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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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襄提這個只是單純的想抱怨一下，並沒有要讓莫衡道歉的想法。
雖然當初她幫田林的時候一直半推半就，但要是認真來說她其實並沒有太抗拒。
她是在國內長大，受過愛國主義教育，她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她會推拒只是從沒覺得自己很重要或是很多特殊。
不能出國那就不去吧，不過是一點遺憾，未來還有很長，機會一定還有。
“如果最近事情不多，你可以考慮一下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他們之間的談話有一點默契，從項目越來越緊張開始，他就不會再跟阮襄提時間線，不會提什麽時候結束什麽時候有時間見她。
他不提，阮襄也一句不問，現在他突然說起婚禮的事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一個他那邊開始收尾的信號。
阮襄手指卷著頭發，“我可以不著急結婚嗎？”
“爺爺那邊還在等你的好消息。”
阮襄：“……”
到底是誰先開始提下一代這個問題的！
弄得現在她一回去阮盛民就給她喝補湯，還總試圖說服吳蘭芝帶她去查婦科。
“我下半年有個校園劇要拍，結婚的事不急。”
至少校園劇播出前她都不能變成變成持證上崗的少婦，不然這劇一定會大撲。
莫衡嗯了一聲，“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校園劇拍完就可以辦婚禮，對吧。”
對個屁，阮襄絲毫不珍惜這難得的電話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再說下去她肯定會被狗男人的歪理說服。
周恒水送來的本子她已經簡單的翻過，難得清新甜暖，沒有校園暴力沒有綠茶閨蜜兩面三刀，不撕逼的劇情居然也挺好看，她現在有些開始佩服周恒水選本子的水平。
“禾姐，周導的戲我接了，你跟他那邊聯系吧，不過男一號盯一盯，如果是只有臉蛋的傻白甜流量，這劇就推了。”
她自認以她現在的名氣和在圈子的影響，帶新人……還是帶不動的。
而且不是自己公司的新人，她憑什麽要擔著撲街群嘲的風險去當拖拉機。
禾田了然的嗯了聲：“明白，我會盯一下。”
如果男一號周恒水那邊還沒選好，那她不介意投資一下然後將公司裏的新人塞過去！
掛掉電話阮襄進練功房鍛煉，身為女藝人形體很重要，雖然現在可以吃不胖，但線條的好看同樣重要。
練完已經快到晚上十點鐘，她重新翻開劇本，她其實更喜歡女二號，一個很颯的姑娘，雖然沒有感情線但性格和經歷都很出彩。
只是她的形象跟女二還是差了一點，這張標準的初戀臉離帥氣還太遠太遠。
時間跳到十二點，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關燈睡覺。
淩晨三點頒獎典禮開始，等最佳男女主的獎項開出來至少要到五點鐘，她還是起床再看吧。
也不知《浮香》能拿到幾個獎項，王建明盼著拿最佳導演獎來為自己加冕，而邱河……他倒是沒什麽想法，就單純的去湊熱鬧，但也提名了最佳男主角。
而攝影和最佳影片這兩個獎項，他們雖然惦記卻是理智沒有報太大期望。
不是國內的電影攝影不行，而是參展的影片中有大佬，就是惦記最佳導演獎王建民都心虛的不行。
阮襄又看了看微博上關於這次電影節的專題頁面，掃了眼網友的期待，很淡定的鎖屏睡覺。
雖然是第一次在國外獲得提名，但她之前在國內已經拿過三次影後獎杯，也不至於緊張激動的睡不著。
但大姨媽們還是第一次‘陪’她等頒獎，心中各種激動，總有種自家孩子終於長大翅膀硬了的感覺。
小琴在群裏這種張羅，給阮襄發消息讓她不要緊張，然後……沒有然後了，阮襄壓根不回她。
是太緊張了不願意讓她發現，還是心大的心已經睡著了？
小抱著手機臉色不是很美好，她不想當太監！
要不給阮襄打個電話將她叫起來？但如果她真睡了，她很有可能就要失業了。
哎，藝人助理真不好當！
還好阮襄這段時間沒有通告，她明天可以在家困覺覺。
小琴只郁悶了兩秒鐘就又開始在群裏張羅，如果真的走運拿到獎項，那她們就要搞些活動慶祝一下。
至少要讓超話的活躍度上去，嗯，熱搜也要掛上去，還要持久那種，不能一上去就掉下來。
於是各種分工合作，寫文案的剪視頻的，水評論的，大姨媽們忙活的像是在過年。
阮襄是被邱河的電話叫醒的，她迷糊著看著手機，才早上五點十分，她雖然老年人作息，可前一晚睡得晚，也要睡到七點鐘才會爬起來。
沒有通告的時候不好吃好睡，那什麽時候養身體。
“老師，你們那邊結束了？”
她的話語裏帶著明顯的鼻音，一聽就是睡著被吵醒。
阮盛民有些無語於她的心大，這姑娘是篤定自己不能拿獎？
“結束了，你來猜一下咱們這次的收獲如何。”
邱河笑瞇瞇的，聽他的語氣他們這次應該就不是禿頭，但五項提名誰拿到了獎項，這個她還真猜不出。
“老師，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和王導誰如願了？”
“我們都如願了。”
邱河摩挲著手中獎杯，心裏那份激動還是沒有落下去。
之前阮襄將本子遞給他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情況特殊，他就沒辦法不演。
但故事雖然好，他也沒想過能讓他晚年的藝術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最佳男主角，他一個老頭子居然拿到了最佳男主角。
邱河想著呼聲很好的F國知名男演員錯愕的眼神，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恭喜老師，恭喜老師，真的獲獎了，就知道老師的演技就算是走向世界也會得到肯定。”
阮襄有些激動，她此刻半點沒考慮自己的情況，只一顆心都在為邱河感到高興。
不帶利益只單純的欣賞影片和演技，這個獎項邱河當之無愧。
“你這丫頭，老師回去會鄭重感謝你的，沒有你，就沒有老師的今天。”
“老師，您的藝術成就就算沒有這個獎項也早就得到肯定了，你讓我們公司的電影拿到了獎項，我和禾姐應該感謝你才對。”
阮襄這會已經徹底沒了睡意，她是真沒想到邱河能獲獎。
不是片子不夠好也不是邱河的演技還不夠精湛，只單純的國人在很多領域想要得到西方世界的肯定就很難很難。
像是有著無形的屏障一般將雙方阻隔，他們過不去，對方也高傲的不願看過來。
她前一晚會睡得那麽坦然，就是覺得他們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去陪跑。
每一年國內送出去參展的片子都不少，可能獲獎的還是這麽有分量的獎項的就少之又少。
她這會的心情有些覆雜，但覆雜之外是無法遮掩的高興。
“你這傻丫頭就不關心你自己嗎？”
“我？”
阮襄心猛地跳快了兩下，但想到他們的電影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拿到多個重要獎項，所以心率又慢慢的平覆下去。
“我人都沒到，能獲得提名就已經很好，得獎……”
她想說得獎肯定不可能，結果就聽到對方邱河的聲音的中帶著點自豪。
“我幫你說了獲獎感言。”
獲獎感言！
剛剛平覆下去的心跳又猛烈的跳動起來，這種事邱河應該不會跟她開玩笑吧！
她將通話改為免提，手指劃開屏幕打開了微博，熱搜上，幾個帶著‘熱’字符號的詞條正飛快的向上竄動著。
《浮香》邱河最佳男主角
《浮香》阮襄最佳女主角
她居然真的得獎了？！
這一刻的她心情是無比覆雜的，總覺得眼前的一切虛幻的不真實。
電話另一端邱河像是在等著她笑話這個消息，並沒有出聲打斷她此時的思緒。
如果阮湘那邊沒有出過那場車禍，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已經達到了換回去的要求？
她心中有悵然也有解脫，已經錯位的人生再還回也許會更亂吧，尤其她們都是公眾人物。
“襄襄，評委會主席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對你的評價非常高，他也覺得你表演非常有靈氣。”
“謝謝老師幫我上臺領獎。”
她已經翻到了邱河上臺幫她領獎的照片，她看著刻著她名字的獎杯心中無限感慨。
五項提名，他們拿走了最重要的兩個獎項，倒是王建明期盼中的最佳導演獎沒有拿到。
不過本身就覺得希望不大，他也沒有太過失落。
這電影就跟餡餅一樣砸在他頭上，他能因此拿到這麽多殊榮已經足夠，再貪心就不好了。
“你那邊時間還早吧，你趕緊再睡一會，等我回國再給你細說。”
邱河那邊聲音開始雜亂，明顯大家都在退場。
阮襄這個時候哪裏還睡得著，她看著大姨媽們刷屏一般的慶祝，看著小琴瘋狂的給她發消息，看著沒有解散的《浮香》劇組群一群人發恭喜，她心中突然又有了這一切很真實的感覺。
她放下手機試圖讓自己在躺下去誰一會，可已經徹底清醒的大腦裏沒了半點睡意。
‘恭喜得獎，我的親愛的老婆大人。’
莫衡的消息進來，阮襄看著最後四個字，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這個家夥真是有辦法讓她從覆雜中冷靜下來。
‘你最近很閑？’
她的消息剛一回過去，電話就打了進來，清冷中夾雜沙啞的聲音出現在房間中。
“我在努力讓自己可以回去陪你，所以我最近不閑。”
莫衡一本正經的解釋，阮襄不知為突然就有些想笑，他們之間好像總是她隨意的找茬，然後他假裝一本正經。
想到那個如果，她心中依舊帶著一點遺憾。
“如果小湘之前沒有出那場車禍，我們現在就可以換回去了。”
“嗯，那樣咱們三個就徹底變成渣男賤女了，網友們可以用力的在我身上敲一個腳踏兩條船的鋼印。”
莫衡私心裏並不希望她可以換回去，只是這是她一直期盼的，他也不能反對。
阮襄想笑的沖動又多了一點：“這一點要怪你自己，如果你不要沒事就來纏著我，你現在肯定還是人人敬仰的科學家。”
“我不需要人人敬仰，我現在也依舊是科學家，我想要的都在實現，不論是你還是夢想。”
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言論，阮襄的心又微微帶出起伏，這個家夥語調平平的說著情話的時候總讓她覺得違和又……走心。
身後有人叫他，他沒說完的話只能等下次再繼續。
“等我回去。”
等他回來做什麽，他沒說但兩人都懂。
阮襄怔怔的看著手機，她的人生……就這樣了吧。
起身拉開窗簾，外面初升的太陽正一如既往的走著它每一天會經過的軌跡。
禾田跟阮襄的想法類似，都不覺得她能拿到獎項，所以前一晚忙到兩點多就直接睡下了。
然後不到早上六點鐘就被一個個道賀的電話吵醒，她看著手機上推送的消息，人都還帶著沒睡醒的懵。
居然都得獎了？！
天，她養出了一個影後？
五年時間看著她從稚嫩到現在的老辣，禾田心中的感慨同樣頗多。
星辰還是小公司呢，影後該有的牌面和資源她還搞不到……
看著前一天給周恒水打去的電話，她心中總有些怪怪的，讓影後去拍清純校園劇，還要給公司帶新人，她……會被罵的吧！
禾田一陣糟心，這個獎拿的怪不是時候!
她一一回著朋友們發來的道賀消息，心中卻是在想那個校園劇應該怎麽辦。
阮襄倒是沒想那麽多，在微博上發了條狀態又回了小琴消息，她就進了練功房去鍛煉。
再出來，家人的電話已經將她的手機打的滾燙。
“襄襄啊，你什麽時候回來讓我們給你慶祝一下？”
阮盛民的聲音帶著中氣十足的歡喜，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孫女拿獎，可這種事當然是越多越好。
一旁的阮湘還有點酸溜溜，她在歌壇還是小新人呢，人家都拿到國外知名電影節的影後了，真是人比人氣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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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初她幫田林的時候一直半推半就，但要是認真來說她其實並沒有太抗拒。
她是在國內長大，受過愛國主義教育，她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她會推拒只是從沒覺得自己很重要或是很多特殊。
不能出國那就不去吧，不過是一點遺憾，未來還有很長，機會一定還有。
“如果最近事情不多，你可以考慮一下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他們之間的談話有一點默契，從項目越來越緊張開始，他就不會再跟阮襄提時間線，不會提什麽時候結束什麽時候有時間見她。
他不提，阮襄也一句不問，現在他突然說起婚禮的事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一個他那邊開始收尾的信號。
阮襄手指卷著頭發，“我可以不著急結婚嗎？”
“爺爺那邊還在等你的好消息。”
阮襄：“……”
到底是誰先開始提下一代這個問題的！
弄得現在她一回去阮盛民就給她喝補湯，還總試圖說服吳蘭芝帶她去查婦科。
“我下半年有個校園劇要拍，結婚的事不急。”
至少校園劇播出前她都不能變成變成持證上崗的少婦，不然這劇一定會大撲。
莫衡嗯了一聲，“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校園劇拍完就可以辦婚禮，對吧。”
對個屁，阮襄絲毫不珍惜這難得的電話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再說下去她肯定會被狗男人的歪理說服。
周恒水送來的本子她已經簡單的翻過，難得清新甜暖，沒有校園暴力沒有綠茶閨蜜兩面三刀，不撕逼的劇情居然也挺好看，她現在有些開始佩服周恒水選本子的水平。
“禾姐，周導的戲我接了，你跟他那邊聯系吧，不過男一號盯一盯，如果是只有臉蛋的傻白甜流量，這劇就推了。”
她自認以她現在的名氣和在圈子的影響，帶新人……還是帶不動的。
而且不是自己公司的新人，她憑什麽要擔著撲街群嘲的風險去當拖拉機。
禾田了然的嗯了聲：“明白，我會盯一下。”
如果男一號周恒水那邊還沒選好，那她不介意投資一下然後將公司裏的新人塞過去！
掛掉電話阮襄進練功房鍛煉，身為女藝人形體很重要，雖然現在可以吃不胖，但線條的好看同樣重要。
練完已經快到晚上十點鐘，她重新翻開劇本，她其實更喜歡女二號，一個很颯的姑娘，雖然沒有感情線但性格和經歷都很出彩。
只是她的形象跟女二還是差了一點，這張標準的初戀臉離帥氣還太遠太遠。
時間跳到十二點，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關燈睡覺。
淩晨三點頒獎典禮開始，等最佳男女主的獎項開出來至少要到五點鐘，她還是起床再看吧。
也不知《浮香》能拿到幾個獎項，王建明盼著拿最佳導演獎來為自己加冕，而邱河……他倒是沒什麽想法，就單純的去湊熱鬧，但也提名了最佳男主角。
而攝影和最佳影片這兩個獎項，他們雖然惦記卻是理智沒有報太大期望。
不是國內的電影攝影不行，而是參展的影片中有大佬，就是惦記最佳導演獎王建民都心虛的不行。
阮襄又看了看微博上關於這次電影節的專題頁面，掃了眼網友的期待，很淡定的鎖屏睡覺。
雖然是第一次在國外獲得提名，但她之前在國內已經拿過三次影後獎杯，也不至於緊張激動的睡不著。
但大姨媽們還是第一次‘陪’她等頒獎，心中各種激動，總有種自家孩子終於長大翅膀硬了的感覺。
小琴在群裏這種張羅，給阮襄發消息讓她不要緊張，然後……沒有然後了，阮襄壓根不回她。
是太緊張了不願意讓她發現，還是心大的心已經睡著了？
小抱著手機臉色不是很美好，她不想當太監！
要不給阮襄打個電話將她叫起來？但如果她真睡了，她很有可能就要失業了。
哎，藝人助理真不好當！
還好阮襄這段時間沒有通告，她明天可以在家困覺覺。
小琴只郁悶了兩秒鐘就又開始在群裏張羅，如果真的走運拿到獎項，那她們就要搞些活動慶祝一下。
至少要讓超話的活躍度上去，嗯，熱搜也要掛上去，還要持久那種，不能一上去就掉下來。
於是各種分工合作，寫文案的剪視頻的，水評論的，大姨媽們忙活的像是在過年。
阮襄是被邱河的電話叫醒的，她迷糊著看著手機，才早上五點十分，她雖然老年人作息，可前一晚睡得晚，也要睡到七點鐘才會爬起來。
沒有通告的時候不好吃好睡，那什麽時候養身體。
“老師，你們那邊結束了？”
她的話語裏帶著明顯的鼻音，一聽就是睡著被吵醒。
阮盛民有些無語於她的心大，這姑娘是篤定自己不能拿獎？
“結束了，你來猜一下咱們這次的收獲如何。”
邱河笑瞇瞇的，聽他的語氣他們這次應該就不是禿頭，但五項提名誰拿到了獎項，這個她還真猜不出。
“老師，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和王導誰如願了？”
“我們都如願了。”
邱河摩挲著手中獎杯，心裏那份激動還是沒有落下去。
之前阮襄將本子遞給他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情況特殊，他就沒辦法不演。
但故事雖然好，他也沒想過能讓他晚年的藝術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最佳男主角，他一個老頭子居然拿到了最佳男主角。
邱河想著呼聲很好的F國知名男演員錯愕的眼神，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恭喜老師，恭喜老師，真的獲獎了，就知道老師的演技就算是走向世界也會得到肯定。”
阮襄有些激動，她此刻半點沒考慮自己的情況，只一顆心都在為邱河感到高興。
不帶利益只單純的欣賞影片和演技，這個獎項邱河當之無愧。
“你這丫頭，老師回去會鄭重感謝你的，沒有你，就沒有老師的今天。”
“老師，您的藝術成就就算沒有這個獎項也早就得到肯定了，你讓我們公司的電影拿到了獎項，我和禾姐應該感謝你才對。”
阮襄這會已經徹底沒了睡意，她是真沒想到邱河能獲獎。
不是片子不夠好也不是邱河的演技還不夠精湛，只單純的國人在很多領域想要得到西方世界的肯定就很難很難。
像是有著無形的屏障一般將雙方阻隔，他們過不去，對方也高傲的不願看過來。
她前一晚會睡得那麽坦然，就是覺得他們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去陪跑。
每一年國內送出去參展的片子都不少，可能獲獎的還是這麽有分量的獎項的就少之又少。
她這會的心情有些覆雜，但覆雜之外是無法遮掩的高興。
“你這傻丫頭就不關心你自己嗎？”
“我？”
阮襄心猛地跳快了兩下，但想到他們的電影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拿到多個重要獎項，所以心率又慢慢的平覆下去。
“我人都沒到，能獲得提名就已經很好，得獎……”
她想說得獎肯定不可能，結果就聽到對方邱河的聲音的中帶著點自豪。
“我幫你說了獲獎感言。”
獲獎感言！
剛剛平覆下去的心跳又猛烈的跳動起來，這種事邱河應該不會跟她開玩笑吧！
她將通話改為免提，手指劃開屏幕打開了微博，熱搜上，幾個帶著‘熱’字符號的詞條正飛快的向上竄動著。
《浮香》邱河最佳男主角
《浮香》阮襄最佳女主角
她居然真的得獎了？！
這一刻的她心情是無比覆雜的，總覺得眼前的一切虛幻的不真實。
電話另一端邱河像是在等著她笑話這個消息，並沒有出聲打斷她此時的思緒。
如果阮湘那邊沒有出過那場車禍，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已經達到了換回去的要求？
她心中有悵然也有解脫，已經錯位的人生再還回也許會更亂吧，尤其她們都是公眾人物。
“襄襄，評委會主席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對你的評價非常高，他也覺得你表演非常有靈氣。”
“謝謝老師幫我上臺領獎。”
她已經翻到了邱河上臺幫她領獎的照片，她看著刻著她名字的獎杯心中無限感慨。
五項提名，他們拿走了最重要的兩個獎項，倒是王建明期盼中的最佳導演獎沒有拿到。
不過本身就覺得希望不大，他也沒有太過失落。
這電影就跟餡餅一樣砸在他頭上，他能因此拿到這麽多殊榮已經足夠，再貪心就不好了。
“你那邊時間還早吧，你趕緊再睡一會，等我回國再給你細說。”
邱河那邊聲音開始雜亂，明顯大家都在退場。
阮襄這個時候哪裏還睡得著，她看著大姨媽們刷屏一般的慶祝，看著小琴瘋狂的給她發消息，看著沒有解散的《浮香》劇組群一群人發恭喜，她心中突然又有了這一切很真實的感覺。
她放下手機試圖讓自己在躺下去誰一會，可已經徹底清醒的大腦裏沒了半點睡意。
‘恭喜得獎，我的親愛的老婆大人。’
莫衡的消息進來，阮襄看著最後四個字，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這個家夥真是有辦法讓她從覆雜中冷靜下來。
‘你最近很閑？’
她的消息剛一回過去，電話就打了進來，清冷中夾雜沙啞的聲音出現在房間中。
“我在努力讓自己可以回去陪你，所以我最近不閑。”
莫衡一本正經的解釋，阮襄不知為突然就有些想笑，他們之間好像總是她隨意的找茬，然後他假裝一本正經。
想到那個如果，她心中依舊帶著一點遺憾。
“如果小湘之前沒有出那場車禍，我們現在就可以換回去了。”
“嗯，那樣咱們三個就徹底變成渣男賤女了，網友們可以用力的在我身上敲一個腳踏兩條船的鋼印。”
莫衡私心裏並不希望她可以換回去，只是這是她一直期盼的，他也不能反對。
阮襄想笑的沖動又多了一點：“這一點要怪你自己，如果你不要沒事就來纏著我，你現在肯定還是人人敬仰的科學家。”
“我不需要人人敬仰，我現在也依舊是科學家，我想要的都在實現，不論是你還是夢想。”
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言論，阮襄的心又微微帶出起伏，這個家夥語調平平的說著情話的時候總讓她覺得違和又……走心。
身後有人叫他，他沒說完的話只能等下次再繼續。
“等我回去。”
等他回來做什麽，他沒說但兩人都懂。
阮襄怔怔的看著手機，她的人生……就這樣了吧。
起身拉開窗簾，外面初升的太陽正一如既往的走著它每一天會經過的軌跡。
禾田跟阮襄的想法類似，都不覺得她能拿到獎項，所以前一晚忙到兩點多就直接睡下了。
然後不到早上六點鐘就被一個個道賀的電話吵醒，她看著手機上推送的消息，人都還帶著沒睡醒的懵。
居然都得獎了？！
天，她養出了一個影後？
五年時間看著她從稚嫩到現在的老辣，禾田心中的感慨同樣頗多。
星辰還是小公司呢，影後該有的牌面和資源她還搞不到……
看著前一天給周恒水打去的電話，她心中總有些怪怪的，讓影後去拍清純校園劇，還要給公司帶新人，她……會被罵的吧！
禾田一陣糟心，這個獎拿的怪不是時候!
她一一回著朋友們發來的道賀消息，心中卻是在想那個校園劇應該怎麽辦。
阮襄倒是沒想那麽多，在微博上發了條狀態又回了小琴消息，她就進了練功房去鍛煉。
再出來，家人的電話已經將她的手機打的滾燙。
“襄襄啊，你什麽時候回來讓我們給你慶祝一下？”
阮盛民的聲音帶著中氣十足的歡喜，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孫女拿獎，可這種事當然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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