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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初次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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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堂之上,九皇子蕭楠突然請旨,欲娶褚國香香公主為皇子妃。 左丞相沐忠國和右丞相上官雲清同時保奏,靖王爺蕭逸、二皇子蕭壽等人附議。皇帝蕭震天雖然覺得此事有點突然,但見眾望所歸,便同意了。

緊接著,蕭逸提出褚國太子褚天淩病危,為表示我靜安王朝的誠意,可讓九皇子蕭楠攜九皇子妃香香公主回國省親,同時派出靜安王朝使團隨九皇子同往褚國商討跨海貿易諸事。

在上官雲清的推波助瀾和朝中大臣的附議下,蕭震天欣然應允,並頒旨著蕭良和香香公主三日後帶領使團前往褚國。

靖王府,蕭逸臉色陰沈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沐之秋坐在他對面,先是喚了兩聲“蕭逸”,他不理。她又沖他做了個鬼臉,他還是不理。索性端起茶水送到他嘴邊,蕭逸卻將頭扭向一邊。最後沐之秋無奈,只好主動坐到他的大腿上送上自己的香唇。

才貼住他的唇,蕭逸長臂一攬,便將她緊緊扣在懷中狠狠地吻了下來。

一吻罷,沐之秋發鬢微亂氣喘籲籲,蕭逸卻咬牙切齒地在她脖子上種草莓。像是覺得只種在脖子上還不夠,索性將她的領口扯大一點,不停流連在鎖骨間,最後連同她雪白的酥胸都印上了他的痕跡。

本來只是懲罰性地種草莓,漸漸地蕭逸卻動了情,將沐之秋打橫抱起便要往浴室走。

“蕭逸!等等。”沐之秋阻止他道:“你就讓我去,好不好?”

“好!”還沒來得及高興,蕭逸又甕聲甕氣地說:“為夫也要去!”

噢!該死!她是去偵查敵情,打探褚國特使的下落,順便還要給褚天淩和舅舅看病,他跟去幹嗎?走到哪都帶著個拖油瓶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出國還要帶著他,倒是累不累?再說,若是他跟去,那件事就瞞不住了,萬一到時候保不住,蕭逸這廝絕對能把天捅個大窟窿。

不行!怎麽都得想法子說服蕭逸,不能讓他去。

“你怎麽能去?我偷偷地走了你再跟上去,誰來替我掩護?而且你每天都要上朝,褚國又那麽遠,那麽多天不在,你怎麽瞞天過海?再說現在蕭良與你反目,蕭楠也要率使團去褚國,萬一皇上有個不測,誰來主持大局?你就不怕倭人趁機顛覆靜安王朝嗎?”

“不是還有雲清嗎?”

“你是想累死雲清嗎?”沐之秋不滿地皺眉,“雲清入仕不久,在朝廷的根基尚淺,你和蕭楠又都不在,就他一個光桿司令,把這麽大的攤子交給他,你能放心?”

“還有你爹爹……”

但見沐之秋眸中不滿愈來愈盛,蕭逸趕緊噤聲。

算了,你爹爹就算了,沒得把老丈人累癱了,寶貝娘子回來河東獅吼。可是,只讓秋兒一個人去,想都別想。雖然玉蝴蝶褚天淩快死了,但他還是玉蝴蝶。再說誰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萬一是褚國國君使的計策怎麽辦?想當初,褚國國君不就是想讓秋兒和親麽?把他的寶貝娘子白白送到褚天淩身邊,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又是什麽?他蕭逸才沒那麽笨呢!

“那秋兒就別去了,讓雲清去給褚天淩看病,反正雲清是我靜安王朝的第一神醫,醫術比秋兒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好麽!只要不讓她去,便是把雲清捧上天這廝都願意。

“雲清已經棄醫從仕了,豈能再……”

“棄了還能再撿起來不是?反正雲清又不稀罕當這個右丞相,他若是反悔了,就再回去當他的神醫好了。”

他倒是想得好,需要的時候讓人家雲清當丞相,不需要了一腳踢開,便是她同意了,雲清能同意嗎?還有,蕭震天能同意嗎?這不是胡攪蠻纏嗎?無奈地看著蕭逸,沐之秋的臉幾乎皺成了苦瓜。

蕭逸心頭一緊,摟緊她道:“我不是不讓你去,實在是怕你遇到危險。你想想看,現在冬果和那五名侍衛都在養傷,除了為夫,還能有誰陪你走這一趟?所以,為夫……”

“誰說除了你就沒人能陪秋兒走這一趟了?”頭頂突然傳來說話聲:“為師可以陪著秋兒去嘛!”

蕭逸和沐之秋同時擡頭,均嚇了一跳。

老頑童圓圓的腦袋鑲在屋頂上,若不是一張嘴還在說話,一定會讓人覺得有人割下了他的人頭懸在房梁上了。尤其是配上老頑童那張死人臉,這種效果更加逼真。

待再定睛看去,沐之秋哭笑不得。哪裏是老頑童的腦袋被人割下了懸在了房梁上,分明是老頑童在屋頂上開了個小小的天窗,他把腦袋塞進來了。

話說,這種在房頂上開天窗的事情蕭逸曾經也做過,當時這廝雖然是偷看她,但房頂上的天窗開得那叫一個氣派,整個人都能從裏面爬上爬下。怎麽輪到老頑童開天窗,這老家夥就給開了這麽小一個,那啥,老頑童的腦袋是怎麽從這麽小個窟窿裏鉆進來的?

“師父?你在上面做甚?”

話音剛落,卻見老頑童的腦袋又縮了回去,“欺負老夫的寶貝徒弟,臭小子是多久沒吃肉了,直接用牙啃的嗎?也不擔心秋兒會痛。咳咳!秋兒,為師可什麽都沒看見!”

楞了楞,猛地反應過來老頑童在說什麽,沐之秋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蕭逸這個不要臉的豬,好好跟他商量個事情他也會動手動腳,這一脖子一身的草莓印,可不是要羞死人嗎?

趕緊把衣服穿好,沐之秋還不忘狠狠瞪了蕭逸一眼。

蕭逸的臉都綠了,他就說那些暗衛都該殺光,偏偏秋兒還舍不得。老頑童都跑寢殿上開天窗來了他們都不知道,若是老頑童撒一包蒙汗藥,恐怕這會兒淩霞殿內就再沒一個活人了。最可惡的是這死老頭看見了他的秋兒,噢!那樣令人銷魂蝕骨想入非非的秋兒。該死,這老混蛋不會也愛上秋兒吧?

兩人正各懷鬼胎,門卻被人推開了,老頑童眼睛上蒙了塊黑布走進來。但看他短了一截的衣襟,就知道那塊黑布是他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沐之秋的臉抽了兩下,所以說這個時代在浪費資源,不過做件衣服,用那麽多布料,其實一大部分都是累贅,就算撕下來幾塊當抹布,還是太浪費了。

調整一下情緒,盡量做到面不改色,沐之秋問:“師父今日怎麽舍得回來了?是不是張英欺負你了?”

一提到張英老頑童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扯下黑布怒道:“那老不死的,明明技不如人還嘴硬,若不是看在他能造出血透機的份兒上,為師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眼珠一轉,老頑童的眼神立刻又變成了諂媚:“其實為師天天都想著秋兒吶!只是秋兒太貪睡,為師每晚來看你的時候,你都被逸兒欺負得精疲力竭昏昏沈沈,哪裏看得到為師……”

嗯?這話不對啊!若說前段日子,她和蕭逸整天耳鬢廝磨,老頑童每晚爬房頂偷窺到她和蕭逸親熱不是沒可能,但這段日子上官雲清入朝為官,提出來一系列新政,涉及到經濟、文化和軍事各個領域,蕭逸如虎添翼忙得整天不見人影,有時,連蕭逸晚上幾時回來的沐之秋都不知道,老頑童這話是從何說起?

才要發問,蕭逸卻不太自然地咳嗽兩聲,道:“這些天為夫雖然回來得晚些,但秋兒感應到為夫回來總是很熱情,所以為夫只得夜夜侍寢……”

尼瑪!真的還是假的啊?搞了半天這頭餵不飽的餓狼每天晚上回來都沒放過熟睡的她。難怪她這些天總感到乏力嗜睡,還道是天氣太熱人變得懶懶的,卻原來都是被這廝壓榨的。

不過自己的感覺當真遲鈍,怎麽睡著了還能跟蕭逸滾床單?而且,蕭逸那麽大動靜都沒把她折騰醒,她倒是睡得多死啊?

眼見懷裏的小女人臉都綠了,蕭逸趕緊岔開話題道:“我們夫妻倆要就寢了,老頑童,你請回吧!”

沐之秋登時一臉黑線,蕭逸這廝真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現在是大白天,就得哪門子寢?再說,當時捉了老頑童,是她讓老頑童留下來的,現在蕭逸卻要攆人家走,這廝做事怎麽這麽不地道?

“師父,你別走,我還有事要跟師父商量!”

“為師當然不會走,兩個小娃娃商量這麽好玩兒的事兒,為師當然得聽聽。再說,這是我徒兒的家,豈能臭小子說讓我走,我就走?”也不理蕭逸,老頑童自顧在二人身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兩口道:“怎麽樣?秋兒?為師陪你去褚國走這一趟可好?”

“好!”沐之秋應道:“我正想著明日去國醫府找師父商量此事師父就來了,可見我們師徒心有靈犀,如此,這一路上徒兒就拜托師父了!”

蕭逸接嘴道:“我再多派些人跟著你們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不必!我們本就是扮成普通百姓尾隨著蕭楠他們走,人太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有師父跟我一起,蕭逸你放心吧!”

老頑童對秋兒的疼愛蕭逸是看在眼睛裏的,若是這世上還有誰能更好地保護秋兒,當屬老頑童莫屬,蕭逸想了想,點頭道:“如此!有勞師父了!”

老頑童楞怔一下,眸中頓時湧起欣喜。

蕭逸有多拽屁他是知道的,秋兒正式拜他為師已有好幾個月,他們三人又一同經歷了小島遇險,便是那樣,蕭逸也只是喚他老頑童,連個正眼都不瞧他。此時這個眼高於頂的靖王爺卻喚他一聲師父,這般,便是將秋兒的生死安危盡數托付給他了。

如此,他自然會竭盡全力,便是肝腦塗地,也不會讓秋兒受到絲毫損傷……

算起來這是大婚以來沐之秋和蕭逸第一次分開,心中千般萬般皆是舍不得。與老頑童說定之後,蕭逸便翻了臉直接將老頑童攆出了淩霞殿,夫妻二人則閉門謝客,只相擁著坐在葡萄樹下耳鬢廝磨了整整一下午。

六月十五,沐之秋和老頑童兩人悄悄離開了靜安王朝。

蕭楠帶領的使團比他們先走了一天,但沐之秋和老頑童輕裝上陣,腳程反倒比使團快上許多。

有老頑童照顧,一路上沐之秋沒吃什麽苦頭。尤其是從雲福鎮入海,老頑童便故技重施喚來海豚相助,所以十來天的水路,他二人僅用了五天便來到了褚國的第一港口城鎮黎城。

沐之秋和老頑童乃是微服潛入,因此倆人到達黎城後並不走官道,於黑夜悄悄避開城門潛入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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