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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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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呼吸一口,陳帝緩慢的問道:“曾經仙境尊上散盡全身的功力將你封印,你是不是同樣的要耗盡全身的功力才能殺死他?”

“不清楚。”花無痕並沒有想要回避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兩個人從來就沒有真正對決過。

所謂世人眼中洛溪島至尊與仙境尊上的交戰,那也僅僅是一場演給外人看的華麗劇目。

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如何,從來都沒有顯露過。

無論是對世人還是對對方。

想到這裏,花無痕身體突然的一震,竟然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在心底叫囂。

一種渴望戰爭,渴望棋逢對手的大戰。

興奮的叫囂中還摻雜了其他的東西,是什麽她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只是想要戰鬥。

以前她雖然經過無數次的戰鬥,但是,她並沒有在交戰中感覺到絲毫的快樂,因為那個時候僅僅是為了某件事情而戰。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她竟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交手了。

下面的事情就是將兩邊的實力好好的分析了一下,怎麽安排對手,如何交戰。

各自都有了負責的位置,所有的東西都安排好了,最後的對決就是要王對王。

商量好之後,各自都去忙。穆哲祺剛要走,花無痕就叫住了他:“去吃飯。”

“啊?”穆哲祺一楞,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進食的樣子。

但是……

穆哲祺摸了摸自己的胃,一點都沒有饑餓的感覺,真奇怪。

“沒什麽奇怪的,是你身體內起了不同的變化,有力量護著所以感覺不到饑餓,如果再不吃,身體自己就受不了了。”

花無痕從王位上走了下來,站在穆哲祺的身邊,含笑的望著他的眼眸:“當然,你要是選擇餓死,我也不介意。”

半是玩笑,半是調侃的語氣惹得穆哲祺微微的挑眉,突然長臂一伸,將花無痕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我不介意先去吃你。”

“那好啊,看看是誰先吃誰?”花無痕不甘示弱的挑眉,染了紅霞的臉頰分外的誘人。

穆哲祺低吟一聲,他好像是自己在給自己找罪受,美人當前,卻不是一個吃的好時機。

不甘心的在花無痕的耳垂上輕咬一口,以宣洩自己的不滿:“晚上你給我等著。”

說完,快步的離開,真不知道再待下去會不會直接就將無痕給吃了。

算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考驗自己的自制力。

尤其是在花無痕的面前,他好像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看著匆匆離開的穆哲祺,花無痕下意識的伸手撫上自己的耳垂,那裏還是火燒火燎的燙,仿佛臉上也被傳染,就跟要燃燒起來似的。

只是,心中沒有一絲的氣惱反倒塞滿了甜蜜。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尤其是現在有了穆哲祺,以前的事情要告一段落了。

如果能和平處理的話最好,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把那個障礙消除掉。

仙境尊上……

花無痕轉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就讓我們來一次真正對決,屬於你我的對決。

有什麽底牌大家都使出來吧。

“你怎麽樣?要調動妖界的人馬過來嗎?”出了大殿,顏歆翊叫住葛春曦,他可是看出來了,這幾天葛春曦的情緒不太對勁。

葛春曦站住,回頭看向顏歆翊:“你覺得我你應該調動人馬來幫她嗎?”

聽到這個問句,顏歆翊挑了挑眉,他怎麽記得葛春曦一直是癡迷花無痕的,現在是什麽情況?

傷心過度?

“你如果不幫她最好也不好妨礙她。”顏歆翊可是明白葛春曦這個人,做什麽事情都是由著他自己的性子。

當初癡迷至尊,那所作所為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不惜與仙界為敵,帶著妖界的人一舉殺上仙界,攪了個天翻地覆。

也就是因為有了葛春曦的參與,才將花無痕妖孽的名頭越弄越響,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洛溪島的至尊是一個妖孽,不僅迷惑了世人而且就連妖王都甘願的沈淪在她的風情之中。

“你覺得我會妨礙她?”葛春曦冷笑連連,伸手一指大殿,“要妨礙也是穆哲祺那個家夥。”

“先是穆家的血統,現在又住到洛溪島,讓風整日的心神不定。到底是誰在妨礙風?”一提到穆哲祺的名字,葛春曦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要是礙於是在洛溪島上,真有可能一下子拍死穆哲祺。

“你沒發現,她對穆哲祺是不同的嗎?”其實要說遺憾,顏歆翊心裏也是遺憾不已。

他可是癡心了幾百年,難道就比不上一個穆哲祺嗎?

在花無痕心裏的份量,怎麽竟然就不如穆哲祺?

說實話他也狠過也怨過,甚至也動過去問問花無痕的念頭,但是到最後,他還是壓了下去。

問了又怎麽樣?

知道了原因又怎麽樣?

事情可以轉變嗎?

一切可以改變嗎?

花無痕心裏就能抹去穆哲祺,然後換上他嗎?

所以,一切都是徒勞。

他除了心中有一份不解之外,也恍然的感覺到自己跟花無痕隔了千山萬水。

層層雲霧擋在他們的中間,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花無痕的樣子,太多的秘密,太多的事情。

讓花無痕在他的面前變得模糊起來,他根本就觸摸不到花無痕心裏的想法。

“不同?我還對她不同呢!”葛春曦憤憤的低叱著。

想他身為妖界王者,有多少人對他癡迷成狂,無論男女有多少人沈淪在他的容貌風采之下。

可是八百年的時間,他為了花無痕,誰都沒有找。

獨獨的眺望著那片萬年玄冰的方向,等待著她的回歸。

甚至派了自己的得力心腹,什麽都不去做,只守著那萬年玄冰所在,時刻觀察,期待著他們的重逢。

但是,她又做了什麽?

直接遁走,然後帶了一個普通的人類回來,還處於擺出一副生死相隨的模樣。

當他幾百年的時光是什麽?

當他的癡癡沈迷是什麽?

就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將他打發了?

風是不是太狠心了?

顏歆翊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有點偏激了。”

一個人的感情是可以隨便轉移的嗎?

既然花無痕能愛上穆哲祺,也就說明一個問題,以前的她根本就沒有愛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就連有些情況暧昧的仙境尊上也是如此。

花無痕對仙境尊上是不同的,但是,那又不像是愛,似乎摻雜了太多的東西,就跟無痕給他的感覺一樣,他看不清楚。

謎底恐怕要等到他們兩個人願意的時候才會揭曉吧。

“你好自為之。”顏歆翊轉身離開,他還真擔心葛春曦會走入極端,到時翻過頭來對付花無痕。

這樣的事情,葛春曦不是幹不出來。

他太過驕傲,驕傲到沒有人可以觸碰他的尊嚴。

不過,花無痕也不是簡單人物,既然敢把葛春曦留下,就應該做好了所有的防備。

如果真的葛春曦會傷害到她,她也許會下殺手吧。

畢竟洛溪島的至尊一向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對誰都沒有留過情面。

不再理會兀自生悶氣的葛春曦,他要去準備他的事情。

轉了出去,邊走邊想到時要如何應對仙界的事情。

不知不覺走了很久,一擡頭竟然見到穆哲祺正走過來,見他擡起頭,對著他微笑頷首就要離開。

“穆哲祺,等一下。”顏歆翊突然出聲叫住他。

“有事?”穆哲祺停下腳步,平靜的看著顏歆翊走近。

單就是那份從容已經讓顏歆翊讚嘆。

他可是魔界的魔主,殺人不眨眼,魔界可是最不受正道待見的一界,說殺人可就殺,說屠城可就屠。

穆哲祺應該知道他對花無痕的心思,卻可以這樣從容的面對他,不簡單啊。

難道這個穆哲祺就不怕他下殺手?

以他的能力,快速的殺了穆哲祺,等到花無痕趕到的時候,也沒有救了吧。

這麽淺顯的事情,穆哲祺不會沒有想到吧?

穆哲祺絕對是想到了,卻依舊可以這麽從容面對。

似乎,他有點明白為什麽花無痕會選擇穆哲祺了。

“你認識她嗎?”顏歆翊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穆哲祺卻一點都不糊塗,直接肯定的點頭:“我認識無痕。”

聽到穆哲祺的回答,顏歆翊笑了:“我應該明白,我說的是風,是洛溪島的至尊,而不僅僅是失去記憶之後的花無痕。”

“你根本就不了解風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怎麽可能跟她在一起?”顏歆翊想看看到底什麽樣的程度會毀了穆哲祺臉上的從容。

他想看到這份從容盡毀之後的慌亂,也許那樣他和葛春曦的心裏多少都好過一些吧。

“了解?”穆哲祺側首笑了一下,閑閑的問道,“問我了解與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和無痕已經在一起了。反倒是你們,與無痕相處的時間這麽長,你們了解她多少?”

顏歆翊微微的瞇起眼眸,穆哲祺的話讓他心裏不爽,這個穆哲祺是不是太囂張了?

“我當然比你了解。”顏歆翊不知道怎麽著就被穆哲祺激起了怒火。

“風是如何的橫空出世,如何的睥睨天下,她的肆意張狂,她的風姿無限,我都看在眼裏。”顏歆翊一提到花無痕,剛剛的怒氣全都消散,眼中露出癡迷光芒。

看著她紅衣如火,在天地之間怒放,好似火蓮一般,絢爛了世間。

那樣的風采卓絕有幾個人不為之沈淪?

想到這裏,顏歆翊冷哼一聲:“我幾乎是一路看著風走過來的,你呢?”

“無痕啊。”對於顏歆翊帶著情緒的質問,穆哲祺並沒有絲毫惱怒,只是淡淡的笑著,“她有點小無賴,總是喜歡掌控別人,像個孩子似的。”

無、無賴?

孩、孩子?

穆哲祺才剛開始說,顏歆翊心臟就先受到了重擊,他形容的那個人是洛溪島的至尊嗎?

“總是很無賴呢。”提到花無痕,穆哲祺就一臉的甜蜜,“也不管別人的心情,就直接按著她自己的想法去做。”

“明明處處為別人著想,卻非要裝出一份冷冰冰無所謂的樣子。”

“而且,嘴饞啊。看到什麽小點心都會去吃,去嘗。”穆哲祺滿眼滿臉的寵溺,嘴裏在抱怨,一看就是很樂在其中。

“她啊,還很缺乏安全感。”

“缺乏安全感?”雖然已經被打擊到不行了,但是聽到這句評價,饒是顏歆翊再沈穩,也不得不跳出來驚叫了。

“對,她很沒有安全的感覺。”穆哲祺肯定的說道,好讓顏歆翊確定一下,他並沒有聽錯。

顏歆翊擡頭望了望天,真的很希望直接降下一道雷來劈死他。

現在就算說天塌下來,他也不會驚訝了,估計也就無所謂的點點頭,說上一句:“哦,天塌了啊。”

“你果然不了解她。”最後顏歆翊總結性的說了一句,穆哲祺這個家夥就這麽喜歡亂說嗎?

穆哲祺輕輕笑著搖頭,隨意的靠在旁邊的欄桿上:“這就是為什麽你們喜歡無痕,可是無痕對你們沒感覺的原因。”

“就是因為你會胡說?”顏歆翊氣得雙眼噴火,穆哲祺什麽意思?

想說就說,何必用這些荒謬的話來搪塞他?

他又不是葛春曦那個行事偏激的家夥,至少他還知道分寸,不會為花無痕帶來困擾。

穆哲祺緩緩的搖頭,鄭重的說道:“因為我沒有只看無痕的表面,而是接觸到了她的心。一顆被藏了很久的心。”

他越靠近無痕,就越發現無痕的心上有縱橫交錯的傷痕,所有的肆意張狂都是那麽的脆弱,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豎起的屏障。

看似很牢不可破,其實,只要找準弱點,輕輕的一擊,立刻就可以讓無痕潰不成軍。

很多問題,他隱約猜到,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理由,但是他多少也明白是誰讓無痕如此。

至於所謂的理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愛的是花無痕這個人,而不是她的過去與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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