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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九尾火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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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於水是職業習慣,對眼前的土丘多看了兩眼,車子沿著小路盤旋往上走,越看越覺得這地兒風水好,不過生人住在附近可能會受些影響,比如財運。

土丘像是一條盤旋的小龍,頭向東,尾指南,側面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氣勢。

“不過可惜了,龍頭斷了。”張於水說。

村裏人可能經常會上土丘挖野菜或者放羊,修了一條小水泥路,不過到了一半就斷了,前兩天才下過雪已經化了,後半截土路泥濘不堪,開到後面實在是無法上去了,離殊停了車,幾人下車往過走。

一腳下去都是泥,張丘要抱小僵,離殊率先接了過去,江魚已經顧不上滿地的泥了,連走帶跑往小姑娘指的地方走,她丈夫跟在後面,連忙拉著人,“你小心,別摔了,我們一起找豆豆。”

“豆豆、豆豆。”江魚臉被風吹的通紅,帶著哽咽大喊,卻無人回應。

他們沿著山丘背脊往上走,按照小姑娘指的方向,盼盼有可能在避風處,那裏還有點草地溫度稍微能偏高一些,剛上去,張丘隱約聽到小孩子叫救命。

離殊也聽到了,兩人看了眼,快速往聲音處走去。

“人在這兒。”張丘往下一看,枯樹根上掛了個小孩,皺巴巴可憐兮兮的在冷風中吹著,赫然就是盼盼。他話剛說完江魚已經沖過來了,速度很快,腳下一個打滑直接往下栽下去,張丘想也沒想伸手抓了把,帶著他也往下滾,被身後離殊一把拉著。

等穩定了腳步,身後江魚丈夫也下來了,臉色嚇得煞白,抱著江魚問:“怎麽樣?摔著了沒?”

“豆豆,先救豆豆。”江魚急著說。

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比較緩,孩子還在直下面,那塊地方很奇怪,比較陡,樹根是斜著的,直插凹處,孩子在樹梢掛著,見到他們嗚嗚的哭,“救命、救命。”

“豆豆別哭,媽媽來救你,媽媽來了。”江魚受不住孩子哭,眼眶含著淚,推開了丈夫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往下滑,他丈夫連忙跟著。

張丘看的心酸,離殊將小僵遞給張丘,“我去。”剛說完人影已經消失了,沒多久離殊已經到了下面,被擋著只能看到半個身子,前面土丘往下滑的江魚身體一個慣性直接沖了過去,離殊單手拎著孩子,一手拉了把江魚的外套,結果後面跟著的江魚老公咕嚕嚕直接往下躥去。

上面張丘張於水下邳惠王已經下來了,江魚眼裏此刻全是嚇得瑟瑟發抖哭的嗓子啞了的孩子,懷裏抱著不住安撫,“別怕,媽媽在,媽媽不會讓豆豆出事了。”

離殊在江魚老公掉下去時已經往下走了,這會還沒上來,張丘喊了一聲,隱隱聽見離殊聲音,不過像是在什麽隱蔽的地方,聲音悶悶的。

張丘和二哥對視了眼。

“阿衍你就別下去了。”張於水從包裏掏出保溫瓶,“冷了喝兩口。”

下邳惠王嘴裏嫌棄,“你趕緊下去,喝什麽水。”眼底卻帶著笑意接了水瓶,哄著小僵留在原地。

倆兄弟往下走,到了剛才的枯樹那兒,才發現根附近有個窄窄的洞,倆人一看就明白這是盜洞。張丘往洞口看了眼,黑漆漆的,試著叫了兩聲。

“我沒事。”

張丘聽到離殊聲音定了心,就聽離殊繼續說:“江魚老公暈了。”洞口很窄,離殊背人上來是不可能的,張於水從背包裏掏出一把紅繩,剛才擺陣用過的,這個還算粗點。

“有繩子,你綁著他,我們拉他上來。”張丘說。

張於水剛從洞口把繩子往下扔,突然一陣大力,繩子頭直接掉了進去。

“嗬嗬嗬——”

張丘聽到聲音不對勁,向下喊了聲離殊,只聽到“咕咚”一聲,過了會離殊聲音才傳上來,“有粽子,別下來。”

都有粽子了,張丘怎麽可能不下去,急著說:“多不多,你小心點。”

倆人沿著盜洞往下滑,傾斜打的,沒多久就到了,比較淺,直接到了甬道口,臭烘烘的,剛落地腳旁邊就是一具粽子,已經屍首分家。

“怎麽下來了?”

張丘見離殊沒事松了口氣,“我不放心。”

“他都成神了,你也就是亂了方寸。”張於水嘴上這麽說卻也能體諒,不管對方有多麽厲害,遭遇危險還是想沖過去幫忙的。

江魚的老公靠在墻上,人就是暈過去,額頭磕傷了點,沒大事。

張於水從口袋掏出手機,給下邳惠王打了電話,“底下有個坑,沒大事,耽擱下,別,你別下來了,江魚老公暈了過去,這洞口太窄人多了反倒不方便,真沒事。”

“二嫂鐵定會過來。”張丘信誓旦旦說。

“那還用說,你二嫂那麽愛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張於水秀了波恩愛,不過眼下確實先上去再說。

幾人正要往上爬,突然聽到後面沈重淩亂的腳步聲。

“是人。”離殊出聲。

張丘還以為是一群粽子,現在是人的話倒是不知道是好是壞了,很快腳步聲往他們這邊來了,看樣子盜洞應該是這群人打的,果然腳步聲越來越重,已經看到了三個人影,兩人中間扛了一個,拖著往前走,後面像是有什麽東西再追他們一樣。

這三人見到他們也楞了下,張丘註意到中間男人面色慘白嘴唇發青,一副中毒的樣子,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說:“後面有粽子,先扶小張上去,我拖會時間。”

“老大!”另外扶著小張的男人說:“要走一起走,兄弟不能臨陣逃脫。”

這兩人兄弟情深,張丘想說粽子已經追過來了,從懷中剛掏出匕首,一看呵,竟然是長著長毛的粽子,旁邊二哥說:“毛僵。”

不知道是什麽,但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張丘閃避躲了下,那三兄弟的老大還在說:“這東西很厲害,你們小心,老二快跟小張上去。”

“老大,我不能丟下你一人。”

離殊已經上了,沒三兩下,張丘匕首還沒揮出去,先後兩個長毛粽子哐嘰就倒在地上,旁邊爭執生離死別的倆兄弟楞了下,遲遲緩不過神。

洞口突然傳出下邳惠王聲,“張於水。”

“阿衍,我在,什麽事都沒有。”

離殊看向幾人,說:“先出去再說。”

地上還有剛才張於水扔下的紅繩,剛剛離殊打粽子時被粽子絆了下直接拉下來,張於水帶著繩子先出去,將繩子放了下來,拉著昏迷不醒的倆人先出洞口,江魚抱著豆豆著急的站在洞口,見到她老公沒事松了口氣,神色惶惶臉還是白的。

等幾人平安出來,剛剛的老大率先開口道謝,自報名字,“劉軒,這是我倆兄弟,張若和張言,今天的事情多謝幾位了,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兄弟說一聲絕對不會推辭。”

“舉手之勞。”離殊神色淡淡的,顯然並不放在心上,就算沒有這三人,該殺粽子他還是會出手的。

劉軒倒是覺得一定要報恩,神情懇切,剛剛說話的張若也跟著說有恩必報之類的話。

“你兄弟中了屍毒,再不解毒小心變成下個粽子。”張於水在旁邊說。

張若和張言是親兄弟,聞言張若急了,劉軒說:“先去醫院。”

“中了毛僵的毒去醫院?你們也是想的開。”張於水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遞了過去,說,“算了,也算緣分,這道符燒了混水喝了,回去找點糯米敷敷。”

張若劉軒自然更加感謝,追問幾人姓名,最後實在沒辦法,張於水報了姓名,哪裏知道這倆人一聽楞了下,轉頭看向旁邊離殊,結結巴巴問:“離、離殊?!”

離殊看了眼,這倆兄弟表情興奮,尤其是張若,連忙說:“真的是離殊!今天可真是見著本人了,我太崇拜您了,您在道上的威名 ……”

張丘聽張若一頓誇讚,要不是下邳惠王提醒,他弟弟也能丟一旁去,燒了符紙混水給張言灌了下去,張若見弟弟臉色好上許多,連忙又是一翻道謝,跟旁邊劉軒說:“老大,幸好咱們這次接了單子,雖然危險點什麽都沒撈著,但見著傳說中離殊就回本了,不過這哪個缺德的發的消息,說什麽秦始皇陵,始皇帝毛都沒見,倒是一群長了毛的粽子……”

“秦始皇陵?”離殊看向說話的張若,問道:“什麽消息。”

“您、您不知道?我還以為您知道的。”張若見離殊神色冷淡,趕緊切入正題說:“道上有消息,說這裏有秦始皇陵,底下有個什麽寶貝,誰拿了獎勵三千萬。”

張丘怎麽覺得這套路這麽耳熟,幾人互相看了眼,現在不是說話的地兒,不動聲色道:“先回再說。”旁邊江魚夫妻也在,跟劉軒留了電話,這三人的車停在遠處,跟他們方向截然相反。

上車後,江魚抱著已經睡過去的豆豆,懇求說:“不要回村裏,我們直接回去好不好?”

張丘沒意見,“不過回去還是先報警備案。”

江魚點頭,緊緊摟著懷裏的豆豆。到了西安市,離殊先送人到醫院,江魚明明懷著孕臉色也不怎麽好,但為了孩子頑強的挺著,豆豆發燒了,報了警,警方趕到,最後先定下做DNA檢查,同時要通知豆豆現在父母。

“他們是人販子,我才是豆豆的媽媽。”江魚神情激動,旁邊醒過來的江魚丈夫連忙安撫妻子情緒,最後兩方相持下,警方還是通知了豆豆現在父母,但孩子誰也不能帶走,由警方插手暫時照顧。

之後的事情張丘就不知道了,孩子如果真是豆豆,那家人拐賣或者從人販子手中買賣兒童,還同時虐待,法律是不會輕饒他們的。

回到別墅,張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見了他們就說:“怎麽跑了一天,電話都打不通,孩子找回來了嗎?”

張六斷也特別關心,張丘從頭到尾說了遍,將下坑的事情自動忽略掉。

“真是可憐,不過找到了就好,這孩子吃了苦,以後會是個享福的。”張媽媽心軟眼眶都紅了說。

吃了晚飯,張丘哄睡兒子,洗過澡趴在床上,問離殊,“你說秦始皇陵跟那個什麽火鳳有沒有關系?”

自從他們從島上回來,火鳳就銷聲匿跡,按照閻王所說火鳳應該是受了傷,而且修的是邪法,以半魔的狀態,如果不想隕落,會盡快找尋其他辦法的。

“打電話問問劉軒。”離殊說。

張丘剛要撥電話,電話率先響了,是裴青。

“怎麽才接電話?我剛從三亞回來聽說有人獎金三千萬找秦始皇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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