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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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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青翠衣袍,松散的系在身上,為他漂亮的容貌平添了一份隨意的美感。

那麽單純的眼眸就這麽靜靜的望了過來,如果換做一個真的有興趣的男人,恐怕早就急不可待的撲了上去吧。

面對著這樣的翠竹,要是沒有升起征服欲的話,那還真的不配稱為一個男人。

不過,她不是男人,也對政府男人沒有興趣。

“翠竹,很好聽的名字,跟你的聽竹閣如此相配。那是先有了聽竹閣後有的翠竹,還是先有的翠竹後有的聽竹閣?”花無痕慢悠悠的走到桌邊坐下,執起茶杯品嘗著其中的香茗。

翠竹微微一楞,楞怔的看著優雅執杯的花無痕,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被問到這麽一個問題。其他的客人來了之後,頂多就是說一句,他與聽竹閣相得益彰或有些人附庸風雅的吟誦幾句詩詞。

但是……花無痕竟然這樣問……

翠竹心裏一沈,果然如公子所說,此人要小心應對。

“翠竹本就是因聽竹閣而存在,只要聽竹閣存在那麽翠竹便時時在。”翠竹輕笑著說道。

“好一個翠竹時時在,小小年紀竟然看穿世事,不知是幸亦或是不幸。”花無痕輕笑著,目光深邃的看向翠竹,毫不意外的見到翠竹身體一震,似是因她這一句話而觸動了什麽他不願娶想的禁忌。

翠竹只覺得眼前一陣的發暈,看著花無痕,這個一身紅衣妖嬈似火的男子,明明就是輕輕的笑,明明就是沒有太過濃烈的表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這麽靜靜的坐著。

坐在月光中,沾染了一身的光芒,可是,在此時,翠竹竟然無法分辨,那熒螢光芒是月光帶來,還是花無痕本身而出的。

因為在他的眼中,花無痕就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肆意妖嬈。

“幸或不幸都是翠竹的命,公子既然前來這裏何必說此掃興的話題,翠竹敬公子一杯。”說著,翠竹引杯就唇飲下那辛辣的苦酒。

他自然明白花無痕話裏的意思,他說翠竹常有,是指聽竹閣存在,那麽進入這裏的人個個都可以被叫做翠竹,而非他一人。

世事變幻,滄海桑田,他小小年紀卻看透了這本該是垂暮老人才能看透的一切,對於年輕的他來說,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細細品味,一片蒼涼……

花無痕微微一笑,並沒有去喝翠竹端上來的酒水,依舊飲盡杯中香茗,含笑的望著翠竹:“昨晚有兩位公子前來,可是你服侍的?”

翠竹心裏一震,多生感慨的心立刻極力平靜下來,知道花無痕開始進入正題了。

“是,是翠竹服侍的其中一位公子。”翠竹正色答道。

“另外一人呢?”花無痕一楞,不解的問道,這兩個人一起來的怎麽還不一起“玩”?

“在外室飲酒。”翠竹臉色微微的泛紅,看那樣子他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接到這麽奇怪的客人。

傻了!

花無痕徹底傻了!

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是易軒在裏面玩,穆哲祺在外面參觀?要不就是穆哲祺在裏面辦事,易軒在外面觀摩?

轟隆隆一道晴天霹靂直接轟在花無痕的頭上,把她炸個外焦裏嫩。

她怎麽會認識這麽兩個變態?

“誰跟你進去的?”花無痕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聲音也會如此的幹澀,好像是沙礫摩擦的聲音,超級難聽。

“翠竹並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姓名。”翠竹奇怪的看著好像受了什麽刺激的花無痕,心裏暗中佩服,公子果然高見,他按照公子的吩咐去說,花無痕果真深受打擊。

翠竹仔仔細細的形容了一下穆哲祺的容貌,隨著他的形容,花無痕的臉色越來越陰沈。

“他怎麽樣?”花無痕的這句話可以算是問得十分的直接,尤其是看著翠竹的眼眸已經開始有殺氣浮現。

翠竹往後瑟縮了縮,緊張的偷瞄著花無痕。

戰戰兢兢的翠竹讓花無痕輕嘆一口氣:“你實話實說,我不會為難你。”

得到了花無痕的保證之後,翠竹這次鼓起了勇氣,囁嚅道:“翠竹很累……”

他確實是很累,要教穆哲祺,幾乎是每個動作都要說明、示範,只不過,這句話聽到花無痕的耳中,意思就完全不同了。

“好,很好!簡直是太好了!”花無痕咬牙切齒的說道,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帶著冰冷的殺氣,一時之間屋內的溫度都因花無痕的殺氣而驟然降低。

翠竹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他這次可不是在演戲,是真的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花無痕的殺氣如曇花一現,隨即消散無形,就好似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只是翠竹後背的衣服早就濕透,此時被夜風一吹,冷得徹骨。

“望春風內不會沒有女人吧?”花無痕慢悠悠的拿起茶杯,慢慢的品著,一派悠閑,好像剛才那充斥在房間中的殺氣與她毫無關系似的。

翠竹微微一楞:“公子是想……”

“沒錯,我可沒有我那朋友的愛好。我以為他來此地是有什麽絕美的佳人,想不到無意間發現他的愛好。”花無痕輕笑著,語氣之輕松就跟談論天氣一般。

翠竹一笑:“如果公子想要佳人,望春風自有絕佳花魁供公子挑選。”

“那就叫來吧。記住了,本公子要的是絕佳佳人。”花無痕特意的強調了一句。

“是,公子請稍候。”翠竹躬身退了出去。

花無痕靜靜的坐在竹屋內,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指尖彈動間,全是月光的跳躍。

“哦?她要花魁?”望春風的那處隱秘院落內,珠簾後的慵懶聲音再次感興趣的響起,“帶昭昭過去。”

“是。”翠竹應了一聲,趕忙去安排。

“花無痕啊,你果然如我想的一樣。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珠簾內的聲音讓老人輕輕的蹙眉,到底是什麽意思?

公子似乎很在意花無痕的反應。

花無痕的一壺茶快喝完的時候,翠竹輕輕的叩門進來:“公子,昭昭來了。”

隨著翠竹的聲音,門被打開,一個女子翩然而入。

這個女子必然會承受兩種東西,男人的驚艷以及女人的嫉妒。

一襲白衣,沒有多餘的裝飾,只在衣袖邊緣用銀絲繡上了細碎的雪花,人未到,淡淡的梅花香氣已經飄然而至,令人心曠神怡。

“昭昭見過公子。”俯身,盡顯女子之嬌美,風情萬種就算冰山都會融化。

“昭昭姑娘。”花無痕伸手,輕輕的一帶,那一片冰雪一般的白頓時落入似火的紅中,低首,輕笑,“可願與我暢游一番?”

“但憑公子做主。”昭昭動人而笑,極盡溫婉。

“好。”花無痕大笑著,輕輕的捏了一下昭昭的鼻尖,“我去安排,等我。”

說著,一點翠竹,讓他跟著出來,交待了一番之後,花無痕轉身離開聽竹閣。

翠竹看著手中沈甸甸的錢袋楞楞的出神,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花無痕回到客棧,悄然進入自己的房間。

“他們有什麽動靜嗎?”

“沒有,穆哲祺來過門前一次,沒有敲門也沒有進來,轉了兩圈又回去了。”烈焰一聽花無痕的問話,立刻答著。

“很好。”花無痕輕笑著,“等會兒我有客人到。”小白貓竄到花無痕的肩上親昵的蹭了蹭,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有些哀怨的睜著兩只小圓眼睛,為什麽主人身上有脂粉氣?

“烈焰照顧一下它。”花無痕將小白貓輕輕的抱了下來,摸了摸小白貓的頭,放到烈焰的背上。

不大一會兒,房門被人打開,昭昭有月下仙子一般飄然而至,花無痕手臂一伸將昭昭擁入懷中,闔上房門,吹熄了屋內的燈燭。

在房間內提心吊膽了一晚的穆哲祺,再也坐不住,天才明穆哲祺直接沖向花無痕的房間,擡起手來剛要敲門,卻發現花無痕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帶著疲憊的神態步出房門,竟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穆哲祺,就這麽離開了客棧。

“她、她是什麽人?”穆哲祺明明知道沒有人能回答他,但是依舊問了出來。

“望春風的花魁昭昭。”易軒的聲音在穆哲祺的身後響起,嚇了穆哲祺一跳,他光註意那個女人,完全沒有感覺到易軒的靠近。

“花魁來這裏做什麽?”穆哲祺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警覺降低擔心,他真正在意的是——花魁從花無痕的房間內出來,這是什麽意思?

易軒跟看白癡一樣的看著穆哲祺,一個花魁從一個男子房間出來,能有什麽意思?

穆哲祺伸手扶住花無痕的房間門,就這麽放在門上,輕輕被帶上的房間門只要穆哲祺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推開,可是,這個時候,眼前的這一道不堪一擊的房門,在穆哲祺的眼中無異於是一座大山般沈重。

深吸一口氣,穆哲祺慢慢的推開房門,生怕動作大一些就會驚到房間內的人,房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是滿室的梅花香味,並不屬於花無痕的味道。

目光一掃,烈焰並沒有在外室。

穆哲祺的心沈了沈,帶著淡淡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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