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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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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就是一聲悶哼出口,粗重的鼻息噴出,正好噴在夏火火的頭頂。夏火火腦袋一熱,牙齒松開,舌尖卻一顫掃過了東方亦的喉結。於是東方亦又是一聲猛哼。

雙手扣在夏火火的肩膀兩端,一個用力,將夏火火從他的胸前舉高到與他齊平,目光中盡是壓抑不住的火焰,“你找死?嗯?”

濃濃的鼻音長而嘶啞,夏火火妖冶地一笑,湊近,唇瓣落在了他的眼皮上,“對,我就是找死!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蠕濕的感覺經由眼皮傳至大腦,東方亦身子激靈靈就是一顫。

真要命。

“你!”東方亦恨恨磨牙,體內叫囂的鼓躁與腦中未得到結論的冷靜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他最痛恨被情感影響事情的決定,他和她剛才談論的事情還沒有得到結論,但現在……

夏火火壞壞一笑,撐著勁的手臂一松,她的身體完全落在了東方亦的身上。那瞬間加速的心跳讓她更是得意地彎了眉梢。

“東、方、亦。”她湊到他的耳邊叫他的名字,只送氣不送聲。

密密的小紅疙瘩出現,她卻離開了。

吻他的鬢角,喊“東方亦”,吻他的眼眉,喊“東方亦”,吻他的發際線,喊“東方亦”,吻他的……

身體忽然被翻轉,東方亦欺身而上,眼裏是噴薄欲出的火焰,“找死?爺成全你!”

再也記不得還有什麽正經事需要談,也不想再記得,他只知道自己糾了一夜的心此刻極需要安撫。

親吻就算安慰了?她當他是毛沒長齊的小屁孩兒?於他,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吞下她的每一寸肌膚。

屋內的氣溫越來越高,暧昧的味道越來越濃,他和她攢了兩天不見的熱情此刻盡數釋放……

一覺到西沈。

第一個醒的是夏火火的肚皮,咕嚕嚕叫得像鬧饑荒的青蛙。

東方亦笑著睜眼,問懷裏的人,“餓了?”

“沒。”她不睜眼,小臉再往他懷裏鉆了鉆。

然而她的肚子卻叫得更大聲了。

東方亦黑線,“吃了再接著睡也是一樣。”

“不要!還要起來!累!”她索性把棉被拉高蓋住頭,好像這樣肚子就不叫了似的。

東方亦知道她最愛賴床,但第一次知道她賴床還能這麽可愛。

他差點被她逗笑出聲,“好吧,那我起來去給你弄吃的。”

“也不要!”夏火火將他的腰抱得更緊,“沒睡夠,不起。”

他一向事多,很少有跟她一起賴床的時候。而她也不好意思耽誤他的正事,硬拉著他賴床。但今天不一樣,不睜眼也知道今天快天黑了,就是說他不會再出門了,她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拉他一起賴床就不是她了。

拿棉被將他和她裹得更緊,她像下什麽重大決定一樣說得異常堅決,“接著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東方亦黑線,她肚子叫得那麽大聲她睡得著他可睡不著。

低頭拿棉被將她裹得更緊,直到只看見一張小臉,他才沖著門外揚聲,“錢叔?”

“是!”錢叔馬上應聲,快的就像在昭告他一直守在外面。

東方亦難得困窘少許,默了默後無奈道,“端些吃的進來吧。”

“好咧,一直都熱著呢!少爺稍等,老奴馬上就端進來。”

夏火火在被窩裏一掐東方亦的腰,她沒穿衣服,才不要見人。

東方亦只得再喊住錢叔,“呃,除了你,別人就不要驚動了。”

錢叔頓在門外走廊下,目光掃過守了一院子的人,包括老夫人……呃,少爺做暈頭了麽?這一院子的氣息他感覺不到?

東方亦話說出口就後悔了,昨晚那麽大的動靜,今天又一個白天窩在房裏,怎麽可能不驚動人,包括他的祖母?

一院子人的氣息他很快就感受到了,他下意識地就要起身,卻被夏火火又抱住了腰身,“不是說好不起了嘛。”

她也只有在這時候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女兒家的嬌態,東方亦頓了頓,到底沒能抵擋得了對軟香溫玉的留戀。

“錢叔,做好了直接端進屋就好。”

這次他的聲音放得更大,言下之意就是,其他人其他事,該散就散了吧,今天他不見客。

院中,於老夫人對著窗戶又是瞪眼又是皺鼻的,卻是什麽也沒說,就連離開的腳步都特意放得輕了又輕。

廚房天貓將早就熱著的東西起鍋上盤,對錢叔說道,“您老也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要不您去休息,我端進去就好。”

錢叔搶過托盤睨她一眼,“那兩口子在屋裏膩了一天了,你覺得他們會只蓋棉被純聊天嗎?你還沒嫁人呢!還是少被汙染點好。歇著去吧,我自己端進去就好。”

出門撞上鐘決,錢叔喊他,“狗決,去廚房幫你貓貓姐收拾收拾去。”

“哦。”

鐘決一個箭步躥進廚房,進門就四處亂看。

天貓問,“你看什麽呢?”

“我姐呢?她怎麽不在?”

“啊,也沒什麽事了,我就讓她先去歇著了。”

“那其他人怎麽也不在?”

“被郡主折騰了一天一夜都累了,就都下去歇著了。”

鐘決長出一口氣,都不在就好。

他走近天貓,遲疑地開口,“貓貓姐?”

“嗯?”

“我……啊,痛!”他咬到舌頭了。

鐘決捂著嘴原地跳腳,天貓趕緊放下手裏的抹布走過來,“怎麽回事?你都多大人了說話還會咬到舌頭?快過來坐下讓我看看!”

天貓拉了鐘決坐到凳子上,鐘決乖乖張嘴吐出舌頭,果然舌尖處正冒出血來。

天貓雙手撐著膝蓋,半彎著身子瞪他,“都十五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冒冒失失的。”

近在咫尺的距離,天貓說話的氣息都能讓鐘決感覺得到,不知為何臉竟慢慢紅了起來。

天貓驚叫,“怎麽還臉紅了?發燒了嗎?”

她擡手就要摸上鐘決的額頭,被鐘決提前出手抓住。

天貓眼神困惑,怎麽了?

鐘決想起昨天水念初躲夏火火手的動作,他現在的臉紅會像是昨天水念初的樣子麽?那時水念初在他眼裏是什麽樣子的,就是說他現在也是同一個樣子了?

心跳忽然亂掉,他甩開天貓的手就往外躥。

躥到門口又反身沖回來,從懷裏取出一個小方盒塞到天貓的手裏後又反身外躥。

就在天貓以為他走了想要打開看看的時候,鐘決的聲音又響在了門口,“我不是小孩子了!”

嘎?天貓聞聲看過去時,鐘決的身影又沒了。

她打開方盒,一件鑲了兩只鳳頭的金步搖映入了眼簾,內側盒頂上註了名字:鳳凰於飛。

表情還在怔楞得沒有反應過來,心卻已經不受控制地加速跳了起來,每跳一下就喊一聲他的名字,鐘決,鐘決……

------題外話------

再次感謝歡子的長評!愛你麽麽噠~別聽土匪的,她哪有我有欣賞水準啊!再次感動表示,有你們在感覺真的好好~

☆、101 求婚?我願意!

錢叔端了托盤進門,將飯菜都擺放上桌以後,不等東方亦下一個指示就知趣地自動退了出去。

“少爺,我明早再過來收拾。”

所以少爺和少奶奶吃飽後盡可以再來幾個回合,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東方亦懶得理老爺子的打趣,他伸手拍拍仍然埋在他懷裏的夏火火的頭,“起來吃粥。”

“還要起來?不要,沒力氣,你自己吃。”夏火火翻個身繼續睡,閉眼不睜的困頓模樣好像一輩子都沒睡覺似的。

東方亦靠坐在床頭,輕笑出聲,“真那麽累?”

此時他該為自己的戰鬥力自豪麽?

夏火火悶出一口氣,睜開一條眼縫覷他,“要我誇你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持久力嗎?”

跟一個現代人比拼葷段子?他絕對不行的好不好?

東方亦果然窘了臉,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也是可以這麽用的嗎?

“話說,你的世界不是常用你所說的什麽英語麽?怎麽偶爾你也會冒出一兩句古話?呃,在你的眼裏,堯天國的話算是古話了吧?”

“嗯,確切地說,這種古話被定義為古中文。雖然我身在紐約,但經常翻墻刷中國的微博論壇一類的,再加上父母還在時有中文做基礎,所以相對古中文,寫和讀也許不行,但只嘴上交流的話倒並不陌生。”

“紐約?在哪裏?堯天國在你們的眼裏是被稱作中國嗎?離紐約遠不遠?還有,微博論壇又是什麽?”

夏火火無語睜眼,“拜托,Sir!請保持你的高冷範兒不變好不好?你突然問題這麽多是想變畫風怎地?”

其實這事兒不怪東方亦,畢竟任誰接觸到一個來自他時空的人,無論他本來是什麽樣子都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

見夏火火口中聽不明白的詞更多,於是東方亦眼中的好奇更盛,“色兒……是對我的稱呼?高冷範兒又是什麽?還有畫風,是指做畫的風格嗎?可我們並沒提到做畫啊?”

夏火火被煩得頭大,狠抓兩下坐起來,“Fuck!你就是不想讓我繼續睡是不是?”

“發……磕?這又是什……”

夏火火扭身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許再問!再多問一句我就掐死你!”

東方亦一挑眉,張開五指淩空一吸,桌上的一碗粥被他吸進了掌心。舀一勺嘗了嘗,確定不燙之後才送到夏火火的嘴前,眼神示意,那,吃粥?反正她也起來了。

夏火火威脅地對他揮揮拳頭,嘴巴張開一口吞下了粥,“嗯,好吃,再來一勺。”

也不接勺也不接碗也不起身,夏火火就以雙手環著東方亦的腰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勢吃起了東方亦餵來的粥。

東方亦靠坐在床頭,也自然而然地一手碗一手勺地餵起了她。

這如果讓鐘毅等冢衛看見只怕又是一通邊掉眼珠子邊撿的混亂狀態。

兩人你一勺我一勺很快吃完了一碗粥,夏火火又指桌上的雞腿,理直氣壯的態度活像被慣壞了的紈絝子弟,“快,再吸一只雞腿過來吃。”

“既然有力氣了為什麽不起來過去吃?”話是這樣說,東方亦卻是毫不遲疑將空碗送回,又將雞腿連盤吸了過來。

整個過程既快捷又安全,看得夏火火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我現在開始修習你們這裏的內功心法一類的還能有效果嗎?”這一手淩空吸物她太中意了,比她瞬移過去省力多了,她想學。

東方亦聽得懂她的意思,不由諷她,“就為不走到桌前吃飯?”

“對我來說,不下床就能吃到飯已經是我所期待的最大幸福了。”

“……吃你的雞腿吧。”東方亦把雞腿塞進夏火火的嘴裏,“別說內功心法了,就連輕功什麽的你也別想了。雖然我不太了解你那一個時空的武功,但每一種武功都自有其匹配的氣息軌道,你已經熟悉了你的,現在中途再來學別家,恕我直言,能不能學成另說,如果再把你原來的打亂掉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好吧,我放棄了,反正我有瞬移……”她警覺地住嘴,但已經足夠東方亦想起睡之前未完的話題了。

“瞬移也給我一並放棄掉!”東方亦秒速切回一言堂的模式,“當然,如果你還是想回到你那個什麽都有的時空的話除外。”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想離開我,那麽請便!

夏火火咬雞腿的動作卡住,這話夠狠!她應該威武不能屈的據理力爭的,但再次感受到他繃到極致的肌肉,她臨時改了口,“好,非生死關頭我必不再用!”

被人保護總不是絕對安全的,總有萬一的時候,他不能要求她到了生死關頭還堅持莫須有的保證。

東方亦點下了頭,“好。”如果萬一她真到了生死關頭,他寧可她回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另一個世界,也不願她在他的世界裏被迫赴死。

結論終於達成一致,又是吃飽喝足後,夏火火開始在被窩內蠢蠢欲動,“要不要來點飯後運動也好助助消化?”

東方亦淩空一指彈滅紅燭,“你需要休息。”

“餵,你要不要這麽不給面子?”

“裏子都給你了,面子我要留下來防身。”

“……靠!東方亦,你真的準備改走高冷流氓範兒了?”

“別說的好像你開頭不是流氓範兒似的!我也不過是入鄉隨俗,為了後院的安定和諧而不得不與你的頻率保持高度一致。”

“……東方亦!起來!練拳!”為了證明她開頭說的“飯後運動”不是流氓範兒,她誓必要以拳頭打敗他。

東方亦也不起身也不睜眼,單空出一只手來迎接夏火火的連環拳,“記住,只練快!別用你的異能!”

“靠,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拳速!我跟你拼了!”

借著窗口灑進的月光,夏火火坐在床上與躺著的東方亦展開了激烈的飯後消食運動--過拳。

你來我往之間,不時有拳頭擊中身體,發出了悶哼聲。而他們身下的雕花大床也被迫發出了不勝支撐的喀吱喀吱聲。

門外,錢叔沖著一同守夜的鄭老得意地一伸手,“聽到沒,新的回合開始了。你輸了!給錢給錢。”

鄭老不甘地將錢袋子拍在錢叔的手裏,“怎麽看少爺都不像是縱欲的人呢,怎麽自打有了少奶奶之後,這一關門就大變樣了呢?少爺的原則不是向來都是絕不過度沈迷於無意義的事情麽?”

“切,你個一生未娶的老光棍懂什麽?少爺再有原則,在情欲面前也不過是個男人!還是個二十歲才開了葷的男人!他倒是想壓,他壓得住嗎?你也不想想,少奶奶的身材可是比她的性格還火爆啊。”

“這倒是,少奶奶的模樣天下無雙,那身材更是……”

嗖,一只粥碗穿破紙窗迅猛襲來。

鄭老險些沒躲過去。

東方亦冷似冰雹的聲音傳來,“滾!”

拿他的事情開賭也便罷了,居然還有膽子公然評論他的東西了!想死直說!

錢叔拉上鄭老爆笑離開。

抱著碗的鄭老委屈的聲音在空中久久不散,“少爺,明明是老錢頭先說的,為什麽拿粥碗砸我?我冤啊,少爺——”

屋內,夏火火氣喘籲籲地攤倒在床上,她沒力氣說話了,但她明天會記得把實情告訴錢老的,新回合不是錢叔所想的新回合,他沒輸,錢可以要回來。當然,必須分她一半。

東方亦半側著身,單手撐頭看她半晌,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耳垂。

夏火火剛想問他要做什麽,就覺得耳垂一涼,她伸手一摸,一只小小的金飾已經戴在上面了。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那一定是與她的另一只耳飾成對的玫瑰金飾,他曾經在莊城承諾過的來盛京就給她的另一個。

心裏又開始往外冒幸福的泡泡,她燦笑如花,仰頭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好孩子,你盡管把心交給姐,姐會疼你一輩子的!”

東方亦無語黑線,她說的這叫什麽話!

“啊,想起來了,我也有東西送你!”夏火火起身就往床尾爬,去翻早晨混戰時被扔到床尾的衣服。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她撅著屁股一通猛翻。

東方亦看著她,自認為是心無雜念的等她,可是身體卻情不自禁地燙了起來。又想起了鄭老和錢叔剛才的話,他悄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理智告訴他,縱欲真的不好,他不能被這種事情控制。

夏火火終於找到了昨天精挑細選來的盒子。

“那,給你。”

東方亦打開,裏面是一對素凈的金指環,什麽裝飾也沒有,看起來更像是半成品。

夏火火自動在他的懷裏找一個舒服的位置靠住,拿過其中一只說,“店家說這是用來給顧客自己決定雕刻什麽圖案的,可我想著,什麽圖案也比不上雕刻上你我的名字來得更有意義。就這裏,在指環的裏側,你分別刻上你我的名字如何?”

“好。”她送他東西已經讓他很滿意,更別說送的還是頗具意義的指環了。刻名字?小意思。

找來細針,他將內力運至指間。先拿過小的指環,想先幫她刻上“夏火火”,被夏火火伸手攔住,“這個刻東方亦三個字。”

“……好。”

小的指環裏側刻上東方亦,大的指環裏側刻上了夏火火。

夏火火捧著大的指環跪坐在東方亦的面前,“咳咳,東方亦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夏火火為妻,一輩子愛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健康或者生病,富有或者貧窮,始終如一待她,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嗎?”

東方亦傻住,她這是在向他求親?她那個時空的做法?女的向男的求親?

夏火火困窘地掐一把他的腰側,“你發什麽呆?快答應啊!難道有像我這麽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空前絕後蓋世無敵的女人向你求親,你還不滿意是想怎地?”

“這是你腦袋裏知道的所有成語吧?”還蓋世無敵?她腦袋裏時刻不忘打架是不是?

東方亦噴笑出來,肆意的展顏看花了夏火火的眼。

他性子冷,很少笑的,即使笑也不過是淺淺一笑。現在如此大尺度的花枝招展一笑,說是妖孽都覺得妖孽高攀了。

夏火火猛地出手蓋住他的臉,嚴肅道,“你以後還是不要笑了,繼續走高冷範兒就好。”這樣的笑容放出去,他招來的女人還不得多到聯合國去?

東方亦抓下她的手,深看她一眼後低頭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好,我願意。”

夏火火興沖沖地把指環套上東方亦的無名指。

他的手指修長,膚色白皙,襯上金燦燦的指環,越加顯得美不勝收。

夏火火拉著他的手上下翻看半晌,忽然叉腰狂笑,“咩哈哈,這男人從今天起就是老娘的……咳咳咳。”

一時太興奮,笑嗆了。

東方亦把她拉進懷裏輕拍她的後背,一時無語。這個感動不到兩秒就無縫切換逗比模式的女人以後就綁到他的身上了?事實不需要置疑,他就是對他以後的平靜生活無端產生了一種絕望感。在她在,還能平靜的了?

可,因為是她,再鬧也願意。

甜蜜的負擔。

他拉過她的手,學著她的樣子將指環套進她左手的無名指,再深深印上一吻。

夏火火不樂意了,“你還沒學我剛才的話……唔!……流氓東方亦,快閃開!這是儀式,這是必須遵守的儀式!等著,我拿下指環再重來一次……唔!……東方……唔!”

呼吸再次亂起來,心口再次燙起來,身體隨著他一並起伏的時候,她想要的話字字清晰從耳邊傳來。

“夏火火郡主,請問你是否願意嫁東方亦為妻,一輩子愛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健康或者生病,富有或者貧窮,始終如一待他,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嗎?”

“I-do!”她的回答被他吞進嘴裏。

嘻,其實錢叔的新回合沒有算錯。

一覺又到天光大亮。

暖暖的陽光照在夏火火的眼皮上,她懶懶睜眼,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他和她都帶了指環的手正交握在一起。

開口先笑,“再多睡一會兒吧,嗯?”

身後的人拍拍她,“有人大清早上門送拜貼了,你有客要見,不能睡了。”

“嘎?”她驚訝轉身,這才發現身後的東方亦已經穿戴整齊,“什麽個情況?”

“若雲公主舉辦賞菊宴,特親自上門邀請你來了。”

“什麽,賞菊宴?”夏火火楞了一下,隨即爆笑出聲,眼淚都笑出來了。

東方亦很莫名,“哪裏不對?”

“你離近點我告訴你,”夏火火勾勾手指,在東方亦靠近之後,她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出了現代人賦予菊花的另一個意義。

東方亦表情僵住,這讓他以後還如何正視菊花?

兩人又鬧了一番,夏火火才在東方亦的催促下穿戴整齊來了會客廳。

坐在首位的若雲公主還是一身的粉紅,讓人如沐春風。

夏火火偷掐一把東方亦的腰,“這妹子要說對你沒心誰信?”

東方亦為了防止她繼續做亂,只好將她的手臂挽進自己的臂彎,“又亂講話!若雲公主今年十七,比你還大一歲!”

呃,好吧,她總是忘了自己這個身體也才十六的事實。

兩個人相攜走過去,都不必跪身見禮,只微微躬身。

東方亦按慣性保持高冷範兒,只字未言。

夏火火卻在起身後,直截了當道,“我沒空,去不了,你可以回去了!”

站在若雲公主身前的羅姑姑瞪眼,“放肆!”

東方亦冷眼掃過去,羅姑姑嚇得立刻吞回了後面的話。

夏火火看向自打東方亦進門後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的若雲公主,左手一搭,搭上了東方亦挽著她的左手臂。這樣一來,她左手和他左手的指環便成雙成對出現在了若雲公主的視線裏。

“亦哥?這……”若雲公主臉色“唰”地變白,張口就要問個究竟,卻在說了一半後被下邊陪坐的於老夫人打斷了。

“這就私訂終身了?你們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於老夫人怒道。

“我當然不把你放在眼裏!”夏火火一臉嚴肅地回望過去,右手握成拳捶在胸口,聲音更嚴肅,“我們至高的於老太是必須放在心裏的!”

噗——於老夫人身後的唐姨眾人噴笑出聲,於老太也險些沒繃住臉。

緩了緩,也不過來了一句毫無殺傷力的“你就憑這副嘴皮子勾男人的?”這樣的話。

看著這上次見還喊打喊殺這次就已經打情罵俏的場面,若雲公主只覺得再也承受不了,禮節也顧不上了,從首位上起身踉踉蹌蹌就向外跑。羅姑姑趕忙帶人追上去。

夏火火酸溜溜地拿手肘頂東方亦,“你不追上去?”

“你先保證不把我打死。”

“……算你識趣。”夏火火找地坐下,“這什麽菊花宴,我不去你也不準去啊。”

“不,我們必須去。”

“為什麽?”

於老夫人一拍桌子,“為什麽?你剛才不是還顯擺你那什麽土黃色的圓圈圈呢嗎?那還有比皇宮更大的地來讓你顯擺嗎?去,必須顯擺去!”

------題外話------

話說群裏來新的小天使了麽?今天晚上我陪你聊一個小時的唄?

節後覆工傷不起啊,昨天困得先睡了,那麽就今天來個初聊唄?晚十點準時上線等你哦~

其他小天使看到了也來吧~

我很少玩QQ的,所以不經常上線,群都是大葵花和土匪在日理萬機的空檔幫忙管理著,在此,葉子我鄭重跪謝哈~謝謝大家麽麽噠~

☆、102 賞菊宴

國民皇叔,在堯天國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是世襲皇叔之位享受眾人景仰包括皇室的尊崇,但卻連個異姓王都算不上;有著消息網絡遍布全國的冢衛,卻不得參政更不得擁兵;進出宮門自由見皇可不跪,但不得迎娶任何有皇室血統的人——皇上怕權力重組。

於皇室,國民皇叔既是倚仗,更是走狗。有些明面上不好處理的事情,就都會交由冢衛暗地裏解決掉。不必看誰的面子,也不必計較其中的利益糾葛,只要皇上一句話,冢衛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呈給皇上最滿意的結果。

於東方亦,國民皇叔既是枷鎖,更是武器。先皇與先祖之間互相信任互相扶持的感情早已不覆存在,他和當今聖上不過是既得利益的合作者。皇上需要“國民皇叔”的繼續存在來彰顯皇室感恩圖報的仁愛,而他也需要皇上做後盾去完成一些沒有權力在手就不能完成的事情。

國民皇叔走到東方亦這一代,皇上會害怕他有朝一日功高震主,他也忌憚皇上會先一步掃除異己,而朝中凡有心上位的文臣或者武臣更是無時無刻不在密切關註著他和皇上的一舉一動,只希望在其中能找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並加以利用。

所以,東方亦遲遲未能大婚的事情更成了各方勢力最慎重的關註點。

東方亦不能娶皇室之女,但也不受皇上的指婚控制。於是為了制約各方勢力,到年過二十,東方亦都一直沒有決定娶哪家的朝臣之女。

自他從皇上那裏特意為夏火火求來了和離恢覆自由身的聖旨之後,皇上就已經察覺到他的意思了。但要說為了定親一事,由東方亦直接帶著夏火火進宮見禮好像又太過招搖。好在現在有了若雲公主的賞菊宴一說,正好是側面宣告他東方家有了下一任主母的時機。

前一陣子有惠麗郡主事件,再前一陣子有玉懷翰事件,再前一陣子有夏家滅亡事件,事事都跟夏火火脫不了幹系,於老夫人和東方亦一致覺得,夏火火是時候在大家面前亮亮相了。

當然,於老夫人是說不出什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深情話的。

這兩個小兔崽子又鬧離家出走又鬧白日宣淫的,她這顆心臟如何受得了這麽巨大的起伏?她還在擔心他們會不會和好如初時,好嘛這再一出現,一個戴上了代表她東方家族的標志耳飾,一個戴上了代表終結單身的金指環。還金光閃閃那麽耀眼,不知道她寡居多年了嗎?非得在她面前秀恩愛刺激她?欺負她沒人送金子?

夏火火和東方亦相視一笑。

“於老太,土黃色的東西也有你的份哦。”

夏火火將那天在首飾店挑的花開滿園對鐲直接戴上於老夫人的手腕,“那,你看不上眼的土黃色,漂亮吧?”

於老夫人養尊處優保養得宜,雙手皺紋不少,卻也白白胖胖沒有半點老人斑出現。這燦金色的寬邊金鐲戴上,立刻倍添富貴之氣。

她轉轉手腕,心中歡喜到不行,嘴上卻說,“說什麽土黃色!你那是土黃色,我這明明是燦金色!”

夏火火表情抽抽,湊到東方亦的耳邊低聲道,“我終於知道你潛在的臭不要臉屬性從哪裏來的了。”

……

很快便到了賞菊宴的這天。

夏火火和東方亦乘了馬車一起進宮了。

行進途中,東方亦向夏火火詳細介紹了賞菊宴的一些註意細節。

賞菊宴始於兩年前,那時若雲公主剛及笄。因為別受寵愛,所以萬貴妃從皇上那裏討到了允許若雲公主自行挑選夫婿的特權。若雲公主偏愛菊花,禦花園中皇上便特意為她單獨建了一個菊花園。萬貴妃便提議,何不在菊花盛開時遍邀朝中大臣進宮賞菊,並允許他們帶上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或者女兒,一來方便讓若雲公主挑選如意附馬,二來也算是提供一個讓朝中大臣為自己挑選兒媳或者女婿的機會。

夏火火一語中的,“啊,就是自帶親友團的集體相親嘛!”

在莊城時就已經遇見一回這種事了,怎麽到了盛京又來了?

夏火火表示很不理解,“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那這光天化日之下未婚男女公然聚會算怎麽回事?不算傷風敗俗有違綱常?”

“這是皇上點頭允了的,自然不算違背綱常。”

“明白,就是合法了的州官放火。”

東方亦忽然正色,“記住,從進宮門開始,你必不能再如此肆無忌憚地說話。那可是處處皆眼線的皇宮,你的身份太特殊,小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我盡量忍。”

“就算忍不住也要盡量不自己出手,我今天派了鐘毅在暗中保護你,我不在時你隨時可以讓他替你出手。”

“餵,你說的好像我是個沒有自控能力的炸毛黨似的,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麽?太瞧不起人了。不行,忍不住了,先提前格式化一下情緒的。鐘毅,先把這男人給我掌嘴十下讓我提前爽爽的。”

暗處跟著的鐘毅腳一打滑,差點摔個嘴啃屎。什麽,掌嘴十下?他連近身主子都難,還想掌嘴?郡主不會進宮以後竟對他下達如此高技術含量的任務吧?

他開始後悔打敗三百冢衛獲得同進宮賞菊的唯一名額了。

馬車一直駛到禦花園的位置才停下。

夏火火剛下車就被眼前的美景給鎮住了。

她的眼前那是一望無際的盛開菊花,品種多到她根本分不清,顏色更是五彩繽紛。一簇簇一叢叢,共同形成了現代只能在3D效果中看到的菊花盛景。讓從來都不喜歡花的夏火火,都覺得心中歡喜到不行。

她來之前本來還想著,如果有不好的聯想,她就閉上眼挺過一天就好。可沒想到,一來到這裏,這堪稱壯觀的花景立刻讓她舍不得眨一下眼了。

夏火火由衷覺得現代人賦予菊花的新含義實在太侮辱菊花了。

“東方亦,你可以陪我先逛逛麽?”

“當然。”

兩個人十指緊扣走進花叢中特意為觀賞修建的九轉橋路。

夏火火東看西看左摸右摸的,興奮得像個三歲孩子。東方亦跟在她的身邊,也不言語,只是目光緊隨她而動,唇角還掛著一抹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意。

落到外人眼裏絕對是妥妥的濃情蜜意,有些人卻覺得眼睛都被刺疼了。

不遠處的一個花廳內,今天同樣受邀出席的玉沛涵恨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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