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日, 夏季賽第三日, B組小組賽首戰，距第二輪《君臨》參賽還有一周。

妖孽貓貓，本名姓張, 昵稱貓貓, 24歲, 美院畢業後於廣告公司就職當美工, 兩個月前離職、進入即使在這個時代也屬於超新鮮職業的職業電競圈，成為一名……仍在學習期的練習生。

上午九點，妖孽貓貓端著外賣豆漿坐在九樓餐廳，手裏的包子咬了一小半。

坐在她右手邊的是同為練習生的張剛。張剛不太喜歡中式早餐, 吃的是蛋撻加原味奶茶，手裏拿著手機正在看昨日A組《裂痕》對戰《風不息》的視頻，嘴裏念念有詞地重覆解說員分解的戰術，正努力學習戰術大師級別選手預判戰場的眼界。

悄悄看了眼認真的張剛, 妖孽貓貓心情有點兒奇妙。她在之前的人生中從未想過能和這種當過明星、本人還是個大帥哥的人近距離相處，不過……相處久了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麽, 去除頭頂光環和有點兒閃瞎人眼的皮相，再是帥哥俊男本質和普通人也沒什麽不同。

視線餘光掃到側對面的光頭吳克……好吧, 妖孽貓貓收回之前的想法，帥哥起碼養眼、看上去不那麽嚇人。鯽魚兄……雖然知道他是好人，但是妖孽貓貓絕對不想讓家人知道她跟個只差紋身和墨鏡就跟道上兄弟沒區別的吳克老兄是同事。

能自覺在早餐時間起床的目前為止還是只有他們三個，妖孽貓貓手裏的肉包吃到一半時，剩下的人才由生活大管家楊瑞驅趕著攆進來……嗯, 缺了個躲在外地默默療傷的君無憂。

“我以為至少有一天能不被人叫醒、你們三個起碼得留在J省過夜——楊柳你為啥這麽這麽積極的趕回來啊！”這麽大的聲音只能是起床氣二人組中的風清默，這家夥頂著一頭亂毛、一臉的戾氣。妖孽貓貓不是很喜歡這個家夥，又愛憋著裝高冷又裝不像，眼睛老往女的身上飄，如果不是武力值不高的話貓貓懷疑他很可能有暴力傾向，反正妖孽貓貓這個年紀的姑娘對這種同齡還表現得這麽幼稚的小毛頭很沒好感。

“小聲點兄弟，早上就聽到你這聲音頭疼死了。”推著風清默進來的是我自橫刀，如果說隊內有階級金字塔……那麽這個後來的前職業選手就是剛剛好壓在風清默頭上的。對誰都笑嘻嘻的小刀其實很有腹黑的一面，比如現在，他直接推著低氣壓的風清默坐到鯽魚兄旁邊……風清默馬上就老實多了。

處理了風清默這個路障，後面魚貫進門的是團子同鞋、耿新麗和滄海蒼蒼。蒼蒼總給人陰沈的感覺，事實上她也確實陰沈……但她其實並不排斥別人的親近，現在耿新麗拉著她來妖孽貓貓這邊挨著坐她就一點沒拒絕。

團子同鞋原本也該是早起褂的，但是來之後沒多久就被其他人影響學壞了……當然他要比其他賴床黨好一點，聽到風清默的鬼哭狼嚎就能立馬起床，把自己倒騰清爽後還能主動幫忙去叫醒其他人。這會兒他也是唯一一個進來後先跟大家道了早安才去鯽魚兄另一邊坐著。

她倆後面進來的是蕭文遠、莫麟和墨笙笙。妖孽貓貓很不擅長應對蕭文遠這種外形華麗耀眼性格長袖善舞的人，大多數情況下妖孽貓貓盡可能地不與蕭文遠接觸……倒不是討厭他，而是生怕被別人誤會自己喜歡他……這也算是性格偏自卑內向的人常規性的自我保護，認為被人誤會喜歡上比自己優秀的人是件羞恥、不自量力的事。

莫麟是隊內除張剛外最靦腆的男隊員，有區別的地方在於他的靦腆是基於性格、而不是性格缺陷，張剛面對強勢的人時總是畏畏縮縮，他不會，他對誰都不卑不亢、包容力強且不會對誰有偏見，所以他就成了隊內很獨特的、唯一能與墨笙笙平和交談、自己不動怒也不會激怒對方的男性。也正因為他這個性格隊裏的兩個練習生跟他是頗為親近的，僅次於第五霖。

至於墨笙笙……妖孽貓貓活了二十四年還是首次遇到這種強勢性格的人，單純地說她老抽瘋是不公正的，應該說她特立獨行、不受世俗觀點限制且有勇氣打破常規才對……當然，也可以說成是夠任性。但不管隊內的人怎麽煩她還是默認她是同伴的，因為她的任性並非無腦任性、並不以傷害他人彰顯自身為目的；且為了保持有“任性的條件”，她追求進步的決心比誰都狠……楊瑞和鯽魚兄這倆教練的教學她是唯一能跟上的。

最後進門的是隊長第五霖和生活作風大管家楊瑞。第五霖是起床氣二人組中的另一個，風清默的低氣壓是外洩的，洩著洩著就沒了，他不一樣，他是把低氣壓都壓抑起來，說話做事都跟平時沒什麽兩樣，就是眼神兒兇戾陰狠、看誰都像刮骨刀……反正每天他剛起床的前半個小時內隊裏面的人都盡可能地不與他視線交匯。

對著這種狀態下的第五霖還能若無其事的也就只有楊瑞，不但毫無感覺、還能體貼地用手扶著腳步比平時遲緩的第五霖、把人扶到餐桌邊坐下再殷勤地幫忙拿早餐……

妖孽貓貓把肉包和耿新麗的蒸餃換著吃，低著頭偷瞄對面，第五霖和楊瑞的關系在隊內現在在隊內算是半公開——沒有遮遮掩掩也沒有特意地跟大夥兒宣布要求人人都給他們祝福。

但是……就妖孽貓貓而言，從最初聽到到現在、都過去好幾天了她這個有條件近距離觀察的人依然對這事兒將信將疑——就這倆每天的日常，說是感情深厚的好兄弟她信，說是情侶的話……就算妖孽貓貓自己沒有感情經驗也老覺得不靠譜了。

問題在於……她知道這事兒是耿新麗失戀後爆發哭訴出來的，要不是真事耿新麗沒可能那麽痛苦。抱團的幾個女生之間哪有什麽秘密，耿新麗喜歡楊瑞她們都知道。

妖孽貓貓正跟內心深處的小小好奇心較勁時，因為君無憂不在所以也沒擠過來跟妹子們坐一塊（她就是不喜歡看君無憂當大姐頭）的墨笙笙說話了：“蕭老板，首戰日我為了團隊的勝利作出那麽大的犧牲、長期經營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現在我微博下面回覆都是一片‘哈哈哈哈’，組織上就不打算補償下？”

“還有‘敬你是條漢子’。”風清默嘴賤。

“滾蛋。”墨笙笙噴過去。

“雖然你挑戰不了春哥的江湖地位，但遲早你的照片也能被打印出來插三炷香、殺馬特大戰逃學少年的時候兩邊都先給你拜一拜……”風清默繼續嘴賤，但這回沒等墨笙笙挽袖子就提前被有距離優勢鯽魚兄鎮壓了，粗壯有力的胳膊一巴掌就把風清默的腦殼按到桌面上，濃眉大眼的鯽魚兄眼睛一瞪，“瞎比比什麽呢，別亂黑我家春春！”

“清默你個煞筆，鯽魚兄手機鈴聲都是《野蠻生長》，你什麽時候才能有眼色點？”蕭文遠幸災樂禍。

“臥槽，鯽魚兄你不是幫我出頭啊！那你松手我自己揍他一頓。”墨笙笙起身挽袖子。

“差不多行了，吃東西呢別搞得滿地灰。”楊瑞忙制止。

“這頓打先欠著。”墨笙笙坐回去，再度目光炯炯看蕭文遠，拖長了音調，“蕭老板~~”

“得了得了都依你都依你，你不就想借車嗎，給你開，等會給你車庫鑰匙你自個去挑，撞壞沒事別撞到人就行。”蕭文遠不想招她惦記。

墨笙笙喜上眉梢：“那油耗也順帶給我報銷下唄。”

“就這三瓜兩棗你也……那行你把發票帶回來。”蕭文遠哭笑不得，“只報銷油耗啊，你別把你別的什麽亂七八糟開銷也算進去，會計員怕你可不怕我，回頭還是我這裏倒黴。”

現在在這時代國內公共交通發達、網購快遞點餐外賣便利，私家車不再是生活必需品、占有率逐年減少，會買車的不是有實際需要就是用於炫富收藏，蕭文遠車庫裏面幾臺豪車最常用的就是開出去吃宵夜用、平時基本上是丟那兒落灰。

“你借車幹啥用的，要出門？”楊瑞問道。

“高中同學會，我開文遠的豪車裝比去。”墨笙笙嘚瑟。

楊瑞疑惑：“你老家不是和我一個省、G省的嗎，難道你打算自己開車跨省？好幾個鐘頭呢。”

“要裝好這個比，開幾個鐘頭車算個啥。”墨笙笙驕傲臉，“哪個想跟我去，我給你個機會和我單獨相處喲~”秒轉女神音。

“且慢，不聽，告辭。”在場的男同胞異口同聲回以素質三連。

墨笙笙雙手豎起中指。

上午九半點，早餐時間結束，接下來是半小時的消食時間。

起床半小時後人的頭腦處在最清醒理智的階段，學習領悟到的東西是最多的。這工夫第五霖的起床氣也過去了，正好就前一天A組的首場比賽給大夥兒講解一下重點部分。

風輕殤的《裂痕》和閑雲野鵝的《風不息》這兩支戰隊都不是純靠一個或幾個明星玩家打突擊戰術的隊伍——風輕殤有問鼎盜賊第一人的實力，但並不會成為隊伍的唯一中心，他和他的隊友都有相當程度的配合能力和默契；鵝大大本身是頂尖的戰術大師，對隊伍的配合調控、完美發揮每個隊員的特點優勢能力都是首屈一指的，這麽兩支隊伍的團戰交鋒自然高潮疊出、精彩絕倫；即使這場比賽有第五兄弟這對活寶解說員搶走不少風頭，在官網的比賽視頻下載量上依然創造出前所未有的高峰。

覆盤別隊比賽對自身的提升也是一個重要途徑，這個時段裏即使是風清默和墨笙笙也會老老實實聽講、不敢插科打諢搗亂。

上午十點，體能訓練開始。

“弱雞！煞筆！廢柴！盧瑟！”

來自墨笙笙張狂的嘲諷聲中……體能訓練部分四個吊車尾的隊員拖著舌頭漲紅了臉跟跑步機較勁。這是每天楊瑞和鯽魚兄唯一默許墨笙笙“欺負人”的時段，不知道什麽叫客氣的墨笙笙自然火力全開……

當然有她這麽個拉仇恨值的家夥其實也挺好，至少風清默、我自橫刀、耿新麗和莫麟四個都給激發出了同仇敵愾的精神，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能鬥志旺盛地沖墨笙笙還以階級敵人的怒視……

當然其他人也沒力氣同情他們四個，大部隊跟上體能訓練的程度後楊瑞和鯽魚兄這倆牲口默默提了強度，這事兒眾人雖然群起反抗……卻無奈隊長第五霖偏心地當了這倆牲口的幫兇，而在體能訓練過程中吃到甜頭的墨笙笙（武力值直線提升）又沒出來鬧事，於是眾人只能屈服於淫威之下……

“我明明是來當電競游戲練習生的，為什麽我現在在這裏做平板支撐這種肌肉訓練？”汗如瀑布的妖孽貓貓盯著地板上自己下巴上滑下去的汗珠形成的水漬，陷入深深的沈思……

平板支撐對腰力、肌肉核心力量的強度要求很高，一般人能做兩分鐘都算是了不起，但提升後的體能訓練要求做五分鐘……分開來做都行，反正時間得湊齊。

原先雖然不算深宅但也不是什麽體育特長生的妖孽貓貓，跟上之前的訓練強度還算拼一把能熬過去的話，現在這個平板支撐簡直是要了她的小命……每次三十秒下來她都有種恍如隔日的疲憊感，偏偏楊瑞和鯽魚兄倆牲口還在旁邊目光犀利地給每個人計時，公平公正、誰都不給通融。

最後兩組動作妖孽貓貓實在是熬不下去了，特想拋棄尊嚴撒潑打滾，這時旁邊“砰”的一聲，第五霖比她先趴平了。

妖孽貓貓喘著粗氣、視線模糊地看過去，就見楊管家婆跑到第五霖身邊把人抱起來，跟鯽魚兄交代了兩句、朝訓練室休息區走……

“……”妖孽貓貓一想到自己要是也趴平的話來給她公主抱的是鯽魚兄那個讓她至今不敢直視的光頭吳克，立馬把牙關咬緊，“不能輸嗷嗷嗷嗷~~~~”

正午十二點半，全體人員包括吊車尾的那四個以及中途趴平一次的第五霖全員完成訓練，不能動的由能動的扶去休息……最早的時候扶人這工作只有楊瑞和墨笙笙，現在訓練完了還能活動的就多了，不算鯽魚兄和團子同鞋這倆，還有比較刻苦的滄海蒼蒼、張剛。

午餐現在也不流行大夥一塊吃，人多了難免出現小團體，至少幾個妹子（君無憂不在的話墨笙笙也不參與）喜歡自己搭夥、去沒人的娛樂室占桌子。

這頓三個姑娘合點了麻辣香鍋，楊瑞這個生活大管家管天管地、倒是不管飲食方面，反正又不是職業拳擊手要減重、只要不拉肚子或是故意節食耽擱訓練，他都放任自流。

“蒼蒼都有腹肌了，怎麽我就只有胳膊結實度見長呢。”妖孽貓貓揉著酸痛的胳膊道，“小耿，你練出老鼠肉了嗎？”

隊內五個女同胞中君無憂年紀最大，其次墨笙笙，妖孽貓貓比耿新麗大半歲，最小的是休學的滄海蒼蒼。

“我還早著呢。”耿新麗苦笑著拍拍自己軟噠噠的胳膊，“要是能練出來的話是很好啦……或者起碼有笙笙的武力值出門不怕色狼，可是我們戰隊為什麽連練肌肉都管啊。我以前的隊友有個混到別家俱樂部的，我聽他說他們那邊加強了VR對戰訓練，但沒跟我們隊這樣搞全員健身。”

“哪個俱樂部？”妖孽貓貓問，耿新麗說了個名字，她立即道，“這家不是連出線都沒打出嗎，哪能當參考。五哥他們弄這個肯定是有用才搞的啦，不是說風輕殤他們俱樂部也在練嘛。”

“理智上我也是這麽想啦，但是跟上真的好難。”耿新麗淚眼汪汪，她之前也是個剛出校門的普通OL來著，玩游戲玩著玩著被人拉進戰隊、還打出了點兒名氣。然後戰隊的隊長忽然拉來個老板投資、迷迷糊糊的就成了註冊的職業選手。但是海選賽的強度實在太高了，到了中期她那個戰隊的成績直線下滑，眼見收不回成本的老板立馬解散隊伍把他們這些選手插標售賣，於是她又暈乎乎的給轉手到了《君臨》……要不是轉手來轉手去她的工資待遇仍舊比之前當OL的時候高，她沒準兒都放棄這行當了。

“沒事沒事，你看蒼蒼。”妖孽貓貓安慰道，“蒼蒼一開始很辛苦很辛苦都跟不上，現在體能比我還厲害。還有五哥，你來得晚不知道哦，最早的時候五哥開飲料瓶蓋都要人幫忙的，虛弱得不行。他也是這個月才稍微好點，上個月他也是吊車尾……咦？”妖孽貓貓說到這兒就想起來了，“我去五哥也很奸詐，他擺脫吊車尾後才讓楊楊放笙笙去咬人的！”

“噗、什麽叫放笙笙去咬人啊，當心她聽到。”耿新麗樂道。

“沒事沒事，笙笙打劫文遠哥車庫去了。”妖孽貓貓笑嘻嘻地。

耿新麗嘆氣：“說真的我有時候也很羨慕笙笙，她活得真自由，腦子裏面都不用裝太多東西的，想做什麽就做了。”

“羨慕可以，千萬別學她。”妖孽貓貓緊張地，“我不是說她壞話啊，她那種放棄治療的生活方式千萬別學——你們參加開幕式回來後我不是玩VR對戰輸給她被抓壯丁了嘛，我去幫她整理行李的時候居然翻出來一個、一個，就是那個……”妖孽貓貓實在是說不出那幾個詞兒，漲紅了臉比劃一個丁丁的框架，“就是那個穿戴式的、那個什麽，我都嚇死了，她居然很遺憾的跟我說本來是準備用在風輕殤身上的，結果風輕殤有主了沒派上用場，我真是、真是——”

“啪嗒”連聲，耿新麗&滄海蒼蒼雙雙石化，筷子都嚇掉了。

“我要扔掉她還想留著以後備用、說什麽沒魚蝦也行、弦歌她也看得上，我就跟她說楊楊知道的話非氣瘋了來打人不可，她才勉強同意了。”妖孽貓貓臉色通紅地，“反正她的思維和我們不同頻、不是一個世界不是一個次元，千萬、千萬別給傳染了。”

“我的媽呀……”耿新麗仿佛聽到三觀碎裂的聲音，一臉崩潰地，“我我我聽你的，以後我註意點。”頓了頓，她又忍不住笑，“不過她居然……知道人家‘有主’就能馬上放棄，也是……”

滄海蒼蒼一臉關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沒事蒼蒼。”耿新麗笑著擦下眼角，“雖然不能跟笙笙學，但是不能比她差勁，笙笙都知道別人的男朋友不能碰。”提到這個耿新麗又有氣，“而且楊楊真是過分，為什麽不是他來拒絕我讓五哥來啊，五哥越是努力做出體貼關心地提醒我我就越生氣，我就忍不住想更多，別是楊楊一點兒都沒發現我、反倒是五哥先發現了抓著他來攤牌的吧，啊——想想簡直要尷尬致死！”

滄海蒼蒼嚴肅臉，開了金口：“楊柳是個笨蛋。”

妖孽貓貓幫腔：“對啊，楊楊這方面笨死了，你跟他生氣他還莫名其妙呢。這麽想的話還好五哥先接盤，不然坑死人了都。”

滄海蒼蒼依然一臉的嚴肅，並且難得地再次開金口：“五哥喜歡他很久，很辛苦的。”

妖孽貓貓和耿新麗盯著她看，一方面是驚詫她今天舍得說這麽多個字，一方面是……她們之中“資歷”最老的就是滄海蒼蒼，《君臨》戰隊還叫《君臨天下》、還在打月賽的時候蒼蒼就跟楊瑞、第五霖他們認識了。這麽個老資格嚴肅認真地作出這種發言……那等於是直接認證第五霖在他們的關系之中非常非常辛苦了。

“這麽說來……雖然我沒經驗但也看過豬跑，楊楊和五哥之間貌似好像大概是真沒什麽粉紅色泡泡啊？”妖孽貓貓狐疑地，“說他們是一對吧，看上去跟其他人也沒什麽兩樣，當然五哥偏心楊楊這個大家都知道，就是怎麽看也不像是情侶相處模式啊？”

“呃……”這個問題難住了耿新麗和蒼蒼，玩游戲能玩得好的女玩家……還真沒那麽多閑情雅致談戀愛，所以她倆也沒啥經驗。

“……酒精燈都熄火了。”

“啊！！”X3。

差點沒把桌子上麻辣香鍋撞倒的三個姑娘驚悚臉中……第五霖從沙發後面支著胳膊坐起來身來。

“五哥你偷聽！”反應過來的妖孽貓貓馬上正義地一指。

“我先來的好嗎？”第五霖臉色黑黑，“被你們吵醒後我就想出去了，結果你們開始聊私密話題把我陷在這兒不上不下。”沖貓貓點下頭，“你對墨笙笙那件事處理得不錯，宣揚出來的話她自己無所謂，其他人得恐慌半天。”死魚眼瞪蒼蒼，“……多謝同情。”

“……”滄海蒼蒼抿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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