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楊瑞和第五霖部分性格挺像的, 都是經不住別人求。人家要是一示弱擺哭相，他們這就很難硬起心腸了。

全世界人民都愛大熊貓, 這是一點都不假。泰國那個政府財政十分緊張的亞洲叢林國家為了留住大熊貓每年都舍得擠出百萬美金租借費用，就更別提本身就是大熊貓擁有國的中國了。團子同鞋這個屁孩子居然敢帶著那麽一只體型霸氣到顯眼的大熊貓滿街晃蕩……講真, 要不是認識這小孩, 楊瑞都要為他的勇氣鼓掌。

一路小跑, 還沒到地方呢, 楊瑞大老遠的就知道團子同鞋在哪了……往日本來就熱鬧的第二大道，這會兒從中段到城西這一截完全是水路不通，還隔著大半條街的距離、楊瑞就聽到玩家們不時爆發出的驚叫和起哄……

“……”楊瑞抽著嘴角看著眼前一排排的後腦勺，這密集的人群居然讓他都沒有能擠進去的信心；再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街道左右兩邊, 好麽……街邊的房頂上也蹲著人，而且特嘛的不止是玩家, 連NPC住戶也趴在自家窗口饒有興致地看……

這會兒楊瑞已經進團子同鞋的小隊了, 糖渣和偽娘牧師都不在，在線的是呢喃這個反應很快的法師和ID別扭的小胖子“BOSS菊花抖三抖”。

“楊哥楊哥你來了嗎？”團子同鞋還在嘶聲力竭地喊。

“來了！”楊瑞沒好氣，“問題是我來了有啥用，面前都是密密麻麻的屁股和後腦勺, 我都過不去！”

“楊哥你大喊一聲你是楊柳楊啊！”團子同鞋叫道。

“……”楊瑞額頭冒出青筋, 他怎麽就這麽想打這屁孩子呢，“得了你！我去喊NPC治安員來疏通道路, 你一會能抽空走人就趕緊把你那熊貓帶去獸欄裏關起來！”

和傳統鍵盤游戲裏的寵物設定不同，《第二大陸》的獵人寵物抓捕需要許可證、也沒有解散丟棄這一說法。當然游戲策劃也不會太沒人性，要是抓到了特別廢的寵物可以一直存放在NPC獸欄那裏, 想帶的時候才去獸欄裏領出來。當然……領出來的時候就得一直帶在身邊了，甩都甩不掉，哪怕掛掉了也是刷新在玩家身邊覆活，而且還會掉忠誠值。曾經就有個倒黴獵人玩家抓了只弱爆到極限的寵物，放獸欄要一直交錢、帶身邊又沒啥用，索性就想著幹脆餓到忠誠值掉光看寵物會不會自己跑掉。結果忠誠值清零的寵物倒是依舊對玩家不離不棄，就是不聽指令去打怪，還會給自家主人亂引怪……

楊瑞一說讓把熊貓丟回獸欄，團子同鞋就詭異地沈默了。然後吧……和他一樣熬到現在也沒下線的呢喃別別扭扭地出聲了：“不要啦楊哥，我們蹲了這麽久才等到熊貓馴服，還沒玩夠……”

楊瑞怒：“那叫我來是幹啥地？”

團子同鞋弱弱地：“就是……在城裏風頭也出夠啦……我想去野外看看胖胖打怪咋樣……楊哥幫幫忙唄，幫我們出城……”

楊瑞這人確實是經不住求，但他並不是一個濫好人，所以他當即就呵斥道：“你們這幾個臭小子！多久沒下線了！解圍了馬上滾去下線！回頭要溜熊貓人少的時候溜，騷包也不看看時間，在線高峰期是能讓你們這麽浪的嗎！”

楊瑞倒沒說錯，這種晚上的游戲黃金時間，哪怕出城了帶著那只熊貓走到哪都是要給人圍觀地。團子呢喃都不說話了，就小胖子哼哼唧唧了幾聲……雖說跟楊瑞也是比較熟了，但是楊瑞一正經起來吧，這幫小夥還是有點怕他地。

靠著跟治安官尊敬的聲望，楊瑞跑趟治安所就找來了大批NPC治安員，把違規堵路的大批玩家給驅散了——或者說，只把最外圍那幫阻礙交通的玩家給趕走、NPC們就不管剩下的了……楊瑞再有面子，NPC治安員們跑這一趟為地也只是維持交通秩序而已，才不管玩家之間有啥問題呢。

於是……趕走最外面那層基本上只是湊熱鬧起哄的玩家，楊瑞才發覺團子他們三個之所以走不了的問題——特嘛地內圈居然全是女玩家，一眼望去鶯鶯燕燕的好幾十個。妹子們不堵路、也不妨礙交通、也沒有對團子同鞋三人有啥強勢的舉動，就是開心地圍著熊貓尖叫、給這熊貓投食摸肚皮摸腦袋合影錄像，相互之間還挺和氣客氣、你讓我先摸腦袋我讓你先合影，你讓我先餵食我就給你擠出點位置讓你撲熊貓肚皮……

團子同鞋這小孩就不說了，呢喃和抖三抖哪見過這種陣仗，老老實實地站在妹子堆外眼巴巴地看著大熊貓變成吉祥物，屁都不敢放一個。

楊瑞一走過去，小胖子抖三抖就特別委屈地抹眼淚：“我都還沒撲過肚皮呢，嗚嗚嗚嗚……”

呢喃則是很忿忿不平：“怎麽連大熊貓都搞性別歧視，我一摸它它就大爪子呼我，她們這麽折騰，這熊貓就只顧吃！”

“……”楊瑞看著那群把大熊貓隔離起來的女玩家，這個蛋疼真是……不提也罷，擡手給團子就是一頭皮，“受到教訓沒有，叫你浪！還出城，出城你跑這邊來！”

團子使勁兒撅嘴：“我也沒想到啊！一開始只是幾個姐姐圍上來問能不能投食，我一想還能省飼料錢，就同意了。結果她們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楊瑞轉過身拍他肩膀：“這可就不在我能幫你的範圍內了啊，狂熱狀態的女人一成群，這威力有多大你自己都見識過了。”

“別拋棄我啊楊哥！”

楊瑞又刮他頭皮：“說話註意點用詞！再說你這情況我有啥辦法，要麽你自己上去跟她們講，說你要下線了求人家高擡貴手。”

“呃……”團子同鞋默默看向女玩家們，一臉掙紮。

“你還舍不得呢！”楊瑞氣道，“怎麽地，你的寵物這麽受歡迎讓你爽得不得了是不是！”

“嗯！”團子同鞋又痛苦又幸福地猛點頭。

“……”楊瑞嘴角直抽，他簡直敗給這小屁孩的直接了，丫這麽坦然，反倒讓他無話可說。

“要不……我問下姐姐們願不願意跟我組隊刷怪？”團子對手指，“這樣我就能出城去玩了，姐姐們也有熊貓看……”

楊瑞一口氣沒上來好懸沒給憋死，喝道：“你倒是會想啊！帶幾十個姑娘去刷怪，你這是直接從乳臭未幹直沖人生贏家了啊！信不信幾千萬單身漢用羨慕嫉妒恨的致死目光幹掉你！”

呢喃和抖三抖都給團子提出的想法給震住了，這哥倆死盯著團子這一臉懵懂的小屁孩看了數秒，齊聲歡呼：“就是啊！怎麽早沒想到這點呢！好主意！三十二個讚！”

楊瑞氣道：“好什麽好讚什麽讚，不準！”

“為什麽呀楊哥？！”呢喃和抖三抖驚駭欲絕。

楊瑞一噎，這話還真不咋好說，這幾個小青年也不是就特別邪惡的那類人他不能老把人往壞處想，緩和下語氣，楊瑞沈聲道：“你們是只想出去刷怪，還是動了利用大熊貓勾搭姑娘的心思？”

“啊？”團子同鞋是懵逼的，呢喃和抖三抖則是心虛的。

“……”楊瑞額頭上的青筋又冒出來了，“就我個人來說，並不反對年輕人交往。但是如果這種交往建立在誘騙基礎上、對象超過一個、或者是別有目的……”他伸出雙手重重拍到呢喃和抖三抖肩膀上，瞇起眼睛威脅道，“我看不到地就算了，要是我看得到，我會讓這種人在游戲裏玩不下去，你倆能聽明白吧？”

呢喃和抖三抖嚇尿了，點頭如小雞啄米。

楊瑞扯出個笑臉：“懂了就行。我也不是你們監護人，年輕人精神好偶爾放松一下，玩游戲瘋點也沒啥……”

“誒？楊楊？”

一道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楊瑞的說教，楊瑞疑惑回頭，就見到女玩家堆裏鉆出來一張熟悉的臉，“……半夏？”

來人正是幸運MAX的鐵匠妹子淺唱半夏，說起來楊瑞還真挺久沒見這姑娘了。半夏看到楊瑞十分高興，回身招呼，“桃子、桃子，是楊楊誒，楊楊在這裏！”

“哇！楊楊！”奶騎大大大桃子也從女玩家堆裏冒出頭來了，相對比較熱情的她還大步沖向楊瑞想來個擁抱，唬得楊瑞趕緊不動聲色地平移躲開。

“你倆都在呢。”楊瑞並沒細看這群女玩家，不過仔細想想她倆在這也不奇怪，這倆妹子放假後也是玩得挺瘋的。

“楊楊你怎麽好久都不上游戲啊！”桃子開口就抱怨上了。

“就是哦，昨天上來了還不跟我們玩！”半夏同仇敵愾。

楊瑞初入游戲就得這倆妹子挺多幫助，這麽一問他挺不好意思的：“前陣子有點事回老家了，昨天上來又幫這小兄弟去抓寵物。”

倆妹子順著楊瑞的視線看一眼團子同鞋，立即歡呼起來：“原來這熊貓是楊楊你抓的嗎！”

團子下意識用手指頭點向自己想說啥點啥，楊瑞腦門上開始浮現汗珠子：“不是，我又不是獵人，我就幫把手……”

“好棒，熊貓可不可以陪我們玩一下嘛，好不好嘛楊楊？”一向比較有性格的倆妹子居然就撒嬌起來了。

“……”楊瑞面無表情地伸手攬過團子同鞋肩膀，義正言辭：“熊貓的主人正準備組團去刷怪呢，你倆去不去？”

團子同鞋一臉懵逼，雖然他的提議貌似是成功了，可他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呢喃和抖三抖齊刷刷看向楊瑞，怎麽大神也搞性別歧視這一套啊！對妹子就這麽好說話！不公平！要求平權！

第五霖在六點半的時候上線，本來他打算早點上線趕在楊瑞上來前把團隊組好、等楊瑞上了直接拉著人去刷本，結果現實裏有事給耽擱了。

上來後他第一時間看了好友名單，楊瑞果然在線，狀態顯示的是空閑。於是第五霖焦灼地……磨了半分多鐘的時間讓自己顯得不要太急切，才給楊瑞發去私聊：“上來了？今天來刷本吧。”

此時的楊瑞……正跟團子、呢喃和抖三抖這幾個小夥默默地行走在通向城門的第三大道，他們後身數米外是一群數量超過四十、直逼五十大關的純女玩家大部隊；這些女玩家們擁護著落在主人後面漫步而行的大熊貓，一路嘰嘰喳喳、吸引了整條街上所有玩家和NPC的視線……

除了古早時期某個叫囂挑戰百合網和世紀佳緣的武俠游戲……網游裏的玩家男女比例基本上還是男玩家占了大頭。擬真時代後這個比例拉得更高，畢竟大多數女玩家還是接受不了刀刀見血的刷怪方式。

於是……本就男多女少，一次出現這麽大批的女玩家集聚，那對眼球的吸引力一點兒也不比當街出現大熊貓差。更別提他們這一路走來還斷斷續續的有女玩家匯聚加入、不住壯大四個爺們身後的娘子軍陣容……哪怕楊瑞四人盡量拉開距離和女玩家大部隊劃清界限，落在他們身上的各類視線也夠讓他們幾個如芒刺在背的了。

“沒、沒有想象中的感覺那麽好啊……”抖三抖哆哆嗦嗦地給自家室友去了條私聊。

呢喃這小夥也完全沒想到引人註目的感覺能給人這麽大壓力，“出城就好了……要不我們離團子遠點……”

他倆這剛準備再走前幾步、團子同鞋就伸手把他倆的衣角捏住了。倆人默默回頭，迎上的是團子同鞋悲壯的臉：“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不會丟我一個在後面丟人的，對吧？”

“……”完全就不想說話的楊瑞，感受可以用蛋疼欲裂來形容。他怎麽就忘記在一開始擺明自己是不加入刷怪大軍的、一開始就言辭拒絕半夏和桃子的邀約呢？半夏和桃子跟妹子們一喊“楊柳楊和熊貓帶大家一起刷怪”，那幫圍觀熊貓的姑娘們就直接把他給圍堵住了。雖然比較慶幸傳說中的楊柳楊對女玩家們的吸引力比不上那頭大熊貓，可他也失去了擺脫這爛攤子的時機……

第五霖發來的私聊讓楊瑞簡直是悲從中來，真的，這條消息早來半小時、他絕逼不理睬團子的死活、跟第五霖那幫哥們玩兒刷副本去。

“老五，我是想來來不了……”楊瑞淚流滿面地在私聊裏給第五霖簡短說了下他地遭遇，用詞兒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完全超水平發揮、超過了小學文化境界。

“……”第五霖看著楊瑞發來的信息，面部肌肉差點兒僵化。

抹了一把臉，第五霖決定和有楊瑞有難同當：“這樣吧……你們那隊伍指定不好帶，我給你弄點打手來。”

“好兄弟啊！”楊瑞感動。

“你們在城門口等幾分鐘，我這就叫上文遠。”

楊瑞一看都快到城門了，連忙停步、頂著路人玩家們刀鋒般的視線在團隊頻道裏出聲：“大家聽我說下……那啥，安靜、安靜下，聽我說個事！”

一個團隊裏有大五十號來自不同小團體或者直接就是散人拼湊的女玩家大部隊，聊天頻道會是啥情況？別說語音信息了，文字信息都刷屏刷得你應接不暇……

一幫姑娘嘻嘻哈哈地啥“大神您請說”、“大神什麽指示”、“哎呀我買的竹筍不夠了我再去買點你們等等我”、“我有朋友也想來團長再開個小隊唄”之類的信息，楊瑞特別心累地辛苦了半天才爭取到發言權，讓大夥兒在城門口稍等一下、補充倆DPS啥地。

對於這個女玩家們完全沒意見，更有之前就說啥竹筍不夠的呼朋喚友地跑商店，大約是準備塞一背包竹筍當補給了……

第五霖和蕭文遠一路小跑帶閃現，到地方了一看那一大群妹子，齊齊倒吸冷氣……他倆完全就不敢直接靠過去，小心地繞了個大圈、從側面接近楊瑞幾個。

“楊柳，你真不用每次都搞這麽老大場面出來……”蕭文遠一走近了就樂，“喲，你還兼職帶小孩呢？”

這貨本來就男性同胞仇恨值被動增加100%，這一開口就把團子同鞋、呢喃和抖三抖的仇恨度拔高了，三個小夥齊齊對丫怒目而視。

“這是鯽魚兄地學生，老五你叫他團子就行。”楊瑞指下團子，“這倆是……昨天認識的，大學生，法師呢喃，盜賊抖三抖。”再指倆小夥，“這是我朋友，第五霖，你們喊五哥。蕭文遠，隨便怎麽喊。”

“餵餵，什麽叫隨便怎麽喊啊！”蕭文遠喝道。

第五霖白他一眼：“好了文遠，你不是自詡單身主義者嗎，別看到女玩家多了就激動。”

“……”當面給戳破不冷靜的蕭文遠不說話了，偷偷瞟邊上那群圍著熊貓轉的妹子們……等等！熊貓？！

“熊、熊——”蕭文遠一把抓住楊瑞胳膊，手指哆嗦著朝女玩家堆裏那只黑白毛的龐然大物指。

“知道，熊貓，別大驚小怪地。”楊瑞很心累，有氣無力地，“昨天晚上我就是幫團子抓這個東西去了，今天這娘子軍……也是給這熊貓給招惹來地。”

第五霖盯著團子同鞋的ID在楞神，他想起昨天燕雲鳶跟他報備的那事兒來了……面無表情地掃過團子的小孩面相，第五霖心裏面慢慢地升起一股惱怒……這麽說來燕雲鳶和他那同事遇到的就是這小孩和楊柳了。

野外無法地帶確實是沒啥安全性，NPC、玩家、怪物啥地，都有可能冒頭給你一刀。可你要說楊柳這性格是那種見著別人人少就上去動手的人吧，那第五霖指定不信。這麽一來，燕雲鳶給他的報備雖然沒說假話，但水分也很大了。

看了眼好友名單，燕雲鳶沒在線，第五霖也不願意去找楊瑞問他們昨天是不是遇到啥事……總歸楊瑞和涼拌鯽魚關系好、鯽魚兄這學生還是楊瑞在帶，第五霖挺不想讓楊瑞知道團子同鞋是給自家……認識的人殺掉地。

向來做人做事坦蕩蕩的第五霖，就這麽給強行蓋了一黑章，惱火是指定的了。當然……外人看來他就只是一如往常地面無表情，蕭文遠還特別震驚地來搖他肩膀，“五哥、五哥，怎麽獵人還能抓熊貓當寵物的？官網上完全沒說過啊！”

“官網上沒說的事情多了。”第五霖鎮定地斜睨他，“怎麽，你還想玩個獵人去拼熊貓當寵物？然後天天弄出這動靜？”說著他朝女玩家那邊揚了揚下巴。

“……”蕭文遠頓時露出了又掙紮又向往又畏懼的覆雜表情。俗話說得好，過猶不及。小有名氣會讓人信心倍增，但這名氣大了吧，就成負擔了……比如帶著熊貓的這小孩獵人，比如被“粉絲”追得落荒而逃的鯽魚兄。

說是在城門口等強力打手，結果第五霖和蕭文遠這倆DPS到了以後反倒是得等那些跑去買竹筍飼料的女玩家們，直到差不多快七點了一幫人才集合完畢出城門。

此時，隊伍裏的女玩家數量已經突破了六十大關……好吧，事實上熊貓的粉絲群是男女老幼通殺地，聞風而來想入隊的男玩家更多。只是這邊實在不敢開這個口子，不然這刷怪隊就得突破百人大關直奔兩百去了……

“我連老克小平他們都不敢叫，來了要出事。”走在出城路上，第五霖就這麽在純男玩家組成的小隊頻道裏說道，“你們看文遠，這個視紅顏如枯骨的家夥初見到這麽大一群姑娘都失態了。”

蕭文遠尷尬：“幹嘛揭短啊五哥……”

團子同鞋這小孩比較沒顧忌，好奇地把蕭文遠一通打量：“文遠也會害羞緊張嗎？我師姐說你這種類型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

蕭文遠呵斥：“叫蕭哥！你師姐多大年紀，哪看得懂男人呢！”之前跟《全歌》的人混過，他和團子還是比較熟地。

合共六個老爺們，對著十倍數以上的女玩家完全是弱勢，這會兒他們就很安分地走在女玩家大部隊前方，只把熊貓落後頭讓女玩家們一路走一路調戲……

初始的震驚期過去，蕭文遠也能用平常心去看這團隊裏的女玩家們了。掃過一遍團隊列表，還期待著“帶妹子刷怪一展雄風”的蕭文遠就是一盆冷水兜頭淋下：“……等會等會、楊柳五哥，這隊伍真能刷怪？生活玩家占了六、七成啊我說！”

第五霖平靜地：“哦？你有本事把這句話在團隊頻道裏說一遍。”

“……”蕭文遠面部肌肉瞬間就僵硬了。

楊瑞嘆息一聲，擡手往蕭文遠肩膀上一搭：“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人家就是沖著熊貓陪玩來地。你也好我也好，都是打醬油的角色……”他沖團子一努嘴，“瞧，熊貓的主人都沒得到啥關註。”

……含呢喃和抖三抖這倆小夥在內，五人都默默地看向懵懂的團子同鞋，又有點兒羨慕、又有點兒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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