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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正與逆的三角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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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和鵝大大聽了東風哥這話立即齊齊將視線投向楊瑞,楊瑞連忙擺手:“我沒聽到, 不對, 應該說我沒註意到,踩水聲和滴水聲的區別這個對我有點超綱了。”

“又響了一聲。”萬裏送東風道, 他狐疑狀擡頭看了看上方, 這地牢因為視距的限制沒辦法看到頂部,目中所見只是黑乎乎的一片, 而且又因為是半密閉空間的關系,不是特別明顯的聲音很難判斷出準確方向。

“我好像有聽到。”劉大夫皺眉,“有回響, 沒法確定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但似乎是……很近。”

“我認為應該是在我們剛走過的這一段路。”萬裏送東風撓著頭皮、挺疑惑地,“怎麽說呢……有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 總感覺暗中有什麽東西在看著我們似的。楊柳, 你有沒覺得後背發涼?”

劉大夫目光一凝、楊瑞驚道:“誒, 有嗎?!”

“我的感覺也不一定對。”東風哥忙道, “我就是覺得好像被什麽玩意兒覬覦著……偶爾被掃上一眼,似乎對方在猶豫不決著要挑哪個目標下手……嗨, 我也是說不明白, 總歸就跟被毒蛇盯上差不多。啊,又是水滴聲、這邊!”言罷轉身沖了出去。

“這次我聽到了——”楊瑞快步跟上。

“……這倆家夥,知道他們不是故弄玄虛也給我嚇了身白毛汗。”劉大夫笑著搖搖頭,“小鵝兄弟,跟過去看看……尼瑪!”

“劉大夫?”同伴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和側面稍遠些的地方傳來。

“閑雲野鵝不見了!”劉大夫抽出褲裝匕首袋裏的匕首、快速揮出360度掃了一圈, 什麽也沒劃到、包括他假想的有隱形可能的不明敵對生物,“不行——楊柳東子你倆倒回來,現在分散行動不合適!”

楊瑞和萬裏送東風都有聽話服從的品質,一句質疑沒有雙雙跑了回來。他們也都挺不相信兩秒前還能看見的閑雲野鵝不見了,回來就一塊在周邊盡可能地搜索了一圈……一無所獲。

“我去……這特喵有點整人了吧?風輕殤、我心甘和閑雲野鵝三個都是一聲不響的忽然就沒了,後兩個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楊瑞特蛋疼地,“那現在怎麽搞,還繼續找嗎?”

劉大夫捏著眉心,他現在也挺麻爪,黑暗會降低人類的視覺、但同時也會提升人類其他方面的感官,比如我們關燈睡覺時聽到窸窸窣窣聲一般都能反應過來是老鼠跑家裏了還是有蟑螂了……可是閑雲野鵝是從他身邊不到一米處的地方消失的,還就是在楊柳和東子跑出去、他的視線稍稍移開的瞬間,就算劉大夫無懼鬼神、並十分清楚他實在游戲裏也難免心裏發毛。

分析下利弊,劉大夫提議道:“先不找了吧,再找沒準就跟恐怖片裏面白癡主角隊似的玩添油戰術給BOSS送人頭送滅團了。這樣,已經確定‘鬼’、或者說‘背叛者’是我們之中的某人,那索性先不管已損失的人,先把這張鬼牌抽出來。”

楊瑞沒意見,萬裏送東風猶豫了下:“這個……鵝兄弟剛丟,再找找沒準還有救?”

“……”劉大夫&楊瑞呆滯臉看著這個實在人大兄弟,楊瑞忽然理解了以前他不愛動腦子時其他人的感受……

劉大夫悲天憫人臉:“閑雲野鵝並不是丟了,應該說他們三個誰也沒丟,誰也沒掛,你就理解成他們這會兒是被當成肉票綁走了,我們現在得想辦法把他們贖回來。”

萬裏送東風:“……( ̄△ ̄;)??”

“劉大夫、劉大夫,你這麽說更難理解了。”楊瑞忙道,“這麽說吧東子,我們十三個人誒不對現在就剩十個了,我們十個人裏面有個人身上藏有把失蹤的三人救回來的關鍵,只是因為這個關鍵是連本人都不知道的,所以我們現在就先匯合起來集合到一處、群策群力開動腦筋,找出這個關鍵到底在誰身上,閑雲野鵝和風輕殤他們就回來了。”

“你這不是說得比我解釋的更難理解嗎?”劉大夫狐疑。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萬裏送東風恍然臉,“難怪說那個疑似風輕殤的屍體是道具呢,就是提醒我們註意到有人失蹤了對吧。”

“W、T?!”劉大夫震驚。

亮銀鎮角鬥場,《君臨》和《忤逆風》兩家戰隊的二線成員在場中打練習賽、沒參加的人坐在場外看直播,比如蕭文遠和第五霖。

看到風輕殤的“屍體”時蕭文遠還有心情吐槽這家夥不頂事,到我心甘也失蹤他的臉色就有點變,再到鵝大大失蹤,蕭文遠笑不出來了:“這叫什麽打宣傳的活動本,看著都毛毛的,誰還敢進去玩。”

“要趣味性、觀賞性,難度肯定要提,不然這幫高手平推過去了還有多少人願意看直播。”第五霖沒奇怪,“再說這個組合裏有閑雲野鵝又有劉大夫,這個副本走邏輯縝密的推理解謎路線也是要被平推的,那麽活動策劃耍賴、不管什麽邏輯性直接用怎麽鬼扯都圓得回來的宗教氛圍當背景,也不算太難理解。”

“……不對,五哥,你這個發言很不對,把游戲策劃嘲諷到死才是你的風格吧。”蕭文遠斜眼。

“我沒在嘲諷?”第五霖意外,“文遠,你是不是戀愛腦上身、最起碼的察言觀色本能都丟掉了?”

“……現在倒是很有你本人幾分神韻了。”蕭文遠嘴角一抽。

第五霖盯著他看了幾秒,以拳擊掌:“原來如此,你是個隱藏的抖M。”

“啥?!你這個肯定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難怪你中意女王類型的人,嘖嘖。”

“臥槽?!”

直播活動本內,商量定了三個人就回去跟另外七個抱團,一聽連閑雲野鵝都丟了,大夥兒頓時“臥槽”成片……

“以風輕殤的戰鬥力、我心甘的謹慎、閑雲野鵝的智慧都能被輕易帶走,說明這個場景裏面我們要對付的東西不是能以常理能判定的。”劉大夫道,“既然如此,索性把破題的思路轉一轉——‘傲慢’的關鍵詞是什麽我們摸不到,但至少‘十三’這個數字與背叛、出賣同義是能確定的,這樣的話,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是劇情決定的‘鬼牌’這點也可以確定。現在的問題是被打了鬼牌的標簽的是誰不知道、他本人也不知道,我們要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

在場諸人面面相覷,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了無限的PVP裏面、不誇張地說某些人連副本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一聽原以為只是湊數沖場面的直播活動本居然這麽折騰,大部分人的感覺真是難以描述……

“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副本,對吧?”淺陌幽捏著鼻子道,“那場外求援行不行?”

楊瑞搖頭:“在副本裏還行,但是進了場景後沒法開外網,我試過了。”

淺陌幽抱頭:“媽呀,沒有鵝大大怎麽打!”抱完頭又趕緊捂鼻子。

“我們這麽多人呢,又是觀察力挺強的高手,總有人註意到了有用的線索但是沒意識到。這樣,大家都動動腦子,使勁兒想想進了場景後有意無意中看到過的細節,沒準哪個想到的就有幫助了呢?”楊瑞鼓勵道。

第五霖看到這一幕,得意地嘴角上揚,朝蕭文遠挑眉:“如何?”

“抱歉啊,我這個戀愛腦現在不懂得察言觀色,沒辦法幫你擡花花轎子、滿足你急於炫耀的虛榮心。”剛被蓋章隱藏抖M的蕭文遠冷漠臉道。

“我只知道進了這個場景後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楊柳你們三個站的方位。”淺陌幽瞪著死魚眼,“環境很臭、你們身上也很臭,混合到一塊兒簡直成了無敵大殺器……我要是強行下線那肯定是被熏得生活不能自理、系統強行給我斷了。”

“你註意下形象啊姐姐,正直播呢……”妖歌都賊低調了還中槍,挺尷尬。

“哈?因為我說大實話就嚷嚷什麽粉轉路轉黑的支持者,要來何用。”淺陌幽仰頭。

“唔……說來確實也是,這麽暗的地方、這麽差的可視距離,蠻容易就能察覺到我和小楊、妖怪的站位,等等……從另一個方面說我們三個要想偷襲其他人就沒可能了。”劉大夫摸下巴,“不不這也難說,失蹤的人被攻擊的模式根本沒法用套路去套,要說的話閑雲野鵝不見的時候我離他最近、嫌疑最大。”

楊瑞一楞:“劉大夫,你是說你是‘鬼牌’?”

劉大夫攤手:“很難說呀……就位置上來說我‘襲擊’閑雲野鵝有可能、‘襲擊’風輕殤也有可能,但我心甘失蹤的時候離我挺遠的。”

“可是要說位置的話,有機會‘襲擊’閑雲野鵝的不就只有你嗎?”楊瑞抓頭皮,“難不成這個‘鬼牌’不是只有一個、是有好幾個?”

“臥槽,小楊,你這是在提升解謎難度你造嗎……”

鯽魚兄默默看向東風哥:“他們這話怎麽聽得我老別扭了……”

“我也是這麽覺得。”東風哥點頭。

“呃……你們有沒有註意,我們好像又少人了……”蔻秋秋小臉刷白地插了句。

“臥槽?!”

這一提醒好懸沒把正努力動腦筋的眾人嚇到,抱團後為著安全考慮十個人全堆到了兩邊有墻壁的監獄角落、互相之間保持二十到三十厘米的距離站定並且保證自己的視距中有三個以上同伴、自己至少被兩個以上同伴看到;就這麽謹慎的應對下還能被偷走人頭,那特嘛這場景還怎麽過掉?

“東子、鯽魚兄、妖歌弦歌……誒,好像人沒少,還是十個啊?”楊瑞把大夥點了一遍。

劉大夫也在點人頭,數完了他發現確實是有十個人在場,但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習慣……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再仔細點一遍——劉大夫的面色唰一下白了:“我了個……去!真少人了、人工呼吸不見了!”

“咦……”楊瑞立即反應過來——《我還可以搶救一下》戰隊的隊長人工呼吸,那個看上去很像街頭混混但其實頗有禮貌的小青年,點人頭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他——那麽為什麽他數人頭的時候會數到第十個呢?!因為在視距的最邊緣處、人群最外面,有個像是人的東西靠墻站著!

“這個家夥!!”楊瑞大怒,立即朝那個疑似第十人沖過去——他和劉大夫、妖歌三個因為身上帶著氣味的關系是站在最外圈的,他動身的時候劉大夫比他還快——

“啊!!”站在那個黑影前方的人是弦歌,一看楊瑞和劉大夫兩個朝他方向過來、弦歌下意識地回頭一看……血壓瞬間飆升、視線模糊、朝後一倒……幸虧鯽魚兄離得不遠,趕緊伸手把他拉住。

兩步沖到範圍內的楊瑞和劉大夫停下腳步,雙雙抽嘴角,“……太惡劣了吧,簡直惡意滿滿啊!”楊瑞吐槽道,“這特嘛要是有個心臟不好地、還不得直接嚇交代了?”

這個所謂的人影……是我心甘,或者說,是模仿我心甘的“道具”——並不是靠墻站著,而是被釘在墻上,低垂著腦袋,抱胸的雙手腋下和肩胛骨處還有半截手腕粗細的木樁錐子尾部露在外面,渾身血糊糊的、誇張的出血量幾乎把鎧甲染紅。

沒人知道十個人站在這裏說話的期間這個道具是什麽時候替代掉人工呼吸的——人工呼吸只是外表張揚、性格非常低調,離他距離最近的弦歌和鯽魚兄都說不清楚上一次聽到他出聲是什麽時候。

鯽魚兄把弦歌帶稍遠點兒,其他人雖然挺忌諱的但沒弦歌反應那麽大。捏著把汗等劉大夫檢查的期間,蔻秋秋忽道:“我站的位置差不多能看到所有人,但我比較留意站在外圈的楊柳、劉大夫、妖歌和人工呼吸,所以人工呼吸沒了我就最先發現了……那個,我有個想法。”

“秋秋,怎麽說?”淺陌幽好奇,除劉大夫之外的人也把視線投過來。

“我們傳進宴會場景的時候,有個NPC舉杯說了句‘敬帝國的勇士’,對吧?”蔻秋秋道,“不知道有人註意沒,那個女NPC是朝我們這群人最靠後的、中了毒氣DEBUFF的三個人敬的。然後不有是個胖子喊衛兵驅趕嗎?那胖子也是直接用手指的最後面的楊柳他們三個。”

正檢查屍體道具的劉大夫停止了動作,慢慢起身,楊瑞和妖歌齊齊看著他,又互相對視一眼。

“我有種很不妙的預感……難不成‘鬼牌’在我們三個中間?”妖歌瞪著死魚眼道。

楊瑞望天:“話說……要是論‘襲擊’的距離條件,好像我是有可能攻擊到我心甘的啊……?”

劉大夫放空狀:“要說氣味會暴露我們三個的位置,但同時也是種保護色,比如風輕殤如果背後被人接近、聞到靠近的氣味就知道是我們三個中的一個,那麽就不存在警惕防備的狀態……”

“開什麽玩笑,為毛我會是兇嫌,就因為你這家夥手賤的時候把我牽連進去吃了臭鼬屁?!”妖歌跳腳。

“淡定,不都說了是角色扮演嗎?我們的角色是被分配下來的,和玩狼人殺差不多,有什麽好氣的。”楊瑞道。

“那麽我們身上應該有什麽關鍵線索才對,線索是什麽呢?”劉大夫蹙眉苦思。

蔻秋秋道:“等下,你們已經接受自己是鬼牌了?!”

“不然勒?”楊瑞不解。

蔻秋秋哭笑不得:“我是說,NPC所說的‘帝國勇士’有可能是指向……自帶‘香風’的你們三個,而你們的‘香風’是從戰場那個浮雕場景裏面帶出來的,是吧?”

劉大夫猛然轉頭看向蔻秋秋,神色變幻數秒後顫聲道:“這真是……只緣身在此山中,反倒把最重要的地方給漏過去了……”

“呃……我錯過了什麽?”楊瑞沒跟上節奏。

劉大夫吐口氣,道:“小楊你記得吧,閑雲野鵝分析過的,這個活動本很有可能不跟我們講什麽邏輯推理、直接拿所謂的宗教氛圍來繞。你不也喜歡看老電影嗎,你說那種帶了宗教‘內涵’的電影都是什麽樣的?”

“故做深沈、強行寬恕。”楊瑞想都不想張口就來。

“就知道小楊你也是我大唯物主義教的。”劉大夫拍大腿,“和罪人談寬恕在西方世界是有群眾基礎的,因為他們那邊人口少、又被洗腳上岸的祖宗忽悠瘸了要用愛發電,就感覺什麽樣的人渣都能拯救、以為這是宗教真理。但事實呢?事實是宗教裏面的所謂寬恕是有前提條件的、是高高在上的、是有目的的,那麽用這個角度看宗教、看所謂的宗教神聖性,不就好理解多了嗎!”

“呃……劉大夫,咱別繞,我看宗教意味濃厚的電影都是睡過去的,你說再多我也不懂。”楊瑞實誠地。

“……好吧。傲慢在七罪宗裏面的解釋是,自高自大、目空一切,前者還不怎麽樣,後者是直接把宗教也給‘目空’了,所以是重罪,要被輪裂。本身宗教這東西就只允許自己的架子最高、別人都得低頭拜服,哪能容忍被目空呢?”劉大夫道,“所以在這個地方傲慢意有所指,指向的呢,就一定是罪人。”

蔻秋秋雖然指出“帝國的勇士”這個NPC用詞的明確指向,但她還真沒劉大夫想到的這麽多……或者說她本人對宗教沒什麽感覺、沒興趣也不排斥,這會兒聽到劉大夫這麽一番話,立即想起進本時那個旁白男音的臺詞,開口念道:“那傲慢的人忘了謙卑,忘了感激涕零崇高父神的恩賜,忘了拒絕魔鬼的低語。傲慢者將罰與重壓,讓父神恩赦他的罪……這話是不是有什麽暗示在裏面?”

“對。”劉大夫點頭道,“國人對宗教的敬意有限,會拿來當成刷逼格的利器,但真要說虔誠、向往,得打個問號。這個副本裏面的‘宗教審判’意味,悄悄捎帶些與之相反的、‘審判宗教’的價值觀,就再正常不過。”

蔻秋秋也是個腦子超級靈活的,馬上就懂了裏面的道道,笑粗聲:“要這樣的話,用正常的思路根本過不了這個本,主題思想都是在打左右互搏了,玩家得跟著哪邊走?”

“報告!”妖歌忽然舉起手,並且不等別人跟他接梗他就怒指劉大夫和蔻秋秋,“老濕,說人話!”

“就是……”劉大夫道

妖歌打斷他:“從頭說起,以小學生也能理解的水平!!”

劉大夫:“……呃。”

楊瑞、鯽魚兄等人默默給妖歌點了個讚……

劉大夫又不是閑雲野鵝那種長期帶小朋友玩兒《生死輪環》的,妖歌這要求還真挺為難他……望天想了想,努力地:“這樣吧……從最好理解的角度說,我們原先呆的那個浮雕大廳,六組浮雕群像的分布是兩個三角形疊成的六角星圖案指向的六個點,代表著貴族生活的‘宴會’、‘花園’、‘狩獵’這三組浮雕,處在正面朝上的三角板的三個點上;代表著平民生活的‘農田’、‘戰場’、‘刑場’,處在正面朝下的三角板的三個點上。這六組浮雕看似交匯,其實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那麽……平民的存在意義最強的‘戰場’,我們在裏面走一趟、帶了一身‘帝國勇士的氣味’出來,並莽撞地闖進貴族的生活圈子,會是什麽樣呢?副本的劇情已經給了我們答案……我估計不管是我們進的‘宴會’也好、另兩組‘花園’和‘狩獵’也好,最終,‘帝國的勇士’的待遇還是下大牢——在固化的階層中做出超出自身階層的事,後果是很嚴重的。”

說到這兒劉大夫頗具諷刺意味地笑了笑:“再來看旁白的提示音,‘恩赦’這個詞……比起‘寬恕’可是有內涵多了啊。”

楊瑞聽得一半明白一半糊塗,他本身不是說很強烈的排斥、輕視宗教,畢竟他的生活圈子裏擠不出地方給這東西,且因為沒在國內長大、不咋受國人那種超越了信仰的實用主義影響……但他這個人本心是很簡單的,他只考慮他覺得重要的事,於是——野獸般的直覺在這瞬間發動、他沒怎麽過腦子就說出了對破解這個關卡很重要的提示來:“這樣的話,沒帶氣味的東子有被覬覦感、很不舒服,而我沒有,是說這監獄裏面我、還有你和妖歌,不會成為失蹤的目標?”

話說出口他的思路更清晰了,下一句話順暢地脫口而出:“那‘背叛者’也肯定不是我們三個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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