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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如夢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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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碧落再回客棧時,碧瑤已經起來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看到開門而來的碧落,碧瑤撲了上去,卻不是抱她,而是撲向了她手上的包子,“你怎麽才回來,我都快餓死了。”

碧落睨了她一眼,悠悠道,“我以為你中午才會醒。”碧瑤楞了楞,然後若無其事地開始吃早餐,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餓了才起來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年老大的位置我查到了。”碧瑤塞著包子道。

“你都查到的,我會沒有查到?”碧落似笑非笑道。

碧瑤嘴一癟,“你就不能哪次讓我得意一回?”碧落淡淡一笑,“快吃吧,吃完休息片刻我們就走。”碧瑤不再言語,默默開始吃著早餐。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們還能往哪裏跑。”草廟村山崖附近,一輛馬車在疾馳,無數黑烏鴉不住地攻擊著馬車。

“娘親,姐姐……”小小的碧落縮在碧瑤懷中抽噎著。

“妹妹別怕,姐姐,姐姐一定會保護你的。”碧瑤雖然心中驚恐不已,但是她必須堅強,因為妹妹還在。

“阿瑤,阿落,待會兒娘的法力只能不著痕跡地送你們一個人走,你們……”小癡猶疑道。

“娘,送妹妹出去。妹妹的資質比我好,將來定可挑起鬼王宗大梁。況且,況且我相信父王一定回來救我們的。”碧瑤毫不猶豫道。

“姐姐,不要。我不要和你們分開。大不了,大不了一起死。”碧落咬著嘴皮道。“別胡說,我們的父王可是鬼王宗宗主,怎麽會讓我們死。況且真的都離開了,誰來照顧父王?!”碧瑤呵斥道。

“可……”話未說完,碧落便覺脖子一疼,昏了過去。

“娘,開始吧。”碧瑤扶著碧落道。

“阿瑤……”小癡目光微散片刻,而後摸著她的頭道,“你且放心,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兩人合理作法,不動聲色地將碧落送了出去。而下一刻,馬車就被打落了懸崖,掉進了洞中。

碧落幽幽轉醒時,有這熹微的火光跳動著。她迷迷糊糊地咽口口水,而後沙啞道,“水……”甘甜的水順著喉嚨灌下,讓碧落有些體力。她用手扶住裝水的囊袋,貪婪地灌著。

“你,想要力量嗎?”縹緲的聲音,宛如來自什麽世界的鈴音。碧落看著眼前這個紫衣的女子,那雙很美的眸子中卻無半分生氣。

“你是誰?”碧落疑惑道。“我是,能給你力量的人。”

女子開口道,“給你力量,沒有人可以欺負你,還有你姐姐和家人。”

沒有猶疑,碧落道,“我該怎麽做?”女子看了她一眼,“三天後,到這裏來,我會等你,帶你去苗疆。”直到看著消失地女子,碧落才轉身,朝鬼王宗而去。

“妹妹,快醒醒。”碧瑤搖著碧落道。碧落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刺眼的日光,微微瞇眼,“姐姐?”

碧瑤關心道,“怎麽了?做什麽夢了?都哭了。”

碧落搖搖頭,“無礙,就是夢到,夢到了娘。”

碧瑤一楞,隨後目光投向不遠地山谷,目光凜冽,“青雲門的人也來了,我們聽他們一路,可以省不少力,還很安全。”

“嗯,好。”知道碧瑤不願提起往事,碧落也不再說,只是目光看著碧瑤的背影愈發堅定,“娘,我可以保護姐姐了,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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