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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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陳年舊事
轉天一早，董老爹帶著小七去了縣裏。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佟雪瑩，讓她晚上過去燒炕的時候，，別忘了把炕上烘的中藥，幫忙翻個個兒。
瞅著他們爺倆的背影，小妮子輕嘆了口氣。自打慕容伯父回山莊後，小七就一直過去陪董老爹做伴兒。
她這個做娘的，已經好久沒有摟著兒子睡覺了。
說不想都是騙人的。
這一走又是兩天，怎麽熬啊！
抻了個懶腰，攏下身上的大氅，轉身打算去作坊。可剛一轉身，速揚就直直的站在那，嚇了她一個激靈。
下意識的用手輕拍胸口，蹙眉抻哆著說：“你幹嘛啊，就站在這兒，連個話都不說，嚇唬誰呢？！”
“屬下來了有一陣，不過佟娘子沒註意罷了。”速揚抱拳行禮，老實地說著。
他確實來了好一會兒，也出聲打了招呼。只不過佟雪瑩正在那獨自感傷、沒聽見，所以還就真不能怪人家。
看著速揚滿臉呆滯的樣子，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進院吧，買站票來了啊。”
說完，邁步朝院子裏走，也打消了去作坊的念頭。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廂房，速揚直接把身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後，說：
“這裏面有給小七的東西，還有一些是四爺托屬下給佟娘子帶來的。那些胭脂水粉，都是京城雲水瑤鋪子的，據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用這個。”
佟雪瑩聞言，伸手扒拉了兩下，然後點點頭。胭脂水粉基本都是那些玩意兒，頂多就是味道、材質、再有就是裝的盒子不同罷了。
孩子的玩具倒都挺別致，尤其是那把匕首。
伸手拿起，金色的刀鞘上，有一顆紅色的珠子，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打開刀鞘，匕首倒沒有多沈，泛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屬下聽聞小七現在跟董院首、還有慕容老爺學功夫，所以把這個送給他，日後他能用得到。”
佟雪瑩收起匕首，上下端詳著速揚。跟他算是熟人了，每次朱厚雄有什麽事兒，都會讓他過來傳話。
中秋那會兒他過來給孩子送東西，她就打算問他一些事情。不過誰曾想後來她受傷了，等傷養好後，也沒機會問，這事兒便擱置了。
如今正好，有這個機會，她也來替原主問問陳年舊事。想到這兒，起身去到門口，把小炭爐拎了回來。點上火、燒上水，拿出茶具開始裝茶葉。斜眼瞟了一下，指著凳子，說：
“坐吧，別站著裝雕像了。”
速揚聞言皺了下眉頭，抱拳一下，撩袍坐下。雕像？什麽玩意兒！石像嗎？這佟娘子說話還是跟以前一樣，難懂、不好琢磨。
裝好茶葉，佟雪瑩在桌下交疊著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速揚。這家夥長得還算可以，當然跟那幾個比，肯定遜色很多。單手托腮，另一只手輕敲著說面，沒有說話。
速揚被看的有些局促，眼神四處亂瞟，打算找個由頭離開。水開了，撲出來的水滴在爐子上，發出“嗞……嗞……”的響聲。
佟雪瑩起身，把開水倒到茶杯裏，然後開口道：“速揚，我們認識也快一年了吧。”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速揚如臨大敵。二人打交道數次，這佟娘子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警惕的想了下，然後點點頭，說：
“是！”
佟雪瑩看他那個樣子，“噗嗤”一聲笑了，擺擺手又說：“你放輕松，我只是問些事情，不會難為你。”
“哦。”速揚再次點頭，手指捏著衣擺。
屋子裏又安靜了。
原本以為她會直接開口問的，沒想到竟然沒有音兒。速揚偷偷瞅了一眼，見她優哉游哉的喝茶，不禁輕扯了下嘴角。
佟雪瑩放下茶杯，指尖摩挲著杯沿兒，看著他挑眉問道：
“我與速風……真的像那些人說的那般？你對小七這樣上心，是不是也因為速風的緣故？”
“……”速揚懵了，一臉懵逼。
這個話題，打死他都不會料到，佟雪瑩會親自來問。女人家最註重的就是名節，況且那件事兒本就不光彩，再加上他又是當事人的親兄弟，這……這……
佟雪瑩沒有在意他的反應，繼續追問著說：“你們家以前……是不是大戶人家？”
還記得速揚當初奉命送她回來時，姚氏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不可能是他，他們家都被抄了”。
這話當時對她沒有什麽困擾，不過現在想來，也就只能說的是速風，也就是速揚家。
眼睛不眨的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屋子裏再次安靜了，這一次是因為速揚，他沒有回答問題。佟雪瑩也不著急，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等，無聊的時候，還伸手看看兒子的玩具。
東西還真挺多，有彈珠、有九連環、有孔明鎖、還有幾本詩詞的書。玩具大多以開發智力為主，一看就是用心淘的。
通過這些東西，倒是讓她了解到了這個朝代。
發展很快啊，好多好東西呢！
擺弄了一會兒，視線又移到了速揚身上，這貨還是沒有反應。重重的嘆口氣，佟雪瑩無奈的說：
“很難回答？這有什麽的呢！該怎麽樣照實說就是了，我這個參與者都不覺得尷尬，你尷尬什麽？”
速揚被說得更加羞赧，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那個扭捏的樣子，跟個女人似的。佟菇涼實在受不鳥，直接伸手拍了他肩頭一下，呵斥著說：
“男子漢大丈夫，有一說一，扭捏什麽！我生了場病，什麽都忘了，所以才來問你。你若是不回答我也不勉強，大不了等回到京城，我找人再問便是，你……”
“我……”速揚激動地擡頭看她，可只說了一個字，便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滿臉不敢相信的瞅著她，仿佛跟看怪物一般。
這樣的眼神，她許久都沒有見識到了。剛穿越那會兒倒是經常見，就連酒樓的店小二都這麽看她，挺不舒服的。再次見到，倒也沒覺得有啥，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擺擺手，說：
“行了，東西你都送到了，走吧。我沒那個閑工夫留你吃午飯。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便不再問你，回去吧。”
速揚見到這樣的佟娘子，不禁楞住了。他們之間雖說不是朋友，但也算是熟人。從平陽鎮到霆陽縣，他們也算是朝夕相處。
她脾氣不好，易怒、易沖動。但是這樣的態度，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算……冷暴力吧！
與其讓她去問別人，倒不如他來告訴的好。想到這兒，突然站起身，抱拳行禮一下，說：
“既然佟娘子想知道，那屬下就跟您說說。不過屬下知道的有限，只能屬下把所知道的跟您說了。但是您要答應屬下，這次問完，日後不許再跟任何人提及，可好？”
呃……
咋還談上條件了？！
佟雪瑩納悶的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琢磨了一會兒，勉強的點點頭。手指輕敲著桌面，嘆了口氣說：
“好吧，只要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都跟我說，那我就不再去問別人。今日這事兒，日後我也不再提及，可好？”
“那就多謝佟娘子了。”速揚說完，撩袍再次坐下。看著眼前的茶杯，輕抿了下唇道，“屬下的家原也算是京城的大戶，屬下也……”
“停！”佟雪瑩做了一個“stop”的動作，忙不疊的搖頭說，“你別‘屬下屬下’的，我聽著累。”
“我不是你主子，也不是什麽千金小姐，我現在就是個農村小寡婦，你直接稱呼‘我’就行，知道不？”
速揚一聽“農村小寡婦”，頓時皺了下眉頭。那要按照她這麽說的話，他該起身避嫌的，不該呆在這兒。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說了估計能被罵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輕點下頭，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本姓閆，家父生前是宮裏禦林軍總管。因為家父的關系，所以四王爺經常會去我們家。再加上家父愛喝酒，他們時常的會聚到一起喝一杯。”
“也就是那會兒，我們兄弟倆被王爺挑中，名義上以伴讀的身份跟在他身邊。後來，王爺成立暗組，組內所有的成員全部用‘風’、‘揚’、‘安’做代號。我哥哥也就是速風，他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尼瑪？！
佟雪瑩聽了心裏這個氣啊！
敢情這貨給她講他們兄弟倆名字的由來，壓根沒說到正題上啊！
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勉強壓制住了心裏的吐槽，繼續聽他的白話。
“……其實，你跟我哥的事情，至今我都不相信。我的哥哥我了解，他雖然是習武之人，但也知道男女有別，不可能那麽沒有規矩的。”
我kao！
佟雪瑩這次不能忍了，“啪——”的一拍桌子，立著眼睛看他，氣呼呼的大言不慚道：
“你特麽啥意思？你哥哥有規矩，老娘沒規矩唄？！老娘到底是太傅府內的大小姐，打小四書五經學過來的吧。”
突然的發問，讓速揚立馬懵住了。下意識的撓了撓後腦勺，很是費解的看著她說：
“佟……佟娘子……你……你是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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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一早，董老爹帶著小七去了縣裏。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佟雪瑩，讓她晚上過去燒炕的時候，，別忘了把炕上烘的中藥，幫忙翻個個兒。
瞅著他們爺倆的背影，小妮子輕嘆了口氣。自打慕容伯父回山莊後，小七就一直過去陪董老爹做伴兒。
她這個做娘的，已經好久沒有摟著兒子睡覺了。
說不想都是騙人的。
這一走又是兩天，怎麽熬啊！
抻了個懶腰，攏下身上的大氅，轉身打算去作坊。可剛一轉身，速揚就直直的站在那，嚇了她一個激靈。
下意識的用手輕拍胸口，蹙眉抻哆著說：“你幹嘛啊，就站在這兒，連個話都不說，嚇唬誰呢？！”
“屬下來了有一陣，不過佟娘子沒註意罷了。”速揚抱拳行禮，老實地說著。
他確實來了好一會兒，也出聲打了招呼。只不過佟雪瑩正在那獨自感傷、沒聽見，所以還就真不能怪人家。
看著速揚滿臉呆滯的樣子，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進院吧，買站票來了啊。”
說完，邁步朝院子裏走，也打消了去作坊的念頭。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廂房，速揚直接把身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後，說：
“這裏面有給小七的東西，還有一些是四爺托屬下給佟娘子帶來的。那些胭脂水粉，都是京城雲水瑤鋪子的，據說大戶人家的小姐都用這個。”
佟雪瑩聞言，伸手扒拉了兩下，然後點點頭。胭脂水粉基本都是那些玩意兒，頂多就是味道、材質、再有就是裝的盒子不同罷了。
孩子的玩具倒都挺別致，尤其是那把匕首。
伸手拿起，金色的刀鞘上，有一顆紅色的珠子，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打開刀鞘，匕首倒沒有多沈，泛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屬下聽聞小七現在跟董院首、還有慕容老爺學功夫，所以把這個送給他，日後他能用得到。”
佟雪瑩收起匕首，上下端詳著速揚。跟他算是熟人了，每次朱厚雄有什麽事兒，都會讓他過來傳話。
中秋那會兒他過來給孩子送東西，她就打算問他一些事情。不過誰曾想後來她受傷了，等傷養好後，也沒機會問，這事兒便擱置了。
如今正好，有這個機會，她也來替原主問問陳年舊事。想到這兒，起身去到門口，把小炭爐拎了回來。點上火、燒上水，拿出茶具開始裝茶葉。斜眼瞟了一下，指著凳子，說：
“坐吧，別站著裝雕像了。”
速揚聞言皺了下眉頭，抱拳一下，撩袍坐下。雕像？什麽玩意兒！石像嗎？這佟娘子說話還是跟以前一樣，難懂、不好琢磨。
裝好茶葉，佟雪瑩在桌下交疊著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速揚。這家夥長得還算可以，當然跟那幾個比，肯定遜色很多。單手托腮，另一只手輕敲著說面，沒有說話。
速揚被看的有些局促，眼神四處亂瞟，打算找個由頭離開。水開了，撲出來的水滴在爐子上，發出“嗞……嗞……”的響聲。
佟雪瑩起身，把開水倒到茶杯裏，然後開口道：“速揚，我們認識也快一年了吧。”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速揚如臨大敵。二人打交道數次，這佟娘子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警惕的想了下，然後點點頭，說：
“是！”
佟雪瑩看他那個樣子，“噗嗤”一聲笑了，擺擺手又說：“你放輕松，我只是問些事情，不會難為你。”
“哦。”速揚再次點頭，手指捏著衣擺。
屋子裏又安靜了。
原本以為她會直接開口問的，沒想到竟然沒有音兒。速揚偷偷瞅了一眼，見她優哉游哉的喝茶，不禁輕扯了下嘴角。
佟雪瑩放下茶杯，指尖摩挲著杯沿兒，看著他挑眉問道：
“我與速風……真的像那些人說的那般？你對小七這樣上心，是不是也因為速風的緣故？”
“……”速揚懵了，一臉懵逼。
這個話題，打死他都不會料到，佟雪瑩會親自來問。女人家最註重的就是名節，況且那件事兒本就不光彩，再加上他又是當事人的親兄弟，這……這……
佟雪瑩沒有在意他的反應，繼續追問著說：“你們家以前……是不是大戶人家？”
還記得速揚當初奉命送她回來時，姚氏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就是“不可能是他，他們家都被抄了”。
這話當時對她沒有什麽困擾，不過現在想來，也就只能說的是速風，也就是速揚家。
眼睛不眨的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屋子裏再次安靜了，這一次是因為速揚，他沒有回答問題。佟雪瑩也不著急，就那麽坐在椅子上等，無聊的時候，還伸手看看兒子的玩具。
東西還真挺多，有彈珠、有九連環、有孔明鎖、還有幾本詩詞的書。玩具大多以開發智力為主，一看就是用心淘的。
通過這些東西，倒是讓她了解到了這個朝代。
發展很快啊，好多好東西呢！
擺弄了一會兒，視線又移到了速揚身上，這貨還是沒有反應。重重的嘆口氣，佟雪瑩無奈的說：
“很難回答？這有什麽的呢！該怎麽樣照實說就是了，我這個參與者都不覺得尷尬，你尷尬什麽？”
速揚被說得更加羞赧，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鉆進去。那個扭捏的樣子，跟個女人似的。佟菇涼實在受不鳥，直接伸手拍了他肩頭一下，呵斥著說：
“男子漢大丈夫，有一說一，扭捏什麽！我生了場病，什麽都忘了，所以才來問你。你若是不回答我也不勉強，大不了等回到京城，我找人再問便是，你……”
“我……”速揚激動地擡頭看她，可只說了一個字，便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滿臉不敢相信的瞅著她，仿佛跟看怪物一般。
這樣的眼神，她許久都沒有見識到了。剛穿越那會兒倒是經常見，就連酒樓的店小二都這麽看她，挺不舒服的。再次見到，倒也沒覺得有啥，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擺擺手，說：
“行了，東西你都送到了，走吧。我沒那個閑工夫留你吃午飯。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便不再問你，回去吧。”
速揚見到這樣的佟娘子，不禁楞住了。他們之間雖說不是朋友，但也算是熟人。從平陽鎮到霆陽縣，他們也算是朝夕相處。
她脾氣不好，易怒、易沖動。但是這樣的態度，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算……冷暴力吧！
與其讓她去問別人，倒不如他來告訴的好。想到這兒，突然站起身，抱拳行禮一下，說：
“既然佟娘子想知道，那屬下就跟您說說。不過屬下知道的有限，只能屬下把所知道的跟您說了。但是您要答應屬下，這次問完，日後不許再跟任何人提及，可好？”
呃……
咋還談上條件了？！
佟雪瑩納悶的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琢磨了一會兒，勉強的點點頭。手指輕敲著桌面，嘆了口氣說：
“好吧，只要你能把你所知道的都跟我說，那我就不再去問別人。今日這事兒，日後我也不再提及，可好？”
“那就多謝佟娘子了。”速揚說完，撩袍再次坐下。看著眼前的茶杯，輕抿了下唇道，“屬下的家原也算是京城的大戶，屬下也……”
“停！”佟雪瑩做了一個“stop”的動作，忙不疊的搖頭說，“你別‘屬下屬下’的，我聽著累。”
“我不是你主子，也不是什麽千金小姐，我現在就是個農村小寡婦，你直接稱呼‘我’就行，知道不？”
速揚一聽“農村小寡婦”，頓時皺了下眉頭。那要按照她這麽說的話，他該起身避嫌的，不該呆在這兒。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說了估計能被罵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輕點下頭，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本姓閆，家父生前是宮裏禦林軍總管。因為家父的關系，所以四王爺經常會去我們家。再加上家父愛喝酒，他們時常的會聚到一起喝一杯。”
“也就是那會兒，我們兄弟倆被王爺挑中，名義上以伴讀的身份跟在他身邊。後來，王爺成立暗組，組內所有的成員全部用‘風’、‘揚’、‘安’做代號。我哥哥也就是速風，他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尼瑪？！
佟雪瑩聽了心裏這個氣啊！
敢情這貨給她講他們兄弟倆名字的由來，壓根沒說到正題上啊！
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勉強壓制住了心裏的吐槽，繼續聽他的白話。
“……其實，你跟我哥的事情，至今我都不相信。我的哥哥我了解，他雖然是習武之人，但也知道男女有別，不可能那麽沒有規矩的。”
我kao！
佟雪瑩這次不能忍了，“啪——”的一拍桌子，立著眼睛看他，氣呼呼的大言不慚道：
“你特麽啥意思？你哥哥有規矩，老娘沒規矩唄？！老娘到底是太傅府內的大小姐，打小四書五經學過來的吧。”
突然的發問，讓速揚立馬懵住了。下意識的撓了撓後腦勺，很是費解的看著她說：
“佟……佟娘子……你……你是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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