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再次四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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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再次四六開
西門玨從袖口掏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之後便雙手捧著茶杯，暖和著。這一早天沒亮，就被東方念那小子給弄起來了，說啥讓他跑一趟，這把他催得，早飯都沒吃呢。
聞著屋裏有粥的味道，不禁扭頭看了一眼。黃雲眼力驚人，見他這麽早出現在這裏，心知肯定是沒吃東西。轉身出去了一會兒，便又折返回來。
此時，佟雪瑩也看完了信件。是東方念寫的，跟她想的一樣，讓她把做料的方子寫出來，然後讓京城那邊做。
只不過交給西門玨，讓他們合作，這個……
方子給西門玨不是不可以，但是……準備好像還得一段時間吧，那邊能等嗎？
房門推開，藍裳端了碗熱湯面進屋，放在炕桌上後，屈膝一下，說：“西門公子沒吃飯呢吧，喝完熱湯面暖暖身子吧。”
西門玨見有吃的，心裏高興得不行。面上仍舊鎮定自若，抱拳一下道：“多謝姑娘了。”
“公子客氣。”藍裳說完，沖佟雪瑩屈膝一下，轉身出去了。
西門玨沒有客氣，拿著筷子“西裏呼嚕”的開始吃。佟雪瑩見狀，心知這是沒吃早飯，對黃雲等人的眼力見兒，很是滿意。不愧是慕容楓他們訓練出來的，這心思……不錯！
等他一碗熱湯面吃光之後，佟雪瑩開口說道：
“西門少爺打算跟我做生意？”
“是。”西門玨十分坦然的點頭應著。拿著帕子，轉頭優雅的擦了擦嘴，又道，“我知道佟姑娘疑惑的事情。實不相瞞，在下在京城也有個小作坊，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如果……”
“哦，我明白了。”佟雪瑩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點頭打斷了他。把事先寫好的方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之後，又道，“這就是幹料跟醬料的方子。不知道西門少爺怎麽跟我合作呢？”
“跟慕容公子一樣，四六開如何？”西門玨十分爽快的說著。
顯然，他是做了功課過來的。看起來他們幾個早就商量要在京城弄作坊的事情了。把方子往前一推，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後，說：
“祝我們合作愉快。”
轟——
西門玨聽到這話，頓時就傻了。估計是沒想到她能這麽痛快。抓起方子，下地穿鞋，抱拳一下，說：
“佟姑娘放心，在下一定盡快就讓那邊開做。銀錢會存到四通錢行，到季會差人把賬簿給您送過來。”
“好！”佟雪瑩點頭，並沒有留他。
這事兒刻不容緩，耽誤一分鐘就少賺一分鐘的錢，誰都明白這個道理。送走了西門玨，佟雪瑩穿上大氅，直接去了醬坊那邊。
紅霞回到閨房，看著桌子上沒有動幾口的早飯，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把它們收拾了下去……
……
大雪連下四天五夜。如果不是佟雪瑩出錢，把去往鎮上的道兒及時清雪，其他四個串城都得斷了貨。這也提醒了他們，平陽縣的串城，也就只能供應這幾個地方，再遠絕對不行。
好在東方念他們今年沒有再開的打算，所以她也能緩口氣，暫時不用琢磨其他的事情。京城那邊的訂單已經放手、不做了，但這也沒讓醬坊的產量減少。
眼瞅又要進三九天，吃的人肯定會更多，要貨也就會更多。人雖然有韌勁兒，可不讓休息終究是不行。這幾日每天都做、晚上吃過晚飯還得來上工一會兒，這麽下去，人是受不了的。
佟雪瑩不停琢磨，最終還是決定給他們醬坊這邊重新排班，實行倒班制度。早班從卯正開始，然後到午時二刻下工。晚班從未時正開始，到戌時末。
每半個月倒一次班，分批倒班，倒班可以歇一天，歇工也給工錢。不僅如此，作坊還管一頓早飯跟晚飯。畢竟那麽早過來、那麽晚回去，都是沒有吃飯的。
這個政策一出臺，所有的婦人全都滿意的直點頭。
不說別的，早上早起一會兒，然後能早回去一會兒，或者說下午晚來一會兒，晚上晚點回去，都不怎麽耽誤事兒。至少要比現在強得多，黑天白晝的在這兒，家裏啥啥都顧不上。
醬坊的事情處理完，十月也就要過去了。最冷的天兒接踵而來，酒坊那裏又要進行第二次過濾。這是最關鍵的一次，弄好之後封壇不管，只等來年再說。
劉海林兄弟倆現在白天、黑夜的在這兒呆著。原來紅霞他們九個住的屋子，如今他們哥倆住。至於山下家裏的房子就那麽空著，與其回去睹物思人，倒不如離遠點兒眼不見為凈。
從鹹菜作坊抽了幾個人過來，大家開始過濾、倒壇。佟雪瑩也有參加，並沒有端著東家的架子，而是跟著大家一起做。
大家說說笑笑，倒也不憋悶。劉海林哥倆把倒過壇的葡萄汁拿到一旁，黃雲背對著大家，往裏添加白糖，最後封口，放在架子上。
楊氏從山下巡視完也上來，跟佟雪瑩搭夥做事。這幾日楊大川每日上午都去書院念書，然後下午回來盤賬。據說到了晚上，還點燈熬油的看書。
瞅著楊氏滿臉幹勁兒的樣子，佟雪瑩輕笑一下道：“嫂子最近狀態不錯，娘家那邊解決了？”
“解決啥，不過就是不回去、不理會罷了。”楊氏說完，把過濾好的木桶放到一旁，只等劉海林他們過來取。
佟雪瑩聽了看著她，隨後又搬過來一壇，繼續過濾，說道：“那也行啊。不理會至少過得舒心，等來年大川兄弟若真是爭氣，你們把老人接過來也未嘗不可。”
“那倒也是。”楊氏說完，二人繼續做事。
臨近中午，壇子倒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晚上貪點兒黑也就弄完了。大家收拾收拾，陸續下山回家吃午飯。劉海林哥倆就在山上自做自吃，有時黃雲看不過去，也給他們做頓好的。
沒法子，哥倆就是會簡單的燉湯，其他的都不會做。把黃雲留下給他們做飯、改善生活，佟雪瑩挽著楊氏的胳膊，邊聊邊下山。
楊氏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不禁咂舌道：“這要是不鋪青石板，上山可是費勁兒呢。”
“這也不咋好走。”佟雪瑩說著，率先走在前面，扶著她慢慢下山，又說，“好在海林大哥跟二哥都在這兒，下雪了他們哥倆就能盡快收拾。要不然凍成冰，還真就不好走了。”
楊氏聽了點點頭，重重的打了個唉聲。回頭看了看山上，又道：“這哥倆是可憐了。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了。我剛發現海林兄弟頭上都有白頭發了，才多大的年紀啊。”
佟雪瑩聞言不吱聲了。楊氏起先沒有沒有察覺，可後來感覺到不對勁兒之後，不禁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起來。見她這樣，佟菇涼倒搖了下頭，示意她別在意。
二人下了山，便要“分道揚鑣”，各回各家。沒搬家的時候是一路，如今倒不是了。剛要道別，可遠處鹹菜作坊那邊，圍了一大圈的人，讓她們倆不禁疑惑的互看了一眼。
楊氏作為作坊管事，自然要過去瞅瞅怎麽回事兒。佟雪瑩見沒事兒，也跟著過去一看究竟。等走進之後，看著眼前一幕，不禁傻了眼——
只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身著依稀碎花棉襖，掐腰站在人群之後，食指虛點著楊大川，那架勢好像母親罵兒子，特別的仗義。
“你把爹跟娘扔給我們，你來這兒躲清閑。憑什麽啊？你們大家夥兒給評評理，你說有這麽做的嗎！在這兒做工，至少得回去瞅一眼吧，爹娘想你想的都不行了，你咋就不回去看看？”
“不回去也行，你忙、我們理解。可在這兒，一個月不少掙吧，怎麽就看不見你往家拿一分銀子呢？你大哥作為兄長抹不開這面兒，我不行啊，我還得養活兒子呢。”
“今兒你給個準話，你親侄子上學的事兒你管不管，束脩你出不出。”婦人說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個委屈的樣子，好像她真有多為難似的。
作坊上下內外的人，都了解楊大川為何過來。所以對於這婦人的行徑，沒有一個買賬的，全都一眼一眼的剜她，不做聲。
婦人見這個架勢，心裏頓時明白怎麽回事兒了。也不說讓大家評理的事情，瞅著楊大川，歪著脖子，說：
“我說他二叔，你今兒得給我個準話，你侄子念書這事兒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就去找你們作坊的東家，讓她知道知道，你心有多狼。”
轟——
這話說完，大家全都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劉芳站在楊大川身邊，見到這麽個架勢，不願意的仗義執言，說：
“這是你們的家事兒，找我們東家做什麽啊？再說了，大川哥在作坊做工，不給工錢不也對嗎？你們沒分家，他也有地吧，可這一年都自己在外面吃，沒吃你們家一點口糧，為啥要拿錢回去啊？他口糧可全在家呢吧。”
“對，可不是咋地，大川天天在二喜他們家吃，沒吃你們家口糧，為啥要大川給錢啊……”
“就是啊，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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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玨從袖口掏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之後便雙手捧著茶杯，暖和著。這一早天沒亮，就被東方念那小子給弄起來了，說啥讓他跑一趟，這把他催得，早飯都沒吃呢。
聞著屋裏有粥的味道，不禁扭頭看了一眼。黃雲眼力驚人，見他這麽早出現在這裏，心知肯定是沒吃東西。轉身出去了一會兒，便又折返回來。
此時，佟雪瑩也看完了信件。是東方念寫的，跟她想的一樣，讓她把做料的方子寫出來，然後讓京城那邊做。
只不過交給西門玨，讓他們合作，這個……
方子給西門玨不是不可以，但是……準備好像還得一段時間吧，那邊能等嗎？
房門推開，藍裳端了碗熱湯面進屋，放在炕桌上後，屈膝一下，說：“西門公子沒吃飯呢吧，喝完熱湯面暖暖身子吧。”
西門玨見有吃的，心裏高興得不行。面上仍舊鎮定自若，抱拳一下道：“多謝姑娘了。”
“公子客氣。”藍裳說完，沖佟雪瑩屈膝一下，轉身出去了。
西門玨沒有客氣，拿著筷子“西裏呼嚕”的開始吃。佟雪瑩見狀，心知這是沒吃早飯，對黃雲等人的眼力見兒，很是滿意。不愧是慕容楓他們訓練出來的，這心思……不錯！
等他一碗熱湯面吃光之後，佟雪瑩開口說道：
“西門少爺打算跟我做生意？”
“是。”西門玨十分坦然的點頭應著。拿著帕子，轉頭優雅的擦了擦嘴，又道，“我知道佟姑娘疑惑的事情。實不相瞞，在下在京城也有個小作坊，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如果……”
“哦，我明白了。”佟雪瑩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點頭打斷了他。把事先寫好的方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之後，又道，“這就是幹料跟醬料的方子。不知道西門少爺怎麽跟我合作呢？”
“跟慕容公子一樣，四六開如何？”西門玨十分爽快的說著。
顯然，他是做了功課過來的。看起來他們幾個早就商量要在京城弄作坊的事情了。把方子往前一推，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後，說：
“祝我們合作愉快。”
轟——
西門玨聽到這話，頓時就傻了。估計是沒想到她能這麽痛快。抓起方子，下地穿鞋，抱拳一下，說：
“佟姑娘放心，在下一定盡快就讓那邊開做。銀錢會存到四通錢行，到季會差人把賬簿給您送過來。”
“好！”佟雪瑩點頭，並沒有留他。
這事兒刻不容緩，耽誤一分鐘就少賺一分鐘的錢，誰都明白這個道理。送走了西門玨，佟雪瑩穿上大氅，直接去了醬坊那邊。
紅霞回到閨房，看著桌子上沒有動幾口的早飯，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把它們收拾了下去……
……
大雪連下四天五夜。如果不是佟雪瑩出錢，把去往鎮上的道兒及時清雪，其他四個串城都得斷了貨。這也提醒了他們，平陽縣的串城，也就只能供應這幾個地方，再遠絕對不行。
好在東方念他們今年沒有再開的打算，所以她也能緩口氣，暫時不用琢磨其他的事情。京城那邊的訂單已經放手、不做了，但這也沒讓醬坊的產量減少。
眼瞅又要進三九天，吃的人肯定會更多，要貨也就會更多。人雖然有韌勁兒，可不讓休息終究是不行。這幾日每天都做、晚上吃過晚飯還得來上工一會兒，這麽下去，人是受不了的。
佟雪瑩不停琢磨，最終還是決定給他們醬坊這邊重新排班，實行倒班制度。早班從卯正開始，然後到午時二刻下工。晚班從未時正開始，到戌時末。
每半個月倒一次班，分批倒班，倒班可以歇一天，歇工也給工錢。不僅如此，作坊還管一頓早飯跟晚飯。畢竟那麽早過來、那麽晚回去，都是沒有吃飯的。
這個政策一出臺，所有的婦人全都滿意的直點頭。
不說別的，早上早起一會兒，然後能早回去一會兒，或者說下午晚來一會兒，晚上晚點回去，都不怎麽耽誤事兒。至少要比現在強得多，黑天白晝的在這兒，家裏啥啥都顧不上。
醬坊的事情處理完，十月也就要過去了。最冷的天兒接踵而來，酒坊那裏又要進行第二次過濾。這是最關鍵的一次，弄好之後封壇不管，只等來年再說。
劉海林兄弟倆現在白天、黑夜的在這兒呆著。原來紅霞他們九個住的屋子，如今他們哥倆住。至於山下家裏的房子就那麽空著，與其回去睹物思人，倒不如離遠點兒眼不見為凈。
從鹹菜作坊抽了幾個人過來，大家開始過濾、倒壇。佟雪瑩也有參加，並沒有端著東家的架子，而是跟著大家一起做。
大家說說笑笑，倒也不憋悶。劉海林哥倆把倒過壇的葡萄汁拿到一旁，黃雲背對著大家，往裏添加白糖，最後封口，放在架子上。
楊氏從山下巡視完也上來，跟佟雪瑩搭夥做事。這幾日楊大川每日上午都去書院念書，然後下午回來盤賬。據說到了晚上，還點燈熬油的看書。
瞅著楊氏滿臉幹勁兒的樣子，佟雪瑩輕笑一下道：“嫂子最近狀態不錯，娘家那邊解決了？”
“解決啥，不過就是不回去、不理會罷了。”楊氏說完，把過濾好的木桶放到一旁，只等劉海林他們過來取。
佟雪瑩聽了看著她，隨後又搬過來一壇，繼續過濾，說道：“那也行啊。不理會至少過得舒心，等來年大川兄弟若真是爭氣，你們把老人接過來也未嘗不可。”
“那倒也是。”楊氏說完，二人繼續做事。
臨近中午，壇子倒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晚上貪點兒黑也就弄完了。大家收拾收拾，陸續下山回家吃午飯。劉海林哥倆就在山上自做自吃，有時黃雲看不過去，也給他們做頓好的。
沒法子，哥倆就是會簡單的燉湯，其他的都不會做。把黃雲留下給他們做飯、改善生活，佟雪瑩挽著楊氏的胳膊，邊聊邊下山。
楊氏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不禁咂舌道：“這要是不鋪青石板，上山可是費勁兒呢。”
“這也不咋好走。”佟雪瑩說著，率先走在前面，扶著她慢慢下山，又說，“好在海林大哥跟二哥都在這兒，下雪了他們哥倆就能盡快收拾。要不然凍成冰，還真就不好走了。”
楊氏聽了點點頭，重重的打了個唉聲。回頭看了看山上，又道：“這哥倆是可憐了。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了。我剛發現海林兄弟頭上都有白頭發了，才多大的年紀啊。”
佟雪瑩聞言不吱聲了。楊氏起先沒有沒有察覺，可後來感覺到不對勁兒之後，不禁眨巴著眼睛，不知所措起來。見她這樣，佟菇涼倒搖了下頭，示意她別在意。
二人下了山，便要“分道揚鑣”，各回各家。沒搬家的時候是一路，如今倒不是了。剛要道別，可遠處鹹菜作坊那邊，圍了一大圈的人，讓她們倆不禁疑惑的互看了一眼。
楊氏作為作坊管事，自然要過去瞅瞅怎麽回事兒。佟雪瑩見沒事兒，也跟著過去一看究竟。等走進之後，看著眼前一幕，不禁傻了眼——
只見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身著依稀碎花棉襖，掐腰站在人群之後，食指虛點著楊大川，那架勢好像母親罵兒子，特別的仗義。
“你把爹跟娘扔給我們，你來這兒躲清閑。憑什麽啊？你們大家夥兒給評評理，你說有這麽做的嗎！在這兒做工，至少得回去瞅一眼吧，爹娘想你想的都不行了，你咋就不回去看看？”
“不回去也行，你忙、我們理解。可在這兒，一個月不少掙吧，怎麽就看不見你往家拿一分銀子呢？你大哥作為兄長抹不開這面兒，我不行啊，我還得養活兒子呢。”
“今兒你給個準話，你親侄子上學的事兒你管不管，束脩你出不出。”婦人說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個委屈的樣子，好像她真有多為難似的。
作坊上下內外的人，都了解楊大川為何過來。所以對於這婦人的行徑，沒有一個買賬的，全都一眼一眼的剜她，不做聲。
婦人見這個架勢，心裏頓時明白怎麽回事兒了。也不說讓大家評理的事情，瞅著楊大川，歪著脖子，說：
“我說他二叔，你今兒得給我個準話，你侄子念書這事兒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就去找你們作坊的東家，讓她知道知道，你心有多狼。”
轟——
這話說完，大家全都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劉芳站在楊大川身邊，見到這麽個架勢，不願意的仗義執言，說：
“這是你們的家事兒，找我們東家做什麽啊？再說了，大川哥在作坊做工，不給工錢不也對嗎？你們沒分家，他也有地吧，可這一年都自己在外面吃，沒吃你們家一點口糧，為啥要拿錢回去啊？他口糧可全在家呢吧。”
“對，可不是咋地，大川天天在二喜他們家吃，沒吃你們家口糧，為啥要大川給錢啊……”
“就是啊，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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