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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忍不住了,還是吃完再寫吧

啊,好舒服好好吃好暖和

繼續...寫到,好像還什麽都沒寫

遠離的推優交流生名額,要不要占?我也覺得條件很好,費用全包,是個難得的提升機會。其實工作可以放著,派出時間在六月,我做到五月就是七個月,單位不會說什麽。本來也不是穩定長久的工作。而且現在在學校能學的有限,出國的話不管是學習環境還是能力鍛煉都比留在這好。我還從來沒出過國...不是,除了二馬島

不想去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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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有太陽但很冷

難怪早上刷牙覺得哪不對,剛才洗臉才想起來早上用的是潔面膏。昨天酒喝太多了。頭暈...我想寫什麽來著?哦,淩越和我是同事了。希望以後工作順利。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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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閃電!好大的雷聲!有二逼在外面叫了一嗓子,下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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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毛毛雨

沒拿到獎金,只差一點點,下次會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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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晴

桑落花,你不信緣分,但是我信。韓星本來不信緣分,但是洛洛出生的那天,她信了。今天是你的20歲,洛洛2歲,祝你們生日快樂。

為什麽我想到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_=

今天去給洛洛過生日啦~小家夥越長越可愛了,眼睛烏溜溜的,一見我就笑。今天洛洛學會說“姨姨好”啦,哈哈哈,口水流了我一手,真喜歡他 ̄︶ ̄

祝洛洛健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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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本子,眼前又浮現出小洛洛揮著小圓胳膊咯咯笑的樣子,又圓又大的眼睛真是招人疼,要不是韓星在邊上看著,我肯定要在他臉上狠親一口。

出於尊重,我一直沒去猜測洛洛的爸爸是怎麽個情況,更不會冒冒失失地問出口。不論洛洛的到來是由於什麽,韓星很愛他,韓星的媽媽願意接納他,他那麽可愛,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快快樂樂地長大,成為韓星的驕傲。

說到生日,還有一個人也要慶生了——我樓上的陳老爺子。而且是八十大壽。鄰裏鄰居的,關系也不錯,買個什麽給他祝壽好呢?

“來了來了!”我跳下沙發,拖鞋不知道甩到哪了,赤著腳跑去開門。除了李普洱,還誰會找我啊?可是我被托管給蘭姨以後他就沒露過面了啊。

門一打開,我實實在在被訝異到了,怎麽是他?我撐著門只開著臉那麽寬的縫,凝眉上下打量他,十分不解:“幹嘛啊?”

門外的人同樣是驚詫不已的表情。這人到底來幹嘛的?不是你來敲我門的嗎?

“餵,淩越?你有事嗎?”我不耐煩地催問道。

淩越晃了下神,眼睛眨了眨,有點呆呆地答:“哦,外公叫你去吃飯。”

“……”我撓了撓脖子,“你覺得我能聽懂嗎?”

“啊,咳。”淩越擡手,食指關節從下往上蹭過鼻尖。這是他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的小動作,我見過挺多次了,尤其是他請教我問題的時候。

他解釋道:“我外公住在你樓上,午飯快要準備好了,他讓我來請你上去一起。你……走嗎?”

哦,我低頭想了下,打開門:“進來等兩分鐘,我去換衣服。”

走到臥室門口不當心一瞥,我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客廳沙發上把胸罩拽下來,抓在手裏小步跑向臥室。沒穿鞋不敢大步奔。

換了套比較顯乖的衣服,梳梳頭發拍拍臉,就能見人了。拉著門最後確認一遍鑰匙帶在身上,才把門完全關上。

淩越的外公是陳老爺子。真是孽緣。我住這都快兩年了,居然一次都沒見過他,也有可能是我記性差,碰見沒註意?

未語先笑,這詞用在陳老爺子身上其實也挺合適的——

“哈哈哈!這不來了,我給你們說那長蘑菇的小姑娘!來來,你們倆都過來到我這兒!你這孩子真是的,光送個禮哪能成呢?人也得到!哈哈哈!”

我:“……”

陳老爺子抖著白胡子,笑得眼睛成兩條縫,我和淩越一過去,他一手拉一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又哈哈哈笑了幾聲,問我們道:“驚喜吧?不怪我沒提前說吧?哈哈哈我前兒才知道你倆一個單位,還一個班,你們看,同齡人就該多交流交流不是?哎呀……”

陳老爺子說著,熱心地把我和淩越的手疊在一起:“這以後又添了一層關系,得更親近點,互相幫助,啊?”

我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若無其事地應道:“是,爺爺,我知道了。”在與周姐的長期相處中,我的笑功可是得到了極好的鍛煉哪,這點難度還不足以讓我放在眼裏。

陳老爺子不住點頭,轉頭:“淩越?見著女同學害羞了?哈哈哈……”

“外公,沒有的事。我知道了。”啊哈,沒想到淩越還能像個傻子一樣笑,人的潛能真是各種方向的無限。

接下來陳老爺子著重誇讚了我送的茶葉(從蘭姨那裏得的),把我介紹給屋子裏的叔伯姨嬸們。我作為唯一的外人,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頓家宴。對陳老爺子這朵老奇葩,我已經不能再說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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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月圓

亮堂堂,我趴在床上。今天發薪日,我們組贏過了一組。錢存起來,看著數字心裏有底。開心~

張磨古,你是最棒的

寫多一點?還不想睡

他的車子留下了,鑰匙也在,一直沒洗,今天下班回來我去看了,積一層灰。就放著嗎?不開不保養過幾年就廢了吧?如果他還要這個車子,..班裏有人在學車....先放著吧,現在沒時間管它

張磨古,

你在想什麽呢?

明天會是晴天,晚安,祝你、祝我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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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郁郁蔥蔥的樹木。

我在站校門口等的的,兩手插兜,覺得有點熱,心裏想著該換短袖了。

“嘿!”我叫道。

的的看過來,對我大大地笑了下。

周圍好幾個女生都在看他,的的長個子之後,臉部棱角出來了,五官也長開了,兼之氣質好,嘖,著實挺打眼的嘞。不過他在我腦海裏印下的形象始終如一……是他高二小圓臉一米六的時候。

“去哪?”我問。

的的說:“明遠湖吧,一直沒去看過。”

“嗯,走吧。”

這個時間明遠湖一般沒人在,老藤妖感知到我帶了個人,安安生生一動不動。

我大略掃了一眼,沒有藏匿在草叢做運動的情侶。五月份有一次我走到這,老藤妖神秘兮兮地勾住我的衣服,悄聲告訴我西北角草叢裏有一對在嗯嗯啊啊,等我註意到那邊的聲音,它故意用力搖身子制造出嘩啦啦的聲響,那邊的動靜一下子按了暫停鍵,老藤妖呵呵呵笑聲猥瑣至極。想起來就無語又……笑不可抑。

“你笑什麽?”的的歪頭看著我問。

“呵呵,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笑話。嗯……”我大腦飛速轉了幾圈,“說……有一個人,他走了好遠的路,忽然覺得腳很酸,低頭一看,踩到了一個檸檬。哈哈哈……”

“……”

我尷尬地咧咧嘴:“不好笑哦?”

的的停下來擡手撥了撥我的劉海,笑著說:“不,很好笑。”

我怔了下,一錯眼竟然發現老家夥正在緩慢朝我挪。

幸好的的這時繼續走,說道:“我們去別的地方吧,你們學校是不是有條路叫‘一線天’?”

“哦,好啊。”我落到的的後面,做賊一樣和已經挪到我邊上的老藤妖握了個手。

一線天其實是一條不算寬也不窄的普通的路,但是因為路兩邊的樹長勢好,每到春夏天葉子長出來,整條路就只有中間一條細細的亮線,是陽光投射在地上,擡頭呢,就是一線天。

這會兒一節大課剛好下課,學生們湧出教學樓,填在路面上。我和的的靠邊走。

有人叫了一個名字,聲音不高不低——

“鄧德?”

作者有話要說:

☆、小瑪快跑*( ̄︶ ̄)*

這名字怪熟悉的?

我還在想這名字哪裏熟悉,的的已經轉身回頭:“齊英。”

我大腦當機了一小會兒。兩個程序同時運行,我內存不夠。

齊英,好久沒見的人。從……暑假麽?想到要面對他,我沒來由地有些心虛,磨磨蹭蹭地轉過去。

以及,啊呀原來這是的的的大名啊我這破記性……

齊英說:“張磨古。”

我沒擡頭:“嗯,你好。”

“鄧德,你來天大玩嗎?”

“是啊,也有一點事要和張磨古說。”

“下次來也可以找我,如果在八月之前。八月我就離開了,作為推優交流生,出國學習一年。”

“好,一路平安,學習順利。”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我看著齊英的腳轉了方向,定了一下,然後邁開去。

一步、兩步、走出視線。

“齊英再見!”我突然擡頭朝著他的背影喊道。

齊英停下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再轉身,他只是背對我揮了一下手,然後走遠了、看不見。

也許,不,不是也許。我過去做錯了。每個人都會做錯一些事。由錯誤產生開端,經過不可確定的發展,造成一系列的後果,直到……最後,變成死局,戛然而止。這全部的全部,在結束以後的某個時候,被收拾出來擱進一個箱子,作為一段不打算再碰觸的抹不去的曾經,密封沈底,至此不見天日。

穿過校園出西門,從各個餐廳飯點飄出的誘人香味差點把我鼻子勾走,我的內心徐徐升起對食物的渴望,盡管我並不很餓。天大一共有六個校門,離我房子最近的是南大門,天大最氣派和正式的校門,我也走過兩個北門去其他地方,但這個西門我幾乎沒有來過。也就意味著,這裏的食物對我來說,很新鮮。

見的的一直走也不說話,我忍不住問:“去哪裏呀?”

“再往前走,不遠。”

我瞪眼:“啊,你有預謀的?”的的約我的時候我說要請客,這家夥難道要宰我?

的的笑:“室友推薦。”

我癟嘴,幾乎沒有同學會向我推薦有趣的小玩意或者好吃的餐廳,不過我也不需要。

當的的帶我進了一家主營涼面的小館子,我傻眼:“就這裏?我可是要請客呀,你不用給我省錢。”

“真的是室友推薦。”的的一邊對我說著,一邊向服務員報了兩份涼面一份瓜絲面筋一份蕨根粉,總價三十二塊還是吃完付……

好吧,那就吃吧。這裏雖然幹凈但不夠安靜,顯然不是談話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麽事,不緊急卻還勞動他橫跨大半個天城過來親自說,我盤算著吃完沿哪條線路去南門外我鐘情的咖啡店。過年那陣子香啡包吃太多膩味了,戒了三個月,甚是懷念哪。

面和菜都上的很快,我先聞了下,酸溜溜的正和我胃口。既然的的接受推薦帶我來,那這家店的東西絕對、絕對會好吃,我對這一點深信不疑。無他,從他帶我去吃過一次海鮮之後,每次吃飯我都讓他選地方,而不管是海鮮、粥、甜品、特色小吃、正經的飯……就沒有不讓我想吞舌頭的。

我懷著一顆虔誠的心開動筷子……

然後我不得不以強大的意志力兩眼含淚默誦“回去做給他吃”無限循環,來壓制“不管不顧地享受美食吧”的墮落欲念,喚醒酷愛跳水的智商,精密分析這裏涼面瓜絲面筋和蕨根粉的具體做法細節。

“不喜歡嗎?”的的眉心簇起。

倏然我著魔似地失了意識,等眼中看到的的表情難辨的臉,我的手指已抵在他眉心。我猝然收回手,狠咬一下嘴唇,無從解釋,只能吶吶:“對不起……”

“沒什麽,不是不喜歡就好,吃吧。”的的淡淡笑了下,低頭夾了一筷子面。

我塞了幾口,食不知味。

付了帳走,我若無其事地問:“去哪?咖啡店嗎?”

“好。”

我松了口氣。沿校外繞到南門,最快捷也是最容易走的路線。我胃裏的東西還沒消化完,沒點香啡包。各自沈默許久,我應該先說話但我不想開口。

“周姐下個月離職,空缺由分揀部內部頂上去。你這個月把第一讓出來,盡量低調。”

我愕然擡頭看向他。

的的一字不發。很久很久之後,咖啡好像都涼了,我聽到他輕輕嘆氣,但本應是一聲長嘆卻在一半就斷了。我在仿佛摸到了什麽,卻不成形。“是這樣的,”的的手指扶了下杯子,態度恢覆溫和,“分揀部主管這個職位,你具備的條件不符合它的要求。如果你主動退一步,以後工作會順一些。你明白嗎?”

我回憶了一下,一組的兩個人,有一個是我來的時候已經在的,另一個是上一個辭職後新招進的。這很明顯,也很合理,不是嗎?我點頭沒有異議。

“你選課了嗎?”

“還沒,再過幾天開始。”

“大三還想在你們單位做嗎?”

“嗯。”

“對初譯組的工作有興趣嗎?”

“嗯?能?”

“如果你課程能排開,在初譯組人緣不錯,等初譯組人員調動的時候把握好時機,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但要放棄分揀部的職位。”

“真的?!那我以後多去那邊幫忙……啊也不能太常去,我想想……對了它不會一直不調動吧?”我滿心都在歡騰以後可以睡個飽了!至於選課,我壓根沒當回事,課程固然重要,但我又不是不上,換成時間合適的相同或者可替代課程而已,該修的我都盡量選到,實在兼顧不了,我申請免修就行了。我這乖乖按規矩來的好學生,身後還有副校長關照,誰敢叨叨?

的的給我餵了顆定心丸:“一月之前一定會有調動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喜上眉睫。說實話我的確對初譯部有小心思,但我有自知之明,不敢表露出來。

是,我專業能力挺強,過年的時候做的也不錯,可是這麽長時間來,我雖然對很多事情仍舊雲裏霧裏,但不論有意無意,和不同的人交道打多了,別人的話頭聽多了,有些不方便直說的話遮了一層我也能聽透,對這個單位的認識也就一磚一瓦地搭起來。

掛靠公家不是白手貼上去占便宜的,我們單位上下人口不到七十,一半都有背景,不說這背景是深是淺是近是遠,扯上幾句好歹都能說出來個有名頭的。做翻譯的四個部門裏,我們分揀部則是完完全全的“關系部門”,就是給擅長外語的關系戶準備的短期工作。其他人的關系,哪個官職的哪門親戚什麽的,我是真聽不懂。而我的關系呢?官二代的孤兒同學?呵呵……

他做的所有事都是輕描淡寫,好像不過是舉手之勞半點力氣都不費。我在前不久剛剛知道,當初分揀部的招聘要求裏,明明白白寫著本科學歷!我名次是筆試第一、面試第五,我相信那面試的七個人裏肯定有比我綜合能力強的。也正是我開了先河,才有後來淩越的順利進入。

可是一個字都沒有,關於這些的的提都沒跟我提過。我承他的情,也必須承情。他不提,我也不能主動提起。再者,把話題引到那裏,我又能說什麽呢?

所以,我裝聾他作啞,默契十足。

作者有話要說:

☆、小瑪快跑*( ̄︶ ̄)*

一考完試,我收拾了一個背包輕裝只身坐火車回家掃墓。順帶地,把家裏裏裏外外打掃擦洗一遍,重新罩上白布;去見了水蛇老朱和他們家肥嘟嘟肉圓圓的小瓜瓜,買給她漂亮的小衣服小玩具;該拜訪的、該見面的、細細碎碎的雜事處理幹凈。

帶著家鄉特產的幾樣食物回返天城,加緊時間找了一份白天的兼職,想想又報了一個很有名的口語班,什麽都弄妥了之後,思來想去,還是請副校長幫忙聯系便宜又好的駕校和教練,在開學之前考完所有項目,把駕駛證裝進口袋。副校長一條龍服務,給舒閑的車重新辦了手續。本來直接轉給我更簡單,但在我堅持下,改成我和舒閑共有。這車不是我的,我只是為了保養車子更方便些,只是為了避免它放得久性能降低,只是暫用,可沒那麽大臉去占,所以還是共有好。

天城市區的車有時會擁堵,但在校區和單位的這一大片區域,開車絕對能大大便利我的工作和生活。現在我說“工作”這個詞順溜得很呢,已經不會有半點不自在。

餘熱未消的夏末秋初,頑強執著的勃朗同學終於追到她心愛的學姐可喜可慶可賀。

天氣漸漸轉冷的十月,莫柏泊參與制作的第一張專輯扇著小翅膀飛飛飛到我手裏。

第一片黃色葉子落下,初譯部最肥的蘇語組因人員調動挪出的空缺由我直升補上。

大雪紛紛揚揚覆滿城。

“恭喜。”三只酒杯碰在一起。

“出名的感覺如何?”的的逗我。

我兩手攤開一聳肩,狀似無奈地搖搖頭:“糟透了,你們這些籍籍無名的人類是不會懂得這種煩惱的。”

韓星莞爾。

“同時呢!”我站起來清清嗓子,“祝賀韓星勇奪企管沙盤國!賽!總!冠!軍!幹杯——”

分別不久的杯子們重逢了。

我壞笑:“的的,你有沒有什麽好事也和我們分享呀?一起慶祝了唄?”

的的做出用力思考的表情,我不由猜測難道他也有好消息特意放到今天來說了?“快,快。”我催促道。

“可惜我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類。”的的這麽說著,一點難過都不假裝,插了一塊甜瓜放進嘴巴。

“無趣的人類。”我撇撇嘴,轉而去跟韓星抱怨我的車又他媽被不知道哪個缺德小子劃了。

熱熱鬧鬧吃吃喝喝唱唱跳跳,乘興而聚盡興而歸。

這屆全國大學生外語聯賽與時俱進搞了個綜合外語素質風采直播投票大考評,聯賽的策劃據說由一位大師操刀,因此聯賽的收視率在現有的同類電視直播節目裏一冒頭就竄上冠軍再沒下來。於是,三個語種都拿了第一名的我,在聯賽結束後的這段時間只要出門,平均十分鐘內就會被認出來一次。

走路都像踩棉花似的飄飄然,誰還比得上我風光呢!三個語種的獎金就是三萬塊啊!做夢都能笑醒了。

看,陳老爺子也特地請我去他家裏吃飯呢!

我摸摸肚子,參加比賽耗掉的脂肪又有回來的跡象。管它呢,胖點也無所謂。

睡起來去名牌店裏走了一圈,灰溜溜地出來轉向中等檔次,買了兩套衣服回家,屋子打掃完洗個澡換上新衣服,就下樓去陳老爺子家。

除了陳老爺子和陳奶奶,淩越和他爸媽也來了,陳奶奶和淩越媽媽在廚房,剩下我和淩家老中青三代坐在客廳聊天,說說這次聯賽,說說大學生活,說說單位工作,很快飯菜上來,我們六個圍坐,座次是陳老爺子、陳奶奶、淩阿姨、我、淩越、淩叔叔。

陳老爺子先誇我一通,兩個老人以茶代酒,我倒是想為了形象矜持點不喝酒,不過陳老爺子發話了,都自家人上下樓的,喝點酒無妨,於是眾人舉杯。

我在長輩面前慣於扮乖,以前不善於賣巧,但現在做起來是得心應手,而且淩叔叔和淩阿姨都是很容易親近的人,陳老爺子又不拿長輩的架子,飯桌上氣氛從頭到尾都非常好。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尤其是我和淩阿姨,說話間一兩句貼心話很自然地就說出來了,淩阿姨幾次惋惜說想有個我這樣的女兒。我心裏清楚她這句話水分很大,但還是為那一點點“淩越不如我”的小人之心而得意。

一大夥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地聊著天,茶幾上擺著茶水和啤酒,渴了自己倒著喝。我沒忍住悄悄倒了酒,盡量不引人註意地半杯半杯地喝著。大約三四點的時候,我又一次放下空杯子,感覺頭有點蒙蒙的,粗粗一算,今天喝了有三瓶不止,而我飯桌上才喝了一瓶多,頓時後悔不已。本來也沒指望沒人發現我自個兒在不停地喝酒,可是我說會兒話的工夫居然喝了這麽多,估計這些人都在心裏笑話我吧!我眨眨眼,打定主意不喝了。反應變慢,我怕說錯話,幹脆只聽他們說,聽認真點就不會被發現了。

啤酒喝多了口渴,可是茶壺離得遠,我身子發懶不想動,這廂舌頭抗議不止,遲鈍的腦子艱難地抉擇好久,最終……散場了。我戀戀不舍地深情凝望著面前啤酒瓶二分之一高的那道水線,緩慢地穩穩站起來。

“淩越,送人上樓。你倆那個……共同話題多,想說在上頭多說說吧,不拘著你們了。長蘑菇晚上來嗎,你奶奶給你做飯?”陳老爺子問。

我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泡著花生呢,晚上煮粥喝。”

“那行,你們上去吧。”

我嘀咕就上個樓還用送?我和他還真沒什麽話題好說的。不過拒絕兩次顯得太不懂事了,我沒推辭和淩越一起出門。

“進來坐麽?”我把鑰匙扔門口櫃子上,挺多餘問了一句。我的拖鞋就擺在地上,我擡右腳跟剛要把左腳上的鞋踩掉,想起還得從鞋櫃裏給他拿拖鞋,彎腰打開櫃子發現客用拖鞋放在最下面一層,只好蹲下去拿,然後撐膝蓋半起身脫鞋。

“喝什麽?吃什麽?我這種類不多。”

“你隨便拿吧,我坐一下就走了。”

我嗯了一聲。一起工作又是同學那麽久了,淩越識趣我一直知道。

用飲水機燒開水,摸點茶葉給他泡了,我自己從冰箱拿了兩罐啤酒。

“你搭檔,”我打了個酒嗝,“那個人怎麽樣?”

“一般。”

我也不是真要個答案,點點頭:“嗯,班裏放假前還有活動嗎?”

“有一個,明天會發通知,學院周五演講比賽,選出一個人參加校級的。”。

“哦。”我眼珠轉了一圈,傻笑,“你這次是第二十多名,伊語對吧?你家大人批評你了沒?”

“……”淩越放下茶杯看著我,“我不需要好的名次。”

……靠。“恭喜你。”我沒什麽誠意地說。

“謝謝。”淩越也沒誠意地敷衍一句。

“我去廁所。”隨手把空罐子扔垃圾桶裏,我起的快了晃了一下,扶了下沙發,朝衛生間走。洗手出來有點餓,到客廳猛地忘了我零食放在哪,東找找西看看,最後在茶幾下面發現了。

“你見我找怎麽不說一聲。”我抓出一捧零食堆在茶幾上,向淩越抱怨道。

“……我又不知道你在找什麽。”

“你不會問一聲啊。”我嘟囔,扔給他一個沙琪瑪,“這個超好吃。”

淩越沒想到我突然給他扔吃的,被砸到胸口才反射性地捂住,我哈哈大笑。

“謝謝。”淩越也笑了下,“恭喜你,張磨古。”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很厲害,真的。不只是聯賽,升到初譯部也是。恭喜你。”淩越開了我另一罐啤酒,朝我舉高,然後自己咕咚咕咚喝。我瞪著眼睛看他就這麽不客氣地一口氣把一整罐喝完了。

“……靠,最後一罐了啊。”我絕望地喃喃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瑪快跑*( ̄︶ ̄)*

翹幾天尾巴,現實生活的瑣瑣碎碎很輕易地將我喚了回去。

三個語種都第一又如何?風光全國又如何?獎金三萬又如何?

一年一屆的大學生聯賽而已。民眾口中的幾天話題而已。不到兩年的花銷而已。

記得淩越怎麽說嗎?

——我不需要好的名次。

夢做幾天就該醒了。還是要努力學習,還是要認真工作,還是要小心維護人際關系,我還依然是一個平凡的大三學生而已,前途依然渺茫不清。

我的未來?應該仔細想想了。

在想之前,先翻譯完這篇吧。

下班時,主管宣布了一個消息,下周六單位請全體員工去滑雪!

小劉姐姐立刻歡呼一聲,其他人也都心情很好地笑著,我更是嘴巴咧到耳朵上了。滑雪!我還沒滑過雪呢!不知道滑雪場是什麽樣子的?

有了這個盼頭,時間嗖嗖過得飛快。周五下午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到學校操場上跑了十圈步,做做拉伸,到超市買了些面包、餅幹、水和運動飲料,睡前喝了一杯熱牛奶放了兩個屁,安甜安甜地睡到天亮,坐公交去單位集合。

滑雪場離這裏很遠,在一座小山上,車程要兩個小時,和我坐一起的小劉姐姐全神貫註地跟她男朋友發短信,我只好無聊地看窗外,耳邊不時傳來分揀部打牌時低低的出牌聲音。二譯部和主人副主任坐在另一輛小點的車上,我們這輛車上坐著其他部門,初譯部是唯一全員出動的,分揀部本來人就少,這次包括淩越來了三個,都是男的,坐在最後。

路兩邊種著和大巴車差不多高的小松樹,蓋滿了雪看起來很可愛。太陽遠遠地掛著,橘紅色圓圓的,感覺不到溫度。

很乏味,外面的風景幾乎沒有變化,過往的車輛也很少,有巴士也有私家車。有一輛開得像飛一樣的車竄過去,我好像看見空氣被車割破後痛苦地翻滾。小劉姐姐又在嬌羞地傻乎乎地笑了,我感到更加的空虛。

到滑雪場的時候我無聊到差點要在胳膊上咬牙印玩,但是進去後看到整個小山頭的純白色,我全身肌肉都很快地興奮起來。換好又沈又大的鞋子,把包鎖進儲物櫃,到櫃臺領滑雪板和滑雪杖,一步一步砸地前進。這家滑雪場規模比較小一點,大的滑雪場比這裏更遠。

因為第一次滑,我沒敢走太高,在六分之一的地方就停下來,從這到底部都比較平坦。踩上板子握住手杖小心地往下滑,安安全全到底部之後,再爬得更高一點,如此往覆,直到我站在一半的高度很輕松地滑到底,我已經完全不緊張了。看來滑雪也不難嘛。

一半以下其實都沒有難度,幾乎沒有起伏,而且坡度很小,真正會滑雪的都以一半以上為起點。我自忖差不多學會了,除了不會停,我滑得還不錯,好幾個人誇我學得快,我就帶著點挑戰的激動和雄心壯志向更高處進發!

先前因為高度不高,而且我想熟悉熟悉滑雪場,往高處走我都直接走上去。其實滑雪場兩邊有帶滑雪者上坡頂的引導桿,大概兩米五高的電動導軌上每隔三米垂下來一根加長加大馬桶吸一樣的引導桿,只要站在它們的路線上,當桿子到身後的時候抓住它,然後把它放在兩腿之間坐在超大吸盤上或者調整姿抓牢,就可以被帶著走了。我坐著摔了一次,站著摔了一次,才掌握了姿勢的技巧,不過坐著摔的那次私密部位太疼了,所以後來全都是站著被拉上去的。

由能量守恒定律,摩擦力空氣阻力暫不討論,重力勢能轉化為動能,也就是說,從高處往下滑才能真正感覺到速度!風在耳邊呼呼地吹過,展開雙臂就好像要飛起來一樣!到下面地勢變平速度慢慢降下來,但是一直滑到入口才最終停下來……我的天哪,那我再站高點,是不是就得滑出去才能停?!我欲哭無淚,難道不挑戰最高點了?!功夫不到家啊我!

我默默地轉頭走向引導桿。我又站在了上次的地方。去低處我不甘心,就從這練停止吧。

……大概學會滑已經我的耗盡技能學習點,滑了許多次,我仍然不會停。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獲,我找到了多種錯誤的停止方式!我憤憤地從雪地上爬起來,這一次,站到了更高的地方。老子是來滑的,不是來停的!不得不停的時候我只要屈膝,兩腿向兩邊分開坐到地上,再滑個一兩米就穩穩停住了!這就是我找到的最簡單方便有效無風險還不疼的方法!

我剛做好準備動作,從身後高處沖下來一道身影瀟灑地九十度大轉彎滑到我面前一個利落的急停,來人問:“嗨,你怎麽樣?你流血了!”

人比人氣死人。

“摔了,沒事,不疼。”

我看了眼,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好像蹭掉肉了,半根手指都是血,其他地方傷口比較小,有兩個手背上的也在流血,這裏氣溫太低沒能凝固,凍得白煞煞的手上,鮮紅的顏色猛一看還真有點嚇人。

“我這有創可貼。”淩越說著摘了手套從上衣口袋裏給我拿了四個,同時抽了兩張紙巾,“還有哪裏流血嗎?”

“沒了,謝謝。”我手指僵,拆開一個貼上,淩越已經把剩下三個拆好了等著。

“你戴我的手套吧,別再傷到了。”

“那你戴什麽?”我低頭努力給中指指關節貼上創可貼。手背上的好貼,手指上的我怎麽也貼不好,不是弄歪就是粘到旁邊手指弄不下來。

淩越把我手裏的創可貼拿過去,撐開食指和無名指,兩秒鐘正正貼嚴實了。我手早都凍僵了,他手的熱度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他接著又把拇指幫我貼好,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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