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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雛鷹試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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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長老的離開, 似乎對青石武館並沒有什麽影響,徒弟們的學習勁頭十足, 琉璃有精神煥發的小七輔助, 指導內力修煉、拳腳功夫簡直是精妙至極, 每個人都感覺一日千裏, 進步神速,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因此,沒事大家要麽在演武廳切磋拳腳, 要麽在靜室安心修煉, 吃飯的時候說說笑笑, 傍晚在練武場追趕打鬧,歲月靜好。

對戰榮威武館之後的三日,又迎來了齊門的挑戰, 青石武館開始熱鬧起來。

青石武館強勢回歸,打死鄭門兩名地級武師,引來各路武館矚目。慕強之心人皆有之, 曾經的青石武館人丁稀少、功法全無,好死不活地維持著四品,哪裏會有其它武館前來示好?現在不一樣了, 琉璃一戰成名,誰不好奇這個石門的師娘到底是何等厲害角色?因此, 齊門的戰虎武館作為二品武館,親自造訪青石武館、送上戰貼前來交流之際,湊熱鬧的武館代表還真不少。

戰虎武館館長齊鈞、地級武師齊鈺, 率齊景明、齊景欽、齊景懷三名年青弟子,前來挑戰石門三人組石梧、石榴、石棋;

隸屬吳門的三品武館雲宵武館館長吳奇勇、初晉地級的吳訓勇送來拜帖;

隸屬錢門的三品武館雷霆武館館長錢宗闊、玄級武師錢宗銘送來拜帖;

隸屬董門的二品武館福坤武館館長董海厲、玄級武師董海卓送來拜帖。

這一下子,好家夥!呼啦啦來了兩個二品武館、兩個三品武館的一幹人,總共十一個人。

石學文比琉璃相像中更為沈穩,接人待物禮節到位,寒暄過後,引入正題。

吳訓勇人逢喜事精神爽,得益於琉璃一番指點,方才領悟勁力外放之道,二月晉升地級一階武師。他喜笑顏開送上禮物若幹,連稱感謝,引來眾武師艷羨目光:他竟然搶先和青石武館勾搭上了!

齊鈞長相粗豪,走路龍行虎步,但其實有點小心眼。他原本對於青石武館三個小家夥的暗算懷恨在心,因此愛徒齊景欽一告狀,他就巴巴地跑來遞戰貼。現在見石門崛起在望,哪裏還敢得罪,屁顛顛借這個機會來拉關系來了。

他哪裏還敢提什麽生死不論?就是友好切磋切磋,還主動提出:不如讓另一個小家夥也一起來?畢竟齊門三傑年齡在二十上下,而石梧、石棋在武學部登記的都是12歲,石榴、石凱都是8歲,加起來一算,呵呵,40:60,還是齊門占了便宜。

石凱躍躍欲試,眼巴巴地看著琉璃,他雖然年輕小,但金屬性的內力決定了他的好戰個性,他也渴望戰鬥。

琉璃看著虎頭虎腦的他,心一軟,點點頭,道:“行,那就你帶著三個師弟師妹,一起下場向齊家三位師兄請教一二吧。”

石門四徒和齊門三傑相對站在練武場上,對戰即將開始……

青石武館的練武場,就是正對著大門的那個大廣場,從門廳邁步而入,橫過門廊,走下臺階,就是一個約五百平方米的練武場。以前是夯土的地面,德叔叫了裝修公司來,細細地鋪上了草皮,綠草如茵,密密的、茸茸的,看著很是喜人,這樣就不會揚灰多塵了。

齊、吳、錢、董四門的武館代表,都在長廊邊的欄桿長椅之中坐好,一邊閑聊一邊觀看小輩們打架。都覺得雖然天氣有點冷,但有熱鬧可看,有八卦可聊,若是再來點瓜子、花生、茶水什麽的,那就太好了。

可惜,青石武館顯然沒有這麽熱情的待客之道。琉璃對待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表情都是淡淡的。即使是約定好了的齊門武館之人,因為是拿著踢館戰貼而來的,她沒動手就已經非常客氣了,怎麽可能請他們喝茶?因此這次來的四個武館,都感受到了一波青石武館的冷淡。

不過,連吳訓勇這樣的地級武師,都能夠放下身段來討好賣乖,那大家還要什麽臉皮?因此,面對青石武館當家人琉璃的冷淡,眾武師選擇了自得其樂,反正館長石學文態度還算良好。至少,也沒有趕人不是?

齊門三位少年英挺修長,一襲月白色武袍,束一條代表二品武館的緋色腰帶,腳上一雙白色皮質武術鞋,這麽齊齊一亮相,嘿!當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精神!

石門四徒呢,都是半大的孩子,人都還沒有長開。石凱和石榴個子小小,大大腦袋、大大眼睛、短短頭發,穿著黃色的武袍,怎麽看都像從年畫上下來的中國娃娃,哪有半分武者的氣勢?偏偏這兩個小家夥嘴巴抿得緊緊的,眼睛專註地盯著對手,一副嚴肅的模樣,實在是可愛。

石梧、石棋倒是個子高挑,不過身形單薄,鄭重其事地淺蹲、松胯、擰身,右手擱在身側,左手前伸,擺開一個“開門迎客”的架式,已經有那麽一點武者風範了。看著其它武館的武師們有點心癢,低語道:“看看人家調.教出來的弟子!小小年紀已經架式十足了。”

齊門是二流門派,走的是“有沒有用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好看”這條路子,因此齊門的招數、身法的第一要訣就是“美”。齊鈞長相粗豪,夠不著俊美這條標準,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不過他的師弟齊鈺倒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帶來的三個徒弟也都長得不錯,這齊刷刷美男子四枚,衣飾華美,發型一絲不亂,走出去還是比較打眼的。

至於能不能打?嘿嘿,那就要打過才知道了!

齊門三傑VS石門四徒,對戰即將開始。

雙方見禮,溫文爾雅的齊景明是大師兄,上前一步拱手道:“石門的師弟師妹們,有禮了!”

石凱在比武之前被石學文火線培訓了一下,此刻亦依樣畫葫蘆,上前一步拱手道:“齊門的師兄們,有禮了!”小小的人兒、矮矮的個子,才夠著齊景明腰部略向上一點的位置,偏偏還要裝老成,琉璃看著莞爾一笑,瞟了一眼石學文道:“你教的?到底是一館之長,套路不少啊。”

石學文被她那一笑勾得,心裏像有貓爪子抓一樣,整個人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去了,半天沒有回應,就那樣傻楞楞地看著琉璃。琉璃被他看得有點臉紅,小女兒情思難辨,情急之下,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接觸恐懼癥,伸出手推了他胳膊一把。手上感受到他藏在冬衣之下肌肉隱藏的堅實力道,耳邊聽到他壓抑在平靜之下的急促呼吸,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一夜之間,長大了!

石學文被她這一推,方才從發呆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反應迅速地一把抓住琉璃擱在他胳膊之上的小手,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琉璃的小手綿軟而有力,一不提防竟然被石學文的大手掌一把抓住,旁邊又有一堆武師、徒弟們看著,琉璃瞬間紅霞滿面,銀牙輕咬,勁力外放,掙脫開來。石學文見琉璃眼波流轉,竟然現出了平時難得一見的媚態,頓時歡喜得要炸了,胸膛裏的那一顆愛慕之心跳得越發地快了起來。

至於琉璃那小嘴裏放出的狠話:“不許鬧!”聽在石學文的耳朵裏,簡直就是撒嬌求抱的節奏,若不是旁人太多,石學文早就管她踹不踹,沖上去抱了再說!

青石武館這兩個當家人在一旁勾勾搭搭、粘粘乎乎的,武師們看了都會心一笑:“年青……真好啊!青石武館的這小兩口,感情真好。”

這邊琉璃二人嘰嘰歪歪,那邊練武場上,已經開打了。

按照石門四徒約定的計劃,金屬性的石凱修習的是以攻為主的《殘影拳》,若是配合金之氣,當真是殘影劃過,殺人於無形。不過石凱年紀還小,暫時只能是打邊鋒,瞄準機會補刀就得。土屬性的石榴修習的是以防守為主的《裂土拳》,她現在也無法構建土之屏障,也只能做邊鋒,瞅準機會防護主攻。

主攻:石梧、石棋。這兩人一個水屬性、一個火屬性,共同修習的《冰火訣》是琉璃讓小七篩選出來的極高明的技法。水、火不相容,但若是兩樣不相容的東西相遇呢?那迸發出來的威力絕對是極強的。因此,琉璃教給他們的,便是如何以水之至善至柔,補火之至猛至烈;以火之蓬蓬勃勃,補水之綿綿密密。

齊門三傑,其實是存了幾分輕敵之心的。雖然齊景欽和齊景懷在武學廳吃了點悶虧,摔了個跟頭,但他們認為這只不過是自己不好意思以大欺小,被小人暗算罷了。因此來到青石武館,這三個少年覺得這是一場友誼賽,可能還要謙讓幾招,免得小朋友輸得難看、讓主人面上無光。

這樣一來,三個少年並沒有擺出什麽應戰的架式,笑瞇瞇地看著怒目圓睜、沖將過來的石梧、石棋,齊景明後退一步,齊景欽與齊景懷上前一步,二對二,開戰!

石梧、石棋的個子剛到齊家少年的下巴,但氣勢驚人,兩個人的身形一個飄忽一個狂暴,如烈日之下、急雨如註,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偏偏齊門的功夫對姿態要求高,兩人只得後退一步,擺出齊門起手勢“蒼松迎客”,對視一眼,分而攻之。

這“蒼松迎客”一招,左足虛點,身形後坐,雙手略舉,做環抱狀,恰似高山之上虬枝蒼勁的迎客松,姿態閑散優雅,是齊門的起手招式。因為有退讓待客之意,歷來都被武者讚美。

偏偏石梧、石棋初入武者之門,又是在街頭和小混混打群架的隊伍,哪裏會管你什麽退讓待客、理你什麽蒼松迎客。他們只覺得這二人實在看不起人,好好的打架,不進反退,搞什麽花架子。既然你們退讓,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石梧一招“水生萬物”,動作開闊,氣勢恢宏,源自《老子》所雲:“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石棋迅速跟上,一招“火燃泉達”,出自《孟子》:“凡有四端於我者,知皆擴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達。”拳勢起初溫和,如點點燭光,但一旦融入石梧織就的那一層細網之後,卻陡然加速,拳意滾滾,勁力噴湧而出!

齊景欽二人何曾見過如此高明的拳法?竟然可以合二人之力,直擊對方!這一下子輕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間齊景欽改為防守為主的“童子抱琴”、齊景懷則變換招式“仙子捧劍”,兩人一左一右,迎上石棋的直拳。

什麽是“火燃泉達”?火初燃,終至不可撲滅;泉始出,終匯成江河。這一招若是配合水屬性的“水生萬物”織出來的綿密之網,只要給它喘息之機,其發展迅猛不可阻擋。齊景欽與齊景懷終歸還是傲慢輕敵,給了石門二子施展的機會。兩方一交鋒,拳意對抗,齊家二子那姿態妙曼、形容悠閑的兩招,瞬間便潰不成軍了……

齊景明本來還自恃身份沒有加入戰團,這一看,唉呀!齊景欽左肩挨了一記鐵拳,抱琴童子“唉喲”一聲,“琴”掉了!齊景懷右胳膊被石梧一拳頭砸了個結實,還什麽“仙子捧劍”?仙子已經跌落凡塵!

齊景明見兩位師弟一出場便挨了打,喚了一聲“小心!”一個弓步便要上前掠陣。卻不料石凱、石榴這兩個小家夥早就盯著他呢,他一動,這兩個孩子便對視一眼,大喝一聲沖上前去,正擋在他面前。齊景明看著兩個小豆丁攔路,有點哭笑不得,看著他倆,溫柔地道了一句:“可否讓一讓?”

讓個屁!石凱和石榴戰意十足,哪裏會讓。石榴的裂土拳帶著隱隱的風聲,象顆小炮彈一般捶向齊景明的小腹,齊景明嘆了一口氣,一個“百靈展翅”,單足輕點,雙臂一振,袍袖飄飄,整個人便如鳥兒一般拔高,恰好避開了小石榴的拳頭。可惜啊,他忘記了他其實並不會飛,跳得再高,也要落下……

石凱眼睛一亮,瞄準他下落之勢,蓄勢直沖。左手成拳在後、右手並掌在前,象一頭初學捕食的小豹子,直撲而來。殘影拳以快聞名,練到極處時,拳如殘影,讓人根本無法躲閃。石凱雖然還剛剛入門,但他先天之氣不散,蘊養筋骨、淬練經絡,已經小有所成。此刻施展開來,竟然將這殘影拳使得像模像樣,讓旁邊的武師一看,都嘖嘖稀奇:“這小家夥,厲害啊!再給他兩年,怕是要與黃級武師並肩了。”

石凱這一招“流星趕月”去勢如飛,挑選的時候又好,齊景明人在空中,也沒有那個本事控制落點,只得將展開的雙臂急揮向下,袍袖一拂,整個人一矮身急往下墜,即使是這樣,他的右小腿還是挨了一記。石凱人小力氣還不是太大,這一掌似乎也不是很痛,齊景明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趁他放松,石榴的“播土揚塵”已經轉瞬接上,本來這一招,傷的是對方的眼睛,但石榴人小,這一拳頭過去,正擊向齊景明的彎下身來的後腰!

齊景明感覺到身後受敵,拳風呼呼而來,左手身後一擋,正截住石榴的小拳頭,但可怕的是,石凱藏在身後的左手袖底拳已經襲來,這才是真正的殺招!“砰!”地一聲響,齊景明小腹中拳,他呼吸頓時一滯,痛得差點叫出聲來。為了面子,他不敢叫,但他面現痛苦之色,這都落在眾位師長的眼裏。

齊鈞臉色難看之極,心中暗罵:“真是沒用,連兩個屁大的孩子都收拾不下來!”

吳訓勇哈哈一笑,幸災樂禍道:“唉喲,沒想到這兩個八歲的孩子,竟讓齊門的首徒手忙腳亂!”

錢、董兩家的武師相對低調些,沒有接茬,不過面上的表情也頗有些五味雜陳:“到底是齊門敗落了?還是石門太強?怎麽齊門最有望進軍全國競技大賽的選手,竟然一出馬就被八歲的孩子打中兩拳?”

齊鈺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不自在,他打了個圓場:“雖然是我們齊門約戰,但畢竟年齡占了優勢,先讓三招也是對的。”

武師們交流這麽一會兒功夫,場上局勢已經開始有了變化。

齊家三傑,只是輸在輕敵,修習了十幾年的功夫,怎麽也高出這四個才學了不到一個月的小朋友。三人收起小看之心,正視對手,迅速便扭轉了局勢,開始反守為攻了。

琉璃與石學文對視一眼,心道:“不錯,正好當徒弟們的磨刀石!”

在不斷的交鋒之中,石梧、石棋已經挨了幾記,石梧被齊景欽一拳頭搗至面門,頓時鼻血長流,看著甚是嚇人。齊景欽連連道歉,卻不料石梧根本就不領情,他反手一抹鼻血,弄得半邊臉血糊拉刺的,看著嚇死人。石梧被打出了血性,大喝一聲:“再來!”又陷入了混戰。

齊景明有點狼狽,下手重了吧,怕傷了孩子。稍微放讓一點吧,這兩孩子還不依不饒。他轉來轉去想找個肉多的地方下手,兩孩子卻偏偏轉來轉去,就是不把屁股對著他。石榴看出他不敢下死手,得意洋洋嬌叱一聲,連人帶拳直沖而來,這招有個名字,叫做“土偶蒙金”,看著輕飄飄沒有什麽力道,似乎是小孩子打鬧好玩,但實際上暗藏殺機。

齊景明向後一讓,看石榴沖勢正急,似要摔倒,怕她受傷,趕緊伸手去扶……

看到這裏,琉璃有點不好意思,掩面嘆息道:“此子休矣!”

石嗣在一旁笑得不懷好意,道:“師娘,你教的這招,簡直是太壞了!小師妹又騙了一個人!”他是曾經的受害人,自然知道“土偶蒙金”的厲害。他與石榴對戰之時,就被這小姑娘欺騙,因為舍不得她摔倒,伸手去扶,卻不料……

但見小石榴大叫一聲:“大師兄,快!”瞬間她整個人往下一蹲,鎖字訣開啟!

這已經不是裂土拳,而是兒童防身術的技法了!但見石榴雙手扭住齊景明左足,雙腳扣住他右足,整個人如一條小泥鰍一般,纏上了齊景明,任他左扭右轉,始終無法擺脫她的鎖字訣。

石凱自己用這一招搞定過人販子,自然知道它的厲害。他一聽到石榴喚他,心有靈犀迅速沖了上來。這大個子看著厲害,腦子卻不好使,正好趁他被鎖住不能動,看我殘影拳的厲害!

他的“流星趕月”再次出動,這一次若是不狠狠地揍他一頓,就不算石門的大師兄!

齊欽一陣心慌,大喝一聲:“不可!”卻不敢出手,只得眼睜睜看著石凱朝著自己心愛的大徒弟直沖而去,眼見得齊景明逃脫不了這一頓揍了……

琉璃輕嘆一聲,右手一拂,一股柔和的勁力後發而先至,阻住了石凱的身形,石凱仿佛遇到一道透明的、柔軟的屏障,再也難進半分。他不解地看向琉璃,見師娘微笑地沖他搖搖頭,便乖乖地站定,對齊景明一抱拳,轉瞬由小魔頭變成了乖小孩:“師兄,承讓了。”

說罷,石凱對石榴道:“師妹,趕緊松了吧。”

石榴有點不開心,覺得好不容易自己鎖住了這個大哥哥,大師兄卻不揍他。不過她也算聽話,解開鎖扣,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樣子難看,可是大家都見識過這個小姑娘的厲害了,不敢小瞧了去。

石榴站起來,看著模樣有點呆呆的齊景明,皺了皺小鼻子,展顏一笑,道:“大哥哥真好騙!”

石榴這一笑,小小蘿莉竟然有了點小花骨朵初綻的美麗。齊景明被他取笑,臉一紅,抱拳道:“慚愧,石門師妹真厲害!”

他們這邊言笑晏晏,那邊的戰鬥也已經快要結束。

齊景欽和齊景懷是溫室裏長大的花朵,哪裏有石梧、石棋這兩個街頭小混混的狠勁?幾次取勝的機會,都被這兩個家夥的死纏爛打破壞掉。越打石門二子越興奮,眼睛裏閃動著嗜血的兇狠,哪怕是頭破血流,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要死戰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個孩子,各有各的特點,你們get到了嗎?

未來他們還將走上世界武學競技的舞臺,齊門三傑,只是他們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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