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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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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裏。”

“信口雌黃!”皇上一腳踹倒安昔,“有人親眼看見婉妃進了中坤宮,你還敢狡辯?”

假皇後華婉兒樂得看真皇後的人被踹,沒出聲。

水念初疑惑的眼光移過來,今天這皇後有點不對勁,安姑姑可是皇後嫁入皇宮時就跟進來的老姑姑,說是姑姑,但與皇後的感情堪比姐妹。可是今天安姑姑被踹,這皇後臉上剛才閃過的那一絲舒爽是什麽意思?

華婉兒無意中與水念初懷疑的目光對上,她立刻驚覺露了馬腳,連忙出聲道,“都下去,本宮與皇上有密事要談!”

皇上一楞,卻也沒反對。

以水念初為首的皇上的人,以及以安昔為首的皇後的人,一起退下了。

華婉兒對一臉怒氣的皇上表示很滿意,不由面露微笑,“皇上,婉妃當真對您這麽重要?”

當真,不重要!可是,在皇後的面前,就得這麽重要。皇上怒氣更重,“這就是皇後想與朕談的密事?好,朕可以明擺著告訴你,對,是,就是如此!所以在朕真的生氣之前,你最好把婉兒趕緊交出來!”

夜闖中坤宮,只為親自從皇後手下救出華婉兒,這樣的事情傳到華成文的耳朵裏,他還不快點動手解決掉老丞相和華成軒以減輕自己女兒上位的阻力?只要那兩個支持皇後的人一死,這宮裏的皇後還不任他處置?

如此打算的皇上於是把表情端得更加怒不可抑起來。

華婉兒心裏樂開了花,本來還想借機討一個讓皇後給她跪地賠禮道歉的賞,但現在,她顧不上了。這樣的皇上,她已經很滿足了。她要告訴他她就是華婉兒,他不用擔心的,她沒被皇後幹掉。

“皇上,我……”

三支飛鏢突然擦著她的耳邊飛過,她嚇得一激靈,然後就看到皇上迅速後退欲躲鏢,可惜躲過了兩個卻沒躲開最後一個。

傷口發藍,鏢上有毒!

“念……”

皇上張口就想喊人,一個黑影急速掠到,小手臂長的一把短劍,招招直逼要害。皇上措手不及,沒過幾招就被黑影以劍橫在了脖子前。

臉沒遮。

玉沛柏。

不敢說話刺激對方下死手,但皇上的眼睛裏清楚地寫了“你怎麽可能還活著”幾個大字。

玉沛柏低低地笑,“皇上,您還活著我怎麽可能會死!”

皇上怒瞪華婉兒,是她嗎?是她把玉沛柏帶進了宮嗎?他可是封了她婉妃,給足了榮華富貴,她就這樣對他?

華婉兒嚇得臉色大變,她沖向玉沛柏,“快放開皇上!這根本不在計劃內!”她只是想讓皇上擔心擔心她明白她的重要就可以了,她沒讓他下手抓皇上的!

“玉沛柏,本宮命令你快快住手!”她雙手猛拍玉沛柏的後背,希望玉沛柏收劍。

玉沛柏憐憫地看她一眼,大手一揮,華婉兒被他甩倒在地,“蠢婦!我如果不說會嚴格按照你的計劃來,你會聽我的話進入中坤宮,引來皇上?”

皇上眼底波濤洶湧:華婉兒,果然還是有你的份!

華婉兒不能接受這種打擊,“你居然敢騙我!來……噗”

她沒來得及叫人進來幫忙,就吐出了大口的鮮血。

玉沛柏好心解說,“剛才的藥既能讓你聲音改變,還能讓你毒發身亡。婉妃娘娘,走好。”

看在她也算幫了自己一點忙的面子上,他就不追究她剛才使喚他的不是了。

華婉兒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眼看著吐到胸前衣襟上的血越來越多,她想著這是她精心準備的皇後的衣服,不能臟了,她得快點擦幹凈,可是她就是擡不起手來。

意識終於完全消散。

玉沛柏看向皇上,“皇叔父,該你嘍!”

皇上瞳孔一縮,他絲毫不懷疑玉沛柏殺他的決心,可他也不想乖乖受死。他張嘴就想拼死喊人,但才張嘴就被玉沛柏塞進嘴裏一粒藥,他很快就感受到了肌肉收縮的疼痛。

玉沛柏收劍,“先聲明一下,我有解藥的。如果你不想死還想要解藥的話,你應該懂得以多大的聲量跟我交談。”

“好,朕什麽都會聽你的,你先把解藥給朕!”

玉沛柏嘲諷一笑,轉身在椅子上落坐,“你當我是華婉兒隨便說什麽都能騙到呢?少廢話,寫傳位詔書給我!”

“不可能!”

“什麽?”

玉沛柏一怒,皇上馬上伏低。

“不,朕是說,在朝中人的眼裏,玉沛柏已經死了,就算你拿了傳位詔書登基也沒有人相信的!首先皇後就會為了太子出手反對,皇後什麽手段相信你也清楚,她……”

玉沛柏抓起桌上的茶碗對著一幕簾子砸去,簾子落地,被點了穴的皇後露了出來。

傳位詔書到手的時刻,就是皇後離世的時刻,剩下的東方亦和太子?哼,一個公開派兵鎮壓,一個小動手指就能輕松滅口,這堯天必須是他玉沛柏的!

“寫!”從懷裏掏出早就備好的筆墨和聖旨拍在桌上,玉沛柏的表情卻不像動作那般急切。

為什麽一直貓著沒動手,因為他等的就是一個皇後和皇上能同時出現,且能把所有人都秉退的完美時機。可惜皇上和皇後都太警惕,誰也怕自己著了對方的道,所以身邊的人總帶在身側,結果這個時機就一直沒等來。而當他看到華婉兒出現時,他就知道將皇上和皇後單獨聯系在一起的機會來了。

更幸運的是,這女人居然沒長腦子,簡直就是老天特意賜給她用的。不必費心編謊話,只要恭維幾句,順著她的意思說幾句,她果真輕易就相信了她。以她之名見皇後,再讓她假扮皇後引皇上單獨相見,計劃堪稱完美。

能如此運籌帷幄的他,才更應該是這堯天的皇!

☆、175 被哈哈砸暈了想不出題目了

皇上咬牙忍住身體的疼,猛然向玉沛柏出招,“朕就是死了也不會把皇位傳給你!”

玉沛柏不躲不避,任他掐上自己的喉嚨,“你就是掐死我,沒有我的解藥,你還是死,而到時,你的皇位還不是給別人?”

“解藥!快拿解藥給我!否則我就真的掐死你!”

玉沛柏攤手,“為保險,我沒帶在身上。但我保證,只要傳位詔書到手,你就一定能第一時間拿到解藥。”

“我不信你!”

“哼!”玉沛柏忽然出招,快如閃電,只一招,情勢逆轉,被掐了脖子的人變成了皇上,“你有得選擇嗎?”

一個是征戰殺場的猛將,一個是雖有武功但比起玉沛柏就是三流貨色然後還被毒藥壓制了的皇上,實力太過懸殊,勝敗幾乎沒有意外。

皇上不得不起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年事已高,難以再承大統。故將帝位傳之於玉……”

嗖,一支飛鏢穿透紙窗破空而來,水念初緊跟其後,“皇上莫慌,奴才救您!”

玉沛柏縱身去接招,不忘威脅皇上,“寫你的!”

還寫才怪!皇上借機停了筆,趁著玉沛柏和水念初過擡,他揣著沒寫完的詔書就往後門挪。

玉沛柏眼角餘光瞥見,一腳踢飛一只茶碗直奔皇上的後腦勺而去。

水念初甩手打出一只飛鏢,卻只打掉一半的茶碗,另一半茶碗擦著皇上的後脖梗劃過。

皇上痛呼一聲,伸手一摸,一手血,腳下速度不由更快。

玉沛柏再挑起一只椅凳砸過去,水念初同時挑起另一只椅凳追上去,哐,椅凳撞椅凳,碎掉下落,正中皇上的小腿肚,皇上“撲嗵”一聲單膝跪地。

玉沛柏意味深長的笑,“水公公是在救皇上,還是只保證皇上不死?”

皇上體內的毒發作更重,躺在地上幾乎無法自如起身,一聽這話,楞了:什麽意思?

水念初並不意外玉沛柏能看清楚自己的意思。對,他就是只要保證皇上不死即可,但最好還是重傷,這樣才方便傳位給下一個。不然,他為什麽等到詔書寫到一半時再闖進來救人?為的就是詔書後半段好改成自己的名字!

可是,他就算看出來又怎樣?這樣的情況下,皇上不可能信他!

“玉沛柏,你是自知不敵才故意挑撥離間的麽?可惜,皇上睿智英明,一定不會上你的當!”水念初沖著門外喝道,“弓箭手準備,保護皇上!”

“對對,朕不會相信他的!念初,快射死這個大逆不道的人!”

砰砰砰,各門窗被撞開,通明的燈火下,密如蜂眼的支支利箭對準了屋內的玉沛柏。

玉沛柏滿不在乎的笑,“都給我退下!”

沒人動。

“皇上,你確定不讓他們退下嗎?”玉沛柏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瓷瓶,沖著皇上笑了笑。

皇上立刻大喝,“都退下!”

水念初:“皇上!”

“全部退下,門窗覆原!”玉沛柏重覆一遍,還加了新要求,他料定怕死的皇上不敢不聽,“水念初留下。”

門窗再次關起,屋內還是他們幾個人。

皇上急叫,“朕聽你的了,你快把解藥給朕!”

玉沛柏看水念初,“你不疑惑為什麽單把你留下嗎?”

水念初不問也知,他在屋內才能替玉沛柏頂下殺害皇上皇後的大罪。不再說話,而是暗暗提起了全部了功力。同理,如果他贏了,玉沛柏一樣可以為自己頂下殺害皇上皇後的大罪。那麽那寫了一半的傳位詔書不就是……

皇上又吐出一大口血,“念初,先搶解藥!”

玉沛柏搶先回應,“皇上還不如求自己先寫下詔書!”這蠢皇上居然到現在還相信水念初會救他,就這智商果然不配再做皇上!自己才能讓堯天更輝煌盛大!

沒了心情費話,玉沛柏主動攻向水念初,“手下敗將,去地下陪你父親吧。”

沒有外力助陣,一對一的情況下,水念初很快落了下風。

玉沛柏抓住機會一掌拍飛水念初,水念初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過趴在地上的皇上,飛過倚在柱旁的皇後,然後砰一聲撞上了墻。

皇上慌了心神,“念初?念初?”如果他也死了,那自己不更逃生無望?這一心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玉沛柏一腳踏上皇上的臉一踩而過,“皇上,您的血可經不過這麽連續的吐哦!繼續寫你的詔書吧。”

說完,他自己竟是走向水念初的方向,“你很聰明,如果不是莊城被東方亦拿下,你該是日後我一登大寶後最有可能頂下我將軍位置的人!可惜,你野心也太大!有野心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壞就壞在你的能力撐不起你的野心!水念初,走好!”

玉沛柏用盡全身力氣轟然拍出一掌。

一個聲音卻在他拍出掌的同時乍響在他的身後,皇上的身邊,“玉沛柏,你敢拍,我就敢撕!”

夏火火的聲音。

玉沛柏一驚,她什麽時候進來的?他為什麽一點也沒感應得到?

玉沛柏受驚掌風偏掉,水念初借機滾落一角。

轟,掌風落在一架裝飾櫃上,眾多的名貴擺件一應碎掉,嘩啦啦鋪灑一地。

扭頭就看見了皇上寫了一半的詔書正落在夏火火的手裏,玉沛柏返身就搶了過去,“夏火火!還我!”

夏火火將詔書塞進懷裏,瞬移加黑拳同時極速開啟。

這是第四次跟玉沛柏交手了。

第一次,誰都有先探探路的心思,於是誰都沒下死手;第二次,跟東方亦一起聯手對陣玉沛柏,那時玉沛柏正意氣風發,手下眾多,東方亦被迫丟三血;第三次,海府地窖,她先將計就計害玉沛柏受傷,東方亦又隨後趕到打走玉沛柏,這才逼了玉沛柏不得不進宮。

這第四次,她勢必要結束一切,再不給玉沛柏逃走重來的機會。

夏火火沒留一點餘地,完全是當年在黑拳場上跟人拼命的架勢。

但她忘了,她現在身上的球越來越大了,她心裏想著跟往常一樣身輕如燕也做不到了。而玉沛柏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養傷之後,他的功力已經恢覆到了七七八八。這麽一對比,只見夏火火的動作越來越慢,移開之後現身之前,已經有淡淡的影子先顯現出來。

玉沛柏即刻領悟,女人有孕還真是一件喜慶的事情啊。

抓住機會,在夏火火的影子已經出現,人卻還沒有完全顯形的時候,他運足所有內力對著夏火火的肚子猛拍出了一掌,“夏火火,你給我去死!”

夏火火心道不好,不及現身又再瞬移,但,沒行。肚子忽然一沈,她抱著肚子就蹲了下去。

水念初恨不得爆粗口,大肚子還來,那不就是純找死!東方亦呢?那混蛋平時看得那麽緊,現在到生死時刻了,他卻趕不到了?冢衛呢?一個個神通廣大到無孔不入,為什麽現在卻還不現身救他們的主母?太子的人呢?中坤宮鬧這麽大,他還能睡得著?

媽的!他今天要是因為救她死了他做鬼也不會放過東方亦的!

時間緊迫,水念初再沒時間把所有相關人員輪番罵一遍。他一邊拽下旁邊的掛簾,一邊咬牙撲上前。厚厚的掛簾蓋在夏火火的身上,他輕輕出一掌一送,夏火火被平移出好遠,落地無聲。

他自己卻被玉沛柏那一掌拍個正著,連滾三圈後摔地吐血。

玉沛柏仰天大笑,“哈,我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們!”

皇上此時已經蜷縮成球,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夏火火從簾子裏露出頭來,撐手欲起,但不行,肚子根本伸展不開。

水念初慢慢挪向她,自己都吐的一身是血了,卻仍堅持站在了夏火火的前面。

“把詔書給我。”

夏火火瞪他的背影,他現在在跟她說話?這種時候了,他還不忘先搶下詔書?水念初!別讓她真的站到他的對面!

夏火火的目光毫不掩飾,水念初不用回頭都知道她的眼裏此刻是多麽的失望。

可是,她可看得到他眼裏的失望?

就算明知道他和她的立場會敵對,但跟他相處中,她卻是沒表現過一點因立場不同就對他各種防範的異常。如今發展到詔書一步了,她終於明確立場了?

而他即使早就有此預知,為什麽還是覺得接受不了?

她看不出來他剛才要詔書只是下意識地拿詔書引開玉沛柏麽?他們打不過玉沛柏,但有詔書在身的他卻可以把玉沛柏從她的身邊引走,不敢說自己有多偉大,但剛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沒想過拿詔書登位的事情!

失望,不只有她。

“詔書!快點!”

玉沛柏越走越近,他沒時間解釋給她聽。也,不想解釋。

詔書到手,他只要逃得過玉沛柏自然有機會一登大寶,她也沒失望錯!他有可能登基,他為什麽不登?!

玉沛柏如遇知音般欣慰的笑,“水念初,我現在才發現,諾大的堯天,竟是你與我脾性最相投呢!”

“可我比你年輕,所以你要不要發揮一下孔融讓梨的精神把詔書讓給小弟我呢?”

玉沛柏臉色一寒,他想的美!

水念初卻瞬間向後掠向了夏火火,直接出手從她懷裏搶出了詔書,然後縱身就向窗外撲。

夏火火尖叫,“水念初--”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玉沛柏冷哼,“別急,他跑不了!”

從來就沒對水念初放松過警惕,水念初身子一動,他就把袖間剛剛接下的水念初打出的飛鏢滑進了掌心。水念初躥向窗戶剛到半空,他已經一甩手,飛鏢射出。

水念初感覺到,半空轉個身,躲開了飛鏢。但這一耽誤,玉沛柏隨後的一腳也踢到了。

水念初還是撲到了他提前設定好的窗戶處,但沒能沖出去,而是撞上窗框,口吐鮮血地滑落在地。

玉沛柏得意走近,一伸手,“詔書拿來!”

水念初不回應,只是把手裏的詔書握得更緊。詔書如果交出去,那屋內的這些人就再沒活命的可能;可如果不交出去,他要如何連人帶書都保下?窗戶就在身後,他想拼一把沖出去,可暗中提了提力,除了讓氣血翻湧的更快之外,他恐怕連一掌都拍不出去了。

玉沛柏冷笑,白牙森森,“那好,我便先送你一程!”

手掌高舉,內力再次凝聚,還沒拍,就聽得鏗鏗鏗,哢吱哢吱的聲音響起。

什麽動靜?

身子忽然不受控制的一歪,地板在震動。

這是,機關的聲音!

這屋裏正在啟動什麽機關!

玉沛柏終於領悟,但已經晚了,噌噌噌,數不清的利箭開始從天花板各角射下,他一邊擋一邊退向利箭射不到的死角,這是誰幹的?

皇後斜倚在柱子上對他招手,“玉沛柏,你不該大意地忘用繩子綁了本宮的。”

在玉沛柏跟夏火火水念初過招的時間裏,玉沛柏點住皇後的時間已經過了,皇後身上的穴自動解開了。但她一點動靜都沒出,而是摸到了機關的啟動位置。拿下玉沛柏才能真的救大家。

再拍柱子上的另一個機關,門窗忽地全部破裂,嚴陣以待的禁衛軍立刻映入眼簾,太子太子妃居中當首。

皇後大手一揮,“玉沛柏毒殺皇上,意圖謀反,來人,殺!”

無數禁衛一擁而上,首先便團團圍住了玉沛柏,玉沛柏分身乏術,只得眼睜睜看著另一撥人跑向皇後等人。

太子抱起自己的娘,“母後,我們先出去。”

皇上擡頭,“皇兒,救……”

太子一腳踩過,皇上腦門撞上地板,悶聲了。

華嬋帶著蓮兒扶起夏火火,“走!”

皇上伸手,“嬋……”

夏火火一腳踩上那手,世界安靜了。

喬裝成禁衛的櫻子架起水念初,沒跟著出去,而是轉個方向奔向了後門。後門,禁軍統領林充在守。他原是太後的人,後來跟了水念初。太子玉向辰想趁拿下玉沛柏的機會順便頂掉皇上,這前門留的自然都是太子的人。卻不曾想,剛好給了水念初活命的機會。

林充對手下打個眼色,一件禁衛服罩上水念初的頭,水念初和櫻子很快消失在禁衛軍群中看不見了。

------題外話------

跪謝哈哈的超級豪華大禮,我沒眼暈死一定是因為這些日子被你鍛煉出來了!

想起最近新流行的一個小段子:

——馬雲有錢,能任性!王思聰有爹,能任性!李易峰有臉,能任性!你憑什麽任性!你有什麽?

——我有你啊!

感謝有你,和你們在!能走到今天,一定都是你們的功勞!謝謝大家~突然舍不得結文了腫麽破~

另:有二更哦~

☆、176 再見了,小水水和櫻子

玉沛柏周圍的禁衛屍體越堆越高,玉沛柏也由一開始的游刃有餘變成了負隅頑抗。車輪戰術雖然是很老套的一招,但不可否認,它用對了永遠是很見效果的一招。

在腿上又中一刀之後,玉沛柏終於找到了能突圍沖出的時機,他立刻憋足了勁,躥高就逃。

太子帶人親自追了上去。

打得快要蹋掉的中坤宮終於安靜下來了,於是空氣中的血腥之味越加濃烈。

貓在某張桌下逃過刀光劍影的皇上不由嗆了兩聲,確定人去屋空後,他才敢掙紮爬出,太子踩他,夏火火也敢踩他!他還沒死呢!都給他等著!等他把傷養好之後,他一定……

一雙熟悉的腳出現在眼前,皇後?

皇上擡頭,皇後彎身,“皇上萬福!”

“你,你養的好兒子!皇後,你等著打入冷宮吧!”聲音弱如蚊蠅,但不妨礙他把怒氣強烈的傳達給皇後。

皇後溫吞地笑,“傳太醫!”

太醫幾乎是瞬間現身。

皇上頓時覺得身體也不那麽疼了,他驕傲地擡起手腕,還不快扶他起來?慢了就砍你們的狗頭!

哼,再有手段又如何?只要他還是皇上,她們就得乖乖聽話!他可是血統最最尊貴的皇上!

皇後擡腳,然後一腳踩下皇上高舉的手腕,“太醫,皇上深中劇毒,恐時日無多,唯求太醫能讓皇上在剩下的日子裏平靜地走吧。”

太醫跪地,“娘娘說的是。”

皇上臉色大變,皇後這是做什麽?她敢!她怎麽敢!皇上握拳就擊向皇後的腿腕,可還沒夠到,就被安昔出腳也踩住了。

皇後低頭,又一福禮,“皇上情緒波動太大,不利於養傷,太醫,你幫幫皇上吧。”

“謹遵娘娘吩咐。”

一粒早就備好的藥丸不容皇上的反抗塞進嘴裏,皇上掙紮了兩下,睡過去了。

“來人,送皇上回乾清宮休息。”

皇後並且緊跟其後,中坤宮被毀,她有理由光明正大到乾清宮借住。

“兒臣恭送父皇母後。”華嬋帶人行禮,目送皇後等人遠去。

夏火火甩開蓮兒的手站好,“皇上曾寫了一半的傳位詔書,現在落在水念初的手裏了。水念初呢?你們剛才誰看到他出來了?”

華嬋又再次扶好她,“行了,那是男人們的事情,你我就不要多摻和了。走,你先到我宮中休息一下去。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

“那可是傳位詔書!我再腦子不好使也知道有它在,登基才更名正言順。可是華嬋你為什麽不著急?等等,難道你算準了這詔書就算現在落到水念初的手裏也出不了這皇宮?”夏火火變臉,“你們已經將水念初也算到了斬殺的目標群裏了,是不是?”

華嬋沒想掩飾,“水念初有皇室血統,這點毋庸置疑;他也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也有爭位之心,那麽為了確保太子繼位的穩妥性,以及唯一性,他必須死!”

夏火火無法反駁,也沒有立場反駁。她能理解這個時代對於斬草必除根的決絕,只是接受有障礙。

水念初對她的感情她可以裝作不知,但他對她的付出她想裝看不見也不行。幾次組團對外,幾次生死關頭,包括剛才,她現在才想明白水念初搶走她的詔書是為了引開對她下死手的玉沛柏。她的心又不是鐵做的,她當然不希望鬧到最後你死我活的地步。

還有一個櫻子呢,冢衛的人動了心思不容易,天貓桃寶都成雙成對,她如何忍心讓幾次死裏逃生的櫻子最後還是孤單一人?

“華嬋,我會幫你把傳位詔書拿回來,你留水念初一命給櫻子好不好?”

“這不是我能答應的事情。”華嬋推開夏火火拉著的手,“而且,已經晚了!”

夏火火神經一凜,“東方亦!”

宮內這麽大動靜,他怎麽可能不得了消息。但他卻一直沒出現,那麽一定是另有計劃。

……

慈寧宮。

“詔書給我!”櫻子對著水念初伸手。

水念初虛弱地靠坐在床頭,眼睛半閉,“我有皇室血統,只要詔書上寫上我的名字,我就有把握掃除太子一派然後一登大寶。到時,我可以封你做貴妃。”

櫻子一楞,隨即嗤笑道,“你不認為這時候以皇後之位誘惑更有說服力嗎?”

“皇後另有人選。”

“郡主?”櫻子嗤笑更大,這次卻為自己。

愛情這東西果然是誰付出越多誰輸得越狠!

“第一,你當皇叔大人是死的?第二,郡主不會點頭;第三,你是瞎子!水念初,無論你手段再厲害,你也是個瞎子!朝中百官不會同意一個瞎子坐上高位。”

水念初霍地睜眼,“那你何不給我個機會讓你看看到底我這個瞎子能不能坐穩那個位置?”

不是她不給,而是時間不允許她給!櫻子向前出招,“抱歉了,水念初。”

水念初不躲不避,甚至直接以脖子迎向櫻子的劍,“好,殺了我你就可以拿走詔書。”

“你!”櫻子下不去手,她想趕在東方亦出現前先拿下詔書為的就是保下水念初一條命,她又怎麽可能忍心親手結束他的命。

水念初隔著劍緩緩湊近櫻子,長劍的利刃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線血絲。櫻子知道這是水念初的苦肉計,但該死的她就是不得不中計。

“櫻子,我沒忘了那天的吻!”

“不許說!”

“櫻子,我承認心有所屬,但對你,我不是沒有感覺!”

“水念初!”

“你想過交出詔書以後的我嗎?即使保全了命一條,但一定不能再公開露面。你要一輩子跟著我做躲躲藏藏的奔波生活麽?明明我們有可能伸手摘月的。只要你今天……”

“水念初!”東方亦閃身出現在屋內,打斷了水念初的話,“你從瀕臨絕境的地步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高度,客觀來講,我倒是能給你一句還算男人的評語。可你現在卻不惜利用對你好的女人的感情……水念初,你連男人都算不上了。”

櫻子火速扔劍跪地,“求主子留他一命。”

東方亦冰臉森森,“我說過,擺弄得了才讓你留著玩玩的。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明顯擺弄不了他,那他只有……”

櫻子不允許那個“死”字說出來。

地上的劍一抓而起,她回手轉腕,劍柄狠戳在水念初的頸側。水念初閉眼暈向床裏側,她則出手如電從水念初的懷裏取出了詔書雙手呈上去,“櫻子做得到!”

東方亦接過詔書,“他總有醒來的那天,總有傷勢恢覆的那天,你確定能每次都提前打暈他?”

櫻子咬咬牙,再次對著水念初出手,“櫻子廢了他的武功!”

哪怕他醒了會恨她,會再不理他,但只要他還活著,她也算對得起自己的心了。

東方亦背轉過身,“鄭老在你長大的地方等你,你見了他之後馬上連夜離開盛京。”新上位的太子根本不可能允許水念初活著。

“謝主子。”櫻子百感交集的就地叩一個頭,動作卻是一點也不遲疑,將水念初架上肩膀,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東方亦開門出來,“鐘毅,把林充的屍體扮成水念初的樣子扔進屋裏。”

禁衛也該換代了。

慈寧宮火光四起。

太子站在將玉沛柏堵住的正陽殿的門外,神情忽然一松,那就代表著從水念初手裏搶回傳位詔書的東方亦得手了,玉沛柏徹底沒希望了,看他還拿什麽支撐跟自己鬥!

“火油箭準備,射!”

他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玉沛柏,他只要玉沛柏的屍體來堵明早朝臣對宮中突然大火的疑問就好。

火光沖天中,太子胸中充滿了即將登基的萬丈豪情。十年蟄伏,一朝翻身,這堯天勢必會有一番新天地!

極識時務的禁衛軍們對著太子跪地高呼,“殿下威武。”

太子仰天長笑,禁衛軍們也各自低著頭竊喜,太子一登基,老人就得下,他們這些太子的心腹必然會連升三級。哈,真是美好的一天!

火光沖天的正陽殿外,太子得意地高仰著頭,禁衛軍們低著頭各自竊喜會得到什麽樣的賞賜,以至於誰也沒註意到一個黑影從火光中沖出來,掠空而去。

東方亦悄然現身,“老規矩,再把一個屍體扮成玉沛柏的樣子扔進火裏去。”

太子要屍體不是?他就給個屍體!至於真假,誰在乎!

吩咐完,東方亦縱身追著那黑影而去。

玉沛柏,你可還有事情沒完成怎麽能就這麽逃了呢!

------題外話------

想周五上新文,因為怕周六周日編編不審核,所以這個文這兩天會字數少一些,但也少不到哪裏去,最晚周六結掉~

看得還算舒心的小天使們,記得周五來刷新文哦~雖然我連新文的名字都還沒有定下來!(要難死了~)

☆、177 結束了,下碗面吃唄

又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冬夜,又是一個人沒有方向的奔逃,玉沛柏能清楚地感覺得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所以他不停地更換逃跑方向。

他從前門沖進某家青樓,不敢停留,然後直接從後門逃出來,後面的尾巴沒掉。

他又摸進某家民居,然後給了主人一袋銀子讓其穿了他的衣服從後門跑出去幫他引開尾巴,他自己則又從前門摸出來,尾巴不過甩掉一會兒,過會兒又自動跟上。

他想了想,拐進了丞相府。華婉兒死了,兇手當然是皇後一派,華成文如果想報仇就必須與他聯手。

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東院,先一掌拍死陪寢的女人,後一把掐上華成文的脖子,“幫我甩掉後面的尾巴,我就幫你為親生女兒報仇!”

“你說婉兒死了?”

“對,你的皇後妹妹親自動的手!”

“華瑤婕!好,我幫你!來人--”

沒人應。

華成文疑惑之時,外面燈光亮起。

華老爺子的聲音響起,“弓箭手,射。”

玉沛柏橫抓起華成文甩出窗戶當盾擋住利箭,然後趁機一縱身跑了。

東方亦從華老爺子身後站出來,“鐘毅,請羅夫人出來。”

羅氏撲到中了三箭的華成文身上就是一頓開哭。

“老丞相,剩下的事情麻煩您老收尾了。”說完,東方亦帶著人又去追玉沛柏了。

華老爺子行個禮,卻在東方亦走後他自己也背手離開了,“成軒,你是下任家主,你來處理吧。記得,你母親年事已高,總不能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

太子已經上位,看來丞相一職馬上就會換成大兒子。二兒子夫婦雖然最近做得有些過分,但到底是親生的,看在老伴的份上想來大兒子會給留個活口。

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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