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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君無憂&墨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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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笙憂郁地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國內高速公路在維護上向來是比較喪病的, 三十年前修的高速換成某美利堅的話早就爛得坑坑窪窪了, 國內倒好, 不說大面上的修整維護翻新、路燈的全程鋪設替換,路中綠化帶的花木都新鮮翠綠得掐出水來。

但是……高速兩側夜景看多了也就那樣, 所謂的公路浪漫,那種能讓小清新發CHUN的意境趣味墨笙笙理解不來, 於是她滿腹牢騷地別過頭看向駕駛位上的駕駛員,瞪著死魚眼:“我說,你是不是腦殼有包?好好的高鐵不坐非得自己開車, 高鐵的話現在早就到地方了, 還用像現在這樣大半夜的還在高速上磨蹭?”

君無憂面無表情:“你要是困了摸到後座去躺著。”

“我無聊瘋了才對啊婊砸!”墨笙笙罵道。

“玩手機去。”君無憂淡定。

“你給我態度好點, 姐姐可是看你可憐才陪你走一趟的, 信不信一會我下車自己回去了?”墨笙笙威脅。

“也行。”君無憂仍然淡定,“那你把兩萬塊勞務費訂金還我。”

“呸, 從來沒聽說過給了別人還有要回去的,你還是不是土豪了!”

“土豪是文遠,我可從來不是……你要是願意的話, 可以叫我大小姐。”

墨笙笙做了個嘔吐的姿勢:“拉倒吧, 你和電視裏的大小姐哪一根頭發絲兒像了,沒見過這麽往臉上貼金的。”

“呵,沒見過有錢人的窮比。”君無憂冷笑。

“放屁,馬雲我天天見。”墨笙笙橫眉,“在網站上。”

“……”君無憂斜眼, “現在沒外人隨你怎麽開口,回頭見了人怎麽表現你有分寸的吧。我話先說前頭,你和我現在是除了戰隊之外的正式雇傭關系,合同上你簽了名的,要是表現不好的話不但剩下的尾款沒了,你還得等著接律師函。”

墨笙笙安靜了一下,伸手扶額:“我擦我怎麽就一看見大疊現金智商下降、隨隨便便上了你的賊船呢,明明對著餘額寶上的數字都沒這麽不冷靜的——”

“這就是窮比的通病了,同樣的金錢,以數字呈現的話總是感覺不穩妥,非要把現金拿手裏才安心,所以直接打款往往沒有丟現金砸人更能讓窮比下跪。”君無憂惡意滿滿地一笑,“上個月分了冠軍獎金後你直接跑銀行把錢全提出來抱著睡了一晚上,對吧?嘖嘖嘖……”

以墨笙笙的臉皮也不得不紅了一下,嚷嚷道:“幹啥,不行啊,我自己的錢我怎麽處理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要有得選我也樂意往有錢人家裏投胎啊,這不是沒得選嗎,你就比我多個有錢又愛你的爹娘老子,得意個什麽勁兒。”

君無憂開啟自動駕駛,轉臉過來看著墨笙笙:“這話我得解釋一下,我確實是有對有錢的父母,但要說愛我……這個誤會就大了。有父母緣的應該是像文遠那樣,或者是蒼蒼、團子、楊柳那樣——我的話,跟你和五哥差不多。”她用手拍拍屁股下的座駕,“我能動用的資金、我的車、到我在X市的房子別墅,都是我哥從他從爺爺那繼承的遺產裏面劃拉給我的,我的父母沒有給我一分錢,我爺爺死去我也沒有繼承到一毛錢的財產,甚至為我哥給我資金的事兒,我奶奶還跟我哥很過不去。”

墨笙笙震驚了,瞪著君無憂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家庭關系,實在是聽得她理解不能。

君無憂從車載冰箱裏掏了罐可樂出來,神色輕松地:“照我的經歷看,似乎每個多子女的大家庭中總會有個把個類似我這樣的角色,幹什麽都是錯的,不幹什麽也是錯的,呼吸是錯,哭鬧是錯,安靜如雞也是錯,別說多吃多占,想要得到和別的家人同等的待遇都絕不可能、都要被視為貪婪,所有人都不喜歡你、都巴不得你別出生才好……可這又是我能選擇的嗎?”

“呃……你小時候特別熊?還是你爸頭頂綠了?”墨笙笙不敢置信地。

君無憂拿起手機打開相冊,遞到墨笙笙鼻子前面:“這是我和我哥。”

“……好吧,你爸沒綠。”墨笙笙看到手機上的照片眼睛都直了,“你哥長得跟你簡直一模一樣嘛,你這個相貌套到男的身上——別說還挺帥,你哥單身嗎?”

君無憂使勁兒晃手機,喝道:“看仔細點啊婊砸,我哥旁邊站著小孩你看不見嗎,我哥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怎麽又是被拱過的。”墨笙笙一臉痛苦。

君無憂都懶得挑剔她的用詞了,把手機收回去:“要說熊,那也不是,我小時候性格文靜著,也不是那種護食挑剔的性格……之前我找那男朋友條件不咋樣,看在對我好的份上我也應了,要不是那煞筆太腦殘沒準兒現在還沒分。就我這種處境,沒有任性的資格——不是被寵愛的小孩想熊也熊不起來。”斜了墨笙笙一眼,又道,“你的父母養大你是指望你能賺錢了和你姐姐們一樣給你們家那唯一長JB的弟弟當包身丫頭,是吧,就這種功利性的目的在我這也沒有。”聳聳肩,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相比長輩,我哥對我才更像是監護人。出國留學費用、回國後安排工作、安排住房、給車給零花錢……都是我哥管的,除開他只大我十歲,別的地方也和長輩差不多了。”

墨笙笙眼皮一跳:“難不成你們這種富貴人家也講究重男輕女?”

君無憂嗤了一聲:“我爸送我堂妹的跑車一輛比得上我這輛十輛,我姐包小白臉,我爸給那小白臉投了幾億拍電影。得,不數了,再數我煩你也煩……反正我活了這麽多年也沒想明白為什麽家裏對我這麽淡,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句沒有父母緣吧。”

墨笙笙特同情地:“我家是只有一個是寶,其他全是草,你家是除了你一個,其他全是寶——要這麽算似乎還是你可憐點,得,行吧,看你也不容易,我以後不叫你婊砸了。”

“我是你老板,本來就不能叫吧!”君無憂喝道。

“你不也一口一個婊砸的叫著我?”墨笙笙不幹了。

“那不是你先管我叫的嗎!”君無憂喝道。

“你這人怎麽這麽小心眼的,怪道你爹媽都嫌棄你。”墨笙笙道。

“我特麽……”

一鬥嘴時間就過得快,淩晨五點半、天邊灰蒙蒙地開始轉亮時,君無憂的車駛進X市城區。君無憂在市區外有別墅,但既然要回家就沒必要住別墅區,直接把車開到了市區內她名下住房所在的小區。這倆姐們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合不來,從下車到進樓搭電梯到進家門一直嘴鬥不休,鬧得清早起來晨練的大爺大媽一直盯著她倆看……

睡了大半天,君無憂起來先給隊裏小夥伴們報了下平安、關心下回家的幾個順利不順利,再把墨笙笙拖起來換洗一通開車回家去。

車子一路開到君無憂的“本家”,剛到大門那,坐副駕駛的墨笙笙就瞪著死魚眼罵了一句“臥槽”,頓了頓,又情不自禁地補了句:“死有錢人。”

房價這玩意兒國家年年調控年年漲,到了現在,別說一線、二線城市的市區地價房價都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但就在君無憂老家所在的這個二線城市、市中心地帶,她家居然也能整出差不多夠蓋半個小區的地皮蓋了套覆蓋面積超過普通人理解範圍的私人住宅建築群來……

一向嫌棄君無憂大手大腳消費奢侈品並羨慕嫉妒恨君無憂財力的墨笙笙現在都不羨慕她了,用一種同情的眼神兒看著這姐們:“就你家這氣派,你怎麽也該是小王級別的二代、出入私人飛機那種,結果你活得和個一般般的有錢人二代差不多……真是委屈你了。”

君無憂卻是並不反感她這廉價的憐憫,還自得地笑道:“我還能自己找路子向上發展不自暴自棄,知道我的強大偉大之處了吧。”

“切!”

在大門處掃描電子門禁卡,吊在門房處的攝像頭還轉過來確認了一下君無憂的體貌特征,只有在電影裏才能看見的對開大宅門才徐徐打開……

現在這個年代,財力的體現並不表現在仆從環繞上……一方面是人道主義不允許,一方面是人力的安全可靠性沒有民用AI自動化程序便利。車進了門交給門房處的機器人管理,兩人踩著自宅代步器穿過庭院抵達一處類似於古代住宅花房的建築處,這個家的保姆才露面。

“小優回來了。”大約四十來歲的保姆顯得很熱情,親親熱熱地上來噓寒問暖,又問候了一下墨笙笙,幫兩人收起自宅代步器,領著兩人往裏走。

這麽大的住宅建築群雖有管家AI在管理,保姆也少不了,轉了幾條走廊、穿過集群建築的間隙裏先後遇到了三、四個穿著同樣制服的有一定年紀的保姆,每個保姆倒是都對君無憂很熱情、手頭沒事情忙的都停下來招呼幾聲問候一下,在表現上壓根看不出君無憂在這個原生家庭受到的冷遇,甚至讓墨笙笙一度懷疑君無憂的說辭,但……真正見到君無憂的家人、這座龐大豪宅的主人們後,墨笙笙才發現自己圖樣圖森破了。

籃球場大小的、並不顯得十分富麗堂皇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從裝潢到家具擺設都透著一股子低調奢華、濃濃裝比氣息的大廳中,似乎正在舉行一場私人宴會;參與的大概有三、五十個人,三五成群的集在一處輕松閑談,每個人的裝扮都不是很正式、以休閑為主,但即使是對奢侈品沒什麽眼力的墨笙笙也能看出這些老中青都有的人中任意一個站出來都能用身上的牌牌貨砸死她……

從大門進入的君無憂和墨笙笙引得廳內部分人把視線投過來,但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仿佛進來的只是家中最普通不過的、出現在哪都不顯得奇怪的保姆;而領兩人進來的保姆……居然也是一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樣子,把君無憂領到大廳內兩個比較年輕的保姆在服務的地方,就坦然地退了出去。

“坐這邊吧小優,喝點什麽?”年輕的保姆(說是年輕也差不多有三十上下)把倆姐們兒帶到比較偏僻的、離其他人都比較遠的角落,要說她有惡意吧……這保姆看君無憂的眼神兒連墨笙笙都看得出來很善意很親近。

“橙汁吧,拿點點心。”君無憂泰然自如,“再幫我朋友拿個果盤。”

保姆“哎”了一聲,笑瞇瞇地:“小優第一次帶朋友回來玩呢,我得跟樂哥打個小報告才行。”

“我回來前跟我哥提過了。”君無憂道。

“那我就不多事了。”保姆笑著離去。

等保姆走遠,墨笙笙忍不住低聲道:“怎麽我瞧著……你們家保姆對你倒是好得不行?”

君無憂白她一眼:“你以為拍宮廷劇呢,皇帝不待見的皇子就給宮女死命兒作踐。能進來我家當保姆的都是專業的,除非我父母擺出要跟我斷絕關系的樣兒,不然人家服務精神好著。”

墨笙笙撇嘴,看了眼大廳裏的人,又道:“這些都是你家親戚?”

“直系血親,我爸那輩兩個姑姑三個叔伯,還有我媽那邊的,堂哥堂姐堂弟堂妹、表哥表姐表弟表妹,認臉都要認半小時的。”君無憂渾不在意地,“遠一點的對我倒沒那麽大惡感,但既然我在家裏沒地位,人家也沒必要廢那力氣來跟我交好。”

“哪個是你姐?”墨笙笙道。

“白色小西裝那個,邊上站一小白臉的。”

“……那小白臉有點眼熟……”

“上半年電影才剛公映過。”

墨笙笙還是覺得不對:“那你哥對你挺好的,你姐怎麽不搭理你呢,我們進來就沒往這邊看過。”

“她沒什麽本事,搞什麽產業虧什麽,養小白臉都要我爸出力,哪敢和我爸媽頂著來。”君無憂沒什麽表情。

“這是父母還是仇人呢。”墨笙笙哭笑不得。

“也不能說是仇人……就是都把我生下來了也不好掐死,只能沒滋沒味地隨便放養著。”君無憂大約是看淡了,談起這事兒情緒都不見波動的,“你也看見了,刻意針對我是沒有的,我只是被無視不是被欺淩,家裏保姆對我和顏悅色、想討好我爸的直系親戚也沒有那個腦殘得想著踩我一腳。現實又不是電視劇裏的狗血豪門恩怨……這也就是在這種家庭被冷落的極限了。”

墨笙笙都想唏噓了:“這……得了,這樣的家你還回來幹嘛。”

君無憂“嘿”了一聲,“我沒道理不回來吧,現在的法律又不承認單方面斷絕親子關系,等我爸媽死了遺產還是有我一份的。”頓了頓,她笑容有些諷刺,“這也是我出生在這種家庭唯一的好處了。”

墨笙笙看她一眼,忽然很有些觸動——她經歷的人世冷暖也不少,十幾歲就在外打工,不躲在沒人處哭幾回是不可能的。要說父母緣淺,她也是,原生家庭的愛太少,只能被弟弟一個人占據,旁的人都沒資格肖想。但……她以為君無憂這種在她看來仿若天之驕子、含著金湯匙出生、隨隨便便就能擁有她望塵莫及的財力的人應當是裹在蜜團裏長大的,不知人間疾苦、從不困擾經濟方面的問題,煩惱的最多就是情情愛愛、家裏管太嚴之類不痛不癢的東西,卻沒料到……

若墨笙笙是傷春悲秋的性格,這會兒或許會替君無憂掉兩滴眼淚;又或者墨笙笙是比較悲觀的人,這會兒就會45度望天花板、發一句“我們這樣的人出生到底是為的什麽”之類的感嘆;但很遺憾……這種反應顯然不是墨笙笙能做出來的,只見她沒怎麽多想、就一副讚同的表情連連點頭:“說得也是,這種好處不占白不占,不然還便宜別人不成。”

“是吧。”君無憂做個得意的小表情,“我這又是婚生子、又是合法財產繼承人,沒有自個兒放棄繼承權的道理。”

……雖然出生階層、成長環境大相徑庭,但這倆姐們兒硬是性格思路都往一處去了。

就這麽著在這個也算比較熱鬧的大廳裏當了半小時的壁花,原先領她倆那個保姆進來通報了一聲君無憂她大哥回來了,君無憂立即起身,和墨笙笙一塊朝外走。

離開大廳前,君無憂回頭看了一眼廳中坐在最裏面、正談笑著的幾個中老年男女,正被她的大姐殷勤地說笑逗樂的那兩個老人……正是她的親生父母。

說是對家人沒有期待、只等著這對老人死了分遺產,但人這種東西,往往最向往的就是“求不得”,她又怎麽可能不渴望被家人溫柔對待、捧在手心裏關愛?

“……第五次。”君無憂心中默默念了一句,轉頭離開。在留學期間她曾聽朋友說過即使是血親也有遠香近臭的說法,平時日日相處或許會被父母嫌棄,但若是游離在外、一年才能見幾次面,就會被父母放在心上關心。只是……從她留學回來到現在,幾年內她回了五次家,卻沒有一次等來父母哪怕是捎帶著責怪的一句:你還知道回這個家?

君無憂本名姓李,她大哥叫李常樂,大姐叫李常悅,她叫李常優,“優”雖然是個好字,但常優的諧音卻不怎麽好……從這方面也能看出長輩對她的不上心。誠然,以子女的立場君無憂沒資格埋怨什麽,沒人能真正將裝滿了水的碗端平,且也沒有任何法律要求父母必須具備平等地愛每一個孩子的能力才被允許生育多子女。對大部分的父母而言,有吃有穿、不刻薄虐待,就是對子女的盡職盡責。至於“愛”這種最昂貴的東西,只有最愛的那個孩子才有資格擁有。

君無憂的大哥李常樂就是這樣一個被父母愛著的幸運兒,當然……因為他是真正被愛著的、被父母“計長遠”地教育著成長的,並沒有養成狗血豪門劇中那種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又護食霸道的性格,被養成那樣的話要麽父母短視要麽是被父母恨著……謙遜,端方,大度、得體,從頭閃亮到腳底板、拿著放大鏡也很難挑出毛病來,與暴躁的君無憂截然不同、就是她的大哥。

“小優又漂亮了。”年近四十看上去也依然高大英俊的李常樂外形上是標準的符合少女幻想的夢中情叔,上來就淺淺地抱了君無憂一下,再彬彬有禮地沖墨笙笙伸手,“你好,我妹妹小優辛苦你照顧了……”

墨笙笙強忍著口水、YIN笑著攤開雙手:“不辛苦,不辛苦。”

李常樂標志性的謙和微笑很明顯地僵了一下。

君無憂一把將她揪開,沖著她哥尷尬地笑:“哥你別介意,這家夥有點那個怪。”再沖墨笙笙拋去一個威脅意味十足的眼神兒,並暗暗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捏鈔票的動作。

墨笙笙腦中立馬閃過厚厚的兩疊紅色大鈔,一個激靈、理智回歸,瞬間從花癡轉變成嬌嬌弱弱的小白花兒,捏著軟軟的嗓子文文靜靜又秀氣地:“樂哥好,我叫笙笙,你叫我笙笙就行。”

李常樂的謙和微笑更僵了,勉強點點頭,再看君無憂的時候臉色微黑:“小優,你連對哥哥都不說實話了?”

君無憂以手扶額,真的,她真傻,哪怕是強迫小耿或是貓貓跟著來都比墨笙笙可靠……實在是那倆膽子不大、怕她們進了自己家門就露怯,才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了墨笙笙這貨。沒奈何,君無憂只好坦誠道:“對不起,哥,她確實不是我女朋友……我要追的那姑娘沒看上我,沒法帶回來給你看。”

李常樂嘆氣:“小優,裝同性戀不婚這事兒現在的叛逆期少年都不這麽說了你知道嗎?”

“是真的。”君無憂無奈地,“哥你想想我性格,我會怕婚後被一個男的吃死嗎?別說現在不講究聯姻了,就算是聯姻,我皺眉一下都不算是爺……姐們,確實是——要不是人家看不上我,這次我帶回來的就是你妹……妹媳婦。”

李家樂哥穩穩的身姿很明顯地晃了一下,一手扶著桌子、驚悸地:“小優你……你現在說話語氣用詞怎麽變了這麽多?”

“誒?有嗎?”君無憂也挺吃驚的,看了墨笙笙一眼才摸著頭道,“呃……好像是被現在的朋友影響到了吧,哥你也知道,小圈子裏的人認識久了難免互相影響,我剛回國那陣普通話都帶廣東腔……”

李家樂哥驚恐地瞪著君無憂摸腦袋的手,這個人生贏家近四十年人生建立的世界觀出現裂痕……在他的理解裏,重視發型的女性摸頭發從來就沒見過這麽粗獷的,要不是君無憂都成年多少年了、也確實用他讚助的資金撈了第一桶金還不大不小地出了點名氣,他沒準兒會想把君無憂叫回自己身邊讓妻子教育一下。

再教育是不可能了,但對於關愛憐愛又心疼的妹子不好好嘮叨一下是不行的,於是目前也是知名企業家之一的李家樂哥逮住了妹妹、不去見家人更是把晚上的應酬丟到了腦後,刨根問底地追問妹妹離開自己視線範圍外這半年多所發生的事,一問就問了好幾個小時的。直到漫天星月的時候君無憂才算是安撫住了憂心忡忡的李家樂哥,拉著睡眼惺忪已經打瞌睡過去好幾回的墨笙笙逃出了李家大屋……

“你哥人不錯。”回程的車上,精神過來的墨笙笙如此點評道,未了她又埋怨了一句,“你說你哥娃都生了,我抱一下也占不到多大便宜,就過過幹癮,這都不準,我跟著你跑一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麽對我呢?”

“一邊去,那是我親哥。”君無憂不耐煩地,眼神兒裏面卻有止不住的笑意。

“我也可以把人當我親哥嘛,親妹妹抱一下親哥怎麽了?”墨笙笙不滿。

“……”君無憂無語了下,“說話註意點,就算我是同性戀也看不上你這樣的,我倆尿不到一壺去。”

墨笙笙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君無憂說的啥,立即一臉的嫌棄:“拉倒吧你,好像我多中意你似的,想追本姑娘,你去變個性先。”

“我呸!多大臉呀你,快夠著月球了,你也值得別人為你去變性?”君無憂罵道。

“想不變性也行,你和你哥捆綁的話我考慮下。”墨笙笙厚顏無恥地道。

“閉嘴吧門!風快把你丫滿嘴牙閃掉了!”君無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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