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聖女,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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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吵吵嚷嚷,終是走到了浮玉城。
“哇!好漂亮!”星月仰頭看著如同玉雕一般的城池,感慨道。
“聽小芊芊說浮玉城又叫花都,是不是真的很多花?”蘇雅俊興奮地說:“小漪,我想起了濟南的‘戶戶有泉,家家垂柳’,好期待啊!”
洛水漪搖著折扇,輕笑道:“去看看不就好了。”說著率先走進浮玉城。
迎面來了一隊人。
他們皆穿一襲白色連帽輕紗鬥篷,下擺拖到地上,頗有一副翩然若仙的氣質。
當前一人是個很美的女子,她也穿一身白色輕紗,青絲柔順的披在兩肩,一直垂到腳踝,額頭上畫的金色圖案正是南疆的徽記,金色的印記給她清純的臉增添了一絲妖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亦仙亦妖,讓人移不開眼。
花千芊一見到她,身體立刻緊繃。
可怕的記憶在腦海中旋轉。
詭異的蠱神,熾熱的火海,昏暗血腥的囚室,張狂刺耳的笑聲,心愛之人與別人在床上的糾纏……
花千芊捂住心口,同心蠱似是感應到了她的痛苦,不停地翻滾,幾乎要破體而出,她身子晃了晃,被洛水漪眼疾手快的接住,抱在了懷裏。
季黎軒撫上胸口,他能感覺到花千芊的恐懼和痛苦,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他身體裏的蠱蟲也有了反應,當年她離開之時也沒有如此難受,看來,以前的事情真的給她留下了太深刻的陰影。
他從洛水漪懷裏接過花千芊,心疼的抱緊她,不停地安慰:“芊兒不怕不怕,我在呢,你的軒在呢!我會保護你,這一次說什麽也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起,天界或者地府,我都不會再放開你,這一次,我們同生共死,生同衾,死同穴!”
堅定的話語在耳邊回旋,花千芊閉上眼睛,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裏,允許自己這一次的放縱。
“餵,傻小子,那誰啊?”蘇雅俊拿胳膊肘子碰碰柳驚雲問道。
柳驚雲眼神沈了沈道:“祭司處的人,前面就是我妹妹,吟雪。”
蘇雅俊摸索著下巴,瞇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幽幽道:“好妖媚的聖女啊,采陽補陰教的吧?”
花千離聞言笑道:“精辟!”
歐陽洛道:“覆議!”
就在他們饒有興趣的用視線掃射那行人之時,他們也來到了面前。
柳吟雪看到季黎軒懷裏的花千芊時,楞了楞,接著皺眉,盛氣淩人道:“王帶了外人進來?您難道忘了南疆的規矩了嗎?”
蘇雅俊驚訝的大叫道:“哇!原來在南疆,聖女的地位比蠱王還高啊?”
花千離若有所思的接口:“看樣子,聖女才是南疆的真正統治者啊,要不然怎麽連蠱王都跟訓奴才似的教訓呢?”
歐陽洛痞痞道:“那她幹嘛不廢了蠱王自己當女王啊?”
“唉,估計是嫌麻煩吧。再說了,這樣也挺好,你們瞧,她連蠱王都能呵斥,不更顯得她厲害嘛!這就叫垂簾聽政!”蘇雅俊搖頭晃腦道。
“閉嘴!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柳吟雪眼神淩厲的射向蘇雅俊幾人。
歐陽洛迅速地躲到花千離身後,大聲道:“我好怕哦!她會不會把我關進小黑屋拿鞭子抽我,拿烙鐵燙我?”
蘇雅俊想了想道:“她應該會折磨完你,然後拿你威脅小寒,然後逼著小寒和她上床!”
“啊啊啊,不要啊!我的小寒好可憐!會被她吸幹的!”歐陽洛誇張的大叫,抱著輕寒就不撒手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侮辱聖女!”柳吟雪身後的一個白袍男子怒聲呵斥。
“侮辱聖女者,處以火刑!”另一個白袍男子面無表情地宣布,就準備抓人。
“等等!”蘇雅俊擺手,很是誠懇的問:“言語侮辱聖女者要處以火刑,那要是玷汙聖女身體的,是不是該千刀萬剮?”
“那是自然!”白袍男一號回答得理所應當。
“哦——”蘇雅俊看著他道:“那你怎麽還不快自覺地去接受極刑?”
“你什麽意思?”柳吟雪惡毒的看著蘇雅俊,怒道。
蘇雅俊疑惑道:“我說的話意思不是很清楚嗎?聖女你竟然不理解,還要我解釋,天哪!以你的智商是怎麽當上聖女的啊?哦——”他忽然恍然大悟道:“原來南疆選聖女是看誰的男人多啊!那我明白了!聖女,你好厲害!”
蘇雅俊一副從心底裏欽佩的表情讓柳吟雪幾乎要氣炸了肺,她咬著牙道:“給我把這個胡言亂語侮辱聖女的人抓去祭壇,處以火刑!”
“且慢!”洛水漪施施然走過來,把玩著折扇道:“根據南疆律法,對王不敬,不知道要處以何種刑罰呢?聖女能否告知?”
“你……”柳吟雪語塞,看向季黎軒道:“王帶著幾個外來人就是要侮辱我南疆聖女的嗎?”
季黎軒緊緊地圈著花千芊,冷笑:“他們都是本王的客人,維護本王天經地義。聖女若不先對本王不敬,又怎會被如此對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聖女不會不懂吧?”
季黎軒這意思明顯就是在說柳吟雪自取其辱了。
柳吟雪恨得幾乎要碎了一口銀牙,她眼神尖利的看向花千芊,冷聲道:“王難道想重蹈三年前的覆轍嗎?”
季黎軒聞言,攬著花千芊的手臂一緊,接著微微一笑道:“你我婚約既已取消,本王的私事恐怕還輪不到聖女來管。”
花千芊推開季黎軒,走到柳吟雪面前,笑道:“你好,我叫花千芊。”
柳吟雪打量了她很久,總覺得她有些熟悉,但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於是冷笑道:“花小姐,我想你還一定不知道外來人要在南疆紮根有多難。三年前,也曾有一位與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可知最後,她的下場有多慘?”
花千芊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百花宮菊堂堂主性格就算再溫和,也不是吃素的。她溫柔地笑起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軒的心,軒的人,都是我的。我沒花一分一毫的力氣,他就全都捧給了我,就算我要扔在地上踩著玩兒,那還是我的。可惜有些人啊,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聖女,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季黎軒溫柔的看著花千芊,他的洛洛變了很多,比起以前,多了幾分鋒芒,多了幾分自信,更懂得保護自己了,這讓他欣喜。
不等柳吟雪回話,花千離就跳出來道:“這就叫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死!像那種絞盡腦汁也搶不到男人的女人確實該羞愧的去自殺了!”
柳吟雪大怒:“放肆!你們膽子可真大,竟敢如此羞辱於本聖女!來人——”
“哎哎,他們又沒說你,你這麽著急承認是鬧哪樣啊?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本事搶男人嗎?”蘇雅俊抱著胳膊,斜睨著柳吟雪,鼻孔朝天。
“好!你們真好!”柳吟雪氣紅了眼睛,卻偏偏動不得他們,只好轉過頭去刁難季黎軒:“王,南疆的規矩是不得隨便帶進外人,王如今一次就帶來這麽多人,恐怕不妥吧?”
季黎軒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指著沈逸風和輕寒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百年前的玄武聖子曾預言會有外人攜神獸而來,為南疆人民帶來福祉。而他們,便是蠱神的使者,帶著神獸燭九陰和九尾天狐,傳達蠱神的饋贈。”
柳吟雪身後的祭司們這才註意到沈逸風和輕寒懷裏穿著衣服的小九和薇薇,立刻騷動起來。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長老走出來,顫巍巍道:“我能看看它們嗎?”
花千離使了個眼神給小九,小九立刻直起身子,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所有的祭司都僵在了原地,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良久,小九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他們。它很開心,很久沒這麽欺負過人了,太爽了。
一群祭司哆哆嗦嗦的從幻境裏清醒過來,對著小九和薇薇便跪了一地,齊聲喊道:“恭迎神獸與使者!”
花千離、歐陽洛、蘇雅俊同時將目光對準了站在前面的柳吟雪,眼光像小刀子似的掃射。
柳吟雪氣紅了一張俏臉,在長老們的催促下,只得不甘不願的跪了下去。
季黎軒看都沒看他們,率先往前走去。
洛水漪輕搖折扇,在經過柳吟雪身邊時,擡腳,踩手,然後快速的收回,整個動作行雲流暢,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等到柳吟雪疼的尖叫起來時,她已經離她十步遠了。
“聖女,神獸和使者面前您怎能如此不成體統的大吵大鬧!”一位鬢發斑白的老者訓斥道。
柳吟雪委屈道:“有人踩了我的手!”她惡狠狠的看著洛水漪一行人,氣憤的問道:“是誰?”
所有人都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無辜的看著她。
“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柳吟雪站起來,看著自己紅腫的手,氣的都要發抖了。
“哎哎,剩女啊,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們都離你這麽遠,誰能踩到你的手啊?”花千離冤枉的說。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正常人,難道剩女的腿能長那麽長?”歐陽洛擡腿比劃。
“依我看啊,”蘇雅俊抱著胳膊若有所思道,“一定是剩女你剛剛對神獸和使者不敬,所以蠱神看不下去了,才對你略懲小戒的。”
“你胡說!一定是你們搞的鬼!”柳吟雪大叫。
“你怎麽就知道蠱神不是在懲罰你?柳剩女,你可是蠱神在人間的信使啊,你如此無禮的對待它的使者,它肯定不高興了啊。”星月也板著一張娃娃臉開口道。
“你們知道什麽?也敢這樣汙蔑蠱神?”柳吟雪冷冷道。
“對,我們確實不知道,恐怕各位長老也沒見過吧?”洛水漪慢悠悠的說。
“你說什麽?”柳吟雪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夠了!聖女,請記住你的職責是侍奉蠱神,自當高貴優雅,在城門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季黎軒皺眉呵斥。
一位長老也道:“是啊,聖女,您今天太失格了!”
“我……”柳吟雪吃了個悶虧,無處發洩,只得狠狠地瞪著一群離去的人,惡毒的想著報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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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漪搖著折扇,輕笑道:“去看看不就好了。”說著率先走進浮玉城。
迎面來了一隊人。
他們皆穿一襲白色連帽輕紗鬥篷,下擺拖到地上,頗有一副翩然若仙的氣質。
當前一人是個很美的女子,她也穿一身白色輕紗,青絲柔順的披在兩肩,一直垂到腳踝,額頭上畫的金色圖案正是南疆的徽記,金色的印記給她清純的臉增添了一絲妖艷,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亦仙亦妖,讓人移不開眼。
花千芊一見到她,身體立刻緊繃。
可怕的記憶在腦海中旋轉。
詭異的蠱神,熾熱的火海,昏暗血腥的囚室,張狂刺耳的笑聲,心愛之人與別人在床上的糾纏……
花千芊捂住心口,同心蠱似是感應到了她的痛苦,不停地翻滾,幾乎要破體而出,她身子晃了晃,被洛水漪眼疾手快的接住,抱在了懷裏。
季黎軒撫上胸口,他能感覺到花千芊的恐懼和痛苦,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他身體裏的蠱蟲也有了反應,當年她離開之時也沒有如此難受,看來,以前的事情真的給她留下了太深刻的陰影。
他從洛水漪懷裏接過花千芊,心疼的抱緊她,不停地安慰:“芊兒不怕不怕,我在呢,你的軒在呢!我會保護你,這一次說什麽也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起,天界或者地府,我都不會再放開你,這一次,我們同生共死,生同衾,死同穴!”
堅定的話語在耳邊回旋,花千芊閉上眼睛,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裏,允許自己這一次的放縱。
“餵,傻小子,那誰啊?”蘇雅俊拿胳膊肘子碰碰柳驚雲問道。
柳驚雲眼神沈了沈道:“祭司處的人,前面就是我妹妹,吟雪。”
蘇雅俊摸索著下巴,瞇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幽幽道:“好妖媚的聖女啊,采陽補陰教的吧?”
花千離聞言笑道:“精辟!”
歐陽洛道:“覆議!”
就在他們饒有興趣的用視線掃射那行人之時,他們也來到了面前。
柳吟雪看到季黎軒懷裏的花千芊時,楞了楞,接著皺眉,盛氣淩人道:“王帶了外人進來?您難道忘了南疆的規矩了嗎?”
蘇雅俊驚訝的大叫道:“哇!原來在南疆,聖女的地位比蠱王還高啊?”
花千離若有所思的接口:“看樣子,聖女才是南疆的真正統治者啊,要不然怎麽連蠱王都跟訓奴才似的教訓呢?”
歐陽洛痞痞道:“那她幹嘛不廢了蠱王自己當女王啊?”
“唉,估計是嫌麻煩吧。再說了,這樣也挺好,你們瞧,她連蠱王都能呵斥,不更顯得她厲害嘛!這就叫垂簾聽政!”蘇雅俊搖頭晃腦道。
“閉嘴!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柳吟雪眼神淩厲的射向蘇雅俊幾人。
歐陽洛迅速地躲到花千離身後,大聲道:“我好怕哦!她會不會把我關進小黑屋拿鞭子抽我,拿烙鐵燙我?”
蘇雅俊想了想道:“她應該會折磨完你,然後拿你威脅小寒,然後逼著小寒和她上床!”
“啊啊啊,不要啊!我的小寒好可憐!會被她吸幹的!”歐陽洛誇張的大叫,抱著輕寒就不撒手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侮辱聖女!”柳吟雪身後的一個白袍男子怒聲呵斥。
“侮辱聖女者,處以火刑!”另一個白袍男子面無表情地宣布,就準備抓人。
“等等!”蘇雅俊擺手,很是誠懇的問:“言語侮辱聖女者要處以火刑,那要是玷汙聖女身體的,是不是該千刀萬剮?”
“那是自然!”白袍男一號回答得理所應當。
“哦——”蘇雅俊看著他道:“那你怎麽還不快自覺地去接受極刑?”
“你什麽意思?”柳吟雪惡毒的看著蘇雅俊,怒道。
蘇雅俊疑惑道:“我說的話意思不是很清楚嗎?聖女你竟然不理解,還要我解釋,天哪!以你的智商是怎麽當上聖女的啊?哦——”他忽然恍然大悟道:“原來南疆選聖女是看誰的男人多啊!那我明白了!聖女,你好厲害!”
蘇雅俊一副從心底裏欽佩的表情讓柳吟雪幾乎要氣炸了肺,她咬著牙道:“給我把這個胡言亂語侮辱聖女的人抓去祭壇,處以火刑!”
“且慢!”洛水漪施施然走過來,把玩著折扇道:“根據南疆律法,對王不敬,不知道要處以何種刑罰呢?聖女能否告知?”
“你……”柳吟雪語塞,看向季黎軒道:“王帶著幾個外來人就是要侮辱我南疆聖女的嗎?”
季黎軒緊緊地圈著花千芊,冷笑:“他們都是本王的客人,維護本王天經地義。聖女若不先對本王不敬,又怎會被如此對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聖女不會不懂吧?”
季黎軒這意思明顯就是在說柳吟雪自取其辱了。
柳吟雪恨得幾乎要碎了一口銀牙,她眼神尖利的看向花千芊,冷聲道:“王難道想重蹈三年前的覆轍嗎?”
季黎軒聞言,攬著花千芊的手臂一緊,接著微微一笑道:“你我婚約既已取消,本王的私事恐怕還輪不到聖女來管。”
花千芊推開季黎軒,走到柳吟雪面前,笑道:“你好,我叫花千芊。”
柳吟雪打量了她很久,總覺得她有些熟悉,但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見過,於是冷笑道:“花小姐,我想你還一定不知道外來人要在南疆紮根有多難。三年前,也曾有一位與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可知最後,她的下場有多慘?”
花千芊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百花宮菊堂堂主性格就算再溫和,也不是吃素的。她溫柔地笑起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軒的心,軒的人,都是我的。我沒花一分一毫的力氣,他就全都捧給了我,就算我要扔在地上踩著玩兒,那還是我的。可惜有些人啊,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聖女,你說,人和人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呢?”
季黎軒溫柔的看著花千芊,他的洛洛變了很多,比起以前,多了幾分鋒芒,多了幾分自信,更懂得保護自己了,這讓他欣喜。
不等柳吟雪回話,花千離就跳出來道:“這就叫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死!像那種絞盡腦汁也搶不到男人的女人確實該羞愧的去自殺了!”
柳吟雪大怒:“放肆!你們膽子可真大,竟敢如此羞辱於本聖女!來人——”
“哎哎,他們又沒說你,你這麽著急承認是鬧哪樣啊?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沒本事搶男人嗎?”蘇雅俊抱著胳膊,斜睨著柳吟雪,鼻孔朝天。
“好!你們真好!”柳吟雪氣紅了眼睛,卻偏偏動不得他們,只好轉過頭去刁難季黎軒:“王,南疆的規矩是不得隨便帶進外人,王如今一次就帶來這麽多人,恐怕不妥吧?”
季黎軒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指著沈逸風和輕寒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百年前的玄武聖子曾預言會有外人攜神獸而來,為南疆人民帶來福祉。而他們,便是蠱神的使者,帶著神獸燭九陰和九尾天狐,傳達蠱神的饋贈。”
柳吟雪身後的祭司們這才註意到沈逸風和輕寒懷裏穿著衣服的小九和薇薇,立刻騷動起來。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長老走出來,顫巍巍道:“我能看看它們嗎?”
花千離使了個眼神給小九,小九立刻直起身子,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所有的祭司都僵在了原地,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良久,小九才心滿意足的放過了他們。它很開心,很久沒這麽欺負過人了,太爽了。
一群祭司哆哆嗦嗦的從幻境裏清醒過來,對著小九和薇薇便跪了一地,齊聲喊道:“恭迎神獸與使者!”
花千離、歐陽洛、蘇雅俊同時將目光對準了站在前面的柳吟雪,眼光像小刀子似的掃射。
柳吟雪氣紅了一張俏臉,在長老們的催促下,只得不甘不願的跪了下去。
季黎軒看都沒看他們,率先往前走去。
洛水漪輕搖折扇,在經過柳吟雪身邊時,擡腳,踩手,然後快速的收回,整個動作行雲流暢,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等到柳吟雪疼的尖叫起來時,她已經離她十步遠了。
“聖女,神獸和使者面前您怎能如此不成體統的大吵大鬧!”一位鬢發斑白的老者訓斥道。
柳吟雪委屈道:“有人踩了我的手!”她惡狠狠的看著洛水漪一行人,氣憤的問道:“是誰?”
所有人都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無辜的看著她。
“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柳吟雪站起來,看著自己紅腫的手,氣的都要發抖了。
“哎哎,剩女啊,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們都離你這麽遠,誰能踩到你的手啊?”花千離冤枉的說。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正常人,難道剩女的腿能長那麽長?”歐陽洛擡腿比劃。
“依我看啊,”蘇雅俊抱著胳膊若有所思道,“一定是剩女你剛剛對神獸和使者不敬,所以蠱神看不下去了,才對你略懲小戒的。”
“你胡說!一定是你們搞的鬼!”柳吟雪大叫。
“你怎麽就知道蠱神不是在懲罰你?柳剩女,你可是蠱神在人間的信使啊,你如此無禮的對待它的使者,它肯定不高興了啊。”星月也板著一張娃娃臉開口道。
“你們知道什麽?也敢這樣汙蔑蠱神?”柳吟雪冷冷道。
“對,我們確實不知道,恐怕各位長老也沒見過吧?”洛水漪慢悠悠的說。
“你說什麽?”柳吟雪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夠了!聖女,請記住你的職責是侍奉蠱神,自當高貴優雅,在城門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季黎軒皺眉呵斥。
一位長老也道:“是啊,聖女,您今天太失格了!”
“我……”柳吟雪吃了個悶虧,無處發洩,只得狠狠地瞪著一群離去的人,惡毒的想著報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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