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綁的住人綁不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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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綁的住人綁不住心。
慕容雲飛來到佟雪瑩屋門前，屋裏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沒在屋還是已經出去了。老爺子看了下房門，嘆口氣推開門。雖然武功盡失，不過眼力還是在的，再加上這會兒外面也沒有大黑。
看著炕上躺著的人，老也要搖搖頭走進屋，反手把門關上之後，將桌前的蠟燭點上。佟雪瑩是背對著他，不過看呼吸導致的起伏身體斷定，這孩子沒有睡。
故作無事的走到炕沿兒，側身坐下之後，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背，數落著說：
“你們娘倆啊，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好端端的折騰啥啊，大中午吃飯、喝酒、說渾話，咋想的？不傷感情嗎？你娘見你沒去吃飯，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你跟她較什麽勁，她是個老的。”
佟雪瑩聽到慕容雲飛這麽說，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不過倒是開口，悶悶地賭氣道：
“她都不要我了還哭什麽。那麽堅決的跟我說要留在這兒，不跟我走。還跟我說什麽就想做我娘、做小七的姥姥。然後還不跟我走，這算什麽？”
好大的怨氣啊？！
老爺子笑呵呵的搖搖頭，脫鞋上炕、盤腿坐好之後，又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背，道：
“跟你娘賭哪門子氣。她什麽性格你還能不知道嗎？人家可早就說了，就在這兒劉家莊養老。你別說你忘了、不知道，我都記得呢！”
“我……”佟雪瑩語塞，不過倒也坐直了身子，滿臉頹敗的看著慕容雲飛，不甘心的說，“伯父，你是了解我的，也明白我為何執意要去京城。”
“當年他們那麽對我，我總要回去翻身、平反吧。她名義上是我母親，實則是我祖母，可別莊還有一個姨太夫人，她就不該去找一下自己的身世嗎？”
面對佟雪瑩的言語，慕容雲飛理解的點點頭，嘆口氣，讚同的說：“對，你說的沒錯。當年的事兒，佟玉恒跟佟玉桓兄弟倆的確要給你個說法。可那是給你，不是給你娘啊！”
佟雪瑩無奈，輕嘆口氣搖搖頭，說道：“伯父，您別忘了，佟家的別莊，現在是有一個姨太夫人。可是真正的姨太夫人在我這兒，她不該去把這件事兒弄明白嗎？”
人之常情，很正常。慕容雲飛再次點頭，讚同她說的。可讚同跟支持，是兩碼事兒。拍拍她的肩頭，再次開口勸說著說：
“按照你的想法，她是該去找尋一下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正常人也該這麽想，不過你別忘了，她不是你，她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選擇。”
佟雪瑩聽了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著說：“不管是誰，這關系著自己身世，還不抓緊時間落實？”
“落實什麽？有什麽可落實的？”慕容雲飛的性格不似董俊傑，他沒有那麽大的耐心。勸說幾次之後，見佟雪瑩還這麽軸，不禁有些hold不住火。
伸手點了她額頭一記，抻哆著說道：“那吳氏什麽性格，你應該比我了解。膽小、怕事兒、求安逸。你說讓她跟你去府城、去京城，你覺得就她那個性格，在這倆地方能呆舒服不？”
佟雪瑩沒說話，不過心裏也不是很讚同他的說法。換做旁人，早就開口懟回去，不過慕容雲飛她還是不敢的。畢竟人家對她不錯，她也把他當成了親人。
“丫頭啊，這事兒只能說你們倆選的時機不對。現在四小子、小七、董老三都出去尋人，你心裏著急上火。所以當你娘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你難過、接受不了，情有可原。”
“可過後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麽個理兒！她就想在這兒農家生活，不想去找過去如何如何，你依著她又能怎麽樣。更何況你暫時還不嫁人呢，你不也得在這兒呆著。”
慕容雲飛話說到這份兒上，佟雪瑩抿唇半天都沒有吱聲。雖然還是氣吳氏，不過倒也明白老爺子話裏的意思。如果不是這個節骨眼兒說，估計她應該不會這麽生氣。
重重的嘆口氣，耷拉著腦袋、咬著下唇。老爺子見她這樣，心知是聽進去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慈愛的又道：
“行了，明兒早上過去吃飯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四小子他們出去尋人，別說你擔心，我也擔心呢。曦陽那孩子功夫不錯，能出事兒還真是……”
“咣當——”
慕容雲飛話沒說完，門外傳來響聲。老爺子趕緊下地穿鞋，快步來到門口。將門打開一看，無力扶額。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個節骨眼兒，她居然也來湊了熱鬧。
老爺子彎腰把盆撿起來，無良的直接溜走。沒法子，這個他整不了。勸說佟雪瑩他擅長，不過這個紅霞……還是算了吧。人家現在是心上人找不到了、下落不明，感情這事兒少沾為妙。
紅霞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屋。等慕容雲飛腳步聲越來越遠之後，這才僵硬的邁步進屋，滿臉不敢相信的瞅著佟雪瑩，嘴巴微抖卻沒有說話。佟小妞兒見狀，趕緊低頭回避她的眼神。
艾瑪，這個真不行，她也想跑了。
老爺子實在是太不夠意思，居然把她扔在這兒，他一個人溜之大吉，要不要這麽賣隊友。緊張的雙手相互攪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腦子裏快速的運轉，想著一會兒該如何跟她解釋。
“東……東家，剛才慕容老爺子說的……可是真的？”紅霞哆哆嗦嗦的把話說完，滿臉期待的瞅著佟雪瑩。她不是有意偷聽，出來見屋裏點了蠟燭，就尋思端盆溫水過來給東家洗漱。沒想到……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老爺子說這話。
佟雪瑩想否認，可她都聽到了怎麽否認。“猛”地擡頭，伸手把人拉到炕上坐下，然後吸了吸鼻子，說：
“紅霞，這事兒具體什麽樣還不知道。子毅已經帶著小七出去找了，董老爹跟徐大叔也都出去了。相信暗門那邊也都去尋了，你別怕，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你自己都說過，曦陽功夫好，應該是有事兒絆住了。想來應該是真的有事兒絆住了，所以你也不要太悲觀，畢竟他……”
“吧嗒……吧嗒……”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有打在紅霞手背的，也有打在佟雪瑩衣袖上的。
紅霞哭了，而且還是特別傷心的哭。
佟雪瑩很疼她，相當疼她。這話都沒說完她就哭，可真是……艾瑪，好難啊！
相處這麽久，自己有什麽事兒都會跟她說，有什麽好吃的、好用的也都會給她留一份。視她如知己，怎麽忍心看她哭泣。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輕拍她的肩頭，無聲的給她安慰。
紅霞應該壓抑的太久，所以邊哭嘴裏邊嘟囔：“我……我一直以為他沒事兒，一直認為他被事情絆住了，原來……原來是我……嗚嗚……”
佟雪瑩聽著她的嘟囔，無奈的抿唇沒有說話。良久，紅霞坐直身子，看著佟雪瑩，鼻音濃厚的說：
“東家……我……我想出去幾天。”
“去尋他？”佟雪瑩反問。見紅霞點頭，無奈的嘆口氣。
綁的住人綁不住心。
留她在這兒等，估計她也夠嗆能聽，但是放出去……以她現在的狀態，絕對容易出事。強橫利弊之間後，佟雪瑩拉著她的手，柔聲的說道：
“傻丫頭，你看這樣好不好。三天，你給他們三天時間。今兒是臘月二十一，如果小年還沒有回來，那二十四那天早上，你吃過早飯就出去，不用跟我報備。”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把紅霞暫時留幾日，至少子毅說了，他最遲小年會回來。到時候再聽他怎麽說，看看形勢。反正現在不能放人，萬一出事兒，冷曦陽那邊交代不了。
紅霞沒有立刻回話，看著地面楞神好一會兒，終於起身有了動作。面向佟雪瑩，屈膝行禮一下，說：
“東家，我去給您端晚飯。不早了，您該餓了。”
說完，出去了。佟雪瑩見她這樣大大的松了口氣。好在紅霞是個聽勸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今這丫頭能這麽做，說明她同意了自己剛才的說法。
不錯，還有轉機。
佟雪瑩往後躺，重新躺回炕上，滿腦子都是漿糊。吳氏那邊，明天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現在紅霞又這樣。怎麽所有的事兒都趕到一起了呢，真煩人！
正琢磨，房門再次被推開，翠果從外面走進來，屈膝行禮一下，說：“東家，黔陽縣的李掌櫃今日過來下帖。說明日午時，在縣裏的‘豐茂火鍋店’請您吃飯。我已經答應他了。”
“嗡——”
佟雪瑩的腦袋瞬間變大，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翠果答應李梁掌櫃不是私自答應，她早就交代過，如果李掌櫃請吃飯，翠果直接答應就好，到時候跟她說下時間。
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且……竟然事情真的趕在了一起。
蝴蝶效應，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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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飛來到佟雪瑩屋門前，屋裏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沒在屋還是已經出去了。老爺子看了下房門，嘆口氣推開門。雖然武功盡失，不過眼力還是在的，再加上這會兒外面也沒有大黑。
看著炕上躺著的人，老也要搖搖頭走進屋，反手把門關上之後，將桌前的蠟燭點上。佟雪瑩是背對著他，不過看呼吸導致的起伏身體斷定，這孩子沒有睡。
故作無事的走到炕沿兒，側身坐下之後，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背，數落著說：
“你們娘倆啊，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好端端的折騰啥啊，大中午吃飯、喝酒、說渾話，咋想的？不傷感情嗎？你娘見你沒去吃飯，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你跟她較什麽勁，她是個老的。”
佟雪瑩聽到慕容雲飛這麽說，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不過倒是開口，悶悶地賭氣道：
“她都不要我了還哭什麽。那麽堅決的跟我說要留在這兒，不跟我走。還跟我說什麽就想做我娘、做小七的姥姥。然後還不跟我走，這算什麽？”
好大的怨氣啊？！
老爺子笑呵呵的搖搖頭，脫鞋上炕、盤腿坐好之後，又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背，道：
“跟你娘賭哪門子氣。她什麽性格你還能不知道嗎？人家可早就說了，就在這兒劉家莊養老。你別說你忘了、不知道，我都記得呢！”
“我……”佟雪瑩語塞，不過倒也坐直了身子，滿臉頹敗的看著慕容雲飛，不甘心的說，“伯父，你是了解我的，也明白我為何執意要去京城。”
“當年他們那麽對我，我總要回去翻身、平反吧。她名義上是我母親，實則是我祖母，可別莊還有一個姨太夫人，她就不該去找一下自己的身世嗎？”
面對佟雪瑩的言語，慕容雲飛理解的點點頭，嘆口氣，讚同的說：“對，你說的沒錯。當年的事兒，佟玉恒跟佟玉桓兄弟倆的確要給你個說法。可那是給你，不是給你娘啊！”
佟雪瑩無奈，輕嘆口氣搖搖頭，說道：“伯父，您別忘了，佟家的別莊，現在是有一個姨太夫人。可是真正的姨太夫人在我這兒，她不該去把這件事兒弄明白嗎？”
人之常情，很正常。慕容雲飛再次點頭，讚同她說的。可讚同跟支持，是兩碼事兒。拍拍她的肩頭，再次開口勸說著說：
“按照你的想法，她是該去找尋一下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正常人也該這麽想，不過你別忘了，她不是你，她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選擇。”
佟雪瑩聽了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著說：“不管是誰，這關系著自己身世，還不抓緊時間落實？”
“落實什麽？有什麽可落實的？”慕容雲飛的性格不似董俊傑，他沒有那麽大的耐心。勸說幾次之後，見佟雪瑩還這麽軸，不禁有些hold不住火。
伸手點了她額頭一記，抻哆著說道：“那吳氏什麽性格，你應該比我了解。膽小、怕事兒、求安逸。你說讓她跟你去府城、去京城，你覺得就她那個性格，在這倆地方能呆舒服不？”
佟雪瑩沒說話，不過心裏也不是很讚同他的說法。換做旁人，早就開口懟回去，不過慕容雲飛她還是不敢的。畢竟人家對她不錯，她也把他當成了親人。
“丫頭啊，這事兒只能說你們倆選的時機不對。現在四小子、小七、董老三都出去尋人，你心裏著急上火。所以當你娘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兒，你難過、接受不了，情有可原。”
“可過後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麽個理兒！她就想在這兒農家生活，不想去找過去如何如何，你依著她又能怎麽樣。更何況你暫時還不嫁人呢，你不也得在這兒呆著。”
慕容雲飛話說到這份兒上，佟雪瑩抿唇半天都沒有吱聲。雖然還是氣吳氏，不過倒也明白老爺子話裏的意思。如果不是這個節骨眼兒說，估計她應該不會這麽生氣。
重重的嘆口氣，耷拉著腦袋、咬著下唇。老爺子見她這樣，心知是聽進去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慈愛的又道：
“行了，明兒早上過去吃飯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四小子他們出去尋人，別說你擔心，我也擔心呢。曦陽那孩子功夫不錯，能出事兒還真是……”
“咣當——”
慕容雲飛話沒說完，門外傳來響聲。老爺子趕緊下地穿鞋，快步來到門口。將門打開一看，無力扶額。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個節骨眼兒，她居然也來湊了熱鬧。
老爺子彎腰把盆撿起來，無良的直接溜走。沒法子，這個他整不了。勸說佟雪瑩他擅長，不過這個紅霞……還是算了吧。人家現在是心上人找不到了、下落不明，感情這事兒少沾為妙。
紅霞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屋。等慕容雲飛腳步聲越來越遠之後，這才僵硬的邁步進屋，滿臉不敢相信的瞅著佟雪瑩，嘴巴微抖卻沒有說話。佟小妞兒見狀，趕緊低頭回避她的眼神。
艾瑪，這個真不行，她也想跑了。
老爺子實在是太不夠意思，居然把她扔在這兒，他一個人溜之大吉，要不要這麽賣隊友。緊張的雙手相互攪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腦子裏快速的運轉，想著一會兒該如何跟她解釋。
“東……東家，剛才慕容老爺子說的……可是真的？”紅霞哆哆嗦嗦的把話說完，滿臉期待的瞅著佟雪瑩。她不是有意偷聽，出來見屋裏點了蠟燭，就尋思端盆溫水過來給東家洗漱。沒想到……
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老爺子說這話。
佟雪瑩想否認，可她都聽到了怎麽否認。“猛”地擡頭，伸手把人拉到炕上坐下，然後吸了吸鼻子，說：
“紅霞，這事兒具體什麽樣還不知道。子毅已經帶著小七出去找了，董老爹跟徐大叔也都出去了。相信暗門那邊也都去尋了，你別怕，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你自己都說過，曦陽功夫好，應該是有事兒絆住了。想來應該是真的有事兒絆住了，所以你也不要太悲觀，畢竟他……”
“吧嗒……吧嗒……”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有打在紅霞手背的，也有打在佟雪瑩衣袖上的。
紅霞哭了，而且還是特別傷心的哭。
佟雪瑩很疼她，相當疼她。這話都沒說完她就哭，可真是……艾瑪，好難啊！
相處這麽久，自己有什麽事兒都會跟她說，有什麽好吃的、好用的也都會給她留一份。視她如知己，怎麽忍心看她哭泣。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輕拍她的肩頭，無聲的給她安慰。
紅霞應該壓抑的太久，所以邊哭嘴裏邊嘟囔：“我……我一直以為他沒事兒，一直認為他被事情絆住了，原來……原來是我……嗚嗚……”
佟雪瑩聽著她的嘟囔，無奈的抿唇沒有說話。良久，紅霞坐直身子，看著佟雪瑩，鼻音濃厚的說：
“東家……我……我想出去幾天。”
“去尋他？”佟雪瑩反問。見紅霞點頭，無奈的嘆口氣。
綁的住人綁不住心。
留她在這兒等，估計她也夠嗆能聽，但是放出去……以她現在的狀態，絕對容易出事。強橫利弊之間後，佟雪瑩拉著她的手，柔聲的說道：
“傻丫頭，你看這樣好不好。三天，你給他們三天時間。今兒是臘月二十一，如果小年還沒有回來，那二十四那天早上，你吃過早飯就出去，不用跟我報備。”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把紅霞暫時留幾日，至少子毅說了，他最遲小年會回來。到時候再聽他怎麽說，看看形勢。反正現在不能放人，萬一出事兒，冷曦陽那邊交代不了。
紅霞沒有立刻回話，看著地面楞神好一會兒，終於起身有了動作。面向佟雪瑩，屈膝行禮一下，說：
“東家，我去給您端晚飯。不早了，您該餓了。”
說完，出去了。佟雪瑩見她這樣大大的松了口氣。好在紅霞是個聽勸的，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今這丫頭能這麽做，說明她同意了自己剛才的說法。
不錯，還有轉機。
佟雪瑩往後躺，重新躺回炕上，滿腦子都是漿糊。吳氏那邊，明天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現在紅霞又這樣。怎麽所有的事兒都趕到一起了呢，真煩人！
正琢磨，房門再次被推開，翠果從外面走進來，屈膝行禮一下，說：“東家，黔陽縣的李掌櫃今日過來下帖。說明日午時，在縣裏的‘豐茂火鍋店’請您吃飯。我已經答應他了。”
“嗡——”
佟雪瑩的腦袋瞬間變大，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翠果答應李梁掌櫃不是私自答應，她早就交代過，如果李掌櫃請吃飯，翠果直接答應就好，到時候跟她說下時間。
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且……竟然事情真的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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