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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共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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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遙忍不住垂眸凝視她,巴掌大的嬌柔臉蛋,一雙秀美的峨眉淡掃,肌膚白皙細膩,但這三日的處罰加上她自損精氣的舉動,令她整個人看上去蒼白無力,柔弱不堪。

這女人真是個不計一切後果的瘋子!

玄遙很想像上次一樣將她冰凍了扔出殿外,可是也不知哪個神經觸動,他竟然放棄了這個念頭,手掌用力扶住了她削瘦的肩頭,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抱回寢宮,放至在床榻之上。

紫微星君跟在玄遙身後,驚訝地望著這一切,不知如何開口。

玄遙在寢宮內煩燥地不停來回走動。

這是紫微星君第一次瞧見他坐立不安,想來這位蓮花仙子的目的還真是達到了。

紫微星君暗暗揣摩著玄遙的心思,忽然道:“啟稟北帝,要不下官派個仙使去南海落伽山,向觀世音菩薩借三滴楊柳凈瓶中的甘露回來,那一池蓮花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玄遙頓住腳步,眉尾輕挑,定定地望著紫微星君。

紫微星君瞅著玄遙的臉色,又道:“下官前幾日聽說蟠桃園的桃樹似乎生了蟲,若是不及時醫治,這不久即將舉辦的蟠桃大會怕是會受影響……”

玄遙依舊凝視著紫微星君不答話。

紫微星君繼續道:“要不就由下官去南海落伽山吧……”

玄遙終於開口道:“星君一路辛苦,速去速回。”

“下官遵旨,下官這就去辦。”

紫微星君的身影方消失,玄遙瞅著

床榻之上的青蓮竟然一時間失了神。他也許也是瘋了,才會將她抱上自己的床榻。

淩綰忽地從外面走近寢殿,一眼便瞧見床榻之上昏睡的青蓮,吃驚不小。

玄遙略顯尷尬,道:“待她醒了之後,把這床褥床單被子全都給我扔了。”

“喏。”淩綰欠了欠身。

“還有,整個紫微宮都給我洗一遍。”玄遙總覺得這寢宮之內的空氣不尋常,多了一股子夏日蓮花一般的脂粉味,吩咐完便急匆匆出了寢宮。

“喏。”淩綰的身體不由地抖了抖。

阿憐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玄遙守了她三天三夜。

奎河去了冥界,只用了一日便回來,想要向玄遙稟告去冥界查探的情況,可是卻被芋圓嚶嚶嚶的攔住,“師傅在阿憐房中,眼下正在辦要事,他老人家吩咐了,你若回來,切勿打擾,在外面等著就好。”

“咦?什麽正事得要在阿憐的房中辦呀?”奎河不明白地摸著腦袋。

芋圓將阿憐中了迷魂術的事簡單地說了遍,奎河一聽立即了然,“沒想到我不過去了趟冥界的時間,師傅還是慘遭阿憐辣手摧花啊。”

芋圓嚶嚶嚶道:“我覺得有阿憐在挺好的。至少每次師傅一起毛的時候,只要有阿憐在,師傅這炸開的毛頓時就順了許多啊。到底就是不一樣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奎河用力地拍了拍芋圓的狐貍腦袋,道:“你一只狐貍懂的還真多呢。”

“那是,我可是九尾狐族。”芋圓轉著圓骨溜溜的眼睛,“師傅還交待了,讓你一回來就去來鳳客棧找九尾狐族的白顏軒,說是一日之約無法赴約,將日期改為兩日之後。”

“九尾狐族?你們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你怎麽不去呀?”這才剛從冥界回來,奎河身心疲備,就又要被打發出門。他一眼就看穿了這小狐貍的詭計。這小狐貍跟在阿憐身後,啥沒學會,盡會使壞,可真是能偷懶喲。

芋圓搖著尾巴又嚶嚶地道:“都兩眼淚汪汪了,我幹嘛要去?再說了,我這不是守著師傅麽?”

“你這是懶惰的借口!”奎河說歸說,還是乖乖地去了來鳳客棧報信。見到了白顏軒,立即感應到他便是之前在京城客棧困了阿憐一日的上仙。

白顏軒對玄遙的不守約本來有些惱火,正打算帶著一狐一兔回青丘,奎河的到來,算是令他消了氣。他便留了下來,再等兩日。

奎河從來鳳客棧回到半蓮池,直到整整兩日後,才瞧見玄遙從阿憐的房中走出來,氣色蒼白,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奎河驚呼:“師傅!”

見到師傅如此虛弱蒼白的模樣,芋圓也不禁傻了。這三天三夜,師傅與阿憐在屋子裏究竟做了什麽呀?只是男女交歡應該更加滋潤才對啊,師傅怎麽是一副被掏空的模樣呀……

“師傅,你這是怎麽了?”奎河擔憂地問。這千年來

,他從未見過師傅這般。

玄遙擺了擺手,對奎河吩咐道:“去弄些清淡的蔬菜粥吧,放少許肉絲。”

那日為了找到阿憐,他不顧後果自解了封印,本就有損修為。殊料阿憐被那兔妖吸了精氣,他不得不為阿憐輸入真氣,並動用幽冥追魂之術將阿憐從鬼門關拉了回去,而他卻也遭到法術反噬,傷了元氣,加之這三天三夜的情欲抗爭,無疑是雪上加霜。

短期之內,他不可再耗真氣,亦沒法再動用幽冥聖劍。

阿憐昏昏沈沈的從床上醒來,這一夜似乎她又做了好幾個夢。第一個夢是令人耳紅面赤的春夢,夢中她一直在拼命地勾引著玄遙,甚至當面脫了自己的衣衫,不停地親吻他……

夢中的吻,十分真實,這醒了都還能感受到玄遙那醉人的氣息。

她羞赧地笑了笑,垂下眼簾,視線無意中落在胸前,然而胸前纏繞的白紗布沒了,前面空蕩蕩的一片,不只是那白紗布沒了,而是她渾身都一絲不掛。

天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拍了拍腦袋,依晰只記得那個野狐貍胡亂在她的眼前吐了一口氣,她便昏沈過去,沒了知覺……

她用被子護著胸前,在床上床下看了又看,就是沒有找著那段白紗布。她纏在胸前這麽多年,除非沐浴洗澡的時候才會解下,平日裏是絕計不會解下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呢?不僅那段白紗布沒有了,好像連她先前

穿的衣服也沒有了。哎?她的衣衫呢?

“在找什麽?”玄遙低沈的聲音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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