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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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襄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莫衡如同普通情侶一般，牽著手旁若無人的走在山間小路上。
她神情微微恍然，總覺得這一切都有點不現實。
他們之間的進展到底算快還是慢？
“怎麽了？”
敏銳的察覺到阮襄的怔忪，莫衡微側過身探頭看向她。
自從察覺到自己的臉對阮襄似乎有不小的影響，他就一直找機會讓自己正面對著她。
阮襄回神就被明晃晃湊來的俊臉晃到，她想都沒想的擡手去推人。
“沒什麽，有話好好說，你別動不動就湊過來。”
“我以為你會喜歡看到我，所以我想這應該是你身為女朋友應該享受到的福利。”
莫衡探過來的身子並沒有收回去，就那麽迎著陽光瞇著笑著，讓阮襄又一個晃神間就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他們是正當關系，嗯，她享受應該享受的美色，這話沒毛病。
兩人拉著手慢悠悠的向山上走著，他們出來的早到的時候景區才剛剛開門，而華城附近的山實在是有些多這裏又不是有名的幾處，所以此時山上除了來鍛煉的大爺大媽幾乎看不到幾個年輕人。
沒有年輕人就意味著他們不會被拍不會被公布行程，他們可以讓自己再放松一點。
莫衡背上背著一個雙肩包，裏面裝的是他一早起來做好的快捷午餐。
“你什麽時候回基地？”
“等多特他們離開，那邊很多節點都出於關鍵期，我離開的已經太久。”
如果不是要換一些關鍵技術，他也不會離開基地這麽久。
想到再有幾天就要離開，他輕輕捏了下阮襄的手：“你到時會不會想我？”
這問題還真直白的有他個人風格，阮襄心中吐槽，“還不知道，要你離開之後才知道。”
她這是第一次談戀愛，怎麽可能表現的那麽老油條。
這個答案似是在莫衡的意料中，他又是側頭正對著她微微一笑：“那如果會想我，記得一定要來基地看我。”
阮襄：“……”
這家夥說話做事就不能真誠一點嗎？
真是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套路她。
“看情況，我不可能一直不開工，我和小湘現在都還命不長。”
她的生命現在是共享給阮湘的，那道聲音消失前一再的提醒她一定要努力想辦法恢覆從前的人氣，只有這樣她們也許才有機會逃離短命。
莫衡抿唇，他同樣想到了阮襄之前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你其實可以試著從學術圈下手。”
“這一點我之前確實想過，但……太不自由。”
如果莫衡他們現在研究不是太過機密，全部都是需要對外保密的，阮襄對‘奉獻’自己已經沒了多少排斥。
但這些技術太敏感了，她現在都能敏感的察覺到她身邊有人在暗中保護。
這種保護雖然保證了她的安全，不會讓她突然失蹤，但同樣的她也失去了一定的自由和隱私。
她知道她還能做一個藝人，這是莫衡周旋來的結果，可她原本是不需要讓大家為難的。
“真的就那麽喜歡做一個藝人嗎？”
這話莫衡很早以前就想要問出口，可那時他面對的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阮襄嗯了一聲：“喜歡，體會不一樣的人生，很有趣。”
有趣……莫衡慢慢的品著這兩個字，“我明白了。”
“我會配合你完成三期研發，再之後……等我厭倦現在的日子，也許我會主動進入你們的隊伍。”
年輕的時候不去恣意做自己喜歡的事，到了晚年坐在搖椅上後悔不是她的風格。
她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從心又自私的人。
莫衡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再說什麽，明明應該是甜甜蜜蜜的約會，兩人之間的氣場就讓這輕松的爬山變成了……團隊建設！
他們果然誰都沒有太過浪漫的細胞。
不過這樣的輕松自在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不好。
心靈上的靠近從不是只有一條途徑。
阮湘被阮盛民威脅著‘如果不出現以後就不用要他這個爺爺’後，只能苦逼的陪他去見一眾老頭。
“你等一下記得好好表現，我記得他們家裏的小輩都很優秀，隨便哪一個你要是能看上，那以後日子都能過得很幸福。”
他挑選的都是風評很不錯的一些小輩，那種專一的只喜歡玻尿酸和尖下巴的小輩他一個都沒讓那些糟老頭帶出來。
阮湘悶悶的嗯了一聲，這身體從前也是風光的影後啊，雖然這兩年再沒什麽作品，可也不至於落魄到要相親結婚吧！
她都能想象得到一旦她出現在那些前來相親的人的眼前，微博上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阮襄那邊已經放飛自我開始跟網友們互懟相殺，可她還沒這種想法。
作為歌壇的小新人，她還想借一借從前的名氣。
現在這是要謔謔的一點不剩？
“爺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明星？你這樣帶我去相親，傳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到時候肯定大把的人看熱鬧，說我過氣到只能靠相親來炒人氣。”
“瞎說，咱們就是正兒八經的相親，哪裏是要炒人氣，你管網上那些人說什麽？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些網友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對誰都指手畫腳的。”
阮湘：“……”
這話聽著是沒錯，可她現在需要別人對她指手畫腳啊。
在心裏將阮襄罵了無數遍，然後在阮盛民的關註下努力扯出一抹笑，跟他一起下車進了會所。
“阿嚏。”
被罵的阮襄特別心有靈犀的打了個噴嚏，她攥著紙巾揉了揉鼻子。
莫衡感受著不甚明顯的山風：“冷嗎？”
“不冷，是小湘在罵我。”
想到她被阮盛民拖去相親，阮襄就忍不住幸災樂禍。
“如果我們兩個當初能換回來就好了，我大哥二哥都是居家好男人，到時候她隨便嫁給誰都很好。”
莫衡：“……她一直拿你的兩個哥哥當親哥哥。”
“得了吧，她還說將你當親哥哥呢，她十八歲那年還不是跟你告白了。”
莫衡：“！！！”
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很驚訝？”阮襄終於扳回一城的咧嘴一笑：“她有記日記的習慣。”
莫衡不知還能說些什麽，只能在阮襄挑釁的目光中，拉著人繼續向山上走。
“她那時還小，根本不懂什麽叫做喜歡。”
那個時候莫衡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她，又怎麽會將視作妹妹的姑娘的告白放在心裏，如果阮襄不提這件事他都已經忘了。
“你也說她不懂什麽叫做喜歡，所以如果我們當初能換回來，她肯定會發現這兩個哥哥值得喜歡。”
阮襄像是故意擡杠一般，說出的話讓莫衡很是無奈。
山不高，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已經走到了最上方的涼亭中。
站在涼亭裏向遠處望去，依稀還能看到一塊塊綠油油的農田。
“要吃點東西嗎？”
“不了，時間還早，我覺得咱們能趕得及回城裏吃午飯。”
這會不過上午十點多，兩人的約會項目似乎已經要完成了。
想到這一點，阮襄莫名的有些想笑，也不知其他情侶約會時都會做些什麽。
清風吹來，帶著陣陣涼意，阮襄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手臂還沒放下，身子就已經被莫衡抱住，然後雨點般的吻落在臉上。
她攬著他的脖頸，身子微微後仰，試圖躲開他的親吻。
“別鬧，萬一等一下有人上來就麻煩了。”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公眾人物，在公共場合親熱……阮襄都能想到到時熱搜會是什麽詞條。
她的不要臉喜歡勾搭人屬性怕是要徹底坐實了。
莫衡適可而止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回去後你要補償我。”
這個怎麽補償！
阮襄瞪眼看他，明麗少女目含春水，面龐上還帶著柔媚的嬌羞，讓莫衡微微閉了閉眼，然後直接俯身去討要補償。
阮襄沒想到剛剛還在討要補償的某人，轉眼就化身為狼，她想要轉頭結果被捏起下巴加深這個吻。
“以後……不許接吻戲。”
莫衡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如果不是怕再繼續下去阮襄會徹底惱了，他真的很想抱著她在徐徐的風裏親密到日落時分。
阮襄被偷襲的正有些惱，接著就聽到這有些過分的要求。
“不能排斥親密戲，這是身為演員的基本素養。”
“不行，你不答應，我就在這裏親到你答應為止。”
這話太無賴了，阮襄落在他背上的手用力敲了一下：“你別太過分，我可是有兩個哥哥。”
“他們打不過我的保鏢！”
“他們是打不過，但是他們現在跟我沒有血緣關系。”
莫衡：“！！！”
阮襄的話讓莫衡徹底失了聲音，他真是被威脅了？
阮襄心中得意洋洋，不能永遠都是她落下風，那她未來的生活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有劇情需要的時候不能拒絕，但如果可以你的要求我會采納。”
“讓我考慮一下！”
莫衡磨著牙，劇情需要……他可以努力讓劇情不需要。
他的投資公司可以拓展一個新業務，建立一個工作室，專門創作劇本！
有他把控，他就不信還會有需要親熱的劇情。
阮襄總覺得莫衡突然的沈默像是在憋大招，不夠隨他去折騰，反正她誓死不從。
嗯，就這樣。
兩人各懷心思，在山頂休息了片刻就走上下山的小路。
“剛剛過去的那兩個人是阮襄和莫衡吧？！”
“莫教授肯定沒認錯，他那張臉真是好看的犯規，不過他旁邊的人是不是阮襄還真看不出來，那帽檐壓得太低了。”
剛剛正好趕在轉彎的地方，四人一個錯身根本來不及看清。
那二人對視一眼立馬反身往下跑，如果真的是阮襄和莫衡……她們要簽名啊啊啊啊~
阮襄在跟那兩個小姑娘擦肩而過的時候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然後聽到身後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就知道他們被認出來了。
她郁悶的看了眼莫衡，這個家夥的臉實在太有辨識度了。
“襄襄，莫教授，我們我們是你們的CP粉，請問可以給我們簽個名嗎？”
身後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兩人同時停住轉過身。
莫衡對二人的CP粉已經很了解，笑著接過照片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阮襄一邊簽一邊小心的跟這兩個姑娘打商量：“你們能幫我們隱藏行程嗎？我們難得有機會出來走一走。”
“能能能，襄襄你放心，我們誰都不告訴，等晚上我會回到家再跟姐妹顯擺簽名，你就放心的跟莫教授甜甜約會就好。”
“那就謝謝你了。”
莫衡先一步代替阮襄對二人道謝，那兩個姑娘明顯沒想到莫衡會這麽和善，兩人頓時就激動臉紅的拋開。
阮襄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麽。
“走吧，上山的人多起來了。”
莫衡拉著她的手，兩人飛快的朝著山下走去。
阮湘一邊僵硬的笑著，一邊將手放在桌下偷偷的刷著微博，那兩個人不是出去約會了，怎麽會一直沒人撞到？
不是他們那所謂的約會就是開個房間，然後滾一滾吧？
想到這兩人湊在一起就應該是幹柴烈火的程度，她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很有可能。
“小湘，田爺爺在問你話呢。”
阮盛民瞪了阮湘一眼，如果不是搶手機的動作會看起來太明顯，他肯定要將她的手機扔到一邊去。
阮湘又無奈的開始僵硬的笑：“不要意思田爺爺，我剛走神了。”
“沒關系沒關系，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聽不慣我們這些老頭子嘮叨。”
你們居然還知道自己很嘮叨，阮湘心中吐槽，但面上卻是不好意思的笑容：“沒有沒有，聽你們說話總能學到不少東西，是我的閱歷太淺，跟不上你們的思路。”
“哈哈哈，我說阮老頭你這個孫女真是太會說話了。”
阮盛民揚著脖子，很不謙虛的哼了一聲：“那是自然，我家小湘當然是最好的，所以你們家裏優秀的小輩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撮合一下，咱們就能早點做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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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微微恍然，總覺得這一切都有點不現實。
他們之間的進展到底算快還是慢？
“怎麽了？”
敏銳的察覺到阮襄的怔忪，莫衡微側過身探頭看向她。
自從察覺到自己的臉對阮襄似乎有不小的影響，他就一直找機會讓自己正面對著她。
阮襄回神就被明晃晃湊來的俊臉晃到，她想都沒想的擡手去推人。
“沒什麽，有話好好說，你別動不動就湊過來。”
“我以為你會喜歡看到我，所以我想這應該是你身為女朋友應該享受到的福利。”
莫衡探過來的身子並沒有收回去，就那麽迎著陽光瞇著笑著，讓阮襄又一個晃神間就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他們是正當關系，嗯，她享受應該享受的美色，這話沒毛病。
兩人拉著手慢悠悠的向山上走著，他們出來的早到的時候景區才剛剛開門，而華城附近的山實在是有些多這裏又不是有名的幾處，所以此時山上除了來鍛煉的大爺大媽幾乎看不到幾個年輕人。
沒有年輕人就意味著他們不會被拍不會被公布行程，他們可以讓自己再放松一點。
莫衡背上背著一個雙肩包，裏面裝的是他一早起來做好的快捷午餐。
“你什麽時候回基地？”
“等多特他們離開，那邊很多節點都出於關鍵期，我離開的已經太久。”
如果不是要換一些關鍵技術，他也不會離開基地這麽久。
想到再有幾天就要離開，他輕輕捏了下阮襄的手：“你到時會不會想我？”
這問題還真直白的有他個人風格，阮襄心中吐槽，“還不知道，要你離開之後才知道。”
她這是第一次談戀愛，怎麽可能表現的那麽老油條。
這個答案似是在莫衡的意料中，他又是側頭正對著她微微一笑：“那如果會想我，記得一定要來基地看我。”
阮襄：“……”
這家夥說話做事就不能真誠一點嗎？
真是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套路她。
“看情況，我不可能一直不開工，我和小湘現在都還命不長。”
她的生命現在是共享給阮湘的，那道聲音消失前一再的提醒她一定要努力想辦法恢覆從前的人氣，只有這樣她們也許才有機會逃離短命。
莫衡抿唇，他同樣想到了阮襄之前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你其實可以試著從學術圈下手。”
“這一點我之前確實想過，但……太不自由。”
如果莫衡他們現在研究不是太過機密，全部都是需要對外保密的，阮襄對‘奉獻’自己已經沒了多少排斥。
但這些技術太敏感了，她現在都能敏感的察覺到她身邊有人在暗中保護。
這種保護雖然保證了她的安全，不會讓她突然失蹤，但同樣的她也失去了一定的自由和隱私。
她知道她還能做一個藝人，這是莫衡周旋來的結果，可她原本是不需要讓大家為難的。
“真的就那麽喜歡做一個藝人嗎？”
這話莫衡很早以前就想要問出口，可那時他面對的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阮襄嗯了一聲：“喜歡，體會不一樣的人生，很有趣。”
有趣……莫衡慢慢的品著這兩個字，“我明白了。”
“我會配合你完成三期研發，再之後……等我厭倦現在的日子，也許我會主動進入你們的隊伍。”
年輕的時候不去恣意做自己喜歡的事，到了晚年坐在搖椅上後悔不是她的風格。
她從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從心又自私的人。
莫衡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再說什麽，明明應該是甜甜蜜蜜的約會，兩人之間的氣場就讓這輕松的爬山變成了……團隊建設！
他們果然誰都沒有太過浪漫的細胞。
不過這樣的輕松自在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不好。
心靈上的靠近從不是只有一條途徑。
阮湘被阮盛民威脅著‘如果不出現以後就不用要他這個爺爺’後，只能苦逼的陪他去見一眾老頭。
“你等一下記得好好表現，我記得他們家裏的小輩都很優秀，隨便哪一個你要是能看上，那以後日子都能過得很幸福。”
他挑選的都是風評很不錯的一些小輩，那種專一的只喜歡玻尿酸和尖下巴的小輩他一個都沒讓那些糟老頭帶出來。
阮湘悶悶的嗯了一聲，這身體從前也是風光的影後啊，雖然這兩年再沒什麽作品，可也不至於落魄到要相親結婚吧！
她都能想象得到一旦她出現在那些前來相親的人的眼前，微博上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阮襄那邊已經放飛自我開始跟網友們互懟相殺，可她還沒這種想法。
作為歌壇的小新人，她還想借一借從前的名氣。
現在這是要謔謔的一點不剩？
“爺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明星？你這樣帶我去相親，傳出去別人會怎麽看我？到時候肯定大把的人看熱鬧，說我過氣到只能靠相親來炒人氣。”
“瞎說，咱們就是正兒八經的相親，哪裏是要炒人氣，你管網上那些人說什麽？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些網友就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對誰都指手畫腳的。”
阮湘：“……”
這話聽著是沒錯，可她現在需要別人對她指手畫腳啊。
在心裏將阮襄罵了無數遍，然後在阮盛民的關註下努力扯出一抹笑，跟他一起下車進了會所。
“阿嚏。”
被罵的阮襄特別心有靈犀的打了個噴嚏，她攥著紙巾揉了揉鼻子。
莫衡感受著不甚明顯的山風：“冷嗎？”
“不冷，是小湘在罵我。”
想到她被阮盛民拖去相親，阮襄就忍不住幸災樂禍。
“如果我們兩個當初能換回來就好了，我大哥二哥都是居家好男人，到時候她隨便嫁給誰都很好。”
莫衡：“……她一直拿你的兩個哥哥當親哥哥。”
“得了吧，她還說將你當親哥哥呢，她十八歲那年還不是跟你告白了。”
莫衡：“！！！”
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很驚訝？”阮襄終於扳回一城的咧嘴一笑：“她有記日記的習慣。”
莫衡不知還能說些什麽，只能在阮襄挑釁的目光中，拉著人繼續向山上走。
“她那時還小，根本不懂什麽叫做喜歡。”
那個時候莫衡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她，又怎麽會將視作妹妹的姑娘的告白放在心裏，如果阮襄不提這件事他都已經忘了。
“你也說她不懂什麽叫做喜歡，所以如果我們當初能換回來，她肯定會發現這兩個哥哥值得喜歡。”
阮襄像是故意擡杠一般，說出的話讓莫衡很是無奈。
山不高，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已經走到了最上方的涼亭中。
站在涼亭裏向遠處望去，依稀還能看到一塊塊綠油油的農田。
“要吃點東西嗎？”
“不了，時間還早，我覺得咱們能趕得及回城裏吃午飯。”
這會不過上午十點多，兩人的約會項目似乎已經要完成了。
想到這一點，阮襄莫名的有些想笑，也不知其他情侶約會時都會做些什麽。
清風吹來，帶著陣陣涼意，阮襄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手臂還沒放下，身子就已經被莫衡抱住，然後雨點般的吻落在臉上。
她攬著他的脖頸，身子微微後仰，試圖躲開他的親吻。
“別鬧，萬一等一下有人上來就麻煩了。”
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公眾人物，在公共場合親熱……阮襄都能想到到時熱搜會是什麽詞條。
她的不要臉喜歡勾搭人屬性怕是要徹底坐實了。
莫衡適可而止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回去後你要補償我。”
這個怎麽補償！
阮襄瞪眼看他，明麗少女目含春水，面龐上還帶著柔媚的嬌羞，讓莫衡微微閉了閉眼，然後直接俯身去討要補償。
阮襄沒想到剛剛還在討要補償的某人，轉眼就化身為狼，她想要轉頭結果被捏起下巴加深這個吻。
“以後……不許接吻戲。”
莫衡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如果不是怕再繼續下去阮襄會徹底惱了，他真的很想抱著她在徐徐的風裏親密到日落時分。
阮襄被偷襲的正有些惱，接著就聽到這有些過分的要求。
“不能排斥親密戲，這是身為演員的基本素養。”
“不行，你不答應，我就在這裏親到你答應為止。”
這話太無賴了，阮襄落在他背上的手用力敲了一下：“你別太過分，我可是有兩個哥哥。”
“他們打不過我的保鏢！”
“他們是打不過，但是他們現在跟我沒有血緣關系。”
莫衡：“！！！”
阮襄的話讓莫衡徹底失了聲音，他真是被威脅了？
阮襄心中得意洋洋，不能永遠都是她落下風，那她未來的生活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有劇情需要的時候不能拒絕，但如果可以你的要求我會采納。”
“讓我考慮一下！”
莫衡磨著牙，劇情需要……他可以努力讓劇情不需要。
他的投資公司可以拓展一個新業務，建立一個工作室，專門創作劇本！
有他把控，他就不信還會有需要親熱的劇情。
阮襄總覺得莫衡突然的沈默像是在憋大招，不夠隨他去折騰，反正她誓死不從。
嗯，就這樣。
兩人各懷心思，在山頂休息了片刻就走上下山的小路。
“剛剛過去的那兩個人是阮襄和莫衡吧？！”
“莫教授肯定沒認錯，他那張臉真是好看的犯規，不過他旁邊的人是不是阮襄還真看不出來，那帽檐壓得太低了。”
剛剛正好趕在轉彎的地方，四人一個錯身根本來不及看清。
那二人對視一眼立馬反身往下跑，如果真的是阮襄和莫衡……她們要簽名啊啊啊啊~
阮襄在跟那兩個小姑娘擦肩而過的時候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然後聽到身後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就知道他們被認出來了。
她郁悶的看了眼莫衡，這個家夥的臉實在太有辨識度了。
“襄襄，莫教授，我們我們是你們的CP粉，請問可以給我們簽個名嗎？”
身後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兩人同時停住轉過身。
莫衡對二人的CP粉已經很了解，笑著接過照片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阮襄一邊簽一邊小心的跟這兩個姑娘打商量：“你們能幫我們隱藏行程嗎？我們難得有機會出來走一走。”
“能能能，襄襄你放心，我們誰都不告訴，等晚上我會回到家再跟姐妹顯擺簽名，你就放心的跟莫教授甜甜約會就好。”
“那就謝謝你了。”
莫衡先一步代替阮襄對二人道謝，那兩個姑娘明顯沒想到莫衡會這麽和善，兩人頓時就激動臉紅的拋開。
阮襄看著她們消失的背影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麽。
“走吧，上山的人多起來了。”
莫衡拉著她的手，兩人飛快的朝著山下走去。
阮湘一邊僵硬的笑著，一邊將手放在桌下偷偷的刷著微博，那兩個人不是出去約會了，怎麽會一直沒人撞到？
不是他們那所謂的約會就是開個房間，然後滾一滾吧？
想到這兩人湊在一起就應該是幹柴烈火的程度，她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很有可能。
“小湘，田爺爺在問你話呢。”
阮盛民瞪了阮湘一眼，如果不是搶手機的動作會看起來太明顯，他肯定要將她的手機扔到一邊去。
阮湘又無奈的開始僵硬的笑：“不要意思田爺爺，我剛走神了。”
“沒關系沒關系，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聽不慣我們這些老頭子嘮叨。”
你們居然還知道自己很嘮叨，阮湘心中吐槽，但面上卻是不好意思的笑容：“沒有沒有，聽你們說話總能學到不少東西，是我的閱歷太淺，跟不上你們的思路。”
“哈哈哈，我說阮老頭你這個孫女真是太會說話了。”
阮盛民揚著脖子，很不謙虛的哼了一聲：“那是自然，我家小湘當然是最好的，所以你們家裏優秀的小輩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撮合一下，咱們就能早點做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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