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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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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從進公司起就聽見下到公司掃地阿姨上到各個中高層都在討論著宗政律手下文化公司和美國著名當代舞舞蹈家牧鶴杉的合作。蒲蓮是知道這件事的,前幾天去英國也是為了談這件事情,因為那個時候牧鶴杉正在英國公演。

其實她知道好奇心重的人總想問問怎麽回事,因為經濟雜志和藝術雜志寫出來的文稿總是道貌岸然的厲害,可普通人只是想看看這其間的八卦,僅此而已。那篇經濟雜志的受訪者是宗政律,藝術雜志的受訪者是牧鶴杉,可巧就巧在兩人談得一些事情極其的一致,而腦洞大者都甚至可以從裏面的小粉紅聯想到以後倆人孩子長什麽樣子了。其實兩篇文章裏也沒些什麽天雷滾滾的東西,只是說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後來牧鶴杉出國深造而宗政律在國內讀書奮鬥,在二人小有成就的多年後老友聚首合作。只不過文章的文筆隱約有一種導向意味,說宗政律做文化產業其實就是為了與牧鶴杉再續前緣之類的話。其實站在外人的角度看,這兩篇文章還是有極大猜測空間的。照片上宗政律清貴持重,牧鶴杉美貌天成,怎麽看都是一對佳侶。

蒲蓮其實知道同事們欲言又止行為中的潛臺詞是什麽,可是他們不過來跟她說話,只是傳達給自己如此隱晦的目光,她也是很難接話的。她知道他們想問老總和舞蹈家在英國發生了什麽,可是礙於她之前被傳是老總情婦的這個梗讓有些良知的他們不知道合不合適去問。

可總有些沒眼色或是社會歷練不夠的人會充當這個出頭鳥。

那天中午實習助理給每位秘書泡好咖啡和茶就大大咧咧的跑到蒲蓮的身邊,還附贈了大大的笑臉和她愛吃的黃油曲奇。

這小姑娘是營銷部總監的女兒,芳齡十九,青春逼人就是有些莽撞。營銷總監這個單身父親苦於不知道暑假如何安置自己的女兒所以扔到秘書科讓這幫子人精給調/教一下。所以這孩子依舊天真爛漫,說話也是直來直往。她平日裏就喜歡粘著蒲蓮,因為她不僅不太忙而且也脾氣好,這次她比往常更加殷切的走至蒲蓮身旁,萌萌對著蒲蓮撒嬌。

“蓮蓮姐,你這次是跟宗政大人一起去英國出差的是不是,快快報上八卦,說說宗政大人與牧鶴杉的二三事。”

她說這話時興高采烈的,根本沒註意到她此話一出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有幾個定力不足的還有意無意的掃過來幾眼。因為大家其實都好奇宗政律的這些桃紅段子,再加上當年她被盛傳的那些不堪過去,這真真是一部好戲。

蒲蓮笑著順了順小家夥的頭發,極為真誠的說:“牧鶴杉是個大美人,比雜志照片上還好看。”

此話一出,她明顯感覺到辦公室裏絕對對自己的言論感到了極大的失望,他們其實最想看的是蒲蓮惡語攻擊牧鶴杉吧,可是她卻覺得她實難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日在英國正式見牧鶴杉之前,牧鶴杉的經紀人先帶他們去看了牧鶴杉的彩排。蒲蓮是學藝術的,對舞蹈並不了解,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能從牧鶴杉的舞蹈和她的表情上感受到極大的美。舞臺上的聚光燈打到她周身,從觀眾席的漆黑中觀察她只覺得她全身都發著光,真的是很美。下午是第一次的正式見面,她一頭漆黑保養極好的及腰長發柔順的披在肩頭,身著剪裁合身的黑色長裙站在窗前,一張白玉般的臉略施粉黛已然很美。那是一個氣度樣貌皆是精致的女人。

美是時隔多年後蒲蓮對牧鶴杉最深的印象,而她想,宗政律從前就喜歡牧鶴杉,如今怕是更難自拔了。

之後原本計劃是三人吃頓飯敘敘舊的,可是蒲蓮稱病沒有參見。她一個不打眼的人跟在兩個如同星星一般的人身後,該是有多尷尬。為了避免這份不自在,她果斷的眼不見為凈。而吃晚飯之後二人有沒有發生什麽,蒲蓮是真的不知道了。

“真的呀,那宗政大人和牧鶴杉有沒有發生什麽啊,誒呀,青梅竹馬再相逢,太浪漫了有木有!”

蒲蓮好笑的看著這個小姑娘,狀似為難的皺著眉輕聲說:“誒呀,我也不知道啊,老總的事情誰敢過問?!小丫頭要是好奇自己去問,你的宗政大人現在就在一墻之隔的辦公室上班吶。”

小丫頭不好意思的輕捶了一下蒲蓮:“蓮蓮姐壞心,太討厭了,人家只是好奇嘛,誰敢真的去問宗政大人這種問題,他每次都那麽嚴肅,也不會笑,獨自面對他心理壓力好大的。”

蒲蓮輕彈小姑娘的眉心笑瞇瞇地問:“那你不是還每天‘宗政大人’的叫,這是喜歡沒錯吧。”

“蓮蓮姐你就饒了我吧,宗政大人這樣的人物,遠遠喜歡就夠了,我哪裏敢真的上,檔次不夠好嘛,癡心妄想這樣的事我才不會做。女孩可以喜歡很多優秀的人,但只愛一個跟自己般配也喜歡自己的人才是真理不是嗎。反正我爸是這麽教給我的。”

“你爸說的很對。”

而另一邊的財務秘書叫小丫頭去送文件,說是總裁剛剛內線吩咐的,於是小姑娘就趕緊去忙了,倒是留了蒲蓮在那裏細細的想著那句話——女孩可以喜歡很多優秀的人,但只愛一個跟自己般配也喜歡自己的人。

可是蒲蓮也在迷惑,她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可以徹底放下宗政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碰見真心愛自己的人。

這時電腦提示有新郵件傳入,蒲蓮打開一看是牧鶴杉之後一年半的演出計劃。上邊除去一些演出的時間以及地點外還表明了牧鶴杉與宗政律公司的一些合作計劃,包括青年藝術家扶持基金,夏季音樂會等公益項目。蒲蓮細細研究過時間表之後發現之後的接近兩年的時間裏,牧鶴杉是與宗政律綁定在一起的。她眼睛緊緊盯著那份時間表,覺得屏幕像是變成一雙怪物的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甚麽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轉頭看著那扇門扉緊閉的辦公室,想著端坐那裏辦公的男人,或許兩年之後她與他之間連這些基本的交集就會消失不見。

蒲蓮不會怨恨牧鶴杉的到來,可她確實著急了,因為她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能力,如果她再不做些什麽,她將來一定會後悔。而牧鶴杉會在來年三月歸國,在這之前她一定要想好怎麽做。

作者有話要說: 暑假裏一群小夥伴也畏懼毒辣的太陽,於是聚在宗政律家裏‘寫作業’。一開始人還不少,到後來三三兩兩的都耐不住寂寞跑出去玩了。

最後宗政律家裏只剩朵朵,阿律還有杉杉

杉杉和宗政律成績極好,作業做的也快,倒是朵朵成績糟糕,等那倆把作業都快做完了,她也才做了三道題。

小學時代的應用題總是讓人揪心,那些千奇百怪的題目讓朵朵不知所措。

愛扶助弱小的杉杉想要幫助可憐的朵朵,被其拒絕,杉杉看著已經做完的作業片刻,只得離開。

阿律看著慢吞吞做不出題的朵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著把塑料尺子敲了敲她的腦門,然後開始給她講解題目。

可夏日的瞌睡總是來的又快又急,一道題還沒講完,朵朵就歪著腦袋靠在阿律身上睡著了,一手還僅僅抓著阿律的小汗衫。

看她睡得一臉滿足,手裏還死死抓著自己,阿律也不好叫醒,於是就著這個極為不舒服的姿勢硬生生做了一下午的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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