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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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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更不急著嫁人!

桃寶興奮:“餓!餓得前心貼後心了都。”主子這麽問是不是允許她一起吃飯了?

夏火火爆笑,雖然知道桃寶說的跟她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但還是想笑。

“那要不要我把鐘毅給你打包上桌吃啊?”

“不用,我吃肉餅就成。”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夠桌上的肉餅。

天貓一掌打掉她的手,“餓什麽餓!郡主早晨沒起所以沒吃早飯,你早飯可是連吃三個大肉餅。還餓?!”出息吧,連累著自己一起丟臉。

“阿貓,可這已經中午了,我是該餓了呀。你在府內沒動地,我可是出去跟毅哥盯了一上午的班,我餓啊。”完全不能領會精神的桃寶心心念念的只是她最愛的大肉餅。

夏火火直接端盤子給她,“吃吧,萬一餓個好歹的,鐘毅還不得瞪出眼珠子來。”

“為什麽?這跟毅哥有什麽關系?”桃寶邊吃邊問。

夏火火對她的白目表示無力,“吃你的肉餅吧。”

“哦。”

夏火火又看天貓,“你也沒吃午飯呢吧?快坐下一起吃,反正東方亦不在了,你們就陪我吃吧,人多熱鬧。”

天貓知道夏火火的秉性,也沒客氣,坐下就加入了共吃午飯的行列。

夏火火想了想,覺得鐘毅鐘決說“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是對的,員工家庭美滿才能更有動力在前方沖鋒陷陣,玉沛柏又隱起來的勢力才能更快被挖出來,她和東方亦才能更快回到莊城過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這事兒是得快點解決。

“天貓,今晚你就跟鐘決洞房吧。”

噗--天貓吐出了滿口的粥,她對面的桃寶及時後退,不忘拿著她的一屜小籠包,總算安全退離毫發無傷。

桃寶很得意,“還好我反應快。”

天貓想哭都沒淚,這時的重點不是應該在她弟弟今晚要跟人洞房的事情上嗎?

“餵,天貓,你這就興奮了?”

“主子!”她興奮什麽了?她那是驚嚇好不好?沒三媒六聘,沒拜堂成親,要她直接洞房?還不如一刀砍死她痛快。上次被一眾冢衛看見和鐘決滾滾的陰影好不容易淡去,主子這是嫌她沒死透是不是?“郡主,此事等盛京政局穩定後再談吧。”

“為什麽?”一個疑問兩個聲音。

夏火火和桃寶。

桃寶的聲更大,“你都十九了,再晚毅哥說會生不出孩子的”

嘶啦--天貓正在擦嘴的絲帕被扯裂了。

“桃!寶!”還有那個鐘毅!他到底跟桃寶說了什麽!

夏火火也同感興趣,“桃寶,這話是鐘毅說的?”

“對啊,就今早我和毅哥一起盯班的時候才說的。他問我為什麽還不讓鐘決和阿貓成親,說阿貓年紀大了再晚會生不孩子的。”

天貓把手裏的絲帕恨恨撕成一條一條的,鐘毅,你才年紀大,你才生不出孩子!你全家都生不出孩子!

夏火火拖著椅子坐近過去,一臉八卦的笑,“那他沒說你再晚也會生不出孩子嗎?”

“沒有,我又沒有年紀大。”

夏火火死死按住很想爆走的天貓,“可是他年紀大了呀?如果我記錯的話,他已經二十四了吧?”

“二十五!”天貓終於找到機會補刀了。哼,比她老多了。

夏火火竊笑,“你們不都習慣十四十五就成親生孩子嗎?以鐘毅二十五的年紀,算是老菜邦子了吧?他就沒擔心自己生不出?”

桃寶無辜眨眼,“毅哥已經二十五了嗎?我完全看不出。鐘決一直跟著他,我還以為他跟鐘決差不多大呢。”

天貓拍案而起,“他那張老臉哪裏有鐘決年輕了?”

夏火火和桃寶被天貓的氣勢震得身體向後一仰,噤聲:天貓也太激動了吧?

“我,我……”天貓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再也無法自如地呆下去,一捂臉走了。

院中的冢衛們紛紛現身,“阿貓,我們會替你傳達你很滿意鐘決年輕的心意的。”

啊--,讓她死了吧。天貓這回真的爆走了。

“主子,阿貓為什麽跑了?”

“她是餓的坐不住。”

“也對,這一桌子都讓她噴惡心了,誰還吃得下?幸虧我聰明的保下了我的小籠包。主子,你還來一個嗎?”

“不必,我吃飽了。桃寶,天貓不著急嫁,那你呢?你就不怕鐘毅老得生不出孩子?”

“主子,你別想誆我!”

夏火火一楞,呀喝,您的好友‘智商’已上線?

“毅哥可是男人,他什麽時候也生不出孩子來的!”

靠,倒!鐘毅,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家媳婦明顯還在成長進行中啊。

……

沒有人比鐘毅更頭疼這個問題了。

“主子,有什麽辦法能讓桃寶像郡主一樣開竅呢?”重點是開情竅。

東方亦冷言,“沒有。”

“主子,您就不能裝作深思熟慮後再回答麽?我還能掙紮一下。”

“浪費時間。”

“主!子!”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不敢說他鐘毅為了冢衛鞠躬盡瘁吧,至少也有苦勞吧?主子就不能體諒體諒他?

“我是說你掙紮是浪費時間!”東方亦又感受了高處不勝寒的濃濃寂寞。

“哎?”

“你看鐘決,比你年紀小卻比你進程快一大截。雖然也不算完全到手,但至少親過了,半滾過了,你以為他是等天貓開了情竅後才占到便宜的嗎?”

鐘決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可算有一樣比毅哥強了。

鐘毅一巴掌糊他後腦勺上,膽肥了?還敢跟未來姐夫得瑟了?純屬找抽。

“主子,要不你還是直接做主讓我倆成親吧。”桃寶太純,他太老。她沒開情竅,他也下不去手。但老這麽各自單著,他又怕恢覆單身的麻賴子給撬了行。啊--,比殺敵一百還要難死他啊。

“上次幫你買的金約指,你送了?”

“沒。”

鐘決再挺胸,“我送了,貓貓姐還回了我一塊玉佩,看,就是這個,漂亮吧?”

“滾犢子。”鐘毅眼紅地踹過去,鐘決這次機靈地跳開了。

“妒嫉死嫉妒死你。”他嫉妒鐘毅的武功可是從小到大,也該輪到鐘毅嫉妒他一回了。哈,風水輪流轉,今年輪到他!

東方亦目露同情地拍拍鐘毅的肩,“你先有勇氣送出那金約指再說吧。”

鐘毅一拳錘自己頭上,人都說越老越油,他怎麽就越老越軸呢!多吃的幾年飯光在年齡上畫輪兒了?

三人走遠,一間茶館裏走出了海正澤一行。

“大人,聽這意思毅少爺是喜歡郡主身邊的那個叫桃寶的丫頭呢。”

“家世如何?年齡多大?容貌呢?”

陸師爺想了想道,“好像聽說只有一弟,父母不在了,年齡嘛大概十六七那樣,容貌自是比不得官家千金大氣,但也清秀可人,看起來是個規矩的姑娘。”

“好,你馬上去找個媒婆來,然後準備上好的禮,登門提親。”

“大人!您真的要把毅少爺接回來?”

“當然。現在的冢衛他可以說是二把手,把他接回來就相當於接管了半個冢衛。待到日後大事所成,呵呵,我要全部的冢衛到手。”

“大人英明!”

……

城外。

“將軍,到換藥的時間了,您趴過來吧。”

黑騎幫玉沛柏上外傷藥,上夏火火給玉沛柏身上戳的那五個窟窿的藥。

肩膀上和手臂上的還好,只是擦過。最嚴重的要算屁股上那兩個洞,名符其實的兩個洞啊。如果不是玉沛柏是武功高深的將軍的話,黑騎都懷疑那兩個洞會在玉沛柏反應之前就先戳穿了,人怎麽可能會活!

玉沛柏什麽反應也沒有,黑騎都要以為那血窟窿是長在別人身上了。

“將軍,不疼嗎?”

玉沛柏:……誰說他不疼!看不見他滿腦門的冷汗嗎?好吧,他趴著,別人是輕易看不到他頭上的汗。

“羅嗦!動作快點!又不是女人!”

啊,想起那個害自己如此的女人了!

夏火火!他玉沛柏天生武學奇才,自小到大都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即使在邊境戰場,也是他戳別人血窟窿的份,這一次卻被這該死的女人戳了!夏火火,此仇不共戴天!

“將軍,我這就進城為您手刃仇人!”

“回來!”

“將軍!我們已經在城外貓了好幾天了,我知道你傷著需要養傷,但我不需要啊。你只要點個頭,我天不黑就能把那該死女人的頭給你帶回來!”

“你那意思是傷了我的女人你輕易就能打敗?你是覺得自己武功比我好?”

“不是,我那意思是……”

“閉嘴,我沒空聽你羅嗦。上完藥沒,上完了就出去。你再貓的癢癢也得給本將軍老實貓著,事情結束在即,我堅決不允許你提前給我出什麽差子。等著,我會讓你有大開殺戒的機會的。”

“將軍--”

“下去。”

黑騎和藍騎在門口相錯而過。

藍騎進門,“將軍傷勢可見好?”

玉沛柏直接略過這對他沒實際意義的場面話,“今天有什麽消息?”

“海正澤到東方亦府上為鐘毅提親了。”

“他在垂涎冢衛!”玉沛柏一眼即知,同是為了權勢而活的男人,誰不了解誰!“海正澤,沒想到當初只是我一個小棋子的盛京府尹,現在居然都有膽子對冢衛下手了。但他應該連門都進不去吧?東方亦怎麽可能引狼入室。”

“東方亦沒讓進府,但那個叫桃寶的,就是鐘毅相中的女人卻是私下見了海正澤。”

“哦?這是還沒進門就先認公公的意思?也對,只看鐘毅也不過是個沒有正式功名的冢衛,可要是能進海府的門,那怎麽也是府尹家少奶奶,未來還有可能是當家主母。這小丫頭眼光夠遠。”

“將軍,趁海正澤現在有分心,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城準備太後的壽辰了?”

“好,就趁現在進城。”

☆、160 純情小蘿莉到手

桃寶表示對海正澤的代子求親非常不解,“海大人,我想你可能弄錯了,我和毅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提親禮你還是拿回去吧。”嗚--有些東西看起來好好吃,她卻連見都是第一次見呢。

“哦,沒關系。鐘毅到底沒有正式功名在身,你不點頭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這些東西多是吃食,我拿回去也沒人吃,不如你幫幫忙解決掉。”

“這不好吧?郡主說不讓我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話是這樣說,眼睛卻像粘在食盒上一樣,怎麽也挪不開。

海正澤適時的打開食盒蓋子,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桃寶閉眼輕嘆,東城素香齋的點心,果然名不虛傳。

“桃寶姑娘應該知道我是鐘毅的生身父親吧?”

“是。”

“那老夫怎麽能算是陌生人呢?”

“啊,也對。那我,可以吃?”

“請一定別客氣。”

“謝謝。”啊嗚啊嗚,“謝謝。”立刻開始大塊朵頤。

褪去官服的海正澤微笑慈愛的像個普通的父親,“桃寶姑娘吃東西真有福氣。”

“是吧?毅哥卻總說我再這樣吃下去就沒人敢娶了。哼,誰想有人娶了?我有吃的就夠了。”

“噗,桃寶姑娘誤會毅兒了。他那樣說只是在試探桃寶姑娘有沒有心上人。”

“為什麽?”

“因為毅兒喜歡桃寶姑娘啊,你不知道嗎?”

“咳咳咳。”被卡著了,灌一杯茶下去方才能開口,“毅哥喜歡我?怎麽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否則,我怎麽沒有感覺?”

“毅兒重情,偏又個性內斂,想來也是不敢向桃寶姑娘明說吧。”海正澤親自幫桃寶再滿一杯茶,“可我這當父親的卻是一看便知。”

桃寶的疑惑明顯寫在臉上:錢叔不是說這位海大人只生了毅哥卻是一點沒養嗎?毅哥也從來不會主動提起生父的事情。那麽他是如何了解自己的兒子的?

“老夫想,這就是血緣天性吧。年輕時不懂事,一心只想在仕途上拼出一番事業來,結果忽略了毅兒。我很後悔。最近因為抓玉沛柏的事情,與毅兒接觸的多了,我才發現這個兒子原來這麽讓我驕傲!驕傲的讓我這個當爹的都要在他面前擡不起頭了。我兒子是冢衛的頭領呢!這是多大的榮耀!”海正澤擦擦眼角。

桃寶不好意思再吃了,“呃,毅哥是挺讓大家佩服的。所有冢衛都說,除了主子,他們第二個服的人就是毅哥了。”

“這個我信。毅兒像她娘,重情。以真情待人,誰都會服氣的。可是,我也是真心想求毅兒重回我的身邊,畢竟這裏才是他的家。可是他為什麽就是不同意呢?”

“呃--”

“桃寶姑娘,老夫求你了。你幫老夫說說話,讓毅兒認祖歸宗吧。海府才是他的根啊!”海正澤突然雙膝跪地,“老夫會把毅兒的娘追為正室,這樣毅兒就是嫡系長子,我保證百年之後這海府都是他的!”

桃寶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攙扶,“海大人快請起,你這事應該去跟毅哥說不是嗎?”

“可毅兒壓根就不跟我說話啊。”

“呃,毅哥可能是在考慮冢衛的事情,畢竟如果他回到海府,你不會再讓他做冢衛吧?”

“不,完全不會。除了毅兒改姓為海,我保證他其他的生活照舊。他喜歡就可以繼續做冢衛,他想娶你我馬上就能為他準備大婚之禮。桃寶姑娘,你是毅兒的心上人,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求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喪妻又喪子的孤獨老人吧。”

豆大的淚珠落在桃寶的手背上,桃寶說不出拒絕的話,可要點頭的話,她更是做不到。毅哥向來只聽主子的話,什麽時候聽過別人的話?還說自己是他的心上人,可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

正為難時,鐘毅的聲音從包間門外傳了進來。

“海正澤,上次在海府我已經把來自你的一半血還給了你你不是已經忘了吧?”話落時,人已進屋,抓過桃寶的手轉身就走,“桃寶,走了。”

海正澤抱住桃寶的小腿,“桃寶姑娘,求你可憐可憐一個人至暮年的老人吧。”

“呃,海大人?毅哥?這……”

鐘毅一掌拍開海正澤的拉扯,“海正澤,我娘是怎麽死的,我是如何被遺棄的,我過去幾次死裏逃生,這些都是你賜予我的。原諒你?那就是要我辜負我曾經所受的苦難!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不可能!我娘在天之靈可是看著我呢!怎麽,你感覺不到嗎?希望我們不會有再次見面的可能。”

海正澤淒涼的喊聲中,鐘毅帶著桃寶走遠了。

陸師爺和胡管家進來,一左一右扶起海正澤,“大人,你怎麽樣?”

海正澤猛地掀翻桌子,“不識擡舉的東西!如果不是他握著冢衛的一半執行權,我會求他?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那時候就不該是遺棄,而是直接弄死就好了,也省得現在讓我費心。”

“大人,那現在怎麽辦?”

“回府,明天找時間再見那個白癡丫頭,目前也就她那裏是個突破口了。”

三人很快也出了茶館回海府去了,沒註意到數個身影跟在他們身後離去。

……

另一個街角處,鐘毅將桃寶堵在了胡同最裏頭。

“都說你性格單純,今天我才發現你那是單蠢!”鐘毅拿食指猛戳桃寶的額頭,“海正澤什麽人?主子和郡主都擋了連府都沒讓進,你卻敢私自見他!蠢蠢蠢,怎麽沒蠢死你?”

“毅哥--”桃寶不敢躲,“可他是你爹啊,我怕他找你有要緊事嘛,我……”

“閉嘴!誰說他是我爹了?上次我還血的時候你可是在場的。你那意思是,我血白流了?我像個女人似的又吃大棗又喝紅糖水的補血三天是我自作自受?”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可他剛才說到你都流淚了,我……”

“哈,流淚?海正澤寵愛至極的親兒子死都沒流淚,你覺得他會為我流淚?他只會為了目的流淚!鐘桃,你腦袋再笨也請你笨得有條理些!”戳戳戳,恨不得戳出個洞,把她轉不動的腦子透出來通通風加加油。

幾乎要被遺忘掉的大名入耳,桃寶知道鐘毅是真的生氣了。於是更加大氣不敢出,腦門疼得她直想縮脖子躲開,可是她就是不敢真的躲,只是一味地閉著眼睛硬扛。

進冢衛就跟在了鐘毅身邊,是鐘毅教她武功,陪她完成第一個任務,她犯錯時鐘毅總是先不打折扣的罰她然後再偷偷陪她。鐘毅對她,如父如兄,她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她當然記得上次鐘毅自動還半血斷親緣的事情,可她也知道鐘毅養血的那三天是如何的意志消沈。冢衛多是沒有父母的孩子,於是對父母,他們總是渴望多過苛責。

無意中從素娥那裏聽來海正澤登門要見她的事情,她飯都沒顧上吃就從後門出來追上了正打道回府的海正澤。她只是想確認一下海正澤是不是真心想彌補這個兒子,結果海正澤卻說了一大堆的有的沒的。

啊,海正澤還說她是毅哥的心上人。

“心上人”這詞她懂,鐘決就總說天貓是他的心上人。

可是,她什麽時候是毅哥的心上人了?

猛然擡頭睜眼,鐘毅戳過來的手指差點戳進她的眼睛。

更火,“閉上!誰讓你睜眼睛了?”

不閉,“毅哥,海正澤說你喜歡我。”

呃!手指僵在杏核眼的眼皮之上。

“郡主最近也問我怕不怕你老得生不出孩子。”

郡!主!他才二十四歲半好不好?哪裏老了?

“毅哥,他們到底想說什麽?你喜歡我有問題麽?我也喜歡你啊。錢叔不總是教我們冢衛要像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麽?郡主擔心的倒是有道理,你都說十九的天貓會有可能老的生不出孩子了,那麽比天貓老的你應該可能性更大吧?雖然我覺得生孩子這事跟你沒關系,但郡主說沒有老爺們女人是生不出孩……唔!”

眼睛瞪得更大,毅哥為什麽吃她的嘴?

鐘毅開啟道德雨刷:誰還不知道桃寶是她的人?她是他以後要共度一生的人,他提前占個便宜怎麽了?自她進冢衛的第一天就刻意要到了自己身邊,養了這許多年,輪也該輪得到他收獲些果實了吧?

“桃寶,閉眼。”

她的眼睛太黑白分明,像孩童般純凈,再這麽看下去,他的道德雨刷要報停了,下不去嘴啊。

誰調侃過他口味偏幼自己拱自己種的白菜來著?

真特麽的堵心啊。

問題是,他就是忍不住啊。

肥嘟嘟的唇瓣就像夢中的一樣溫暖柔軟,氣息也是午夜夢回時的熟悉,他曾經想的身體都疼了,卻在今天真實入懷的時候,不敢施加一點禁錮的力道。

細細的品,慢慢的磨,仿佛眼前是一道精美的菜肴,連每一個配菜都讓他舍不得遺漏。

初吻癡狂。

“笨蛋,呼吸。”

桃寶背抵著墻呼哧呼哧大喘氣,兩手緊抓著鐘毅的腰間不敢松一點點勁。她腿軟得不像話,像是中了化功散。

“呼,毅哥,呼呼,我好像中毒了……”

火熱立刻嚇退,“什麽?”

“我腿軟。”

“……鐘!桃!蠢死你算了。”鐘毅氣得撤身就走。

桃寶沒了支撐,順著墻就往地上溜。

鐘毅又及時回身給扯回懷,哭笑不得,“真……真那麽軟?”該死,這叫什麽問題?!

嬌小的桃寶只到鐘毅下巴的位置,她誠實點頭,頭頂的發蹭過鐘毅的嘴,鐘毅又是一陣心神蕩漾。

一個吻隨即印到桃寶的頭頂,“那我抱你回去。”

……

桃寶是瞪著眼懵著頭一路被鐘毅橫抱回府的,一路都處於“大腦不在服務區”的無信號狀態。

記憶裏好像只有兒時被這麽抱過,啊,那時抱她的也是鐘毅。但那時候心的感覺是安穩的,為什麽現在卻像心裏養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砰,跳個不停。

她不敢去按,也不敢擡頭看鐘毅的表情,她只希望鐘毅不要聽到她大到像打雷的心跳,她覺得好丟臉。

可鐘毅怎麽可能聽不到,但他聽到卻只能當聽不到。他怕表現出一點點聽到的樣子,懷裏的小兔子會害羞而死。瞅她那張臉燒的,打個雞蛋都能攤餅了。

心裏卻情不自禁地笑開了花,有反應就好,有反應就說明他不是在唱獨角戲。想起了一直收在懷裏的金約指,剛要開口,夏火火和東方亦從門口轉了出來。

夏火火的流氓哨當即吹響,“鐘毅得手了?東方亦快鼓掌慶祝,恭喜恭喜。”

桃寶反射性地一推鐘毅的胸膛就往地上跳,可是腿被抱麻了,沒落穩。

又是鐘毅及時攬回身側,“你慌什麽!”

“我我我……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快走快走!”桃寶向外猛推鐘毅。

鐘毅黑臉,“這也是我的家!”

“哎?啊,那我走。”

鐘毅一把拉回她,終於忍不住掐一把她的臉,“清醒點,這也是你的家,你還能往哪走?”

桃寶捂著腮幫子,欲哭無淚,“那我應該去哪裏躲起來?我覺得好丟臉。”

夏火火抱著肚子笑倒在東方亦身上,“嘿,鐘毅,純情小蘿莉到手的感覺如何?拱自己一手種大的白菜很酸爽吧?”

鐘毅咬牙切齒,“郡主,有了身孕的人可不能這麽劇烈的笑,孩子會受不住的。”

“誰說的?那是別人家的孩子,例如你和桃寶的,而我和東方亦的就不……唔唔!東方亦!你堵我嘴幹嗎?我還沒問桃寶細節呢!餵,你又拉我上哪兒?我這兒看戲正在興奮頭上呢。”

東方亦幹脆也將她橫抱而起,“看人家演親熱戲有什麽好興奮的,回屋我演給你看!”

------題外話------

收到櫻子的花花了,很漂亮~這是要我將它們擺上你和水水大婚典禮上的意思麽?我加油~吼~

另:下午有二更~

☆、161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夜,陰風陣陣的皇陵前。

水念初將太子扶上了回東宮的軟轎,“皇上有旨,明天就是太後的壽辰了,特開恩允靖王今晚可回慈寧宮為明天的上殿賀壽做準備,太子也就不必再陪同守陵了。安公公,請小心送太子回宮。”

“是。”東宮的人擡了軟轎立刻離開了。

水念初等人都走遠了,這才來到泡著靖王的酒壇前。

“靖王爺,念初給您請安了。”

“混蛋,別廢話!既然皇上有旨,還不快快把本王從這勞什子酒壇裏請出來!”靖王自以為瞪眼很是威嚴且殺氣沖沖,卻不知泡了月餘的他眼睛腫的都要像青蛙了,哪裏還有什麽殺氣,白白胖胖無法動彈的樣子倒更像是案板上待宰的豬仔。

“是,請靖王爺出來。”

水念初應話很是恭敬,靖王驕傲地高昂了頭,“水念初,你手段再高超又如何?你有玉家血脈又如何?你是姓水的,註定你往低處流!可本王不一樣,本王是實打實的太後親生兒,且是唯一的。只要不死,本王隨時都有機會回到高處。”

“靖王爺說的是,前提是只要不死。”水念初橫跨一步,露出了身後的人。

靖王的青蛙眼險些瞪爆,“他是誰?為什麽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水念初,你敢!”他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水念初的意圖。

與靖王未泡酒前長得一模一樣的新靖王對著水念初雙膝跪地,“小和子誓死效忠水公公。”

靖王嗷嗷直喊,“滾!快給本王滾!本王才是靖王。”

沒人理他。

水念初道,“起來。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就是靖王玉騫了。除了太後和皇上,這堯天再沒人可以承受你的跪。”

“是。”小和子站起。

靖王慌張大叫,“水!念!初!你要做什麽?本王勸你最好現在收手!否則,本王的兒子明天就會將你斬於殿上,本王馬上就能重回高處!”

水念初溫和地笑,“靖王爺剛才不是說了嗎,您可是實打實的太後親生兒,且是唯一的,只要不死就隨時能回歸高處。呵呵,您說的對,前提條件是您不死!看,”他指小和子,“我不讓您好好活著呢嗎?您放心,靖王爺會如願回歸高處。而且還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登上最高處!”

嚓,水念初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月光冷冽,刀光更瘆人。

靖王下意識地想躲,但泡在酒缸的他早就喪失了支配身體的權利。

“靖王爺,曾經我們也是很好的合作者,結果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念初表示,真的很遺憾。但就像靖王爺曾經教導過我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靖王先一步被天棄掉,您應該不會接受不了,吧?”

最後一個字出口,水念初手起刀落,靖王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削落了腦袋。腦袋很快沈進了酒裏,砸出酒泡若幹。

“來人,就地掩埋。”

爹娘阿姐,你們在天上好好看著,這才是第一步,下一步念初還要砍下最大的那位人頭為你們報仇。

“請靖王爺回慈寧宮。”

小和子上轎,水念初隨行在側,一群人回到慈寧宮。

老嬤嬤上前迎接,水念初問,“太後睡得可安穩?”

“稟公公,一直都睡的好著呢,身都沒翻。”

“那就睡到明天壽辰開始吧,到時會很累,太後還是提前養好精神的好。”

“是。”

“請靖王爺到偏殿休息,明天一起上正陽殿為太後賀壽。”

“是。”

眾人都行個禮,各自領命退下了。

水念初回到自己的房中,櫻子一如既往地在房中一角做調氣吐息。

身上穿的還是太監服,對外的解說也是他的隨侍小太監小英子。但只要沒有外人在場,這個小英子卻是一點“隨侍”的事情都不做的。例如現在,水念初就算回來了,她也不會主動打招呼。

明明看她的臉還是挺圓潤討喜,哪知性情卻是如此的不易接近。

水念初微不可查地輕擰了下眉,“幫我給宮外傳個消息。”

“我是冢衛。”意思就是不傳,她只聽東方亦的命令行事。

“那你上次還跟我去宮外送禮?”

“那是給少奶奶的禮。”

“這次也是給她的消息!”最討厭少奶奶這種不上檔次的稱呼了,真難聽。

櫻子突然睜眼看過來,水念初小驚一下,“看什麽?”

“少奶奶有身孕了,少爺對少奶奶非常好。”

所以呢?

“是男人就請不要再摻和進別人的家事,給自己留點臉比較好!”

水念初被噎梗了脖子,他要不還是男人他早就不摻和別人的家事了!啊呸,哪來的別人的家事?她還沒成親呢!他怎麽就沒臉了?

背身,不看她,省得控制不住又打起來,“轉告她,就說真靖王已死,明天壽辰上出現的會是假靖王,是我的人,讓她凡事小心。”

櫻子的目光落在水念初的背影上,難掩驚詫,“你竟然這時候殺了靖王,你想做什麽?”

水念初只當沒聽見,“傳話之後你就不必再回來了。”靖王一死,就代表著太後一脈的勢力完全落在了自己的手裏,東方亦想明目張膽的安插新眼線至少也得換個不熟悉的來了。

“你在趕我走?”櫻子反射性地問出口,問出口了才驚覺自己話裏的失落。

可惜,水念初完全聽不出來。

“感謝你曾在玉沛柏手下救我一命,今天我放你走也算扯平了。他日再遇上,我們只能是敵人。”玉沛柏的事情明天必了,那麽剩下的便是爭位。東方亦毫不意外地會站到太子一方,那麽就只能是他的敵人了。

再加上東方亦還擁有他求之而不得的夏火火。

東方亦不死便是他死!

“外面的馬車備好了,車上的東西都是送給她的。不送。”水念初甩袖進屋。

櫻子忽然出掌攻過去,“既然立場已定,那麽我不如趁你還未成氣候先替主子清了去。”

“是嗎?只要你清得了!”水念初扭身反擊。

長處慈寧宮,他得益最多的便是數不清的上好丹藥。不僅治好了早些時候受下的內傷,還讓功力精進了不少。此時的他早就不是櫻子第一次見到時的他了。

一通快拳快腳,水念初不算費力地就將櫻子逼退到了房間一角,以手肘頂喉。

櫻子眼神窒了窒,閉眼。技不如人,她認輸。

水念初卻沒繼續下手。眼前的人是在夏火火走後陪他時間最久的人,不曾像跟夏火火一樣毫不顧忌的唇槍舌劍,卻也多次在外人面前表演過慈主忠仆,配合默契,是他在宮中唯一一個不用再戴面具對待的人。

手肘忽然收力,“你走吧。”

櫻子瞬間睜眼,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為什麽?”

他出手是如何的果斷她是見識過的。宮裏的人想收服也不是只靠利誘之就行的,他也曾多次武力威脅之。能收服的他自然歡迎,凡是俱不合作的他從來都是一刀斃命,連給人反悔的餘地都沒有。水公公如今的地位說是用無數的屍體鑄成的都不為過,可他今天為什麽會放過她?

“為什麽?誰知道為什麽?”水念初自嘲地笑笑,“也許我下一刻就改變主意了呢?所以,你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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