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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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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正當空,眾人回報搜索無果,正在院子裏沮喪之時,沖田卻晃晃悠悠從側門走進來,不明所以地看這一群人圍著在幹嘛,本想不理他們直接回房的,但卻被土方叫住:“總司!!!”

“呦。”他故作輕松打招呼。

“你身上……這是……”齋藤距離他最近,最先看清了他身上的血跡。

面對大家吃驚的目光,沖田用不必大驚小怪的語氣淡淡說道:“沒什麽,只是去把那個叛徒新見錦砍了而已。”

“總司,你都幹了些什麽啊……”山南搖頭嘆氣。

“難道你不知道隊內法度嗎!!!更何況他是芹澤的人,你這樣……”土方咬牙切齒。

“怎麽?比起近藤桑,土方桑更擔心芹澤嗎?如果願意的話就去跟隨芹澤好了。”沖田口出狂言,這時的他正處於興奮狀態,根本無法理智思考,把後果全拋在腦後。“或者想找個理由殺了我,我也接受。”

“你說什麽!”土方一個擡掌,就在馬上要落在沖田的臉上時,被近藤拉住了。

“阿歲,事情可能有什麽誤會,現在生氣也於事無補。”近藤安撫了一下土方,將手放在了沖田肩膀上,語氣從未有過的嚴厲:“總司,無論原因如何你做錯了就是錯的,這次我對你很失望,但歸根到底是我的錯,如果需要人承擔這結果的話,就由我來承擔。絕對不允許你再這麽沖動了。這幾天你什麽都別做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沖田沒想到自己犯的錯竟然要近藤來承擔結果,他當然不會同意:“近藤桑!這件事是我幹的,我不會讓你替我被責罰的!”

“不需要爭論了。聽到我說什麽了吧,回去禁足吧。”近藤的語氣不容反駁。

沖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為什麽就是沒人理解他呢?正想爆發情緒的時候,感到一雙溫柔的手握住了他顫抖的手:“總司,先回去把身上臟了的衣服換了吧~”翎籽沒有看他的眼睛,而只是看著地面,這讓他有些意外,卻也因為她安靜的語調讓他的情緒稍微平覆了一些。如果是翎籽的話,一定能說服近藤桑的吧?他想到這,準備拜托她替自己說話,沒想到,她說完話就徑自轉身離開了,默默無言的背影不知為何看上去十分悲傷,她沒有任何責怪的話,卻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眼前突然閃過幾年前自己耍小性子而和土方桑鬧別扭那段時間她的付出,瞬間一陣糾心,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邊走邊脫下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到井邊打了桶水,洗幹凈了臉和手,然後就回房間去了。

待他離開之後,土方暗示齋藤跟著看好他,自己則和大家說道:“今天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新見錦的事情我去和芹澤說,如果需要承擔責任的話,也是我這個副長來承擔。大家都先回去吧。近藤桑,你是新選組的未來,不能讓你為了總司幼稚的行為付出這麽沈重的代價。所以不要說什麽了。”

近藤剛要反駁,土方也已經轉身離開了。無奈之下,山南只好把大家都勸回去了。

離開的土方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徑直去了芹澤的房間,他想速戰速決,在可控的情況下和芹澤談判。在門口駐足準備敲門的時候卻聽到了屋裏有人談話的聲音,聽出那是翎籽的聲音,他很是詫異,好奇她這個時間來這裏幹什麽,也擔心芹澤對她不利,他在門口側耳傾聽。

“芹澤桑,之前說好的事情,為什麽不遵守約定呢?”翎籽語氣不再溫暖,但卻很平靜。

“什麽約定?啊,你說不讓我挑釁沖田的事情嗎?我可是沒挑釁,是他總是找我麻煩。我也只是告訴他一些事實罷了……而且,你那些錢根本不值得我和你做什麽約定,肯見你只不過是看你有幾分姿色,當然,你要是願意以後伺候我的話,也許能再幫幫你。”芹澤依舊喝著茶。

“若是說這樣的話,恐怕不符合新選組局長身份呢~”她也不被他激怒:“既然芹澤桑不把自己說過的話當回事,那我倒也沒什麽可抱怨的呢~只是,‘事實’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準確呢。”

“什麽意思,你說我撒謊騙了那小子嗎?你說我有什麽理由讓他去殺了我的人?胡說八道……”

“理由什麽的我當然不清楚,畢竟您的想法也不是我能揣測的。只是,明明派人去砸掉試衛館並試圖殺我滅口的主使並不是新見錦,而是芹澤桑你呢~”

“你!”芹澤臉色瞬間異變:“你胡說,我可沒讓人砸掉試衛館!”他心裏著實一驚,但聽她說的是砸掉,而不是燒掉,難不成是詐他呢?他可不能亂了陣腳。

“沒有嗎?哦哦,對了,是我記錯了呢~新見桑說的是砸掉試衛館是他的主意,而您提出來要燒掉試衛館,再殺掉我滅口呢~不過現在他也死無對證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呢~”

“哼,那臭小子血口噴人,他完全是本末倒置,我可沒說過讓他殺人滅口的話,只是讓他隨便處理罷了!”芹澤恨那小子不爭氣,臨死還要給他找麻煩。

“我當然知道了~只是想讓您親口承認而已,否則您會一直覺得事情和自己毫無關系。既然是您指使的,所以具體方法您也不需要關註,所以說出片面的事實也可以作為事實,芹澤桑的做事還真是有原則呢~”翎籽又掛上了微笑。

他恨得牙癢癢,竟然被這樣的小姑娘捉弄,果然當時就不應該留下這個禍害。“那又如何?新見錦想要幹掉近藤的事情也是事實,並不是我編造的。讓沖田收拾掉這個大危害不是很好嗎?”

翎籽倒是不知道這件事,多虧芹澤這時候背對著她,否則一定會被發現她因吃驚而楞了一下的表情。“不肯臟了自己的手嗎……上次我也說過,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樣子,芹澤桑是這個樣子我當然也無權指責,但也請不要把這樣的事情強加在被人身上。我了解總司,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利用他想守護大家的心情,就有點過分了呢~不要以為所有笑著的人都是好欺負的呢~”她轉身準備離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以後只能對他格外警覺,見招拆招了。

“啊,不好處理你呢……你知道的太多了……”芹澤已經先一步行動,手中的鐵扇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讓你就這麽走了我很頭疼。”

翎籽看到他門口架著的劍,估算著如果趁他不備搶來劍的,她是有勝算的。比起對方,她的優勢在於對方不了解她的情況,只把她當做個弱女子,因此她可以出奇制勝。然而就在她剛準備下蹲躲開威脅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這是怎麽回事?”土方一臉詫異的表情,就像是剛剛才到的樣子。

“沒什麽。”芹澤悻悻收回手中的鐵扇,緩步回到座位上。

“芹澤桑在展示他的寶物給我看呢~你們有事聊嗎?”翎籽笑道,順勢站到了土方的身邊。

“沒有,只是剛才在找你到處沒找到,想著萬一你不會在這裏吧,就來看一看,沒想到還真是。”土方隱瞞來意:“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拉著翎籽快步走出房間。

待走遠了,翎籽見土方沒說話,便問道:“剛才說找我,總司出什麽事了嗎?”

土方明白她為什麽要瞞著大家,所以不準備戳穿她的好意:“沒什麽,只是剛才看你走得急,怕你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找你來了。”

翎籽瞬間明白了,這麽明顯的謊言只是不想讓她尷尬而已,他應該已經知道些什麽了,至於他聽到了多少內容,她也無從猜測了。“總司的事情,是新選組的事情,怎麽處理都聽你們的,放心吧,我不會為他求情的呢~”

“謝謝你,翎籽……”土方把所有的感激之情一並在了一句之內。

“和我不用說這些的~”她歪頭一笑,沖他擺擺手,獨自回到了房間。留下土方在原地呆立半晌,才轉身回房。

兩天後的夜晚。“什麽事,這麽晚還要商量?”平助揉著眼睛進到房間。

“當著我的面商量怎麽處罰我真的好嗎?”沖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倚靠在墻邊,擦拭著今天浸潤在血中的劍。

“人都齊了,我要說的事情很嚴肅。”土方正色。

“不用等翎籽嗎?”原田掃視一圈,發現她沒在。

“我確保了她今晚上不會過來,副長可以說了。”齋藤提前和翎籽說好了要她今晚好好幫他護理他的劍,所以他知道她是不會出來的。

就在大家納悶什麽事情要弄得這麽神秘,還不能讓翎籽知道的時候,土方語出驚人,把那晚知道的關於芹澤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果不其然,話音一落,沖田就已經竄到了門口想要去找他算賬了。齋藤好不容易拉住了他:“總司,聽副長把話說完。”

“總司,我讓你聽這些說明信任你,如果你要是還想在關鍵時刻惹事,就別怪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參與隊內事務。”

“想想翎籽的那些犧牲,你還這麽沖動嗎?”齋藤搬出王牌。沖田不甘心地坐回原處。

“土方桑,聽你剛才的意思,上次的事情不會懲罰總司了嗎?”原田關註到了土方的說法。

“這也是接下來要說的。近藤桑?”土方眼神示意。

近藤點點頭,接著說:“今天我和阿歲去了松平公那裏。因為最近芹澤桑的表現過於惡劣,漸漸不受控制,所以會津藩……想要我們替他們除掉他……相對應的,因為提前鏟除了新見錦,總司的罪也可以免了。”

“要臟的也是我們的手嘛……”齋藤陰沈著臉。

“這對於新選組是件大事,一直以來兩邊總是不和,隊內也無法統一。我知道可能大家並不是願意做這種事,但和羅剎隊的事情一樣,我們無能無力。換個角度,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只要近藤桑能成為局長,我們一定能讓新選組揚名立萬!”

“說到羅剎,我聽說新見錦之前壞事沒少幹,養了不少羅剎隊員?”山南問道。

“是……而且因為管理不善,常常有羅剎半夜跑出去。現在新見錦不在了,雪村醫生好像也離奇失蹤了,變若水的研究卻不能停,這方面就交給你了,山南桑!”

“怪不得不讓翎籽來了,要幹掉芹澤的話,這是允許了明目張膽殺人嘍?”沖田摩拳擦掌。

“這件事必須仔細仔細再仔細,絕不能有一點閃失。時間定在明晚,需要確保芹澤明晚在家,確保翎籽不可以知道這件事,確保沒有其他人目擊,確保羅剎沒有異常。這幾個任務分別由近藤桑、總司、齋藤和山南桑去做,我和新八、左之、平助負責埋伏,其他人辦完事情過來幫忙。有什麽問題嗎?”

就這樣,幾人在此認真商議了一夜,細細安排好了計劃。第二天全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照常訓練、尋街、吃飯、休息,直至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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