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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戰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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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郁的人不止白承煥一人, 還有樂文成, 本來他好好地藏著, 結果莫名其妙的就打起來了, 在混亂中,他的偽裝被無情地撕破了, 結果被百花谷追得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在進入古五行宗之前, 他曾將自己的母親藏於此處, 故而, 他逃出生天之後,繞了好大幾圈, 確認沒有追兵之後, 便徑直朝著這裏走了過來,一到這裏就看到一個毒宗的弟子坐在這裏,於是他又憂郁了。

白承煥餘光瞥到一個人坐在自己旁邊, 震驚地轉頭,質問三連:“你是誰?怎麽在這裏?有何企圖?”

樂文成坐到白承煥身邊的時候, 才發現這人看起來很是眼熟, 如果他驚人的記憶力沒有記錯的話, 這人一定在哪裏見過,他這麽想著,就開始冥思苦想這個人出現的場景。

“那群,拿著鐮刀的東西,就是你搞出來的吧。”樂文成輕飄飄地說道:“最後還被那群鐮刀怪踩的這麽慘。”

在樂文成被百花谷追得四處亂竄的時候, 驚鴻一瞥,看到了指揮修羅戰士的黑袍人,最後那黑袍人藏在一群修羅戰士中間,修羅戰士一消失,地面上就鉆起來一個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修羅戰士的掌控者似的,於是斂下心中的苦悶,波瀾不驚地戳穿了白承煥。

聽他這麽一說,白承煥也想起來了,他在掩護祁雲霏的過程中,看到一個人被整個百花谷追殺,可不就是眼前的人嗎,“哦!你就是那個被人追的像兔子一樣灰頭土臉的人!”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剛才樂文成說自己被修羅戰士踩了,於是反駁道:“你說誰被踩了!”

樂文成與白承煥同聲喊道:“你說誰被追殺!”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重,差點就打了起來,白承煥隨手召喚出了幾個修羅戰士,並藏在它們後面,與樂文成對壘。

樂文成此刻皺著眉頭,“原來這傀儡秘術竟是被你竊走了!”

“什麽竊?你不要血口噴人!”

在東偏殿中,根本就沒有經歷什麽為了奪寶,朋友決裂,兄弟反目的事,他們一到東偏殿,就被重重傀儡大軍圍住了,被迫團結起來,才滅盡傀儡大軍,但卻發現裏面只有一個空的石臺子,姜牧隨手劈開石臺的基座,眾人才知道有一個叫傀儡秘術的寶物放在這裏,但已被捷足先登了。

眾人無不遺憾。

白承煥所召出的傀儡與東偏殿中的傀儡大軍幾乎一模一樣,他才有此質問,不過問後樂文成就後悔了,傀儡大軍實力十分強勁,遠不是自己所能抵擋的,就是這幾個,也是夠嗆。

他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套青陽針,準備擒賊擒王,拼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就在二人即將打起來之時,眼前的虛空突然一陣氤氳,而後,隨意披著一件錦袍的姜牧歌冷著一張俏臉從裏面走出來,她的周身似乎都凝出了一層實質性的寒冰,隨著她每一步走動,都有冷風夾雜著碎冰拍在臉上。

兩人驚愕地看著她,一時間忘了剛才要做的事。

不過沒看多久,就齊齊地撇過了頭,口中念念有詞:非禮勿視!

姜牧歌往前邁的蓮足一頓,低下頭看了看,中衣隨意地穿著,外面掛著一層錦袍,但總歸是沒有露出什麽不該露的地方,於是她微閉了一刻雙眼,冷冷地說道:“要約戰不要在這裏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親自和你們切磋切磋。”

一說完,她就毫不留戀地轉過身,走進虛無之中,步伐似乎還有些急促。

在姜牧歌走後,白承煥和樂文成對視一眼,雖然眼裏還是閃動著想要報覆的光芒,但還是沒敢再打了,和姜牧歌切磋……樂文成想到這個就感到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仿佛已經升天了一般,白承煥還好,他是覺得自己擁有眾多傀儡,絲毫不慌,只是因為不想以多欺少,勝之不武才安分了下來。

但毫無疑問,他們都是抱著相同的目的,同時也都是比較機智的人,姜牧歌已經出來,看起來那麽生氣還沒有動手殺人,說明兩人都是同一陣營的,於是三言兩語,解開誤會。

白承煥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傀儡秘術是姜牧歌特意送給自己的,並對樂文成說了聲抱歉,樂文成亦然,於是兩人就冰釋前嫌了。

但是他們都是來找祁雲霏的,都沒找到,於是就想把姜牧歌再引出來,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造勢,準備大打一場。

整個黑色的宮殿都被姜牧歌布置得如同婚禮現場一樣,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毯子,還灑滿了花瓣,周圍點著燭火,明黃色的色調,溫暖異常,白玉床……還是那個白玉床,一點也沒動,因為在她想要裝飾白玉床的東西,毫無例外的,都被白玉床給燒成了最原始的靈力,消散在天地間。

祁雲霏還躺在白玉床上熟睡著,姜牧歌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嘴角掛上了溫柔的笑意,半推半就,也算是接受了自己,不是嗎?

她走過去,躺在祁雲霏身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攬著祁雲霏,低聲呢喃道:“我以為你什麽都知道。”

而後,她把自己的頭整個埋在了祁雲霏頸間,貪婪地呼吸著祁雲霏身上的味道,微微蹭了蹭,不經意間瞥見她胸前的紅痕,她忍不住想要再次去采擷,但沒想到祁雲霏突然醒了過來。

祁雲霏往左翻了個身,左手也順著姜牧歌的曲線滑到了她的腰間,姜牧歌仿佛收到了驚嚇,一動也不敢動,但她的嘴唇還不上不下地貼在祁雲霏的鎖骨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說到底她還是在害怕,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祁雲霏感覺姜牧歌情緒有些不太正常地輕輕咬著自己的鎖骨,突然覺得自己醒的不是時候,應該晚一點或者早一點,在經過了讓她有些窒息的沈默之後,她緊了緊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作勢想推開姜牧歌,自己起來。

剛一碰到姜牧歌,就感受到她的身體突然就變得僵硬起來,她轉頭看過來的眼神太過委屈,眼眶還染上了紅色,祁雲霏終是不忍推開,於是她換了種方式,溫柔地安撫道:“你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我卻未著一物,你是不是該讓我穿好衣服,再說其他的?”

姜牧歌聽話地讓開,蹲坐在白玉床上,垂著頭,眼神卻是沒有聚焦,她絞著手指,一句話也沒說,自然也沒敢擡頭。

祁雲霏在這段時間深入識海,準備和小嬰兒交流一下,沒想到它已經睡著了。

“……”以前怎麽不知道元嬰還會睡覺?

半天戳不醒小嬰兒,祁雲霏才收回神識。

穿戴整齊之後,姜牧歌才敢擡頭,她看著祁雲霏,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是張開了嘴,但什麽也沒說出口。

祁雲霏心情有些覆雜,姜牧歌現在的表情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讓她一度以為自己強迫了姜牧歌,而純情的姜牧歌敢怒不敢言。

她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於是表情轉冷,“不說話,那讓開,我要下去了。”

說做就做,祁雲霏繞開了姜牧歌,作勢想要走開,姜牧歌這次動作很快,她緊緊抱住了祁雲霏不松手,而後把側臉貼在祁雲霏後背,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你可曾心悅於我?”

祁雲霏拍了拍環在自己身前的手,稍稍松了點的時候,她轉過身,和姜牧歌對視,認真地反問道:“那你呢?”

姜牧歌臉上染上了紅霞,她微微往後坐了一點,垂著頭就拉開了錦袍的系帶,錦袍隨之滑下,香肩半裸半露,細如蚊吟地說道:“我……心悅你。”

說著她還想解下自己的中衣,祁雲霏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並把錦袍從她背後拉了起來,再度給她系好,但最後卻發現姜牧歌的表情更受傷了,於是又補上了一句,“我亦心悅你。”

姜牧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祁雲霏用行動表示了她此言的真實性,她攬著姜牧歌的雙肩,微微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不過片刻,就離開了。

“只要你不再誑我。”

祁雲霏替她整理好衣服,雖然姜牧歌並不需要整理,揮揮手衣服就能穿好。

姜牧歌用力地點點頭,表示以後一定誠實。

“剛才你去哪兒了?”

“沒,我哪兒也沒去。”姜牧歌隨口就說出了答案。

“是麽?”祁雲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姜牧歌突然就緊張了起來,有些頭皮發麻,“剛才外面有兩個小賊大呼小叫,我去處理了。”

她這麽一說外面果真又響起了哀嚎聲,不過這次是刻意做出來的。

祁雲霏聽出了外面的聲音來源,一是白承煥,二是樂文成。

“他們兩個人是小賊?”

姜牧歌:“……”

這兩個人在這一瞬之間就上了她的小本本,總在關鍵時刻礙事,找個機會打一頓算了。

祁雲霏說完就想往外面走,姜牧歌還有些疑惑,就直接問了出來,“你怎麽知道我在說謊?”不過她說出來就後悔了,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會這麽蠢。

“你想把我的判斷依據套出來,然後見招拆招嗎?”

果然!姜牧歌把頭又垂了下去,這輩子都沒垂這麽多次頭!

不管她怎麽想,祁雲霏還是順口解釋了一句:“你去而覆返,貼過來的時候,我就像被人扔進了儲冰室裏面,這還能猜不出來嗎?”

“儲冰室?”姜牧歌細細品味了一番,問道:“那冷嗎?”

“冷!”

姜牧歌靈光一閃,蹭到了祁雲霏身邊,握住她的手,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溫暖的氣息:“這樣,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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