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潤玉輕輕應了一聲，朝旭鳳走了過去，“你怎還未睡？”

話音剛落，矮桌後面便冒出一個純白的小腦袋來，小腦袋瞧見他醒了，很是開心地朝他跑來，瞇著眼睛就拿腦袋蹭潤玉的腿彎。

潤玉看著面前求撫摸的魘獸，眼中是止不住的溫柔，他淺笑道：“別鬧。”

魘獸聽了他的話，停下動作，對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

一人一獸，皆白影立於月下，夜間的風輕輕拂過時，帶著潤玉的衣袖衣角，還有束發的發帶，一齊隨風輕揚。

秋水為神玉為骨，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

曾經，潤玉在觀星臺布星守夜時便是如此，帶一尾小獸，立於夜風習習的觀星臺，讓旁的生靈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也不忍褻瀆。

這曾經看了許多遍的，他原以為再難見到的畫面，如今卻重新出現在眼前。這一刻，他仿佛重新回到了五百年前，潤玉還不曾恨他的時候。

潤玉的眉眼，潤玉的笑，這熟悉的一幕幕讓旭鳳開始晃神，險些連手中的酒杯都要握不緊。

潤玉帶著魘獸走到旭鳳面前，對著一直盯著自己的旭鳳道：“怎麽了？”

旭鳳回神，收回了目光，以笑掩飾眼中的異樣：“現下還是半夜，沒想到你就醒了。”

經歷被魔女綁架一事，潤玉已不似開始時那般不待見旭鳳。他清晰地記得，在他身體發熱前，曾在魔女地宮裏碰過茶水，此事是他大意了。

更何況如今魘獸看起來很喜歡旭鳳，方才還縮在他腿邊小憩，再加上旭鳳並未趁機對自己做什麽事，潤玉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信任，連說話也比往常多了幾句。

“我自小便常在夢中醒來，倒也習慣了。”潤玉抿了抿唇，繼續道，“今日，還多謝你了。”

旭鳳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唇角揚起：“今日之事，過去了便都過去了，只要你無事就好。”他伸手指向桌上的酒壺與另一只幹凈的酒杯邀請潤玉道，“嘗嘗？”

潤玉伸手正要去拿酒杯，旭鳳的手竟也同時伸來，就這樣，一壺酒的兩側各隔空停了一只手。潤玉正想著要不要將手伸回時，旭鳳便自覺地將手撤回，他笑著說：“你拿吧！”

潤玉也不客氣，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一飲而盡。誰知剛將酒下肚，他卻突然正色道：“我前世是不是與你相識？”

一句話，突如晴天霹靂，一下擊中了旭鳳的腦袋，他語氣帶了自己都不易察覺到的心虛：“你怎麽，怎麽突然這麽問？”

潤玉坐在他的對面，面上表情並無多大的變化，他開口道：“自小，我便知道我與旁人不同。他們都說仙緣難求，可我不曾對任何神明祈禱許願過，便能結識處處為我思慮為我做打算的仙神。”

“許是你運氣好呢？”

“從前我也這樣以為，但後來我便不這樣想了。”

“為何？”

“因為你。”

旭鳳微驚：“我？”

“沒錯。”潤玉解釋道，“原本我以為你只是個難纏的普通人，但後來證明，你顯然不是。”

旭鳳沒有說話，他看著潤玉的眼睛，帶著一些心虛又帶著一些期待地等著潤玉繼續說下去。

“一個普通人，怎能勞煩鄺露仙子親自下凡提點我？一個普通人，為何能破開魔族布下的結界？一個普通人，又是如何制服魔族女子，將我救出的？”越說，旭鳳臉色越不對勁，越說，潤玉越覺其中有蹊蹺，“所以，你到底是誰？我與你，又是什麽關系？”

旭鳳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酒杯，沈默了許久，突然反問：“潤玉，你初見我時，是何感覺？可曾……”

可曾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大龍：老實交代

二鳳：我愛你！

大龍：……坦白從寬

二鳳：我愛你！

大龍：…………說出真相

二鳳：mua~

魘獸：咦——這彎曲的腐臭味

為慶祝潤東開新坑——《瑪麗蘇的責任［快穿］》，今天十二點有二更哦~

愛你們，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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