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太過勞累，啞仔無力再和前幾日一樣為林展權準備早餐，他軟綿綿地躺在男人的懷抱裏，享受著對方溫存的撫摸。

寬大的手掌從他的腿緩緩滑至臀部，再向上到酸澀的腰肢揉捏，少年發出幾不可聞的輕哼聲，側臉去吻男人的臂膀。

林展權俯身親了一口啞仔光裸的脊背，笑道：“宜家先七點半，訓多陣。”聞言，啞仔在他懷中蹭了蹭，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林展權起身穿衣洗漱，進浴室前給阿明打了個電話，讓他來的時候帶兩份早餐。

“OK，即到。”阿明應聲，剛要扣下電話，便聽林展權在那頭道：“晏晝你同我一齊見steven。另外搵阿耀仔，叫佢將呢兩年收得嘅三級片同日本AV的帶拎比我。”

阿明聽了一楞，半晌回道：“……好呀，權哥。”

沖完澡，林展權換上襯衫長褲，披好外套把枕下的槍收回抽屜裏上鎖。不多時阿明在樓下停了車，提著牛奶、咖啡和兩個三明治上樓敲門，見他道了一聲“早晨”。

林展權喚他進來，笑道：“食咗早歺未？過嚟坐低飲杯茶。”

阿明略一頷首，道：“啱先搵耀仔嗰陣同佢食埋啦。權哥你真系了解耀仔呢條粉腸，我一話你想叫佢搵鹹片，屌，條粉腸好似嗨撚咗忽得咁開心，佢話呢單嘢搵佢做fit撚曬。屌，笑撚死我！話說尋晚Steven請我哋吃宵夜，仲話耀仔特改啲戲名好撚啜核，可以撈埋編劇做哈哈哈！”

林展權飲了一口咖啡，擡頭笑詢道：“耀仔仲識改戲名？”

阿明有些忍俊不禁，笑道：“系呀。尋晚同阿Steven去睇黃艷芬，諗住原汁原味照住佢拍部咩‘美艷少婦愛打麻雀，借房東錢以身抵債’，套戲就叫‘美艷少婦之日搓夜搓’……阿耀仔又話‘日搓夜搓’唔夠抵死，拍心口話叫做‘美艷少婦愛撚雀’！Steven即嗌好撚正，話佢好撚啜核，仲想拉埋佢齊齊拍戲，掛名做個編劇又可以呃下囡女。”

林展權失笑道：“原來系咁。忙埋手頭啲嘢空閑啲，就叫阿耀仔拍住Steven做，話唔埋到時睇戲睇到佢。”

阿明趕緊擺擺手：“條粉腸拍三級片比人睇就差唔多。成鳩日話自己情聖，啲囡女多到元朗排到沙頭角，佢盲字都唔撚識寫，仲想學人做編劇去溝女？”

話間，臥房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啞仔穿著林展權的睡衣從裏面扶墻走出，對兩人點了點頭，微顫著雙腿蹭進浴室去了。

雖然知道林展權的新“馬子”就是來路不明的啞仔，但看見對方以這種姿勢路過自己面前，阿明還是難免心情微妙。權哥不重女色，他和耀仔一度認為能讓他帶回家的，必定是未來大嫂。結果耀仔上次送叉燒飯時沒見到想象中的大波靚女，反倒發現權哥搞了一晚上又瘦又平的小男生。

阿明有些尷尬，低頭喝了口茶。見林展權的目光投向傳出水聲的浴室，極為小心地探問道：“權哥……啞仔以後就跟你？”

林展權將杯子往前推了一些，雙手架在桌前，平靜道：“系啊。不過佢好純品咩都唔識，你哋講嘢小心啲唔好嚇親佢。”

阿明想到林展權先前要的三級片，咳了一聲，又清了清嗓子。

不多時，啞仔洗完漱從浴室走到廚房，拎著熱水壺來給阿明添茶。林展權起身截下，把壺放到桌前，阿明見狀趕緊自己續了茶水。擡眼便見林展權把人往邊上籠了籠，低頭對啞仔道：“我出去做嘢，中午叫人送飯比你，帶埋你想要啲嘢。乖乖地喺屋企等我，攰就返上床訓。”

“嗯唔……”啞仔聞言點了點頭，扭身踩著拖鞋進了臥室，很快又拎著張報紙走回林展權身前，舉起上面的圖片指給他看：“嗯……嗯。”

林展權笑笑，把印著《插班學生妹》宣傳圖的報紙從他手裏抽走，丟給阿明：“佢好中意呢套戲，叫阿耀仔拎埋比我。”言罷微微俯下身，雙手捧著少年白皙的臉頰揉了揉：“知你想要啦，乖乖地訓多陣。”

啞仔聽話地往房間走，幾步後折回來吻了吻他的掌心，再跑回去。

阿明默默地將報紙折了折，塞進口袋裏。

二十分鐘之後的元朗堂口，耀仔蹲在門前抽煙，阿明站在一旁，等裏面的林展權與阿媚談事。

阿明撣了撣飄到腿上的煙灰，見四下無人，從口袋裏掏出報紙塞給耀仔：“收好，權哥點名要呢個。”

“咩啊？”耀仔有些疑惑地打開，發現上面的三級片宣傳圖，愕然道：“《插班學生妹》？仲點名要？呢排權哥做咩事對三級片同AV咁有興趣，想投資開公司啊？”

阿明撓了撓後腦勺，輕聲道：“其實唔系權哥要，系……系佢屋企嗰件。”

耀仔睜大眼看著他，煙從指縫裏掉下去，半晌回過神來驚道：“哈？唔撚係化，佢唔系啞咩……點撚樣叫人比套三級片佢睇！”

阿明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深吸一口氣壓低嗓音：“外表睇落去純，個內籠……姣到死……勾撚到權哥暈曬浪咁。系呢，權哥仲話唔好買叉燒飯比……佢，佢唔中意食。”

耀仔做了個鬼臉，笑道：“系呀，叉燒飯咁少肉緊系唔中意食啦，中意食權哥下面條大碌腸嘛……”

話間，兩人聽得堂內傳來腳步聲，回身一看阿媚正踩著高跟走出來，身後還跟著林展權，連忙收口不談。

行至門口，阿媚撫了撫新燙的卷發，含笑對林展權道：“權哥，我一早就話佢對眼識勾魂啦。早知系咁，一開始就定個壽桃，慳返啲買衫錢。”

林展權挑眉，故作驚訝道：“哎呀你仲要慳錢咩，堂口上上下下都知你最識做生意。”言罷扭頭問一旁的阿明與耀仔：“你哋話系咪先，個個都知媚姐最有錢。”

不等二人回答，阿媚便擺了擺手向前走去，留下一個窈窕的背影。

林展權見狀笑了笑，喚上阿明與他去見Steven，又讓耀仔晚些時候把午餐和弄來的錄像帶一起送去家裏。

約半小時後，兩人驅車來到廈村堂口。與坐館喪強打了個招呼，便前往Steven拍攝三級片的工廠空棚。

林展權緩步走過去，被喪強喚來盯場的兩名四九認出是他，連忙上前躬身點頭道：“林生！”

“嗯。拍緊戲？”林展權順口問了一句，讓阿明分兩支煙過去。

“是呀，巖巖先開始拍，宜家拍到個女人問阿房東借錢。”兩名四九顯然對三級片很感興趣，一直關註著拍攝進度，接過煙便滿臉笑容地對著阿明道謝。

“睇下先。”林展權也點了一支煙，邁步走進廠棚。

三級片的拍攝進度比普通電影還要快，不講求劇情的肉體刺激只需男女脫衣、相擁、做出交歡的樣子即可。四人進入內場時，原本便單薄的劇情已經進展到女主角問房東借錢不成，趁對方太太不在家，伺機褪下內褲勾引對方。

林展權與一旁的導演Steven握了握手，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阿明和喪強手下兩人站在身後，盯著糾纏在一起白花花的肉體，難掩眼中癡迷的表情。當然，能被堂口提出拍三級片抵債的女人，模樣身材不會太差。片中本色出演欠錢少婦的黃艷芬胸部很大，兩條長腿纏在男人腰間晃動起來頗有韻味，確實有些勾人的資本。

作為導演的Steven看著機器也有些出神，然而轉身見林展權一臉平靜，趕緊收斂了面上猥瑣的表情，輕聲打趣道：“權哥，中唔中意呢type？”

林展權掃了眼擺出交合動作的女人，艷麗的妝容將她的臉糊成一片，幾乎看不清底色。她發出誇張的叫聲，晃動著豐滿的胸部，乳首因為色素沈積顏色極深。想起啞仔白皙柔嫩的臉、做愛時泛著紅暈討饒的表情，以及花蕾般粉色的乳頭，林展權擡手將煙頭掐滅，淡然道：“ok啦，繼續拍。”

Steven看得出林展權對拍攝沒什麽興趣，拉了旁人替他看著機器和演員，自與對方去外面抽煙，小心探問下一部片的預算。

而另一頭，耀仔也搜羅了十幾部三級片和日本AV的錄像帶，過午和剛買的餐蛋面一起送往林展權家。

開門的自然是啞仔。

看著對方脖頸和腿部層層疊疊的情事印記，耀仔移開目光，將袋子遞過去：“權哥話你唔食叉燒飯，咁餐蛋面啱口味啦呱。”

啞仔伸手接過，把打包來的湯面放到桌上，又從袋子裏拎出許多錄像帶。

他呆呆地望向耀仔：“嗯……唔？”

耀仔笑道：“系你要睇嘅《插班學生妹》呀，即系‘插’班學生妹咯，插撚咗好多條女嘿。我有嘢做走先，你自己慢慢睇，唔夠喉個袋仲有好多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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