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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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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很快, 寧婉就知道了什麽叫好的不靈壞的靈,剛還自得其樂於無人註意呢, 這很快在各位賓客間周旋完畢的施舞就殺了個回馬槍。

“哎喲, 忘了和大家說,今晚寧婉也來了哦。”施舞那做作的嗓音一下子就把全場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寧婉所在的角落來,她故作溫柔道, “寧婉呢,可是大忙人,以前我組的局她可都不參加呢, 這次還是我和我男朋友親自開車去社區門口接她的。”

說到這裏, 施舞再次看向寧婉,像是個小姐妹真心為她好一般貼心道:“寧婉你呀,也真是,我也知道你心理落差很大,畢竟以前高中裏, 可是學校裏的學霸,結果高考沒發揮好,就考了個挺一般的學校, 後面求職啊這些自然也受到點影響,但人要學著往前看, 你一直回顧過去有什麽意義呢?學校和社會本來就是兩碼事,你得學著接受。”

施舞頓了頓, 語重心長般繼續道:“雖然對你來說, 同學會上看到別人都事業有成, 自己卻被律所邊緣化‘流放’到社區去駐點,對比之下心裏不好受,覺得大家會看不起你,所以之前死活不肯參加高中同學會這些活動,和我們都疏遠了,這些我也都理解。可我們都是同學呀,怎麽可能會嘲笑你,你要有什麽困難的,說出來,我們這些同學,現在也不少人混的有點名頭,沒準還能給你解決疏通下呢。”

施舞家裏挺有錢,在容市也有人脈,雖然在高中時抱團排擠別人橫行霸道,同學看著都繞道幾分,但畢竟現實骨感,如今入了社會,利益也好金錢也罷,不少同學反倒是自發聚集到了她的身邊,如今這來參加她生日宴的的,多數是有求於她的,因此施舞這種明褒暗貶綿裏藏針,所有人也只保持了沈默,甚至有幾個附和起來——

“怎麽不是啊寧婉,施舞人挺熱心的,上次我爸心梗要住院沒床位,還是施舞給疏通人脈解決的,你有什麽困難,說了施舞沒準也幫幫呢。”

“是啊是啊,上次買房首付缺了十萬,還是施舞借給我救急的……”

如寧婉所料,在場的同學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楞是把這生日宴變成了施舞大型吹捧現場,自然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知道高中時自己和施舞的那點不痛快,沒底線的,還會順著施舞的心意捧高踩低,言語間夾槍帶棒地奚落一下寧婉。

結果就這樣,施舞還可著勁變本加厲,她看向了在另一邊角落裏不發一言的一個女生:“宋林霞,你來說說,寧婉這樣對不對?”

宋林霞是個很普通的女生,站在人堆裏都很少有存在感的那種,她也並不喜歡承受人群的註視,施舞一番話,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施舞有點不耐煩,催促道:“你說啊!叫你來評評理!”

宋林霞倉皇而難堪地看了寧婉一眼,最後垂下了視線,抿緊了嘴唇,怯弱地搖了搖頭。

施舞卻還不打算放過她:“你沒嘴嗎?你得說出來,以前高中裏,你不是特別喜歡寧婉嗎?那你來說說,寧婉對嗎?”

這一幕,和高中時候何其相似,寧婉看不下去了:“行了,我錯了,是我心理失衡,看見施舞你這麽成功,自己這麽平凡無奇,不好受,所以一直不來參加聚會,但是圈子不同不要強融,我現在都和你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以後的聚會你行行好也別叫上我了。”

自己這番話說完,宋林霞擡起頭,感激又抱歉地看了寧婉一眼,她像是想開口,但寧婉眼神示意制止了她。

一貫硬氣頭鐵的寧婉現如今也在自己面前低了頭,施舞仿佛終於獲得了滿足,也沒再糾纏,像個交際花一樣笑著端著酒杯飄都了自己男友楊培身邊,現場又恢覆了一派和諧。

傅崢以往不知道女人之間不帶血的廝殺有多麽激烈,如今第一次參加這種刀光劍影的聚會,也算是嘆為觀止,然而被如此當眾奚落和踩踏,自己身邊這位當事人臉上卻很平靜。

這就讓傅崢有些意外了,所以寧婉在自己面前挺“橫”的一個人,到了自己女同學這種“強權”面前,就躺倒任嘲了?弄半天是個欺軟怕硬的?

一時之間,他有些後悔自己竟然鬼迷心竅為她站臺撐場面了,看起來是自己吃飽了撐著多管閑事,被欺壓的當事人本人並沒有直起脊梁的打算。

此前的小插曲過去,寧婉不僅沒什麽生氣的表現,甚至還食欲大開繼續拼命吃生蠔,還喝了很多鮮榨果汁,沒一會兒去和傅崢打了個招呼去廁所了。

雖然這場生日宴的場地還算尚可,但食材在傅崢眼裏也不太夠看,而現場所有人的品行顯然也令傅崢大開眼界,寧婉一走,他連裝也懶得裝,興趣缺缺地拿出了手機……

只是傅崢剛準備看下手機信息,身邊就有人走了過來。

傅崢擡頭,發現正是宴會的主角施舞,此刻,她的男朋友楊培並不在身邊,她抿了抿塗滿艷麗口紅的嘴唇,對傅崢露出個恰到好處的笑:“傅律師你好,之前是我唐突了,沒想到你是Weil&Tords回來的,我其實特別仰慕Weil&Tords,你太專業了,車上給我講的那些知識真是讓我醍醐灌頂,你看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交換個電話,以後沒準有什麽可以請教呢。”

雖然這番話聽起來道貌岸然,但最後施舞那個輕挑的笑卻是無法騙人。

傅崢抿了抿唇,簡直有些匪夷所思,他沒想到施舞這種有男朋友的,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不僅沒有和自己男友的戀愛契約觀,也沒有撬別人墻角的道德羞恥觀。

施舞見傅崢沒有反應,又咳了咳加了碼:“另外吧,還有寧婉以前的一些事,我也想和你私下說說。”說到這裏,施舞壓低聲音道,“寧婉她其實家裏不太好,就聽說一直有欠外債,以前甚至有人討債討到學校來,就……她和你交往,這些事肯定是不會和你說的,但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具體你有什麽想問的,我們可以加上聯系方式私下再溝通……”

傅崢冷冷地打斷了施舞:“不用了。”他抿了抿唇,“寧婉家裏的情況我知道,有什麽不了解的,我也會直接問她,至於咨詢問題,我很忙,也很貴,想要加我聯系方式咨詢的人太多了,我沒有廉價到什麽人都加。”

施舞聽了這麽不客氣的話,果然變了臉色,見傅崢油鹽不進,只能便尷尬地給自己找了個下臺階走了。

只是臨走時顯然不甘心,施舞瞪了一眼傅崢,低聲鄙夷道:“從美國回來又有什麽了不起,連個車也買不起,要不是我男朋友來接你們,你們只能走路來!”

或許從家世等背景來看,寧婉不是良配,但這個施舞則更不是,心術不正倒胃口,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得不到的東西就中傷。

不過傅崢並沒有太過在意施舞,唯一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雖說知道寧婉家裏怕是不富裕,但沒想到家境這樣不好,高中時不得不打工,恐怕也是為了給家裏還債吧,想想即便在學校都要被討債的人追債,她這麽沒心沒肺的笑容下,其實過的確實不容易。

只是好不容易打發走施舞,沒一會兒,傅崢身邊又走來個人,很輕地和自己打了個招呼——

“你,你好。”

傅崢擡頭,才發現眼前站著的是此前那個叫宋林霞的。

他楞了楞,也回了個言簡意賅的“你好”。

“你……你是寧婉男朋友嗎?”這宋林霞看起來為人怯懦,明明和傅崢在講話,但連正視傅崢眼睛的勇氣也沒有,說完這句,立刻就生怕別人生氣似的補充道,“我聽施舞說的,說你是寧婉男朋友。”

“嗯。”

只是對傅崢的冷淡,宋林霞似乎並沒有被勸退,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對不起,剛才沒有替寧婉說話。”

“這話你應該直接和寧婉說。”

雖然傅崢的語氣禮貌疏離,但他的心裏已經有些不耐煩,他並沒有興趣參與這些過家家一樣的女生明爭暗鬥。

宋林霞一聽果然有些難堪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從高中開始就沒有勇氣,又普通又怕事,可能所以才會被人討厭,被施舞他們排擠和霸淩,那時候大家都怕施舞,她找人堵我打我別人都視而不見,只有寧婉挺身而出,甚至為了我被施舞她們報覆,寧婉高考沒考好,也有施舞她們的原因,最後覆習沖刺那陣子,她們成天騷擾寧婉……寧婉都是為了我才會被她們針對,她要是也和別人一樣視而不見,其實施舞根本不會找她麻煩,只會找我麻煩罷了,但我這個被她保護的人,反而膽小怕事,施舞她們排擠寧婉的時候,我也一句話也不敢說……”

宋林霞把頭壓得更低了點,聲音自嘲顫抖:“我以為以後就好了,大了就好了,沒想到如今過去這麽多年,我還和以前一樣是個廢物,我……我資歷一般,現在在施舞叔叔家的公司上班,更不敢得罪她了,寧婉被當眾奚落,我還是和當年一樣沒勇氣站出來。”

“我沒臉和寧婉道歉,她剛才朝施舞低頭也是為了幫我解圍。”宋林霞聲音哽咽,“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話,但寧婉真的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好到我不配當她的朋友,但請你……請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好好愛她,我真的希望她能幸福,也請你相信,她是個很優秀很正直的人,對待什麽都很認真,可能她沒有施舞這麽有錢,也沒施舞家這麽有背景,但她真的很好……”

宋林霞越說越有些語無倫次了:“我剛看到施舞過來搭訕你了,肯定又說寧婉壞話了,但希望你不要聽信她的讒言,不要上她的當,她……”

後面的話,宋林霞沒有說完,因為寧婉很快就從會場的拐角往傅崢的方向走了過來,宋林霞大約害怕面對寧婉,只倉促又懇求般地看了傅崢兩眼,然後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寧婉的果汁喝的太多了,從洗手間回來,她感覺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一看時間也不早,覺得繼續留著毫無意義,便向傅崢建議:“要不我們走吧?”

只是她不想引人註意,但施舞卻和她死磕上了,寧婉剛要轉身,施舞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寧婉?這麽早就走了啊?”

她挽著楊培一臉溫柔地走到了寧婉面前:“再吃點唄,你男朋友沒車,現在這個點,打不到車的,不如再留一會兒,待會我讓楊培開他的寶馬送你們回去呀。”

施舞今晚本來好好拉踩了寧婉一番,其餘賓客也都順著自己,該是春風得意的,但寧婉面對這種奚落,並沒有上躥下跳氣急敗壞,施舞便不痛快了,總覺得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而寧婉身邊那個高大帥氣氣質冷淡的男朋友,則讓她覺得更礙眼了。

楊培往他身邊一站,實在是高下立現。施舞在會場走了一圈,已經聽到不少人在偷偷打量寧婉的男朋友,言辭間也都是艷羨——

“到底還是漂亮有用啊,寧婉工作再差又怎麽樣呢,你看男朋友超帥的。”

“那男人氣質好好啊,你不覺得看起來像是特別有錢?”

……

這些竊竊私語,讓施舞簡直嫉恨的面容扭曲:“好什麽好?剛才寧婉那樣,他有為她挺身而出嗎?這種男人再帥又怎樣?不是慫就是對寧婉不上心,何況有錢?你們哪只眼睛看出他有錢的!這男的連個車都沒有!”

從高中時,施舞就是嫉妒寧婉的,嫉妒她漂亮,嫉妒她成績好,以至於寧婉為宋林霞挺身而出時,施舞見她就更礙眼了,她像個發光體,好像襯得自己像個灰撲撲的煤球,而她身上那種自以為是的正義觀,更是讓施舞痛恨的咬牙切齒,仿佛自己和她一比,就是垃圾,可有正義感又怎樣?社會的規則不是這樣的,從來有權有勢才能書寫規則,寧婉的出身配上她的正義感,不過是個笑話。

只可惜自己管不住會場那麽多人的嘴,施舞所到之處,總有人在八卦寧婉和她英俊的男朋友……

施舞一想起剛才那男人對自己的倨傲和冷淡,心裏更是咬牙切齒,如今見著寧婉竟然想趁自己不註意溜走,心裏的惡意更是快要沖破天。

“哦,不行,楊培剛喝了酒,不能開車了,不過他車多,要不這輛寶馬借給你們開?現在外面怪冷的呢,走回去容易感冒。”施舞微笑著,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哎呀,不好意思,你男朋友可能不會開車吧?”

傅崢抿了抿唇:“會開。”

施舞咬了咬嘴唇:“不過就算會開車,畢竟也沒買車,估計沒怎麽開過吧?楊培的寶馬七系給新手開,心理壓力挺大的,你要一直想著這麽貴的車怕碰擦到呢,反而容易出事,要不我叫個朋友送你們吧……”

面對施舞的步步緊逼,寧婉也有些忍無可忍,她剛想警告施舞適可而止,身邊的傅崢就開了口。

“誰和你說我沒有車的?”

他的語氣冷淡,充滿了上位者的睥睨。這……

這演得太精彩了……只是……只是自己是個扶不上墻的阿鬥……畢竟自己是真的沒錢……

這剎那,寧婉突然覺得特別愧疚,自己原本是找傅崢來充場面的,結果最後因為自己,還要連帶著傅崢也受氣,但饒是這樣,都強弩之末了,傅崢還在拼死戰鬥,這演技還是杠杠的……

她只能低著頭拉了拉傅崢的衣袖:“算了,不要理她,走吧。”

可惜傅崢大概作為男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冷著臉拿出了手機,然後打了個電話:“張喬,你過來接我下,地址我發定位給你。”

掛了電話,傅崢這才看向了施舞:“不勞你男朋友送我們,我讓我的司機來接了,平時寧婉不喜歡我太高調,我也覺得和她像任何一對普通情侶一樣就很好,所以並不開車,謝謝你的關照,你真的像你同學們說的那樣很熱心。”

傅崢說到這裏,突然笑了笑,用非常單純的語氣繼續感謝道:“不過加我微信就不用了,因為我會開車,只是平常都交給司機,確實不熟練,但不用麻煩你這麽熱心還私下想給我指導了。”

傅崢說完,全場果然嘩然,都是成年男女了,還能聽不出這要微信裏的微妙含義嗎?

第一個炸的首當其沖就是楊培,他本來就喝了點酒,今天的風頭又各種被傅崢給比了下去,本來自車裏開始就憋了氣,如今又聽到施舞背著自己勾搭傅崢,簡直氣到失心瘋。

“你背著我要他微信?!”

“沒有!我真沒有說要教他開車!我根本沒問他要微信!什麽垃圾!”施舞氣紅了眼,她瞪向傅崢,“明明是這個男人想要搭訕我,各種騷擾我問我要聯系方式,我沒給,他現在才惱羞成怒汙蔑我!”

寧婉實在沒料到這個發展,這下她也有些急了,無憑無據的,就算傅崢說的是真的……這種事……實在很難說清……

然而她急得要死,傅崢卻冷靜自若,他掏出了手機,然後按了什麽,接著手機裏就傳來了施舞粘膩的聲音——

“傅律師你好,之前是我唐突了……看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交換個電話,以後沒準有什麽可以請教呢。”

傅崢放到這裏,恰到好處地按了暫停鍵,然後他看向臉色鐵青的施舞,斯文卻極其欠扁地笑起來:“不好意思,律師的職業病,什麽都要順手錄個音留個證據。畢竟雖然我比較自律,但也怕有心人潑我臟水,看到異性單獨和我聊天,我就忍不住錄個音,以防寧婉之後誤會,剛才施小姐過來時候正好拿出手機,順手錄音了,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傅崢說完,又笑了笑,看了下腕表:“差不多了,我先和寧婉走了,各位再見。”他頓了頓,看了眼施舞,補充了一句,“哦,不,是永遠不見,以後我不會讓寧婉再來參加這種檔次的聚會了。”

……

傅崢是拉著寧婉就這麽走了,可留下的爛攤子卻還要施舞收拾。

這無外乎是邏輯滿分物證齊全的當場打臉了,如今施舞在一群賓客面前,仿佛被當眾扒光了衣服,然後又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暴打,一張臉上青紅交錯,而楊培則是當場氣瘋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我就知道水性楊花,當初要不是我買了寶馬七系,你對我還不是不冷不熱的?行,以後我也不想見到你,別再來找我,分手就算今晚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施舞自然是咬緊牙關抵賴:“我沒有!楊培你怎麽就聽信外人的讒言呢。”氣急敗壞下,施舞也不顧邏輯了,只胡亂解釋道,“那個什麽傅崢雖然是美國回來的,可又沒錢,什麽司機肯定是胡扯的,我看他就不是什麽有錢人,不信你看,他們待會肯定還是打車走!”她急切道,“我怎麽可能去找那種連車也沒有的男人!和我根本門不當戶不對!”

施舞好好一場炫耀的生日宴,結果最後不僅面子沒了,裏子也沒了,連男朋友都可能要吹了,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當場就拉著楊培走到了會場的窗邊,從這個角度往下看,正巧能看到酒店的正門,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寧婉和傅崢就出現在了門口。

很快,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兩人面前,寧婉走上前,正準備打開後座車門……

施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看了看楊培,又看了看在場的其餘賓客:“看到了吧?我就說他倆吹牛的,我剛才說要加微信也是想試探試探對方,我看說不定是個裝窮騙寧婉的,也是替寧婉好,擔心她人財兩失……”

只是她這句話還沒說完,樓下,寧婉就被傅崢拉了回來,那輛出租車開走了,然後很快,駛來了一輛極其拉風奢華的跑車,這車停在了寧婉和傅崢的面前,從駕駛位上下來個人,朝傅崢點頭像是問好,然後對方把車鑰匙交給了傅崢,緊接著,施舞就看著傅崢為寧婉拉開了這輛超跑的車門,然後自己也鉆進了駕駛位,接著,一陣轟鳴聲後,超跑載著兩人揚長而去……

“我的天啊!那是帕加尼的跑車?是帕加尼吧?我沒眼花吧?”

“錯不了!是帕加尼,我看清楚了!”

“什麽車型啊?”

“這個沒看清楚,但車型不重要啊,帕加尼沒有下千萬的車啊……”

很快,現場其餘看著樓下正門的同學認出了車型,驚嘆之餘,又忍不住感慨起來——

“寧婉男朋友是什麽級別的有錢人啊……也太可怕了……”

“好愛她啊,為了和她進行一場‘普通人的戀愛’,都不開車,也太低調了……”

“而且好維護她啊,寧婉真的人生贏家……”

……

楊培早就甩開施舞的手徑自走了,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宴,但剩下的賓客卻都在艷羨八卦地討論寧婉,而自己這個丟光臉的正主,既尷尬又狼狽,施舞跺了跺腳,只覺得無顏見人,哭著一個人跑到酒店套房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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