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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婚禮前夕(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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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齊然給程晚夏打電話。

當時程晚夏在看娛樂新聞,這兩天的娛樂頭版都是她和安筱,篇幅之大,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覺得她倆的事情,就跟偶像劇差不多的狗血。

程晚夏其實還挺惆悵的,想著自己在要結束自己的壓抑生涯時,火的這麽的一塌糊塗,真心有些不值。

但也算是她在娛樂圈,最好的一個交代了吧。

她看著手機屏幕,看著來電,抿了抿唇,接起。

“今天有時間嗎?”那邊,傳來一個冷漠的男性嗓音。

“有。”聲音,和那邊一樣的冷漠。

“你到別墅來一趟。”

“什麽時候?”

“現在。”

程晚夏想了想,“好。”

反正早晚都得這麽去面對安家那一家人,早點,還免得她想的太多。

掛斷電話後,她第一時間去廁所洗漱了一番,還花了一個淡妝,穿了一件自己覺得氣場的黑色裙子,開著自己的小跑往安家別墅開去。

程晚夏開車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半個小時。

她的車子停靠在了安家別墅。

熟悉的安家大門前,等著一個傭人,看著她時,連忙迎了上去,帶著她走進安家別墅。

穿過綠蔭地帶,走進安家客廳。

偌大的客廳中,豪華沙發上坐著安齊然,朱沁蘭,安筱三個人。

三個人看著她時只是簡單的睨了她一眼,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程晚夏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她就非常淡定自若的走向離他們最遠的那個單人沙發,徑直的坐在上面。

很明顯的區域劃分,她把自己和面前的三個人,劃分開。

“說吧,找我什麽事?”程晚夏優雅的翹著二郎腿,語氣不溫不熱。

朱沁蘭沒什麽好臉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的教養啊?”

程晚夏眉頭一揚。

“見到長輩,不問打個招呼問個好?這麽就坐在那裏,還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孩子,丟人現眼。”聲音,依然陰陽掛起。

程晚夏嘴角一笑,沒有半點發怒,她站起來,規規矩矩的,“爸爸好,阿姨好,妹妹好!”

朱沁蘭冷哼了一聲,沒搭理。

安筱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低頭在看手機。

倒是安齊然,大氣的擺了擺手,“一家人,不要走這些過場。”

程晚夏一屁股,淡定的做雜沙發上,表示對於這家人的虛偽,見怪不怪。

“誰和她是一家人。”朱沁蘭嘀咕,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客廳中4個人都聽見,而且清清楚楚。

程晚夏不覺得這個時候和朱沁蘭對著幹有什麽好處,抿了抿唇,諷刺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安齊然也當沒有聽到,對著程晚夏開口道,“昨天上午對外宣布,你是我安齊然的女兒,自然,也就是安家的千金了。”

程晚夏點頭,“嗯,我看新聞了。”

“我和你阿姨商量一下,既然你是安家千金,回到安家來住也是理所當然。而且還有大半個月你就結婚了,傅家也說了,你結婚的時候他們來得到這裏來接,你就早點搬回來住。”

程晚夏看著安齊然,看著朱沁蘭,“真打算讓我搬過來?”

朱沁蘭沒有說話,心情並不太好。

安齊然說道,“嗯,搬過來,就住2樓最裏面那個客房,平時沒人住,你看看你喜歡什麽樣的風格,重新裝修肯定是來不及了,家具什麽的,我給你換新的。”

“如果我說,我想住回我原來的房間呢?”程晚夏問安齊然。

安齊然一楞。

朱沁蘭忍不下去了,她直白的說道,“程晚夏你不要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安筱也擡頭看著程晚夏,表情就在笑話她的不自量力。

“我就說說而已,阿姨需要反應這麽激烈嗎?”程晚夏笑著說道,看上去還很可親的樣子,“昨天爸爸在新聞上可說得很清楚,是他當年犯的錯,他現在就要好好補償,還說也得到了阿姨和妹妹的大力支持,你看外界都認為你們對我好得很,阿姨可得多註意自己的形象,到時候別被人抓住了小辮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程晚夏,你少給我說這些,你怎麽回到安家的,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大家心知肚明,你想要好好在安家過,自己就安分守己,別讓人看著,礙眼。”朱沁蘭口氣惡劣。

“我怎麽做才不礙你的眼呢?阿姨!”程晚夏一字一句問她。

朱沁蘭突然被程晚夏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筱接過話題,幫朱沁蘭圓話,“程晚夏,我媽只是想和你和平相處,沒別的意思,你別想多了。你在家住的日子也不會太長,大半個月而已,大家都互相理解,不要因為曾經的不愉快,鬧得以後的不歡。”

“還是妹妹比較會說話。”程晚夏嘴角一勾。

安筱就諷刺的笑了一下。

安齊然開口說道,“就是安安說的這樣,程晚夏,你確實在安家住的時間也不長,我也希望你收斂自己的脾氣,不要和誰爭鋒相對,至少在這十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的過下去。”

“這些話,你還得給你的夫人和你的小女兒說說,對我一個人說可不管用。”程晚夏有些諷刺的說道。

“都坐在一起,大家都聽著就行。”安齊然開口。

程晚夏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而且她真的不是很喜歡挑起是非的人,當然前提是,人不犯我的情況。

“回來住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你今天回去收拾行李,我讓人給你挑選家具,明天一早,司機老王來接你。”

程晚夏點頭。

回到安家住,是她作為安家大小姐,最基本的權利。

所以,她沒必要矯情的去反抗。

“那麽說說第二件正事。”安齊然看著程晚夏,表情很認真,“雖然你現在是安家大小姐,有一點我還是得說清楚,安家的財產,你不能分到一絲一毫,這都是安安的。”

程晚夏眉頭一擡,“為什麽?”

“你母親沒有對安家付出過任何東西,而安安的母親卻為安家付出了所有,理所當然,由安安來繼承這份遺產。”

程晚夏諷刺的笑了,“不就是偏心嘛,需要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嗎?”

“不管你怎麽想,事情就是這樣的。”

程晚夏冷笑,“你都定了,我能有什麽意見。”

“沒意見最好,有意見我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至於你的嫁妝,我們等傅家商量婚禮細節的時候再做詳細的規劃,你放心,你嫁給的是傅家,我給你準備的嫁妝,絕對是配得上傅家媳婦的規格。”

“真是感謝了。”程晚夏冷冷的說道。

當然了,這個是給安家做面子,和她其實沒有多大關系。

“而且我們都商量好了,你和安安的婚禮就定在一天,到時候你們兩人的嫁妝,正好就一起準備了。”安齊然說道。

程晚夏突然看著安筱,“你倒是什麽都算計好了!”

安筱眉頭一緊,“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怎麽會不懂?你明知道傅家大少爺接媳婦肯定比傅家二少爺接媳婦的排場要大,為了不讓自己掃面子,婚禮定在一天,肯定就會一視同仁。這樣一來,你不就又得了便宜?!”程晚夏一字一句。

“我沒想那麽多,就是覺得不需要太麻煩而已。”

“不承認算了,我也沒心思和你計較。”程晚夏看著安筱,“倒是有個問題很想問問你。”

安筱回視著她。

“我實在是好奇,你到底是以什麽心態嫁給傅文淵的?”

“我喜歡他。”安筱說,沒有半點停頓。

“你確定你喜歡的事傅文淵不是傅博文?”

“你覺得這樣問我,你會比較有成就感?”

程晚夏揚眉。

“傅博文娶了你,而我喜歡傅博文。”安筱口吻很冷,“不過程晚夏,你不要太自負,有句話叫做山水輪流轉。”

“我等著轉到你那邊去。”程晚夏不在乎。

安筱也沒多說,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安齊然看著兩個人的氣氛,開口說道,“你們現在是兩姊妹,以後也嫁給了兩兄弟,算得上是親上加親,兩個人應該互相扶持,不要老是爭鋒相對,別外人給欺負了……”

“爸,這句話其實就不對了。”程晚夏突然打斷他的話,“我們是姊妹沒錯,但是我們不能互相扶持,你看,連你都不能做到公平對待我們,我們怎麽可能相親相愛。”

安齊然皺眉。

“不是嗎?安家只有她的財產沒有我的,這叫公平對待的嗎?”程晚夏看上去很淡定的,嘴角還掛著笑容說道,“爸,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的,你們怎麽對我,我就怎麽對你們,公平得很。”

“程晚夏,能夠回到安家的身份,你就應該感恩了。”安齊然突然有些冒火,似乎是說到了他的軟肋。

“你真的以為我很稀罕安家的身份?”程晚夏揚眉。“你真是想太多了。”

“程晚夏!”

“時間不早了,我昨晚上沒睡好,現在還要回去補瞌睡,晚點還得收拾行李搬過來。”程晚夏從沙發上站起來,刻意的說道,“爸爸,阿姨,妹妹,明天見。”

說著,也沒有搭理任何一個人,徑直的走了。

她實在沒辦法感恩。

讓自己的父親認自己,她實在找不到感恩的理由。

所以,她給自己定了一個做人原則,絕對不會讓安家裏面的任何一個人,欺負了自己!

絕對不會!

她抿著唇,開著車離開別墅。

她的車依然開得不快不慢,她的心情很平靜,她告訴自己,她很坦然,對於安家對她做的種種,她都能夠坦然的接受。

車子一路平穩的回到紫堇小區地下車庫。

她下車後走向電梯,看著電梯的數字往上升。

電梯打開,她踏著腳步走出去。

她整個人突然一楞。

她抿著唇,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

不可否認的,她的漏跳了一秒,那種,很明顯的心動。

男人坐在他的行李箱上,背靠著她的家門。

程晚夏是狠狠調整了她的情緒,才問道,“不是要一個星期嗎?”

“事情做完了,就回來了。”

“不是說好讓我來接你嗎?”

“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男人看著她。

程晚夏抿著唇,在控制情緒,沒有說出一個字。

“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真的好困,能先開門嗎?我等你大半個小時了。”疲倦的臉頰,顯而易見。

“為什麽不先回自己的家?”

“我怕你不能第一時間看到我。”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程晚夏提醒。

“我想給你驚喜。”男人很執著。

好吧,程晚夏無力反駁。

她走過去,輸入密碼。

她漫不經心的說著,密碼是8888。

“這麽簡單?”傅博文覺得有些內傷,他剛剛無聊的時候就試了好多組數字,連自己的生日都試過了,全部是錯誤。

他真心每當到,密碼可以簡單到這個地步。

“太覆雜了,我怕記不住。”程晚夏打開房門,進去。

傅博文提著行李箱,跟在她的後面。

“吃飯了嗎?”

“在飛機上吃了。”

“那你現在……”

“洗澡。”

“在我家?”程晚夏問他。

“我有換洗衣服。”傅博文說。

好吧,你贏了。

程晚夏準備讓他去客廳外的公共浴室,傅博文非常自覺的走進了程晚夏的臥室。

程晚夏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說,任由他走進了她單獨的浴室。

沒多久,裏面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程晚夏本來想躺在床上,又覺得這個樣子會太暧昧,想了想坐在了臨床的沙發上,低著頭玩著手機。

傅博文洗了10多分鐘,出來的時候就洗了一條白色浴巾,當著他下半身。

程晚夏一擡頭就看著傅博文這麽赤果果的樣子,濕潤的頭發還滴著水,身上的皮膚比臉上稍微要白些,如刀削的肌肉一塊一塊非常好看的長在他的身上,他個子很高,腿也很長,整個人看上去。

嗯,有些誘人。

傅博文似乎並沒有註意到程晚夏的眼神,他問她,“吹風在哪裏?”

“洗漱臺上面的櫃子裏。”

“哦。”說著,傅博文就走了進去。

程晚夏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咽了一下口水,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

浴室裏面響起吹風的聲音,她覺得心裏有些焦躁,當然,也有些緊張。

他們都是成年人,而且也到了現在的關系,做成年人的事情其實是很理所當然的,如果這個時候她再反抗什麽,就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她咬著唇,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直接爬上了她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她深呼吸深呼吸,調整自己有些緊張又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傅博文吹完頭發出來的時候,就看著程晚夏坐在大床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膝蓋,臉垂得很低的在玩手機,被自然傾斜的頭發擋住的小臉蛋,有些泛紅。

傅博文抿了抿唇。

程晚夏今天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裙,裙擺在大腿中部的位置,整件衣服有些性感,又不是那種暴露的性感,僅僅就是給了一種幻想的空間。

他再次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他看著程晚夏,“給你說一件事。”

程晚夏擡頭看著他,看著他裸露在外,那漂亮的胸肌,“我在美國臨走的那個晚上加一個一個通宵,然後我比較認床,在飛機上基本沒有睡覺,相當於我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

“嗯?”程晚夏納悶。

“所以,今天不行。”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的臉一下子爆紅。

她覺得很尷尬,臉就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她覺得傅博文這個男人,天生就不適合談戀愛!

她那一刻覺得自己有點無地自容,她也不知道用無地自容來形容現在的自己到底正確與否,反正她就覺得自己被傅博文打擊的想要撞墻,她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起來。

傅博文一把拉住她,迫使她不能順利的離開。

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你放開我。”

“你生氣了?”傅博文很認真的問道。

“沒有。”口氣明明,很生氣。

“你別生氣。”傅博文其實也不太會說好聽的話,他看著她,“如果你不介意效果,我也可以試試!”

“我很介意!”程晚夏口氣依然很沖。

傅博文看著她。

“放開我,睡你的大頭覺!”程晚夏推開她。

傅博文抿著唇,突然向她襲來,薄涼的嘴唇直接吻向她,唇瓣相貼,程晚夏準備反抗的一瞬間,傅博文已經用蠻力把她壓在了身下,狠狠的吻著她柔軟的唇瓣。

其實,他也想她想得要命。

他也渴望擁有這具妖嬈的身體得緊。

只是,他們5年沒有做過了,他不想他們這麽久的第一次,會是匆匆了事。

他的舌頭拗口她的貝齒,直驅而入。

程晚夏心裏猛然一悸,整個人完全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她就感覺傅博文強烈的氣息在她身體周圍,布滿了她所有的感覺器官。

她覺得他在他強勢的親吻下,變得越來越順從,甚至是,慢慢在配合。

配合她,用自己的身體……

吻,持續了很久。

兩個人氣喘籲籲。

傅博文微微放開她,看著她潮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神,他是真的很想這樣發展下去……

他心裏真的很興奮,興奮得甚至覺得整個心跳都快附和不住。

但是他的身體,他不能保證,他能夠給她一次美好的經歷。

“晚晚。”傅博文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一股性感。

程晚夏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晚晚。”他繼續叫她的名字。

在床上,被人這麽喊著,她也會沈醉。

“博文。”她叫他的名字。

這樣,兩個人是不是就親近了些。

“晚晚。”他繼續叫。

“博文。”她回覆他。

“晚晚……”他又叫,聲音拖長了些。

“你是不是不行?”這麽久的耽擱,程晚夏眉頭一揚,直白的問道。

傅博文臉色有些難看,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還不躺一邊去。”程晚夏口氣有些冷。

“你生氣了?”

“不生氣。”她很平靜。

傅博文想了想,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她的旁邊。

程晚夏起身,準備離開。

傅博文一把抓住她,“別走,陪我睡會兒。”

程晚夏看著他。

“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結構不一樣,女人只需要躺著,而男人……”傅博文無力解釋。

“你再不睡覺,我就起床了。”

傅博文連忙閉上眼睛,手腕的力度沒有松一點點。

程晚夏突然偷笑了一笑。

她覺得這個樣子的傅博文,很可愛。

對,一直習慣冷峻著臉的男人,此刻真的很可愛。

她和他躺在一個被窩,5年後第一次這麽親密的躺在一起。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拉出了一天上揚的弧度。

她想,其實一個人想要開心,也並不是很難。

“晚晚。”

“還不睡?”程晚夏故意冷漠。

“那晚上那個女人……”

程晚夏臉色一沈。

“那是寧沫,我爸很好的一個朋友的女兒,小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我12歲去的美國,待到24歲才回來。她比我小兩歲,她18歲到美國留學,就和我住在一起,你別誤會,我和她沒什麽關系,她是傅正軒的未婚妻。我只是幫他照顧而已。”

程晚夏沒有說話。

“我騙你是怕你誤會,我真的和她沒什麽關系,我又怕在電話裏面解釋不清楚。”

“所以你就急著趕了回來。”

“嗯。”傅博文誠實的點頭。

程晚夏笑了笑,這個別扭的男人。

她翻個身,抱著他的精壯的腰。

傅博文整個人楞了一下。

程晚夏覺得手感還不錯。

因為傅博文沒有穿衣服。

當然,她也不知道他浴巾下面有沒有穿裏褲。

傅博文實在受不了程晚夏騷動的手指,他有些壓抑的說著,“我是真的很想讓你舒服點,所以別挑逗我。”

“放心,我又不是黃世仁,要這麽來壓榨你!”程晚夏翻白眼,“安心睡吧。”

“那你手別亂動。”

“我沒動啊。”

“那我浴巾怎麽掉了。”

“啊,原來穿褲子了啊。”

“程晚夏!”

“睡吧睡吧,正好我也困了。”程晚夏翻身,背對著傅博文。

傅博文看著程晚夏的後背,以及露在外面白皙而纖細的脖子,他靠近了她,用手環著她的小腰,嘴唇親了親她脖子,“我睡了。”

程晚夏覺得被他親了一下,全身都酥麻了。

她在想,到底怎麽才能夠完完整整啃咬他,啃得幹幹凈凈。

正這麽想著。

可能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身後就傳來了有些厚重的呼吸聲。

睡著了?

程晚夏轉身,回頭看著他熟睡的樣子。

臉色的疲倦顯而易見,嘴角微微的抿起,就連睡覺,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安慰。

她覺得有些心痛,纖細的手指摸著他薄而有型的唇瓣,臉突然靠過去,吻了吻他的唇。

睡吧。

好好睡一覺。

她其實可以想象,為了早點回來,他到底都把自己忙成了什麽樣子。

她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抱裏,兩個人就這麽,沈沈的睡了過去……

……

傅博文這一覺睡得很沈,他其實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只感覺好像睡了很久,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他用手摸摸身邊的位置,空的!

他猛地從床上起來,打開臥室門。

程晚夏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突然松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剛剛會那麽慌張,好像怕她突然就消失在他面前一樣。

程晚夏一擡頭,就看著傅博文穿著一條緊身四角褲站在房門口,看著她時還狠狠的松了一口大氣,這個男人以為她跑了不是?!

這可是她家,她跑哪兒去。

“你就準備這個樣子在我家行動?”程晚夏揚眉。

傅博文低頭看著自己,轉身回到臥室,在他的行李箱裏面找衣服。

程晚夏伸懶腰從沙發上坐起來。

傅博文這一覺確實睡得有些久,睡了整整6個小時,從下午3點睡到了晚上9點,為了等他吃飯,她餓得早就前胸貼後背了。

她往廚房走去,把今天晚上燉的雞湯和做的一些小菜在微波爐裏面熱了一下。

傅博文穿好衣服從臥室出來時就聞到了一股雞湯味,他是真的很餓了,覺得這雞湯味,史無前例的香。

他很自覺地坐在了飯桌前,等著程晚夏把菜上完後,給他盛好飯,放在他面前,他才動筷子。

程晚夏覺得,傅博文就是天生的少爺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搭把手都不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手機我給你關靜音,剛剛睡覺的時候你媽給你來電話了。我怕打擾你休息,就關成了靜音。”安靜的飯桌上,程晚夏突然開口。

傅博文你是沒有吃過飯嗎?速度這麽快。

她皺著眉頭,不知道這樣對胃不好嗎?!

本來就胃殘疾了,還這麽折騰。

“哦。”傅博文應了一聲,繼續火速的吃飯。

“你吃慢點行不?”程晚夏實在受不了,溫馨提醒。

“我吃得很快嗎?”他完全沒註意到。

不過看著自己已經空了的飯碗,再看看程晚夏那大半碗飯,“我餓了。”

“餓了也不能吃這麽快。”程晚夏很嚴肅,“先喝口湯。”

說著,就用湯碗給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有點燙,冷會兒喝。”

“那你再給我盛碗飯吧。”他把飯碗遞給她。

程晚夏汗顏。

她就真的成了他的傭人了嗎?

兩個人話不多,偶爾一句一言,卻額外覺得,這樣的感覺,出奇的好。

吃完飯之後,程晚夏洗碗,傅博文依然大少爺的,規矩的,自覺地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程晚夏邊洗碗邊覺得自己就是一丫鬟的命。

傅博文看著電視,突然想到什麽,去程晚夏的臥室把電話拿了出來,他看著未接來電,6個,都是他媽媽的。

他想了想,回撥,“媽。”

“為什麽不接電話。”

“剛剛在睡覺,關的靜音。”

“你從不關靜音。”

“我也有累的時候。”傅博文眉頭一緊。

他媽從來都不關心他的身體,有時候想起也會覺得很心酸。

“你現在在哪裏?”沒有一句安慰的話,轉移話題,直截了當問道。

“什麽事?”

“回家裏,說說你結婚的事情。”

“必須現在嗎?我明天回來不行?”傅博文揚眉,口氣並不是太好。

“不行。正好你爺爺也還沒有睡覺,不只是說你的婚事,還有文淵的,別耽擱了,讓我遭黃良菊的白眼。”丁小君的口氣,沒有半點回旋之地。

“我回來的時候,爺爺都睡了。”

“傅博文,你今晚必須回來!”黃良菊口氣依然不好,“就算今晚不能說,明天一早就得說。我知道你現在在程晚夏那裏!這婚都沒結就睡在一起了?!我沒看到傅文淵和安筱睡在一起,你就不能註意點風氣!”

傅博文臉色一冷。

“就這樣,馬上給我回來!”丁小君把電話掛斷。

傅博文心情非常不好的掛斷電話。

早知道,他就不回電話了。

真是自己找罪受。

他想了想,也實在不想讓傅家的人把程晚夏看扁了,這還沒有結婚睡一起,說真的,越是上流社會越在意這些風言風語。

他起身,走向廚房,看著程晚夏在洗碗。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程晚夏帶著卡通樣式的圍群很好看,他從後面摟著她的身體,下顎靠在她的頭頂上,親昵無比。

程晚夏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身體。

“我要回去了。”傅博文卻沒有放開她。

“嗯?”程晚夏轉頭,看著他。

“我媽說要和我說說婚禮的事情,還是文淵婚禮的事情。”

“哦。”程晚夏點頭。

雖然有點失落。

好吧,其實不止一點失落。

她抿了抿唇,在讓自己轉移情緒,“你怎麽看待你二弟和安筱的婚事。”

“和你想的一樣。”傅博文嘴角一笑。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程晚夏翻白眼。

“因為你聰明。”

“嗯?”不是應該說,因為我懂你嗎?

“因為你和我一樣聰明,所以都會想得到。”傅博文解釋。

好吧,這樣的解釋雖然和正常人有異,但她聽著還算舒坦。

程晚夏看著他,“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安筱又和你在一個屋檐下,你……”

“你又在吃醋。”

“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程晚夏翻白眼,“我只是怕你會尷尬。”

“有什麽好尷尬的,我沒碰過安筱,所以並沒有對不起我二弟。”傅博文很直白。

好吧,你贏了!

“你還不走?”程晚夏看著他一動不動。

“想親你一下。”傅博文直白的說著。

程晚夏覺得有些臉紅。

傅博文已經彎腰靠向了她。

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傅博文,閉上眼睛。

傅博文在她額頭山印下一吻,清脆的響聲,就像是小孩子親吻才會發出的聲音。

程晚夏看著他。

“給你一個響亮的吻。”傅博文嘴角一笑。

“幼稚。”

“我走了。”

“嗯。”

“對了,我行李就放你這邊吧。”

“你還是帶走吧,明天一早我要搬去安家了。”程晚夏覺得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你要去安家住?”

“哦。”

傅博文皺著眉頭,“為什麽?”

“證明我是安家女兒啊,你媽也說了,我出嫁的時候,你們就得到安家來接。”

“為難嗎?”傅博文看著她。

“還好,我其實也想去住住。放心,我這人,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晚晚,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傅博文很嚴肅的樣子。

“什麽事情?”

“上次你被下藥,其實是……”

“朱沁蘭做的是吧。”程晚夏看著他,“我清楚得很。”

“那你還……”

“我這人善惡很分明的,所以我也得對朱沁蘭做點什麽,不氣氣她,我覺得就沒辦法安心嫁人。”

傅博文表示不能理解。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媽又得催你了,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怎麽說,你知道我對你媽一直都很畏懼的。”

“沒看出來。”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臉色一沈,“收拾你的東西,快點走!”

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傅博文把自己的箱子收拾好,提著走了出去。

程晚夏送他到門口。

傅博文突然轉頭,“意味著,我們得等到洞房花燭夜了。”

程晚夏一楞,隨即想明白他的意思。

“給你機會了。”

“*!”傅博文爆粗口。

程晚夏覺得很好笑。

傅博文拉著行李走了。

程晚夏關上房門。

為什麽突然覺得,那麽空?!

她抿著唇,其實一個人單身久了,真的不好。

她想了想,拿起電話,給衛小小打了過去。

“小衛。”

“大小姐,現在晚上10點鐘,你知道我的10點鐘很寶貴的!”衛小小有些喘氣的說著。

“你在做事?”

“廢話!”

“你小心身體!”

“我身體好得很,有事說事,速度的,我的花美男等著啦!”衛小小不耐煩。

“我明天要搬去安家住了,就給你說一聲,免得你找來紫堇找不到我。”

“你去安家做什麽?”

“做做我的安家千金啊!”

“真是有病!你看著安筱不會煩啊!”

“會啊,但是她看著我也煩,這就算扯平了。”程晚夏不在乎。

“哎呀不說了你都,你怎麽折騰折騰去,姐姐我去做我的正事了。”說著,衛小小把電話猛地掛斷了。

程晚夏無奈一笑。

衛小小還是這麽風風火火,甚至是現實得很。

衛小小掛斷電話後,其實被這麽打斷了一下,來不起多少興致了。

她看著脫得精光的花美男,是她在夜場碰到的一個小牛郎,她其實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處於這樣的狀態,明明覺得自己該過上這種奢靡的生活,卻怎麽都提不起興趣。

今晚看著小牛郎明明有些沖動,但就是倒最後這個關頭,被程晚夏這麽打斷一下,就完全的沒有了樂趣。

小牛郎還扭著屁股引誘她,她實在沒趣,去皮包裏拿了一疊粉色RMB,也不知道多少,可能2000、3000吧,算的得上比較大方的買主了,她說,“你回去吧。”

小牛郎拿著錢,還假意的職業了一番,看衛小小確實沒反應,拿著錢就走了。

衛小小走進浴室洗漱。

她看著自己身上因為剛剛的前戲而留下的暧昧痕跡。

她腦海裏面突然就想起了一個大男孩。

那個曾經被程晚夏嘲笑過的,還未成年的大男孩。

其實他成年了。

她看了他的身份證!

但是該死的,剛滿20歲,比她小了整整9歲。

她吃著有些罪惡,然後就把他給攆走了。

這次丫的,那貨居然是她手下的新藝人,她當時沒註意,老總直接扔給她了,說有潛質,她就聽到一個名字,沒看相片沒看本人,就這麽被老總給忽悠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當時她正擺著經紀人的架子,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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