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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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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裏抓住一枝尖銳的玉米桿就刺到了他的大動脈處,壓聲道,“水念初,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對你的救命之恩的?”

天太黑,月光若隱若現,夏火火正在氣頭上,下手又快又狠,這一刺,她以為只是震懾,但水念初卻知道,脖子已經破了,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得到那銳利的尖端就在血管的表層。不用夏火火動手,他只要稍稍靠近過去,血管就能一紮而裂,血噴人亡。

命懸一線,求生的本能提醒他應該迅速出招反擊,最不濟也該先脖子退離少許。

但他沒有,他怔怔看著雖近在咫尺卻仍是看不太清的夏火火的臉,腦袋混沌,想:如果現在他兩只眼都能用,以他的功力,他至少能看清這張臉吧?

他的目光太輕太虛渺,沒有往日裏的半點高傲與深沈,竟給了夏火火一種莫名悲傷的感覺。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了那日他瀕臨死亡時的病弱模樣,手竟是沒有意識地一抖。玉米桿斜著從水念初的臉側劃過,幾滴鮮血濺上夏火火的臉,她這才發現原來剛才那一刺已經傷了水念初。

可他剛才竟是動也沒動,既沒躲,也沒反擊,為什麽?

水念初臉一偏,既不讓脖子上的傷繼續暴露在夏火火的面前,也避開了夏火火眼中太過明顯的困惑。

那困惑對他來說,無疑就是嘲笑。

嘲笑他拒絕承認的真心。

理智回籠,他說著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救我是你自己的事,我從沒求過你救我!”

夏火火的困惑秒變憤怒,“你,白眼狼!”

她說的也是上次說過的話。

那時他因為氣到了她而莫名心喜,如今他卻變成了心傷。

她真的以為他會對她白眼狼嗎?

心一痛,口便不擇言起來,“夏火火,在莊城你對我做的一切你以為是你救我一命便能輕易扯平的嗎?我阿姐,我親娘,父親,我從小成長的水府!夏火火,包括我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都是因為你,夏火火!我只要不死,這餘下的半生必定還要與你爭個你死我活!”

“你!很好!今天我就先解決了你!”夏火火握著玉米桿的手再次狠厲下刺。

水念初擡手抓住她的手腕,腰一使勁,把夏火火反身壓在了身下,“你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動手時機!”

他知道夏火火的身手,是以這一反擊,他不得不將功力提到最大。反擊倒是成功了,但他脖子上的傷口卻因為他過於迅猛的動作而裂開更大。

一線血流兒就那樣準確地滴到了夏火火的嘴角處。

綻放如花。

兩人同時一楞。

太後的聲音突然響起,“念初?念初你在哪兒?念初--”

水念初身子一振,不再看夏火火,輕功一提就迎了過去。

“太後,我在這兒。您沒事吧?您有沒有傷到哪兒?”

“沒事沒事。哎,你脖子是怎麽回事?傷到了?”

“太後恕罪!念初不小心被玉米桿戳中了脖子失血過多,這才沒能及時營救太後,懇請太後賜死!”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福喜,快給念初上藥,他傷成這樣還一心想著為沒能救哀家而自責,哀家的心啊……”

“太後,不是,他的傷不像……”

“太後,念初不敢麻煩福公公。這點小傷沒事的,當務之急還是趕快去到靖王你那裏才好。來,走這邊,念初扶著您。”

三個人的聲音日漸遠去了。

夏火火躺在原處沒動地。

腫麽個情況?水念初剛才為什麽沒喊人過來抓她?

嘴中突然一鹹,她拿手一抹,才想起來這是水念初剛才脖子上滴下的血。

她都傷他那樣了,他為什麽沒反擊?

“給,漱口!”一個聲音從腦袋後面響起。

夏火火翻身坐起,扭頭,“東方亦!你怎麽在這裏?”

東方亦眼底是夏火火領悟不到的暗沈,“漱你的口吧!你也不怕被毒死!”

那是水念初的血,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還看得清,無論水念初對夏火火表現得如何立場敵對,剛才一番爭鬥加談論,水念初卻是一直小心控制著聲音,沒有驚動太後和福喜。

這孫子的心昭然若揭!

“再漱!把這壺水都給我漱完的!”

“哎?難道真的有毒?好,我漱!”

不僅漱,還吐,都差點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東方亦,不行了,再吐就真的要吐死了。”

“哦,那就在死前回家吧,家裏有祖母提前備好的棺木。我想以你們最近的牌友之情,她應該不介意先給你用。”

說著轉身就走。

夏火火在後面追,“混蛋東方亦!你咒我死?”

“郡主多慮了,以您的智商,就剛才的情況,只怕等不到我咒您您就已經歸西了。”還好對方是水念初!靠!他現在是在感激那狼子野心嗎?

腳步更快。

夏火火卻停住了,“東方亦,你在生氣?為什麽?”

不理她。

“東方亦,你走那麽快做什麽?不知道我吐得都腿軟了麽?”

停下。

“東方亦,抱!”

繼續走,“滾!”

身子突然一重,背上憑空多了一個人。

夏火火將頭放上他的肩膀,“不抱的話,背總行吧?你都不知道今天事情有多多,情況有多驚險。要不是我藝高人膽大,只怕你現在背著的就是死……”

“閉嘴,睡覺!再說話你就自己走回家!”

夏火火乖乖聽話,不僅閉上了嘴,還閉上了眼睛。

打了一天,外加多半宿,她早就累得不行了。

東方亦斜瞄她一眼,背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

心中深深慶幸:還好她腦子不好使……

------題外話------

非常感謝伶兒和修羅組團送上的花花~謝謝大家費心,我一定努力更文,絕不辜負二字輩姐妹們的破費!

握拳,我拼死了更!

☆、126 桃花遍地開,為嘛沒有我?!摔!

腦子不好使的夏火火回到家時,桃寶等人早就在大門口等了。

夏火火仍然是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模樣,卻知道把先前為麻賴子預留的那份錢袋子扔給桃寶。

“拿給麻賴子,就當是今天被綁受到驚嚇的撫慰金。”

“是。”桃寶領命辦事,她在後院皮哥的豬圈旁找到了麻賴子。

看到桃寶出現,麻賴子笑著先打招呼,大嘴咧得能看到後槽牙,“桃寶姐,還沒睡?”

桃寶把錢袋子給他,“主子說了,這是你應得的。”

麻賴了打開一看,差點嚇尿。就這袋銀子,在莊城買一處二進的院子都綽綽有餘了。

心情不由百感交集,自打跟了夏火火,他就再沒缺過錢。別人家打理牲口的下人一向領最低的工錢,是最低等的下人,連個給主子端茶送水的都可以正大光明的鄙視。而他呢,做的是皮哥的鏟屎人工作,領的工錢卻和天貓桃寶一樣多。主子說什麽,這叫特殊行業需要特殊對待。

想當初在莊城,他不過是一個小混混,每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後來誤打誤撞跟了夏火火,他非但不愁吃喝了,原來不敢想的娶妻生子夢也開始越來越高頻率的出現在夢中了。

“桃……桃寶姐!”他鼓起勇氣喊住了轉身欲走的桃寶。

“嗯?有事?”

麻賴子心裏對自己說“快說快說!你買得起房了,你資格向她求親了。快說快說!”

可他心裏越急,就越說不出口,嘴唇哆嗦著,只有“我……我……”的顫音。

他身後的皮哥急了,豬頭向前一拱:慫貨,上!你不上我怎麽看你如何被甩的戲碼?!

皮哥拱的是麻賴子的一只膝窩,麻賴子的身子向前一傾,上倒沒上了,卻是膝蓋一彎,跪下了。

單膝跪地。

桃寶嚇了一跳,搞什麽這是?

麻賴子的臉頓時火燒似的騰一下就紅了,丟臉丟到他都想轉身跳進皮哥的糞坑了。

但,他手裏的錢袋子給了他勇氣和力量。

心一橫,錢袋子舉高,“桃寶嫁我!”

“嘎?”眼睛瞪突,下巴脫臼,靈魂出竅都不足以形容桃寶受到的沖擊了,這又是搞什麽?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求桃寶姐給我一個機會。”話出口,麻賴子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怎樣三級跳的話,他趕緊挽救,“我,我的意思是,我喜歡桃寶姐。你看,我有錢買房了,我可以買房養你了,我想後半生保護你,照顧你,我……”

桃寶打斷他,“為什麽?”

“哎?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現在說喜歡我?怎麽你原來竟是討厭我的嗎?為什麽要買房養我?我跟著主子住在府裏挺好,我不想搬出去單過;我的月錢也不少,能自己養自己。還有為什麽要保護我照顧我?你沒有武功,如何保護我?你照顧我了,皮哥怎麽辦?你不想做鏟屎人的工作了?”

“呃?不是……也是……”他想說桃寶的理解和他想表達的不太一樣,可為什麽聽著聽著他也覺得桃寶說的有道理?

桃寶聳聳肩,“你不是因為一袋銀子就昏頭了吧?切,出息!”

哐,有什麽東西摔在了地上。

桃寶轉身,看到了走廊下的荷花,以及摔在她腳前的托盤和剛烤好的玉米若幹。

香味襲來,桃寶一個縱躍躥過去,“哎呀,我最吃的烤玉米,可不能這麽浪費了!”

她一手一個撿起來,邊啃邊外走,“荷花,給我兩個吃可以吧?”

荷花僵硬點頭,桃寶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輕易忘了還跪在原地的麻賴子。

麻賴子在夜風中從頭涼到腳,他這是被拒絕了麽?

荷花眼中閃過傷痛,俯身撿回玉米,然後放回托盤端到麻賴子的前面,“賴子哥,吃烤玉米嗎?我剛烤好的,還加了你最愛吃的酸辣醬,你嘗嘗?”

“抱歉,荷花,我現在沒心情吃。”他的心在滴血,老子失戀了啊,老子空有錢有什麽用啊!摔!

皮哥探身過來,叼走荷花遞過來的一只玉米,順帶屁股一拱:蠢貨,接著上!你不上我怎麽邊啃玉米邊看午夜小電影?

麻賴子是單膝跪著的,荷花是蹲在他前面的,皮哥這回拱到的是麻賴子的腰背,麻賴子身子向前一傾--

枯嗵,啪嘰。

先是將荷花撲到在地,隨即嘴對嘴親上了荷花。

皮哥啃著玉米哼哼得更起勁了:翻滾吧,鏟屎人!

這邊一片春意盎然,桃寶那邊卻是如寒冬般蕭瑟。

轉出院門的她,看到了鐘毅。

鐘毅臉沈著,周身肅穆的氣場讓桃寶有點心慌。平時也許無所謂,但真到了正經事兒上,她是怕這個冢衛小頭目的。

桃寶強自笑笑,“毅哥?還沒睡?來根玉米不?”

她把手裏那只沒啃的烤玉米遞過去。

鐘毅沒接,也沒說話,就拿那雙黑沈沈的眼盯著桃寶。

桃寶心更慌了,上次見到這樣表情的鐘毅,好像是在罰鐘決禁閉的時候。

“毅……毅哥?我最近沒犯錯吧?”

想到鐘毅公私分明翻臉不認人的鐵血作風,她連啃玉米的心情都沒有了。啃在嘴邊的玉米拿開,卻忘了擦一擦嘴角。

鐘毅忽然伸手。

桃寶心一抖:這是準備親自動手罰她?

她下意識地想躲,卻又及時剎住:冢衛不允許逃避懲罰,否則加倍。

好吧,她認!

閉眼。

等著懲罰到來,卻只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臉上一觸即離。

哎?懲罰這麽輕?

睜眼,正看到鐘毅將一顆玉米粒塞進嘴裏。呃,那粒玉米看起來怎麽那麽眼熟?

鐘毅面色一窘,伸手搶過桃寶的一只玉米,轉身就走,“走了。”

哎哎哎?他搶的那只是她啃過的?難道他覺得她啃過的更好吃?

擡手咬一口留下的這只新的,啊,還真是剛才那只味道更鮮嫩。

毅哥果然是毅哥!

佩服!

桃寶對著鐘毅的背影豎起一只大拇指,繼續回走。

半路又碰到天貓,天貓拎著一壺熱水。

“天貓,大半夜的你燒什麽熱水?不睡嗎?”

“你先睡,我洗洗再睡。”

“哦,那你快著點啊,明天還得早起。”

桃寶啃著玉米走了,天貓的笑臉落下了。

拎了熱水進屋,關門,熄燈,洗。

從頭到腳,從頭發根到腳趾縫,甭管是不是被人碰到過的,她一概狠狠地洗過搓過,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

她是冢衛,是沒被教導過受了侮辱就死,但她畢竟也只是一個女人。幹凈的身子被外人碰了,她根本壓抑不住內心深處不斷上漾的惡心感。

好臟!她好臟!她還如何稱得上鐘決送她的金簪?

頭一低,深紮進浴桶,她這才敢痛哭出聲。

哐,門被踹開了。

鐘決一個箭步縱到天貓的浴桶旁,伸手就從水裏撈天貓,“貓貓姐,你可不要想不開啊。”

天貓水淋淋的被從水裏撈了出來,低頭,看見從不曾示人的高聳上此時正出現了兩只男人的手。

鐘決這時也意識到自己撈人時是抓住哪個部位開撈的了。

兩人同時傻住。

半晌,天貓轉身,揮掌,朝著鐘決的臉就招呼了過去,“狗決!”

“對不起貓貓姐,對不起貓貓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鐘決別開視線,慌亂松手後退,竟是陰差陽錯地躲開了這一巴掌。

天貓這一巴掌用力不小,突然走空,她重心失衡,身子傾斜,竟是連人帶桶向著旁邊倒去。

“啊,貓貓姐!”鐘決又趕緊上前一步去拉。

誰知好巧不巧地一腳踩在了先摔翻在地的澡胰子上,腳下一滑,一起摔倒。

停下,他上,她下。

嗵,他甩飛的一只靴子也摔了下來。

身下女人什麽情況,鐘決不能再清楚了。血氣方剛的十五年紀,讓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地發硬起來。

鐘決立刻紅了臉,手忙腳亂就要爬起來。卻在手肘剛撐直時,反被天貓一伸手勾住脖子又拉了回去。

“貓……貓貓姐?”

“別動!”他現在離開,那她不是更光溜溜地暴露出來了?她奮力伸直手臂去夠旁邊翻倒的衣架上的衣服,雖然也濕在了洗澡水裏,但至少能先遮一遮。

一段瑩潤的玉臂從鐘決的眼前伸過,鐘決腦子還沒意識到那是怎樣的光華,頭卻是一低,先湊了過去。

啪嗒,一個親吻印在了她的手臂內側。

“狗決!”天貓又是一聲驚叫,他耍流氓還上癮了是不是?

天貓的聲音本就如貓咪一般嬌嗲,即使生氣,也聽不出一點硬度,反而更顯軟糯。

屋裏沒點燈,但以鐘決的功力又怎麽看不清一切。

他清楚地看到那一吻之後的手臂是如何泛起了粉紅色的光澤,就像湖面上的水暈,一圈圈,一層層,氤氳開來,嬌羞嫵媚。

動作再次快過意識。

頭再低,這次吻上的是天貓的唇。

親吻,無師自通。

天貓一開始是想反抗來著,但不知怎的慢慢就沒了反抗的力氣。

心中一直壓抑的貪念,是早就過了警戒線的洪水,一旦被豁開了口子,立刻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意念沈淪。

還好她提前熄了燈,鐘決應該看不到她的反應。

可馬上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就因為視線不明,他身體的變化她才更感受到清清楚楚。

他!他!

“你不準亂動!你……你再亂動,我,我就……唔!”

嗚嗚嗚,她以後再不把腦袋伸進水裏了,果然進水的腦子不好使啊。

慌亂的天貓再也沒了往日端莊條理的穩重樣子,表情是嗔怒的,臉蛋是粉紅的,眼睛是緊閉的,嘴巴卻是被迫張開的。

這樣的天貓太新鮮,太刺激鐘決的感官。

在她原本推搡捶打的手臂改在於他的頸後交叉相握之後,鐘決更是吻得停不下來了。

一吻天老。

桃寶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天貓?你不是洗澡嗎?怎麽還開著門?”

鐘決霎時被嚇軟。

天貓一手拍上他的腦門,“還不快走!”

“哦?哦。”

鐘決從後窗戶一飛而出,同時,桃寶提了燈籠走了進來。

“啊,天貓!怎麽回事?你怎麽躺在水裏?浴桶洗翻了?”

“呃,夜風太大,吹開了門,又吹翻了浴桶,所以我就……”天貓趕緊夠來旁邊的衣服將自己裹上,“桃寶,扶我一把。”

“嗯嗯,入冬了,夜風總是很大,下次你要小心啊。來,我扶你起來。”

“好,謝謝。”

“客氣啥。哎,你嘴怎麽破了?”

“呃……剛才摔倒時不小心咬到的,對對,我自己咬破的。”

“那你下次小心啊,來,這邊坐。”

“好,謝謝。”

“客氣啥。哎,這不是鐘決的靴子嗎?怎麽在這裏?”

一把搶過,“內什麽,這不入冬了嗎?我給鐘決做新棉靴子,所以找他要了一只舊的比照著做。對對,我是要來舊的比照做新的的。”

“天貓,謝謝你。有你在,鐘決從小到大在吃穿上就沒受到過委屈,你簡直比我這個親姐還要親姐了。不,你就是他再生的娘親!這樣,我托錢叔給鐘決找媳婦了。等大婚的時候,你一定要坐在娘親的位置上受新人一拜。”

“呃……桃寶,這可使不得,這有點太……”

“又跟我客氣!再客氣我跟你翻臉了啊。”

“……桃寶,明天還要早起呢,快回去睡吧。”

“好,那你也早點睡。”

夜終於恢覆了應有的安靜,可太多人卻在床上輾轉難眠,艷事太多,睡個Ball!

麻賴子:親了人家黃花大閨女,要不要負責?

荷花:生是賴子哥的人,死是賴子哥的死人!

皮哥:烤玉米啃多了,脹肚,睡不著!還有,他想阿花了……

鐘毅:麻賴子沒我武功好,也沒我有錢,可人家有勇氣表白……嗯,要不要找個理由先把他遣回莊城呢?

桃寶:被毅哥搶走的那只玉米真的很好吃啊!她當時怎麽就沒搶回來呢?!

天貓:被看了被親了被看了被親了被看了被親了……

鐘決:明天正事完了,就娶!

冢衛:桃花遍地開,為嘛沒有我?!摔!

……

天光大亮。

寒衣節到來,按規矩,東方亦應該參加今天在皇陵前的祭先皇燒衣一事,而且這一次,還多了一個夏火火參加。

更何況,這背地裏各方還各懷鬼胎。

東方亦很早就到書房去布署任務了。

夏火火醒來,天貓進屋送洗臉水。

夏火火嚇一跳,“喝!天貓,你沒睡嗎?黑眼圈紅血絲的要不要這麽明顯?我看今天你別去了,休息一天吧,我讓桃寶跟我去。”

桃寶進屋。

夏火火從梳妝臺前嚇得扭身,“桃寶!你搞什麽?眼睛怎麽都腫起來了?你昨晚也失眠了嗎?得,你也休息一天吧,我自己去就行。”

出門,鐘決鐘毅雙雙頂著大黑眼圈過來行禮。

夏火火臉都要嚇僵了,“幾個意思?你們昨晚這是背著我通宵打牌了?怎麽個個都一副沒睡的樣子?”

到書房跟東方亦會合,夏火火進門先看到的卻是一排排的冢衛們一個比一個大的黑眼圈,“哇靠!你們昨晚一定集體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快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冢衛們很幽怨,卻說不出羨慕嫉妒恨別人有小情兒抱他們卻只能在暗處一蹲蹲半宿的矯情話。單身狗也是狗,秀恩愛的可以不愛但也不能隨便虐,虐狗是可恥的!

東方亦這時終於發揮了他大主子一招挽勢的魄力,大手一揮,“依令行事。”

冢衛退散。

夏火火巴巴靠過去,“我昨晚睡得太死了,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快說說快說說。”

東方亦斜眼睨她,沒忘了昨天她給他惹上了什麽爛桃花,“告訴你可以,但今天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難道這麽驚艷?成,你說!一件夠嗎?不夠你說十件也行。”

東方亦對她無時不八卦的心態弄得有些無語,默了默,然後說,“今天你不準笑!無論看到誰,看到什麽事,都不準笑!”

“這麽嚴肅?是因為今天是去皇陵嗎?要我走高貴冷艷範兒?成!我答應了。快說快說。”

東方亦這才把昨天後半夜發生的一幹艷事向夏火火說了個清清楚楚。

夏火火立馬笑倒在東方亦的懷裏,“你們太壞了!冢衛們要不要這麽無空不入?你讓人家還能不能好好恩愛了?”

那點情事就這麽曝光在大眾面前,如果是她,哪還有臉白天出現?哎,等等。如果別人秀恩愛都能被冢衛看個正著的話,那她和東方亦……

“餵,我和你在房裏的事不是也……”

東方亦瞪她,想什麽呢?冢衛擅長暗中掌控一切消息,但也不代表沒有道德底線好不好?

東方亦為冢衛正名,“一,發生在皮哥那裏的事情,大庭廣眾,別說冢衛,就連偶爾路過的下人也看得一清二楚。二,鐘決那邊,是他自己把門踹開了沒關上的,如果不是冢衛們體貼的非禮勿看,那麽現在流傳出的可就不只是你聽到的這點打了碼的了。”

“哇哦?你那意思是還有無碼的?”

“沒有。”

“可你剛才那意思明明就是說有。”夏火火雙手掐住東方亦的脖子,“交出種子來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東方亦哭笑不得,“真沒有!從鐘決和天貓一起摔倒之後就沒有了,那是什麽情況你也知道,冢衛們怎麽可能不顧忌跟鐘決的兄弟之情繼續看下去?相反還為他倆做了警戒線。所以才一夜抓心撓肝的睡不著的。”

夏火火堅持不松手,“真不是只想自己私藏起來半夜偷擼的?”

東方亦一個爆栗子扣在她的腦門上,“一個女兒家家的,說什麽擼!”

“切,裝什麽正經。你聽不懂還能有這反應?”

“我是男人。”

“所以耍流氓有先天的性別優勢?”夏火火揉著腦門向外走,“哼,還不是跟鐘毅鐘決一樣偷吃不擦嘴的三流貨色!”

夏火火伸手欲開門出去,但手放到了門把手上,卻沒能打開。

被另一只男人的手拉住了。

扭頭,東方亦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背後。她這一扭頭,正好與他看下來的目光對上。

“幹嘛?”還想再打她一個爆栗子嗎?

東方亦雙手把夏火火圈在懷裏,目光很認真,“等事情全部結束以後,我們就大婚!”

親也親了,滾也滾了,他心裏知道此生非她不娶,但卻從來沒有口頭表示過。夏火火剛才那麽一說,他本能的就認為她是在委屈沒有名分就先跟了他。

“現在盛京什麽形勢你也知道,如果我們現在大婚,免不了要被靖王一派背地裏陰謀算計。雖然他們那些小伎倆我並不會看上,也一定不會讓其得逞,但我卻不想把你我的大婚當成屠宰的血場。我想安安靜靜地娶你,給你一個盛大的但卻不受驚擾的婚禮。”

夏火火怔住,“不是,東方亦,你想多了,我剛才只是順口跟你開玩笑。”她沒有一點逼婚的意思好吧?

作為一個崇尚極簡主義的現代人,她是真的沒覺得那形式上的婚禮有多重要。

“你和我現在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非要補一個形式上的婚禮?結婚很累的,相信我。”她指現代看多了的為了結婚一天卻要忙一個月然後幾乎被折騰掉一層皮的例子。

他卻理解成了她先前跟玉懷翰曾在莊城舉行過一次婚禮的舊事。

“你現在是在向我炫耀你成過一次親的經歷?”東方亦的不悅很明顯。

拜托,沒有哪個男人會高興自家媳婦提起前夫的吧?啊呸,什麽前夫?沒拉過手沒親過吻更沒滾過床單,算什麽前夫!

東方亦甩手,開門,走。

夏火火呆立半晌,一跺腳,“東方亦,你又理解錯了!你回來!”她找的這是什麽老公?怎麽動不動就生氣?原來的高冷淡定不動聲色呢?

東方亦走的更快。

夏火火只得像昨晚那樣再次瞬移過去趴上他的背,咬他的耳朵,“東方亦,我真不是那意思,玉懷翰什麽東西,他哪能跟你比!”

停下,“你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

夏火火腦門上的黑線都要蓋住眼了,她腦子再不好使,也不會把占了她十年記憶的人的名字給忘了吧?

但她現在可不敢隨便吐槽了。

絕口不再提,“老公,我錯了!老公,原諒我!老公,我最愛你了!老公老公……”

曾經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的伏低做小,但當對象變成東方亦,她卻發現有些事情其實真的很簡單。

唯心而已。

冢衛:桃花遍地開,為嘛沒有我?!繼續摔!

------題外話------

跪謝stella_chenxy,妖粉離秋和臭蛋哈哈的豪華大禮!你們真真是讓我血脈奔湧啊~想說,大葵定的250目標到了哦~所以大家可以歇了~剩下的就等葉子努力更吧!愛你們喲~

另:桃花遍地開,為嘛沒有我?!我也摔!

☆、127 絕對不靠臉的皇後

寒衣節。

這一天,民間百姓需要祭奠先亡之人,在墳前燒紙衣,謂之送寒衣。皇室也不例外,需要皇上為首在皇陵之前祭奠先皇,不僅燒紙衣,還需獻處子之忌。

昨天靖王向太後借機獻處子之忌而滅掉夏火火的計劃沒能實現,在昨晚見到太後之後他只得準備了另一個。

夏火火一行與靖王一行在宮門外遇上時,夏火火毫不意外地看見太後從靖王的馬車裏走了出來。

東方亦帶她下車打招呼,她謹記剛才答應東方亦的今天無論看到誰無論看到什麽事都不能笑的承諾,與自家老公的畫風保持高度一致,只微微點頭示意。

東方亦表示很滿意。

夏火火卻在太後一行走過之後狠扯他的衣角,“為什麽不能笑?連嘲笑都不行嗎?你沒看到太後剛才走過我時各種看不上我卻又幹不掉我的便秘樣子嗎?這時候如果不大笑三聲,實在太違心了。”

“那種浮誇的表情對最後的結果是沒有實際用途的。”

“可我心裏爽啊!心裏爽了,才能讓我的武力值無極限地激發出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笑吧。”

“哎?可你今早在書房不是說……”他又跟她玩心耍她呢?

“不能笑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東方亦!你是不是又在算計什麽?”

“說了你也想不通。腦子不好使,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東方亦!”

“亦哥。”若雲公主的聲音從夏火火的身後傳來。

夏火火扭頭看過去,這位平日裏總做粉嫩公主裝扮的公主,今天因為日子特殊,改做了純白裝扮。說的更準確一點,其實就是孝衣。但就是這一身簡單普通的孝衣,卻反而襯出了若雲公主平時不曾出現過的羸弱嫵媚女人味。

夏火火客觀點讚,“你今天意外的漂亮啊。”

若雲公主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身後的羅姑姑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斥責夏火火失禮。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夏火火,又與東方亦微施一個禮,然後去追前面的太後一行了。

夏火火扒上東方亦的肩膀,跟他咬耳朵,“這位今天很奇怪啊,她怎麽沒借機和你一路同行?”

若雲公主雖然不像玉沛涵那樣對東方亦明顯地表達傾慕,但要說抓住每一個和東方亦同處的機會笑笑說說還是常有的。所以今天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實在是太奇怪了。

東方亦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也許她長大了。”

“怎麽?原來你還記得她曾經‘小’的樣子嗎?”

“沒辦法,腦子好使,忘不了。”

“你……”

“第一次進宮見她就被她尿了一身的初次見面禮我怎麽可能忘掉!”

“尿了一身?噗,你見她時她幾歲?”

“一歲。”

“噗哈哈。”夏火火剛冒出的一點醋意不知不覺就被東方亦扼殺在萌芽狀態了,“嘿嘿,邊走邊說說唄。我發現你跟這些皇室子女好像都有一個不算愉快的開始。與太子是不打不相識,與公主是不尿不相識,那與其他人呢?快說快說,說出來也讓我樂呵樂呵。”

一路咬耳朵,直到抵達了皇宮後山的皇陵之前。

那是一處依山而建的陵墓群,進陵之前有一片空曠的廣場。廣場四周是雄偉的八根繞龍柱,柱子兩側各蹲猛獸一對。廣場最前擺石制祭壇,此時已經點了壽香若幹。

祭壇之前,早有一對人在站,分別身穿黑黃相間的龍袍與鳳袍,背身而站。

男的認識,是上次菊花宴見過的皇上。可是女的,卻是眼生。

夏火火小聲問東方亦,“這又是哪個?”

萬貴妃昨天在說出所有她知道的消息後,便被鐘決利索地滅口了。坦白從寬什麽的福利政策從不是冢衛的作風,他們只會為保周全直接滅口。那麽今天陪皇上出席這麽重大的行程的又是哪位?

“當今皇後。”

“太子他娘?你不是說她臥床十年,已經很少出中坤宮了麽?上次賞菊宴不也沒露面?”

“她是很少出中坤宮,卻不代表不會出,尤其是這種祭先皇的正式場合。只要她沒死,她是一定要出的。而皇上,也不會在今天這種場合找他人替代。”

平時皇上想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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