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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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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桂蓮直接摔了個屁股朝後平沙落雁式。

“哎呦!哪個天殺……”罵到一半, 擡頭看清是沈煦, 向桂蓮更氣了, “好啊!不得了了!兒子打老娘嘍!”

沈煦臉色陰沈,眸光冷冷劃過向桂蓮,一句話不說,轉身左手提起周光宗, 右手提起周耀祖,如同潑水一樣, 直接將兩人甩出門。

二人落在向桂蓮身上, 哇哇大叫,“三叔打人!三叔打人!你對我們不好, 以後別想我們給你養老!”

竟是還妄想給他養老?沈煦猛翻白眼, 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他回頭看向田松玉,田松玉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輕輕搖頭,心中大是松了口氣, 剛才可嚇到她了。她差點顧不得肚子裏的孩子, 沖上去想護著三娃。還好, 還好!還好三娃沒事。

三娃抱著沈煦的腿大哭。沈煦蹲下身將他抱在懷裏:“怎麽了?是傷到哪裏了嗎?告訴爸爸!給爸爸看看!”

三娃哭著聳鼻子搖頭:“沒有!就是……就是雞腿沒有了!”

沈煦:……這都什麽時候了, 居然還惦記雞腿呢!

“媽媽特意和劉小寶奶奶換的兩個雞腿,我跟姐姐一人一個。我……”他撅著嘴,委屈巴巴,“我還一口都沒有吃上呢!”

沈煦:……行吧!

“沒事,爸爸明天再給你們做!”

三娃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好啊!好啊!爸爸最棒了!”

“你真的沒事,沒受傷?”

三娃蹦蹦跳跳轉了好幾圈,“爸爸你看,沒有呢!”

沈煦松了口氣,又問周雙燕,“你呢?”

周雙燕輕笑著也轉了幾圈,“我也沒有。”

屋外,周光宗和周耀祖還在鬼哭狼嚎。向桂蓮更是謾罵不斷,直指沈煦:“老娘累死累活養大你,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來人啦,不孝子打老娘嘍!”

“叫!繼續叫!”沈煦眼中寒芒閃過,語調冰冷,“你不就是想把大家都招過來嗎?不用這麽費勁。我幫你!”

他轉身吩咐兒女:“三娃,你去村子裏喊人,請大家有空的都去打谷場。燕子,你留在家裏照顧媽媽。”

向桂蓮一楞,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操作,心裏竟是有些慌:“你……你想幹什麽?”

沈煦冷嗤了一聲。大約是他周身的低氣壓實在太過明顯,田松玉很是擔心,“愛民!你……”

“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在家歇著,讓燕子陪著你,等我回來同你細說。”

話音落,沈煦抓住向桂蓮,往打谷場去。向桂蓮猝不及防,被他拖著走,身體擦過地面,痛得啊啊亂叫。

“你幹什麽!周愛民,你要殺人啊! 我可是你媽!你敢殺自己老娘?周愛民,你給我停下!停下!”

沈煦不為所動。他正值壯年,力氣可比劉大花大多了。因此,當初在劉大花手裏,向桂蓮奮力掙紮尚且能夠脫身,可在沈煦手上,卻什麽也做不到。

後頭,周光宗和周耀祖似是嚇到了,哭著在後頭追:“奶奶!奶奶!三叔是壞人!我要去告訴爸爸,告訴大爺爺!”

一個去找周愛黨,一個去找周大海。

來到打谷場,已經有三三兩兩住得近的人家在了。沈煦半點不客氣,直接將向桂蓮扔在地上。

向桂蓮順勢坐在地上不起來,拍著地面哭喊:“你們看看,看看!你們可都看見了!這是兒子對待老娘的態度嗎?他周愛民不僅打我,還想殺了我,這是大逆不道!”

在場的人看看向桂蓮,又看看沈煦,好幾個微微蹙起眉頭。

沈煦也不做解釋,隨向桂蓮罵,安靜站在一邊。沒過多久,村裏人就來得七七八八了。

周大海瞧見這局面,心頭煩躁,瞪著向桂蓮,“這是怎麽了?你又想生什麽事!”

“他大伯,這回可不是我要生事,是他周愛民,周愛民對我動手,想打死我呦!”她將自己衣服一扯,上頭還留著沈煦的鞋印,“不信你看,這是周愛民踹的。還有剛才,他把我摔在地上,好些人都看見了!”

周大海神色狐疑。周光宗和周耀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當時的情形,“大爺爺,是三叔!就是三叔!他不但把奶奶踢出門,還把我們扔出去。還有這個!”

周光宗伸著自己的頭讓他摸,“我頭上好大一個包,都是三娃打的!大爺爺,你得幫我們做主!”

打周光宗和周耀祖也就算了,打自己老娘就有點過分了。

周大海看著沈煦,眼神詢問。

向桂蓮哪能讓沈煦出來顛倒黑白,恨不得立刻把沈煦定罪,“他大伯。就算我以前做的不對,好歹也是他老娘,生他養他。哪有他這樣,當兒子的對老子娘動手的!雖說我們是去他們家吃飯了。可我們當老娘的,當侄兒的,去吃頓飯都不行嗎?”

向桂蓮訴起哭,“家裏沒幾個糧食了。我們大人還好,能捱一捱,孩子怎麽辦?你也看到了,這才多久,光宗和耀祖都瘦成什麽樣了。

“我們在家裏為一口吃的發愁,頓頓稀粥,就這,還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周愛民老婆孩子卻大魚大肉,啃著雞腿。你說這像話嗎?我養他這麽多年,也沒要他別的東西。就要他一口吃的。有錯嗎?”

這麽聽著,似乎還真是沈煦過分了。

不論鬧得多僵,終究是母子,哪有眼看著老娘侄兒餓死的。太過鐵石心腸。尤其還對老娘侄兒動手,把他們都給扔出去。

不少人的神色都微妙地發生了變化。

劉大花站了出來,“向桂蓮,你也別說得自己多可憐。周愛軍呢?周愛軍是死的嗎?當初分家的時候怎麽說得,三子的責任都歸他。他人呢!”

向桂蓮哭聲更大了,“我知道分家的時候有這麽說過。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嘛!平時有點什麽,他周愛民不管,也就罷了!我們都要餓死了,他也不管?”

“你字字句句說三子眼看著你們餓死不管,合著周愛民就沒眼看著你們餓死?他沒給吃的喝的?他要是給了,你說得這麽可憐兮兮給誰看?他要是沒給,你光提三子做什麽!”

向桂蓮惡狠狠瞪著劉大花,氣得要死。

劉大花冷嗤,“我們不要聽你說,你是什麽人,三子是什麽人,我們大家心裏都有數。沒有就憑你一張嘴巴拉巴拉便說三子大逆不道的。我們要聽三子說的。三子,你說!向桂蓮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煦淡淡點頭,“是真的。我確實踹了她。”

眾人:……

向桂蓮不明白他怎麽承認地這麽爽快,但既然承認了,她的底氣便更足了,“你們聽到了!這可是他自己認了的!”

劉大花楞了好半晌,小聲問:“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事?三子,有事你就說,我信你!”

沈煦點頭,面向眾人,“今天請大家來,是有件事想讓大家做個見證。我要和向桂蓮斷絕關系!”

全場嘩然。

周大海眉頭緊鎖,“三子,你這是要幹什麽!”

向桂蓮大怒,“瞧瞧,瞧瞧他這是什麽態度!我是他娘,這關系是他想斷絕就斷絕的嗎?這是鐵了心不想管自己老娘死活呢!你們看到了,這就是你們眼裏的能耐人,你們眼裏的大恩人?”

沈煦走出人群,在打谷場旁邊樹蔭下找到蔡婆子,這是他進村後讓蔡婆子等著的地方。

將蔡婆子扶到人群正中央,沈煦指著她問向桂蓮,“你可還記得她嗎?”

向桂蓮懵逼著,上下打量蔡婆子。

時隔十五年,蔡婆子老了很多,變了很多,向桂蓮還真一時沒能認出來。

還是劉大花率先看出來:“咦,這人瞅著怎麽有點像以前住在下水村給人接生的蔡婆子?不過這年紀不太對吧?我記得蔡婆子如果還活著,今年才六十來歲,這人看起來怎麽也有七八十了。”

這話提醒了向桂蓮,向桂蓮睜大了眼睛,“你……你……你是……”

“是!我是蔡蘭花。老姐妹,好久不見。”

要說蔡婆子和向桂蓮,還真是老姐妹。兩人雖不在一個村,關系卻不錯,時常來往。向桂蓮的幾個孩子都是她接生的。可就在沈煦出生後,許是因為心虛,二人不大走動了。周愛軍和周愛紅出生,蔡婆子依舊負責接生,但只接了生,之後再沒出現,連孩子的洗三和滿月都沒來。

向桂蓮身子晃了晃,神色大變,“你……你還活著?”

饑荒年代,逃難的人多,許多都說是投奔親戚,但其中大半都死在路上,剩下的一半,也不見得能活下來。因此在蔡家遭難之後,蔡婆子一去杳無音訊,不只向桂蓮,上水村連同下水村的人,基本都認為蔡婆子應當已經不在人世了。

如今見到這麽一個大活人,向桂蓮宛如見了鬼。

沈煦輕哼了一聲,“你當然希望她死了,最好死得透透的,這樣就沒人知道你當年做過的事了。”

向桂蓮心頭一滯,神色飄忽,“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我做什麽了!”

“你不懂?”沈煦呵呵,轉頭同蔡婆子使了個眼色。

蔡婆子站出來,面向眾人,“沒錯。我就是當年下水村那個給人接生的穩婆。你們村不少人都還是我接生的呢。想來很多人認識我。”

劉大花恍然,“原來真的是你啊!你這些年去了哪裏,怎麽變成這樣了?你現在來上水村,是為的什麽呀?”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大家一件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向桂蓮當初生她家老三時的情景。”

“怎麽不記得!那會兒向桂蓮難產,喊得那叫一個慘,村裏大半人都聽見了。周二江在院子裏急得走來走去、滿頭大汗,後來還跑去山腳拜土地公,求土地公保佑他們母子平安呢!”

因為兩家離得近,劉大花聽著那慘叫,心裏瘆得慌,還想著向桂蓮怕是跨不過這個坎了,所以即便過去多年,依舊記憶猶新。

“那麽你們可還記得當時有位貴人也在周家生產?”

劉大花點頭,“記得啊!這不是多虧貴人給了人參熬了參湯給向桂蓮吊著那口氣,這才讓她平安生下三子熬過來嗎?這事大夥兒都知道呢!”

蔡婆子渾濁的雙眼動了動,眸光望向遠方,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天。

“那位貴人在車子裏的時候就已經破了羊水,宮口都開得差不多了。護送她的人本來想去醫院,可貴人的情況已經受不得車輛的顛簸,而且羊水越流越多,沒剩多少了。要是再不趕快生下來,怕是會累及大人。

“當時他們正好途徑上水村,本來是想來村裏問問誰會接生,結果得知周家也在生孩子,家裏正好有穩婆。就和周家商量,給了周家五塊錢,把兩個孕婦放在一起。

“貴人的孩子是先出來的。但貴人身體沒向桂蓮健壯,又坐了大半天的車,生孩子更是費了許多力氣。她當時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她是強撐著這口氣在用力。孩子一落地,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只聽到哭聲,知道孩子平安,這心神一松,就暈了過去。

“緊接著參湯起了作用,生了大半天沒動靜的向桂蓮見了頭,之後就順利了起來,她是三胎,自然比貴人這個頭胎要強。沒多久,孩子落地,母子平安。向桂蓮雖受了些罪,卻還清醒著。只是那孩子不太好。瘦瘦小小,還不如一只小貓大,哭聲細得幾乎聽不見。

“我接生這麽多孩子,一看就知道這孩子怕是不容易養活。向桂蓮也明白這點,頓時就哭了起來。又看著旁邊貴人的孩子健健壯壯的,足有六斤半重,相比之下,更是難過。我也只能勸著她。

“可是沒想到,她哭著哭著不哭了,看著貴人的孩子出神,然後拉著我的手求我,讓我把她的孩子給貴人,把貴人的孩子給她。最初我是不肯的。向桂蓮跪下來給我磕頭,請我給她孩子一條活路。

“她說,貴人家裏條件好。自己兒子在貴人家才有活下來的希望。在她家,周家窮,什麽都沒有,這孩子怕是會沒命。她讓我看在多年老姐妹的份上幫幫忙。她只求孩子能夠活下來。

“後來,她還找出自己出嫁時唯一的一對金耳環給我。我聽她哭得難受,動了惻隱之心,又貪圖她的金耳環,就幫她做了這件缺德事,把兩個孩子調了包。跟著貴人來的都是男人,連同周二江都在院子裏等著,誰也不知道屋裏的情況。

“就這樣,貴人醒來,只以為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是自己的,抱著他走了。”

人群騷動起來,劉大花更是“啊”一聲叫了出來,“這……這麽說,三子不是向桂蓮的兒子,他是貴人的孩子?”

蔡婆子點頭,“對!”

向桂蓮跳起來,“你胡說!沒有這回事!三子就是我生的,什麽換孩子,我看你怕不是老糊塗了,或是得了失心瘋!蔡蘭花,你別張嘴就想汙蔑人!”

蔡婆子倒也淡定,平靜地看著向桂蓮,“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向桂蓮,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都看著的!

“你看看我就知道。就是因為幫你做了這件虧心事,老天爺懲罰我。我丈夫死了,兒子死了,孫子也死了。如今老了一身病痛,沒人照顧,百年入土都沒人摔盆,沒人送終。向桂蓮,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的。”

“我呸!”向桂蓮齜牙,“你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得的報應別賴上我。自己不好就想詛咒我,要我也不得好!你的心怎麽這麽黑!你說我換孩子,拿出證據來!”

她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要是三子知道他親生父母的消息找過去,那她親兒子怎麽辦?

不,她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三子必須是她的孩子!

“我確實沒有證據。”蔡婆子搖頭。

劉大花心念轉動,“我看未必吧!不是說給了你一對金耳環嗎?”

蔡婆子苦笑,“早就當掉了。”

饑荒的時候,就是當掉金耳環買了糧食,才惹來了禍事。所以後來的很多年蔡婆子都覺得這是冥冥中自有主宰,是老天爺的安排。

如果她沒有換孩子,如果她沒有收這對金耳環,就不會有錢買糧食,沒有糧食,就不會惹了那麽多人的眼,也便不會有那場禍事。

或許現在她的丈夫、兒子、孫子都會活得好好的。

“當掉了也沒關系。向桂蓮,我沒記錯的話,以前你可是炫耀過不少回,村裏這麽多年,就你出嫁的時候,娘家給了一對金耳環。拿著這事,你自覺是村裏獨一份,可神氣著呢!你說蔡婆子扯謊,沒換孩子這回事,那行,你把金耳環拿出來,看還在不在!”

向桂蓮張嘴剛要說話,劉大花搶白:“你可別跟我說什麽丟了。那是你娘的遺物,臨死前給你的。你寶貝著呢,怎麽可能輕易弄丟!你也別說跟蔡婆子一樣,是饑荒的時候當掉了。那會兒你們家什麽情況誰不知道。你要是拿金耳環買到糧食,你們家能過成那樣?周二江能為一口吃的淹死在河裏?”

向桂蓮恨不能撲上去咬劉大花一口,她想要說的借口,全被劉大花堵死了。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

劉大花睨了她一眼,“怎麽,拿不出來嗎?要我說,其實根本不用看什麽金耳環。就看你這麽些年對三子的態度就知道。你對三子做的這一樁樁事,能是親娘做得出來的嗎?我以前只當你腦子不好使,原來不是腦子不好使,而是三子壓根不是你親生的啊!”

她一嘆,“我就說呀,哪有親娘這麽對自個兒子的!也是我沒想到貴人身上去。只想著周二江老實,不可能外頭有人。你也不敢偷人。這孩子肯定是你和周二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換孩子!”

“你才換孩子!我沒換孩子!三子就是我孩子!”向桂蓮沒別的辦法,只能咬死了這點。

然而在場人聲鼎沸,大夥兒議論紛紛,沒幾個人信她說的話。

就如劉大花所說,她這二十幾年對這個兒子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之前不知道真相,大家只是覺得向桂蓮不可理喻。如果知道真相,皆是恍然大悟。

人群中不時發出“啊難怪嘍”的聲音。

向桂蓮牙關緊咬,轉頭瞪著沈煦,“你不想認老娘就不認,沒必要汙蔑老娘,說老娘換孩子!就你這樣,還想當貴人的孩子,你也不看看你什麽德性!你有這資格嗎?你要和老娘斷絕關系,老娘只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就是了,你用得著給老娘潑這一身臟水嗎?周愛民,你可真狠心!”

“是嗎?”沈煦含笑看著她,“你說我是你兒子,那你敢不敢和我去醫院走一趟?你可能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血型。父母的血型決定了孩子的血型。

“比如,如果父母都是O型,不可能生出A、B以及AB型血的孩子。而如果父母是AB型,也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諸如此類,還有很多種不可能。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驗一驗?”

向桂蓮從沒聽過這種說法,“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這什麽A啊B啊的。你說行就行?我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這種事。”

劉大花:“也不是沒有。古時候不還說滴血認親嗎?我聽著這跟滴血認親差不多。應該能行。”

周明蘇站出來點頭,“是這樣。這是有科學依據的。三子說得沒錯。”

只是如果不是剛好碰上“不可能”的幾種情況,便無法認證是否親生。但她看了沈煦一眼,最終將這句話吞了回去。

她上過大學,是村裏公認的知識分子,她一開口,向桂蓮便知確實如此。

倘或真去化驗,一切就都會大白於天下,就是她再怎麽咬死不承認都不行了。不能化驗,絕對不能化驗!

向桂蓮眼睛一閉,噗通暈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DNA親子鑒定國內八十年代才有。七十年代,只能通過白血細胞抗原來鑒定。

知道這一章你們等很久了。還沒完。下章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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