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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因著路心眉先天的太子表妹之身份優勢,先勝一局。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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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誰?”

噗,六公主把雞湯噴了周昌滿頭滿臉,“你什麽意思?你是還在想著那個小賤人了?”

“不不不,絕對沒有!”周昌拿過宮女遞上的絲帕,卻不擦自己反而先去擦六公主的衣服,“六公主請別生氣,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六公主看向周昌的目光裏此刻赫然寫著“狗改不了吃屎”幾個大字。

周昌正正臉色,“公主,雖然此前我的確是前科累累作風不良,但公主想想,我絕對不會碰有可能會讓公主棘手的人!今天的女人地位不一般吧?如果我提前知道了我怎麽會碰!可引我進入禦花園的人卻說那裏的女人只是一位小宮女。公主,這裏面的道道你不可不防啊。”

六公主聽得沈下了臉,她也許是性子急,卻不代表她沒腦子。當時事發突然,她也許沒時間想太多背後的東西。但現在冷靜下來一分析,這其中的利用與被利用的關聯簡直不能再明顯。

“皇後!”六公主一掌拍在桌上,險些把碗筷拍翻,“你這是想利用我打擊太後了?哼哼,好大的膽子!”

“公主不氣不氣,小心氣傷著兒子。”周昌湊過去安撫,“公主現在身懷六甲實在不宜動氣又動腦,我看這報仇的事就由我代勞吧。”

“你想怎麽做?”

“找今天被設計的那個女人聯手。”

“什麽?你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六公主伸手就揪住了周昌的耳朵,“我看你真是狗……”

“公主!”周昌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耐,但太快,六公主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你想想看,我找她聯手的話,成了,我們是勝者;輸了,她是靶子,我們也不用擔心皇後再找回來。多好的擋箭牌!”

六公主盯著周昌半天,終於慢慢松了手,“好,暫時聽你的。但本公主警告你,如果你敢再亂打主意,我就真的廢了你!”

“公主,我怎麽會!我以兒子的命發誓,我以後絕不再不務正業了!”

“好,你想怎麽做?”

“就從公主先告訴我那女人的名字開始吧。”

“華一一,華家二小姐,曾經的太子妃華月容之妹,太子現在中意的太子妃人選。”

“可我怎麽覺得這個名字跟最近的賣什麽辣條的當家掌櫃一樣啊?”

“啊,就是她!”六公主不以為然,“堂堂翰林之女放著自己廢墟一樣的家不振興,反而去賣什麽辣條!哼,華家的臉真是讓她丟盡了!也不知太子怎麽就看上她了,真是不開眼!”

周昌眼中再次閃過些什麽,“公主,我有辦法了,我這就去辦。”

說著他就要起身離開,六公主趕忙抓住他的衣袖,“什麽辦法?先說清楚再走。”

周昌回頭,一臉深情款款,“公主,這次就信我一次好嗎?我是真的想在兒子出世前讓公主明白一個父親真心改過的堅定!公主,請允許我給你一個驚喜!”

六公主臉一紅,松了手,“好,早去早回。”

“是。”周昌轉身,深情款款褪去,換上的是壓抑許久的痛苦,與憤恨。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題外話------

感謝漫漫的鼓勵,話說你來了又不來評論區看我!討厭~

☆、100

華一一和玉玄末剛到長樂宮,一個黑影鬼魅一樣閃出來單膝跪地,“稟太子,附馬剛剛出宮去了。”

玉玄末眸光一沈,本能地訓斥一聲,“為什麽不攔著?”

黑影楞住,他們是太子安排在長樂宮的眼錢,平時要的不就是沒有任何自我的隱藏下去嗎?他們現在又被允許可以自我決定如何行動了?太子的命令什麽時候變了?

玉玄末話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太主觀了,不由扭頭橫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都怪她!原來他可不會說這樣帶有強烈主觀色彩的話,身在皇室,被人摸到一點情緒的走向都能落下把柄然後被有心人利用再下黑手。可瞅瞅他現在,說話都有個正常人的樣子了!

華一一,我若早死必是因為你!

我怎麽了?華一一被瞪的莫名其妙,不由空以口形表達一下疑惑。

玉玄末氣得牙根癢癢,索性扭回頭不再看她,“退下。”他對那黑影說。

“是。”聲落人沒,快的像鬼魅。

華一一眨眨眼,短暫怔忡。

一個才回京一個多月的人如果在皇宮內已經遍布眼線,那麽只能說明三年前他離京之前他已經做了這些布置。

華一一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感慨,甚至景仰一下玉玄末的深謀遠慮,但她卻不合時宜的突然心疼了。

三年前,他才十七歲吧?現代人不過剛剛高考畢業的半大樣子,他卻已經學會先在自己妹妹的地盤上安插自己的眼線了。由此可想而知,他的處境已經到了何等謹小慎微的地步。

華一一低著頭,玉玄末沒註意到她的表情,他正忙著拉了她的手繼續向裏,“走吧,你不是肚子餓了?”

華一一拉拉他的手不想讓他繼續向前,“六附馬既然已經出宮去了,今天找回場子的安排我們還是壓後吧。”

玉玄末腳步沒停,“附馬走了,公主不是還在裏面嗎?夫妻同心,這道理我懂。”

華一一這次攔在他的前面並抱住他的腰,“在你看來,我像是以德抱怨的白蓮花屬性嗎?”

眉梢不由挑高,他目含鄙視,“怎麽可能!”

華一一小擰一下他的腰側,他要不要這麽實誠!“那你又覺得我是那種需要男人找回場子的無能女人了?”

玉玄末把她在腰間做惡的手指握在掌心,借機摸上去,“我只希望你每次出手時都能記得往回摟著點,別太累著自己。”

“很好,那我們現在就回轉。”華一一鎖定玉玄末的眼睛,表示自己很認真,“今天的事情我會自己找回場子,不用你出面。”

玉玄末盯看她半晌,“這都已經到門口了,你卻打退堂鼓了,為什麽?”

“我餓了。”這是事實。

“餓到說話這麽堅定,抱我這麽緊,瞪我這麽用力?”華一一環在他腰間的手臂,讓他會有一種她想安慰他什麽的錯覺。

華一一臉色稍窘,手臂一松就要收回,“我是餓的急著想回家吃飯。”

玉玄末不等她退出他的懷抱大手伸出一拉,便將華一一再次納進了懷裏,眼底躥上了乍然醒悟的暖意,“我可以理解成是在心疼我嗎?”

“湊不要臉!誰心疼……”

吱呀,門響了。

華一一趕緊捂嘴消聲,下一刻玉玄末抱著她騰空而起坐到了走廊頂部的梁木上。

華一一想低頭看看是什麽情況,卻被玉玄末扒著下巴扭了回去,眼對眼鼻子對鼻子。

距離太近,華一一想看不出玉玄末眼底的興奮都不行。

“你心疼我?”

“沒有!”

“覺得我兄妹敵對人生太苦逼?”

“你理解錯了!”

“一一,我有沒有說過你最不會說謊?”

“那一定是你的判別中樞出了問題,你需要健康檢查……唔!”玉玄末!是男人就有話好好說!這動不動就堵嘴算什麽英雄好漢!

玉玄末大張著眼睛,密密麻麻在華一一唇間肆虐的每一個啃噬似乎都在炫耀:我是男人,還是你的男人,我用得著好好說話嗎?好好親吻你難道不是最好的回答?至於是不是英雄好“漢” ……

玉玄末把華一一往懷裏抱得更緊,毫不客氣地把身體的變化“告”於她知曉,你說我算不算英雄好“漢”?

華一一紅了臉,避不開嘴的情況下只好拿手狠掐玉玄末的臉,“唔唔唔!”快放手!啊不,快放嘴!這裏什麽地方,他就算想打野戰也得挑個鳥語花香的地方不是?這大冷天氣的坐在走廊房梁上算怎麽回事!

玉玄末被掐得臉不疼,面子疼。她居然還有心思動手!她這是紅果果地在侮辱他的吻技!而他的尊嚴,堅決不允許她這樣做!

抱著華一一迅速轉身,華一一便背抵著廊柱被他困在了房梁一角,後腦勺慣性地向後撞去。華一一本能地閉眼靜等疼痛傳來,卻不想撞上的是玉玄末提前墊在腦後的大手。

睜眼,嘴前的男人仍然停都沒停在唇間的肆虐。

那他剛才的溫柔是潛意識的了?

華一一心一暖,松開掐著玉玄末臉的手,轉而纏上了玉玄末的脖子。

仰頭,迎接,她將自己雙手奉上。

情欲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不想時,對方就算拿把火烤,這身子也熱不起來;可當變得想時,對方就是個冰柱,這身子也能自燃起來。

玉玄末的脖子崩得緊緊的,緊到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爆突的脖間青筋。她沿著那紋理一寸一寸地摸上去,玉玄末旋及在她的唇間重喘一聲,她體內的火苗騰一下就躥燒了上來。

意識很快慢慢變得模糊,身子開始無力,手臂卻越纏越緊。

玉玄末不得不稍稍退離她的唇為自己多喘一口氣,他被她纏得快不能呼吸了。

被自己困在角落裏的女人,眼睛閉著,嘴巴則微微張著,像魚兒急需水一樣低低喘著。

無聲的邀請。

玉玄末來不及調整自己的心跳,悶哼一聲再次欺身吻了下去。

她的動作青澀,看起來比上次也沒長進多少,但她的熱情每每都要讓他丟盔卸甲一敗千裏。她似乎不懂女人的矜持為何物,敞開是自然的,迎接是自願的,傳遞過來的溫度更是每一分都寫著心甘情願四個大字。

他只覺得身體硬得都要疼起來,不由把她往懷裏又按了按。似乎不小心捏疼了她的手,她悶哼一聲,廊下經過的宮女一停步,“什麽聲音?”

同行的宮女皺眉,“什麽聲音?你聽到什麽聲音了?”

“就是那種……”先前的宮女紅著臉湊近同行夥伴的耳邊低聲道,“就像晚上公主和附馬那樣時的聲音。”

“你想死啊!這大白天的你到底在想什麽!”

“那是我想嗎?我明明就聽到了,就從上面傳來的。”

兩人齊齊擡頭,房梁上空無一人。

……

後宮某個角落,風馳正坐在馬車前打瞌睡。

突然馬車一晃,他反射性的先把馬鞭子揮了出去,“誰?”

馬車內,玉玄末強迫自己離開了華一一的唇,“回府!”

說話間眼睛瞄到了華一一飛紅的雙頰,他很快再加一聲,“快!”

他的聲音是人都聽得出是在強自壓抑什麽,風馳不用看都能腦補出自家主子把腮幫子咬得鼓鼓的表情。

這麽急了?

好,快!

鞭子猛地揮出甩在馬屁股上,馬吃痛一時啟動過急,竟是噌一下躥了出去。

車內華一一慣性後仰,玉玄末連忙搶救,沒用對勁,玉玄末竟被華一一撲著撞上了車廂板。

砰一聲,驚天動地。

很疼吧?是主子還是小姐?風馳要嚇哭了,“主子恕罪,小姐恕罪。”

玉玄末閉著眼睛想靜等後腦勺的疼痛自己緩過去,心愛的女人還在懷裏,馬上就是他大展“雄”風的時候,他可不想現在手揉後腦勺滅了自己的威風先。

“回府再罰你。”該死的風馳!讓他快又不是讓他趕著投胎。

風馳隨著揮馬鞭也揮出了自己的悲憤之淚,這能怪他嗎?誰讓主子不先坐好了。那麽大人了,坐個馬車也坐不穩……哎,等等,主子現在還是坐著?

前面已到路口,他需要左轉。

馬是老馬,不等他的下一個命令,已經自己就把馬頭調了過去,馬車隨著拐彎。因為速度已經很快,一邊的輪子都隱隱有了離地之勢。

風馳的眼淚再次甩飛到空中,晚了一步提醒,“主子坐好啊!”

砰,在風馳提醒的同時,玉玄末再次撞到了車廂板上。這次不是後腦勺,而是一側額頭。

正中目標,玉玄末措手不及,手一滑,華一一滑出了懷。馬車還在拐彎中,沖勢不小,華一一哧溜溜緊跟著也撞向了車廂板。

玉玄末眼疾手快,也不顧自己疼了,向前一撲,華一一重新被他拉進懷裏,而他自己則,砰一聲,肩頭撞上了車內坐榻一角。

嘩,他冷汗下來了。那裏有他在戰場受的箭傷一處。

“風!馳!”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沖出去把風馳挫骨揚灰。他朝堂上沒被黑死,戰場上沒有戰死,現在難道要被自己人輕松自然的害死?風馳,其實你是康王埋藏最深的眼錢吧?是吧是吧?

風馳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真的不怪他啊!這條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什麽時候像今天出這麽多狀況了?駕車的人沒問題,駕車的馬沒問題,如果說有什麽問題的話,那只能是主子今天有問題。明明是主子腿軟了沒辦法控制好平衡,為什麽最後承接怒氣的還是他?

明年今天不會是他的忌日吧?風馳都要把眼淚哭幹了。

車廂內,華一一卻突然爆笑出聲。

幾次情到欲到就差最後一擊的時候好像總會出點狀況,這是第幾次了?

華一一飽含同情,伸手想去安撫玉玄末被撞疼的地方,可玉玄末被撞疼了兩處腦袋,一處肩膀,她卻只有兩只手。華一一看看自己照顧不來的雙手,於是笑聲更大了,玉玄末這是什麽命!

玉玄末被笑得黑了臉,這個小沒良心的,他到底是為了誰才這樣接二連三被撞到頭又撞到肩的?

大手一抓,華一一半跪著入懷,他拉著她的手直接按到後腦勺處,“頭疼,揉!”

有面子被損的尷尬,有舍不得說舍不得罵可不說不罵自己又不願意單方面委屈的委屈。

華一一無奈笑笑,“好好好,姐姐疼你。”

他為了不讓她撞到車反而害自己撞到,她這時再笑的確有些不厚道。連忙收了嘲笑的心,她仔細給他揉著頭,認真的表情像個醫術高強的老中醫。

玉玄末眼皮半搭下,目光鎖定在華一一清秀的面龐上,精神卻集中在了她力度適中的按壓上。

其實腦袋就撞上車廂的那一瞬間疼,憑著他高深的武功,他怎麽可能還疼到現在。硬賴著她揉不過是覺得面子受損,惡趣味地想讓她愧疚愧疚他也好平衡一下。

可當她真幫他揉上頭了,他又覺得當真是一種折磨。

他現在想做的可不是這個。

玉玄末猛地拉下華一一的手,“行了,別揉了。”

“哎?不疼了?”

“不疼了!”他惡聲惡氣地快速說完,不希望在這個問題上多打轉,“今晚留宿太子府。”

話是肯定的,尾聲卻是上揚的。

華一一聽得出裏面的不確定,“在邀我歡好?”

“對。”玉玄末忽然別開了跟華一一對視的視線,他怕收到拒絕的答案。

華一一楞了楞,猛地哧哧地笑了,“這是又害羞了?在你剛才對我耍盡流氓之後,現在學會害羞了?”

“你還是不是女人!”哪裏的女人比男人說話的恥度都大!玉玄末猛地扭回頭,無法理解為什麽這種時候她總能不害羞的先調笑他。

華一一笑得聲音更大,眼看著玉玄末腦瓜頂上的火苗都要幻形出明顯的形狀了。論親密恥度的大小,她不如他;但要論紙上談兵,常年混跡微博論壇的她耍起流氓來絕對是開了外掛般的水準。

然後,她終於把玉玄末笑毛棱了。

他可是大男人大男人,被一個小妮子嘲笑成這樣還有沒有臉繼續活了!

噌噌,兩手的二指禪同時伸出,然後直奔華一一的腰間,讓她笑!

“哈哈哈!玉玄末!你混蛋!我最怕癢了……哈哈哈,玉玄末!你還不停手!玉……哈哈哈,我錯了,玉玄末,我錯了,求你……哈哈哈……”

天漸黑的路上,一輛狂笑的馬車飛馳而過。

風馳陡然生出一股劫後逃生的激動,太子這是心情變好了吧?他就不用死了吧?是吧是吧?

馬車轉過最後一個拐角,前面就是太子府了,機靈的風馳這次決定先打招呼,“主子,馬上就到了。”

馬車內,玉玄末大手一兜把衣衫不整的華一一裹進了披風。

“籲。”風馳收了韁繩,他同時下車打簾,動作利落地就像在戰場上給主子扛箭筒。

玉玄末抱起華一一下車,明黃色的袍角如風般卷起炫爛的弧度。

風馳低頭看著遠去的袍角小松一口氣,他剛才表現不錯,主子又這麽急,那麽剛才他犯的錯應該會忘了吧?

玉玄末現在的確想不起別的事情來,家到了,屋裏有床,懷裏有已經扒皮扒到一半的小情人,他哪裏還有心思想別的。如果不是還僅存著那麽一點理智不希望自己在屬下面前表現得像個急色鬼,他現在早就一個輕功縱躍就進屋裏頭被翻紅浪去了。

然而下一刻,在他大步跨進太子府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後悔了,他剛才怎麽就沒有一個輕功縱躍進屋裏去呢!

悔死他了!

他身上驟然沈下的氣場驚動了閉眼的華一一,怎麽回事?他剛剛還亢奮的身體怎麽一下子就冷了?這是剛進門就看到了什麽?

華一一扒開披風一角想看看。

玉玄末先她一步用嘴又把披風蓋嚴了。

華一一更疑惑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剛要問,她聽到熟悉的聲音了。

沈嬤嬤。

“老奴見過太子殿下!殿下抱著的是我家小姐吧?辛苦殿下了。小姐恐怕是一天沒吃多少東西餓壞了,還好現在到家了。請殿下放下小姐吧,老奴會照顧好小姐的。”

說著沈嬤嬤帶著兩個人上前就要接下華一一。

玉玄末橫抱著華一一轉個方向繼續向裏,“不是!本殿沒抱著你家小姐!你先回天嬌傳媒吧,也許她已經回去那裏了。”

華一一在披風裏笑抽了肚子,這貨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這麽明顯的謊話也敢說!

沈嬤嬤波瀾不驚,帶著人嚴肅跪地,“路姑姑先出宮有過來告知老奴一些宮裏的情況,小姐今天進宮表面上有驚無險,但總歸是遇到了些驚。而這些驚,奴婢鬥膽認為是因為小姐的身份被人低看了。殿下中意小姐本是奴婢等人盼望的福分,但也希望殿下適當地考慮一下小姐的身份問題。小姐還未大婚,如果婚前就失節的話,這……”

沈嬤嬤適當地收了話尾,一低頭,兩串淚落在了身前的衣襟上。

玉玄末眼角餘光瞥見,便再也沒辦法向前走了。

剛回京時,他其實一直打算著先要了華一一的身子,最好讓華一一很快懷上身子,那樣再跟後宮的長輩們對上,雖然臉面上不好說,但他倒能非常強硬的維護住華一一的太子妃身份。

後來事情變了又變,由於各種原因,幾次到了嘴邊的熟鴨子都飛了。他郁悶地想死,但依然奮勇向前。今天天時地利人和,他以為終於要得償所願了,得,他又卡在自己這關了。

他這樣半哄半騙的要了華一一的身子真的好麽?除了對他好,對她呢?盡管也能看得出來華一一沒要堅決反對的意思,所以他就可以趁機大占便宜?她為他不喜進宮也進了,那他為她呢?

玉玄末閉了閉眼,忽然轉身向外,“車呢?”

沈嬤嬤喜指門外,“那裏。”

玉玄末親自把華一一送上了天嬌傳媒的車。

華一一從披風中探出頭來,問他,“這次真放過我了?下次再找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玉玄末幫她把領口掖好,“我會盡快娶你!”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他怕什麽來著!這點破事還忍不了?

華一一正色,“我還沒想好要嫁。”兩情歡好對她來說不困難,但要締結一生的契約,她覺得那更需要勇氣。

“沒關系,過門之後你接著想就是了。”玉玄末呼啦一下放下車簾,她臉上明顯還有著剛才耳鬢廝磨時的紅暈,他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後悔。

車外,玉玄末囑咐沈嬤嬤,“馬車直接駛到房門口,清場之後再讓小姐下車。”

“是,殿下萬福。”沈嬤嬤在心裏發誓,這樣能為小姐忍一時之忍的太子,在大婚之後,她必須幫忙守一夜的洞房讓主子盡興!

馬車遠去,玉玄末看著看不見的車影久久沒有動靜。

風馳有些理解不能,“主子,您今天看起來怎麽有點……”

“傻?”玉玄末搭話。

風馳想了想,決定盡忠職守做一個不說謊話的誠實屬下,“也不是多傻,就是有點沒想開。”

“哦,那你覺得我如何做才算想得開?”

他沒說“本殿”,所以風馳覺得這是主子放松的狀態,可以嘮家常的狀態。

“當然是趁火打劫吃幹抹凈啊!”風馳一拍大腿,“雷鳴說了,女人嘛,就算是吃到了嘴裏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了。但至少已經吃了嘛。想想看,如果萬一的萬一這到嘴的熟鴨子又飛了呢?那沒吃到豈不是更後悔?雨狂也說過,人們通常更後悔沒做過的事,而不是後悔做錯的事。主子,您現在就在後悔了吧?”

“嗯,已經後悔了。”

風馳一握拳頭,“那屬下幫您把馬車追回來的!就憑天嬌傳媒的趕車的速度,他都比不上我一條腿!主子,您下令吧。”

風馳擺出了起跑的姿勢。

玉玄末面無表情的看過去,“很好,目標:練功房!跑!”

風馳本能地依令行事,可跑著跑著他覺得不對勁了,為什麽要往練功房跑?為什麽主子也要跟著一起跑?

“主子,方向錯了吧?”

“沒錯。”

“可小姐不在練功房啊。”

“但你在啊。”

“哎?”

“風馳,你主子我後悔的想死,所以,陪我發洩一下吧。”

“哎哎?”

砰--風馳再也沒辦法想更多,玉玄末一拳將他打進了練功房。

慘叫聲很快響起。

“你小子還敢跟我說後悔!如果不是你小子趕的馬車不穩,老子我在馬車上就得手了!現在你倒來充大尾巴狼了!哼哼,讓你充!我這就幫你把尾巴打腫充!”

……

天嬌傳媒。

四美笑得前仰後合,“沈嬤嬤真是要得,這是從太子嘴裏楞把熟鴨子給摳出來放飛了,佩服佩服!”

華一一先往嘴裏塞了一把辣條,這才有力氣反擊,“笑吧,單身汪們也只能笑笑別人了。”

四美卡住,“華一一,你狠!”

藍姨幫華一一端上早就溫著的飯菜,“我說沈老妹子,你覺不覺得這次有些過分了?男人嘛,正當陽剛壯年,想吃點葷腥再正常不過了,你老這麽攔著不好吧?別忘了他可是太子,身邊巴望著的女人只多不少,你確定要他這麽老吃不到嘴的吊著?小心他忍不了朝外發展!到時哭的可就不只是你了,會是你家小姐!”

沈嬤嬤為華一一布菜的手頓住,壞了,把這方面漏了沒考慮。“小姐--”她又想哭了。她記得小姐說過不要沾了外腥的男人的!那如果小姐因為這跟太子黃了,那她不就是千古罪人了?

華一一沒有半點異動地大口吞著飯,“嬤嬤,別那麽想不開。是我的,自然會為了我忍得住所有的誘惑;不是我的,你就是現在把我送到他的嘴裏,他過後還是會沾外腥的。盡人事,聽天命,及時行樂才是王道啊。其他都是浮雲,浮雲。”

這就是她遲遲不願點頭下嫁的原因,現在出了意外黃了的話頂多叫分手;可如果真嫁了再黃,那就得和離了。跟當朝太子?她怕離字還沒提就得先腦袋搬家。

“嬤嬤,再給我一碗雞蛋湯的,渴死我了。”也不用勺,她端著碗咕嚕嚕喝了半碗,借機遮了她有些黯淡的表情。

------題外話------

感謝大禍水的鼓勵~遲來的一章,大家久等了~

☆、101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華一一的第一次進宮說不上是以什麽局面而告終。為了給玉玄末長臉而經心準備的衣服也沒按照計劃使用,想財大氣粗的展示一下自己的經濟實力以求讓宮裏的主子們不覺得她配玉玄末不夠格也沒來得及展示。

說什麽目的都沒來得及實現吧,她又不覺得遺憾,畢竟被打了臉的又不是她。可硬要說她是勝者歸來吧,她又覺得著實算不上。畢竟回來幾天了,關於太子妃的指定一事還是沒有丁點消息。

華一一不急,正是花骨朵般嬌媚的十五年紀,她急什麽。況且,她忙著打理天嬌傳媒和風雅茶館分店的事情快要忙瘋了,還真是顧不上別的。

但別人急啊。

玉玄末以原來一天一求婚的頻率加速到了一天三頓飯的高速。早晨吃餛飩,餛飩裏有玉戒;中午吃米飯,米飯裏有玉戒;晚上吃包子,包子裏有玉戒。

沒幾天的功夫,華一一就收集了一首飾盒的玉戒了。五顏六色各種款式,華一一簡直要懷疑玉玄末是不是為了這事專門包了一家首飾坊只為他提供玉戒。

四美嫉妒的每天都紅著眼,活像得了紅眼病的重癥兔子。但華一一卻越來越煩燥。她不是不喜歡,但這種東西吧,有一個是感動,多了就是,送的人有病吧?她一向不喜首飾什麽的,每種場合有配套的首飾夠用就好,多了她覺得是浪費。相對來說,她更喜歡真金白銀。找人辦事方便,餓了吃飯方便,遇到意外更方便。這首飾有什麽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在首飾盒不用力蓋不上之後,華一一覺得真的應該跟玉玄末談談這件事了。

“你就那麽急著成親?”

“是。”

“為什麽?你才二十,不算老吧。”

玉玄末瞪眼,當然不算。“我只想早點光明正大開葷!”

華一一瞪回去,“出息!”

“如果你嫌麻煩那就早些點頭吧,爺包你頓頓吃‘肉’!”

“我最近覺得自己適合吃素。”

“華一一!”

“好吧,那我換種說法,我的太子殿下,你身後那一大家子你不需要過問意見的嗎?我點頭就好使了?這才幾天你不會忘了前些天我進宮做的事吧?”

玉玄末把華一一的手捧在掌心,眼裏的深情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在我的心裏,你最重要!只要你點了頭,其他的都交給我!”

華一一盯他半晌,突然打個激靈,“這招誰教的?風馳?還是雷鳴?”

玉玄末不為所動,“招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的心意!”嘶,這話好讓人牙疼。

華一一抽搐兩下嘴角,順便撤出了自己的手,“玉玄末,你該吃藥了。我還有事,失陪。”

華一一說完就走,徒留玉玄末在後面臉黑臉白的變了又變,雷鳴那家夥明明保證過這種招數每個女人都吃的!為什麽他就偏偏遇上了最不吃的這個!

“雷鳴,練功房待命!”

……

華一一出門就碰上了書笑,書笑紅著眼差點端不住骨子裏官家千金的驕傲,“行了,拿喬拿了這麽些天也差不多了。眼看就年底了,你真不打算在年前把事辦了?”

在自家人面前,華一一從不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真不打算!”

談戀愛她不介意,情到濃時的肢體糾纏她也不抗拒,但她真的不覺得現在與玉玄末締結白頭之約合適。

書笑看得出華一一的認真,但越看得出就越心驚,“一一,你竟然還在猶豫!你到底在猶豫什麽?知道你不在意身份家世什麽的,我也就不給你添堵了。我們單就太子對你的感情說一說。太子是真心喜歡你吧?而且是一心一意地寵著你!這幾天求婚的誠意我們可是都看在眼裏,你還猶豫什麽?你不知道畫顏都想脫衣服自己反上了麽?”

華一一“噗哧”一聲笑出來,“快讓畫顏省省吧,不是我看輕她,實在是以她目前的功力還真就駕馭不了玉玄末。”

“一一!你聽錯重點了!”書笑覺得自己要有要炸的趨勢,“我現在跟你談的是你和太子!你十五可以不急,但太子可是二十了。聽說其他成親的王爺可都多多少少有子嗣了,你家太子卻是連孩子的娘都沒到手呢。他就不急?你就舍得他輸在起跑線上?”

華一一再次無意的跑偏,“子嗣?生孩子?這個我也不介意。以玉玄末的顏值,我覺得生女兒會遺傳的可能性大一些,嗯,可以期待!”

“華一一!”

“呀,書笑,你眉毛立起來了!好神奇!”

書笑:“……”華一一,你贏了。

她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轉身走了。

司書跟在書笑的後面走了很長的路才找回自己的意識,“小姐,為什麽每次見到一一小姐,奴婢都覺得像不認識她似的?”

書笑扯扯嘴角,“真好,原來我並不孤單。”

從官家千金自賣進青樓,她一直認為自己算是夠大膽果敢的了,沒想到跟華一一比起來,她還真是如良家婦女般的不經事。

太子初次露面就求親,華一一敢不甩他;太子不顧自己的身份家世主動纏上華一一,華一一也敢當作正常追求;太子數不清次數的求親,如果是尋常女子早就不知道答應多少次了,但華一一就是不點頭。不是欲擒故縱的玩弄人心,而是真的不想點頭。太子就是看得出來,所以才越加不甘心的吧?

而自己呢,當年自賣進青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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