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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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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門口,胡倩雲看到蔣蘭舟要進去,一眼就知道蔣蘭舟要幹什麽,等蔣蘭舟進去的時候,她一個“失手”,就將封巖專用的咖啡杯打碎了。

陶瓷碎掉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裏格外響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再換一個杯子吧。”

胡倩雲嘴裏的話,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匹配。

蔣蘭舟無所謂的笑,這個結果比起她的“苦咖啡作戰計劃”,顯然更令人滿意。

胡倩雲得意洋洋地走了,蔣蘭舟也沒說什麽。

蔣蘭舟手裏捏著監控和錄音,隨時都能讓胡倩雲痛哭流涕,如果現在就用來打發她,太浪費了。

管教蝦兵蟹將這種事,還是比較適合趙映晴。

趙映晴聽到茶水間的聲音,隱隱擔心,趕過去一看,地上稀碎的陶瓷碎片,可不就是封巖的咖啡杯。

她語氣很沖,劈頭蓋臉就質問:“你在幹什麽?”

蔣蘭舟回答得很從容:“胡倩雲故意摔了杯子,你縱容的,滿意嗎?”

說完,蔣蘭舟若無其事離開,把爛攤子丟給趙映晴。

向來保持笑面的趙映晴,表情裏出現了惱羞成怒的裂縫,她深呼一口氣,還是泡了一杯茶,送到辦公室裏。

又是綠茶。

潘總皺著眉頭,語氣很不滿:“怎麽回事?”

趙映晴好幾年沒出現緊張的情況,她笑容僵硬,“助理不小心把封總的咖啡杯打碎了,茶水間裏暫時沒有嶄新的杯子了。”

潘總彈掉一截煙灰,黑著臉問:“誰這麽不懂事兒?”

封巖在玻璃上摁滅掉煙,丟進垃圾桶,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好脾氣地說:“沒事兒,正好我現在想喝茶了。繼續吧。”

趙映晴感激地看了封巖一眼,謝他替她解圍。

潘總揮揮手,讓趙映晴出去,趙映晴松了一口氣。

離開老板辦公室,趙映晴一肚子火憋不住了,叫了胡倩雲進辦公室大罵一頓。

胡倩雲委屈得要死,低著頭小聲反駁:“不就是一個咖啡杯,換一個杯子再泡一杯不就行了。”

她只想給蔣蘭舟下馬威,並不想壞事兒。

趙映晴懶得跟胡倩雲解釋,封巖這個人很講究,只有他開口說要用的東西,才會用,別人主動給他換別的,就是觸逆鱗。

冷靜下來後,趙映晴換上平日裏的柔和表情,半威脅半安慰胡倩雲:“剛潘總特意問是誰打碎了咖啡杯,我替你壓下了,不然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

胡倩雲本能地心有餘悸,頓時對趙映晴產生了一絲感激,訕笑著道:“映晴姐,謝謝你。”

趙映晴揉著眉心,嘆氣道:“以後和封總有關的事,你別再插手,不然惹煩了潘總,誰都留不住你。”

胡倩雲連忙點頭說好。

胡倩雲離開趙映晴辦公室後,關系好的同事忍不住問她發生了什麽。

她陳述完,同事嘀咕道:“趙秘書直接說是別人摔的不就完事兒了?”

胡倩雲眼睛一亮,對啊,趙映晴甩鍋給蔣蘭舟多好!

這麽一想,胡倩雲起先心裏的那點感激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趙映晴的一絲怨氣。

封巖工作任務重,今天七點之前,肯定沒辦法離開珍品。

趙映晴得跟著加班,蔣蘭舟只是個不參與任何項目的花瓶助理,可以不留。

到了下班的點,蔣蘭舟收拾好東西就準備走。

封巖看著手表,卡著點,中斷和潘總的談話,出去上廁所,路過蔣蘭舟辦公桌的時候,重重地看了她一眼。

蔣蘭舟置之不理,背著包離開。

封巖走在她身後,雙手插在口袋裏,聲音隱蔽低沈帶著壓迫性:“去一下洗手間。”

蔣蘭舟駐足兩秒,她回家有四十分鐘的通勤時間,被封巖一提醒,還真想去洗手間。

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洗手間門口,珍品的員工趕著回家,洗手間沒什麽人。

蔣蘭舟洗手,擦手。

封巖就在她旁邊的位置慢條斯理地解領帶,對著鏡子道:“不想給我泡咖啡,也用不著摔杯子。”

蔣蘭舟揉巴著手裏的半濕紙團兒,對著鏡子裏的他翻個白眼:“封總,您別自作多情。”

說完,就把紙團砸在鏡子裏的封巖臉上,正好擋住他的半張臉。

明亮的鏡面,封巖再看到的,只有蔣蘭舟倩麗的背影。

他重新回到辦公室外,正好趙映晴在門口,狀似隨口一問:“我的咖啡杯誰摔的?”

趙映晴本想說是蔣蘭舟,她擡起頭,對上封巖深邃的眼,莫名心顫一下,到底沒敢撒謊,聲音發澀:“胡倩雲。”

“哦。”

封巖淡然地進了辦公室,順便摸了摸眉骨。

蔣蘭舟下班之後沒回家,簡單吃了點兒東西,在書店買了幾本書,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廳。

她不想一直待在趙映晴手下,但是除了技術部,各個部門都和趙映晴有太多來往。

青州市文物展覽的活動就快開展,封巖到時候會跟著去一周以上,珍品也會成立臨時小組,從各個部門抽調人員協助,小小助理沒資格跟去,但技術部的人員可以去。

蔣蘭舟想趕在活動開始之前去技術部門。

可她還不夠格。

蔣蘭舟在咖啡廳裏啃書。

鑒定技術,光靠看書還遠不夠,實踐高於理論,幸而她在京市讀書的時候,借助長相性格優勢,有過還算豐富和專業的經驗,惡補一下,也許有機會。

不知不覺,蔣蘭舟就在咖啡廳裏度過了三小時。

再不回家,蔣文忠要催了。

蔣蘭舟坐公交回家。

蔣文忠從總公司回來,也才剛到家。

父女兩人見面,就簡單地打了聲招呼,蔣蘭舟就直接上樓。

偌大的別墅,開足了冷氣,顯得有些冷清。

接下來的好幾天,蔣蘭舟都一直泡在咖啡廳,有時候蔣文忠回得早,他書房的燈,在蔣蘭舟回來之前,一直是亮著的,有時候他回來得晚,正好碰到蔣蘭舟回家,還能和她見上一面。

總之父女倆天天住在一棟房子裏,一天三餐,連飯都沒機會吃一頓。

蔣蘭舟又是晚回的一天,她一進門,吳阿姨還等著她,煲了清爽的湯,笑著問她喝不喝。

蔣文忠就在沙發上坐著看日報。

“阿姨,我晚上喝了奶茶,現在喝不下湯。”

吳阿姨緊張地看了一眼蔣文忠。

那天父女倆吵架的時候,她在廚房也聽得清清楚楚。

蔣蘭舟依舊準備直接上樓。

“蘭舟。”蔣文忠叫住她,聲音很疲倦。

蔣蘭舟站在樓梯的第一階上,回頭,聲音很輕很淡:“爸?”

蔣文忠一直盯著日報的某一版塊,視線不曾移動,但眼神很溫和:“你最近回得晚,需不需要我讓司機去接你?”

“爸您放心,我坐公交回來的。”

良久,蔣文忠才說:“自己註意安全。”

“知道了。”

蔣文忠放下報紙,吳阿姨煲的湯原封不動地留在餐桌上。

他回到書房,關上門,打通封巖的電話。

“哥,怎麽了?”

封巖才跟潘總吃完飯,還在回家的路上。

蔣文忠不知道怎麽開口,他這個做父親的,居然要找別人周旋解決父女問題,沈默了半天他才問:“還在忙?”

“已經忙完了。我現在有時間。”

蔣文忠說:“蘭舟最近下班也很晚,剛剛才回來。”

封巖在車裏皺著眉頭,蔣蘭舟明明早就下班了,“我明天幫你問問。”

“還是別問了吧,我就是想跟她吃一頓晚飯。”

封巖想了一下,說:“明天我過去吃晚飯,我怕我忘了,哥你到時候提醒我一下。”

蔣文忠臉上有笑:“可以。”

聊完,蔣文忠沒有掛電話的意思,他看著漆黑的窗外,問封巖:“你會不會恨你父親?”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回覆,封巖最終還是給出了答案:“不恨。”

電話掛斷,封巖抽了根煙,煙霧繚繞,飄在眼前,將一切變得像霧裏看花,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看不分明。

他小時候在大院裏長大,他父親怎麽管教他的,大家都看在眼裏。

但凡做錯了事兒,三伏天烈日□□能訓練,寒冬天穿一件衣服在雪地罰站,帶刺的棍子打在身上。每一樣都讓院兒裏的人咋舌,偏偏封巖每一樣都不流眼淚地承受。

也就是這個原因,院兒裏大人都囑咐自家孩子,說他的眼神裏就有股招惹不得的狠勁兒。打小院兒裏的孩子,就沒有人敢惹他。

封巖的父親走好些年了,也許是人的記性變差了,所以有些東西被他淡忘了,如果沒人提起,都快記不清了。

第二天,封巖和蔣蘭舟同步離開珍品。

他的車子跟在蔣蘭舟身後,去了一家咖啡廳,他從車窗裏,清楚地看到蔣蘭舟桌面上擺著好幾本書。

這就是蔣蘭舟每天晚回的原因。

封巖打通蔣蘭舟的電話,他親眼看到蔣蘭舟盯著手機看了好半天,拇指煩躁地在屏幕上劃來劃去,猶豫著究竟接不接。

他淡笑著掛掉電話,直接發短信給她:晚上一起吃飯,給你賠禮道歉。

蔣蘭舟抓起手機,看到這條信息心裏熨帖了。

總算幹了件人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投雷的讀者和留評的讀者呀~

下一本現言本來想寫《辭舅迎新》,但我估計現在的環境這本恐怕在晉江寫不了。

就改成了《暗騷》,男主雖然不是霸總,但風格和本文一致,暗暗湧動的感情~

(經基友提醒,暗騷也不一定能叫,所以下本文名字也有可能會改掉,大家先收藏呀)

《暗騷》簡介:

華欣的後媽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

對方長相斯文,心地善良,多年堅持做慈善。

相親對象將第一次見面安排在殘疾人互助中心。

華欣敷衍地聽著相親對象虛偽的介紹,

漫不經心的眼神飄落到坐輪椅上的男人身上,

他皮膚黝黑,眉毛濃,眉骨高,認認真真地低頭刻畫著手裏的皮影小人兒。

華欣從殘疾男人身邊走過,不動聲色地偷走了他的小皮影,留下了電話號碼。

華欣離開互助中心當晚,

接到了一個敢怒不敢言的電話:“華小姐,您不小心帶走了我的東西。”

華欣把玩著皮影角色,笑吟吟問他:“你怎麽知道是我?既然知道,卻又不阻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東西你送給我了?”

“……”

暮廣先活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幾乎要了他的命。

冷漠撩人女作家x殘腿悶騷手藝人

雖然男主不完美,但希望大家喜歡,戳專欄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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