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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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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伸手邀請,“坐我的車回府嗎?”

“不用。”看到他那輛騷包至極的馬車,夏火火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我各坐各車就好,我在前面帶路。”

她丟不起那人啊。

慕容酒也不往心裏去,在看到夏火火一腳踏上馬車,另一腳還沒來得及上去時,他才笑笑繼續開口,“你在莊城提過的果汁制作方法成功了,來時就順便給你帶了些。你要不要嘗嘗?在我車上。”

“你不早說!”夏火火收腳轉身,就往慕容酒的車跑。

慕容酒輕松跟在她的身側,“不覺得我的馬車丟你臉了?”

“臉是什麽?比果汁好喝嗎?”

天貓抹掉一腦門的冷汗,哈,哈哈,她家主子秒變立場永遠這麽無節操。

回程的馬車上,夏火火抱著果汁喝個不停。

慕容酒這才有心情放肆地打量她,的肚皮。

“有了?”

“嗯,雖然還看不太出來。”

“他還沒給你名份?”

“是我還不想讓他轉正。”

“所以你甘心受今天的侮辱?”

“閑言碎語而已,不痛不癢的,算不上侮辱。”

“他不合格,你踹了他,我馬上娶你!”

“可我不想嫁你,太醜。”

“夏火火!”

“噓,我是孕婦,你不能沖我吼,會嚇到孩子。”

“……桑落,停車!我去坐另一輛!”

“慕容半妖。”

“嗯?”

“把你的毯子留下,人走就行了。”

“夏……”瞄到她的肚子,又自覺收聲,屁股重新坐回去,“不走了!”才不讓她如願。

心裏這樣想著,毯子卻還是扔了過去,“那麽怕冷還出來?誠心自己找虐!”

夏火火歪靠在馬車一角,燦笑如花,“果汁真好喝。你不知道,因為有孕戒酒了,吃肉時沒得喝真的好痛苦啊。現在好了,你來了,至少我有果汁伴肉了。”

“那也少喝!這大清早的還沒吃飯吧?你想把你肚子裏那位灌個水飽嗎?桑落,今早買來的包子還有嗎?”

桑落應聲扔進來一個紙包,夏火火打開一看,還冒熱氣呢。先塞一個再說話,“你做什麽這麽趕?吃早飯都不能坐下來吃了再走?”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惹禍精!”

“我怎麽了?我在盛京還能惹到遠在莊城的你?”

“你是不是在等一位雲游高僧過來幫你取一封信?”

“哎,你怎麽知道?”

“我沒說過十年前幫我母親引胎毒讓我順利出生的高人就是一位雲游高僧麽?你以為東方亦遠赴莊城只為了莊王嗎?他還查到了我和高僧的關系。”

夏火火大嘴驚得咬了卻吞不下去,半邊包子掉下去,被慕容酒伸手接住,然後毫不避嫌地塞進自己嘴裏。

對於能看到夏火火受到驚嚇,他一向覺得心情不錯。

“我說了,你玩不過東方亦的心機的,幹脆趁此事一腳踹了他,我馬上就八擡大轎迎娶於你。”

車外的天貓冷汗又下來了,一個水念初還沒消停,這又來了一個張口閉口就撬墻角的慕容酒,這下府內可要熱鬧了。

夏火火自覺過濾沒用的話,“那為什麽不是那位高僧來而是你來?”

“那位高僧三年前客死異鄉了,我來是因為他的手法我有幸了解那麽七八成。可重點不在這裏,夏火火,你就不生氣東方亦當初接近你是各種目的?”

“那又如何?我當初纏上他也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只想暫時找個靠山。半斤對八兩,我有什麽好吃虧的?”夏火火繼續吃包子。

“可你離開莊城之前,明明還在氣他的有目的接近!”慕容酒對她的沒心沒肺表示不滿,她怎麽才走了兩個多月就完全轉變立場了?真被東方亦騙得五迷三道了?“夏火火,你清醒點!他如果真愛你,早就宣告天下娶你進門了。結果現在你還是什麽都沒有,孩子倒先懷上了。待到孩子生下,你是不是說孩子都有了,名份還有什麽用?”

“慕容半妖,你的情緒是不是有些過了?”她實在不理解為什麽他這麽糾結名份的事情。

“夏火火,那是因為你太不當回事了。你是女人,名份對你來說就是能不能昂頭活下去的最基本保證。你忘了剛才那些閑言碎語的侮辱了?你就不覺得你本不應該承受這些?東方亦更混蛋,人吃了,種兒也種了,名份卻一直不給!他這不是侮辱人是什麽?夏火火,跟我回莊城!咱倆過!你肚子裏的孩子我會當親生的待他!”

“慕容酒,你有事!”

“我的事就是快點娶了你,然後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桑落,你家主子被人甩了?還是被人上了沒給名份?”夏火火偶爾的女人直覺也會適時上線。

桑落沒吱聲。

夏火火頓時肯定,探手一抓就抓住了慕容酒的衣領子,“說,誰玷汙了你沒給錢?啊,不,沒給名份!你說出名字來,我立馬瞬移回莊城宰了她!”

慕容酒紅了半面鬼顏,“胡說什麽!沒有這樣的人!”

“那你臉紅?”夏火火剛要再逼供,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錢叔,您就讓我們進門服侍主母吧。”

“都走都走,皇叔大人有令,你們可以各回各家了。”

“可是錢叔,在外人的眼裏,我們已經是皇叔大人的人了,您現在趕我們出府誰還會要我們?娘家嫌丟人不收,您這是在逼我們死啊。”

夏火火掀開一條簾縫,曾經在東方府門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七仙女們映入眼簾。

------題外話------

謝謝小禍水的票票,我可以理解為這是看爽了的意思吧?嘻,喜歡我們意外高配的小包子吧?替小包子謝賞哦~

☆、146 皮哥喜當爹

天越來越亮,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七仙女們又各個長得不俗,很快夏火火家的門前就聚集了一群百姓。

“餵,這到底什麽意思?國民渣妃勾搭上皇叔大人不說,這是還想獨霸皇叔大人了?憑她也配!”

“這七位小姐論家世論容貌論才氣,哪個不是屬一屬二的?看到那個穿紅衣的沒,華丞相家的三小姐,聽說當年差點被定為太子妃呢。現在可倒好,被這個國民渣妃仗著肚子就趕出東方府了。”

“這位渣妃也太善妒了吧?真是配不上皇叔大人!皇叔大人每天日理萬機為我堯天鞠躬盡瘁,本就值得多名女子傾心侍候。國民渣貨算什麽東西!”

“人家不算東西,但人家現在肚子裏有東西!聽說於老夫人把她近前侍候的唐姨都給送過來了,人家現在趕個無名無份的女人還叫事兒?”

“嘖嘖嘖,什麽時候善妒的女人也敢這麽明著趕人了?真是傷風敗俗!”

“皇叔大人命苦啊。”

夏火火悄悄放下了車簾,“桑落,直接駕車沖進門去。”

慕容酒表示心疼,“為了東方亦,你已經忍到這種地步了?這如果是你在莊城的脾氣,那七個女人早就被你一拳一個打飛了。”

“不是忍,而是有些事情不需要費力氣。”夏火火摸摸肚子,“她們算個Ball,哪裏比得上我兒子重要。打走她們事小,累抽著兒子我得不償失。”

肚子裏有了小黃豆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她自認不是喜歡孩子的人,知曉有孕的第一個念頭也是怕分散東方亦的關愛而曾想不要,但當她正視了這事兒之後,她幾乎是每一件事情臨頭時第一反應都是,如何做才對小包子最好。

夏火火半抱著肚子,臉上是她自己意識不到的母愛光環。

慕容酒看個正著,突覺眼酸,“你老了。”

瞪他,“那叫成熟。”

啪啪啪,拍打車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還有七仙女們的哭求聲。

“郡主,您在裏面是不是?求您行行好,讓姐妹們進府吧。”

“是啊,奴婢們絕對沒有任何想上位的野心,只想在郡主身子重的時候盡心服侍郡主和皇叔大人。”

夏火火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麽,慕容酒倒是先開口了,怒氣毫不掩飾,“都給爺滾!”

車外先是一靜,隨即紅衣華婷婷的尖叫拔高而起,“哪裏來的登徒子敢跟郡主同車?來人,還不給我拿下!”

綠衣吳珍珍眼珠一轉,拍打車門的手更急,“郡主!郡主你可安好?是不是這登徒子劫持了你?”

其他五女見了,也學著一門喊夏火火應聲。

車內,慕容酒一甩頭發,露出半面鬼顏起身,“還來勁了是不是?找死!”

“別拿你那醜臉又出去嚇人!”夏火火一腳踹回他,隨後一掀車簾,“錢叔,讓她們到偏廳回話。”

難得她看在小包子的份上不想動手,偏偏有人不領情,很好,那一會兒就別怪她下手太狠。

慕容酒鼓掌,“我申請現場觀摩。”就愛她大殺四方的樣子。

夏火火嘿嘿冷笑,“別以我忘了剛才那碼事,等這些事情了了,我定要查個清楚。你別想瞞著,我撬不開你的嘴,還撬不開桑落四女的嘴?”

“哼,你隨便撬!身正不怕影子斜!”

車外桑落黑了臉,主子,那話真不是這麽用的。

慕容酒一昂下巴,錯開了與夏火火的對視。

夏火火於是更加肯定他有什麽。

……

一輛騷包的馬車,在七仙女的簇擁下花枝招展地進府了。

錢叔收回在外人面前慈祥的老爺爺表情,大手煞氣一擺,“關門!”

華婷婷等極識時務地迅速在馬車門前分兩列跪倒,“奴婢恭迎主母下車。”

車簾掀起,一襲白衣勝雪率先出來。

這不是夏火火,夏火火從不穿白衣。

華婷婷等本能擡頭。

慕容酒邪笑著故意俯身低頭。

半面鬼顏正中第一眼。

“鬼啊--”尖叫聲起,七仙女們嚇暈在地。

慕容酒心情不錯,一甩頭發,露出了半面天仙,擡手伸向車內,“火火?”

夏火火都懶得擠兌他的惡趣味了,單手一撐車板,縱身跳出。

啊,好像踩到什麽東西了。

低頭,是華婷婷的手。

慕容酒壞笑道,“誰讓你不扶我手下車了?這下踩到人家的手了吧?得,更有借口賴著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正好我準備給府裏的人放放假。來人,去打桶井水來!把這些自稱奴婢的都給我潑醒,院子裏的人今天就歇了吧,打掃的活一律交給她們就行。”

嘩,一桶故意加了冰的井水潑過去,七仙女們立刻變成了七只落湯雞。

華婷婷抱住夏火火俗走的腳,“主母,奴婢為主母打掃天經地義,只是身為相府三小姐,這給您打掃的事情傳出去,只怕會引得我祖父和皇叔大人心生間隙。”

“你祖父?”

“當朝丞相華國安。”

夏火火腦中立刻出現了賞菊宴上那張一本正經擠兌東方亦的老臉。

皇後的爹,華嬋的遠房舅爺?

“你是華嬋的表姐?”世界真小。

“她也配姓華?如果不是那張臉,我該是太子妃……啊,是,奴婢正是太子妃的表姐。還望主母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寬待一二。”

“嗯,好。”夏火火扯走華婷婷頭上的金釵玉飾,“打掃的時候不宜帶首飾,否則摔到地上就完了。我寬待你,幫你先保管著,等你走時我再還給你。”

“主母?你……”怎麽她說的和自己想的不在一個軌道上?

華婷婷擡頭,夏火火眼睛一亮迅速低頭,“還有這對耳環!一看就知道非尋常之物,快摘下來給我,我不能讓你有毀壞任何名貴首飾的可能。天貓,收好,華小姐離開時記得還給她。”

華婷婷的目光追著一堆首飾而去,最後落在了天貓的手裏。天貓面無表情地回看她,“華小姐,現在要拿回去好出府嗎?”

很簡單,想要回自己的東西就先拍拍屁股走人。

華婷婷再也忍不了了,“夏火火,我可是相府三小姐!你怎敢如此對我!”

夏火火把腳瞬移出她的懷抱,“天貓,直呼主母名諱,應該如何懲罰來著?”

想起莊城時收拾水芝芝來了,啊,好懷念。

“掌嘴十下。”天貓聲到手到,啪啪啪,十下,收工。

“唔唔唔。”華婷婷捂著臉說話嘴都瓢了。

吳珍珍等人趴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她們當中家世最硬的就屬這位華婷婷了,如果她都被說打就打,她們哪裏還敢放肆。

“嗯,看來大家都沒意見了,那就跟著天貓下去換衣服吧。你們一個個穿得這麽漂亮,拿著掃帚水桶什麽的太不搭調,我看了心疼。這樣,天貓,先前做下人服的時候不是還剩下不少嗎?找來讓大家都換上。雖然衣服不便宜,但看在大家都是誠心進府侍候的,就別收銀子了。那什麽,那些隨身的首飾我看就只多不少。你意思意思就得了,人情價人情價哈。”

得,此話一出,就代表著她們離開時,首飾也不見得能還回多少了。

但這次,沒有一個敢表示異議。

好家夥,誰願意被打成走形的華婷婷啊!

慕容酒眼底忽然生出厭惡,“當家主母都這德性?惡心!”

夏火火深看他一眼,沒說話。

……

一間下人房,天貓把人領進去,又丟下一堆下人服,然後一關門走了。

“我在前院等你們。都利索點,別讓我有機會再出手,打人很累的。”

黑暗的屋內,有人悄悄哭了起來,“我想走了,我不幹了。”

華婷婷一巴掌抽過去,“沒出息的東西!想死就趕緊的自殺,別連累我們!要我幫你掛上吊繩嗎?”

某人悄悄地又收回了哭聲。

吳珍珍看向華婷婷,“可現在怎麽辦?我們連最低的近身服侍夏火火的目標都沒有達成,只在前院打掃的話有什麽用?一沒有接近皇叔大人的機會,二也沒有對夏火火動手的機會。”

“但我們有接近柴房的機會。”華婷婷恨恨地蹭掉嘴角的血,“本來以為找若雲公主會是第三個目標,但現在看來,我們只能先達成這一個了。”

“可是,就算我們找到也救不出去啊,你我連一個天貓都打不贏。”

“沒關系,到時自然有人來接應。”華婷婷第一個換上衣服,“都快著點。記得出去之後,人家讓我們打掃我們就打掃,暗中尋找若雲公主的藏身之地就好,等晚上回來時大家再交換消息。”

“可是,這對我們回到皇叔大人身邊有什麽用?”還含著眼淚的林巧巧問。

“你我還有選擇嗎?不賴在這裏,你們哪個有地方可以去?當年被送進東方府,就已經是家族的棄子了。誰不知道皇叔大人哪個都不寵,但大家還送無非就是在外談起時能說一句皇叔大人身邊也有我的人。現在又被趕出去,你以為除了想辦法賴進東方府,我們還能怎麽辦?”華婷婷有一瞬間眼淚湧現,但又很快自動眨眼消除。

吳珍珍淒涼地笑了笑,“都是女人,長的不比她醜,家世不比她差,憑什麽她就受盡寵愛而我們卻要費盡心機?”

“所以,為了我們自己,我們也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華婷婷打開房門,“走了。”

……

夏火火的院,皮哥對遠來莊城的故人表示熱烈歡迎,大豬頭和小尾巴搖的那叫個歡。

快說快說,我相好阿花怎麽樣了,是不是因為我的一去不歸而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肥肉漸松終不悔?

慕容酒笑得鬼眼如花,“阿花上個月生了一窩小豬崽,有兒有女。皮哥,你喜當爹啊!兒女雙全,多大的福分!恭喜恭喜哈。”

一頂花環帶上了皮哥的豬頭。

無花,只葉。

綠的。

皮哥怒起,一撲而上,將慕容酒坐在了豬屁股下面。說,給哥帶了綠帽子的是哪個?盛宴閣的黑豬王,還是釀香肆的豬狐貍?

慕容酒雙手枕在腦後,心情是非常的爽,“你原來的跟班小弟皮凍。”

靠!防火防盜沒防住自家兄弟啊!

他可是為了阿花守了兩個月的處男身啊!

阿花怎能如此對他啊!

皮哥豬頭後仰四十五度,明媚憂傷。

慕容酒難得溫情的拍他兩下,“但阿花還是念著你的,你的房間她沒讓別的豬進去過,就連她生的小豬崽想靠近她都沒讓。看來在她的心中,你大房的位置是自始至終沒變的。”

一人一豬的眼睛突然對上,隨即又各自恨恨閃開。

誰希罕什麽大房!摔!

……

不遠處的樹後。

夏火火跟桑落咬耳朵,“說,誰得了手!”

“齊師爺。”

“哎?那個下圍棋的?”

“人家還半年前就娶妻了。”

“什麽?”

“而且有孕三個月了。”

哇哇哇靠!這是什麽神展開?!

------題外話------

感謝二修和土匪的組團獻身!啊不,組團獻禮!MUAMUA兩個~最近我好像偏好逗比抽風向……嘻,希望大家看時也像我寫時一樣樂呵~

另:下午有二更

☆、147 鹹吃烤肉淡操心

這是第一次東方亦看到慕容酒是笑著的。

雖然只是嘴角彎了那麽一點點的弧度,但對於慕容酒來說已經相當驚悚了。

“你笑的比我的臉都醜是幾個意思?相中我手下了?想諂媚討一個做小?”

“她們沒有齊落勝細心,我看不上。”東方亦一句話噎回去,好心情一點不受影響,只要有主兒了就好,他管是男是女。“來人,準備烤爐烤盤,今晚我請慕容公子吃烤肉。”

慕容酒追著桑落四女開打,“吃裏扒外的東西!我養著你們就是為了今天把你們主子的秘密一點不差地全露出去?”

桑落四女抱頭鼠竄,“主子,是齊師爺自己先捎了信給皇叔大人,不是我們說的啊。”

“齊落勝寫信給東方亦了?我怎麽不知道?”慕容酒轉身又撲向東方亦,“信呢?拿出來,我要看。”

“那是寫給我的。”

“上面說的是我,我有權看。”

“燒了。”

“燒了?”一掌拍過去,“我不信。”

東方亦閃身避開,那一掌拍在剛點著火的烤爐上,火滅了。

夏火火怒了,“皮哥,上!他毀你吃飯的家夥!”

皮哥哼哼一聲就撲了過去。

剛才還拿阿花的事情打擊他來著,現在又不讓他化失戀為食欲,前仇舊恨加一起,慕容酒,我跟你不共戴天!

一人一豬互相掐著滾遠。

東方亦重新點火,夏火火上盤上肉開烤,順便整理今天的事情。

“我有身孕的事情傳的夠快的啊,此事必有水軍。”

“還有內奸。”

“什麽?”夏火火倒沒想到這一層,“誰?”她的人有出賣她的?靠,摔!這還怎麽吃得下肉!

慕容酒滾過來,“肉包子餵了白眼狼,心痛吧?活該!”

東方亦接過夏火火手裏的夾子和肉,先撇了一塊給皮哥,皮哥雄壯的身體輕盈躍起,張嘴,肉入口,再威武落地,屁股正坐在慕容酒的肚子上。

慕容酒悶哼一聲,翻個身又掐著皮哥滾遠了。

夏火火追過去一句,“吃了我肉包子的白眼狼能殺,吃了你肉的白眼狼呢,你舍得殺?”

慕容酒眼神一滯,被皮哥抓住機會反壓在上。

夏火火看向東方亦,“誰?這府裏的?為什麽賣我?”

“不必放在心上,那人興不起什麽大浪。”東方亦仔細烤肉,半點沒放在心上,“剛好可以做餌引出背後的大魚。”

“你這是要我不必再插手的意思?”他要是再一言堂把她像個易碎的玻璃瓶似的護起來,他就死定了。

“府裏日子單調,你無聊時做做猜迷的游戲也好,就當防止腦袋老化了。”

“東方亦!”他一天不說她笨就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啊,肉好了,我包一個給你。”一片生菜,一份腐乳芝麻醬,裹上一份烤得正好的肉送到夏火火的嘴邊,“張嘴,你兒子餓了。”

“嗷嗚!”慕容酒飛身過來,半路搶走,“哦,好吃好吃!你們什麽時候發明這種吃法了?皮哥快來,哥哥餵你帶醬的。”

東方亦的筷子直擊慕容酒去夾肉的手,“搶我兒子的肉?找死!”

“就搶,就搶!”連皮哥都有兒子了,就他沒有,這輩子可能也永遠不會有了。都欺負他是不是?撕!筷子變劍,轉個彎就是淩厲的回擊。

“內奸的事也是我先發現的,這一功歸我,你剛才為什麽不說?”戳他的嘴!

“辦事辦一半,殺人沒除根,你還好意思邀功?”砍他的手!

“我哪知道那麽短的時間內那人已經把消息傳出去了。”

“你腦子都放在齊落勝那沒帶著來盛京是不是?”

“不準提齊落勝那混蛋!”

“看上了你這眼光確實夠混蛋!”

圍著烤盤,方圓不過三尺的位置,兩雙筷子一來一往間,殺氣嘶嘶而鳴,烤爐內的火都被壓得越來越小。

夏火火急眼,“還讓不讓吃肉了?滾一邊打去!”

啊,忘了吃肉這一正事了。

慕容酒一招聲東擊西,一塊肉進嘴,嗯,好吃。

東方亦趁機也抄一塊肉到手,刷醬裹菜,動作不比殺招慢,“火火,張嘴。”

哎?給她的?好。夏火火趕緊張嘴,邊吃邊點頭,“火候剛剛好,兒子說好吃。”

慕容酒紅眼,“你那塊比我剛吃的大。”落手就搶一個最大的。

東方亦一手生菜,一手夾肉,兩塊,包好,“火火,張嘴。”

好,張。“還要還要。”

一盤子的肉很快就沒了,酒沒來得及喝,果汁也給忘了,更不會有人記得再烤上。

皮哥看傻了眼,他的呢?為什麽沒人餵他?慕容酒,剛才不是說餵他帶醬的嗎?說話不算話是不是?還拿阿花的事情打擊他,還不讓他吃肉,前仇舊恨加新怨,慕容酒,我跟你不共戴天!

掐!

皮哥又和慕容酒掐著滾遠。

夏火火捧著肚皮側靠在東方亦身上,“兒子說還要。”

“好,我再烤,你先喝果汁等著的。”

“對了,你原來府裏的七仙女們也來了,皇後娘家的什麽三小姐打頭陣。雖然我沒把她們放在眼裏,但她們的確讓我心情不好是真的。我天黑直接滅口怎麽樣?”

“先別動,我得先去跟皇後娘娘打聲招呼。”

“華家到底怎麽回事?皇後跟你一國的沒問題,她老爹卻是在皇上面前一門的擠兌你,你卻還說華老頭一定是站在皇後這一方的,那他送上他家孫子輩的三小姐算什麽意思?”

“華家的女人,只要不能成為讓華家更穩妥的基石,那麽就都是棄子。皇後能讓華丞相站在她這一方,不是因為姓華,而是因為她的手段。太子妃也是如此,能被皇後看中,也不是因為她姓華,而是因為她小小的年紀已經有了不動聲色的氣度。”

“呃,聽起來好像很殘酷。”夏火火瞠目,“我還以為皇後很喜歡華嬋。”

“喜歡歸喜歡,但前提是有能力值得喜歡。身處皇室,最靠不住的就是誰喜歡誰。萬貴妃被皇上寵了十年,但依然沒被皇上頂到皇後的位置,一方面是皇後手段了得,另一方面就是皇上對她的喜歡不足以寵她到那個位置。皇後喜歡太子妃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為太子妃能幫她穩住東宮,那麽她才不會讓一個空有容貌的無能女人進駐東宮。皇宮內,沒有一個人憑白做一件事的。”

“東方亦,你有沒有發現一提起皇後娘娘你就話特別多?”

“皇後娘娘的心性氣度,曾經我特別希望你能學來。太子妃很像皇後娘娘,但她貌美卻又無法正視自己的美,就容易受他人的影響,所以項多能學來皇後娘娘的八成。皇後娘娘就不一樣了,因為無鹽,所以永遠都是一副‘我已經這樣了再差還能怎樣’的無欲則剛氣度。這樣的氣度能保證她,就算最後失敗,她也能平靜赴死,死前給一句‘天不成全’的不痛不癢結論。祖母曾以這樣的氣度教導幼年的我,凡事有靜氣就沒有不成的。於你,我曾也希望你學會些許,不求你做什麽大事,但求發生什麽不可測的意外時,你也能隨性而活。”

東方亦邊烤肉邊說話,輕松自然的就像在嘮家常,夏火火卻聽得心頭一陣一陣的暖。

“東方亦,你是在擔心與玉沛柏或者皇上對上,結果不一定嗎?”

“你覺得他們比你的異能危險指數又能高出多少?”

“東方亦,原來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患得患失?”

“你如果稱之為未雨綢繆,我會誇你文學底蘊見長。”

“東方亦。”

“嗯?”

“我想親親你。”

“啊。”東方亦自覺湊過去左臉,“就一下,動作快著點,刺激到慕容酒和皮哥你會很慘。”

“知道你們還無恥的秀恩愛!”慕容酒和皮哥一路滾過來,直接滾到東方亦和夏火火的正中間。

“啊,肉剛剛好了,皮哥,我們吃著。”慕容酒左右開弓,一只手餵自己一只手餵皮哥。

夏火火這回學聰明了,先一步用瞬移搶了幾塊在自己的碗裏,又是刷醬又是包菜的,做好了卻是送到了東方亦的嘴邊,“老公,啊--”

慕容酒一口肉卡在嗓子處,“夏火火,你誠心的是不是?”

“我就誠心了你能怎麽著我?有本事你也找一個秀給我看啊?”夏火火餵完東方亦,順便色氣地把手指上沾到的醬送到自己嘴邊一舔,果然又引來了慕容酒的一頓猛咳。

“東方亦,你就容她這樣在別的男人面前賣弄風情?”

“你還算男人?”東方亦的目光大剌剌地掃過慕容酒的下身。

慕容酒“噗”一口把沒吞下的肉吐在了地上,皮哥過去一低頭就吞進了自己嘴裏。

“東方亦,老子是攻!齊落勝那混蛋是不是在信裏誣蔑我是受了?”

東方亦無辜攤手,“他沒說。”

夏火火一雙大眼能瞪出火來了,“你是攻你還有臉離家出走?你這是始亂終棄好不好?原來吃了不認的是你!你是不是因為人家有老婆孩子了才隨便上來玩玩的?慕容酒,你真夠Low的!”

“我Low!我Low?”慕容酒炸毛了,“我Low能在他家大房找上門時二話不說就閉嘴走人騰地?我Low能夜宿青樓只給錢不辦事?皮哥還有阿花給他留著的豪華專用房呢,我有什麽?人家到點打卡上班,到點下班回家,我不上拜貼連他家後院的門都進不去!”

“那你什麽時候找到機會吃掉人家的?上班時間?在衙門?制服誘惑?”

“那是……”慕容酒警醒住嘴,差點自己爆自己的料,“夏火火,你夠了啊!我來你這兒可是有著正事的,別一門給我往溝裏帶。”

討厭,這貨炸毛的時間也太短了。夏火火扔過去一壇酒,“給,喝著吧。一醉解千愁。”

“不喝,沒用。”他可是個釀酒的,想醉倒除非喝死。

東方亦一挑眉,“有心在盛京開個釀香肆的分店嗎?我免費出鋪子。”

夏火火附和,“人家既然有老婆孩子了,你就不要惦記著了。幹脆這次來了就別走了,我幫你介紹軟妹子。口味這東西吧,一會兒一變。你變著變著吧沒準就走出來了。”

慕容酒幹一碗酒,“不要,幫你取完信我就回去。”

“你給自己找虐呢?還是想著拆散人家家庭只為一己私欲?慕容酒,男女不不叫事,但要扯上孩子就沒品了。”

“夏火火,在你眼裏我就那麽不上道?更何況人家自始至終什麽都沒說。”又是一碗酒下去,打濕臉側的長發,鬼顏更顯猙獰,“他是除你之外第二個看到我的臉沒有丁點異色出現的人,教我下圍棋也從來不因為他自己棋藝高超就對我手下留情。我以為我們兩個會是很好的朋友,但不知什麽時候就變了味兒。你說得對,我就是找虐。即便鬧到現在,我恨不得重洗他的記憶,卻仍是舍不得抹掉我自己的記憶。夏火火,我這次真的栽了。”

東方亦冷笑,“那就搶回來自己用。你原來活酒泡人的霸氣呢?你什麽時候也這麽婦人之仁了?還說不是受?”

“東方亦,你給我滾犢子!我那是婦人之仁嗎?我那是愛,那是舍不得。我自己半人半鬼地胡亂活著也就算了,反正孤家寡人一個,我也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他可不一樣!齊家四世同堂,家族重棋更重譽,他要跟我在一起,他家裏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他家大房也是,明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武器,卻見了我什麽也不提,只說感謝我在衙門裏對他的照顧。樸實的讓我拿好看的臉對上人家,我都覺得丟人!該死的是,即使這樣,我還是不願意離開莊城離他而去。”

慕容酒突然轉身外走,“就這樣,明天我幫你們取信,然後就回莊城。放心,我不會讓他未出世的孩子臉上蒙羞的。”

夏火火望著他的背影嘟囔道,“慕容半妖值得更好的。”

東方亦無可無不可地點個頭,開口,“錢叔?”

“嗚嗚,是。”錢叔抹著淚現身。

夏火火嚇了一跳,“錢叔,你做什麽?”

“嗚嗚,少奶奶,慕容公子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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