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呢，零終於回到我們身邊了~”爭鬥終於結束，翎籽鼓掌，想讓氣氛活躍起來，順便讓大家忽略自己的事情最好。

“零……”幸好沖田現在的註意力在零的身上。

零紅著臉給大家鞠了個躬：“對不起！”

“有什麽事回去再說吧。”土方解除了羅剎化，身體特別疲憊。

“是呀，零也和我們去看看新的屯所吧~”她牽起零的手，在最前面走著。

“餵……前面那個家夥，能給我們解釋一下，你的劍術是怎麽回事嗎？”

翎籽吐了吐舌頭，沒想到還是沒有糊弄過去，轉頭對沖田笑笑：“其實呢……”

“讓我來說吧。翎籽的劍術是我教的。她一直不想成為大家的累贅，因此每天都拼命地練習，就是為了這種時刻能夠助大家一臂之力。”齋藤挺身而出，替她解圍。

“那種手法，恐怕不是齋藤你能教出來的吧？”土方一針見血。

“好啦，阿一，沒關系的~我自己來解釋吧！”翎籽把之前和齋藤說過的那些話對所有人坦白了出來。

“所以，你只告訴了阿一嘍？”沖田話雖然這麽說，卻覺得有些抱歉。他無意中就約束了她那麽久。

“雖然瞞著你們這麽久很抱歉，但是呢，仔細想想，我不告訴自己男朋友，難道還告訴別人男朋友嗎？”翎籽巧妙把矛頭轉到了他身上，零聽了這話果然滿臉通紅。她笑著對零說了句抱歉，往前面快步走去，說起了女孩之間的話題。

“翎籽以前有這麽調皮的嗎？”土方饒有興趣問起來。

“說起來，就連我都沒見過她像個小女孩的樣子。看來，是阿一的原因吧。以前她在我們面前，總是照顧著我們，所以肯定要穩重一些，而在他面前，她也就能放下負擔，做一個普通的女孩了。”沖田看著她們倆的背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我倒是沒什麽感覺……”齋藤還真沒仔細想過這種問題，呆呆地說道。

沖田笑笑齋藤的樣子，把手臂放在腦後，久違地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啊，翎籽撒撒嬌什麽的，我也好想看啊……”

“小心零聽到了傷心呢。”土方也打趣起來。

說笑間，已然到了屯所。翎籽帶著零四處轉了轉，帶著疑問回到了大家都在的房間：“怎麽沒見原田桑他們幾個活寶？”

眾人安靜了一會兒，還是齋藤先開了口：“他們離開新選組了。”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就像你一樣，只要是堅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我們無權阻攔。”沖田道。

“這樣啊……”

“現在你回來了，總司的病就能放心交給你了！零，拜托了！”翎籽認真抓起零的手。

“哎？這麽說的話……”零見她當著大家的面這麽說，有些吃驚：“大家都知道沖田的病了？”

“再看不出來的話，我們也實在是太不關心他了……不過，最後他自己也沒想隱瞞了。”說實話，土方也稍微有些放心了，如果是零來照顧沖田的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吧。

“我可沒病入膏肓呢！可全都把我當做重病號來看，什麽都不讓做……”

“你的病就是很嚴重了，可不能再放松了，知道嗎？”零語氣嚴肅，像是訓斥不聽話的孩子一樣盯著沖田，他立馬做投降狀。

“所以只有你能勸勸他呢~”翎籽悄悄說，零反倒臉紅了。

因為零的到來，局面完全不一樣了。經過一番重新調整，土方和沖田都同意讓翎籽陪伴齋藤一起前往新的駐地。畢竟沖田有人照顧了，而翎籽不凡的身手也可以好好發揮作用了。修整了幾天，大家就分別出發前往了各自的陣地，留下沖田和零駐留。

齋藤所在的前線距離屯所來回需要大半天的時間，他們在附近借了幾間民宅，搭起了帳篷，成為了臨時的陣地。人多屋少，而翎籽又是唯一的女孩子，沒有辦法，只能和齋藤湊在一個帳篷裏住。原本大家是想讓她住在宅子裏的，但齋藤作為統帥照顧隊士們，堅決要把好的住宿條件讓給大家，翎籽也堅定地支持他，便跟著他，兩人住在帳篷裏了。

只是，白天專註於收拾新的駐紮地和安排戰事，他們都沒有心思多想，等到夜深人靜準備休息的時候，尷尬卻悄然而至。翎籽剛剛洗漱回到帳篷裏，發現齋藤呆呆坐著，被子被放在一旁：“怎麽了？”

他們的帳篷還算寬敞，白天用來做指揮部，晚上用來睡覺，翎籽見他明明白天已經很累了，卻還在這發呆，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便走上前用手背感受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齋藤抓住她剛探溫的手，似乎想說什麽。

“沒有發燒啊……是太累了嗎？”翎籽順勢跪坐在他身邊。

“那個……被子你來鋪吧。我可以在指揮桌那邊睡。”

翎籽這才明白他為什麽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了，緊跟著也紅了臉：“啊，那倒不用，你那麽辛苦呢，還是你在這邊睡吧，比較舒服……”

兩人僵持不下，彼此都在為對方考慮，最終齋藤敗下陣來：“那好吧……不過你也不要去那邊睡了，太不舒服。而且，晚上離我太遠，我擔心你的安全。我……和你一起，在這邊睡吧……”

“啊？啊……”翎籽抿了抿嘴，抽出被他一直握著的，已經發燙的手，開始鋪被子。兩床被子並排擺好，中間隔了半臂的距離。

兩人默契地背對背，吹息了燈後，把外衣卸下，各自鉆進了被窩，一直無話。但他們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

“冷嗎？”齋藤先開口。

“還好，被子裏挺暖和的呢~不過……阿一，我能牽你的手嗎？”她小聲問道。

“哦。”他把手伸出被子，試探著像身側伸長，在半路遇到了她的手。他和她十指相握。

“其實有點害怕……雖然一直知道身邊就是戰爭，但現在如此接近前線，才更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種殘酷……所以，也就更加敬佩能夠指揮著這樣的戰場的你，卻也更加心疼這樣辛苦的你……”不知是不是這種氣氛的原因，翎籽難得在清醒的時候吐露心裏的恐懼。

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進來，蟬鳴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更加響亮。齋藤心中有些情緒在躁動。

“翎籽……”

“嗯？”

“我……可以嗎？我有一個請求……”

“什麽呀？”她感覺到齋藤說話時握著她的手上的力度逐漸加大。

“我想和你結婚。”

半晌無語。“翎籽……？”

她猛地坐起來，面對著他。齋藤有些心慌，也跟著坐了起來。

“這麽重要的話，你都不看著我的眼睛，就這麽說出來了麽？”翎籽略帶埋怨的語氣，但他聽起來卻像是撒嬌。這時候，他也不敢亂猜，只當她是不滿意了，趕快湊過來，跪坐在她面前，用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到對方的距離再次向她表白到：“翎籽，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嗯，好呀~”沒有一秒鐘的遲疑，翎籽好聽的聲音就這麽一個字一個字敲擊著他的耳膜，甚至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真的嗎？”

“既然你都敢問，為什麽都沒自信我會答應你呢？我說，我也想和你結婚。”翎籽直接貼上他的唇，用行動回應。

“那我們現在就……需要什麽儀式麽？我也不懂……”齋藤突然慌了神。

“不需要儀式，我們已經用心，用言語許諾了彼此，那就比什麽儀式都靈驗~”她乖巧地待在原地，想看他的反應。

“這麽說，我們現在就是夫妻了？”

“我覺得算是吧~”

“那，那就好了……”他看著她嬌人的臉龐，與她溫柔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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