印子在哪裏的?難道你看得到我心裏在想什麽?!”

陡然驚恐的聲線中,百裏容笙擡眼,有些詫異:“調息的時候我是和你共通的…不是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過你麽?”

你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要緊的事了?!阿零明顯驚悚了。

然後這句話顯然百裏容笙也感應到了,因為他少有的皺了下眉…

——啊!阿零徹底抓狂了!

共通!感應!也就是說這麽多天來她想得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徹徹底底的沒有*完全暴露了?!

“也就是說,你知道我和朋友吵架的事情了?”

“嗯。”

“那,那那個長了腳的,長了腿的大鯽魚你也看見了?!”

“…嗯。”

“而且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少看些奇怪的書,看多了容易胡思亂想,對凈氣沒有好處。”百裏容笙想了想,順便淡定的提了意見。

“……”阿零看著對面那張淡定的臉,那瞠目結舌的樣子就像是見了鬼!而且,並且!最最讓她無語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她調息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吐槽百裏容笙好麽,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以來她所有罵他的話,他都全部聽見了?!這簡直就是不公平啊說好的是共通為什麽她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在想什麽?

“因為調息的時候,本來就什麽都不該想。”對面,依舊是那古水無波的聲線,阿零僵著脖子轉過去對上那雙淡漠黑瞳,聽著這樣的解釋,終於無力往後一歪,徹底無語了…

這個人,他真的是個人麽?就是個人型機器吧完全木有人性不能用常識判斷啊有沒有!阿零想著,憤憤的撇了撇嘴背過了身去。是啊,她就是這樣想了,就是這麽想著故意讓他知道的,怎麽地?!想著,阿零郁悶的重新打了坐,更加郁悶的繼續尋找她的金色靈魄去了。

——

另一頭,隆冬臘月的日子裏,A市行政大隊辦案處卻是忙得熱火朝天,關於本月初A市護城河中無腦男屍一案近日終於有了新的進展,死者身份終於確認為榮祥安保公司一名三十二歲的外地戶籍員工劉華,今日刑偵隊李隊長便是調來了榮祥安保公司的幾名保安錄制了筆錄。

“所以說我們真的不知道二楞,不是,劉華平時到底和什麽人有什麽來往哦,他這個人啊,本來就不太合群,平時下工之後都不和我們一起玩滴,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得罪過什麽人哩!”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號審訊室內,有些局促的邊搓著大腿邊說道。

另一頭,二號審訊室內進度也不算好:“警察同志,您們不會懷疑劉華是俺們殺的吧,俺們真的沒有做這種犯法的事情啊!那天劉華他是自己失蹤的,頭上的傷口也不是俺們打的是別個打的啊!他如果不小心掉到河裏去了,那也是別個打暈的不是俺們啊…”被詢問的保安苦著臉說道。

顛三倒四的一番話聽得審訊的警官直皺眉,冷冷開口:“劉華被打了?什麽人打的?”

“就是俺們小區一個業主,劉華去他們家偷東西結果被抓咧,頭上都打出血了!”保安激動的嚷道,想了一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當時也沒啥事,劉華被我們抓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哩,結果一個沒看好,讓他給跑掉了!”

而相比第一審訊室裏保安的不安和第二審訊室裏保安的激動,第三審訊室裏,榮祥安保三分隊小隊長董翔的表情帶著壓抑的悲痛:“劉華平時和我的感情還算不錯,安排晚上執勤的時候,一般都是我和他一組。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劉華最近的表現,是有些不太對勁…前兩周的時候,一天晚上他執夜勤,楞是站在人家業主的家門口發呆叫都叫不聽,結果後來他大白天居然就闖到業主家裏去嘍也不知在想什麽…”

“不好意思打斷您一下,您是說,前兩周?”做筆錄的兩位刑警互相對視了一眼,神情均有些覆雜,片刻之後其中一位才微微皺眉開口道,“您確定您說的人是劉華麽,據我們所知,劉華的屍體是本月初被發現了,預計死亡時間距今已有近一個月了。”

“…啊…啊?”對面,董翔在刑警透著探究的目光中一瞬呆住了,楞了三秒之後,突然激動得站來起來,“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樣,那麽你們找到的屍體肯定不是劉華,肯定是找錯人了!劉華他,劉華他前兩個禮拜前才剛剛入室搶劫被我們抓出來啊,那天隊裏有七八個人都看到了的,還有那個業主,業主也能作證的!如果,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這裏還有一個證據,那天為了抓住劉華我的手背被他抓了個疤到現在都還沒好,如果他死了這麽久這個疤怎麽可能還在,怎麽可能?!”

說著,董翔激動的伸手一瞬揭下了右手手背上的創口貼,那裏一道劃傷,顯然當時傷得很深,直到如今還留著淺淺的紅色疤痕,這樣的傷口,的確不可能是一個月前的舊傷!

“那麽,您方才所說的劉華入室搶劫的業主,是誰?”三個審訊室裏刑警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就是我們小區,金品皇都1233號,嚴家。”

☆、39 雨夜求愛人 奇葩

“一個月之前死亡的被害人,在兩個星期前在公眾場合出現,且有數名目擊證人可以證明,該男子的確是被害人劉華本人。”A市公安局刑偵科,手中拿著紅外遙控器的刑偵隊長李維遙控著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面,嚴肅開口:“而且方才小張去金品皇都調來了前兩周的監控錄像,很多記錄都證實了保安們說的話。”

會議室中央墻壁上的顯示屏上,畫面中播放的正是那一日劉華入侵小區業主家中,後被保安隊成員強行押出的畫面。畫面當中可以看出劉華受了傷,狀況卻並不差,言行舉止也和常人無異,好幾個清晰的鏡頭都可以證明畫面之中的人的確就是劉華本人。

“但是經鑒定科鑒定,一個月前在護城河發現的無腦男屍的確是劉華,死者的DNA和劉華的已經匹配成功,除非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劉華,不然無法解釋現在這個詭異的局面。”下方參加會議的刑警嚴肅發言。

“此外,保安口中提到的,當日遭遇劉華入室搶劫的小區業主,正是兩個多月前曾受到過精神異常的犯人襲擊的嚴氏集團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嚴銘。”另一位負責查明業主身份的辦案人員接口道,“那一日的犯人郭芳,後檢測出來是重度臆想癥的患者,在那日特警隊突圍行動中墜樓身亡;還有值得一提的是,那嚴氏集團的董事長受傷後住院,疑似曾在醫院遭到過特護病房的一名護士襲擊,爾後,該名張姓護士在第二日被發現自殺死在了醫院休息室內。”

“兩個多月的時間裏三起襲擊案,都是針對同一個人?”有人皺眉開口。

“不錯,”調查人員沈聲點頭,“而且三起襲擊案的嫌疑人現已全部身亡。”

嚴肅一番話落,會議室裏鴉雀無聲,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片刻之後,隊長李維蹙眉開口:“先前的兩起襲擊案,郭芳和張護士的屍檢報告有嗎?”

話落,身邊立馬有負責人員遞上報告:“第一份是郭芳的死亡證明,死亡原因是墜樓導致的顱內出血,而張護士死後被作為自殺案處理,家屬很快就把屍體領走如今已經火化了,屍檢報告之上並沒有提到過腦部組織缺失的情況。”

李維接過報告認真翻閱了一遍,最終決定了部署:“王強和小方一組繼續調查前兩場襲擊案,特別是張護士自殺案,感覺一定另有隱情,將當日的目擊證人再調回來好好盤問一下;小宋和小肖這一組前往劉華老家調查,確認劉華是否有血親兄弟之類的家人存在;其餘的人負責徹查嚴銘,打電話去預約他協助調查,如今的情況,看來要想知道三起襲擊案之間的關聯,這個嚴銘,是個關鍵人物!”

——

這一日是雙休,刑偵隊致電嚴銘的時候自動轉接到了公務手機的語音信箱,金品皇都1233號別墅內也沒有人,警員只好同嚴氏的董事長秘書預約了電話時間,調來了當日郭芳案和護士自殺案現場所有的視頻資料,先一步展開了調查。

而在這晴朗的周六午後,雖說太陽底下能感覺到暖意,沒有陽光的地方涼風吹過卻是特別的冷,此時此刻,1233號別墅的小主人正蹲在一處沒有太陽光可以照到的陰暗角落裏偷偷打量著不遠處的市中心廣場,他的身後,圍著大大的圍巾穿著棉衣的小姑娘正陀螺一樣縮在他身旁,冷風一過各種哆嗦。

“你過去點過去點,體積這麽大都快躲不下了,有這麽冷麽?”嚴景有些不耐煩的偏頭,明顯覺得身邊擠著他的丫頭妨礙他聚焦了…一回頭,帶著墨鏡圍著兜帽的男孩兒整個看著就像是港臺片裏的犯罪份子,阿零被嚴景揚手小推了一把,後退著挪了兩步有些不滿的瞪了前方黑乎乎的背影一眼,知道嚴景心情不好也沒再多說什麽。

對面,市中心百貨商場一樓,有著寬大落地窗的咖啡廳裏看著非常暖和,從阿零和嚴景的角度看出去,可以看見落地窗內的一處雅座上,兩個年輕的男女正面對面的坐著攀談著些什麽,女人一頭金棕色的短發陪著紅色裙裝看著大氣幹練,對面側身而坐的男子穿著深灰色的毛衣黑色休閑褲身材修長勻稱,那一頭一看就感覺發質很好的短發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起溫潤的光澤,阿零吹在冷風裏看著對面暖洋洋的日頭,只覺得更冷了…

“嘖,一看關系也沒怎麽好吧,不然也不會選擇坐在這麽大庭廣眾一點私密性都沒有的位置了,阿零你說對吧。”嚴景嘟嘟囔囔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嗯,對…”阿零只能附和。

“還有那個女的,一看就沒什麽氣質,你看她穿的那是什麽衣服啊,大冬天的沒胸還穿這麽露,對吧!”嚴景的聲音怎麽聽都有些猙獰。

“……”阿零有些無語,其實她覺得那個女的衣服穿得沒什麽問題啊,雖然人長得是不算太漂亮,但是其實氣質還不錯呢,你看那端咖啡的動作都和別人不太一樣,但是嚴景一向是小心眼兒很記仇的,阿零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實話…

結果什麽都不說還是得罪人,下一刻某美人就轉過頭來很兇殘的呲了呲牙:“對不對啊對不對?問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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