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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宿敵,我懷了你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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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和風發現景倫的態度變了,以前是性格冷淡, 對他愛答不理的。現在卻是同仇敵愾, 看他的眼神像看仇人一般, 還透著一股幽怨的味道。

我怎麽他了?

榮和風覺得莫名其妙,中午吃飯時故意湊到他眼前,想看他究竟怎麽一回事。誰知景倫就是盯著盤子看,也不願意擡頭看他一眼。

王子鑫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 不禁對大嫂肅然起敬。

大哥的病嚴重成這樣, 大嫂都不離不棄,這是一種怎樣的精神, 和愛意啊!

“來,嫂子, 吃塊肉。”他夾起一塊五花肉, 放到榮和風碗裏。

景倫眼神冰冷,撩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 冷哼一聲。從以前就覺得他們不對,現在看來果然有一腿。

“你懷孕了, 要多吃一點補充營養。”王子鑫又夾了幾筷子。

景倫眼睛一痛, 說得這麽親熱, 可能肚子裏的那個, 根本就不是他的種!

想想也是, 榮和風的私生活那麽糜爛, 孩子爸爸的候選人能繞地球一圈, 怎麽可能排的上他。

“啪。”他放下筷子, 不打算當這個電燈泡。

王子鑫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問道,“大哥他怎麽了,飯都沒吃幾口呢。”

榮和風憤憤地咬著五花肉,悶聲道,“甭理他,給他點臉色還喘上了,我就晾著他,看他能犟到什麽時候!”

話是這麽說,下午組隊清理喪屍的時候,榮和風還是跟上了。

一上車就和身邊的人聊天,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留給景倫,旁邊坐著一個高挑的小男生,五官清秀溫和,根本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說話,激動的滿臉通紅。

“你手裏拿的是鐵水管?有異能嗎?”榮和風問道。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水系異能,沒什麽攻擊性,就拿個水管防身。”

“水系異能啊,怪不得皮膚這麽滑溜,出去做過任務嗎?沒事,待會要是害怕躲我身後,哥哥護著你!”男孩的反應很可愛,榮和風忍不住多逗了一會。

最後上車的是個黃毛小子,男孩一看他上車,緋紅的臉頰就白了下來,冷著臉坐在一旁。黃毛腆著臉坐在他身旁,在他耳旁嘀咕著什麽。

原來是有主的啊。

榮和風摸了摸下巴,換了個位置,給小年輕騰出空間來。

這時,他才把眼神瞥向景倫,以為晾了他一會,他好歹能給點反應。誰知道態度比他還冷淡。

景倫坐在一個角落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即使窗外陽光明媚,他身邊也總籠罩著一層陰霾。榮華富貴放在他旁邊的座位上,懶散地舒展著葉子。

他伸手去摸富貴的葉子,被景倫瞪了一眼。

“怎麽,我摸自己的兒子,還要你同意啊?”說著,在富貴頭上胡嚕了一把,挑釁的看著他。

“他沒有你這樣的爸爸。”景倫將花盆揣自己懷裏,不讓他摸。

“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沒有我這樣的爸爸,我這樣的爸爸不好嗎?”榮和風毛了,無緣無故冷著他就算了,竟然連孩子的撫養權都要奪走。

簡直太沒人性了!

景倫冷眼瞥著他,“當著自己孩子的面調情,也能算好爸爸嗎?”

榮和風楞了一下,秒懂。

我說嘛,原來不是沒反應,而是反應都在心裏藏著。

“吃醋了?”榮和風在他身後坐下,笑瞇瞇的瞧著他,“剛剛那副淡定的樣子,都是裝的吧,其實心裏可憋屈可郁悶了,是不是?”

他在一旁咕咕叨叨,非要景倫承認自己吃醋了,臉上掛著一幅小人得勢的樣子,笑得簡直不要太嘚瑟。

可無論他怎麽說,景倫就是不中招,眼睛一閉,兩耳不聞。

會生氣,就代表他心裏在動搖,這個聖母人格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

榮和風吃了一顆定心丸,心裏安穩了許多,一路上就負責逗弄富貴,然後言語調戲一下聖母。

去的時候有說有笑,等清理完喪屍回來時,榮和風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這還是第一次參與任務,以往都是待在基地裏,不知道喪屍進化的這麽快。不止危險等級提高,就連惡心等級也提高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灰溜溜的爬上了車,躺在座椅上要死不活。

反倒他之前說要保護的小男孩,鐵水管耍得虎虎生風,和黃毛配合的天衣無縫,兩人很快成為隊伍裏的主力軍。

回程時,景倫擔心他的情況,但又不好意思詢問,便煩躁的摸著富貴的葉子。

榮和風忍了一路,說道,“大哥,你能別摸了嗎?”

“我摸我兒子,管你什麽事?”

榮和風心裏苦,這話聽著咋這麽耳熟呢?

“還有,不舒服你就好好躺著,扭什麽扭?”景倫這一句看似嘲諷,實則關心。

榮和風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一直撓我胳肢窩,我能不扭嗎!富貴和我感官是相通的,你從上車起就動手動腳的,一會摸摸這片葉子,一會摸摸那片葉子,我全身都快被你摸遍了!”

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幾天,榮和風沒有崩潰,景倫反倒先堅持不住了。

不為別的,榮和風知道景倫是鬧別扭後,心裏坦蕩了許多,該吃吃,該喝喝。但景倫不一樣,他以為自己被扣了綠帽子,榮和風每和別人說一句話,他就覺得自己的頭上綠油油。

晚上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看見床頭櫃上富貴的小綠葉,心裏更憋屈了。

這一天,景倫終於忍不住了,準備去找榮和風問個清楚,好給個痛快。

榮和風今天救下了一個人,正是上次在車上遇見的男孩,他發現男孩時,男孩正在廁所裏踩著凳子,面前掛著兩條白色的長繩。

他嚇得立馬沖了上去,抱住男孩,“你別沖動啊,有話好商量,別想不開!”

男孩捂著脖子,臉被繩子勒的通紅,他越拽繩子勒得越緊。等把男孩救下來的時候,男孩已經半暈了過去。

榮和風把男孩送到自己房裏,給他脖子上擦了點藥,問清楚之後才知道,人家正在修電線呢,男孩畢竟是小孩心性,把電線綁成了一個圓圈,腦袋擱進去試了試大小。

他就以為人家想不開,在尋死覓活。

“不過,我確實有件事想不開。”可能榮和風的樣子過於親切,讓男孩感到了一絲溫情,沖動之下就掏心挖肺了。

他和那個黃毛本來是朋友,兩人的關系一直就不錯,可忽然黃毛向他表白了,說喜歡他很久了。男孩掙紮了好一段時間,才接受了這段感情。

等他扭頭去找那人時,人家已經和別人好上了,他這才知道對方是廣撒網,告白的話不止對他一個人說過。

“那是末世之前的事了,這幾天他一直纏著我,說之前只是不懂事……”

“那你的態度呢,猶豫?”聽完這段狗血的故事,榮和風已經沒話可說了。

男孩點了點頭。

榮和風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這時,景倫進來了。

臥室外的客廳門虛掩著,他輕輕一推門,就走了進來。臥室裏亮著光,隱隱有一個人影。

他做好了心裏建設,問道,“上次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我們一起撫養富貴的事。”太直白的話他說不出口,只會旁敲側擊。

他的聲音太小,臥室裏的兩人都沒聽到。

榮和風訓斥眼前的男孩,“你傻不傻啊,男人的話也能當真,不知道是耍你玩嗎?玩,玩你懂不懂?”

景倫楞了,以為他在和自己說話,“你耍我?”

榮和風,“不然你以為呢,都是奔著上床去的,誰還和你談真感情啊。你要是真不介意,當個床伴也不錯啊。”

景倫沈默了,緊緊攥著拳頭,額角青筋突起。

“問你話呢,當床伴同不同意!”

這句話太羞辱人了,景倫沒聽完就離開了,每走一步心裏都在滴血。

沒想到啊,他好不容易拋開面子來求和,對方卻不把他的真心當回事,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還問他願不願意當床伴。

床伴?原來自己在他眼裏,就是這個地位嗎。

景倫自嘲一笑,越走越快。

等他人走遠了,被逼急的男孩才開口,“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今天就和他把關系斷了。”

“早這樣不就行了!”

榮和風很滿意,成功拯救了一個迷途少年,一整天都處於一種愉悅狀態,晚上去景倫的房間裏,準備看看兒子的成長情況,順便拿話臊臊景倫的臉。

誰知推開房門,景倫沒看見,倒是看見一個紙條。

“榮和風,我以前就知道你很卑劣,但我不知道你會卑劣成這樣,也算了我瞎了眼,竟然會對你這種人動心。”

“我還有事要去做,留下來也是互相尷尬,兒子我帶走了,與其讓他和你那些烏煙瘴氣的床伴在一起,不如讓我來照顧他。”

“最後作為老同學,勸你一句,以後一定要戴套,末世可沒有醫生。”

看完紙條,榮和風的眼睛都紅了。

什麽叫做“兒子我帶走了”?

我好不容易養那麽大的,你說帶走就帶走?!

莫名其妙的走了就算了,把兒子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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