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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將軍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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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八帝選秀。

繼承德門事件之後,京中官員敏覺得嗅到了聖上喜歡才女的氣息。是以,各家官員,皆挑選富有才情的女子送入宮中。魏太傅家無疑是中宮的不二人選,中宮無望,還有貴妃才人!

選秀的馬車載著秀女,絡繹不絕的入宮。而聖上此時卻和顧卿之在圍場騎馬打獵!

暖陽高照,春風和煦。

韓君辭身著朱紅色的騎馬裝狂奔於林中,顧卿之著白衣在後。她望著聖上策馬狂奔的身影,若有所思。

“顧卿,與朕比賽,若你贏了朕,朕便答應你一個要求!”韓君辭勒馬回首,笑言道!

“聖上,你可是忘了,臣是將軍!”顧卿之偏頭答。

韓君辭抽抽嘴角:“狩獵與砍人可不同!”說著他挑眉,看著一本正經的顧卿之,勾唇道:“朕來定規矩,狩獵須是活物,一個時辰看誰的獵物多。”

顧卿之點頭:“臣,遵命!”

韓君辭嘆息:“顧卿!”

“臣在!”

“……出門在外,無需太多禮儀。就當做是幼時你與朕……恩,你與我一同玩耍就好!”

顧卿之聞言,緩了面色,輕聲答:“好!”

“哈哈,比賽開始,卿之可不要輸給我喲!”韓君辭落下話,一揚馬鞭,絕塵而去!顧卿之望著韓君辭愈漸愈遠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駕!”她一縱馬,奔馳追去。

流雲舒卷,山風輕拂,青松翠柏挺立,不過多時,兩人便出了樹林,來到一片草原,自是另一番風景!

韓君辭在溪邊發現一頭麋鹿,他放輕呼吸,凝神搭箭,瞄準麋鹿的脖頸處,放手飛箭!麋鹿驚聞破空之音,突地往溪邊奔去,韓君辭射出的急箭堪堪射進麋鹿的腹腔。麋鹿在水中撲騰片刻,終是溺水而亡。

韓君辭搖頭下馬,走近麋鹿屍體旁邊,正準備將麋鹿撈到岸邊。忽聞顧卿之急急喊道:“聖上當心!”伴隨著話語,她射出一只利箭將射向韓君辭的箭羽攔腰折斷。

韓君辭擡首,驀然撞進顧卿之擔心的黑眸。此時此刻,他在心中想:“若是,顧卿那一雙鳳眼,時時都能如此望著朕,該是多美!”

“聖上!”

韓君辭回神,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他動了動手指,唔,有些粗糙,常年握劍的手腹有著一層繭。

“聖上,你放開臣!”顧卿之表示很無奈,聖上近來喜歡與人親近,果真是春天了!

韓君辭面色漲紅,突兀將顧卿之推開,他腳下卻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倒進湖中。顧卿之一時不防,見聖上跌進水中,下意識摟住韓君辭的腰,將他帶向正面,以身做肉墊,雙雙落入水中。

韓君辭不食水性,遇水難免慌張,他像個八爪魚一般死死攀在顧卿之身上。

“顧卿,救命!救命!”

奈何,顧卿之也不識水性,被韓君辭這麽一扒拉,兩人頓時在不深的河中溺了半響。在快要被水淹死之時,顧卿之擡手一拳將韓君辭打暈,這才得了放松呼吸的時間。

顧卿之將韓君辭抱上岸,她思襯了片刻,想起在軍中之時,麾下有一識水性的大將曾說過,人吃了水,要將腹中的水盡數吐出,再輔以吹氣,人才能活命。

顧卿之雙手按住韓君辭的肚子,將水逼出。她看著昏迷不醒的韓君辭,皺眉,吹氣必是用嘴!聖上乃千金之軀,怎能被自己的濁氣浸襲?然,聖山性命垂危,卻也只能冒犯。是以,顧卿之拿手掰開韓君辭的唇低頭渡氣!

韓君辭迷迷糊糊中只覺唇上溫軟,下意識張口一咬,只聽耳邊一陣抽氣聲。他強迫自己睜開眼,只模糊見一白衣人影跪坐他面前,以唇渡氣。看輪廓,有些像顧卿。韓君辭深覺此夢甚美,他閉上眼繼續睡覺。腦中執著的想著,若是顧卿再能穿著一身紅衣,含羞帶怯的躺在他身下承歡,更美!

顧卿之渡氣片刻,見聖上性命無虞。便厥唇吹口哨,喚坐騎前來。哪知,左等右等也不見坐騎尋來。無法之下,顧卿之只好背著韓君辭徒步下山。

風清雲湧,日光照溪流;樹林深處,八端筆直地騎坐馬上,見顧卿之背著韓君辭的身影漸漸隱在林中。她眨了下眼睛,黑黝黝地眸子裏閃過一絲亮光;按照人類君臣之別、禮法所證,顧卿之一將皇帝打暈在前,二有褻瀆皇帝在後,三又至皇帝於危險之地,這一次,皇帝對顧卿之,惱矣!

搞定了一切,八端心頭舒爽了。難得歡脫的騎著馬,吹風曬太陽!

**

泰和殿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沈香味。

韓君辭睜開眼,眉頭輕皺:“田玉清!”

“奴才在!”田玉清立在帳邊,弓腰小意問道:“聖上,可要宣太醫?”

“宣太醫?”韓君辭楞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與顧卿去圍場打獵,而後落水,再然後他就想不起來:“顧將軍呢?”

“回聖上,顧將軍將聖上一路背回泰和殿,宣了禦醫之後,一直在泰和殿門口跪著呢。”田玉清見聖上聽到此處,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當即哎喲道:“任憑奴才怎麽勸,顧將軍脾氣忒擰,只反覆一句‘臣冒犯了聖山,自該受罰!’”田玉清學著顧卿之死板清冷的語氣道。

韓君辭聞言勾唇一笑:“去,說朕大方原諒了顧將軍的冒犯之罪!”

“諾!”田玉清躬身退開。

“搬張椅子過去,讓顧將軍坐一坐!”他再添了一句。

“諾!”

田玉清出去不過片刻,顧卿之便走了進來,直立立往龍床旁一矗。

韓君子撩眼:“站過去些,擋著光了。”

“是!”顧卿之側了側身子。

“蹲下,讓朕瞧瞧!”

“是!”顧卿之半跪下來。

韓君辭瞇著眼,借著燈光打量顧卿之,在泰和殿前跪了一日,臉色蒼白憔悴,唇上缺水顯得有些幹燥,唯有一雙鳳眸依舊清冷有神。

他嘆了口氣:“倒杯水!”

顧卿之起身倒水,拿著杯子返回龍床。

韓君辭一言蔽之:“喝!”

顧卿之仰頭,將水一飲而盡。

“再喝!”

依言倒水,依舊一飲而盡!

瞧瞧,這便是他的將軍!

韓君辭冷冷掃了一眼顧卿之,面色深沈:“若是朕今夜不醒你當如何?”

顧卿之平靜無波:“跪在泰和殿直到聖上醒來為止!”

“閉嘴!”韓君辭唇抖了抖,命令道!

顧卿之怔了怔,抿唇不語。

“閉眼!”

顧卿之眨眨眼,順從閉眼。

韓君辭忍不住擡手撫上她的眉眼,顧卿之抖了抖身子,控制著全身肌肉,強制不讓自己退縮。

閉上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韓君辭的寬大溫和的手掌在臉上徘徊。從額頭到眉毛,從鼻梁到嘴唇。

韓君辭半撐起身子,手漸漸向下,環住顧卿之的腰,慢慢挨近。呼吸交融,唇邊傳來溫熱的氣息,顧卿之再也忍不住睜開眼:“聖上!”

“…………。”

旖旎氣氛蕩然無存,韓君辭抽了抽嘴角,壓制住心中的蠢蠢欲動,他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眼光落在顧卿之腰間……觸感很好,好想再抱一下。

“聖上!”顧卿之見韓君辭隱忍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皺眉,開口再喚!

唇就在眼前,有了水的滋潤,在燭光的掩映下更加動人,他好想知道就這麽吻下去,那美好的觸感該是多麽令人享受!

“聖上!”

韓君辭驚醒,掩唇輕咳一聲!

“聖上!”

韓君辭心中一澀,他淡淡道:“何事!”

顧卿之遞過一塊手帕,輕聲道:“你流鼻血了!”

韓君辭手忙腳亂地接過顧卿之的手帕,捂住鼻子。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經歷面對心上人流鼻血的事件!醞釀了很久的勇氣,終於敗給血染的風采!

“聖上,你看上臣了嗎?”顧卿之猶豫了一下,終是問出口。

韓君辭心裏一抖,看著顧卿之冷冷清清的眼,支支吾吾,期期艾艾:“若朕答是呢!”

顧卿之頷首,維持著冷靜無波的語氣:“聖上,你看上臣的臉還是臣的身體?”

韓君辭絞著手帕,吞吞吐吐:“朕……朕……朕……”

顧卿之點頭,了然:“臣知道了!”

“……唔?”韓君辭怔住,此話怎講?

顧卿之輕嘆一聲,誠懇地望著韓君辭,韓君辭被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吸引,不知怎的,他仿佛看到了一柄寒光內斂的寶劍。顧卿之淡淡道:“若是你看過了臣的身體,定然不會如此迷戀臣!

韓君辭臉帶不滿之色,她繼續說:“臣身上有傷,臣背上有一條猙獰如蜈蚣的傷疤,臣胸前有一處箭傷,臣腹部曾受了敵人一刀,臣……”顧卿之一邊說話,一邊將衣帶解開:“若是聖上看過了臣的身體之後,還對臣抱有想法,臣……”

韓君辭聞言,鬼使神差接口道:“你怎樣?”

顧卿之頓了一頓,慎重道:“臣便將臉劃傷,聖上定然不會對一個醜陋之人產生旖旎的心思!”

韓君辭氣急,咬牙切齒的將顧卿之的手攥住,冷冷道:“你我皆是男子,朕沒有斷袖之癖!”可憐這一翻話他說的抑揚頓挫,心卻在滴血!

顧卿之點頭:“臣懂!”

韓君辭淚流滿面,母後,他為何會歡喜一個冷冰冷沒情調的男子?悲哉,哀呼,大魏的江山不能葬送在他手裏!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碼到十二點,死活發不上來!

只好把章節拷貝到手機上,帶到公司發了。

昨晚用同學電腦碼字,用不習慣,總是打錯別字。把聖上打成聖山= =

聖山你好,聖山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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