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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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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帶若雲公主連夜回宮。”

若雲公主火速睜眼,“我不!”

“那本宮保證,你今天不顧倫理色誘太子的事情,不到天亮就能傳遍盛京大街小巷,包括宮裏那位的耳朵裏!”

“你敢!”

“你盡可試試我敢不敢!”

若雲公主一行終究還是被連夜送回宮裏了,而自始至終,她連東方亦一眼都沒看到。

夏火火得知此事時,批示:哈哈,東方亦我愛你!MUA!

------題外話------

感謝哈哈和小狼君的月初大禮!這絕對是要嚇尿的節奏啊!此處省略一萬字。

另:是先看到哈哈的巨型鮮花陣後才開始碼字的,所以一整個碼字的過程都保持著藐視一切的眼神,並高昂著我包羅萬象的鼻孔!我驕傲!哈哈,我愛你!保證是跟對我女神一樣的真愛~MUA~

☆、134 大葵花,來,親一個的!

第二天,冬雨初降。氣溫一下子下降了許多,夏火火嫌坐馬車冷,於是直接用瞬移移到了東方府東方亦的被窩裏。

昨晚冢衛傳來的消息令她又是驕傲又是感動,她第一次沒有一見面就先出拳打過去。

“老公,幹得漂亮!來,親一個的。”她雙手攀上東方亦的肩膀就要親上去,卻被東方亦撇頭避開。怎麽了這是?夏火火不理解。

東方亦瞇眼瞪她,“用異能過來的?”

啊!她犯規了。最近事情一撥接一撥,她總有出手的時候,一時倒也忘了曾經跟東方亦約好的不到危機關頭不得用異能這一出了。

“這不是因為天實在太冷了嘛,我如果坐馬車過來會凍死的。凍死了倒還好說,你直接換個新的就成了。可萬一凍得半死不活呢?萬一只把臉凍醜了呢?這後半輩子受罪的還不是你?東方亦,你就行行好,咱放寬這限用約定好不好?”

“怎麽放寬?分單雙號?”

“你當你是北京呢?”

“我不是,所以我不放寬!”要說給夏火火下套,那分分鐘都能套牢。

夏火火傻眼,合著他在這兒等著她呢!

“東方亦!跟你媳婦說話你也不忘用心計下套是不是?”這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還能不能有了?

“夏火火!就事論事,別跟我論感情!你也就是我媳婦我還跟你用用心計下下套,這如果是任何一個冢衛說一出做又另外一出,他早就被我派去跟閻王公關了!”

關於異能的未知性和不可控制性,沒有人能比東方亦更在意了,越在意他就越不願意夏火火用。可夏火火又偏偏是個手比腦袋快的,通常都得用了之後才能想起來自己曾答應過不輕易用。

夏火火聽得出東方亦是真生氣了,也明白這一次仍然是自己錯了在先,但她頭一次不想主動認錯討好。

半夜從冢衛那裏得到他連見都沒見若雲公主就擺平了事情的消息時,她其實當時就興奮地想瞬移過來抱他親他。但錢叔說今晚有可能事多讓她盡量不要過去打擾,她這才做罷。天一亮,錢叔早早備好了馬車,她卻急得連馬車都來不及上就瞬移了過來。她為什麽?不就是因為他的做法太令她窩心,太讓她覺得幸福得腳不沾地,她恨不得馬上抱他親他告訴他愛他!

可結果呢,她興奮得像個二傻子似的過來了,人家卻還在念念不忘她犯了規的事情。

“東方亦,你和我是在談戀愛,不是你執掌冢衛,你要不要每一件事情都這麽執法如山?”

“夏火火,別把你唯一的那點腦子還用在了轉移話題上。還是那句話,就事論事,今天這事你自己也知道是錯了,那你應該怎麽做你自己最清楚。而不是繼續跟我這無理取鬧!”

“哈,我無理取鬧?就像你說的,我就那點腦子,我除了無理取鬧我還會幹什麽?”夏火火翻身跳下床,“OK,這事兒還是我的不對,我改!我這就改!”

瞇眼,瞬移,夏火火“咻”一下就原地消失了。

東方亦怒吼出聲,“夏火火,你給我回來!”

她居然還敢給他用異能!

但夏火火已經聽不見了,此時的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裏。

“東方亦,你個混蛋王八蛋!”夏火火一腳踹開了練功房。

緊接著裏面就傳來了劈哩啪啦開打的聲音。

圍觀的下人們面面相覷半晌,忽然一人拍出一塊銀子:

“我押這次還是郡主去賠禮道歉!”

“我押這次是皇叔大人登門求饒!”

素娥繞過一群神情莫名亢奮的同僚,來到練功房的門前,敲門,“郡主?”她不是早早就出門去見皇叔大人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門內傳來夏火火怒氣沖沖的聲音,“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郡主!這種話不要亂說,折壽。”

“哼,折壽就折壽,早死早超生。”

素娥一楞,這是真吵架了,得找人幫郡主緩解情緒,可是天貓桃寶已經駕車去東方府了。想了想,素娥又道,“……郡主,我今天新做了一批年糕,你要先嘗嘗味道嗎?”

門霍地打開了,“我要辣炒的!”

素娥長舒一口氣,出來見人就好,她怕主子憋著氣憋出火來。

“好,郡主稍等,素娥馬上就去準備。”

“不用,我跟你去就好。”

廚房內,素娥站在竈臺邊做辣炒年糕,夏火火就背靠背地抵著她邊炒邊偷吃。

素娥很無奈,“郡主,我記得您早晨沒吃飯就出門的吧?那辣炒年糕還是少吃一些,最好還是先吃一些粥打底。”

“哼,你都知道我沒吃飯就出門了,他卻不管不顧只註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小肚雞腸東方亦!”夏火火低聲嘀咕。

素娥聽見當沒聽見,“郡主,你知道為什麽我的婆婆那麽對我,我仍然沒跟她撕破臉嗎?”

“是呀,就算最後你完勝你的婆母,你還是願意帶著她一起過活,為什麽?”

“只因為我的相公他對我太好,好到能完全彌補婆母對我的惡而產生的情緒落差。俗話說的好,人無完人,事無完事,我既然得以幸運地嫁給相公,那麽關於相公的一切,無論好或不好,我都會欣然接受。”

夏火火咬年糕的動作停住,“知心大姐?你在開導我?”

“素娥不敢。只是年長了一些,關於夫妻相處的道道也有那麽一些自己的經驗。”

夏火火一拍大腿,擡屁股就坐上了竈臺,“好,那你來說說,我因為急著想見他而利用了……呃,利用了輕功過去找他,卻沒有坐著慢騰騰的馬車過去是對還是不對?”

“當然沒有不對。”

“那他為什麽還生氣?”

“那一定還是因為郡主哪裏做錯了。”

“素!娥!他憑白生氣,明明就是他錯!”

素娥堅定搖頭,“皇叔大人對郡主的真心,這放眼全堯天都不可能再找出第二份來。所以對郡主,皇叔大人永遠不會做錯,就算做錯也都是為郡主好。”

“哈,你別說什麽都是為我好之類的話啊。”生平最恨這句話了,什麽我這都是為你好你一定要聽我的話巴拉巴拉。她要找的是能打架能打炮的人生伴侶,不是人生途中引導方向的指路明燈!

一回兩回說她應該怎麽做怎麽做也就算了,居然還天天說次次說,他到底是她老公還是他老爹?

真是夠了!

“都說距離產生美,看來這話對極了。我就是太頻繁地出現在他面前了,他才會產生別的事情比我見他的事情更重要的錯覺!嗯,也許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和東方亦保持那麽一點點距離了。”

“那休了他豈不是更好?”

“休?這有點過分……哎,水念初?”夏火火回應到一半才發現,剛才反問回來的不是素娥,而是水念初。

水念初的身邊還架著一個老婦人,老婦人的胸前滿是血跡。水念初的情況好一些,但依然能看得出臉色蒼白,隱隱有快脫力的跡象。

“這到底怎麽回事?素娥,快過去幫忙。”兩個人趕緊把那老婦人接下來,扶到廚房另一側的小偏房內。

水念初直言,“昨晚在中坤宮與玉沛柏幹上了,這位是出自冢衛的櫻子,為了救我反被玉沛柏拍中了一掌。皇後娘娘說宮裏不便醫治,便立了個明目,讓我帶她出宮了。”

夏火火吩咐素娥,“你快去通知錢叔過來。”

素娥快步外跑,水念初同時起身,“告辭。”

“站住。”夏火火伸手拉他,也不知是因為她太快沒控制好力道,還是他確實撐不住了,這一拉,竟是拉得水念初身體一晃就向後栽。

他的身後是一張桌幾,幾上是素娥剛剛端上的熱茶壺,如果倒下去,勢必燙傷。

夏火火急急向前進一步,雙手從背後架在了水念初的腋下,“都這樣了,還告什麽辭!”

水念初一夜沒睡,又跟玉沛柏周旋了一夜,這身體的確有些撐不住,但也只是精神有些恍惚,倒也不至於站都站不住。被夏火火以類似背後抱的姿勢抱住時,他就清醒了。

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鉆進鼻孔,以及緊貼在他後背的女人特征傳至大腦時,水念初立刻像被燙著了一樣,推開夏火火就自己站直了。

“我沒事!我必須馬上趕回宮,否則太後會起疑心。”

夏火火還想挽留,門外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櫻子?你說那人叫櫻子?”

錢叔趕到了。

水念初快速掃了夏火火的臉一眼,卻是什麽也沒說,轉身一縱,從窗戶躥出去了。

一滴血落在窗臺上。

夏火火一跺腳,“咻”一下也消失了。

錢叔和素娥進門,卻只看到了一位老婦人。

素娥驚叫,“郡主呢?”

老婦人一指窗戶,“跟水念初一起走了。”

錢叔戒備地瞇了眼,“冢衛何在?”

“是。”

“馬上稟報少爺,就說少奶奶跟水念初在一起。”

“是。”

……

背街的陰暗小路,水念初以肩膀頂著墻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出夏火火的府,他下意識地就想避過冢衛的眼線,是以他的氣力真的用完了。

但他卻不能倒在這裏。

玉沛柏居然逃過了他和皇後娘娘的聯合斬殺,那麽一定已經出了宮。如果這時撞見的話,只怕自己難逃一死。

他要快些趕回宮,此時慈寧宮才是能保他一命的最安全地點。

“水兄弟,好久不見啊。”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水念初神經一繃,當真怕什麽來什麽,這聲音,分明就是玉沛柏身邊的鄭熊。

他只當沒聽見繼續向前走著,手卻從袖子裏悄悄拔出了一把匕首。

“水兄弟,裝聽不見也不好使啊,你也不聞聞你一身的血腥味,就這下著雨的陰冷天氣,你還不是到哪別人就找到哪兒啊。”

水念初停下腳步,低頭看見了自己腳下的血水。是啊,他有傷在身,一直沒正經包紮,這一遇下雨天,可不到哪兒都得被人尋著血腥味抓住!

鄭熊已經知道他的行蹤了,必須滅口!

水念初轉身,“熊哥?是你嗎熊哥?小弟眼睛全瞎了,小弟知道錯了,請你帶小弟到將軍面前領罪吧。”

長長的劉海被雨水打濕貼在了臉上,剛好遮住了水念初還好著的那只眼。憑他現在的情況,硬拼一定殺不了這個鄭熊,所以他只能誘殺。

鄭熊眉頭一挑,逐漸走近水念初,“想誘我近前再出殺招嗎?你當我是那沒長腦子的周猛呢?好啊,我就如你所願近前!你猜,是你出殺招快,還是我……”

在距離水念初還有三步距離的時候,鄭熊舉起手中的劍就直刺水念初的左胸口。他不會給水念初任何可以反殺的機會的!

水念初拳頭握緊,他的確沒想到鄭熊會一點戒心都沒放松,竟然還先下手為強了。

沒辦法,拼了。

屏住一口氣,在長劍刺來時,他快速抽出匕首擋了過去。

鄭熊囂張地笑,“以卵擊石!”

輕松以內力震掉水念初的匕首,長劍再向前直刺胸口。

水念初絕望地閉眼,天要亡他!

哎,怎麽突然感覺長劍不向前刺了?

睜眼,剛好看見鄭熊緩緩閉上了眼,他的脖子上正插著剛才自己被震落的匕首。匕首的把柄上是一只女人的手,手的主人他熟悉,夏火火。

此時正對他揮手淺笑,“水念初,我又救了你一次。”

“我……”

“對,你從沒求過我救你,我也就路過隨便那麽一救。”她這次直接給他把話卡死,看他還怎麽說!

“你……”水念初看看她被雨水打濕的衣服,咽下了本想反唇相譏的話,“把鄭熊踢下那個斜坡,他身上的血腥味能掩護我們。”

鄭熊能找到他,只怕這周圍還有玉沛柏的其他眼線,他要快些帶夏火火離開這裏。

四處看看路,“走這邊,快點!”

一個手臂過來架住他,“好,快點!”

他下意識地就想推開她,卻在目光觸及她無名指上的金色指環時,決定不推了。

東方亦,你想娶她?

------題外話------

跪謝大葵花的宇宙無敵大鉆石!心神激蕩了一天,光吃水果吃不下飯,肚子那叫一個骨碌碌地叫。我後來以為是餓的,結果晚上發現,呵呵,大姨媽到了……大半夜的,那叫一個鮮血淋漓感覺酸爽啊……於是去煮了一碗方便面,又加了一個鹵雞腿,兩個茶葉蛋……再聯想到前一晚的六寸小蛋糕……待我長發及腰,遮住我的虎背熊腰,葵花花,我嫁你可好?

另:身體不適,下午補二更~

☆、135 夏火火,跟我進宮做太監吧!

一個屠夫的後院屠宰房,水念初被夏火火攙扶著摸了進去。

一進門,夏火火就發出了一聲幹嘔。滿屋子的都是大卸八塊的豬肉,桌案上擺的,旁邊架子上掛的,門口還有兩大桶的豬下水,那濃烈的血腥味差點沒讓她吐出來。

水念初從懷裏取出一方白帕遞過去,“系上!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你可能需要忍受片刻。”

這裏的血腥味能很好地掩藏他們的行蹤,是目前他能找到的短暫養精蓄銳的最安全地方了。

夏火火也不矯情,接過白帕斜對角一折後系在了自己的鼻子上方,帕子上一股清新的氣味鉆進鼻子,夏火火深吸一口氣,總算好過了一些。

水念初莫名覺得心情好了不少,眼中無意識地聚起了笑意。

夏火火卻錯當成了嘲笑。

“我平時絕對不暈血的!你也見過我出手的吧?如果我暈血,又怎麽可能剛才幹凈利索的殺人救你?”

水念初只覺得眼前一黑:他一個大男人,卻淪落到了需要一個女人出手相救才能活命的地步,她這才是紅果果的嘲笑他不行吧?

果然被東方亦的毒舌給帶壞了。

懶得理她。

“扶我過去那邊坐下。”他怕站著被她氣倒下!如果坐著呢,至少摔得沒那麽疼。

哪哪都是血,坐下的這塊也不過是略微幹凈的一個角落,沒有能坐的凳子什麽的,他是席地而坐。

閉上眼緩口氣,水念初開口,“十年前,你祖父曾寫給祿公公一封指正靖王欲造反的書信,這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東方亦提過了,說那信在太後的手裏。”

“這些日子我幾乎翻遍了慈寧宮內所有的地方,但就是沒有找到。”

夏火火插話,“東方亦找了十年也一樣沒找到。”

“昨晚跟玉沛柏交手時,我曾試探過他,他卻說,就算東方亦和祿公公兩方聯手也絕對找不出那封信的下落。”水念初開始回憶昨晚玉沛柏的表情,“他說這話時很自信,我感覺他一定知道那個地方。可是,有什麽地方是他知道他卻拿不到手的呢?要知道,他對那封信的急切可不比我們少多少。只要那封信到手,就不是他需要太後幫他保密,而是太後需要他的庇護了。可是我一直想一直想,就是想不出宮內哪個地方滿足這樣的條件……哎,你做什麽?”

夏火火一手掰過他的臉,“轉過去,我看看你的傷。”

“沒必要,閃開!”

“你這是在暗示我必須對你用強的?”夏火火舉起拳頭在水念初的眼前晃了晃,水念初的表情黑一陣白一陣後,默默地別開了頭。

這女人總有一種說到必定會做到的強者氣場。

夏火火一把就拉開了他的衣領子,昨晚被玉沛柏砍了一劍的肩頭露了出來。上面胡亂堵上的布巾已經被血浸透了,再加上剛才被雨這麽一淋,傷口早就輕微化膿了。

水念初自行撕下一大塊中衣的內裏然後墊上去,衣領再一拉,他若無其事道,“看過了,好了。我問你,對於玉沛柏的話,你能想出來什麽?”

夏火火又一把扯開那衣領,“你就是為了那封信才進宮當太監的?”

她脫口而出的“太監”一詞讓水念初的心一痛,竟忘了追問她又拉開他衣領做什麽。

夏火火雙手使勁掐上傷口的兩端,她想把那些膿水先擠出來,可是傷口太深,無論她怎麽用力就是擠不出來多少。

水念初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別費力氣了,我一會兒回宮後會找太醫幫忙看……啊--唔!”

說到一半變尖叫,尖叫一半又自動捂嘴。

她她她,在做什麽?

夏火火扭頭吐出一口膿水,“想把玉沛柏的人引來的話,你盡管喊!”

水念初老老實實地閉了嘴,不是怕引來玉沛柏的人,而是她自肩頭一吸一吐的動作糊了他的視線,進而糊了他的嘴。

她為什麽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他做過的對她好的事情也不過是玉米地裏沒把她的行蹤透露給太後,慈寧宮裏趁太後眼瞎故意放走了她這兩件吧?可她不也救了他好幾次不是嗎?呵,再往前數,他和她之間的打打殺殺還少嗎?可從什麽時候起他和她卻變成了這樣非敵非友的狀態了呢?

思緒遠走,傷口都不覺得痛了。

他是席地而坐,趴在他肩頭為他吸膿的夏火火只能單膝跪地,她束成馬尾的長發就那樣一甩一甩的在他眼前不停地甩過。那是早春剛剛吐翠的楊柳枝,還是盛夏波光瀲灩的鏡湖水?歲月靜好什麽的似乎已經離他太久,久到他已經無法分得清了。

“夏火火。”

“唔?”

“你跟東方亦吵架了?”

“……”

“一定是他的不對!他配不上你!”

“……”

“你踹了他跟我……”

夏火火停下吸膿的動作轉過頭來,水念初看過去就嚇了一跳,“你搞什麽鬼?”

她先前是在鼻子上綁著白帕的,這需要用嘴吸膿,自然得解下來。但她沒有,而是一掀而上,這下白帕由擋口鼻變成擋眼睛了。

陰暗的屋內,以水念初的角度看過去,如果他會現代話的話,他應該會說,你為什麽把三角內褲穿在臉上。

夏火火聳肩,“你傷口太惡心了,我看到的話會下不去嘴。”

呵呵,趕情這是嫌他傷口惡心才故意擋住眼睛的。

剛剛才產生的激蕩情緒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你還吸?我求你吸了?”

“哼,就知道你沒好話!”夏火火猛地伸手向前。

水念初反射性地揪緊半邊領口,“你還要做什麽?”

不理他,夏火火掀起他的外衣,揪住了白色中衣一角,然後狠狠一撕。

嘶啦,皮膚乍露,雞皮疙瘩一湧而起,水念初嘴都哆嗦了,“你你……”聲音戛然而止於夏火火將撕下的白衣覆在了他傷著的左肩之上。

情緒再蕩,但這次理智尚存,“你為什麽不撕你的?”

一般情況下,這時不都是女人撕下自己的中衣為男人溫柔萬分地包紮傷口麽?

夏火火三下五除二幫水念初包好肩頭,這才拉下白帕露出眼睛,“天這麽冷,我中衣撕了凍感冒了怎麽辦?”

啊,好想爆粗口啊!水念初的聲音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你就不怕我感冒?”

“你已經這樣了,還怕感冒?頂多就是個死吧?”

“你!你!那你還幫忙處理膿水?”

“關愛傷殘人士人人有責,畢竟你都已經瞎掉一只眼了。”

啊--,她一句不戳他一回她心裏不舒服是不是?這都什麽狗屁理論?還有這只眼……

“夏火火,我瞎這只眼也是因你瞎的!”雖然出手的是玉懷翰。

“水念初,莊城大婚當晚我也因為你的幻香而死過一回了!”出手的還是玉懷翰。

兩人同時默了,呃,玉懷翰,你人雖然死了,但精神長存。

……

“水念初,你找到那封信的話,給我吧。”

“你要來做什麽?”

“讓東方亦跪著給我唱征服,不唱不給他!”

“……”

……

“夏火火,我也有皇家血統,最後也許會是我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哦,祝你早日精盡人亡。”

“……到時我會比東方亦更配得上你!”

“可你是瞎子,而我又不瞎。”

“你這是在暗示我必須對你用強的?”

“你覺得我是挨打不還手的那款嗎?”

……兩人又默了。

“那你能猜得出玉沛柏話裏的意思嗎?”

“不能,我又沒研究過慈寧宮。”

“……如果我給你機會研究呢?”

“例如?”

“夏火火,跟我進宮做太監吧!”

------題外話------

感謝小禍水的花花,愛你麽麽噠~心意收到妥妥的,我絕對加油更哦~

☆、136 美色誤人的小夏子

“那豈不是要像你一樣割下面?”夏火火本能地低頭看過去。

“我才沒有割!”靠,他為什麽要跟她解釋這個!

水念初迅速並腿扭身,這流氓往哪看呢!而且,她有能割的地兒嗎?啊呸,他到底在想什麽!

夏火火賊兮兮地一推他的肩膀,“你真沒割?有人幫你過那關了?誰?太後麽?她一定是怕影響了她的幸福。”

“不是!”水念初的臉都快燒成炭了。

影響太後的幸福……這貨的腦袋是人腦袋嗎?她怎麽就什麽都敢想呢?為什麽他和她同樣是人,這腦回路卻差這麽大?

“祿公公以得到那封信為條件交換為我保守秘密。”

“老祿居然也這麽想得到那封信!為什麽?”

水念初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你進了慈寧宮後,也許就能找到答案了。”

“成交!想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升職加薪當上大總管調戲小宮女走向人生巔峰!夏火火,Fighting!”夏火火一握拳頭做個加油的姿勢,好像做太監是一件多麽了不得的人生目標。

水念初的太陽穴猛抽兩下,這貨絕對不正常!……呃,如果現在他反悔收回那句邀請的話,會被她打死的吧?

“小夏子,回宮!”

他怕什麽!就憑智商情商並駕齊低的她?他是好男不跟女鬥,否則,分分鐘給她碾成渣渣!

……

若雲宮。

皇上終於來見若雲公主了,卻不是因為什麽大婚前的不舍,而是因為,若雲公主上吊自殺了。

“太醫,給朕救!無論什麽方法都給朕救回來的!想死?想死也得給朕嫁過去之後再死!”皇上暴跳如雷,若雲宮內外跪了一地的人,卻鴉雀無聲。

十多個太醫們正在搶救上吊沒死成的若雲公主。

皇後在列,卻一不安撫皇上,二也不上前關心若雲公主的死活。安姑姑早就為她斟上了一壺熱茶,她自顧自飲得很是悠閑,好像這裏只是禦花園的一角。

若雲公主在她眼裏什麽也不是,當時萬貴妃在時就什麽也不是,現在萬貴妃不在了,她就更什麽也不是。死?死了也得明天給她嫁到海府去!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麽多年受了多少的寵,現在就得承擔多少的罪!她都病了十多二十年了,可就指著這點子瑣碎的事情樂呵樂呵去點病氣呢。

“安昔,給皇上也送一杯熱茶過去,這是今年新進貢來的碧螺春,味道當真不錯。”

皇上回手將茶碗打翻在地上,“還沒救回來?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朕養著你們都是白吃幹飯的?平時上折子要這要那一個個積極的文采比翰林院的都高出三分來,現在用到你們了,你們一個個就都不行了?救!繼續救!救不回來誰也別想活著出這個門!”

“是!”太醫們異口同聲應一下,趕緊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安姑姑手腳利索地收了摔在地上的碎瓷片,整個過程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也沒像跪了一地的宮女嬤嬤那樣嚇得哆嗦。收拾完,攏著袖子往皇後身後那麽一站,平靜的好像眼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皇後的對面,東方亦也在列,是在得了消息後最短時間內就趕過來的。

本來沒他什麽事,可若雲公主死前曾一直喊著不能嫁給東方亦她就去死的話,是以,他被通知到場了。然而他心裏想的全都是臨來之前才和夏火火吵的那架,所以他的臉更冰了,周圍的氣場都如三九寒天一般冷得瘆人。

咣當,剛端藥進門的小太監沒挺住,手一哆嗦,藥摔在了地上。

太醫們只覺得眼前一黑,同時跪地,“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上臉一沈,祿公公拂塵出手,嚇癱在門口的小太監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祿公公一拂塵掃出了門,撞上門外走廊上的柱子,當即斃命。

在位的禁衛軍訓練有速的上前收屍擡走,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

“救不回來是不是?嗯?”話是詢問的,語調卻是下沈的,任誰都聽得出砍頭就在下一刻的急迫。

太醫們打個冷戰,轉頭看向東方亦,“皇叔大人--”您老給說個好話吧。

皇上目光更見森冷,在太醫們的眼裏,東方亦說的話就好使嗎?

“東方,你去試試!”說是“試試”,卻無半點征求的意思,完全就是命令的口氣。

哼,如果也救不回來,那就別怪他借機一同處決掉。

“是。”東方亦點個頭,上前。

從太醫那裏取一塊幹凈的帕子墊在手上,這才掐上若雲公主的下巴仔細查看著勒痕。

離得近的太醫都要暈倒了,若雲公主就剩下點點微弱的氣息了,皇叔大人您倒是快點著啊,這種時候命都要沒有了還要潔癖什麽的做甚?

東方亦松手,再一擡手,帕子覆上了若雲公主的臉。

太醫們一下子就都目光無神了,皇叔大人也沒辦法了?這下他們死定了。

皇上臉上一喜,剛要開口,卻見東方亦猛地一甩手,啪,一記耳光招呼在了若雲公主的臉上。

若雲公主的臉一歪,嘴一張,噗,一口濃痰帶著那方白帕被噴在了地上。

“咳咳咳。”若雲公主醒了,頂著鮮明的五指印。

太醫們伏地長拜,“皇叔大人聖……啊不,皇上洪福齊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若雲公主睜開混沌的雙眼,“亦哥?亦哥是你救了我嗎?你果然還是對我有心的是不是?”

東方亦目光落在一旁的梳妝臺上,他需要拿鏡子給她看提醒她現在頂著他巴掌印的情況嗎?

“混賬!”皇上冷哼一聲。

“啊,父皇!您也來了?您果然也是舍不得我是不是?”若雲公主興奮異常,翻身就要下床撲過去,奈何身體剛恢覆,她腳才落地,就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但她也沒當回事,半爬半拖地過去就抱住了皇上的大腿。

“父皇!您永遠都是悅珠最最尊敬的好父皇!您看,亦哥是真的心裏有我!您就改改聖旨把我指給亦哥吧!”

皇後聽得高高挑了眉,改改聖旨?她原來怎麽沒發現這位公主是這麽的拎不清呢?聖旨是能隨便改的嗎?就算她恢覆到原來受寵的公主地位都不可能,更別說現在什麽也不是的地步了。

皇上毫不憐惜地一腳踹開若雲公主,“來人,侍候公主整理休息,明天別耽誤了出嫁的好時辰!”

他擡腿就要走,若雲公主趕緊再撲一步抱住,“父皇!我誓死不嫁海佑威!”

“若雲宮所有人聽令,公主若在上花轎之前再出意外,你們就全都去陪葬!”

“是!”羅姑姑第一個上前架住了若雲公主。

若雲公主淚如雨下,“父皇父皇……”

皇上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最後一句話是扔給皇後的,“明天公主出嫁由皇後全權負責,朕明天政務纏身,就不過來後宮相送了。”

意思就是:你走時也不用來拜別我了!

皇後微笑目送,“皇上聖明,恭送皇上。”

“父皇父皇--”若雲公主哭趴在地上。

皇後眉眼不擡,“太醫們辛苦了,安昔,請太醫們到中坤宮去領賞銀。”

“謝皇後娘娘。”

一群人跟在安姑姑後面退下了。

“羅姑姑,你家小主子剛醒,你還不快去廚房弄點吃的來?”

羅姑姑擔心地看一眼若雲公主,皇後這明顯的是在清場啊。可是,她卻不得不聽命行事。

“是。”羅姑姑退了。

其他的若雲宮奴才們,自是不必皇後再出言提醒什麽的,各自識時務地退了下去,很快這屋裏就剩下東方亦,若雲公主,皇後和皇後的人了。

皇後隨意擡擡手,她帶來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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