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做夫君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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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做夫君的不好
四爺頷首，看著她又道：“你安心在這兒養傷。明日我們回府城，董前輩他們會照顧你。”
“這麽著急走？”姚樂珊微微蹙眉，隨後想了一下，又道，“我那邊，你可安排好了嗎？誰替我呢？”
“自然是本王放心的人替你。”四爺說著起身，拉著媳婦兒又說，“你安心歇著吧，我們先走了。”
“好。”姚樂珊點點頭，慢慢的躺下，沒有再說什麽。
朱四爺摟著媳婦兒，出了屋子。回到他們的房間之後，杜媽媽已經把小九哄睡，放在搖籃裏。婆子懂事兒，見他們夫妻倆都進來了，忙屈膝行禮出去。
等房門關上之後，四爺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說：“瑩兒，讓你又看到了這些臟東西，是我這個做夫君的不好。對不起……”
後面呢喃的話語，讓佟雪瑩心裏很酸楚。反手抱著他，在他懷裏輕輕的搖搖頭，說：“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我是你安平王的女人，自然要……”
夫妻倆彼此安慰，搖籃裏的小九安然入睡。在一個小小娃兒的意識裏，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他只需要吃飽了睡，睡醒了再吃……
……
劉海炎的喜宴擺在了劉海林蓋得房子那裏。經過昨天晚上的商量，他跟藍裳日後也會在這個房子裏居住。至於他們原來的房子，暫時就借給劉春雨一家來住。
因為今日氣氛的緣故，跟劉海炎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沒有張羅鬧洞房。申時末，就全都散了。劉海炎把剩下善後的事情交給自家妹子，自己則是一身喜服的進了屋。
屋內，藍裳雖然蓋著蓋頭，可他心裏明白，她心裏不好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誰都沒有說，就連劉春雨都瞞下了。可是明日……
走到跟前，用秤桿將蓋頭掀開，梨花帶雨的藍裳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說：
“海炎哥……”
劉海炎心疼，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輕輕地拍著。
普天之下，成親當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估計也就是他在悲傷中度過了。摟著懷裏的女人，深吸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任由她哭。
所有人都需要發洩，包括他自己。昨天在馬車帶走大哥的那一刻，他便去到後山酒窖裏放聲痛哭。沒有人理解他當時的難受，就像他現在理解不了自己懷裏女人難受是一個樣子。
每個人的傷悲不同，自然理由就很多。他能做的，除了陪伴，別無其他。
好一會兒，門外傳來了劉春雨的聲音——
“二哥，我們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門我讓守成哥從裏面掛上，然後他翻墻出去。”
話落，藍裳從他懷裏坐直身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紅燭、喜服、新人。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知道，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劉海炎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把人攬在懷裏，輕聲地說：“也不知道大哥這會兒……到哪兒了？！”
“應該在驛站休息吧。”藍裳輕聲地說著。素手握著他的大掌，又道，“大哥去京城，遠離這個傷心之地也是個好事兒。不然真的像老爹說的那般，在憋屈出了病，就不好了。”
劉海炎聽了點點頭，慰藉的舒口氣，說：“其實我也很支持東家的決定，可就是怕大哥他……”
“放心吧，即便大哥想回來，跟著他的維揚也不會讓的。”藍裳把頭上的喜冠取下，頭發瞬間如瀑布一樣傾斜下來，放在一旁又說，
“主子已經發話了，大哥三年之內都不可能回來。”
“三年？！”劉海炎驚訝，他在的時候沒聽到四爺這麽說過啊。
藍裳點頭，看著他輕咬下唇，說：“京城不比咱們府城，那地方很大。綠蕊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大哥過去幫一把也算是給綠蕊增加個人手。”
“更何況忙碌的事情太多，他也就沒有心思再去多想。三年……三年京城的一切應該就會支撐起來，到時候大哥想回來，再安排他回也不遲。那個時候，估計他也能看開許多吧。”
劉海炎聽著嬌妻這話，咽下了口水點點頭。三年算是個小周期，大哥應該會走出來。看著她，遲疑的有開口問：
“那……黃雲呢？她連具屍體都沒有，又該怎麽……辦？”
“東家說了給她立個衣冠冢。也算讓她魂魄有安。”藍裳說到這兒，微微蹙眉，看著他又說，“等過幾天我們去府城，給黃雲……上柱香。”
“好。”劉海炎點頭。其實他的想法是把黃雲葬在父親那邊，雖然沒有過門，可終究也算是她跟大哥的心意。但董老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那便是黃雲再怎麽樣，也是佟家人。
沒有出嫁就還是佟家人。規矩不可費，葬在佟家的主墳旁，才是合情合理。
紅燭仍舊燃著，劉海炎看著嬌妻的樣子，終究還是放下了幔帳……
……
醜時，佟雪瑩起來餵奶，便再也睡不著了。不知道為什麽，夢裏不是西門玨就是北冥冷妍。兩個人輪番的出現，聽不清說的是什麽，可看著樣子好像不對勁兒。
小九吃飽之後繼續睡覺，她則是坐在炕上，久久都沒有動彈。四爺翻身，見她坐在那裏，不禁爬起來，把著她的肩膀，問：
“怎麽了？”
佟雪瑩看著他，輕嘆口氣，搖搖頭說：“沒什麽，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什麽不對勁兒？”四爺邊問，邊下地。炭爐子上煨了水，這會兒雖然火滅了，但是水還溫著。倒了一杯，拿到她跟前。
小妮子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嘆口氣，道：“不知道。反正胡亂夢，夢到了冷妍跟西門玨，好像不是平常那般，搞不清楚。”
說的不清楚不清，最後自己都搖頭、否決了剛才說的話。可朱四爺坐在一旁，無比緊張的看著她，半晌都沒有吱聲。看起來那事兒……瞞不了多久。
清晨，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藍裳因為出嫁的原因，所以今天早上的早飯，是紅霞他們做的。以後兩位老爺子的起居飲食，仍舊是藍裳來伺候，只是這兩天，先由紅霞頂替。
佟雪瑩穿戴好後，開始收拾兒子的東西。不能一直都在農家呆著，畢竟自家男人是封地主人，得回去處理事情。董俊傑把所有配好的藥交給冷依依，不放心的囑咐著。
什麽沒奶水了吃哪個，孩子拉肚子了吃什麽……
冷岳陽暫時不走，要在這邊幫著照顧姚樂珊。紅霞也留下，到時候他們倆可以一起離開。冷曦陽一早跟冷逸陽套車，青絲也開始收拾南宮紫蘇的東西。
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凝重，因為回了府城，還有更大的沖擊等著他們。
吃過早飯，董俊傑跟慕容雲飛沒著急走，而是拉著佟雪瑩去到書房說話。朱厚雄沒有跟著，而是去了姚樂珊那邊，跟她說些後續的事情。
紅霞幫著冷曦陽套車，不放心的囑咐著說：“東家回到府城，肯定就知道南宮夫人的事兒了。你……到時候幫著勸點兒，東家或許能聽你的。”
冷曦陽聞言頓了一下，輕嘆口氣，道：“你覺得我說話能好使？放心吧，南宮夫人去世之前，留了不少東西，也給東家寫信了。相信東家看完，應該可以……”
“西門玨呢？他也給東家寫信了？”紅霞反問，冷曦陽無語嘆口氣，點點頭算作答應。
最難得其實是西門玨，北冥冷妍身體中毒，佟雪瑩是知道的。可是西門玨慘死，而且還是慕容楓下手，這就……不好說了。
冷曦陽看著媳婦兒，重重嘆口氣，說：“要不……你跟冷依依換下吧。再勸東家這方面，你比她在行。”
紅霞聽了搖搖頭，靠著馬車瞅著院子裏面，道：“不行啊。依依性子慢、幹活兒慢，她留下伺候二位老爺子，到時候誰伺候誰可就不一定了。”
冷曦陽聽到這個解釋，無語的點點頭。蹦到馬車上坐下，把人摟在懷裏，又說：“事兒太多了，估計二少爺得上點火，一會兒你這麽跟東家說……”
紅霞側耳傾聽，然後不住地點頭。看著不遠處過來的新婚夫妻，那木訥的開口道：
“你們怎麽過來了？”
藍裳走到跟前，抿唇一下，道：“東家今兒走，我跟海炎哥過來磕個頭，也算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
紅霞聽了走過去，伸手拉著她搖搖頭，說：“這個不著急。你跟海炎兄弟還是別過去了。東家一直對那事兒耿耿於懷，看到你們，難免在想他們。心裏有就比什麽都強，不用拘泥實際。”
“可是……”藍裳不甘心，還想再爭取。
紅霞強硬的搖搖頭，看著她繼續說：“酒坊、還有那兩間作坊，如今都是你要操心的事情。還有黃雲生前，在別村蓋得那幾個，你都要照顧到。”
“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做好眼前的一切，就是對東家最好的報答，你應該明白的。”盡力的勸說，終於換來了藍裳的放棄。
輕輕地點點頭。拉著劉海炎，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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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頷首，看著她又道：“你安心在這兒養傷。明日我們回府城，董前輩他們會照顧你。”
“這麽著急走？”姚樂珊微微蹙眉，隨後想了一下，又道，“我那邊，你可安排好了嗎？誰替我呢？”
“自然是本王放心的人替你。”四爺說著起身，拉著媳婦兒又說，“你安心歇著吧，我們先走了。”
“好。”姚樂珊點點頭，慢慢的躺下，沒有再說什麽。
朱四爺摟著媳婦兒，出了屋子。回到他們的房間之後，杜媽媽已經把小九哄睡，放在搖籃裏。婆子懂事兒，見他們夫妻倆都進來了，忙屈膝行禮出去。
等房門關上之後，四爺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說：“瑩兒，讓你又看到了這些臟東西，是我這個做夫君的不好。對不起……”
後面呢喃的話語，讓佟雪瑩心裏很酸楚。反手抱著他，在他懷裏輕輕的搖搖頭，說：“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我是你安平王的女人，自然要……”
夫妻倆彼此安慰，搖籃裏的小九安然入睡。在一個小小娃兒的意識裏，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他只需要吃飽了睡，睡醒了再吃……
……
劉海炎的喜宴擺在了劉海林蓋得房子那裏。經過昨天晚上的商量，他跟藍裳日後也會在這個房子裏居住。至於他們原來的房子，暫時就借給劉春雨一家來住。
因為今日氣氛的緣故，跟劉海炎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沒有張羅鬧洞房。申時末，就全都散了。劉海炎把剩下善後的事情交給自家妹子，自己則是一身喜服的進了屋。
屋內，藍裳雖然蓋著蓋頭，可他心裏明白，她心裏不好受。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誰都沒有說，就連劉春雨都瞞下了。可是明日……
走到跟前，用秤桿將蓋頭掀開，梨花帶雨的藍裳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說：
“海炎哥……”
劉海炎心疼，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輕輕地拍著。
普天之下，成親當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估計也就是他在悲傷中度過了。摟著懷裏的女人，深吸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任由她哭。
所有人都需要發洩，包括他自己。昨天在馬車帶走大哥的那一刻，他便去到後山酒窖裏放聲痛哭。沒有人理解他當時的難受，就像他現在理解不了自己懷裏女人難受是一個樣子。
每個人的傷悲不同，自然理由就很多。他能做的，除了陪伴，別無其他。
好一會兒，門外傳來了劉春雨的聲音——
“二哥，我們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門我讓守成哥從裏面掛上，然後他翻墻出去。”
話落，藍裳從他懷裏坐直身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紅燭、喜服、新人。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知道，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劉海炎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把人攬在懷裏，輕聲地說：“也不知道大哥這會兒……到哪兒了？！”
“應該在驛站休息吧。”藍裳輕聲地說著。素手握著他的大掌，又道，“大哥去京城，遠離這個傷心之地也是個好事兒。不然真的像老爹說的那般，在憋屈出了病，就不好了。”
劉海炎聽了點點頭，慰藉的舒口氣，說：“其實我也很支持東家的決定，可就是怕大哥他……”
“放心吧，即便大哥想回來，跟著他的維揚也不會讓的。”藍裳把頭上的喜冠取下，頭發瞬間如瀑布一樣傾斜下來，放在一旁又說，
“主子已經發話了，大哥三年之內都不可能回來。”
“三年？！”劉海炎驚訝，他在的時候沒聽到四爺這麽說過啊。
藍裳點頭，看著他輕咬下唇，說：“京城不比咱們府城，那地方很大。綠蕊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大哥過去幫一把也算是給綠蕊增加個人手。”
“更何況忙碌的事情太多，他也就沒有心思再去多想。三年……三年京城的一切應該就會支撐起來，到時候大哥想回來，再安排他回也不遲。那個時候，估計他也能看開許多吧。”
劉海炎聽著嬌妻這話，咽下了口水點點頭。三年算是個小周期，大哥應該會走出來。看著她，遲疑的有開口問：
“那……黃雲呢？她連具屍體都沒有，又該怎麽……辦？”
“東家說了給她立個衣冠冢。也算讓她魂魄有安。”藍裳說到這兒，微微蹙眉，看著他又說，“等過幾天我們去府城，給黃雲……上柱香。”
“好。”劉海炎點頭。其實他的想法是把黃雲葬在父親那邊，雖然沒有過門，可終究也算是她跟大哥的心意。但董老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那便是黃雲再怎麽樣，也是佟家人。
沒有出嫁就還是佟家人。規矩不可費，葬在佟家的主墳旁，才是合情合理。
紅燭仍舊燃著，劉海炎看著嬌妻的樣子，終究還是放下了幔帳……
……
醜時，佟雪瑩起來餵奶，便再也睡不著了。不知道為什麽，夢裏不是西門玨就是北冥冷妍。兩個人輪番的出現，聽不清說的是什麽，可看著樣子好像不對勁兒。
小九吃飽之後繼續睡覺，她則是坐在炕上，久久都沒有動彈。四爺翻身，見她坐在那裏，不禁爬起來，把著她的肩膀，問：
“怎麽了？”
佟雪瑩看著他，輕嘆口氣，搖搖頭說：“沒什麽，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什麽不對勁兒？”四爺邊問，邊下地。炭爐子上煨了水，這會兒雖然火滅了，但是水還溫著。倒了一杯，拿到她跟前。
小妮子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嘆口氣，道：“不知道。反正胡亂夢，夢到了冷妍跟西門玨，好像不是平常那般，搞不清楚。”
說的不清楚不清，最後自己都搖頭、否決了剛才說的話。可朱四爺坐在一旁，無比緊張的看著她，半晌都沒有吱聲。看起來那事兒……瞞不了多久。
清晨，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藍裳因為出嫁的原因，所以今天早上的早飯，是紅霞他們做的。以後兩位老爺子的起居飲食，仍舊是藍裳來伺候，只是這兩天，先由紅霞頂替。
佟雪瑩穿戴好後，開始收拾兒子的東西。不能一直都在農家呆著，畢竟自家男人是封地主人，得回去處理事情。董俊傑把所有配好的藥交給冷依依，不放心的囑咐著。
什麽沒奶水了吃哪個，孩子拉肚子了吃什麽……
冷岳陽暫時不走，要在這邊幫著照顧姚樂珊。紅霞也留下，到時候他們倆可以一起離開。冷曦陽一早跟冷逸陽套車，青絲也開始收拾南宮紫蘇的東西。
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凝重，因為回了府城，還有更大的沖擊等著他們。
吃過早飯，董俊傑跟慕容雲飛沒著急走，而是拉著佟雪瑩去到書房說話。朱厚雄沒有跟著，而是去了姚樂珊那邊，跟她說些後續的事情。
紅霞幫著冷曦陽套車，不放心的囑咐著說：“東家回到府城，肯定就知道南宮夫人的事兒了。你……到時候幫著勸點兒，東家或許能聽你的。”
冷曦陽聞言頓了一下，輕嘆口氣，道：“你覺得我說話能好使？放心吧，南宮夫人去世之前，留了不少東西，也給東家寫信了。相信東家看完，應該可以……”
“西門玨呢？他也給東家寫信了？”紅霞反問，冷曦陽無語嘆口氣，點點頭算作答應。
最難得其實是西門玨，北冥冷妍身體中毒，佟雪瑩是知道的。可是西門玨慘死，而且還是慕容楓下手，這就……不好說了。
冷曦陽看著媳婦兒，重重嘆口氣，說：“要不……你跟冷依依換下吧。再勸東家這方面，你比她在行。”
紅霞聽了搖搖頭，靠著馬車瞅著院子裏面，道：“不行啊。依依性子慢、幹活兒慢，她留下伺候二位老爺子，到時候誰伺候誰可就不一定了。”
冷曦陽聽到這個解釋，無語的點點頭。蹦到馬車上坐下，把人摟在懷裏，又說：“事兒太多了，估計二少爺得上點火，一會兒你這麽跟東家說……”
紅霞側耳傾聽，然後不住地點頭。看著不遠處過來的新婚夫妻，那木訥的開口道：
“你們怎麽過來了？”
藍裳走到跟前，抿唇一下，道：“東家今兒走，我跟海炎哥過來磕個頭，也算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
紅霞聽了走過去，伸手拉著她搖搖頭，說：“這個不著急。你跟海炎兄弟還是別過去了。東家一直對那事兒耿耿於懷，看到你們，難免在想他們。心裏有就比什麽都強，不用拘泥實際。”
“可是……”藍裳不甘心，還想再爭取。
紅霞強硬的搖搖頭，看著她繼續說：“酒坊、還有那兩間作坊，如今都是你要操心的事情。還有黃雲生前，在別村蓋得那幾個，你都要照顧到。”
“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做好眼前的一切，就是對東家最好的報答，你應該明白的。”盡力的勸說，終於換來了藍裳的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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