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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3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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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顯然, 白澤澤他們要打臉就不可能只是一次兩次,肯定是持續不間斷的那種。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天色也不早了, 卯圖又不知道從哪兒拎回來了一籃子水果,跟上白澤澤, 大家準備下山了。

導演一下子就精神了,呲溜一下從癱軟到直接站起來, 倆眼頓時瞪大瞪圓,搓搓手興奮的準備開始看熱鬧。

袁清和華城厚臉皮的跟著蹭吃蹭喝完,這會兒也想到了下山的問題, 提議道, “青黛砍得那棵樹實在太大,我們想要全部帶回去怕是不太可能。我建議是再砍一下,然後分段帶回去。”

他們這兩個大男人這會兒終於在厚著臉皮蹭吃蹭喝之後有機會做點貢獻了。

卯圖在旁邊瞥了一眼熊謙, 有熊謙在, 哪裏還怕什麽太重?畢竟熊謙這種蠢熊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個苦力活兒了。

白澤澤也看到了熊謙, 倒是語氣很好,“要不然先試一試吧 。”

袁清等人:?怎麽試,接近兩人合抱的那種大樹呢。

總導演一下子就樂了,對, 就要這樣不切實際!就要這樣等著被打臉!

他喜滋滋的找人跟上, 還交代攝影師, “一定要拍好,拍得清清楚楚的那種!”

打臉這事,別說這些明星的黑子喜歡看,就是這些明星的粉絲們都是格外喜歡的。

而且,不賣蠢, 怎麽有話題度?怎麽才好笑呢?

結果到了地方,白澤澤指了指尾端的三分之一,直接道,“這三分之一就不用要了。前面的木材夠了。”

總導演繼續笑容滿面,尾端的三分之一,對於整棵樹來說,那重量都不到五分之一,減少這麽一點,難道七個人就能把這麽大一棵樹擡走了嗎?做夢!

青黛手中的斧頭像是切割機,三兩下砍下去,那樹就被徹底分開了。看得華城沒忍住,又上去扒拉了一下樹木尾端,那樹滾動了一下,險些直接壓到了他的腳,擡都擡不動。

被袁清解救出他的腳背,華城偷偷去看青黛,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袁清倒是道,“我墊後,熊謙走在最前面?我們按照個子排過來?”

可說完,他依舊臉上表情嚴肅,實在是樹太粗,哪怕切割了一部分,他感覺依舊沒有任何什麽希望,畢竟這麽遠,即便勉強擡起來,也不可能走多遠。

可卯圖卻推開了他,面無表情的站在了他的位置。

袁清:?

熊謙瞥了卯圖一眼,還是沒有將他攆走,雖然想要在白澤大人面前表功,可畢竟還在鏡頭面前,大家也多少要收斂一下,不然叫粉絲和普通人看到了他一個人扛走這麽大一棵樹,也會影響不好。

然後導演組和袁清、華城等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熊謙和卯圖直接兩人單手單肩扛起東西就走。

雲桃狠狠咽了咽口水 ,越發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趕緊悄咪咪跟在白澤澤身後。

然後走了一段,白澤澤才回頭看向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節目組和袁清兩人,“還有什麽任務沒有完成嗎?”

從發布了定妝照之後,白澤澤就能感受到大把大把的信仰之力,今天直播之後,那種感受就更加明顯,在這個靈力已經這麽薄弱的世界,這簡直是一個修煉捷徑!

白澤澤覺得做“明星”這事,她應該更加認真一點。

節目組看著已經走了好遠的熊謙、卯圖,恍恍惚惚的跟上,袁清和華城兩人都快要瑟瑟發抖了,這不是演習,也不是演戲,那是實打實的幾百上千斤的滾筒木……

一直走下了山,眾人被古榕村的村民們圍觀,節目組眾人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一個比一個傻眼。

然後在所有人的圍觀之中,在白澤澤的指揮下,熊謙準備將木材劈開,做成木板。

導演組隱約覺得,白澤澤這是不打算叫木匠幫忙,他們是真的打算打個實木的書桌,和椅子。

不過,白澤澤還是遲疑了一下,問導演,“濕木頭晾幹需要很長時間,可以和人交換嗎?”

雖然紅松木性小,哪怕是用濕木做好之後再慢慢風幹也不會變動和扭曲的太厲害,到底是不如直接用幹木來做。

導演:……他們布置這個任務的時候,原本就根本沒有想到白澤澤他們能完成,更沒有想到他們還打算自己做書桌。

他嗓子幹幹的,“可以。”

然後,熊謙和卯圖又在一群人的圍觀之中扛著這木頭到木匠那邊,準備換木材了。

木匠目瞪口呆的看著熊謙和卯圖兩人扛著的木頭,半天都回不過來神。他自己做這個生意,自然知道這濕木頭到底有多重,這年輕人竟然就這麽直接扛了進來。

村裏人都在旁邊瞠目結舌,他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半天才道,“小夥子,力氣真不小。”

白澤澤一進門,打量了一下房間,微微頓了頓,目光落在木匠身上的時候,又眉梢一挑,然後道,“你今明兩天不要用刀。”

那木匠神色一頓,怔楞的看白澤澤,這話好……點耳熟。

白澤澤也沒有多說別的,指揮著熊謙兩人將那根紅衫木擡進來,然後問木匠,“可以換多少幹木?我們打算做一套書桌。”

木匠:?怎麽好像還是哪裏不太對?

他們看看白澤澤這這一群人,自然是認出這是《大□□》那個節目組的人,可他們不是把木材拿來,跟他換套書桌的?怎麽成了要木材了?

可對方這麽開口,他當然也不能拒絕,匆匆忙忙的帶他們去尋木材,又建議道,“如果你們需要,也可以跟我換別的。”

袁清聽出來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正要開口,就聽到白澤澤道,“不用其他東西了,原木桌子挺好。”

袁清:?就算是要自己做,多少也要一點尺子,工具吧?要不然,白澤澤打算就用一把斧子將整張桌子和椅子做出來嗎?

華城完全沒有概念,還在看這個大後院裏擺設出來的各種木制品。

這是個已經很長時間的村落,木匠也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手藝,很多東西都做的非常漂亮。看得他連連稱奇。然後又看到貼著得紅喜字,“您家裏有人要結婚啊?”

老木匠連忙應道,“對對對對,您們有時間,明天一起來吃個飯。”

華城等人都想起來,古榕村裏面有一戶人家要結婚,他們要送禮蹭飯的事兒。

眾人拿著白澤澤選好的木材,掉頭就準備走,那木匠卻是眼巴巴的看著白澤澤,一臉遲疑,“您,您,您是不是覺得那裏不好?”

他家裏有人結婚,而且,農村,又是做這個木工手藝的,多少也對這方面有些講究,家裏也放著些老 dog 東西

白澤澤看了一眼攝像機,微微側身避開,她註意到這應該也是個傳統木匠,很多方面也是有些講究的。她又不收錢,想來不會舉報她封建迷信,道,“你兒子成親是不是沒有看日子?”

明天要來參加婚禮,白澤澤不想看到過於血腥,過於不適的場面。而且,真要是這樣辦下來,怕是婚禮也辦不下去。

那木匠又是一楞,這是真的有些傻眼了。他做木匠活兒,也是傳統手藝學下來的,當然不可能沒看日子,可女方家裏是城市的,不信這個,非說陰歷520是我愛你。他們這邊的說法是老古董,迷信。

算日子的說,主要沖父母,對小兩口沒什麽不好。好不容易找的是個城市兒媳婦,為了這事兒再叫小兩口鬧掰了,也不好。所以,最後是他們自己妥協了。

可,這一小小姑娘還懂這個?

不,不對,這不過就是看一眼的功夫,就能看出這麽多事兒?他們全家生辰八字都沒拿出來呢?!這是上門的騙子?

也不對,木匠看著面前精致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這是提前說好的那個節目組的小明星啊。

雖然沒在電視上看到過,可長得這麽漂亮,應該不會是來騙人的,難不成是什麽大師?

而且,他突然想到那倆扛著紅杉木進來的兩個年輕人對她的那副恭敬勁兒。那木頭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重量,也不是普通人能扛起來的。

他態度一下子就恭敬了下來,這事兒他們一家都沒有跟外人說,就怕兒媳婦那邊知道了不好聽,“您對這方面有講究?”

“明天接親的時間改一下,改到上午十點半,另外。”白澤澤指了指院子裏的幾個東西,“換一下擺設。”

最後又重覆了一遍,“今明兩天就別用利器,會有血光之災,大刀大災,慎用。”

那木匠還想再問什麽,結果白澤澤已經擡腳離開。

老木匠在旁邊遲疑了半天,到底還是進屋招呼一個徒弟和自己媳婦開始換擺設,也不費什麽事兒也不花什麽錢。

他媳婦說東西擺了這麽多年,也都沒什麽事,沒道理現在就要換。

他想到白天見到的那位精致得跟個神仙一樣的明星的話,想到之前請人看日子的說法,還是催著媳婦動,折騰了一大天,一直到晚上才消停下來,他老婆累得不想動,指著果盤說,“你給我削個蘋果。”

累了一大天,木匠是不想動彈的,可到底是因為他信這些東西,才叫媳婦又這麽折騰,所以也就去伸手拿蘋果和水果刀。下一秒,他“嘶”得一聲,“碘伏,快紗布。”

他媳婦扭頭一看,就是滿目的紅色,一下子就懵了。

忙不疊的爬起來找紗布和碘伏,又是心疼又是無語,“不就是叫你削蘋果嗎?你至於嗎?還把手割這麽大一口子!”

匆匆拿了紗布掩著,好在傷口並不算太深,消毒之後,蓋著壓了一會兒,就不再流血了。

只是木匠壓著傷口了一會兒,突然道,“今天那個小姑娘叫我不要碰刀。”

他老婆楞了一下,眼睛一瞪,“什麽小姑娘?!”

木匠無語,“就是今天給我指點讓我調換家具和擺設的那個。”

他老婆一下子就瞪大了眼,“這,這麽準?”

木匠今天其實一晚上都有註意,晚上家裏做飯,老婆叫他幫忙切菜,村裏有人找他幫忙做點東西,想著要用斧頭用刀,他都給拒絕了。有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東西還是寧肯信其有,畢竟真正損失了,還是自己吃虧。

可,晚上剛剛確實是太累了,也是剛好就忘了,他忍不住微微心驚,“這是水果刀,刀口又鈍,刀子又小,竟然都傷的這麽深的口。”

他老婆的臉一下子也白了。

他們古榕村也就這一個木匠,他男人手藝好,周圍幾個村都喜歡在這打家具,就算如今通網,網上買的精致又漂亮,大家也都是喜歡在他們家做,要是用斧頭,或者是菜刀,誰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傷口?

只要這麽一想,她臉上都沒有一點血色了。她匆匆起來就要把家裏所有的刀有關的東西全部收起來,這是家裏真正的頂梁柱,兒子未來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說不定也就直接在城市裏生活,他們老兩口才是相互依靠的。

收拾著又覺得生氣,“之前請了大師也說了,這幾天犯沖,看了八字說不適合這幾天辦婚禮,你偏偏要聽那邊的。”

“我看這媳婦娶的……”

“你胡說什麽呢。”木匠打斷了老婆的話,這要說出口叫兒媳婦聽到,那以後有得麻煩呢。

他也沒有想到這犯沖竟然這麽嚇人。

他剛剛腦子都恍惚了一下,甚至這會兒都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麽摸到了刀刃上的,而且,水果刀其實非常鈍了,平時削蘋果都嫌棄刀口太鈍,半天削不動。可摸到手上就是一涼,手心就已經劃破了一條口。

他臉色變了又變,“明天得好好謝謝人家。”

他老婆連連點頭,“明天可得準備個大紅包,給人家!”

而另一邊的臉色變的還有華城,在房子裏一聲尖叫沖破天際,袁清趕過去,“怎麽了?”

華城看著幾個攝像師都將鏡頭戳了過來,臉上一變又變,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

袁清:“?”

華城一臉尷尬,“剛上廁所,總覺得外面有個什麽影子晃過去,白色的,可是我剛看了一下又好像是我看花了眼,只是那棵古榕樹的樹枝晃動。”

廁所在一樓,白澤澤還吃著熊謙用兔子換來的豬肉制作的蜂蜜肉脯,緩緩走出來。

雲桃聽到隔壁的動靜,也終於白著臉出來了,“白,白,白小……

她瑟縮得躲到白澤澤身後,“這是怎麽回事?”

“古榕樹調皮,鬧著玩呢。”白澤澤道。

聞言,袁清也笑了,“山裏晚上風大,古榕樹晃動,樹枝看起來可能是有些不一樣的影子,可不是調皮麽。”

雲桃卻是根本笑不出來,她想到了今天在樹下那無風自動抖落了無數落葉的情況。白,白小姐說的調皮,怕,怕是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吧?

“那,那,那古榕樹調皮起來吃,吃人不?”她語氣裏都快哭了。

樓上也是剛剛洗漱完的卯圖慢悠悠走下來,笑嘻嘻道,“那可不一定,人可是最好的養分,這棵古榕樹如此參天生長,這棟樓也是座兇宅,誰知道房底,樹底埋了多少枯骨?”

他說完,故意森森寒意的沖著雲桃一笑,白澤澤肩頭的那只烏鴉也故意“嘎”得一聲。

雲桃一瞬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汗毛直豎,臉色煞白,要不是剛剛出來的青黛站在白澤澤身邊,警惕的盯著她,那只小烏鴉也一臉警惕,她都已經撲到白澤澤懷裏去了。

華城也是一臉結結巴巴,“你,你,卯圖老師別開玩笑。”

然後看向了窗戶的位置,手中的小刀緩緩拍了拍,“不聽話,調皮的都是沒打得,好好打一頓多半就好了。 ”

窗外又是嘩嘩啦啦一陣大風吹過的聲音,又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瑟瑟發抖,好一會才消停了下來。

白澤澤又瞥了一眼卯圖,又點了點肩膀上蹲著的小烏鴉。

“哼。”眼看著白澤大人瞥了自己一眼,卯圖輕哼了一聲,然後湊到白澤大人身邊,撒嬌道,“您今天做的小印章我也想要。”

白澤澤倒是手中還捏著小石頭,看了他一眼,想到今天青黛今天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卯圖雖然僅有一小部分兔子血脈,也不應該故意在他面前開這樣的玩笑,道,“那給你雕一個兔子的?”

卯圖大喜,連連點頭,“好好好。”

青黛裏面柳眉微蹙,眼裏都快要含淚了,“白小姐……”

白澤:……

其實也不花什麽時間,“好。”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熊謙,以一米九幾的壯漢形象,可憐巴巴。

白澤澤:“一人一個。”

雲桃默默不敢開口,可是真的好想要。

華城兩人和白澤澤也不熟,到底是沒有臉開口要,只是略好奇,石頭倒不值錢,可這會白澤澤已經將手頭上的那塊大拇指略大的一塊小石頭雕刻了一半,基本成了形。

“這是猴嗎?”

白澤澤點點頭。

袁清好奇道,“為什麽好雕猴?”

“新人屬相都是猴。”

一堆人都圍了過來,卯圖三人是為了爭寵,雲桃是為了安全感,袁清兩人卻是實打實的好奇了,更奇怪的是,白澤澤始終跟他們一起的,什麽時候去問了節目組那對新人的屬相?

白澤澤倒是也不介意被圍觀,她三兩下就將最後的眼睛雕刻好,那一瞬間,那小猴子頓時就鮮活了起來,叫袁清和華城兩人都驚了。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就連導演組那邊都有些懵,就只說這一手 ,白澤澤就能展現自己的實力了,這沒點本事,真的根本做不出來。

而且,一開始白澤澤可是在用菜刀雕刻,成品如此精致,溫潤,漂亮。

白澤澤也不介意,將東西丟過去給他們傳看。

青黛滿心不滿,什麽凡人竟然勞動了白澤大人親自送新婚禮物,還是白澤大人新手雕刻的東西。

白澤澤眉眼微微垂著,看了一眼卯圖,才重新開始雕刻,這一次雕刻的東西卻叫眾人有些摸不清,好奇,“這個和兔子有些不太相似。”

華城倒是實話實說。

到時候播出去,也是有觀眾看著的。而且,他覺得,白澤澤能雕出那麽精致,漂亮的猴子,不可能雕出的兔子不像。

卯圖眼裏卻是驚喜連連,下巴微微擡了擡,斜睨了一眼華城,“這是訛獸。”

“訛獸?”華城沒見識,一臉懵逼。

青黛沒忍住的嗤笑了一聲,“一種滿嘴謊話的妖怪。”

“青黛!”卯圖牙根咯吱做響。

青黛眉梢微微一挑,完全不怵 ,反而帶起來了幾分爭鋒相對的意思,“我說得不對嗎?”

卯圖冷笑,“那也比狐貍精要好。”

青黛眉眼一冷,“呵,訛獸連肉被人吃一口都得要滿口謊話,這樣的東西也不知怎麽會有。”

卯圖恨不得抄起旁邊椅子來。

袁清幹笑打圓場,“都是傳說之中的而已,當不得真。”

“是呀,都只是傳說而已,留下的都是絲毫不純不粹的雜交產品了吧?!”青黛看卯圖可不沒有什麽好臉色。

要不是卯圖,早在一個周之前,她就已經能見到白澤大人了。又怎麽輪到今天才知道白澤大人竟然就在他身邊?

要不是有白澤大人在側,她早就直接死了這個滿嘴謊話的訛獸。

華城和袁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著他倆這麽針鋒相對,人設全崩,只恨不得完全不在現場才好。最關鍵是,兩人吵得火氣直冒,他們在旁邊竟然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雲桃瑟瑟發抖,她,她好像是聽懂了一丁點……可是,總覺得聽懂了就更加害怕了……

熊謙也站了出來,還沒開口,青黛就已經懟了過去,“別說話,蠢熊說什麽錯什麽。,”

卯圖臉色鐵青,熊謙青筋凸起。

白澤澤眉頭微微一皺,“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青黛頓時將所有的氣勢都松懈了下來,一下子軟得和水一樣,一下子黏在白澤澤身邊,“沒有,我們只是開玩笑呢。”

她撒嬌,簡直和人設沒有半點差別,甚至更多了幾分嬌俏。

白澤澤肩膀上的小烏鴉都有些沒忍住的“嘎”了一聲,在白澤澤肩頭兩腳一起跳了跳。青黛千年三尾狐的實力真的不是假的。

熊謙和卯圖兩人對視一眼,眼裏都升起了濃濃的警惕,他倆當初果然沒有做錯,現在看來,應該是做得太少了!

要是能直接將青黛剔出《問道》劇組,直接換一個普通人進來,叫她和劇組再沒有一點關系,又怎麽會叫她覺得不對勁,還直接跟到了《大樂.透》來?

兩人都齊齊看向了旁邊的攝像頭的位置,只恨不得直接從這鏡頭直接鉆過去將那邊的總導演揪出來狠狠收拾一頓。

要不是他故意洩露,青黛怎麽可能追過來?!

如果時間夠,他們也能有足夠時間將青黛徹底趕出去,不叫她發現!

那邊的總導演狠狠打了個噴嚏,總覺得後背颼颼的涼,趕緊挪開目光,不再看後臺的熒幕。

他沒有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助理不小心說給了青黛的經紀人知道的。這事跟他肯定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幾人之間不敢明面上再起爭鬥,私下裏卻是眼神交鋒,暗波湧動,叫不明所以的華城和袁清都忍不住的往退了兩步。

這會他們相信,和其他的沒什麽關系,白澤澤也是真的沒有什麽被黑的必要,這三個搶著在白澤澤面前表功,早就快要打起來了。

什麽人設?那都是浮雲!

甚至,他們覺得要不是有白澤澤在,這三早就打起來了。

對白澤澤,他們三個是打心底的敬愛,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這個“明星”職業。

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又往後退了半步,袁清幹笑,“白小姐這一手太厲害了,你明天的任務都完成了,雲桃,你準備什麽?”

雲桃只覺得胸口一箭,看看卯圖,看看熊謙,再看看 青黛,最後看看白澤澤,感覺自己像是個廢物。

哦不對,她趕緊將視線轉移到袁清和華城身上,大家一起當廢物,感覺好像能好一點,“你們準備了什麽?”

“賣唱可以嗎?”華城一臉可憐。背後那山林對於白澤澤他們來說,那就是金山,隨便撿兩塊石頭都能當寶貝用的那種。

吃喝不愁!當真可以做到靠山吃山。

但是,對於他們這種廢物,呵呵……那就是一座山,難不成進去砍柴?不對,砍柴,他們砍得怕是都沒啥用。

袁清:“我今天忘了問問他們缺不缺婚禮主持人……”

雲桃:?那她怎麽辦?

“我去當伴娘?”

然後有聲音通過喇叭傳過來,“大家要準備的是禮物。”

嗯……也就是說,不需要婚禮主持人和伴娘。

華城卻還在嘀咕,“婚禮獻唱,也算是禮物吧?”

雲桃/袁清同時看向了華城:心動。

在娛樂圈的,幾乎都是一邊演,一邊唱。

或許不需要多厲害,不需要有什麽太大的實力,但是,唱一兩首肯定是可以的,自己電視劇的主題曲,綜藝的主題曲等等。

導演組那邊見他們這麽雞賊,生怕三人都選了這個方式,又不能說這不算是一種辦法,只能匆匆開口,“禮物不得重覆,婚禮現場這種禮物不得重覆。”

雲桃/袁清:……

華城眼睛一下子就變得鋥亮,差點直接一蹦三尺高,所以,他這是找到合適的方式了嗎?

袁清壓著他肩膀,“就你雞賊。”

華城才不在乎那麽多,這意味著明天的午飯那是有著落了!他嬉皮笑臉,“哎呀,不就是準備婚禮禮物嗎?最主要還是要用心。”

雲桃/袁清齊刷刷的冷眼瞅他,華城趕緊閉嘴,節目組氣氛已經很詭異了,他還是不要隨便作死的好。

袁清問,“熊謙你們準備什麽?”

熊謙倒是好說話,“蜂蜜,今天取的蜂蜜有很多,我準備了一竹筒蜂蜜。”

卯圖也道,“明天找地方裝一筐水果,夠了吧?”

青黛蹭到白澤澤身邊,撒嬌,“您覺得我準備什麽比較合適,其他的總覺得似乎不太用心,有些敷衍了。”

卯圖/熊謙兩人眼神立馬帶了刀子,齊齊紮向青黛,一聲冷笑,“呵。”

狐貍精果然都是心眼多,詭辯!

就她花花腸子多,這不就是暗指他們不夠用心嗎?

眼看著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袁清兩人齊刷刷後退了一大步。

一個人氣勢已經絕了,眼下三個一起,還是鋒芒畢露的針鋒相對,他們真的承受不住啊。

白澤澤敲了她一下,將手中的那塊隱隱泛著淡紅色的石頭拿出來,比對了一下青黛,“還挑事?”

卯圖兩人眼睛一亮。

青黛卻已經對白澤澤這樣的行為熟稔得很,頓時蹭到白澤澤身邊,“就是開個玩笑。”

白澤澤倒是沒生氣,畢竟也知道他們最多也就是嘴皮子上耍耍,和在問天宗一樣,然後用手開始雕狐貍的印章,道,“你繡得香囊挺好,可以繡一對。”

卯圖兩人的表情一下子哀怨了下去,看著青黛毫無顧忌的在白澤澤身上蹭來蹭去,只恨不得分分鐘套上女裝,說自己也可以秀香囊,不會也可以學。

青黛眼圈都忍不住一下子紅了,“您還記得呢。”

她當時只是個一尾的雜品狐貍,若不是白澤澤喜歡,又怎麽能得到問天宗最好的地方修煉,又怎麽會在後來得到青丘山狐族長老們的青睞,最後達到眼前的水平?

她當時尚不能化形,用一雙狐貍前爪,又怎麽可能能繡出好看的香囊?白澤澤卻是經常帶在身邊,這樣以來,她才徹底在問天門內的小妖們之間立了足,不會因為實力和品種不好被欺負。

她趴在白澤澤膝上,這一下是真的眼圈通紅。

卯圖和熊謙兩人的牙根“咯吱”“咯吱”響個沒完,生生叫華城等三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卯圖兩人越發堅定了要想辦法聯手將青黛抵制出去的想法。

而房間門也突然被敲響了,華城一楞,“大晚上還有任務?”

他連忙上前開門,結果門口站著一位一身西裝的男人,他只一眼就被驚艷到,那是和白澤澤微微有些相似,卻又迥然不同的臉。相似,大概是因為同樣是頂尖容貌的?

可,當他轉個頭,想要回憶一下這個男人是什麽模樣的時候,卻又仿佛只記得這個男人很帥,也應該是極具特色,卻又怎麽都描述不出對方相貌了。

他甚至是第一眼驚艷過後,半天都想不起開口。

男人卻是淡淡一眼掃過他之後,看向了屋內,目光落在某一處的時候,突然溫柔到整個房間都如沐春風一般,隨後,青黛陡然一彈得坐了起來,那一瞬間,她所有的狐貍毛,三條狐貍尾,兩只尖耳朵都幾乎在一瞬間的冒出來。

又仿佛被徹底壓制著,根本冒不出一根狐貍毛。

甚至是想要打個哆嗦,都無法動彈的那種。

“晚上雕刻傷眼,不如早些休息,明天再繼續?”

白澤澤聽到聲音,略覺得耳熟。

擡眼去一看,這五官和長相也是格外的眼熟,可要是說這人是誰,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又或者是應該是不曾見過的。只是覺得這人身上氣息,笑意,甚至是每個表情都叫人格外的舒適。

下意識的就點點頭,應了下來,“好。”

然後就放下了手裏的所有東西,招呼所有人,“禮物和任務明後天再說吧。”

“烏鴉晚上吵鬧,就在客廳休息?”男人見白澤澤應聲,神色和表情都溫柔到了極致。

小烏鴉早已經在白澤澤肩上僵成了一個烏鴉標準,白澤澤想想也有道理,點點烏鴉,叫它跳下去,“晚上不得吵鬧。”

這是木質結構的兩層小樓,隔音效果的確不好。

等白澤澤回到臥室,雲桃也忍不住多看了門口那人一眼,不像是節目組的人,也不是《問道》過來的,可他和白澤澤說話的那個語氣卻是格外的熟稔。

而且,在白澤澤離開之後,這男人就用淡淡的眼神橫掃了卯圖、青黛、熊謙三人一眼。那一瞬間,雲桃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們三人僵直成了雕塑,連眼神都不敢動上一分一毫。

甚至是,這一刻,整棟小樓所有人,所有東西,甚至包括門外那棵古榕樹的每一根樹枝,每一片樹葉在這一刻都安靜極了。

那位離開的一瞬,房間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雲桃梗在喉嚨之間的那口氣,也終於偷偷咽了下去。華城幹笑了一聲回頭,“這是圈內哪位還是白小姐的朋友?”

無人回應。

青黛三人像是剛剛找回自己的聲音和魂魄,然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飛快的消失在客廳內。

華城/袁清:?

華城跑去看雲桃,“這……是什麽意思?”

雲桃幹笑一聲,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依舊趕緊回了臥室。她覺得,熊謙用體力,大高個壓制葛久圖,卯圖用智商壓制著熊謙,而青黛則用實力+智力打壓熊謙與卯圖兩人。而現在,可能食物鏈最頂層出現了!

華城:……

袁清:……

這是他們倆參加得最輕松,也是最難帶,也是最懵逼得一期節目。沒有之一……

而白澤澤回去之後,將手中的那塊小石頭丟下之後,才想到一個問題,她剛剛一眼看過去,那個人就幹凈純粹到只是那麽一個人,沒有往,沒有來。看不到任何的過去未來,以及任何其他的信息。

這是,白澤澤這麽漫長的生命之中,第一次遇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姑娘酷愛來跟我困覺扔了1個淺水炸彈投擲時間:2020-06-06 23:43:13

加更一章表示感謝~

實打實的三更呀~

如果不出意外,後面大概都是21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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