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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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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死的穆哲祺,怎麽就不長記性。

難道不知道上次他傷的有多重嗎?

他家族的隱秘力量確實厲害,但是他控制得了嗎?

一看剛才穆哲祺就是在使用超出他承受範圍的力量,她怎麽能不氣?

“你眼瞪這麽大幹什麽?”花無痕一看穆哲祺,這個家夥還敢把眼睛瞪這麽大,不服氣是不是?

“無痕。”下一秒,穆哲祺手臂大張向著花無痕就沖了過來。

花無痕肩頭的小白貓眼眸一瞇,這個家夥……

啪的一聲,花無痕擡腿一腳踹了過去,那叫一個“實在”,一點力度都沒有浪費,直接踹在穆哲祺的身上。

“無痕……”穆哲祺揉著直接被踹痛的地方苦笑著,他就是想抱一下,至於反應這麽大嗎?

花無痕盯著穆哲祺,輕哼一聲,轉頭騎在雲墨的背上,不理穆哲祺。

“無痕,很痛的。”穆哲祺快走兩步走到雲墨身邊,揉著自己的胳膊。

花無痕看了看,冷哼一聲:“我根本就沒有打到那裏。”

“我被靈獸群攻擊,然後……”穆哲祺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肩上一涼,肩頭的衣服已經被割開,露出肌膚。

果然,肩頭上有傷痕。

“怎麽回事?”花無痕趕忙飄然下馬,拿出藥膏輕輕的敷在了穆哲祺那紅腫的肩頭。

輕輕的揉著,好讓藥效盡快的發揮。

穆哲祺心裏輕嘆一聲,他也想知道怎麽回事,那群靈獸最後竟然直接將它甩到背上一路跑過來。

急速的奔跑,每段路都能看出來靈獸是在不留餘地的跑,中途有不同的靈獸“倒手”,他跟個貨品似的,被那些靈獸馱來馱去。

心裏的憤憤卻隨著花無痕手上的動作而消散。

清涼的藥膏緩解了他肩上的疼痛,尤其是那纖細的手指,力道適中的給他揉捏著。

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從肩頭傳遍全身:“嗯……”

穆哲祺舒服的低吟一聲,雙眼輕輕的瞇著,十分享受的往花無痕身上靠過去。

哪知道靠過去並不是預想當中帶著淡淡香味的身體,而是雲墨健壯的身子:“穆哲祺看來你是沒事對吧?”

說著,花無痕一拍雲墨的脖頸:“我們走。”

雲墨四蹄一揚,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只留下一片塵土給穆哲祺。

“無痕……”穆哲祺揚聲叫道,只是雲墨的速度太快又是全力奔跑,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就已經消失在穆哲祺眼前。

“別把我自己扔下啊。”穆哲祺喃喃低聲說道。

他知道自己再怎麽喊花無痕也聽不到了,只是留在原地低頭嘆息一聲。

“叫你不規矩。”烈焰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個穆哲祺竟然隱藏實力,它正好小小的報覆一下。

“烈焰,你還沒有娶妻吧?”穆哲祺低頭看了看烈焰,輕嘆一聲說道。

“沒有……”烈焰下意識的回道,隨即又想起了什麽,低吼回去,“你管我!”

“我當然不會管你娶妻沒娶妻,我只是告訴你,你不懂對方的心理。”穆哲祺嘿嘿的笑著,“無痕是喜歡我的。”

“果然是很喜歡。”烈焰的目光特意的在穆哲祺身上的腳印瞟了兩眼,剛才還被花無痕狠狠的踹了一腳,現在還好意思說是喜歡他?

“你不懂。”穆哲祺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坐,伸手一把摟住烈焰的脖子將它拽到面前。

烈焰此時才是一只小狗的模樣,自然被穆哲祺輕易的拉了過去。

“無痕是害羞了。別看是男人,男人也是會害羞的。”穆哲祺理解的點頭。

本來在掙紮的烈焰突然停止了動作,呆呆的盯著穆哲祺,這個家夥不會還沒有發現主人是女人吧?

真夠遲鈍的。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說了你不懂。”穆哲祺以為烈焰是不服。

“你懂?”烈焰輕哼一聲,不屑跟穆哲祺說。

這個蠢男人,以為自己多聰明還不是把主人當成男人嘛。

“當然。這只能說明我的無痕單純,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想到這個穆哲祺心裏就興奮。

“烈焰,知道嗎?無痕是我唯一的男人,我也是無痕的唯一。”

看著穆哲祺那幸福的表情,烈焰低聲嘟噥一句:“絕對不可能。”

主人怎麽可能成為穆哲祺的唯一男人,主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好不好。

“別說不可能。如果無痕不是喜歡我,不會把你留下的。”穆哲祺自信的看了一眼烈焰。

如果花無痕真的不管他就立刻,又何必將烈焰留下。

如果花無痕想自己離開,不再讓他找到,那麽就不會留下烈焰。

畢竟烈焰可以與花無痕靈魂溝通,很容易就可以確定他的位置。跟著烈焰,他也會很輕松的找到花無痕。

烈焰看著穆哲祺,奇怪的搖頭。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就沒有發現主人的身份呢?

其實烈焰哪裏明白,花無痕是男是女對於穆哲祺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分別,他要的僅僅是花無痕這個人。

“好了,帶我去找無痕吧。”穆哲祺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一身衣服,換好之後,對著烈焰說道。

他可不想離花無痕太遠,他不放心。

遠方,騎在馬背上的花無痕輕輕的笑著。

“主人,笑什麽?”雲墨奇怪的問道。

“烈焰在罵穆哲祺。”花無痕好笑的摸了摸雲墨的脖頸,光滑的毛發摸起來十分的舒服。

烈焰在靈魂傳音的時候,拚命的罵穆哲祺。

在聽烈焰說了一遍剛才它和穆哲祺的對話之後,花無痕就是想笑。

這個穆哲祺真是傻的可愛。

“主人前面是個小鎮,我們去那裏過夜嗎?”雲墨望著前方問道,現在已經半夜了,主人應該會等穆哲祺吧。

“好,就在那裏過夜。”花無痕笑著說道,在那裏正好等著穆哲祺。

雖然當時沒有發現穆哲祺身體有什麽問題,但是見面之後還是給他好好檢查一下吧。

那種力量,穆哲祺超負荷的強用,終究會有傷害的。

花無痕進入客棧之後,安靜的等著穆哲祺。

至於穆哲祺也是全力往這裏趕。

天岳帝國一處山上,終年人跡罕至的山上,雲霧繚繞,在雲霧深處,有一座很莊嚴的宮殿。

偌大的宮殿占地遼闊,絲毫不遜於三個帝國的任何一個王宮。

只是這樣的王宮內竟然鴉雀無聲,如同一座死城一般。

宮殿的一處樓閣內,一個男子立於窗前,遙望著遠方呆呆出神。

“怎麽了?師弟?”一個低沈的男聲在男子身後響起。

立於窗前的男子驚訝的回身,淡淡的陽光從側面灑下,映出的正是溫和的面龐:“師兄,你怎麽來了?”

“師弟,怎麽想回天岳帝國?”

“如今天岳帝國應該舉辦完了三國大會,我只是有些想去看看。”溫和男子輕聲說道。

“這也難怪,師弟是天岳帝國年輕一輩最有天分的藥劑師,此次沒有回去也是一個遺憾。陶雲成師弟,這次的結果,我們已經知道了。”

此人正是參加過藺佳帝國藥劑師大賽的藥劑師陶雲成。

陶雲成一聽完,立刻著急的問道:“真的?結果是什麽?”

“怎麽?師弟這麽在意這個結果?”陶雲成的師兄奇怪的看著陶雲成,“師弟可不是一個急躁的人,這個結果對你很重要嗎?”

“這是自然。”陶雲成一楞,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隨即恢覆往日溫和的笑容說道,“師兄也知道這個結果關系到天岳帝國日後的國力問題,我自然是擔憂。”

陶雲成的師兄疑惑的看了看陶雲成,也沒有想太多:“如果你這麽關心的話,我只能說,你失望了。”

“師兄的意思是……”陶雲成緊張的問道,手慢慢的緊握成拳。

真的是跟他想的一樣嗎?

“天岳帝國輸了。”陶雲成的師兄開口說道,這樣的輸贏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意義,故此他才能如此的置身事外。

“輸了。”陶雲成心裏一跳,果然,果然是花無痕來了。

從上次藥劑師大賽的時候他就知道花無痕的實力不僅僅是所展露出來的那點,這樣的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藺佳帝國和旭皓帝國贏了,看來旭皓帝國終於開始展露他們的野心了。”陶雲成輕聲說道。

“旭皓帝國沒有贏。”

“什麽?旭皓帝國沒有贏?”陶雲成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師兄,“可是,師兄,剛才不是說天岳帝國輸了嗎?”

每次三國大會都是有兩國獲勝,這次是怎麽回事?

“情況真是詭異。”陶雲成的師兄將三國大會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陶雲成聽。

聽完,陶雲成笑了起來:“好厲害,竟然一舉讓其他兩國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花無痕啊花無痕,她竟然已經如此恐怖了嗎?

這樣的成長速度,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對手。

“師弟,師父讓你今晚去見他。”陶雲成的師兄說完,看了眼陶雲成,“師弟,你沒事吧?”

“師兄,我沒事。”陶雲成笑著說道,“怎麽了,師兄?”

“自從上次你參加完藥劑師大賽回來,你就有點魂不守舍。”陶雲成的師兄沈聲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讓師弟為難?”

“沒有,師兄。”陶雲成笑著說道。

“那就好,如果有什麽事情師弟可要說出來,畢竟,你是我們師兄弟之中最有潛質的人。你可不要讓師父失望。”陶雲成的師兄拍了拍陶雲成的肩,“好了,你休息,我走了。”

“師兄慢走。”陶雲成躬身目送自己的師兄離開。

陶雲成轉身依舊望著窗外,手扶著窗欞一向情緒不外露的他竟然在微微的發顫。

無痕、無痕還能成長成為什麽樣呢?

他好像盡快的離開,去找花無痕,好好的切磋切磋。

師父總說他天賦極好,只是,在藥劑師大賽之後,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入夜,陶雲成去找他的師父。

“師父。”陶雲成對著坐在上位的人恭敬的行禮。

“雲成,自從藥劑師大賽回來之後,你就心緒不寧。”

話裏沒有半分的責怪,但是陶雲成卻汗顏不已。

“師父,是弟子的不是。”陶雲成趕忙行禮道。

“雲成,師父並沒有怪你,只是想知道,是什麽影響了你的修煉。”和藹的聲音是那樣的慈祥,沒有絲毫的怪罪。

陶雲成沈默了半晌,他的師父也沒有開口逼他,只等著陶雲成自己開口。

“師父,您一直說,弟子是天賦極佳的人。”陶雲成想了想之後,說道,擡頭看著自己的師父。

“沒錯。”陶雲成的師父十分肯定的點頭,“你是師父見過的天賦最佳的人,無論是藥劑還是靈力,天賦極佳。”

以前聽到師父的話,陶雲成自然十分的相信,但是這次師父如此說,他十分的懷疑:“真的嗎?”

“雲成,你怎麽了?”陶雲成的師父疑惑的問道。

“師父,您應該知道藺佳帝國藥劑師大賽的花無痕吧。”陶雲成擡頭說道。

陶雲成的師父點頭:“六級靈師成為藥劑師大賽的冠軍,為師怎麽會不知道。”

“如今,又是因為她藺佳帝國贏了三國大會。”陶雲成說道,“師父,我想……”

“你想與她一決高下?”他自然知道陶雲成不是被花無痕打敗了,而是想要與花無痕一決高下。

“是的,師父。還請師父成全。”陶雲成躬身行禮道。

“為了這份不甘心,你就要放棄那個機會?”陶雲成的師父沈聲問道,“雲成,你可知道那個機會並不是隨時都有的。錯過了,你的損失很大。”

陶雲成猶豫都沒有猶豫:“師父,弟子不後悔。”

“如果去不跟花無痕比一場的話,我真的無法靜心修煉。”

“如此,那麽為師也不阻攔你,你自己小心,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要盡快回來。”

“多謝師父。”陶雲成驚喜的說道,他真的沒有想到師父會答應。

“你去收拾東西吧,早去早回。”

“是,師父。”陶雲成行禮後急急的離開。

陶雲成的師父在房間內喃喃自語:“花無痕,真的如此厲害嗎?看來要多註意一下了。”

“老爺。”家仆快步的走了進去,對著郝欽恒沈聲道:“失敗了。”

“失敗了?”郝欽恒眉頭一皺,“怎麽?花無痕竟然這麽厲害?”

“似乎是有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是那個家族的。”家仆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一見到這個手勢,郝欽恒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竟然是那個家族的人。”郝欽恒低聲說道,事情比他想像的要覆雜啊。

“老爺,還要不要繼續監視花無痕?”家仆詢問著。

“繼續,一定要隱秘。”郝欽恒點頭,看來他要去找找那些人了。

要對付花無痕有點難度了。

旭皓帝國的呂庚光在離開天岳帝國之後與白衣男子會和。

呂庚光為難的看著白衣男子:“這次的事情……”

“無妨。誰都沒有預料到花無痕會這樣。”白衣男子擺擺手,並沒有在意這次三國大會的輸贏。

“少主,我們的計劃……”呂庚光才說了一半就被白衣男子打斷,“加快進行,已經時間不多了。”

“是。”呂庚光恭敬的應著,退出了白衣男子的房間。

呂庚光十九級的劍師在旭皓帝國的地位如同尹晨澤在藺佳帝國的地位,這樣的尊貴地位在白衣男子面前卻是那麽的恭敬。

只是,對於呂庚光的恭敬,他本人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其他人更是沒有任何奇怪,似乎呂庚光就應該對那個白衣男子如此恭敬。

呂庚光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立刻寫下一封信,交給旁邊的手下,吩咐道:“立刻將此信送出去。”

“是。”手下人恭聲答道,而後匆匆的離開。

呂庚光看向遠方:“三國大會輸了不要緊,那件事情可千萬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不然的話,旭皓帝國可就……”

後面的話化為一聲嘆息,十分的悲涼。

藺佳帝國內,藺佳帝國的君王鄧霖輝,靈師總會的會長莫世奕,以及尹晨澤段卓濤全都齊聚一堂,大聲的說笑著。

“段大師,你的弟子真是厲害,一舉就將其他兩國擊敗,從來沒有見過三國大會是一家獨占鰲頭。”國君鄧霖輝笑得合不攏嘴。

有了這開采權,藺佳帝國未來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以前每次的開采權可都是兩個國家平分,這次,讓藺佳帝國一家獨占,其中的收益已經不是用巨大可以形容的。

“藥劑師公會真是出了一個天才人物。”靈師總會的會長莫世奕大笑著,藥劑師也就是靈師,花無痕有本事,同樣也是說明他們藺佳帝國靈師方面的成就。

他身為靈師總會的會長,怎麽能不興奮?

“什麽他的弟子,人家無痕可沒有承認過。”尹晨澤冷哼著,他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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