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陸》游戲內的經濟系統是有專門的經濟學家團隊參與顧問的, 龐大的玩家群體加上合理的金幣回收系統帶來的是游戲內經濟體系的健康循環和堅挺的金幣匯率, 雖然還到不了接近現實錢幣的程度，但某個方面來說其實也不差了。

一個自成體系的游戲裏經濟循環不表示就得讓玩家不花RMB買金就玩不下去，而是在願意花錢和願意花時間的兩大玩家群體中維持微妙平衡——事實上古早的MM大作中不乏做到這一點的成功者, 只是當時的網絡環境、網絡科技水平做不到徹底壓制依靠大量腳本機器人打金壓低金價的工作室, 無法做到徹底實名制導致該類機器人賬號封之不絕，這才導致了游戲內的經濟體系崩盤。

公民ID與登錄倉綁定、單人單號這一點從某個層面上限制了《第二大陸》的推廣門檻, 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有經濟實力購買登錄倉, 玩家外出旅行、公幹時也很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與游戲脫節，但是……畢竟《第二大陸》這個游戲是吃到虛擬真實科技第一口螃蟹肉的人，哪怕諸多不便讓人詬病，玩家們也沒得選擇；反過來說，這類門檻也徹底遏制了導致游戲經濟崩盤的惡劣打金現象，帶來當下游戲環境內相對穩定的金幣流通循環。

總之，《第二大陸》的游戲金幣含金量比一些亂印鈔票的戰亂國家法幣還可靠, 說是場外盤只收游戲幣押註不涉及現金流動，確實是很有那麽點兒打法律擦邊球的嫌疑，這讓楊瑞對著第五霖頗為哭笑不得——他這個曾經熱愛泰拳運動的運動員，當初最頭痛的就是東南亞地區地下賭拳泛濫來著。

當然……楊瑞還沒一根筋到非黑即白的程度，第五霖的解釋他也能聽明白——我花開後百花殺這個大兄弟顯然是個開場外盤的“慣犯”，這種讓某個群體的玩家狂熱追捧的怡情活動大約是這個家夥的主要經濟來源。也就是說，要讓花開哥把嘴巴閉緊、拒絕來自第一術士的“威逼利誘”，那麽最好的方法也只能是從這方面入手。

第五霖這家夥願意專註於某件事情時能發揮的能量是巨大的，花開哥作為曾經的對手對這一點了解頗深，接下來這倆貨就頭碰著頭談起了場外盤的合作項目，一番各種聽不懂的黑話扯淡後愉快地互換了微信號、花開哥還表示近期將盡快動身趕到某省與第五霖面基……不是，面談。

正如第五霖所說，解決掉票選隱患還就真是一個晚上的事，不多久，三人（含風清默）就坐上了回亮銀鎮的系統馬車。

也正是這段時間內，官網明星玩家秀百名出線選手名單確定，游戲內刷出系統公告慶祝並公布比賽流程和投票對戰模式，入選的明星玩家也收到了系統發來的熱情洋溢的邀請函，以及一件特殊的新玩意兒——

“《天空之城》榮譽居民證……我還達拉然光榮會員勒！”中部王國某個國家的王城內，一處玩家開的酒吧裏，作為百名出線選手其一的弦歌用兩根手指頭捏著款式浮誇、結婚證大小的紅色小本本，朝好基友投去蛋疼的眼神兒，“還說官方幹啥把游戲起名叫《第二大陸》，原來把梗埋在這了，第一大陸也就是各種族的起源之地是飄天上的，還有個中二名兒叫天空之城……那等於這次活動不僅僅是給聯賽預熱，還預告了下版本的種族戰爭？”

拳鬥士弦歌，外形不輸蕭文遠、人氣也挺高的一位選手，但不知為何死忠粉絲總是要輸給死黨一線……黑他的人總喜歡對他的一句話評價就是：帥歸帥，沒有辨識度。

“你還是個劇情黨呢。”弦歌的好基友、狂戰士中猥瑣流……咳咳，機會主義流派選手妖歌大喇喇地癱在對面的沙發上，懶洋洋地笑道，“你管他呢，那幫中二策劃愛怎麽安排游戲劇情就怎麽安排，理不理也就那回事。”

狂戰士玩家中流派眾多，有明鏡裏那種打得特別穩的、有君無憂那種日天日地豪邁類型的、也有妖歌這種鐘愛豪賭型的。氣質上就給人大大咧咧粗獷感的妖歌要說顏值的話其實最多七分，但就是因為他熱衷於抓住時機豪賭下註的打法，人氣迷之旺盛。

“跟你就是沒法聊。”弦歌隨手把小本本丟到木質桌面上，雙手抱胸道，“這個秀的賽制你怎麽看，不給種子選手名額，第三輪和第四輪都有人氣投票敗者覆活，風輕殤是指定能進八強……”說到這兒他停下來做了個特別鄙視的眼神兒，嗯……帥哥之間的仇視，“楊柳楊沒準也能進，但從這裏開始就摸不透了，這個賽程表現在啥都沒有，說是搞什麽絕對民主票選賽制，完全瞎胡搞，連對手都要開場才知道是誰，打什麽打？”

妖歌偏過腦袋斜視好基友，似笑非笑地：“我說你怎麽也受論壇上影響呢，老把視線放楊柳楊和風輕殤身上幹什麽？”這家夥直起身，用共享模式拉開官網百名入選選手名單，在中段瞧了幾下，“這裏才是重點啊兄弟，這裏……都把關註放那幾個人身上，都給忽視這些個大神了怎麽地，看清楚，送飯跑者李、萬裏送東風、還有這一排單人場那邊的大神，我們這些沒有特別炒作過地怎麽算都是碰他們的機會比較大吧？”

要論細心，妖歌還真是超出了看似花美男的弦歌一大截。經指點把視線放到這些默默進入前五十名的大神ID上，弦歌當即一哆嗦，面色微變：“我去……王爺和劉大夫那種的都沒進，這幾位倒是鬼鬼祟祟的摸進來了？”

“什麽鬼鬼祟祟，人家都是單人場、雙人場的雙冠王，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就進來了好嗎！”妖歌哭笑不得地。

虛擬真實科技這個劃時代的產物，造成的震動並不限於前電競圈——當時的電競知名選手到了現在還能風光不倒的只剩下不到一半，之前聲名不顯的各流派格鬥家、退役運動員異軍突起，剩下的頂尖競技選手名額則被龐大玩家群體中嶄露頭角的新人割據，比如《第二大陸》之前完全沒有半點知名度的皌曰、劉大夫、蔻秋秋等。

這三路人馬中，最讓人捉摸不透以及頭疼的……就是原本默默無聞的那些格鬥家和運動員了。比如妖歌現在手指頭點著的那個ID，一懶眾衫小——楊柳楊橫空出世前，這是一個讓競技圈的高手們顫栗的名字。

這位大神……真人是一位退役的亞洲拳王。

楊瑞是86公斤級以上的重量級拳手，因各種原因無緣泰拳金腰帶，而這位一懶眾衫小是貨真價實的73公斤級中量級拳王，拿過拳王金腰帶，傷重退役後一度退出大眾視野，數年間沒有任何消息。

《第二大陸》轟轟烈烈地展開推廣後，這位前亞洲拳王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以一個體態略顯臃腫的普通玩家身份。公測期間他只在游戲八卦版刷了一小臉，並沒引起重視。之後月賽開啟，這位大叔——四十歲以上，確實是大叔——不經意的境況下進去玩了幾把，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無數想在單人場裏證明自身價值的前電競圈高手紛紛在這位大叔面前折戟沈沙，只為消遣玩游戲的前拳王明明選擇的是適合跑路看風景的游俠職業卻硬是全方位吊打了各路高手，讓自詡喜歡擅長剛正面的頂尖玩家們痛哭流涕。這種單人霸場的局面一直持續到拿了單人場月賽雙冠王後這位大神貿然闖入雙人場，遇到一對來自武當山的低調道士師兄弟，才算稍稍平息。

總之……前幾次月賽進過單人場的高手就沒有不給這位大神吊打過的，黃金搭檔也在此列。要不怎麽游俠界始終沒人提過“第一人”評選呢，前有一懶眾衫小、後有不孕不育門診部劉大夫，游俠玩家們才不樂意自找沒趣呢……

“……我忽然就不想打了。”弦歌盯著這個讓人蛋疼欲裂的ID看了半響，抽著嘴角道。

“現在你還覺得風輕殤和楊柳楊算是個事不？”妖歌不依不饒。

“我說你們兩個公認的死基佬能不能有點自覺？”這當口，一把清亮的嗓門兒插了進來，但見……一位怎麽看怎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自帶聖光的大帥哥閃亮登場，兩手插兜、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視覺睥睨倆人，“就算我碰楊柳兄弟板上釘釘，你們又是哪來的自信能去碰除了對方之外的其他人啊……”

“臥槽我好像看到什麽傷眼睛的玩意兒。”弦歌立即雙手捂眼、語氣誇張地道。

“楊柳兄弟？你這個故意疏遠的叫法更容易讓人誤會啊我說。”妖歌倒還淡定，懶洋洋地又癱了回去。

“絕對沒誤會，楊柳兄弟這會兒連我的好友都刪了。”風輕殤說著……大大方方地挨著妖歌坐下了，“還有別忽略我前面說的話啊，對戰票的話投你們倆的票數絕比不低於投我去碰楊柳兄弟的，怎麽，你們是故意在開戰前避開不談？這麽脆弱的友情？”

妖歌嚴肅臉擡手朝外一指：“你信不信我現在跳出去喊一聲，風輕殤在這兒？”

“那我馬上在有人沖進來前撲到你兄弟身上掛著。”風輕殤特別輕松地。

“那我馬上跟嫂子說你丫跟我有一腿，她給你騙去當同妻了。”弦歌警惕地道。

“我去……你什麽時候有她微信號了！”風輕殤驚道。

“就你上次臭美秀嫂子照片的時候嘍。”妖歌道。

“……行了你倆，我又不是來扯淡的。”風輕殤擺下手，“認真的，妖怪，上次我提的事情你們考慮得怎麽樣？”

妖歌攤開雙手：“不怎麽樣……我老板雖然只比滄海二得少點，甘哥都沒說要跳槽，我也沒道理見風使舵。再說了，你們那邊的編制和我們這邊不一樣，我們去了也不定玩得轉。”

妖歌拿來對比的是《忤逆風》那邊的大老板滄海和我心甘這位知名選手，滄海那麽拉仇恨的人我心甘也沒說轉別家去，這麽一對比，風輕殤嘴巴就有點歪：“行吧……反正我是來過了，成不成的也沒誰能打包票。”

弦歌插了一嘴：“也是你老板不會挑說客，換別人來拉不定我就去了。”

“我說你……人氣也不是輸我一兩回了，哪這麽大仇恨呢？”風輕殤氣笑了。

“說正事，聽說你那隊要把曲離換了？”妖歌道。

“呃……”風輕殤抓了下下巴，“還沒確定。”

妖歌斜著眼睛道：“就說大公司的飯沒那麽好吃，曲離完全是修正了自己的玩法來配合你這個黃金選手，反倒顯得她沒能耐了？外行指揮內行就這樣，抱著金西瓜也不知道珍惜點。”

“上回……楊柳楊他們那隊那個叫滄海蒼蒼的表現不錯，公司裏面就有人在考慮曲離是否有投入的價值。”風輕殤沒遮醜，大大方方地道，“不是實際入場打也很難跟他們講清楚輔助型騎士的重要性，總歸老板是把場內戰術決策權放選手手上了，用表現證明就行了。”

“神經病啊，這游戲有幾個滄海蒼蒼呢？”弦歌咋舌，“要那麽算幹脆別搞什麽戰隊，直接砸錢拉五大神湊一隊，看他們能拿走第一屆冠軍杯不。”

“你以為沒人想呢，要不我坐在這裏幹啥？”風輕殤自我調侃道。

“拉倒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呢，你老板想要的只是妖歌，我過去的話跟你沖突了，有冷板凳給我坐都不錯了。”弦歌鄙夷地。

“別賣弄了，都妖怪給你分析的吧。”風輕殤道。

“等會——”妖歌忽然面色一變，低頭看了眼什麽，再擡起頭時，表情有點兒怪，“第五霖怎麽給我發微信消息了……你們有沒？”

“咦，我這也來了，我看看啊……加選手群？”風輕殤低頭看了下也道。

弦歌驚了：“啊？我怎麽沒有？”

“誰不知道你倆綁定的，喊了妖怪還喊你做什麽。”風輕殤吐了個槽。

說話間妖歌和風輕殤通過了第五霖的進群邀請，進群後第五霖隨手就給妖歌丟了個管理權限，都不用廢話什麽……

“不對啊！”進群了妖歌才回過神來，一邊拉自家基友進群一邊問道，“第五兄弟，你咋知道我微信號的？”

“你的微信號不就是你的微博賬號嗎……風輕殤更簡單了，微信號用的他老婆ID。”第五霖在群裏道。

“我說第五兄弟……你好像無意間暴露了點什麽。”風輕殤沒準備說話的，一看這話他忍不住了。

“哇靠，真的是風輕殤啊！”一個激動的女聲響了起來，一看發言人，居然是淺陌幽。

“殤哥好！等下，殤哥有老婆了？”這是雙女神中的另一位，奧雷利亞。

“臥槽雙女神都進群了？！”妖歌&弦歌驚道，他們這還驚詫呢，群裏顯示蔻秋秋加入。

“她倆本來就有楊柳好友……蔻秋秋，你方便的話拉一下皌曰。”第五霖又出聲了。

“也就是楊柳兄弟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跟雙女神都加上微信好友了？可以的啊大兄弟！”妖歌吐槽。

“楊柳也在看呢。”第五霖道。

“……”妖歌馬上把前一句發言撤回。

“呃……等會，第五兄弟，你是挨著百人出線名單在拉人？”風輕殤看一眼群內成員列表，有些不淡定地。

“不一定。”第五霖簡短地，“要看有價值和無價值——比如君子本就沒必要。”說話間，群內提示王爺加入。

“王爺好，拜王爺。”妖歌先跟老前輩打了招呼，然後哭笑不得地，“你跟君子本什麽仇什麽怨啊……”

過了會兒王爺這個ID才在群裏發言：“咦……這是個什麽群？誰拉的我？”

“王爺好。”第五霖道，“王爺你沒開好友，我稍微做了點小動作直接拉你進來的。”

“臥槽！”已經進群的數人內心暗地吐槽。

王爺那邊安靜了一會才不確定地：“第五……呃，你是那個第五？”

“是我。”第五霖道。

大眾傳說中帶有悲劇色彩的神秘人物、南部王國第一SOLO大神以哭笑不得的語氣出聲道：“哎呀，是你呀。”表達了他的情緒就安靜下來了，沒再說別的話，也沒有退出群的動作。

“……”風輕殤眉毛一跳，默默地將視線轉移到微信界面那個退群操作的位置……雖然說不出來，但他直覺這個群有降低SAN值的風險。正當他猶豫之際，群內刷出提示：

“不孕不育門診部劉大夫加入本群。”

“一懶眾衫小加入本群。”

“送飯跑者李加入本群。”

“萬裏送東風加入本群。”

“斥候劉大加入本群。”

“我心甘加入本群。”

風輕殤立馬歇了退群的心思，並跟群內其他人一樣在入群的人發言時齊齊拜起了各路大神：“衫哥好，拜衫哥。”

“劉大夫好，拜劉大夫。”

“李哥好，拜李哥。”

“甘哥好……”

游戲內知名的玩家實力與名氣匹配的幾乎在短短半小時內被加到了這個選手群裏，包括單人場和雙人場那些雖然聞名但十分低調、輕易不在大眾視野裏出現的隱藏高手。

這些高手們出現在群裏時大部分都是懵逼的，比如一懶眾衫小，這大叔進群後給嚇得好半天沒發言，弱弱地吱了一聲後立馬被拜他的刷屏淹沒，唬得他隔了好陣才敢出聲：“那個啥……這是游戲玩家群？”

又是一輪拜衫哥的刷屏，第五霖清屏後道：“衫哥好，這是游戲玩家裏面比較像樣的選手群，我把大家拉到這個群裏主要是為的以後大家交流方便，此外各位大神有什麽游戲裏的疑惑可以找我解謎，就算我不在，我堂兄第五源也隨時為諸位大神服務。”

“餵餵，你這就把我賣出去了？”最早進群一直安靜的第五源忍不住了。

“能為諸位大神服務是我們的榮幸。”第五霖壓根不理他。

“我去，源哥也在？！”潛水挺久的明鏡裏驚道。

“戰術大師果然跟你是一家的啊。”也挺喜歡潛水的王爺冒了個泡。

“這熱鬧地，哈哈……”劉大夫老幹部式地先打了個哈哈，“小五兄弟，這群不光是交流解惑用的吧？”

“對。”第五霖道，“聯賽初創，有心職業戰隊的現在都挺忙的，以其猜來猜去不如攤開來直說——我先打個頭吧，《君臨天下》戰隊大老板君無憂招募選手中，有意向的大神吱一聲啊。”

“噫——”群內高手們沒給他面子，先噓了他一波。

“這個倒是挺方便的。”劉大夫來興致了，“小五兄弟，那個聯賽規則我看了下，好像選手自發組織隊伍也能去報名海選賽？”

“確實是的。”

“那可以啊，反正聯賽第一年各方面也不會太規整，有沒有興趣玩一把地？我這邊就我自己。”劉大夫道。

“劉大夫你想自己玩嗎？帶我一個？”一懶眾衫小忽道，“加什麽戰隊我感覺跟他們年輕人玩不來，現在要我去加俱樂部我也搞不清楚，不如你搭上我，再找幾個老夥計，不說打什麽夏季賽季後賽，玩一把也行，重在參與嘛。”

“你倆個超級游俠湊一家別人還怎麽玩啊！”群內高手們一片哀嚎，我心甘趕緊站了出來，“劉大夫、衫哥，我們忤逆風有選手位虛位以待，您兩位金口一開我和我老大馬上去你們家接人去。”

“別別、甘哥你那邊不都人齊的你湊什麽熱鬧，劉大夫來我們這嗎，我老板就在旁邊，不入職客串也行哦，保證一流待遇！”又有人出聲道。

雖然有了戰隊的選手們各種出力為自家招募強力外援，但劉大夫和一懶眾衫小這種見慣了排場的成年人哪這麽容易動搖，說話間他們還真的約了幾個人打算自己組隊……

正聊著呢，半天沒見動的系統提示“涼拌鯽魚”入群，這個ID群裏的高手們都挺陌生的，楊柳楊出來介紹了下鯽魚兄的來路，群裏瞬間點爆：

“我擦這是前奧運冠軍？”

“我擦給你們《君臨》拉了外援？”

“臥槽炫耀可恥！”

……鯽魚兄這位硬漢給嚇唬得直接下了線。

由於第五霖自我規制這是個“有價值的選手”才能進的群，蕭文遠硬是被擋在了門外，也就避免了直接招攬雙女神而後被無情拒絕的遭遇。事實上吧……除了對游戲的上心程度不高的、比如劉大夫這種類型的玩家，大部分的高手早就決定好第一次聯賽怎麽去參加了。

再說來……調侃歸調侃、湊熱鬧歸湊熱鬧，如一懶眾衫小這種類型的選手，要說招募到戰隊俱樂部是非常不實際的——人家玩游戲屬於“退休”後的消遣，不可能跟當打的選手那樣全情投入。雖然在聯賽中他們組的隊會成為比較可怕的攔路虎……但再沒有他們自個兒抱團去組隊對別的選手來說更合適的了。畢竟虛擬實景游戲中的競技也是競技，要求選手有極高的反應能力和反射神經。哪怕這種限制不如曾經的鍵盤時代那麽苛刻，但年紀始終是邁不過去的鴻溝。過了三十後半，再怎麽有經驗、有格鬥技巧，與活力四射的年輕人還是要差一線。一懶眾衫小不肯應邀戰隊，並不僅僅是沒有興趣。

游戲內各路高手們被湊到一個群裏還是首次，新鮮感和好奇心的促使下大夥兒聊得還比較愉快，連王爺都忍不住參與討論並與幾個人互加了好友，這其中就有暗戳戳的風輕殤——要不是苦於聯絡無門以及不熟悉，為自家老板奔波拉人的風輕殤是不會落下這位的。

在乘系統馬車的時間內完成這次壯舉的第五霖，到了亮銀鎮下車後掃了眼群內熱火朝天的氣氛，發了句話出去：“明星秀裏面有要放水的大神吱一聲，我認識開場外盤地，有錢大家賺啊。”

“噫——”群內幾乎所有高手們齊聲噓了第五霖一波。

“咳咳，妖歌弦歌，說你們呢，你們決定好誰去敗者覆活組走一回了？”第五霖堅挺地。

“噫——”噓聲更大了，就是沒之前那麽純粹，帶了不少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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