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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就是我和媽媽挑的東西,人家不喜歡!”晝雪盈微微別開頭,憤憤找了個理由搪塞。

晝雲白微微蹙眉看了阿零一眼,覺得她不是那樣的個性,而此刻阿零也沒有心思再顧及晝雪盈的誹謗,因為就在上一刻那躲在陰影裏的黑衣女人忽然咧開她那浮腫發紫的嘴唇笑了一下,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晝雲白剛要開口,忽覺背脊處一下冒出一股惡寒來,那樣的感覺詭異無比,就像一瞬被濕漉漉的水草纏住了全身再也無法動彈。那一刻阿零忽然凝神,看那詭笑著的黑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纏在了晝雲白身上,從他的肩頭探出頭來,吐著黑紫色的長舌朝她發出了挑釁的嘶嘶聲。

阿零從女人的姿態中看出了她的意圖卻已是來不及,下一刻晝雲白忽然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一頭朝著樓梯口栽去,那一刻阿零下意識伸手去拽他,在晝雪盈和陳希希的兩聲驚呼中,阿零扯著晝雲白的衣袖被他帶著朝樓下摔去。

砰得一聲巨響,兩人狠狠砸在木質樓梯上,再一同滾落一路磕在樓梯沿上。晝雲白在反應過來的瞬間下意識去護懷裏的娃娃,卻沒有發現兩人正一路危險地滾向樓梯轉角處那巨大的青瓷花瓶。

哎呀!大廳裏傳來姚素敏變了調的呼喊,下一刻,就在兩個孩子即將砸上花瓶受到重創的前一刻,忽然一道黑影從旁邊掠過,再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晝雲白一頭磕在放花瓶的木架上,木架倒下重重壓上他的肚子,上面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巨大的花瓶。

晝焰行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樓梯口,左手臂彎裏緊緊摟著驚魂未定的小娃娃,右手提著的正是那青瓷花瓶,一片寂靜無聲中,他將花瓶緩緩放到地上,回眸,淡淡開口問了一句話。

“哪裏傷著了?”

遭遇兇靈,驚險墜樓,阿零嚇得有些呆楞,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人群裏,神色緊張的晝美瑜暗暗松了口氣,墜樓這事可大可小,出事的時候雪盈又和小丫頭在一起,若真是傷了小丫頭雪盈怕也脫不了幹系。

正想著,卻又聽晝焰行冷冷開口道:“哪裏疼?”

嗯?阿零楞了楞,隨即翻了翻胳膊擡了擡小腿,把磕出來的烏青給他看了看。娃娃白皙的肌膚上一路磕碰出不少青紫色的痕跡,晝焰行看了看,一下陰沈了臉色。

哪裏疼?哪裏疼?!

晝雲白捂著額頭躺在地上,指間滲出的血跡刺激到了飛奔過去正在搶救兒子的姚素敏。要不是雲白護著那野丫頭,他怎麽會傷得那麽重?!結果那該死的三弟居然只顧著問野丫頭疼不疼,她那點小傷怎麽比得上雲白的疼?!

一向唯唯諾諾的姚素敏第一次敢於直視晝焰行的眼睛,張口嘶吼出來:“三弟!剛剛你明明有機會救雲白,為什麽卻任由著他撞到架子上去?!你有時間去拿花瓶,有時間去救一個外人,為什麽沒時間拉我的雲白一把!為什麽?!”

姚素敏心疼地按著兒子的頭,淚水淌了一臉,看著悲切萬分。

晝焰行卻只是回眸瞥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什麽表情都沒有。但是他顯然是氣狠了,那周身隱隱散發出的怒氣和寒意很快就將護犢情深的姚素敏震懾了住,哭紅的雙眼中隱隱帶出一抹驚恐和悔意來。

晝焰行一旦生氣,後果會非常嚴重,這樣的經歷,三年的時間裏晝家人已經體會了太多次。眾人臉色一瞬都變得很差,尤其是剛剛從樓上跑下來跪在晝雲白身邊的晝雪盈,更是又氣又怕到渾身顫抖。然後,就像是鼓足了一生的勇氣孤註一擲,她忽然站起身吼了出來:

“三叔,你不要怪大伯母,要怪,就去怪你帶來的那個孩子!雲白哥哥就是被她推下樓的,她自己用力過猛沒站穩才一起摔下去的,這些…這些我和陳希希都可以作證!全是她的錯!”

☆、037 給我個交代

陳希希長到七歲,最討厭的人,就是和她同年出身的晝家小小姐晝雪盈。她什麽都有,永遠都那麽高傲,卻還是要欺負她羞辱她,在狗急跳墻的時候把她拖下水,讓她跟著遭殃!

陳希希跪在晝雲白身邊,聽到晝雪盈的控訴後就像一只受驚了的小鹿一般猛地擡起了頭。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秀氣的眉目間帶出一抹楚楚可憐的淒苦,含著水汽的大眼睛驚恐地掃過眾人,在觸上不遠處那雙俯看而下帶著冰冷寒意的墨瞳之後,她猛地顫了顫,慌忙低下頭去。

“我…我…”陳希希掙紮了半天,依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晝雪盈急了,一把拽上陳希希的衣領:“我什麽我啊,你倒是說話啊,當時就是那個阿零推了雲白哥哥一把,是不是?是不是?!”

這個樣子已經非常像屈打成招了,迫於晝雪盈“淫威”的陳希希終於抵擋不住,哭著點了點頭。

晝雪盈一下如釋重負,就好像有了人證能歪曲了事實就能輕易動搖了她三叔一樣。另一邊晝美瑜微微蹙眉瞥了管家一眼,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她竟是沒有去通報老太太的意思?晝美瑜沈吟片刻,得出了一個大膽假設——難道老太太也不喜歡那個叫阿零的丫頭,想借她們的手阻止她進晝家?

這個念頭在晝美瑜腦中轉了幾圈越想越對,這要是能得到老太太的默許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想著,晝美瑜努力掩去眸中得色,猶豫著開口道:“可是,阿零初來乍到和大家都不熟悉,她為什麽要害雲白?”

“為什麽?還有什麽為什麽,嫉妒我們家雲白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可憐我們雲白就是個老好人總被人欺負嗚嗚嗚…”晝美瑜拋出的磚,姚素敏馬上撿起來引出了玉,先不管這塊玉牽不牽強,只要有個理由再把事情鬧大,她就不信一向疼愛雲白的老太太會偏袒一個外人!

一邊晝雲白忍著疼似乎要說什麽,卻被姚素敏的哭聲一再打斷,現場的氣氛一下急轉,晝雪盈的振振有詞,姚素敏的淚如雨下,晝雲白的受傷流血,一切的一切都直指阿零是罪魁禍首,而維護著阿零的晝焰行顯然也被連累了。

阿零第一次遭遇這樣的誣陷,她驚訝對方居然能將事實扭曲成這樣,也擔心自己會牽連到主子,想到這,她不安起來,下意識拽緊了晝焰行的衣袖。

她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首先想到的從來都不是自己,而是他。望著那隱隱帶著驚慌和委屈的小臉,晝焰行只覺得心口一下柔軟了下去,便連周圍那些醜惡的嘴臉都顯得沒那麽惡心了,他的小阿零,果然是他的開心果呢~

墨瞳之中的戾氣散去了不少,晝焰行抱著娃娃走到偏廳坐下,招呼下人拿來醫藥箱,神色平淡地為娃娃包紮起來。他的動作很輕,表情也很柔和,長指拂過的雪白繃帶繞得精細又漂亮,最後還紮成了一個蝴蝶結——小阿零漸漸放松笑了起來,蝴蝶結真好看!

另一頭,站在大廳的眾人面面相覷,表情愈發難看起來,特別是哭得聲淚俱下的姚素敏,一個人的獨角戲可不好演,對方這麽不配合,叫她是繼續哭還是不哭?!

姚素敏含著淚望向晝顯東,眼神求助,晝顯東擰著眉,對這臺兩個女人導演的苦肉計不以為意,只是兒子受了傷他一個做父親的什麽表示都沒有也說不過去,想著便是沈聲開口:“三弟,今天的事,你不打算給大家一個交代?!”

“交代什麽的…需要麽?”晝焰行幾乎是即刻就接了話,動手收拾著桌上的零零總總,語氣雲淡風輕,“我的人在晝家做的事,還需要交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終於轉了過來,青黑如玉的一雙眸子掃過眾人,嘴角輕揚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卻是並未到達眼底。他的聲音輕柔,動作也很閑適,開口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家常,只是那雙暗含著戲謔和冷意的墨瞳,卻在無聲的告訴眾人,他說的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他的人在晝家做的事,從來不需要什麽交代!

晝顯東的臉一瞬黑了,便是一向比兒子女兒要沈穩得多的晝國麗,在這一刻也是表情陰沈姿態僵硬,那微微前傾攥緊手心的動作,透露了她此刻心頭的怒意。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受傷的可是雲白,你的親侄子!你看看孩子現在的樣子,頭上破了那麽大一塊,身上說不定還有內傷,現在不過是讓小丫頭出來認個錯,給一個交代,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火爆脾氣的晝美瑜上前幾步,指著晝雲白嚷嚷開了。

姚素敏當然是配合著晝美瑜的控訴哭得更加賣力,只是這份演技沒有觀眾再怎麽出色也沒有用武之地,晝焰行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眼風淡淡掃過晝美瑜,輕笑開來:“我的親侄子?你…確定?”

“你…!”

“老三,這裏是晝公館,顯東和美瑜是你的長兄長姐,還有我這個姑姑和老太太在,你不要太過分了!”晝美瑜話還沒說完,就被晝國麗的沈聲指責打斷了。五十多歲的晝國麗穿著一身深紫色旗袍,保養得益的圓臉顯出了幾分常年在晝家打理上下培養出的威儀,她上前幾步直視晝焰行的雙眼,臉上帶著長輩特有的威嚴肅穆。

這樣就忍不住了?晝焰行心中輕笑了一聲,他這個向來最會裝尊榮的大姑媽,只要戳到她血統不正的痛腳向來都是手到擒來,實在太沒有挑戰性~

淡笑著,他抱著娃娃站起來,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將眾人俯看了一遍,薄唇輕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來:“既然你們那麽想要一個交代,那就不妨一起來把事情查一查,不過大姑媽,如果到時候查出來是你們冤枉了我的阿零,屆時,您預備,給我一個怎樣的交代?”

輕曼的語氣,說話間那幽深墨瞳輕掃過晝國麗的臉,卻是一瞬寒冰滿溢,冷光乍燃!

------題外話------

晝家一窩極品有木有~不過越是極品虐起來就越是舒爽啊~哇哢哢!



推薦好友文文《強愛之名門隱婚》

“不許看別的男人。”

“知道了。”某女敷衍著。

“不許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

“知道了知道了。”一句話反反覆覆說,不累嗎?

“要記得想我。”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怒目相對,已經不耐煩了。

外地某酒店,雲昕剛放好行李,門鈴就響了。打開門,男人風塵仆仆的一把抱住了她,“昕寶,你才剛走我就想你了。”

呃……扶額,這才分開多長時間。

【每每回想到這個情節,聶喻義的心都會疼的抽搐,難道用他一輩子的寵來抵曾經對她的傷害,都不可以嗎?昕寶,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文文有寵有虐,結局完滿,歡迎入坑~

☆、038 鷸蚌相爭

晝國麗這輩子最大的不順心,就是這個她自幼看大一向懂事單純很好拿捏的晝家長孫,在經歷了一場事故,經歷了雙親離世之後,突變成了如今這般冷心冷面完全脫離了她掌控的模樣。

剛剛的那一眼他到底是想怎樣,那麽直截了當的寒意,那麽鋒芒畢露的情緒!她從來都是鄙視那些不懂得收斂心性情緒外放的人的,直到這最近三年,她讓一個小輩一次又一次打擊了自信心,告訴她,有些人,天生就擁有直截了當的資本,從來都擁有鋒芒畢露的實力!

那一眼看得晝國麗周身輕顫,卻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晝焰行在看過那一眼之後便轉開了視線,幾步走到了一樓樓梯口,那裏,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還留著晝雲白滴下的血跡。晝雲白頭上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過,被他那哭得淒慘的母親摟在懷裏,掙紮著擡起頭來,啞聲開口:“三叔…”

“你不要說話,問的不是你。”晝焰行淡淡打斷他,回眸望上晝雪盈,“你說,晝雲白是阿零推下去的?當時,她是怎麽推的,嗯?”

居高臨下的角度,冰冷淡漠的語氣,晝雪盈不敢擡頭,只能死死盯著前方地面上倒映出的人影,咬著牙微微顫抖著開口:“就是這麽推的,一把,推在雲白哥哥的背上,然後,然後哥哥就摔下去了!”

另一頭,晝美瑜看著顫抖不已的女兒,心道不好。本來雪盈就是頭腦一熱給野丫頭胡亂安了個罪名,肯定經不起細細推敲,本來想著事情鬧大了老太太就會出來心疼重孫主持公道,可那管家怎麽還是杵在原地一動不動?晝美瑜心急牙咬:“要現在問麽?雲白還傷著,不如快點送去醫院…”

“傷著頭的病人不能隨意移動,二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想趁機弄死大哥家的兒子才好,”晝焰行頭也沒回,淡淡笑道,“看來,的確是有很多人嫉妒著晝雲白,想要他的命呢~”清淡的言語一下斷了晝美瑜的後路,裏頭濃濃的譏諷更是刺得姚素敏的臉一陣慘白一陣鐵青。

“所以,晝雲白是被阿零在背上推了一把後摔下樓的?”晝焰行轉回視線望向晝雪盈,“那你再來說說看,從二樓右側走出來的阿零,遇上從左側房間出來的晝雲白,兩人面對面走到樓梯口,阿零又是怎麽繞到晝雲白身後去推他的?”

這…這!晝雪盈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因為,因為當時雲白哥哥側了一下,就把後背轉了過來…”

“晝雲白,你的袖子是怎麽弄破的?”晝焰行忽然話鋒一轉問上了晝雲白。

晝雲白微微擡頭對上那雙冰涼墨瞳,三叔這麽問的原因他已經猜到了…

“…摔下去的時候,阿零拉了我一把,是當時…扯破的。”晝雲白的聲音很輕,說話的時候沈沈地垂下了頭去。他不想背叛雪盈,也不想讓媽媽難堪,但是他不能說謊,眼睜睜去誣陷一個在危急時刻對他伸出過援手的姑娘。

“也就是說,那被人從後背推了一把的晝雲白,卻是面朝上摔下的樓梯;而據說推了晝雲白因為收不住力才摔下去的阿零,卻在半空中收了推力還拉了晝雲白一把——”呵,晝焰行輕笑一聲,聲音陡然轉涼,“如此匪夷所思的墜樓經歷還真是百年一遇,晝雪盈,不如你現在就上去給大家演示一下,要怎麽摔,才能摔出你要的效果來?!”

冷淡的語氣,字字如冰,砸在晝雪盈匍匐在地的小小身軀上,凝結成由自心底而生的寒!晝雪盈唯唯諾諾渾身顫抖,終於在下一刻不堪重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人家,人家什麽都不知道嘛…當時,當時雲白哥哥出了事雪盈好害怕,也記不清自己看見什麽沒看見什麽了…都是,都是希希也說看到了,雪盈才以為是那樣的…嗚嗚嗚,雪盈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說阿零的,阿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這說哭就哭三秒之內涕淚橫流哭得如此真情流露還真是一門技術活,不遠處晝美瑜看著一瞬變成無知小女生哭得淒慘無比的女兒,松了口氣的同時眸中隱隱帶上了欣慰——這樣的應變能力,真不愧是她的女兒!現在孩子錯也認了,歉也道了,畢竟那野丫頭只是摔出了個把烏青,晝焰行作為長輩總不見得會為難一個小輩吧!

只是下一刻,她忽然發覺自己想錯了,因為就在那一刻,晝焰行就像感覺到了她的得意一般,忽然偏頭看了過來,她眸中那來不及收回的小心思就這樣完全落入了那雙冰冷墨瞳,讓她驟然心驚。

大廳之內再次陷入無聲的僵持,只是這一次更加的沈重詭異。晝焰行冷冷看了晝美瑜片刻,直到她快受不住了才淡淡收回了視線。

——那麽,交代呢?

抱著孩子坐回到沙發上,晝焰行淡淡開口,說話間,他伸手輕輕拂上娃娃的短發,那動作無比輕柔,只是那開口的聲音,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蝕骨陰寒。

晝國麗被逼到了風口浪尖,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走錯了一步棋!老太太,她真的是想要借他們的手除掉那叫阿零的丫頭麽?不,也許,她只是給他們創造了一個鷸蚌相爭的機會,最後無論除掉的是誰,漁翁總是得利!

悔恨著,憤怒著,心有不甘著,晝國麗強行穩住心神,恨恨迎上那雙淡漠黑瞳,咬牙開口:“你想要什麽交代?!”

話落,晝焰行終於勾唇笑了起來,那般清雋無雙的容顏,襯得那抹笑容如同破雪初陽一般澄凈耀眼,笑著,他淡淡開口,用著完全不符合的聲線,誦讀出了世上最惡毒的語言:“我想要,至今日起,晝雪盈不再姓晝,改姓沈;我還要,晝美瑜和沈正保證,他們所持有的普天百分之五的股份,在他們生前死後,都絕對不能留給晝雪盈,和所有同晝雪盈有關的人。”

------題外話------

今天魔王大人給力了木有?!大家看爽了木有~哇哢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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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他的軟肋

睚眥必報,不留餘地,這就是晝焰行的個性。

得罪了他的人向來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什麽時候死以什麽方式死死得有多淒慘,全部都要由他說了算,這樣,他才算出了氣,才能舒心。

只是,雪盈只不過是說錯了話,能對那野丫頭造成什麽傷害?對一個孩子,對一個晚輩提出這麽嚴厲的懲罰,他晝焰行到底有沒有感情,有沒有道德心?!

那一刻,大廳裏所有人都楞住了。晝美瑜的臉色一瞬慘白,晝國麗更是氣得晃了晃,一下扶住了身側的靠椅;沈正和晝顯東的臉色同樣難看,那咬牙的表情,那攥緊的手心,流露出的是尊嚴受到踐踏之後恨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滔天怒意!

晝焰行在晝家,一直是很招人恨的。三年的時間裏,他一次又一次看透了他們的居心,一次又一次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從晝家,從普天,他們被一逼再逼,一退再退!地位被打壓,資金被凍結,罷了實權丟了尊嚴,最後晝國明一家遠走異國,晝國麗一家茍延殘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們這個冷酷無情的三弟所賜!

而如今,他居然還想動雪盈?!沒了晝家的姓,雪盈在圈裏就什麽都不是了!沒了股份繼承權,雪盈在A市還有何地位可言?!他怎麽可以這麽狠毒!

晝美瑜張開手腳,忽然發瘋一般向晝焰行沖去:“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冷酷無情卑鄙無恥的大變態!雪盈是你的外甥女啊,她做錯了什麽你竟然為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小賤人要這麽對她!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測,想趁機除掉我們,獨霸晝家,獨占普天!對不對?!”

哭花了的妝容在晝美瑜臉上留下了難看的痕跡,她的頭發亂了,裙子也踩臟了,張牙舞爪的樣子如同一只亂咬的瘋狗,朝著晝焰行撲去。沈正在那一刻猛地沖過去一把拉住了她,任由晝美瑜對他又踢又咬,卻是堅定不動搖!這是激將法,激將法啊!如果美瑜今天真的打了晝焰行,那老太太絕對不會站在他們這邊,之後面臨的只有死路一條!

晝美瑜還在奮力掙紮,滿嘴的汙言穢語堵也堵不住,晝焰行仍舊一臉雲淡風輕地坐在沙發上,在阿零有些嚇到擡眼看他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另一邊,姚素敏呆呆望著失態的晝美瑜,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為什麽,為什麽三弟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所有人都表現得就像是事已成真了一樣?他說雪盈不能姓晝雪盈就不能姓了?他說不讓雪盈繼承股份雪盈就不能繼承了?難道三弟在晝家已經只手遮天,連老太太都管不了了?!突如其來的認知讓姚素敏難以置信渾身發涼,顫巍巍地回眸,望向了一邊神色凝重沈默不語的晝國麗。

今晚老太太不出面,作為晝公館的管事人和最年長的長輩,晝國麗自是有責任來控制局面主持公道。先前晝焰行一番激將法,將晝國麗引出來放到了尷尬的位置上,如今她問題問了,他也答了,一時騎虎難下,她已失了先機。

晝國麗已經被落入陷阱的悔恨和對蠢笨女兒的怒氣逼到了極限,一聲斷喝制止了女兒毫無意義的瘋鬧,她冷冷回眸,隱含怨毒的雙目對上了晝焰行淡淡戲謔的眸光“老三,今天的事是雪盈的錯,是她錯怪了阿零,我會讓她道歉,也會給她懲罰,但是你提的要求實在太過分,無論是我還是老太太,都絕對不可能答應!雪盈再有錯,也始終是你的晚輩,叫你一聲三叔,難道你就一點親情都不念,非要為難一個孩子?!”

孩子?難道就是因為年紀小,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犯錯再逃避懲罰?當初,你和晝美瑜在幕後操縱一切把晝雪盈推出來當刀使的時候,心裏就是打著這樣的算盤吧~長指輕輕梳理著懷中娃娃細軟的短發,晝焰行微微勾唇淡淡開口,聲音清且冷:“別人家的孩子,我顧念來做什麽?便是連自己的孩子都顧不好摔了一身傷,我哪來那麽多閑情逸致?至於晝雪盈,那一聲三叔我還真擔不起,想來以後改姓了沈,這聲稱呼也一並省去的好。”

說著,他抱著孩子站起來,目光淡淡掃過眾人,唇角彎出一抹清淺的笑來:“另外,為難一個孩子麽?姑姑,您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在為難她,我這分明是要,弄死她~想來,我要收養阿零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晝雪盈今天的表現也很好的傳達了她的態度——既然晝家容不下兩個小姐,那就除掉一個,阿零你說,是不是這樣?~”

微微瞇起的鳳目回眸望上懷裏的娃娃,他把阿零往上托了托與自己平視,用了逗孩子的語氣同她說話。阿零望著那墨瞳之中的狡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又有些為難的搖搖頭,糾結的樣子逗樂了某大魔頭。

那般詭異而歡愉的語氣刺痛了敵方所有人的神經,下一刻晝美瑜終於在沈正呆楞的當口一下掙脫了鉗制,抄起手邊的臺燈沖了出去:“你這個瘋子,我跟你拼了!”

“這是要幹什麽?!”

千鈞一發的時刻,身後忽然傳來冷冷一聲斷喝,咚的一聲,紅木拐杖重重擊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所有人都在那一瞬回眸,看見老太太不知何時已經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正沈著臉滿含怒氣地看著他們。

“一個個都造反了嗎?老太婆我還沒死呢,在老太公的生祭日你們這是要逼死老太婆我然後鬧分家?!”

“奶奶…”

“太奶奶…”

老太太話音剛落,此起彼伏含著委屈和哭意的呼喚便四下響起,晝美瑜丟了手裏的臺燈,晝雪盈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哭著朝老太太奔去。

亂糟糟的人群裏,晝焰行淡然望上老太太看過來的那帶著深意和怒氣的視線,非常好心情的揚起了嘴角。

安排了這麽久,部署了那麽多,就為試他一個軟肋——如今試出來了,奶奶,您可還滿意?

------題外話------

所以說,打來打去還是老太太和魔王大人的對手戲哇,其他人都是小嘍啰~

☆、040 都是壞人,不要不要

今晚的一頓家宴,最終不歡而散。

最後,喧鬧的救護車開到了晝公館接走了晝顯東一家,晝焰行帶著阿零徑直離開,晝美瑜死死盯著那道欣長冷漠的背影奮力甩開丈夫的手,回眸時分臉上的怒氣,昭示著一場不眠不休的徹夜爭吵。

低調的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夜已深了,副駕上的小娃娃卻是毫無睡意。今天經歷的一切太過刺激,她漲紅著小臉手腳並用,急著要把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比劃給身側的男人聽。

“那個,女的,舌頭,那麽長…”小娃娃思索了片刻,“肚子,那麽大!”

她伸手在自己身前比出一個大大的弧,一雙大眼睛在夜色裏亮晶晶的,閃動著激動的光芒。晝焰行已經聽她說了半天,大致弄清了事實,原來晝雲白是被一個全身滴著黑水的大肚子女鬼給撞下樓的。

呵,看來定是他那生活極其不檢點的大哥在外面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後殺人滅口,然後人家回來找他兒子索命來了。想到晝雲白那小子抱著阿零一路滾下樓的樣子,晝焰行冷冷勾起了唇角,要不是看在臭小子護了阿零一下的份上,摔死他才好!

阿零自是不知道晝焰行心裏的想法,眨著閃閃的大眼睛盯著他,期待他對自己今天的奇遇發表評價。晝焰行微微側目瞥了一眼一臉興奮的小丫頭,那渾身裹滿繃帶盤在座位上的小模樣看著就像是個繃帶小怪物,傻乎乎又怪異,怎麽看怎麽可愛。

他彎起嘴角笑起來,卻又不知怎麽突然想到了小娃娃養大了總有一天要離開要嫁人這樣的煩心事,心裏不爽了一會兒,輕飄飄開口道:“阿零,你知道為什麽今天那個女鬼會大著肚子死掉嗎,因為她遇人不淑,碰到了壞男人。”

嗯?小阿零有些轉不過彎來,而且遇人不淑什麽的她根本聽不懂好麽,半晌,她才疑惑著跟了一句:“…壞男人?”

“對,壞男人,”晝焰行側目看她,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其實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男人都是壞人,比如說今天你見到的那兩個,晝顯東和沈正,就都不是好人——那你覺得…晝雲白是好人麽?”他微微揚了揚下巴,俯看而下的眼神有些睥睨。

阿零立即點了點頭。

“錯!你才認識他多久?才第一次見面,你怎麽就肯定他是好人?”晝焰行伸手戳了一下娃娃的額頭,戳得她不倒翁一樣東倒西歪,“所以說你太沒有警惕心,最容易上當受騙!”

唔…阿零伸手揉了揉額頭,委屈抿嘴,“…那就…是壞人…”

“那也不一定~”晝焰行笑著揚眉,神情愉悅:“所以說你太笨了自己不會判斷,只能我來幫你把關,到時候是不是好男人該不該嫁,我就勉為其難幫你看看好了~”

嗯?該不該嫁?不懂。小阿零慣性點頭:“好。”

呵呵,好麽?“…那——”晝焰行拖長了尾音,回眸望著小娃娃淡淡揚眉,笑得張揚又肆意,“那如果到時候你看上的男人我不喜歡,到時候,你怎麽辦?~”

嘖,小丫頭又被迷暈了:“不喜歡,不要!”

哈哈,不要麽?“真的不要?你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呢,也不要?~”

“不要不要!”小阿零也不知道在嗨些什麽,反正就是高興了,肉呼呼的兩條小手臂揚了起來,搖頭搖得堅定不移興奮無比。

呵呵,某大魔王終於滿意了順心了,微微勾唇一腳油門踩下去,邁巴赫也能開出超跑的熱情!

——不過啊小阿零,本座可不會因為你年紀小就當你童言無忌有口無心的哦,所以,說出口的話承諾過的事,你可要一樣一樣,好好記清楚了~

——

這一邊小小的空間裏正是溫暖和諧,另一頭被遠遠甩在了身後的晝公館裏卻是死氣沈沈。一樓一處裝修雅致的臥室內,晝老夫人坐在桌前撫弄著膝上打盹的波斯貓,神情微微凝重。

今晚的一場家宴會演變成先前的那場鬧劇,她其實早已心知肚明。

所以,她才會在那日從普天回來之後就透露了老三要收養義女的消息,她也才會在方才吃飯的時候適度流露出了幾分對那外來丫頭的關心,於是,在她離開之後,那些她養了多年的狗兒們終於按耐不住,紛紛露出了爪牙。

她心胸寬廣能容他人不能容的私生子?笑話。當年留下晝國麗晝國明,無非講究的是這高門大院之內的關系制衡;而她最喜歡最器重的嫡孫晝焰行,她就一定會事事都順著他的心意讓他胡來?起碼,鬧出點動靜制造些障礙也讓他知道一下她這個奶奶也不是隨意好忽悠的,這才對不是嗎?

只是啊,她養得狗實在是太不中用了呢,看那一個個夾著尾巴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丟了她的人!

而那個叫阿零的小丫頭…看來,老三是真心喜歡得緊呢~便是這樣毫無顧忌的就把軟肋暴露在了她眼前,這樣真的好麽?看來她的寶貝孫子,還真是沒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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